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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白月光

如火如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小说推荐《等待白月光》,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秦子衿秦斯越,由作者“如火如荼”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追了他三年的脚步,只因为他长得像我死去的爱人,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男人。可他终究不是他,所以我从未动过半点真心,甚至刻意疏远他。他也配合,日日和白月光黏在一起。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一个更加像我白月光的男人,我毅然决然跟这个男人走了,不要他了,他却慌了……我拒绝他,打他,骂他,欺辱他,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曾生气。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白月光,他没有死,而是我不记得他了……...

主角:秦子衿秦斯越   更新:2024-01-10 2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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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子衿秦斯越的现代都市小说《等待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等待白月光》,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秦子衿秦斯越,由作者“如火如荼”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追了他三年的脚步,只因为他长得像我死去的爱人,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男人。可他终究不是他,所以我从未动过半点真心,甚至刻意疏远他。他也配合,日日和白月光黏在一起。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一个更加像我白月光的男人,我毅然决然跟这个男人走了,不要他了,他却慌了……我拒绝他,打他,骂他,欺辱他,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曾生气。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白月光,他没有死,而是我不记得他了……...

《等待白月光》精彩片段


我听不懂他的话,不知道他在说谁。

我脑子里几乎空了,耳边嗡嗡作响。

情绪过激,让我只记得最后一件事情。

眼前这个男人,他欺负了我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

他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可他却仅仅被判了三年,到如今也才二十岁。

我的母亲长眠地底,而他还可以有几十年大好的前程。

凭什么,凭什么!

男人趁我失神恍惚的功夫,立马加大力道想要推开我。

他的反抗让我猛地回过神来,也彻底切断了我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我终于再不剩半点理智,如同一个麻木没有灵魂的机器。

我将手里的尖刀,一下一下,用最大的力道,狠狠刺进他的脖颈。

血不断地往外涌,血腥味铺天盖地。

直到我终于刺中了位置,鲜血如喷泉般高高溅起。

我隔着那血色的喷泉,看到浴室门再次打开。

两个男人将刀抵在秦斯越的脖子上,满目凶狠走了进来。

如喷泉般涌出的血液,和骤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

再一次迅速唤醒了我的记忆。

我记起了那一晚,在我被挟持时,将刀刺进自己颈动脉的秦斯越。

三年前的一幕,在这一刻重现。

一个男人面目狰狞冲过来,发狠将我按在了地上。

我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躺在地上死去了的那个男人身上,此刻早已筋疲力竭。

还挟持着秦斯越的男人,看到地上躺在鲜血里没了气息的人,彻底失控。

他发疯一般,用挟持秦斯越的那把刀子,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你们找死,找死!

「我要你们今天都陪葬,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秦斯越隔着猩红的血幕,和我安静对视。

我被按在地上,抬眸看着他,双目猩红里,身体轻轻地颤动。

刀刺在他的身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

很久后,我听到他小心而眷恋地叫了我一声:「青青。」

我们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却又如同隔着天堑。

我看到那个男人,一刀刀刺入秦斯越的心脏。

发出疯狂的狰狞的大笑:「三年前刺中颈动脉都能活下来。

「我倒要看看,你这次的命还有没有那么硬啊!」

我发疯一般拼命挣扎,想要扑过去。

可耳边只有魔鬼的大笑,那笑声如同洪流,铺天盖地淹没了我的世界。

我被按在地上,如同被困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

我声嘶力竭,却无可奈何。

如同回到了三年前那一天,我看着尖刀刺进秦斯越的身体,看着他慢慢倒下去。

如同看到我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到最后嫌刀子不够解气,将重伤濒死的秦斯越扔在地上,对他的头部拳打脚踢。

直到地上的人,终于慢慢不再动弹。

我的心脏如同被刺穿了一个洞,穿堂的风呼啸而过。

身体像被四分五裂,被丢在烈火上,淋上滚烫的油,被炙烤被烧成灰烬。

我仿佛又看到了,窗外皎洁的月光,转而成了漫天的大雪。

警察闯入了进来,场面迅速混乱。

按住我的人终于松开了手,我颤抖着呜咽着,爬向我的爱人。

他的脸色死白到令人心惊,鼻间的气息已经几乎不存在。

「阿樾,阿樾。」

我瑟缩着、恸哭着、哀求着叫他。

他终于扯了扯嘴角,眼睛却到底没能再睁开看我一眼。

我贴近他的唇,听到他很轻很轻的一道声音:

「别哭,青青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我绝望恐惧地摇头:「不要,不要。」

警察拉开了我,带走了他。

我跟着去了医院,在抢救室歪等了一彻夜。

直到雪白的病房里,医生跟我说明情况:

「颅脑严重受伤,有严重出血现象。

「命暂时保住了,但初步判断,可能会是终生植物人。」

这是医生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看向床上安然睡着的男人。

没关系的,能活着就行。

小说《等待白月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年后,医生再次找我谈话。

他说秦斯越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问我是不是继续选择在医院接受治疗。

两年后,医生委婉告知我,患者醒来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医生说了很多,最终试探我的态度,是否要放弃他。

三年后的冬天,除夕夜城市下了一场大雪。

这三年我除了工作,几乎一直待在医院里。

没有朋友,除了偶尔去趟秦家,我也没有亲人。

我的生活,就如同这城市里灰茫茫的雪天。

一眼望去,看不到未来,看不到终点。

除夕夜那晚,秦父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吃顿团圆饭。

我过去的时候,饭桌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大过年的,他却穿得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饭桌上,他一直有意无意找我闲聊。

秦父笑着说,他跟我还是大学校友。

话题来来去去,几乎一直在我跟他身上。

这三年我没什么社交圈子,跟人打交道也有点迟钝。

一直到一顿饭吃完,我也没懂他们要干什么。

只当是一顿简单的饭,一次简单的唠家常。

直到饭吃完了,秦父终于忍不住私下直接问我:

「青青啊,你觉得他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处处?」

我猛地抬眸看向他,一脸茫然不解。

秦父轻轻叹了一口气:「斯越他……

「人一辈子就这么长,活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啊。」

我眨了眨眼睛,咽下眼底的雾气:「可是,阿樾也还活着啊。」

秦父的眼睛红了,到底没再说话。

那晚我离开秦家,走进外面的风雪里。

时隔三年,第一次掉了眼泪。

这几年我好像都没好好算过日子。

现在一想,才发现原来他都睡了这么久了啊。

我淋了场雪,回家没换衣服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就重感冒,连着整个春节,都一直严重咳嗽。

医生说,情绪不好的时候,感冒会难恢复一些。

让我调整心态,好好养病。

可我却还是一直不好,越咳越厉害。

怕传染给别人,春节我索性连秦家都没去了。

我待在秦斯越的病房里,边照顾他,边没完没了咳了一个多月。

直到后面咳出了血丝,被进来的小护士看到。

小护士夸张惊呼,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你这都咳吐血了,你也别太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啊。」

这三年里,我跟小护士经常说几句话。

一来二去,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她越说越难过:「弄成肺炎严重了是会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被她这么大的反应给逗笑了。

死了倒不至于。

等秦斯越哪天咽了最后一口气,我才会陪他去的。

他不走。

那么春夏秋冬,我都永远陪他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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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秦斯越带着警察赶来时。

那个未成年,还发狠按着我妈妈的手臂。

秦斯越夺过一把刀子,直接扎进了他的大腿。

男人拖着残肢,又从窗口跳了下去想逃,才彻底摔断了左腿。

而我妈妈咬牙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满脸的血,死死抓着秦斯越的手说:

「阿姨求你,带着阿姨的宝贝女儿,好好活下去。」

秦斯越赤红着一双眼睛,只说了一句话: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照顾好青青。」

我的妈妈闭上了眼睛,于是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警察怜惜安慰我,要我节哀,别哭坏了身体。

但秦斯越抱住我,用掌心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说:「青青乖,可以哭的。」

我妈走后,重度抑郁症,折磨得我一度想要寻死。

直到后来,我的记忆发生错乱……

「沈青,他不可能是秦子衿。」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秦子衿。」

「青青乖,跟我回家。」

「青青,不如以后就我们夫妻好好过吧……」

我陷在回忆里,浑身脱力思绪恍惚。

我反锁了浴室门,浴室外的敲门声响了很久。

直到「砰」地一声,门直接被撞开。

我已经迅速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解开了几颗上衣扣子。

我强压着恶心跟滔天的恨意,看向推着轮椅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阿樾,我正要洗澡,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视线跟毒蛇似的,黏到了我脸上。

很快,他阴笑了一声:「别装了,你想起来了吧?」

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他:「阿樾,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手撑着洗手台,一步步朝我逼近过来。

「就算没想起来,我现在也不用跟你演了。

「沈青,三年前我大哥的命,我来找你要了。」

我知道,我再演下去,也没有用了。

他的目的,本就是把我骗到没外人的地方,再对我下手报复。

他现在断了一条腿,自然行动不便。

但刚刚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当司机的男人。

那男人现在就在门外,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同伙。

只要他喊一声,那人就会立马进来。

男人将我逼退到角落,面目狰狞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

「演啊!继续演啊!

「不过说真的,你妈当年的滋味,真是好啊!」

「怎么,你一定也很想杀了我吧?

「可是怎么办呢,今天你还是只能死在我手上。

「跟三年前你那倒霉爸妈一样,哈哈哈。」

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我浑身颤栗,牙关咯咯作响,死死地瞪着他。

我恨不得抽他的筋,饮他的血。

恨不得眼神可以化成有形的利剑,扼住他的咽喉,刺穿他的心脏。

想将他碎尸万段,想让他尸骨无存。

男人逼近我,眼底的恨毒,慢慢转为恶心的贪婪。

他按住我的肩膀,脸朝我脸上压过来。

三年牢狱,不会让一个禽兽改变本性。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在他凑上来要亲我时,猛地将藏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

我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

那是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我一直幻想有一天,用它来结束我仇人的生命。

水果刀露出了锋利的刀刃,我攥着它,狠狠刺进仇人的脖颈。

这三年里,对于这一幕,我演练过无数次。

我无比清楚,人的颈动脉在哪里,如何将人致死。

我无数次幻想、期待、憧憬的一幕,在这一刻,终于就要得偿所愿了。

可惜他一动,我扎下去的位置,还是稍微偏了一点。

男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想要挣扎反抗。

而刚刚看似柔弱无力的我,此刻轻而易举一推,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我不止跟秦斯越学过游泳,也跟着他学过散打。

这三年里我无数次练习,等的就是这一刻。

男人被我压在地上,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受惊过度,他的身下湿了一大片。

他拼命求饶:「我那兄弟把你男人叫来了。

「你……你想要他活着,就赶紧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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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斯越眼里。

我招人讨厌,不值得被善待。

可其实,我曾经也被人放在心尖尖上,小心疼爱过。

我将照片抱进怀里,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

这几年我总是失眠,吃多少药都不管用。

但这一刻,却很快陷入了梦境。

我第一次梦到了秦子衿,自从他离开后。

我梦到那年除夕夜,他偷偷溜进我的卧室,将一个平安符塞到我的枕头底下。

那平安符,是他奶奶一步一叩登上山顶寺庙,拜了一个多月的佛,才替他求来的。

那晚窗外的月色,也是这样皎洁。

少年眸色如星光,蹲在床边神叨叨跟我说:

「这个很灵的,能保青青长命百岁。」

后来毕业后,我们结婚,我怀上了孩子。

他将平安符捂在我肚子上,很幼稚地说:

「也要保我们的小青青,长命百岁。」

他眷恋地将脸贴在我小腹上。

我那时候以为,我们很快会迎来一家三口。

可转眼间,就是踹开门闯进来的一群男人。

刀尖抵上我脖子的那一刻。

暴躁地跟一群男人对抗的秦子衿,突然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呆呆看向我,赤红的双目里,只剩下茫然无措。

那群男人哈哈大笑,让他自己拿刀割开了动脉。

我从未见到过,人身体里的鲜血,可以如同喷泉一般,一股股高高溅起。

它们喷涌而出,如同火焰灼刺进我的眼底。

秦子衿倒下去时,还在看着我笑。

他跟我说:「别哭,我的青青要长命百岁的。」

窗外洁白的月光,转为腊月纷飞的大雪。

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我的身体拼命挣扎,想要大叫。

却像是声带坏了,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秦子衿是流干了血死掉的。

他死后,我将自己困在了家里。

我流了产,躺在床上。

很多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绞尽脑汁,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群男人是谁。

我很确定,我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很确定,我跟秦子衿这些年生活平淡,善待邻友。

我们从不欺人,从未树敌。

我们小心经营着自己的小家,期待着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

我想了整整一个月,到后面我甚至开始想,秦子衿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他会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会不会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直到一个月后,警察给了我答案。

那群男人弄错了人,他们要找的,是搬来我隔壁的一个赌徒。

他们沾了毒,神志不清,才会找错了房间。

我骤然死去的爱人,我失去的轰然破碎的一切。

只是因为,一群亡命之徒弄错了人。

只是因为……弄错了人。

剧痛入心入肺,我如同困兽无力动弹,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从睡梦里猛地惊醒。

凉白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的眼底一片濡湿冰凉。

我在床头呆坐了很久,才开始听到自己喉咙里压抑的呜咽声。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秦斯越一身煞气闯入进来。

他几步到床边,劈头盖脸质问我:「我妈又找去了酒店,是不是你?」

我没回过神来,侧目恍惚看向他。

卧室昏黑,这张脸跟秦子衿的彻底重合了起来。

我一瞬以为,是他真的回来了。

直到秦斯越伸手打开灯,亮如白昼里,他的脸一瞬间清晰无比。

我眼底的欣喜跟渴望,迅速化成灰烬。

他极不耐烦重复那句话:「我说我妈……」

突然他又像是见了鬼,盯着我的脸,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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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脸色大概不好看,就抬手胡乱抹了把眼睛。

我嘶哑出声:「不是我,我没乱说的。」

秦斯越仍是盯着我,隔了好一会才问:「你……你怎么了?」

近三年协议夫妻,他关心我,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但其实,我还是更希望,他对我只有冷漠疏离。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

「今晚可以不找我麻烦吗,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秦斯越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转为不耐和烦躁。

「谁稀罕管你,我回来接点东西。」

这间卧室,算是我跟他的婚房。

但结婚前他就跟我谈好了条件,不会履行夫妻间的任何义务。

他跟我结婚,一来是当初陈蔓蔓出国,他拿我当替身。

二来,是敷衍他的父母,他父母不喜欢陈蔓蔓。

我确实累了。

做了一场梦,如同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我直接躺下睡觉,没再管他接什么。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模糊感觉不对劲。

有温热的气息,贴到了我的脸上和鼻翼间。

我皱了皱眉头,那气息似乎更近了。

我恍惚睁开眼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就看到了那张脸。

我的视线渐渐适应昏暗,模糊看清眼前男人清隽的面孔。

鸦羽长睫下,是漆黑清亮蓄满温柔的眸子。

我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幻觉。

但那一刹那,我的眼底骤然就起了雾。

我喉间一阵哽咽,颤着手去触碰:「阿樾,你回来了吗?」

我以为,我会摸到一团空气。

但我实实在在地,摸到了那双眉眼。

看来,确实是梦。

男人认真而眷恋地看着我。

像极了多年前那晚,那个趴在我床头,给我塞平安符的少年。

眼前的眸子就像是一个漩涡,迅速让我沦陷了进去。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醉了:「阿樾,你的眼睛真好看。」

我知道是梦,所以直接凑近,小心吻上了他的眉眼。

我感觉脑后被捧住,男人薄荷的气息,在我唇间溢开来。

眼前那双墨色眸子,眼底情绪翻涌如浪潮。

再跟随我沉沦,慢慢闭上。

直到,我听到耳边缱绻低哑的声音:「青青,以后我们好好过吧?」

是秦斯越的声音。

我哪怕沉沦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一下就分辨了出来。

秦斯越跟秦子衿是双胞胎,连小名都读音一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

比如,秦子衿鼻梁上有一颗痣。

而秦斯越没有。

秦子衿的脖子干干净净。

而秦斯越的脖子左侧,有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

我清醒了,一瞬间看得清清楚楚。

内心所有甜蜜的泡沫,刹那转为酸到发苦的浓烈失望。

男人的唇还贴在我的唇上,我猛地伸手推开了他。

秦斯越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他明明心虚,但说话还是理直气壮地:

「夫妻亲一下怎么了,你不是就乐意舔我吗?」

他明显是看我主动凑过去,哪怕知道我不清醒,还是顺势享用了。

我近三年里头一次慌了神。

连脸色都煞白了,手忙脚乱起身下床。

平心而论,这三年我跟秦斯越相处,还算和谐。

他有心爱的人,不愿意碰我亲近我。

而我也有心头月光,只希望能不远不近看看这张脸,填补一点心里巨大的空洞。

这样才能让我熬下去,熬到办完最后一件事,再去见我想见的人。

但现在,有什么东西突然偏离了轨道。

我突然感到手足无措,直接将身份证跟户口本都翻了出来。

我急到甚至语无伦次:「陈蔓蔓回来了。

「你要是想,那个,我们可以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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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进秦家大门,秦父就动怒摔碎了一只茶杯。

男人声音威严震怒:「谁准你又带她来的!」

秦斯越一脸的习以为常。

我早听说,秦家不喜欢陈蔓蔓,嫌弃她家世不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秦斯越跟陈蔓蔓,才会分开了那几年。

直到现在,秦斯越终于接管了家业。

他们两人才开始回到一起。

秦父砸了茶杯,又起身撸袖子,似乎是要揍秦斯越。

我还挺希望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就想帮陈蔓蔓说句话。

秦斯越在我前面先开了口:「这可不关我的事。

「蔓蔓跟沈青是朋友,她们自己约了一起来的。」

秦父含怒看了我一眼后,还是带我们去了祠堂。

我四处扫了一圈,都没看到秦子衿的牌位。

哪怕清楚不该问,但我还是没忍住,跟身边的秦斯越开了口:

「怎么没看到,你弟弟秦子衿的牌位?」

秦斯越大概是过于震惊,侧目看了我好一会才问:「你怎么知道?」

他从未跟我提过,关于他弟弟的任何事情。

以他素来高傲的性子,也肯定不可能忍受,我把他当替身。

这三年我一直隐藏得不错,但现在,我确实有点着急。

这多半是我最后一次来了,我实在太想带走秦子衿的骨灰。

我希望,死后可以跟他合葬。

所以我努力掩饰着再开口:「我听别人说的。他的牌位跟骨灰,在哪啊?」

秦斯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不对,突然沉了脸:「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这三年里,我从来不会在秦家胡来。

自从跟秦斯越协议结婚后,我一直努力扮演好一个好妻子。

我在他父母面前乖巧礼貌,我从不干涉他跟陈蔓蔓的任何事情。

但现在,我有些做不到再冷静演戏。

想到秦家对秦子衿的冷落,我声音克制不住颤动扬高:

「你们是不是连阿樾的牌位都不愿意摆?」

秦斯越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叫他什么?」

我叫了秦斯越,三年的「阿樾」。

所以他大概都快要忘了,自己离世的弟弟,也有同一个读音的小名。

我没理会他,而是直接质问秦父:

「秦董您离世的儿子,秦子衿的牌位和骨灰在哪?」

秦父顾及在列祖列宗面前,强压着满脸的怒意。

但他还是咬牙低声吼道:「叫她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听到那些晦气的东西!」

一旁的保姆,也满脸不安地劝阻我:

「清明祭祖的,提死人这些多不吉利,您快先别说了。」

说完了,她又「呸」了好几声:

「瞧我这张破嘴,不会不吉利不会不吉利的。

「阿弥陀佛,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他们都一脸的愤慨和避讳。

似乎提到那个名字,是一件多么肮脏不堪的事情。

生前不待见秦子衿的家人,在他死后,竟真的连他一张牌位都容不下。

我以前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冷血偏心的至亲。

我气得身体直发抖,理智迅速涣散。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你们根本不配做阿樾的家人!」

秦父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开始剧烈地咳嗽。

直到咳出了血来,他仍是抖着手指着我:

「叫她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秦斯越还是无法从巨大的落差里回过神来,满脸暴怒质问我:

「沈青你说清楚!你叫他什么,你什么意思?!」

他说着就要拽我走,我猛地推开了他。

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恶劣的想法。

我看着他,慢慢笑出了声:

「我叫他阿樾啊,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明白啊?」

秦斯越大概是觉得太过愤怒和丢脸。

他再次要拽我走:「你跟我回去说清楚!」

我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眷恋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的这里啊,还怀过他的孩子呢。」


我难以相信我所听到的话。

秦斯越想通过催眠,不考虑风险跟后果,让我忘记秦子衿。

我突然又想起,几天前在医院外面。

他看着秦子衿时,满是恨意的目光。

他现在还报了警,要抓秦子衿。

我一刻都无法再忍下去,满心只想着快点逃离这里。

卧室落地窗外,有一个露台,下面是草坪。

我心一横扯了床单,绑在露台护栏上,沿着床单到了下面草坪。

再从后门跑出去时,秦子衿竟就在门外等着我。

我脸上还糊着草地上的泥渍,立马胡乱抬手抹了一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人。

秦子衿看到我,眼底一亮,随即推着轮椅迅速过来。

他声音还是很嘶哑:「青青,我想你或许会从这里出来,就来这里等着。」

我满身满脸的狼狈,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出声来。

我记得,他以前身上会有淡淡的薄荷味。

但现在没有了。

三年的时间,谁都会变。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别难过,我们先回去吧。」

我忍住哭声点头:「好,以前我们住的房子还在,我们回那里好吗?」

秦子衿牵紧了我的手:「都听青青的。」

我上了他的车,前面开车的是一张生面孔。

秦子衿说,是这三年给他治病的医生,也算是朋友。

我们回了那个小公寓。

时隔三年,我们终于再次回到了这里。

我推着他进了门,久别重逢却不知怎么,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我甚至生出了,一种毫无来由的极度不踏实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一条突然冒出的毒蛇。

慢慢攀上我的后背,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开始隐隐感到头疼欲裂。

我不明白,我突然怎么了?

秦子衿坐在轮椅上,手指摩挲着沙发上陈旧了的血迹。

看着他被毛毯盖住的双腿,我脑子里不知怎么又开始刺痛。

我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要想起点什么。

可在记忆里拼命搜刮,除了头痛得厉害,却什么都找不到。

秦子衿推着轮椅靠近我。

他伸手又要牵我时,我猛地避开了。

时隔三年失而复得,眼前是我最爱的人。

可我好像没有那种惊喜跟兴奋感,我居然没有。

我甚至感到陌生。

对他想要亲近的动作,感到抗拒。

挨得太近,我看着这双眸子。

那眼底突然像是一个黑乎乎的洞,让我猝不及防涌起一种浓烈的恐惧。

我胃里剧烈一阵翻涌,猛地推开眼前人,冲进了旁边的浴室。

我对着洗手台好一阵干呕,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惊慌的面孔。

我怎么了?

我害怕秦子衿,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怎么会害怕秦子衿,我怎么可以害怕秦子衿。

这怎么可能?

我看到镜子里,我眼睛里的红血丝。

看到周遭的一切,都透出了血红。

浴室里一切都在旋转晃动,我开始感到剧烈的头晕目眩。

在我快要栽倒下去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惨白着脸,抖着手拿出来。

手机上进来了几条信息:「沈小姐,查清楚了。

「那个男人出狱第一时间,去了整容机构。」

「图片里是他现在的样貌,还有他现在的位置。

「说起来他现在这脸,跟您离世的丈夫……」

那边发来的,正是我现在的位置。

发来的照片,是秦子衿的模样。

而照片上的男人,就坐在轮椅上。

腿上没有盖毯子,直接露出了只剩下半截大腿的左腿。

就是现在跟我一门之隔,在外面的男人。

我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模糊。

隔了好一会,才再看清最后一条信息。

「还有件事,三年前那桩杀人案,死掉的不是您丈夫。

「沈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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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死掉的不是您丈夫,您是不是记错了?」

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

是啊,我好像记错了。

可我记错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死掉的不是秦子衿,那又能是谁?

那为什么秦子衿消失了,我再也没见到过他?

我清楚记得,三年前那群男人闯了进来。

他们杀了人,被判了死刑。

关于那场判决,警局跟法院都还有记录。

沙发上的血迹,至今也都还在。

我的身体沿着洗手台,滑落了下去。

我瘫坐到地上,面色死白浑身颤栗。

我大口大口剧烈喘息,如同沙滩上濒死的鱼。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想起来,却越是着急,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

头痛欲裂,浑身冰凉。

直到,浴室门外敲门声响起。

男人强装温柔,却又难掩阴沉警惕的声音响起:「青青,你没事吧?」

那明显被动过声带的嘶哑声音,让我的身体狠狠一颤。

刹那间,如同从梦里抽离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画面猛地撞进我的脑海里。

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沙发上面,一个女人被压在那里。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一幕。

很多陌生的,却又似乎熟悉至极的声音。

开始如潮水般,疯狂灌入我的脑海里来。

「我女儿她有那种病,再说毛头小丫头,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你们冲我来,她真有病,不怕死你们就尽管去试试。」

「青青啊。不怕,不怕啊……」

「斯越,答应阿姨,照顾好青青。」

「让她忘掉这些,让她永远不要再来这里……」

沾染毒瘾欠下赌债的爸爸。

磕了药闯进来的一群年轻男人。

将我护在身后的妈妈。

头顶雪白刺目的光,被撕扯的衣物。

一天一夜的噩梦,满地惨烈的鲜血。

衣不蔽体的尸体。

警车跟救护车的鸣笛声,叫嚣声哭喊声。

秦斯越宽厚的掌心,轻轻覆住我的眼睛。

「阿樾。」

「子衿。」

秦斯越就是阿樾。

秦斯越就是秦子衿。

当人被一些实在不美好的记忆,逼到绝境的时候。

身体求生的本能,会悄悄去篡改掉一些记忆。

篡改到宿主可以承受的程度,好让宿主能继续活下去。

心理学上,称之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忘掉了我道德沦丧的爸爸,忘掉了为了保护我,屈辱死掉的妈妈。

可有些记忆抹不掉,我没有忘记,那晚死去了一个人。

后来,那三个人被捕后,贩毒余孽找我报复。

他们挟持了我,逼秦斯越将刀子刺进了颈动脉。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血,如喷泉般涌起。

看到他倒下去,笑着看着我说:「别哭,我的青青要长命百岁的。」

随即是撞开的门,闯进来的警察和救护人员。

秦斯越命悬一线,昏迷了很久,很久后才醒来。

而我的记忆就这样发生了错乱,将那晚死掉的那个人,记成了他。

可死人是不能再出现的,而秦斯越,却还好好地出现了。

于是,记忆再自己给自己圆谎。

秦子衿跟秦斯越,成了两个人。

而秦斯越,成了死人的替身。

至此,这个记忆的谎言,终于天衣无缝。

我的记忆给我撒了一个谎,让我能继续活下去。

而秦斯越替我的记忆,圆了三年的慌。

他扮演一个渣男的身份,在我将他当替身的同时,将我也当替身。

只是为了消除我内心的负疚感,不让我觉得对不起他。

三年的时间,他练出了影帝般的演技,让我从未看出半点破绽。

小说《等待白月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番外 陈蔓蔓视角

我嫂子在医院咳出血丝的那晚,我哥的手指动了。

一个月后,他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家所有的人,都感到万分震惊。

我哥是连医生都下了判断,说几乎不可能再醒来了的。

医生甚至征求过我爸和我嫂子的意见,问要不要放弃治疗。

可他昏迷了三年多,竟就这么突然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视线四处找我嫂子。

虚弱至极的声音,却又带着万分急切:「青青呢,怎么会吐血?」

他因为刚醒,视线都还没清楚。

我嫂子就坐在床边,他模模糊糊也没看见。

只顾着急急忙忙问,像是谁要抢了他的心肝宝贝似的。

我们被他一句话,说得又哭又笑。

他醒来,是怕我嫂子会出事。

他说他是答应过他岳母的。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照顾好我嫂子。

我哥刚认识我嫂子,是他住在乡下奶奶家的时候。

他很喜欢我嫂子。

年少的时候,倒也谈不上爱,就是喜欢。

因为这个,他执意待在了我奶奶家。

他跟着我嫂子一起,读完中学,大学。

再是谈恋爱,结婚。

可是后来,世事总有诸多不如意。

我嫂子的妈妈离世。

后来我嫂子被贩毒余孽报复,我哥为了保护她,也差点丢了性命。

我哥陪嫂子熬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终于算是熬出了头。

我还记得,当初嫂子跟她妈妈出了事。

嫂子重度抑郁,很多次想要寻死。

我哥守着她,整日整宿地不敢合眼。

那段时间,他生怕我嫂子再出事。

刚好他撞见一个游街道士,说他鼻梁上那颗痣不吉利。

他明明能猜到是骗子,还是立马找人,把那颗痣给去掉了。

以至于我嫂子后来记忆错乱,因为他没了那颗痣,更加认定他不是她的爱人。

我嫂子最爱她妈妈,她跟妈妈从小相依为命。

她爸爸嗜赌,但她妈妈很爱她。

我哥还曾委屈地跟我抱怨,说嫂子什么都听妈妈的。

嫂子第一次带他回去见家长。

她妈妈嫌我哥家世太好,不太同意嫂子跟我哥在一起。

就因为这个,嫂子第二天就跟我哥说,想再考虑考虑他们的关系。

吓得我哥当晚就大包小包拎着,开车去找嫂子她妈。

据传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没在我嫂子她妈面前跪下了。

弄得她妈妈被吓了一大跳,也算是看清了我哥的真心。

有些哭笑不得地答应了他们在一起。

因为这个,我哥还笑着跟我说。

如果有一天,他跟嫂子她妈一起掉进水里。

会游泳的嫂子,一定只会救他妈。

后来事实证明,他好像也没说错。

因为嫂子她妈离世后,嫂子重度抑郁,说什么也要去地底陪自己妈妈。

后来一场昏迷,让嫂子记忆错乱,记成是自己男人死了。

这下她终于不寻死觅活了,玩了个替身梗,活了下来。

我哥一度自嘲说:「我说什么来着,谁都没有我丈母娘,在我老婆心里分量重!」

是的,我哥跟我嫂子,是结婚领证了的。

他们本来甚至还有了孩子,一切美好而顺利。

可惜我嫂子怀孕没多久,就遇到了她跟她妈妈被伤害那件事。

她受了惊吓,导致了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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