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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楚家有枭神(十二)

发表时间: 2024-01-04

不得不承认,我听了心里一点也不同情她,恶人自有恶报,所以不咸不淡的问:“出了什么事?”

她犹豫了一下,“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她在万宗上高速时,撞鬼了!据她的描述,我认为她撞上的是那东西!”

“枭神?”我有些不解,万宗高速入口与楚家酒庄和万宗山都相隔好几十公里,隐匿了四十多年的枭神出现在那里,只为吓唬珊瑚,怎么想都不合理。

最令人费解的是,珊瑚是个无神论者,虽然当时被挡在车头的近五米高的怪物吓了半死,当她清醒过来后,踩了油门朝枭神冲了过去,枭神躲闪不及,被撞得发出了三种不同声音的惨叫。车子撞上隔离带后,珊瑚昏了过去。

“枭神那么厉害,珊瑚不是该看到他就死了?怎么他还反过来被珊瑚撞了呢?”我迅速的洗着脸。

“因为车又撞不死他,撞就撞呗!还好珊瑚只是脑部轻微震荡。”老板娘急得头发都不让我梳,“别磨磨唧唧了,快跟我上西山观去,免得被那东西缠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西山不高,就在马路旁边,不过附近没有停车场,等我们停好车再走过去时,已经是中午了。

沿着石阶一路直上,不时有上上下下的善男信女。听老板娘说,大家都是冲着文道长来的,他这人性情古怪,脾气古怪,驱鬼降魔的本事却是大家公认的,西山观得他一人,便可镇住整个九龙湖市。

进了山门,老板娘叫住一位青衣小道,请他通传一声,谁知小道说,文道长几天前出去做法事,最快也要下午才回来。

老板娘非要在那里等,我拗不过她。到了下午三点多,小道士请我们过去,说是文道长回来了。我们跟在他身后,沿阶直上,老板娘忽然扯扯我的衣服,指指下山的人堆,“你看,她怎么也来了?”

小道士立即笑道:“你们不要小看了她,这个老太太虽然不是我们道家中人,却懂得不少我们的符咒之类的呢!”

我们来到聚仙阁,还没进门,只见一道黄影“嗖”地窜到我面前,我的眉心马上被贴上了黄纸符,挡住了视线,铜铃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孽障,好大的胆子!竟敢送上门来!是想跟我过过招,比划比划?”一位穿着黄袍的道长用桃木剑在我胸前舞来挥去,唬得我不敢动弹。

老板娘陪着笑脸打着招呼,“文道长好,她不是女鬼,是我妹子,来请道长赐辟邪灵符的。”

道长一手掀开她,“你骗谁呢?她身上的怨气和阴气暗涌,一看就是只两百来岁的女鬼,”接着,他又在我身上嗅了几下,“咦,怎么还有一股子僵尸的味道?”

这样的人能当上?我伸手要扯下额前的黄纸符,被老板娘制止了,“文道长,可能我妹子撞了邪,所以身上才有,还请文道长赐符。”

我看这道长中了邪才是真!他说老板娘被我迷惑了,硬要送她一道符。再跟他纠缠下去,我的宝贵时间要被他浪费光了。我一把扯下黄纸符,正要跟他理论一番,哎,这不是大榕树村失踪了几年的文伯吗?他怎么跑来这里当道士了?

太好了,大榕树村有救了!我跟他打招呼,他却冷哼道,“女鬼,少跟我套近乎,就算你叫我文祖宗也没用。”

我笑着说:“文伯,我喜儿啊,大榕树村紫烟的女儿。小时候,你送了我两本用线装订的稀奇古怪的书,害得我们母女时常被村长骂。”

“喜儿?”他脸色一变,抓起我的右手看了看,又仔细端详了我许久,大惊失色的问:“你体内的阴气不是被封死了,怎么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难道……你去了阳氏做事?”

我点点头,他怒气冲天,一掌拍在八仙桌上,“这个李大奎,我千交代万交代,他还是阴奉阳违,居然把你往火坑里推,大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努力,就让他这么废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李大叔对我很好的啊,怎么可能害我?“文伯,你有空的话回村里看看吧,我们家的榕树开了红花,然后家里开始闹鬼。”

说着,我把李大叔的处理办法告诉他,他摇头晃脑道,“你不用担心,他照我交代的做了,大榕树村的预言就永远只是预言。”

站在我旁边的老板娘插话了,“既然你们是同一条村的,那我不拐弯抹角了。喜儿不小心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文您看……”

她的话似乎惹得文伯不高兴了,“这个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让老板娘在那里等着,带我去了药王殿后面的一间小房子,这里好像是他开坛作法的地方,地板上画有太极八卦阵,墙上挂着许多道教名人的画相,以及一些作法的用具,一张旧八仙桌上摆了几堆画好的黄纸符。

我按他的吩咐,净了手之后把右手递给他,他边念咒语边将一张符纸贴在我前额,没过多久,右手背上慢慢开始浮现出一点点鲜红,最后,是一个完整的图案。

“封印快要被冲破了,现在只能在左手再画一个试试了。”文伯咬破舌尖,滴了三滴血在朱砂里,加上三滴雄鸡血、三滴锦鲤血拌匀,从箱子里捧出一只狭长的盒子,打开,是一支毛笔,据他所说,这神来之笔是用了黑狗毛、黑猫毛、加上九名童子天灵盖上的胎毛夹在一起制成的。他用毛笔点着朱砂小心翼翼在我左手上绘制着。

我见他两只手的中指都用白砂布包了,顺口问他怎么受伤了,他火气立马便上来了,“说起来就来气,前几天不是出去做了场度亡道场?东家是当地首富,做法事时,他家那个小破孩一直在旁边捣蛋,最可气的是,我刚取出右手中指尖的精血,一不留神,就被他端走了,只得从左手重取。”

我见八仙桌上的纸盒里摆了很多三角形的符,顺带抓两把揣进口袋里,“他为谁做道场?”

“还不是他死去的第二任老婆!有钱人就爱瞎折腾,这五年里,我为他的三任老婆做了三场道场,每场七天,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说不准那些老婆早改嫁了。”

不对,记得我在哪本书里看过,做道场时,有很多想蹭吃蹭喝的鬼前来凑热闹,怎么可能连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呢?听了我的疑虑,文伯也愣住了,“是啊!怎么会连一个鬼都没有?”

他把笔往朱砂碗里一扔,气得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家里的鬼呢?都死哪里去了?难道知道我要去,所以提前跑了?哎呀呀!气死我了,我长得蛮帅的,很逗女鬼喜欢的好吧?至少也得有十个八个如花似玉的女鬼留下来仰视我啊!”

我弱弱的指了指手背,“文伯,你确实长得蛮帅,不过,能先帮我把它画好吗?”

“好,这就……哎,朱砂碗呢?”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摆在八仙桌上的朱砂碗不翼而飞了!这间小房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仅有的一扇门虽然开着,可刚才根本没有人进来。

文伯拿出一只新碗,装满清水,抓了一张黄纸符,对着纸符一吹,纸符燃烧起来,烟味很呛人。他用纸符在碗上晃动,嘀嘀咕咕念着咒语。

忽然,他大喝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孽障,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迅速地取下墙上的桃木剑,正要冲出房门,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到了回来,“哎呀,喜儿,差点把你忘了。”他拿一块空白的黄纸,揩去我手背上已经画了大半的封印,“今天这封印是画不成了,我手指和舌尖的精血都刚刚取过,至少也得等到三七二十一天后再取的才有功效,到时候我回大榕树村找你。”

其实,我内心是不愿意他画这个封印的,记得以前的事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把我的记忆封存起来?”

问完之后,我才想起这是个很白痴的问题,因为他的回答跟李大叔的一样,“这样对你和大榕树村都好。”

“那为什么我在别人的手背上也看到了这个封印?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甘心,使出浑身数解缠着他回答,他实在被缠的没办法,开始敷衍我,“你们……确实是有那么一丁点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呢?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问他好了。”

然后,像催命似的把我催下山,他说寺庙、道观这些地方是专门为亡灵超度,或供人忏悔的,让我以后不要在去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