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混着苦艾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将我扔进了浴缸。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吞噬袭来,我被呛的咳嗽。
沈枭面无表情看着我挣扎,丝毫不打算救我。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没想到沈枭的“疯”竟是这般异于常人。
就当我意识被水冲击得若有若无时,他一把将我捞出。
不等我呼吸撬开我的唇狂野吻了上来,往我口中渡入氧气。
我缺氧含着他舌头。
他舌头滚烫,勾着我的舌尖吮吸
清冽的氧气灌入我得胸腔。
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他顺势一拉,让我的胸部紧贴他;
“姜早,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半夜进男人的房间,意味着什么吗。”
我迷茫扬起脸。
他将我的脑袋转向窗户。
此时对面正在上演一出活春宫。
两男一女叠罗汉似地缠在一起。
两栋楼离得特别近,窗帘都不拉,我视力又好,把这场三人游戏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女人火爆的身材和莹白的肤色。
炫耀般,她朝着我的方向,红唇微张的笑了。
我的脸唰一下红了,用最快的速度拉上了窗帘。
沈枭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后笑着问,“现在知道了吗。”
浴缸本就不大,我一个人坐进去几乎就没空间了。
现在两个身形差极大的人坐在里面,更加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他将我湿透了的衣服扔到窗台,俯身下来。
我急的眼泪冒出来,在水里扑腾了两下。
他蛮横按住我后脑,吮吸掉我身前一颗水珠,“别闹,对你没好处。”
话落,他含住我,三下轻,一下重,细细啃咬。
我急促喘息着。
我以为我不会有感觉。
我一直告诫自己,我是督军的女人,即便身不由己,脑子里也只能想着沈沐廷。
可事情根本不受我控制。
在他有技巧的撩拨下,我有了可耻的反应,骨头里密密麻麻的痒。
仿佛长满了虫,爬遍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骨血。
他倏然起身,一把扯过我的头发,将我从水里提起,让我不断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游荡。
浴室里的玻璃门上起了雾,很快我连自己是谁都忘却了,欢愉战胜理智,刺激泯灭了道德。
我完全沉浸在这场禁忌欢愉中……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结束的。
最后我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睡去。
就连梦里,都是他压在我身上挥汗如雨的模样。
我在这荒诞又淫靡的梦中,冷醒了。
晨光从窗帘间隙灌入,映照出卧室的一片宁静。
沈枭侧躺在我身旁,半只胳膊压在我身上。
睡得很熟,胸膛微微起伏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被子被他完全占据,我半点没盖上。
困意瞬间一扫而空,我撑着身子艰难下地。
腿脚发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垃圾桶旁不计其数的硅胶套,实实在在告诉我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境。
我懊恼坐在椅子上,支起下颌看他。
睡梦中,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一双眼安安静静闭着,浓密的睫毛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五官完美像雕刻般,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清隽。
我忍不住用手触碰他柔软的嘴唇。
眼前忽然就浮现沈枭浴室里抱着我,欺上我唇瓣的画面。
脸上倏地泛起一抹红晕。
他似乎被惊扰,皱着眉翻了个身。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缩手。
半晌,他嘟囔了句梦话,又沉沉睡去。
我捂住胸口,长吁一口气,却很快陷入思考。
像沈枭这样霸道不讲理的大坏蛋也会做梦?
他的梦境是怎样的?
会不会在做梦的时候也有欺负我?
莫名其妙的想法让我有些头疼,索性走到行李箱旁,翻出一件白色旗袍。
我小心捧在掌心,仔细摩挲每一处。
这是我和督军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我的那件。
淡雅一抹白,浅浅茉莉香。
只是裙摆在我逃跑途中被树枝划出一道口子。
我有些心疼。
找出一盒针线,对着阳光仔细缝补。
“在干什么?”
脑中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我身子一抖,针尖儿刺入肉里。
沈枭从床上支起身子,点了一支烟。
看向捂着指尖的我,嗓音带着点沙哑,“我问你在干什么?”
此刻屋外忽然狂风阵阵,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连带着沈枭的脸都阴沉沉的。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旗袍,又看向我惊惶无措的脸,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旗袍哪来的?”
声音又冰又冷。
我眼中氤氲着雾气,下意识回答,“督、督军给我的。”
卧房霎时一片死寂。
沈枭缓缓下地,拾起旗袍,怒极反笑,“这么一件破烂,值得你在这缝缝补补?!”
我答不上来,看着沈枭将旗袍揉成一团,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等我做出反应。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犹豫朝着裙身剪去,原本雅致的旗袍瞬间变得破碎不堪。
而后随手抛进了垃圾桶。
“沈枭!”
我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
飞速跑到垃圾桶旁,伸手将那件破破烂烂的旗袍捞出,小心拼凑缕平。
我气愤质问他,“你怎么能随便毁掉别人的东西?!”
“怎么,心疼了?”
沈枭极缓慢地走过来,双目因充血变得异常狠戾吓人,“我送你的那件裙子,能他妈的买十件这团破布!”
“我看,仅仅是因为这旗袍是沈沐廷送给你的,所以你才格外珍视吧?”
我被他的恶劣惊呆了。
下一秒。
他拽过我的手腕,狠狠将我手里的旗袍踩在脚下;
“姜早,如果你真像你表面这般贞洁,就该在我睡了你后一头撞死,可你并没这么做,那你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