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阿瓦达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其他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岳风幺”大大创作,元珈罗阿瓦达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推门出去,想去找风幽他们。“小雌性你醒了啊?”见她醒了,旁边的一个老年兽人跟她打招呼。天已大亮,这里完全不能说是部落,就是一个山坳,周围都是露天的床铺和随处堆放的炊具。不少兽人是躺着的,似乎都在生病。“请问,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不会就她进来了,他们三个还在野外吧!“他们在那边。”老年兽人一指,元珈罗拔腿就跑。......
《完整作品阅读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彩片段
原来阿瓦达在暗算他之后就想要斩草除根,这些原来跟随他的亲信们就带着不少狼兽叛出了大麓岭,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听说尸魂山谷发生了激烈的搏杀和火灾,他们就沿路搜索,结果在浮春谷外面发现了他们的王。
为了让阿瓦达相信昭已经死了,还伪造了一具尸体丢在了溪边等着阿瓦达来收尸,没想到不仅骗过了阿瓦达还骗过了风幽和凯恩。
之后昭因为反复受伤的右腿又产生了破溃,高烧冲毁了他最后一点意识,等他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至此,因为昭既不能明确描述带着头巾的元珈罗的面貌又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曾问过去过浮春谷的商队,就算他每天都派人在四处打听她的下落,他们还是彻底失散了。
他瘦了一大圈,一头银色短发干净利落,整个人的轮廓和五官硬朗了很多,原来因为斑斑果造成的淤肿让他的眼睛变成了窄窄的内双,可实际上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吊起的眼角看起来有些凶。
可笑起来薄z唇中露出两颗洁白的獠牙又略带些可爱,整个人痞里痞气、野性难驯的样子。
嗓子也不再是大烟枪般沙哑了,恢复之后的声线清亮悦耳。
最重要的是,当时中毒后的大块青斑已退,皮肤白皙,光洁如新,唯有那双沉如深潭的冰蓝色眼眸不变,跟当时在尸魂山谷的虚弱少年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元珈罗一下子从兽皮床上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她是脱力了所以睡一觉就好了大半。
她赶紧推门出去,想去找风幽他们。
“小雌性你醒了啊?”见她醒了,旁边的一个老年兽人跟她打招呼。
天已大亮,这里完全不能说是部落,就是一个山坳,周围都是露天的床铺和随处堆放的炊具。
不少兽人是躺着的,似乎都在生病。
“请问,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不会就她进来了,他们三个还在野外吧!
“他们在那边。”老年兽人一指,元珈罗拔腿就跑。
直到转角处,才发现幸和纳什已经被包扎了,坐在巨石上休息,守着还在上药的风幽。
“你们没事吧!”元珈罗看见风幽鼻子一酸。
“外面晒,你怎么不多睡会儿。”纳什温柔的关心道。
“多亏珈罗你来求援,这附近有凶兽群,要是被闻到味道,我们都得被吃掉!”幸现在看元珈罗是哪哪都好,快由喜欢改为崇拜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聪明勇敢的小雌性。
“你们没事就好。”元珈罗的眼里溢满水汽,“要不是我说走,我们就不会遇到山洪。”
“谁能预测到暴雨什么时候来呀!”幸赶紧过去哄她。
风幽摩挲着锁骨上的结印,面对她时心绪总是起伏很大,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在时几乎是暴走了。
找到她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现在还值得他反复思考,摩挲着她肩膀上树藤勒出的血痕,一股火焰从胸口溢出,他不理解那是什么。
半晌,风幽轻声问道,“还疼吗?”
少女抹了抹眼泪,凑过去摸了摸他翅膀的破溃处,刚擦掉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昭正从这边走过,看到那个小雌性正在掉眼泪。
自嘲道,他的那个小雌性哪这么轻易掉眼泪,面对浮兽和围剿都丝毫不乱,除了这双眯起来的月牙眼有些相似,自己怎么会把她们认错。
元珈罗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
战死、被俘、炸死、生化攻击、空袭甚至是被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
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
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
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
它发出预示攻击的低吼声,利爪蓄势待发,每一根竖起的银色毛发都昭示着这头狼想撕碎她。
她见过被空袭后满目萧然的城市,见过被断粮后的村庄饿殍遍野。
但这种史前猛兽就实在……离谱,元珈罗吓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可那人的兽形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劲儿一松又变回了人类跌落在石床上。
元珈罗哪管那么多,见那狼似乎起不来床,敏捷的翻身爬起,赶紧往外跑,刚一出洞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形山谷,山谷上方居然悬挂着两轮圆月。
而这山谷里面则坐落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隐隐闪动着野生动物的夜视光。
元珈罗仅仅僵了几秒,硬撑着发软的身体,赶紧退了回去。
什么情况?她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眼见着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又昏死了过去,她倚着穴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死了。
她生活的时代战火肆虐,作为弱势国,她十几岁时整个国家便是全民皆兵的状态。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战争,空袭、掠夺、饥荒和疾病。
作为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元珈罗的父亲和兄长们率领剩余军队顽强抵抗,接连丧命。
可为了活命,作为败将的女儿,她被他们一家死守的人民们献给了敌军。
而她年仅七岁的小弟弟为了救她,被敌人的激光枪在心口烧了个血窟窿。
背叛、心寒、绝望、痛苦、懊悔在一瞬间袭来,她引爆了藏在背包里的手榴弹。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她苦笑着发愿:如果有来生,她元珈罗定要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圣母,谁爱当谁当!
结果一束光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场景。
她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那个男人的腰上。
她这,这是穿越了?
震惊没有持续太久,长时间的战时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适应和清醒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她迅速缓过了神。
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后,她赶紧卸下了背包,掏出尼龙绳把那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敢仔细观察。
那男人一头银发,头发柔顺丝滑。上端是清爽短发,刘海细碎,鬓角长至耳边,后端则是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脖颈,像一条狼尾,野气十足。
此时他狭长的双眼紧闭,眼角微微吊起,睫毛长的不像话。
如此惊艳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从脖颈处往上到高挺的鼻梁处都是大块的青斑,甚至还有些淤肿,有可能是胎记。
他应该是受了伤,此时正在发烧,阴森锋利的银牙正紧咬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堪称艺术品,修长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匀称秀美,一件兽皮裙下两条逆天长腿。
虽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那胎记,这男人,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元珈罗赶紧甩甩头,把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抛掉,再定神一看便知为什么那狼人不直接扑咬她了。
这狼人的右腿上一根森森白骨从小腿的肌肉处插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他的侧腰和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一条骇人的长长裂口从左边侧颈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背部。
虽然不算是致命伤,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感染,情况也不容乐观。
伤他的人,应该并不想真的杀死他,不然不会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又不给他最后一击。
又或者更狠,是要他不要那么快死,要他在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中清醒的死去。
所以,他应该是被丢弃在这里的。
珈罗刚想摸摸他的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那男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气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脸部的浮肿,他应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瞳眸是一汪冰蓝色的深潭,眼仁略小,随时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呵,阿瓦达真是好笑,是族里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雌性来杀我。”他的声线十分沙哑,像被熏了五百年的大烟枪,可偏偏语气倨傲,一点都不显油腻。
元珈罗一愣,什么情况,我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
不过也对,自己都出现在史前兽世了,还考虑什么常理吗?
她冷静下来后显得无比淡定,“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阿瓦达,我只知道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元珈罗毫无畏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你发烧了。”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男人眯起眼睛,眼底深的像海。
他一抬手,修长的尖指甲竟然轻易划断了捆他的尼龙绳,接着大手一把掐住了元珈罗的脖子。
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可那小雌性却连挣扎和惊呼都没有。
半晌,他觉得没趣似的把她重重的扔回地下。
“滚出去。”他冷声道。
“可我凭空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元珈罗是疯了才会从这里出去,与其出去被万兽啃咬,在这头狼人这儿似乎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怎么医好你,但作为交换等你好了,就带我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落脚。”
看那男人半晌不说话,元珈罗还当是自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十分有气势。
“你这是,”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想和我交配?”
“交…交配?”元珈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让雄性带自己去落脚不就是要筑巢结偶的意思?”他背着手往后一仰,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颈线,把头一撇道,“我宁愿死。”
此刻他清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见元珈罗垂下眼不说话,“怎么,不认识了?
“我可是那个对你死缠烂打,苦苦追求,被嫌黏人的人。”
元珈罗本想打个嘴炮气气他们,没想到被正主当场抓包,社死,真是社死!
“谎话张口就来,真不害臊,我都替你嫌丢人。”露恩见风幽这个态度,看准时机拱火道。
没想到风幽突然拽住元珈罗的手腕,强硬的往怀里一带,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扑,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抱中。
他甚至垂头在她的肩窝处亲吻了一下,他的唇擦过她纤细的脖颈,炙热的气息划过耳迹,“看来我必须要把你锁死在我身边,这样你眼里只会有我,看不到其他人。”
那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能听到,这一下雌性们就炸了锅。
冷漠禁欲的风幽大人竟真对她情根深种!露恩还非说他们是为了骗过露亚逢场作戏。
风幽大人那样的人,若不是心甘情愿,他会轻易受制于人,低声下气吗?
“你......”元珈罗只觉得耳尖都烧了起来,不娶何撩啊风幽大人,你在干什么呢!
“莫非现在就想教我学规矩?”风幽强揽住她的腰,俯下身与她贴近道,“那,你可得亲自教。”
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露亚终于忍不住拿出了鞭子,“风幽,你实在太过分了!”
风幽抱住元珈罗往后闪避道,“我私下已多次与你说清,今天就开诚布公再说一次,我从未对你动心过。”
“如今我已结偶,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如果以后,我再发现你对珈罗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就算踏平猿族我风幽也定会为她讨回来!这样,你听懂了吗?”
露亚没想到风幽会对她说这么重的话,骄傲如她,瞬间怒火中烧,猛地朝他甩出了鞭子,风幽一抬手硬生生的给接住了。
“我们年少时的日子,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吗?”
“这鞭子还是你亲手给我编的!”
风幽猛地一抽,鞭子“啪”的被他收课回来,“既然你因为这条鞭子总是会有诸多留恋,那不妨就烧了吧。”
他把鞭子猛地朝篝火丢去,露亚竟没想到他会烧了那鞭子,赶忙扑了上去。若不是露恩和旁边的兽人拉着,竟然是想直接扑进火里。
看着徐徐燃烧的火焰吞没了最后的念想,她碧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掀起了狂风巨浪。
她倔强的含泪站起身,冷声道,“你竟然如此决绝,那好,你们都给我听着!从此猿族与浮春谷此后再无任何瓜葛,永生永世,永无往来!”
“我风幽从不受制于人,既你心意已决,那就一言为定。”风幽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神仙打架,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是猿族族长出来打了圆场,“跟浮春谷不往来可以!但我们猿族跟鹰族的关系还是坚如磐石的!”
“年轻兽人不要这么大气性嘛,结不结的了偶那都是看兽神的安排,不要伤了和气,风幽大人这边坐,来来来!”
至此,浮春谷与猿族的买卖是彻底走不通了。
在猿族族长的盛情邀请下,元珈罗跟着风幽坐到了雄性篝火这一边。
谈崩了她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问道,“浮春谷的事儿不会是因为我才.....”
“她们为难你了?”风幽侧头看她。
“也不算吧,反正她们也被我气的够呛。”元珈罗也不想八卦风幽和露亚的事,用旁边的木柴戳了戳面前的火堆,“那,浮春谷的事儿就彻底没戏了吗?”
元珈罗觉得此刻应该有人给她一个大嘴巴,对方人都快没了,她这满脑子居然都是黄色肥料。
她赶紧跑去烧了一石锅的热水,拿热毛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汗,让他的周身保持干燥。
在前世,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在打仗,年纪小的她们上不了战场,就从前线拖伤员下来。
药品紧缺,她们就想办法用草药治疗,发了高烧尽可能用物理降温。
困难有困难的办法,倒是在这里用上了。
昭开始热的喘不上气,毕竟久伤不愈拖了太久,元珈罗赶紧去拿了凉水,把能用上的纱布都用上了,在他的额头、手腕、小腿上不断擦拭。
没办法了,元珈罗赶紧去掏仅剩的消炎药,吃力的扶起滚烫的昭,想办法往他嘴里喂药,奈何他意识模糊,昏昏沉沉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元珈罗有些慌,本来是绝不想要再保护任何人了,可看到昭这样,她的心却扑通扑通跳的急躁的很。
“大尾巴狼,你别死啊!”元珈罗去拍他的脸,他整个人像块巨石压在她身上,全然使不上力力气。
原以为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用嘴喂药是骗人的,真狗血。
元珈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扯开头巾,把消炎药放在嘴里,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啊!”尼玛果然是骗人的,不仅药没喂进去,这家伙居然咬人!元珈罗吃痛的舔了舔嘴唇,一股血腥味。
想把他推开,可那人却觉得她身体凉凉的太舒服了,抱着不撒手。
药就剩这么一颗了,绝对不能浪费,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元珈罗猛的把他往后一推,昭一仰躺在了床上,她一个翻身骑在他的腰上,赶紧喝了一口水,一只手压他滚烫的胸口,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对着他的唇压了下去。
昭是在元珈罗把他推倒在床上时才有了一丝模糊的意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个绝美的雌性。
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如美玉般雪白的肌肤,眼头尖尖眼型却圆圆的,眉头紧缩,微微红肿的眼睛又变成了一个月牙型。
她就像一颗粉色的汁水饱满的蜜桃,小巧的鼻子,甜美诱人的嘴唇,此时正在……
“唔……”发着高烧五感机能下降,仅剩的触觉却格外清晰。
她捏着他的下颌试图让他张嘴无果,一条微凉的小舌倔强的想要撬开他的牙齿,口腔里都是她渡来的有些微苦液体,却意外觉得满嘴都是浓郁的桃香。
吃了药,几口水灌下去,昭又昏睡了过去。
元珈罗连着两夜没有睡觉,她强忍着困意帮他换冷敷的湿毛巾,又害怕有野兽趁虚而入,不过还好他的体温慢慢降了下去,能捱过今夜大概率就不会死了。
再次醒来,昭感觉自己身体轻了不少,也使得上力气了,兽人的恢复能力本就超强,他感觉不出十天肯定能好个大半。
再看那小雌性,还是头巾遮面又矮又胖的样子,此时裸露的皮肤蜡黄,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倔强的在炉前烧水煮汤。
“喂……”昭沙哑的喊了一声。
元珈罗一愣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朝着他胸口就给了一拳,“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昭看着她眼里又是水蒙蒙的一片,尴尬的撇过头去。
话还没落音,那小雌性就倒了下去,昭一个箭步拦腰抱起,腿虽然扯的生疼,但还好捞到了她。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昭叹了口气,看了看洞穴外月亮的位置,她应该是守着我快五天,体力耗尽了。
刚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又猛的收了回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想起昏睡之前那股桃香和微凉的唇还有那个惊为天人的雌性,昭再看看床上这个臭气熏天、蒙着烂头巾又胖又矮小的雌性笑了一下。
看来我也到了该结偶的年纪了,都开始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大尾巴狼,你快醒醒……”那小雌性应该是在做梦,嘟嘟囔囔的缩成了一小团像个幼兽。
“傻不傻。”昭有些好笑,半响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肩,“老实睡觉。”
接下来几天,两人相处的很是平和一连几日,昭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对元珈罗的态度是和善了很多。
昭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兽人的恢复能力让人叹为观止,腰腹部的皮外伤都已经愈合了,就是背上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疤。
元珈罗给他的腿拆线后,虽然还不能下床行走,但小范围活动完全没有问题。
昭从没觉得一个雌性这么有意思过,每天他醒来,这家伙一定会鼓捣出一些新玩意儿。看到他醒了就会捧给他看,她小腰一叉,得瑟的小脸都要扬到天上去。
今天醒来夜已经深了,洞穴里却没有她的呼吸声。环顾一周,洞穴角落里她原来装水的容器也不见了,暗道不好,她一定是跑出去打水了。
包里的食物已经见底了,饮用水没有了,肉干也只剩两块了,洞穴里能吃的野菜也已经都被她拔光了,连穴壁上滴的脏水也不够喝了。
人可以饿几顿,但是水绝对不可以断,今天必须出去!
元珈罗看昭已经熟睡,在角落的脏水洼里抓了一把烂泥,往身上脸上糊了一糊,把洞口用枯枝掩盖好,背着一个轻便的小包装着四个空的矿泉水瓶,带上刀和手榴弹就出门了。
不出门不知道,这个世界天上居然有两个月亮。
银色月光像在这山谷洒满了冰霜,北风呼呼而过,山谷显的更加凄冷了。
昭的洞穴在山谷的上层,她已经观察很久了,只要爬过三层洞穴就可以走出山谷。附近应该是有水源的,不然这里那么多兽人怎么生活。
她的身体娇小但很敏捷,三五两下就翻上了一层,突然一声熊的吼声吓得她贴在洞壁上一动不动,半响,洞穴内又没了动静,估计是梦魇了。
她赶紧往上翻越,当她从山谷钻出来的时候,一片静静的湖温柔的注视着她,像在邀请她去嬉戏一般。
元珈罗紧靠着风幽的腰,从他肩膀处露出一双大眼睛,那两只野兽变成人型后在隐蔽处穿好了兽皮裙,和风幽一起闷闷的笑了起来。
“风幽!”那两个年轻兽人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幸,纳什!”风幽在谷里的时候很少这么开心,或许是暂时放下了重担,比起不染尘俗的神明,现在更像个少年,整个人充满了神采。
“你什么时候结偶了!”幸指着他的结印不可思议道。
“什么样的雌性能收服我们风幽大人?”纳什也跟着起哄。
风幽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元珈罗,把人从身后拎了出来,“喏,是这个小雌性。”
“你们好,我是元珈罗。”元珈罗没想到风幽会这么自然的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自然是不能掉链子,嫣然一笑。
眼前的小雌性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如美玉般雪白的肌肤,眉目如画,纤腰窄臀,整个人一颗粉色的汁水饱满的蜜桃。
“喂!”若不是风幽喊了一声,两个年轻的兽人这会儿还没回魂。
“啊,这...这也难怪了。”幸有些不好意思的扣扣脑袋,手脚都不自觉的规矩了起来,“你,你好。”
“夜深了,赶紧进来吧。”纳什低吼一声招呼山间放哨的兽人,他们进入了一个狭窄的洞穴。
穿过冗长的甬道,一个巨大盆地出现在眼前,借着微弱的星光,元珈罗看到这里古树蔓延,处处生机。
这里的兽人多数住在树上,巨木树上搭起了一个又一个树屋,层层叠叠的,有些像童话里的精灵之家。
“这次猿族举办兽神集会怕不是露亚公主为了你办的?”他们跟着纳什走上了一棵有巨蟒般粗壮的树根的巨木树上,顺着蜿蜒的藤蔓,到了一间清雅的树屋前。
“是啊,我们算着日子你该到了,就去部落前面迎你。”幸给他们打开树门,侧头问道,“那你这闷不吭声就结偶了,露亚不得疯?”
“我跟谁结偶关她什么事。”风幽漫不经心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又不是不知道露亚。”幸一脸后怕的表情。
“那你们先休息,明天稍作休整一下,我们一起出发。”纳什拉着幸从树屋里出来,四顾一下眉头微簇,“你们早些休息,它们后半夜又要闹起来了。”
“谁要闹起来?”元珈罗探出脑袋,在三个快两米的兽人间显得娇小极了。
“后半夜你就知道了。”幸笑道。
吃了银月部落准备的晚餐,简单洗漱后,风幽有些累了。
难得不用放哨,他把床留给了元珈罗,自己在树屋的另一头的地上铺了块兽皮早早就睡了。
元珈罗倒不是很困,她得赶紧把杨梅拿出来,不然都得捂坏。
树屋里准备的东西都很齐全,她端来一个石盆,在盐水中一个一个把杨梅洗净,这果子并不好洗,茸茸的纹路中藏着许多小虫。
洗干净之后,她把它们晾晒在石台上,静止一晚就晾干了,明天看能不能问纳什他们换个能酿酒的容器。
做完这些,她有些困了,无意间瞟了眼风幽的睡颜,他的黑发有些微湿,高挺的鼻梁,好看的下颌线,微张的唇......
元珈罗赶紧爬到了兽皮床上,把脸埋在兽皮里,心跳略微有些快,这男人有点过于好看了。
迷糊中,元珈罗以为自己在和青蛙开会,这蛙声大到她头痛欲裂,那是此起彼伏,宛如对歌!
她从兽皮中探出头来,见风幽已经清醒了,站在窗边查看。
“吵醒了?”半夜的风幽声线有些慵懒的温柔。
“嗯......”元珈罗鼻音好重,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此时她脑神经突突直跳。
风幽看着她惺忪的眼,忍不住去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
“我去看看。”说着气势汹汹的出门了,大有把一池的青蛙全灭的意思。
元珈罗也睡不着了,在窗边张望许久也没看到风幽,夜风习习有些凉,看来这里昼夜温差很大。
她走出门,发现好多兽人都站在树屋前,一副睡不着的样子。
蛙声越来越嘹亮,仿佛夜越深他们越兴奋,本来稻花香蛙声一片是非常有意境的,可这么大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球球兽抓也抓不完,反而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得迁徙。”
看来长时间的夜半蛙鸣让兽人们不堪其扰,元珈罗看见了纳什和幸,他正往这边走。
“我就知道你们会被吵醒。”纳什有些抱歉道。
“风幽呢?”幸望了望屋里。
“他应该去大开杀戒了。”元珈罗笑笑。
果然,整个部落回荡着水声一片,愉悦的蛙声变了调,听上去略微有点惨。
“啊,这球球兽我们已经清缴过一次了,抓也抓不完。”纳什长叹一口气。
“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去看看吧。”元珈罗往后山张望道。
幸见她感兴趣,便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不一会便来到一片水潭前。
只见风幽变为兽形,狠厉精准,一爪就是三五个,这真是惊起蛙声一片片了。
元珈罗蹲下身子去看,什么球球兽,这不是牛蛙是什么,不过比牛蛙个头大多了,有幼年野兔那么大,难怪声音这么大。
随着风幽狠厉绞杀,天已微微亮了,蛙声的确小了一点,但奈何数量太多了,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刺耳的叫声。
“风幽别白费功夫了!”幸叫道。
“我们上月才组织年轻兽人们在这里清剿了两天两夜,歇个几天这群球球兽就又生出了一窝又一窝,不仅如此,他们长的还快,没几天就成年了。”纳什无奈的解释道。
风幽浑身是水,走出来的时候胸腹肌更加清晰了,元珈罗赶紧别开眼。
他接过幸递来的干净兽皮裙,去隐蔽处更换下湿的衣物,脸色特别阴沉。
“这球球兽又不能吃,总不能让兽人们都不出去捕猎了,饿着肚子就逮它们吧,雌性和幼崽们也撑不住啊。”纳什长叹道,“看来我们真的要考虑迁徙的事了。”
“谁说球球兽不能吃。”元珈罗一挑眉道,风幽看她狡黠的笑容,就知道她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球球兽滑滑唧唧的,怎么做都很腥。”幸想到有点作呕。
“要不明天我们晚点出发?”元珈罗看向风幽询问道。
得到风幽肯定的答案后,元珈罗眯着眼睛冲幸和纳什笑道,“快去补个觉,明天我们就来收拾这群球球兽。”
天已泛白,元珈罗打着哈欠往树屋里走,纳什和幸面面相觑,回头看向风幽,风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随即跟着她去补觉了。
一觉醒来,简单洗漱后,元珈罗推开门吓了一跳,因为知道有解决球球兽的办法,不少兽人们聚集在这里等着她出来。
“神女姐姐,你知道打死球球兽的方法吗?”一头胖胖的小老虎斗志昂扬的问道。
“好美啊!”元珈罗赞叹道。
这是他第一次和他人分享凌空的风景,看到元珈罗的眼里有星星,风幽心弦微动也跟着开心起来。
风幽抱着她降落下来,飞行了一整个下午,大约6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在一个山坳处落了脚。
“酸痛吗?”元珈罗看到风幽活动了下肩膀,抱歉道。
“你很轻。”风幽已经开始在四周收集干柴准备生火了。
元珈罗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山坳的背风面,再往里去是一个山洞,里面有一些类似石锅、餐具、石刀等基本的生活用品,看来经常有人在这里落脚。
四处看看的功夫,风幽已经把火升起来了,他站起身道,“这里野生动物不多也没有兽人部落,你就呆在火堆旁,我去附近捕猎,遇到问题就喊,我不会走太远,能听得见。”
元珈罗在现世跟随部队多年,经常在野外过夜并不怎么害怕,爽朗的应了句,让他不要担心。
风幽还是不放心的在外围巡视了一圈,才飞走了。
风幽走后,元珈罗就把那些餐具和锅翻了出来,看到洞穴旁边有一条流动的小溪流,赶紧跑过去擦洗起来。
远处有野猪嗷嗷的惊叫声,想必风幽已经抓到了今天的晚餐。
等她把山洞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在周围捡了很多蓬蓬草和树叶铺了个简易的草窝后,风幽提着处理好的野猪回来了。
“这么快!”元珈罗惊异于风幽抓猎物的速度,他要是不守着浮春谷,想必过的富足又自在。
“一只野猪而已。”风幽淡淡的说道,准备拿石锅直接煮。
“我来吧!上次你没吃到我做的面粉,这次给你尝尝!”元珈罗眯起眼笑道。
风幽看她献宝的样子很是乖巧,便坐下来由着她弄。
肉夹馍里的肉就是要选瘦七肥三的五花肉才好,这小野猪的里脊肉正好,元珈罗拿着石刀比划了半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将脊椎骨附近的肉分离下来,烦躁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风幽哑然失笑,接过了她手中的刀,三两下就把肉处理好了。
“笑什么,是你们原始社会的刀不好!”元珈罗撇嘴嘟囔道。
“原始社会?”风幽瞧她把肉段放进石锅里,疑惑道。
“这里就没有什么坚硬无比的矿石吗?拿来做刀,做斧都好。”元珈罗边煮边撇着血沫。
“矿石是有,但是不在我们浮春谷这边,若是交换应该能换到一些。”风幽点头道,“办法是好办法,但矿石可不好塑性。”
“高温就可以,你在火里锻烤,金属就会变软,然后再打磨,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形状了。”元珈罗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她说着,手上不停,把香料和盐放进里面调味。
风幽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他知道这个小雌性很可疑,有很多他们还未曾挖掘出的知识,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可能来自大陆中心的万兽之城,也可能是北陆培养的兽神之女或祭司,如此珍贵之人到底是怎么流落到浮春谷这样的地方呢?
“风幽大人,能帮我把石板搬过来吗?”元珈罗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应了一声,就站起身帮她搬来了一块有些平坦的光滑石头。
她将剔下来的肥油在石板上,一会儿肥肉卷曲熬出了一层鲜香清亮的黄油,接着把一块块卤好的肉片放在油上面煎。
脂肪之下就是鲜而不柴的瘦肉,不会因为层次丰厚而失去滋味,兽人们边吃,边互相瞪大眼睛直点头,这美味不可言说只可意会。
吃完肉食,珈罗终于对大骨下手了,兽人们抬出了部落里仅有的几口大锅,里面是珈罗熬制了一天的大骨汤,汤汁奶白,鲜香浓郁,里面还煮着热腾腾的青叶菜和黏根(山药)和不少提味去腥的香草。
这骨头也不会浪费,里面的骨髓随着咕嘟咕嘟的汤汁摆动,诱人极了,随着骨汤的沸腾,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幸的脸都快埋到锅里了。
“这叫大骨汤。”珈罗笑道。
吃完肉食,再喝下一碗回味无穷的大骨汤,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有些兽人无师自通,用尖牙咬开大骨,把骨髓也吸了个干净。
只有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本在闷声吃饭,可尝到这个汤,他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这和他的小雌性在山洞里做的太像了。
“你的家乡是哪里?你是什么种族的?有和你一起来的雌性吗?”昭突然一把抓住元珈罗的手腕子急切的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幸一下子就急了,瞬间变成了兽形。
珈罗一时语塞,其实从进入这里时她就在怀疑了,眼前这个俊朗的青年就是在尸魂山谷的那头大尾巴狼。
可他声音清亮悦耳,跟沙哑的边都挨不上。他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可大尾巴狼却是窄窄内双。最重要的是他光洁白皙的皮肤,根本没有青斑胎记。
临走之前,米卢就对她的来历追问许久,并再三交代了,兽世愚昧迷信,她若不能言明就永远不要再提。
万一有些人别有用心,说她反常态出现引来了灾祸,受到了兽神的诅咒,那就麻烦了。
“放手。”风幽冷声道。
“她来自北陆的兽神山,北陆目前纷争不断,她的部落把珈罗送到了浮春谷避难。”纳什站起来打圆场,把风幽告诉他们的说了出来。
周围的兽人瞬间了然了,北陆传说有兽神的宫殿,如果小雌性来自兽神山,那她会那么多东西是很正常的了。
昭还是不信,强硬的拽着珈罗的手腕子。
风幽揽过珈罗的腰往怀里一带,翅膀扬起飒飒生风,强力朝昭拍去,昭往后敏捷的一跳,两人对峙起来。
“你确定?”昭望向元珈罗的眼神亮的惊人,摄人心魄,直击灵魂。
“我们部族遭遇大难失去了很多族人,我们首领也失去了雌主,看到珈罗有些伤心而已。”昭的亲随赶紧上来解围道。
他的雌主?元珈罗神情黯淡了一下,果然他不是大尾巴狼。
既然大尾巴狼已经死了,眼前这群狼兽与他敌对也说不定。
她没办法跟风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尸魂山谷,又是如何脱身的。
米卢说得对,无论如何,首先得保全自己,若是被这里的祭司知道了,说不定要拿她去祭天。
“我的确来自北陆的兽神山,我的部族把我托付给了风幽大人。”元珈罗定定的看向昭,“我们以前认识吗?”
昭自嘲的笑笑,默默的转身走了。
元珈罗被这陌生的熟悉感弄的心烦意乱,一时间又想起那个初见的狼族少年,心头又哽咽了起来。
好好的篝火宴会就这样草草收场。
跟幸和纳什分开后,风幽走在元珈罗后面,送她回草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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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吃的多,他们会因为呕吐和腹泻导致脱水,还会引发高烧,整个过程非常难熬,他们最终会因为脱水过度,引发脏器衰竭,最后死掉的!”元珈罗说的那一连串他们都不懂,就最后一句会死掉让周围一群兽人都焦急起来。
“我们的不少族人也吃了黑菜。”出去探查的狼兽回来在昭身边悄声道。
炊房外又有人倒下,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焦头烂额,只能把人都扶到一块,生怕他们因为呕吐呛死自己。
“这么多族人都要因你而死,你死后是要被兽神惩罚的!”有兽人去责骂煮饭的兽人,此刻他吓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要不向兽神祈祷吧!”祭司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被请来之后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口咬定是兽神的惩罚,要祭祀野牛羊,跳祝祷舞。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先救人。”昭条理清晰道,”你的意思是说,吃多了会死,但吃得少的话,或许还有救是吗?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救?”
“我只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元珈罗看着外面百来号哀嚎的兽人,压力巨大。
“多一点也好。”昭安抚她,“你既然能找到中毒的原因,如果你有一点办法,我们就试,比什么都不做好。”
“如果没用呢,有很多东西这里没有,我说的办法也不一定会起效。”这可是百条人命,自己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元珈罗迟疑道。
“有我在,你不要怕。”昭的眼神坚定有力。
“好,先救人!”元珈罗与昭对视了一下,下定决定般点点头。
让这群原始人去救,大概率会听祭司的,献祭祝祷跳舞,那不就是让人自生自灭吗?不管她说的有没有用,也比让他们等死好。
昭召集了剩下一百来个狼兽,整整齐齐的站在元珈罗面前,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这危机关头是这个小雌性在发号施令。
“从现在开始,都听她的,见她如见我,不许敷衍!”昭冷声道。
在一群狼兽的应和下,元珈罗赶紧告诉他们施救的方法。
“首先,这变质的黑菜是有毒的,所以我们得先催吐,不管是灌水也好,扣嗓子眼也好,让他们把有毒的东西都吐出来,吐得越干净越好!”
“其次,因为他们上吐下泻,很快就会脱水,脱水就是整个身体的水分被排干了,可能会出现皮肤干燥、眼窝凹陷、四肢冰凉的情况。”
“为了不让他们脱水而死,我们得补液,我们需要糖盐水,不停地给他们灌糖盐水,吐了就再喝!”
“我们没有糖,可以用杨梅、水竹子任何甜的水果汁代替。”
“最后,可以喝些解毒的草药,然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都听到了吗?”元珈罗讲完后,昭冲狼兽们吼道,虽然他们听着云里雾里,但是至少是找到了方向,纷纷应和。
“祭司,解毒的草药就由你带人去准备,其他人就按她的方法,应帮尽帮!”
昭一声令下,狼兽们四散而走,元珈罗与昭对望了一下,相视点了点头,她就匆忙的向幸和纳什跑去了。
元珈罗赶到的时候,风幽已经在帮他们催吐了,在他几番残暴的捶打和背摔后,那两人险些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其中就有许多还没消化的黑菜。
幸的肚子涨的很,伴随着发冷和抽搐;纳什吃的少点,情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险些疼晕过去。
“我去做糖盐水。”元珈罗冲去她休息的草棚拿杨梅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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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风幽一口回绝了凯恩。
“没有猿族的货款,部落的兽人都熬不过寒季,到时候连浮春谷都没有了,这小雌性也活不下去。”旁边的牛兽族族长不敢反驳风幽,小声嘟囔道。
“既然风幽大人多次回绝都没用,那这次就只能让那猿族的公主彻底死心了。”羊族族长恳切道,“风幽大人,您就念在您少年时期与我们浮春谷的旧情,念在柯西老族长对您往日的用心,请一如既往的垂怜我们食草兽族吧!”
“恳请您的庇护!”他颤颤巍巍的跪趴下去,将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向风幽跪拜。
“恳求您的庇佑!”一旁的食草兽族长老们也都纷纷跪下,将手举过头顶,趴在风幽的脚下。
“每次都来这一套!”凯恩抱着手臂愤愤的靠在墙上,显然对他们的挟恩图报很不感冒。
“我回鹰族一趟。”风幽眸子半垂,表情有些阴郁。
“那可万万不可!要是鹰族不让您回来,我们食草兽族可就彻底灭绝了啊!”羊族族长一听这话,方才那些客套和沉稳瞬间不见了,他抱住了风幽的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元珈罗默默举起手,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她早就听明白了。
猿族公主钟情风幽大人多年,想利用猿族和浮春谷的贸易订单与风幽大人结偶,被风幽大人拒绝多次后,明确表示要断了与浮春谷的往来。
若这次在猿族举办的聚会上,风幽大人已经结偶了的话。或许心高气傲的公主会死了这条心,并看在鹰族的面子上与浮春谷的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假扮情侣而已,自己欠风幽大人一条命,帮这点小忙无伤大雅。
“你,真的愿意?”风幽本是翱翔长空的鹰,从不会受制于人,可他对浮春谷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垂眼看向元珈罗,没想到对方明媚一笑,“只要能帮上你就好。”
本来觉得是件小事,直到被食草兽族的祭司们簇拥上了神坛,元珈罗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虽然只是暂时的结印,但是仪式绝不可少,这会让鹰神大人和雌主的通感结合的更紧密些,也会增强彼此的力量。”祭司摆好各种祭品,并用一根蛇蜕将二人的手腕连接了起来。
随即带着面具的祭司开始摇动骨铃,几十个穿戴喜庆的兽人跳起婚娶时的祝神舞,两人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淡淡的光芒。
面对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元珈罗紧张的把拳头都握了起来。
“别怕。”风幽的声线温柔沉静,入耳极润。
元珈罗抬眼,风幽不知何时也被推到了神坛上,与她相对而坐。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被点缀上了漫天的星辰,如落雨清风,山间鸣泉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欲,带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鹰神大人,现在请亲吻你的雌主吧。”祭司的话在原地炸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想要些什么补偿?”风幽一副她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
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
“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
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了一下。
霎时,他们周身发出明亮的光,在祭祀的祝神舞中慢慢的浮动放大,在二人之间舞动缠绕,随即落在了风幽的心口处。
再从心口逐渐蔓延出来,形成了一片藏青色的繁复花纹,穿过锁骨停在了脖颈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是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与自己的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元珈罗惊奇的抬头,对上了风幽的眼睛,显然对方也惊异于这种变化,看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体温,有一股无名火猛地在心头烧了起来。
气息缠绕缭乱中,祭司宣布他们的结偶仪式成功了。
“珈罗……”耳边响起的是米卢的声音,元珈罗回头看,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心口酸涩,喉结沉了一沉,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卢!”元珈罗想喊他停下,少年却越走越快。
“呕吼小羊人跑了,本来棚屋就不大,这下可要酸死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恶言鸟突然出现,幸灾乐祸道。
“住嘴!”元珈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去跟米卢解释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风幽侧头问道。
“一点小忙,下次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猿族?”元珈罗有些担心米卢,赶忙问道。
“明天傍晚,我加固了浮春谷的工事之后。”风幽道。
“那我们明天见!”元珈罗匆匆辞别,赶忙离开了。
风幽看着少女风一般的离开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锁骨处摩挲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元珈罗赶回棚屋的时候,看见米卢正在做晚饭,少年消瘦的背影显得孤单极了。
少年的心敏感多疑,自卑又偏执,风幽大人太过强大,就像浮云直上的巨柏,是高岭不可亵渎的莲花,是孤高清冽的风,是他永远追不上的尊贵神明。
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对方。
他并不奢望自己成为元珈罗的第一个伴侣,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米卢。”元珈罗知道少年是误会了,可面对方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在现世21岁的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到就死了。
“饿了吗?我做好了烤肉。”米卢把用大莲叶包好的烤肉递给她。
“米卢,我……”看到米卢垂下微红的眼,一时竟有些愧疚起来。
晚风微燥,黯然的夜色中土灶中的火将柴烧的劈啪作响。
半晌,少年轻轻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言语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一定会成长为部落里最强的兽人,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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