“你以前在皇后身边伺候？”
皇上瞥着她，淡淡的问。
朱嬷嬷摸不清皇上问话的用意，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见过陆皇后。”
此话一出，朱嬷嬷心里一惊，笑得有些勉强。
“见过。”
太子在旁边也奇怪，难道父皇也对陆皇后的死产生了怀疑？
可都过去十多年了。
“朕倒是忘了，皇后以前就爱去陆皇后宫里，你见过也不稀奇。”
朱嬷嬷跪着的身子有些发抖，笑着应是。
瞧瞧朱嬷嬷心虚的样，当年害陆皇后时可不带怕的，现在知道心虚了。若是知道杀人灭口没灭完，还不得被吓死。
皇上和太子同时竖起耳朵，等待着虞伊珞透露更多，结果小家伙直接不说了。
“朕记得当年陆皇后身边的人是皇后安置，朱嬷嬷知道贴身侍候陆皇后的都被安置在何处？”
除了陆皇后贴身的人，其他人应该不会知道皇后怎么动手的。
“这么多年了，奴婢也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嘛，真想找陆皇后身边的嬷嬷来狠狠打你的脸，看你记不记得。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书里这个嬷嬷是被贤妃的人找来对付皇后的，虞伊珞皱着眉思索。
记起来了。
皇上和太子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嬷嬷现在应该是在蔡家侍候来着，她可是目睹了全程。若不是她聪明在皇后去灭口时假死躲过一劫，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知道陆皇后是怎么死的了。
虞伊珞微微叹息，想起来也没用，她也没办法说话，更没办法让这嬷嬷进宫。
“你下去吧！”
殿里安静良久，朱嬷嬷终于听到皇上发话让她下去。
如蒙大赦般站起身，身子有些发软，稳了稳身子退了出去。
太子这边动作很快，怕朱嬷嬷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把她关进了柴房。
再暗中派人前往蔡家查探有关陆皇后身边嬷嬷一事。
皇上那边也开始动作。
回御书房后吩咐曹公公画一幅常嬷嬷的画。
曹公公画完后，笑呵呵的把画捧到皇上面前。
“皇上，奴才画好了。”
皇上掀了掀眼皮，看清楚他手里的画，脸都黑了。
“你画成这样暗卫能找到人吗？”
虞伊珞好奇的扬起脖子看清楚宣纸上的画，十分无语。
曹公公这画得也太抽象了，谁教他这么画画的，这怕不是画来辟邪的吧！还是娘亲画得好，帮我画的画像栩栩如生啊。
皇上：“……”
珞儿都没看出来这是陆皇后身边的常嬷嬷，暗卫能认出来吗？
他把画揉成一团扔给曹公公。
“皇上，你不满意吗？”曹公公眼疾手快的接住纸团，“不满意的话奴才继续画。”
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自个儿画得挺好的，他连常嬷嬷脸上的痣都点上了，皇上还不满意。
“满意？”皇上瞥了他一眼，“朕若拿你这画去寻人，不得寻个麻子回来？”
“皇上，那是痣，不是麻子。”曹公公低声解释。
见他这样，皇上想起太子老师的事还没和他算账，抬了抬手让他过来。
接着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楚夫子一事，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罚你？”
曹公公扶正头上被打歪的帽子，见皇上手还没放下去，小心翼翼道：“皇上，只要不是让奴才去洗恭桶，奴才都认罚。”
皇上把手收回，曹公公偷偷松了口气。
“不洗恭桶是吧，”皇上冷哼一声，“那朕就如你所愿。”
曹公公心里一喜，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