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几人之间的对话都那么真实:
“你长这样没道理被甩无数次啊?”
“看你体型,还以为你准得长张肉包子脸,没想到竟然长得还挺清秀。”
“都给我闭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干嘛来的?怎么还相互夸起来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
……
不对!
鹿生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在自己的三个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钻心的疼痛让他突然间从回忆中醒来。
此时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推开了石壁上的一道小门,大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去。
鹿生恍然大悟,原来看似牢固的石壁上其实隐藏着暗门。
而那些战士之所以会悄无声息的消失,竟然是在幻觉中自己推门进去的。
鹿生心中一阵后怕,赶紧抬头看向其余几人。
袁帅不见了,玲珑不见了。
朱九州还在。
但整个人离石壁越来越近,然后忽然身形一闪,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就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鹿生大吃一惊,赶紧走到朱九州消失的地方,查看起石壁上的痕迹。
有了刚才的经历,他清楚朱九州一定是进到了这附近的某个小门之中。
鹿生将手掌张开,从上至下的从冰凉的石壁上划过,寻找暗门的卡扣。
终于在摸到某个壁画的眼睛处时,一扇小门“呼”的一下推开,鹿生的大半个身子就被吸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狭小的甬道里独自往前走的朱九州。
鹿生思考了片刻,也装作离魂症的模样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在走了大约50米后,来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椭圆空间。
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纪较轻,一个年纪稍大。
两人虽然也都面色泛黄,但比起之前遇见的下民,明显要健壮许多。
那个年轻的罪民在看到跟在朱九州身后的鹿生时明显吃了一惊:
“这个甬道里怎么进来了两个人?”
年长的罪民尖着嗓子说道:
“估计是错过了前一个口子,就跟着从这个口子一起进来了。没啥大不了的,把他们先关起来吧。”
年轻罪民应了一声,恶毒的看了鹿生和朱九州一眼,用一副沙哑的嗓音说道:
“跟我走,副本的出口就在前面了。”
朱九州果然乖乖的转过身,跟在了年轻罪民的身后。
鹿生则继续装作离魂的模样跟了上去。
年轻的罪民带着两人又走过了一条狭长阴冷的甬道,直到来到了一片亮着微光的牢房前。
其实也称不上牢房,顶多是一堆铁质的兽笼。
笼门上都还有斑驳的血迹。
里面已经关着不少人。
鹿生用眼角余光从身旁的铁笼中划过。
全部都是天河护卫队的战士。
这其中他甚至还看到了熟人:
蓝象公会的楚长歌和李旭豪。
确切的说,是整个蓝象公会还活着的人全都被关在了这里。
而且看这些人脸上的神情,都还在离魂症中没有醒来。
鹿生和朱九州两人被关进了一个空的铁笼里。
笼子的四壁同样残留着血迹,但好在这些血迹都已经干涸,没有发出鲜血的腥臭味。
年轻罪民将两人扔进铁笼后转身就走。
路过牢房门口时,鹿生听到他和看守闲聊了起来:
“这次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新鲜的器官,大家的病都有的治了。你怎么样,有几个零件需要换得?”
“哎,别提了,自从被下放下来之后,我这肾就不行了,里头全是结石。这个操蛋的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