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六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啤酒看着我。
虽然他看起来很脏,但实际上不管是衣服还是皮肤都是一尘不染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忍受他躺在我的沙发上,脚丫子搭在茶几上的原因。
“给你介绍个私活,感兴趣吗?”吨了一口啤酒之后,他看着正在铲屎的我。
“没兴趣。”我拥有比他人更长的时间,我也经常会放慢时间去看书,去思考,去看互联网上海量的信息,这也导致了我度过了更长的人生,让我失去了属于年轻人的冲劲。
“先别着急拒绝,可能和你父母死亡有关。”
“嗯?”是的,我的父母去世了,他们曾经是警察,但是在我18岁成年的那一天,追查一起谋杀案的时候,失踪了。
在我20岁的时候,二人盖着白布的尸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已经腐烂,但是我能看出就是他们。
那是我第二次不要命的放慢时间,甚至让时间倒流,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可惜在我心跳停止之前,他们二人还是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仿佛一点都不想见到我这个儿子。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一周了,后来我才发现,找到我父母尸体的时间也提前了五天。
季老六虽然很狗,但是面对生死之事从来不会玩笑,所以我认真的看向他。
“嘿咻咻,你知道我为了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上下打点关系花了多少钱吗?现在知道电瓶钱不白花了吧。”季老六又吨了一口。
“快说吧。”我有些着急。
“任务报告忘带了,跟你说一下吧,景星小区邻居举报,他的邻居从昨天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他有些害怕。经过我们的调查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一只狼人,需要人去调查一下。
我看你现在阵营里有吸血鬼,还有你们哥三个实力应该够,然后又掐指一算这个任务和你有缘,我就接下来了。”
“谢谢。”季老六的卦很准,从过往经验来看,他从未失手。
“得了,刚才还叫我全名呢,现在跟我说上谢谢了,走了啊,明天档案送你单位去。”季老六晃晃荡荡的离开了。
“哎。”我抱着猫咪坐在沙发上,回想起父母尚在的日子,不知不觉的放慢了时间。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的保安室被推开。
“给。”季老六把档案袋扔到桌子前,然后顺手把桌子前的红塔山拿起来,抽出一根放进嘴里,剩余的直接揣进兜里。
“喂!”我看见他就来气,真的。
“行了,我走了,还有事呢。”季老六推门离开,还好我技高一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红梅,但是红梅里面放的是红塔山,刚才季老六拿走的红塔山里早就被我塞满了红梅。
下午五点,我家。
茶几周围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蜂巢咖啡(显然我又被骗了),看着茶几中间的文件,沉默着。
“啥啥啥,这写的都是啥!”赵老四对着光,正着看,反着看,倒着看,都没看懂,因为季老六的文件是用一种我们看不懂的文字写的。
“你们谁能联系到他。”我咬着牙问着。
“你都联系不上,我们怎么能联系上。”王成看了好多遍,摇了摇头。
“行了,还好有一些地方我能看懂,再结合小愉给咱们的信息结合在一起,任务地点咱们知道了。”还得是奋豆,这种不知名的文字都能认出来几个。
“季老六说这次任务和我父母的死有关系,所以麻烦各位了。”我认真的和面前三人说道。
“滚犊子,还跟我们客气上了。”赵老四抢在其他二人之前说道。
“我教的,我告诉赵老四在中国关系越好,互相之间越不客气。”王成挠了挠头。
“行了,咱们走吧,老规矩打架我上,线索王哥来,收尾是小愉的活。”奋豆掏出手机开始叫车。
“那我呢?那我呢?”赵老四指着自己。
“你见机行事,话说你不是应该和狼人见面就打吗?”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和狼人早就和解了,现在这社会异类只有互相扶持才能走下去,再说了打架犯法。”赵老四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得,算我没说。”我们四个上了出租车,奋豆坐在最前面,我们三个挤在后排。
司机师傅看到我们四个,特别是奋豆的一脸横肉,这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用最快的速度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仿佛慢一秒都有生命危险一般,晚高峰的时刻竟然在主干道上开出了60迈的速度。
我清晰的看到我们下车之后,司机师傅用手纸擦了擦汗,同时把手机上已经按好的110删除。
这是一处高档小区,而我们的目的地是联排别墅的第一幢。
远远的看去,房间的主人正四肢着地在地上撒欢,看来任务目标就是他了。
小区的安保很好,我们尝试着以找熟人,送外卖等方法都没进去,所以我抓着他们三个把时间放慢到停止,慢悠悠的来到了目的地。
“他身上没有狼人的臭味。”赵老四皱着眉头,仔细的闻着。
“藏起来,观察一下。”我们几个人躲在他的家里,看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男人从草坪回来,打开电视电视中正播放着动物世界,内容是狼群在捕猎。
男人从冰箱中拿出一盘新鲜的血肉,一边吃,一边看着狼群哭泣,哭的很伤心。
他吃肉的样子非常狂野,就像一只野生动物,而且面对那生的血肉,他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我放慢了时间,坐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哭了?”
“我想我的家人了。。呜呜呜。。你是谁!”男人顾不上嘴角的血肉,伸出双手抓来。
“嘭!”奋豆出现按住了男人,赵老四在他身上按压了几下后摇了摇头:“绑上说。”
奋豆三下五除二把男人绑住,我们四个坐在沙发上,关上了电视看着男人。
“小愉,这个人不是狼人,但是也不是人。”赵老四指着他说道。
“你们到底是谁?”男人虽然惊恐,但是依然淡定。
“你的邻居举报你不对劲,我们来看看。”我看着男人,皱着眉头,总感觉他哪里和我不一样。
“哎。”男人叹了口气,我等着他继续说,但是显然他并没有继续说的欲望。
“小愉,他。。可能是狼,但是被什么保护着,导致我无法直接和他沟通。”王成发现了问题,和我说道。
“你知道我是狼?你不会是猜的吧!?”那男人突然间眼睛放光,看着王成。
“嚯,还有自己承认的,来吧你说说你的故事。”我和男人说道。
“正如这位大哥说的,我是一头狼,三天前我在森林里看到了一张人皮,出于好奇我就钻了进去,于是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但是我想出去的时候,我发现出不去了,并且人皮一直在操控我,他不让我回去,压抑着我的本性,甚至把我的想法过滤之后用你们人类的语言表达出来。
啊!我发现遇到你们之后我可以畅所欲言了,不用再被皮肤控制,你们能救救我吗?我想回到狼群,我是狼王,我有好多母狼,我想念我的族群,想念那些母狼,想念在草原的奔跑,想念那新鲜的肉餐!
你们能帮帮我吗?我叫嗷呜呜!”男人激动的说了很多,显然有一些词语并不是狼能掌握的,这里面有蹊跷。
“你是被皮肤困住了?”王成问道。
“是啊!我进来之后就出不去了!”
“那你怎么不自己取下皮肤?”我接着问道。
“它不让我伤害它。”男人看着自己的皮肤说道。
“奋豆,你试试取下来一些皮肤,会不会伤害到嗷呜呜。”王成对着我们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没有骗我们。
“厨房有刀!”嗷呜呜说道。
王成和奋豆起身,向厨房走去,结果他们两个刚离开,嗷呜呜仿佛失去了理智,也像失去了某种压制,瞬间破坏了绳子,冲到赵老四身旁。
“卧槽!”赵老四先是一惊,作为一个吸血鬼串儿,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战斗,被嗷呜呜一爪伤到了腹部。
我赶忙放慢时间,重新抓住嗷呜呜,想要把他重新绑起来但是对方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在时间放慢了几十倍的情况下把我打飞到了天花板。
我咳出一口血,把时间完全停住,一点点把血液收集起来扔进赵老四嘴里,别浪费。
然后又把王成搬了回来,这才让时间继续流动。
“嗯?我嘴里怎么有血。”赵老四一边吧唧嘴一边伸出利爪想要对抗嗷呜呜。
“对不起!”嗷呜呜在王成身边,瞬间恢复了理智,跪在地上向我们二人道歉。
“看来王成是能克制皮肤的控制的。”我看着王成说道。
“不是,是因为我拥有动物的绝对控制权,所以才能压制皮肤。”王成说完,奋豆拿着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