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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全章节阅读

五月初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这是“五月初二”写的,人物沈灼萧屹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说他这是在干嘛?”曲墨然摸了摸袖中自己那个旧荷包,微微一哂,这还能是干嘛?不过是悟得太迟的一蠢人罢了。人都不在了,后又悔有何用?曲墨然拍着许皓之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走了,就别再回来。”许皓之一顿,良久回道:“尽量。”许皓之走后的第三日,龙虎营的暗卫向萧屹汇报:“主上,跟着许候爷的尾巴共有三路人。”“全杀了,动作干净些......

主角:沈灼萧屹   更新:2024-04-13 0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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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灼萧屹的现代都市小说《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五月初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这是“五月初二”写的,人物沈灼萧屹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说他这是在干嘛?”曲墨然摸了摸袖中自己那个旧荷包,微微一哂,这还能是干嘛?不过是悟得太迟的一蠢人罢了。人都不在了,后又悔有何用?曲墨然拍着许皓之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走了,就别再回来。”许皓之一顿,良久回道:“尽量。”许皓之走后的第三日,龙虎营的暗卫向萧屹汇报:“主上,跟着许候爷的尾巴共有三路人。”“全杀了,动作干净些......

《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萧屹若真想要,给他说一声就不就好了?还非得让他来猜!真猜中了,他眼里都放光了,嘴上还非得假意说不要,这都什么德性?!

许皓之一甩衣袖,气哼哼走了。

晚些时候,萧屹拿着荷包回了端王府的苍梧院,他拿出一个木匣子,把荷包放进去。此时萧屹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正吵架。

一个声音道:“娇娇送出去的,你就这样收回来,是不是不太好?”

另一个声音道:“凭什么?这本就是我媳妇求来的,他想要,让他自己媳妇求去。”

之前的声音小了些:“你做事又这么强横,娇娇会不高兴的......”

萧屹放荷包的手犹豫了一下,他捏着荷包有些不自在,喃喃着:“这可不是我抢的,是虎头他自己还回来的。”

“他说他要回家做富家翁,不再需要平安扣了。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

说完,他轻轻把荷包放进木匣。木匣里很空,零零星星摆着几个物件。有一对玉质很好,做工却很粗糙的白玉镯,还有一叠书信。

姜宁默默站在不远处,眼眶泛酸,陛下这疯症,怕是好不了了。

许皓之终于能出城返乡了,曲墨然送了十里又十里。

许皓之把萧屹奇怪的举动悉数讲给曲墨然,问:“你说他这是在干嘛?”

曲墨然摸了摸袖中自己那个旧荷包,微微一哂,这还能是干嘛?不过是悟得太迟的一蠢人罢了。人都不在了,后又悔有何用?

曲墨然拍着许皓之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走了,就别再回来。”

许皓之一顿,良久回道:“尽量。”

许皓之走后的第三日,龙虎营的暗卫向萧屹汇报:“主上,跟着许候爷的尾巴共有三路人。”

“全杀了,动作干净些,不要留痕迹。”

“其中有一队是曲候爷的人。”

“杀。”

元景年间的血雨腥风吹不到正元年间的花好月圆。

沈府兰亭阁的闺房里,黄嬷嬷正拿着药膏,细心地给沈灼的手指上药。

她慈爱地笑着:“四小姐别再苦着一张脸,你早点养好身子,老婆子能也早些回郡主那里交差。你也就不用天天看着老婆子在你眼前碍眼。”

“谁敢说嬷嬷碍眼了?嬷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做的糖糕。”沈灼的小嘴历来像抹了蜜的甜,天生就会哄人。

“都怪阿娘老是把你占着,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说着,沈灼又往黄嬷嬷身上靠了靠。

黄嬷嬷笑得更慈爱了:“只要四小姐不嫌老婆子唠叨就好,糖糕四小姐想吃多少都有。但四小姐该静养,还是得静养。等伤好了再出兰亭阁罢。”

沈灼的小脸顿时垮下来了,她就知道黄嬷嬷不好忽悠。

“哈哈哈,你果然被禁足了。”

一阵嬉闹声从房门口传来,沈灼一看,陆婉儿几人正跨进门。

“见过各位小姐。”黄嬷嬷略微欠身给众人行了一礼。

这几位贵女是常来沈府的,黄嬷嬷知道她们和沈灼在一起就闹腾,于是道,“我家四小姐不是禁足,只是静养。”

“嬷嬷放心,我们不闹她。就是来陪她说说话。”温明芸道。

黄嬷嬷点点头,从房中告退出来。

“娇娇,你真的一打三?”陆婉儿好奇问道。

沈灼骄傲地一挑眉:“那可不!我爬上树,‘嗖~嗖~嗖~’笔墨砚台这么一扔,就把她们仨打趴下了。”

“你就吹吧。”萧玉淑不屑地哼了声,“也不看看你这熊掌的样子。打个架能把自己搞这么狼狈,你怎么对得起‘小魔女’的称号?”


京都城内一座拙朴精致的宅院里,曲墨然正在书房练字。

“侯爷,太子的事被发现了。”陈涛快步进来,低声道。

曲墨然手中的笔一顿,一大滴墨滴在宣纸上,蕴成一片墨迹。这篇字算是毁了。

曲墨然趁势收了笔:“行踪可清理干净了?”

“清理干净了。发现娘娘凤体不见时,太子已离京五天。他留下的踪迹是袁校尉亲自处理的,不会让人追查到。”

陈涛是曲墨然的长随,办事一向谨慎周密。

曲墨然缓缓道:“太干净了也不行,反而惹人起疑。林家那几个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会轻易罢手。让袁毅弄些似真似假线索出来,绝不能让人查到太子的真实行踪。”

“是。属下即刻去办。”

说罢,陈涛转身出了书房。

“唉,这么嚣张暴戾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曲墨然摇摇头,长叹一声。

沈灼是在阔别了十几年的拓步床上醒来的。醒后,她怔怔然恍若隔世,一时分不清那些让人绝望的经历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仅仅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小姐,快起来梳洗。”干脆清越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随后一个圆脸丫鬟手脚利落地撩起床幔。

沈灼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兰草。兰草是沈灼贴身丫鬟中最年长的一个,比沈灼大三岁,做事既利落又稳重,是娘亲专程为她挑选并培养的丫鬟。

看到兰草,沈灼眼睛红了,泪水簌簌地流。前世兰草为了掩护她和小石头,被乱刀砍死在暗巷,最后连全尸都拼不齐。

沈灼喉头不由发紧。

“小姐又做噩梦了?”兰草边说边拧了块热手帕敷在沈灼脸上。

沈灼昨天因为做噩梦抱着沈窈哭了一个时辰的事,早已经传遍全府。

“我的好小姐,你快收收这水龙王吧。老爷,郡主,还有三少爷一会儿就要回府了。你要红肿着眼睛去迎,指定能让三少爷笑话你一年呢。”

沈灼想起来了。这一年阿爹因躲避朝中的纷争,主动讨了个去江左的闲差,顺道带着阿娘出去散散心。

原本是带着她和三哥沈希一起去的,结果她讨厌坐船,半路上带着莺儿偷偷就跑回家了。气得阿爹回来后狠狠罚了她,在祠堂里跪得膝盖都快废了,后来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好。

虽说阿爹最是宠她,但也是能下狠手教训她的。沈灼不由心头一紧。难不成才重生回来,就要挨顿罚?

沈灼按住了正给她做热敷的兰草:“别敷了,你有没有方法把我眼睛弄得更肿些?”

兰草一脸震惊且无语地看着沈灼。但谁让这人是自家小姐呢?自家小姐自家宠。于是兰草二话不说,去厨房找来几根辣椒,研磨成细粉,再兑上温水。

直到眼睑火辣辣烧得直疼时,沈灼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是那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娇纵任性,可以为所欲为的沈家四小姐了。

沈渊夫妇到家时,沈灼成功地维持住了双眼又红又肿的表象。

还不待沈渊开始清算沈灼,平阳郡主便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满心满眼都心疼。

“娇娇,你的眼睛怎么肿这么厉害?春兰,快拿块热手帕过来。”

春兰闻言,立马利索地用热水绞了手帕递给平阳郡主。平阳郡主亲手替沈灼敷着眼睛。

“疼不疼?涨不涨?”

沈灼摇摇头,顺势将整个身子深深埋进娘亲怀里,眼眶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泛红。

重生以来,沈灼的泪腺就像关不住阀子的笼头,委实哭得多了些,但她是真的忍不住。

阿爹阿娘都还在,都还活着,温热的,鲜活的,一伸手就能碰触到。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愿意长堕梦境,永不醒来。

“听说小娇娇做了个噩梦,被吓得哇哇大哭?看这两眼肿得像颗桃似的,啧,你这是一晚都没睡,专程哭了一天一夜吗?”

沈灼正闭着眼躺在娘亲怀里,享受着娘亲轻柔的热敷,就听到耳边响起似笑非笑的调侃声。

“阿娘,三哥又欺负我!”沈灼眼都懒得睁,直接张口就告状。她扭了扭身子,又往平阳郡主怀里蹭。

“老三,你没看到娇娇正难受着吗?你当哥哥的,没事老爱欺负你妹妹干什么?”平阳郡主恼怒地瞪了沈希一眼。

“娘!我就说了一句话。”沈希指着自己鼻子,又指了指沈灼,相当不忿,“这就欺负她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刚才笑话我,还说我眼睛像桃子!”沈灼继续闭眼躺在平阳郡主怀里嚷嚷,“你那意思就是嫌我丑,说我难看。”

但凡认识沈灼的,都知她最是好颜色,不管是旁人的,还是她自己的。敢说她难看?那绝对是撩了她的虎须。

“啧,啧,沈娇娇,你可真是个告状精。这无中生有的功夫,你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沈希气笑了,忍不住上前拧了拧沈灼的脸蛋。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嫩又滑。于是,他又拧了拧。

沈灼一侧头,将脸更深地埋在阿娘衣服里,泪水濡湿了平阳郡主的衣襟。

“哎,哎,怎么又哭了?”平阳郡主忙抬起女儿的脸,仔细查看,然后“啪”地一巴掌,拍开沈希的魔爪,两眼一瞪,“毛手毛脚的,你捏疼娇娇了。”

看着沈灼又密又翘的睫毛上真挂着泪珠,沈希也不禁一慌,真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将人捏疼了,忙讨好地笑道:

“好娇娇,别哭了,快来看三哥给你带什么好玩的回来了?”

沈希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精致小瓷兔,白白胖胖的,憨态可掬。

沈灼属兔。

沈灼伸手拿过小瓷兔,对着沈希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她收了泪,竭力压制住内心激越的情绪,尽量让举止像十二岁时的自己。

沈渊喝着茶,这时才慢悠悠开口:

“灼儿,你哭完了?”

沈灼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搂住平阳郡主的腰不松手。

“娇娇”是沈灼的小名,一般家里人都叫她娇娇,沈渊亦然。所以当沈渊唤她“灼儿”时,通常情况不太妙。

果然,接着就听到沈渊继续说道。

“哭完了就去祠堂里跪着吧。”

“阿爹~~~~”

“叫祖宗都不行。”

“阿娘~~~~”沈灼撒娇地扯了扯平阳郡主的衣袖。

“这一次你是该罚!渡船码口离沈府二十多里地,这么远的路程,你敢只带一个小丫鬟就跑了,马车没带,钱也不带,连护卫都甩了!”平阳郡主难得虎下脸来。

最后,沈灼还是如前世一般,被罚跪祠堂。

看着高台上一排排的沈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沈灼心绪起伏不定。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这一世拼尽全力,自己也要保住沈氏族中众人性命,还望各位祖宗保佑。

沈灼在祠堂还没跪上一刻钟,就见沈希拿着一个软垫,欣欣然地,踱着方步走进来。

“小娇娇,失策了吧?你以为哭上几声,爹就会心软?”沈希挑着眉,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沈灼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抢过软垫塞在膝下。

“你呀,太小瞧你这次闯的祸了。”沈希伸手揉了揉沈灼的发顶,“你知不知道你偷偷跑了,爹生了多大气?”

“你说你一大小姐就带着一小婢女,两小丫头就敢走街串巷,步行二十多里地......万一路上遇上点事,你俩怎么办?”

“娇娇,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沈灼抬起头,看着沈希,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下次不会了。”

十二岁的沈灼,在家人呵护下,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而现在的沈灼,历经沧桑,生死归来,早已学会敬畏和小心。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遇上阿卫,他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夫子,听说是族学书院新聘的夫子。”沈希在沈灼面前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据说这个夫子学问十分出色,是青州近百年来最年轻的解元。不过,我刚才见他,发现他长相也很出色。”说到此处,沈希突然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书院怕是又要热闹一番了。”

沈灼双眼微凝,原来谢辙也是在这一年进京的。看来,阿姐的事真得抓紧,再抓紧。


“知春院”是京都最富盛名的青楼,听说里面的小姐们个个才色双绝。

“你嚷那么大声干嘛!”

沈灼一把揪住沈希衣袖,把他拉到僻静处,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我上知春院,可不是为了去玩,而是去寻一个得用的人,替人探查品行用.....”

接着,沈灼把她们制定的计划全盘讲给沈希听,但没敢提是为了沈窈。

沈希摸着下巴:“所以,你们是打算上知春院,寻男女清倌各一人,然后让他们去试探谢辙的人品?”

沈灼点点头。

“啪!”,沈希反手一挥,一剑鞘抽在沈灼身上,不很重但也不轻。

“啊”沈灼一声叫,捂着屁股,一下子跳起来。

“你们哪来的胆子,竟敢去污夫子的清白!”沈希沉下脸来。

“清流世家,最重节名。你们可知,这出闹剧一旦出什么事,将成为谢辙终身的污点,甚至可能会毁他一生!”

“你胡说八道!”沈灼不服地大声反驳。

“品性高洁之人,才不会因为试探而做出卑劣之事。反到是心性低劣虚伪之辈,才会被试探撕掉伪装,露出真实面目。”

“你不愿帮我就算了。我去找二哥,二哥肯定比你讲道理。”沈灼气哼哼。

沈卫和沈希是双胞胎。

沈卫比沈希先出生片刻,沈卫便排行老二,沈希排行老三。

沈希从小就对此不服气,也从不肯叫沈卫一声“二哥”,历来是直呼其名,事事也要与沈卫别风头,总想着压过沈卫一头,仿佛这样,他就能抢回老二的排名。沈希为此不晓得挨过沈卫多少揍,却一直初心不改。

“回来。”沈希长手一伸,拎住正要跑走的沈灼。

“你要是去求那只狐狸,信不信转头就让他给卖了?行了,这事我来安排。你这几日乖乖的,除了书院哪儿也不准去。”

“我就知道三哥哥最好了。”沈灼甜甜地,糯糯地,拉着沈希的手,笑靥如花。

“谁让我喝了你炖的冰糖燕窝呢。”沈希哼了哼,颇无奈。

“呃,那个燕窝......不是我炖的。是阿娘炖给阿爹的。呆会儿阿爹若问起来,你记得躲远点。”沈灼笑嘻嘻跑了。

“沈灼!!”沈希觉得脑门上青筋直跳。

平阳郡主在得知自己亲手为夫君炖的燕窝让沈希给喝了,拿起鸡毛掸子追了沈希半个院子。

虽是被沈灼坑了一把,但沈希还是不计前嫌地,把沈灼交待的事办妥了。

六月十日,庄王府举办赏荷宴。这日天公作美,天高云淡,格外晴好。

天盛王朝的王候实行降爵制,因此正元年间的王爷只有三个,分别是:昭王,庄王和睿王。

其中昭王是老王爷,是先帝的幼弟,也是沈灼的外祖父,是目前最德高望重的闲散王爷,而庄王和睿王则是当今正元帝的弟弟。至于正元帝自己的几个儿子,目前都还未封王。

庄王与正元帝一母同胞,因而深受正元帝的信任,是当今军政大权在握,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今日庄王府设宴,但凡收到帖子的人,一应全来了。

平阳郡主此次是带了沈府四位小姐赴宴,除了沈窈,沈灼之外,还有二小姐沈婷和三小姐韩梅。

沈婷是崔姨娘的女儿,年十四,在家排行二小姐,而韩梅则是苏姨娘前夫的女儿,年十三,排在第三。

当沈府马车到庄王府时,王府门前的马车早已排起长龙,一眼看不到头,候了半天才轮到她们马车入府。

“啧,这都快赶上采春节青玉湖踏春的人了。是全城的未婚公子都来了吗?”沈灼掀起车窗布帘,一边打望,一边啧啧感叹。

“庄王爷深受陛下器重,月仪又一向温良淑婉,才气也出众,在京都素有美名,想求娶她的人自然踏破门槛。”

平阳郡主将车窗帘放下,然后用手指头点了点沈灼的头,数落道:“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像个大家闺秀,到时求娶你的人,会比这只多不少。”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陪着阿爹阿娘一辈子。”沈灼搂着平阳郡主的腰撒娇。

“谁不要嫁人呀?”车外伸进一只手,把车帘子一掀,只见一个俊朗的少年公子立在车旁,正是沈希。

沈希笑着打趣:“你不嫁,难道是要留在府里,把沈府给拆完吗?”

“老三,你怎么来了?”平阳郡主略有惊讶。

沈府并没有与庄王府结亲的打算,所以这次来赴宴,家里的几个儿子她都没带上。

“娘,是庄王世子邀我和阿卫来小聚的。”沈希回道。

“老二也来了?”平阳郡主更吃惊了。

沈希性子贪玩好热闹,也喜欢结交朋友,他来了不稀奇。

可沈卫从来持重沉稳,除了读书之外,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今日居然也来凑热闹了?

“母亲安好,各位妹妹安好。”

从沈希身旁走出一人,眉眼与沈希别无二致,正是沈家二公子,沈卫。

沈卫与沈希是双胞胎,虽说长得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认错他俩。

只因这两人的性子,实在是大相径庭。一个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贵家公子,一个是温润如玉,华蕴内敛的谦谦君子。

“二哥怎么来了?”下马车时,沈灼拉住沈希悄声问道。

沈希默了默,摸摸鼻子,也悄声道:“我去知春院时,被他抓包了。”

沈灼一言难尽地看着沈希。

“阿卫说你们的计划漏洞百出,根本骗不了谢辙。况且谢辙是他举荐给书院的,他放心不下,所以他跟过来看看。”沈希忙找补道,只是隐去了他又被沈卫修理一顿的事实。

沈卫站在一旁,等两人小声嘀咕完,才缓步上前,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娇娇,你可真长本事了。”

沈灼缩了缩头,讪讪道:“二哥好。”

沈灼在家里,最怕的不是沈渊,而是二哥沈卫。

沈卫此人面善心黑,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能有八百个心眼子。沈灼从小到大,就没能在沈卫手上讨到过好。

进了王府,拜见完各位长辈之后,沈灼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她带着莺儿熟门熟路地爬上一假山凉亭。她到时亭里早已经坐着好几人。


但书院则不同,特别是鸣山书院更不同,这里一出事,指不定就涉及朝堂扯上国事。

郑山长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学律法的事,必须提上日程,尽快安排!绝不能让后宅之风在书院蔓延!

平阳郡主对郑公佩说完这番话后,带着沈灼和韩梅就往外走,路过韩府众人时,眼风都没扫一下。

在临出门时,她停下脚步:“今日,本郡主把话放这里,京都谁家要与韩府联姻,行嫁娶之事,便是和沈家,和昭王府过不去!”

平阳郡主的话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仗势欺人”四个字,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砰!”韩大夫人手里的茶杯滚落地上,摔碎成数片。韩芝芝和韩萍萍苍白惊惶的脸色衬得韩夫人的神色更为阴沉。

平阳郡主带着沈灼、韩梅并一众侍卫婢女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她的来去像一阵风,从来到走,前后总共还不到一柱香时间。从头到尾,她就没问过一句是非对错,也不屑听任何人的说辞。

郭昊天一直坐在明察鉴大厅最偏最远的地方。今天这事,他可不是主角。他看着平阳郡主风风火火地来了又走,不由摇晃着脑袋“啧啧”咂舌,沈家小魔女的作风原来是遗传呐。

以往进明察鉴,郭昊天一贯是受审者,今日却难得当了回旁观的看客,这体验还真是新鲜。

今日他也算帮上点小忙,赵明义看他的目光都是难掩的诧异,他莫名就心里觉得挺爽。呃,这次左右就算欠沈灼一次人情吧。郭昊天心情大好地想。

上了沈府的马车,平阳郡主把沈灼和韩梅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虽然书院的大夫说没大碍,但目之所及,两人身上到处都是划伤擦痕,特别是韩梅,腰上腿上青青紫紫一大片一大片的。平阳郡主让随行侍卫快马加鞭去太医院请太医。

之前打架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沈灼才觉得全身筋骨都在疼,稍稍一扭身,就针扎似的。她不由按着腰,小声嘘着气。

一双素白的手按上她的腰部,缓缓替她揉捏着,沈灼扭头一看,是韩梅。

“娇娇,今天幸亏有你,要不然......”

韩梅的声音嘶哑,想来是之前喊伤了嗓子。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泪水无声地流。

“唉呀,三姐,你别哭呀!”沈灼忙不迭地去擦韩梅脸上的泪,拍着胸脯道,“你放心,要是韩家那两个,敢再找你麻烦,我就揍得她们满地找牙!”

沈灼的眸子晶亮,灵动活泼,充满了生机,像是春日里蓬勃的树。看着这样的沈灼,韩梅泪倒真止住了。

“沈娇娇,你是个姑娘,别动不动就想揍人!”平阳郡主怒气冲天,气急道,“你那丁点力气能打得过谁?且等你伤好了,我再来好好清算你!”

韩梅见平阳郡主真生气了,忙道:“母亲,娇娇都是为了我才犯险。若是要处罚,我愿......”

“梅儿,这不关你事。”不待韩梅将话说完,平阳郡主便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她三姐,她救你是理所应当。但动不动就动手打架这事,再不好好管教她,怕是日后要闯下大祸!”

沈灼识实务地闭上嘴,乖乖地缩在马车角落,不去招惹盛怒中的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见沈灼老实下来,这才转向韩梅,仔细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韩梅一一详细作答。


沈灼见过萧屹望向林飞凤的目光,眼里都是欣赏,都是赞叹。而他面对着自己,眼里则满满的嫌弃,将就和妥协。哪怕是在床帏间,他也明晃晃地隐忍和克制。

啧,这是有多嫌弃自己呐。

其实,沈灼死后,萧屹的生活并不甜蜜,甚至连顺心都说不上。

御书房内,此刻夜色虽已经很深,但灯火仍通明。房内几人似乎没人想歇息。

“陛下,鲜丽国送了长公主妙音来和亲,明日就该到了。”内阁首辅李延进向萧屹回禀道。

“入宫之事,交予皇后处理即可。”萧屹淡然道,眉眼都懒得抬。

“陛下,可这分封之事......”

“新进入宫的应该封什么,美人?才人?”萧屹蹙了蹙眉,不甚在意地询问。

“陛下,鲜丽国原是奥玛帝国最强的附庸国,在我朝攻打奥玛时立下过汗马功劳。才人这个位份,怕是不够,至少要封嫔。”李延进道。

萧屹沉默,良久后道:“如果是嫔,那要临幸几次?”

“啊?”李延进一脸震惊,他不敢相信,如此直白的话,竟出自一国之君的口。

手上拿着的奏折差点摔地上,好在他很快镇定下来,强撑着面不改色道:“历代宫规对妃嫔侍寝次数并没要求,但按鲜丽的期望,至少要有一位皇子。”

“皇子?”萧屹冷然一笑,目光森冷,“朕不累的吗?”

李延进闻言一噎,老脸涨得通红,再难保持镇定。

他,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一个在内阁执政十余年的首辅,一个快六十的老臣,是要在御书房和皇上谈论生儿子累不累的吗?

“这,这,子嗣繁衍既是天道,又是人伦,陛下春秋鼎盛,自是......”李延进硬着头皮开口。

萧屹面无表情,道:“朕看爱卿也是老当益壮之年,不如朕就赐你十美人,来年朕要看到美人们都为爱卿开枝散叶。”

李延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陛下,这,这可折煞老臣了!”

他言词恳切:“鲜丽国位处南疆,是我朝重要的门户要地。现如今鲜丽国内派系林立,他们急需一个陛下的血脉,一个未来的王,否则朝庭就要增派重兵去镇守。一个皇子和每年十几万人的军饷,孰轻孰重,还望陛下三思,三思啊!”

“所以,朕就要当种马去配种?”

李延进以额触地,半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萧屹扫了他一眼,冷声:“宣太医院正。”

片刻后,朱太医进了御书房。

“明日鲜丽国长公主要入宫。”萧屹道。

朱太医有些茫然,这有我的事?难道是公主有疾?

“太医院需让她被朕幸三次之内怀上皇子,如若没有,唯太医院是问。”萧屹淡声道。

朱太医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地上。

自古以来就没有包生儿子的,何况这还要限定次数!

“扑通”一声,朱太医也伏身跪下,与李首辅并排而跪。

朱太医颤颤巍巍道:“陛下身负龙脉,子孙缘乃天定。实非,实非人力可左右。”

“陛下如今正当盛年,身体康健,龙精虎猛,只要多广布雨露,定能子嗣绵延不绝。”

萧屹看着眼前跪的两人,眉眼冷淡,声音更淡:“为臣者,理应为君分忧解难。如果什么事都只动动嘴,余下都让朕来做,那要你们何用?如此无能之辈,也就不必留了。”

“来人。”萧屹微微垂目,声音冷厉,“将此人并太医院众人全拉出午门,即刻斩首。”

“陛下......陛下且慢!臣尽力,臣尽力!!”朱太医骇得老命都去了半条,急忙连连高声疾呼,“微臣定不辱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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