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岚迎褚玄执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孟岚迎褚玄执,《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宫。”“是,陛下。”龙辇经过明荷小道时,一道影影绰绰的声影出现在一旁。萧荭芸果真在这里“偶遇”了褚奕。她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冲着褚奕盈盈一拜:“臣妾见过陛下。”这声音令褚奕认出了来人,褚奕抬手,道:“停下。”“嗻。”褚奕走下轿辇,来到萧荭芸面前。萧荭芸面色苍白,帕子捂着嘴......
《精品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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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褚奕本想去皇后那,昨夜实在是食髓知味,他还想再尝一遍。
便对李常福道:“去坤宁宫。”
“是,陛下。”
龙辇经过明荷小道时,一道影影绰绰的声影出现在一旁。
萧荭芸果真在这里“偶遇”了褚奕。
她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冲着褚奕盈盈一拜:“臣妾见过陛下。”
这声音令褚奕认出了来人,褚奕抬手,道:“停下。”
“嗻。”
褚奕走下轿辇,来到萧荭芸面前。
萧荭芸面色苍白,帕子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瞧着一副柔弱样。
褚奕问:“爱妃这么晚去哪?”
萧荭芸眸里盛着水光,脸颊红的厉害,她道:“臣妾晚上发了高热,正要去太医院抓些药。”
“怎的不让下人去?”
萧荭芸想起孟棠的话,她忽的跪在了地上,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道:“如今陛下厌弃了臣妾,下边的人哪能听臣妾的话。”
褚奕注视着她,过了会,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燥热,萧荭芸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是进宫后陛下第一次主动碰她。
果真烫的厉害,此番应当是真的病了,褚奕想。
萧家燕南告捷,不日便要班师回京,若知晓萧家女在后宫认人糟践……
褚奕道:“朕送你回去,李常福,你去请太医。”
“是,陛下。”
萧荭芸受宠若惊道:“不用的,陛下,臣妾一个人可以,臣妾不想拖累陛下。”
听到这话,褚奕不禁想到了孟棠,孟棠也说过这话,褚奕对萧荭芸脸色好了几分,“你都病成这样了,若是朕不管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半路晕死过去吗?”
“陛下……”
“莫要再说了,朕的龙辇难道还坐不下两个人?随朕上来。”
“是。”
此刻的褚奕是真的有几分温柔在的。
这样的皇帝,足够让人心动,萧荭芸心跳逐渐加速,脸色也更红了些。
今晚,陛下应当会宠幸她了吧?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皇后。
到了御华宫,褚奕让宫人们扶萧荭芸下轿,进御华宫的第一句话便是:“宫内婢子太监都换了。”
萧荭芸道:“彩薇跟在臣妾身边许久,臣妾用惯了,可以不换彩薇吗?”
褚奕冲着她勾了勾唇:“好,爱妃喜欢,便留着彩薇。”
太医过来诊了脉,说萧妃娘娘只是偶感风寒,好好调理便好。
褚奕问:“爱妃今日可是去探望皇后了?”
萧荭芸点了点头。
褚奕道:“想来是在那时染上的。”
萧荭芸连忙道:“和皇后娘娘无关,陛下莫要怪娘娘,娘娘也生了病。”
褚奕听见这话,笑了,笑容邪的很,眼眸里露出些许兴味,问:“你当真关心皇后?”
“妾身、妾身自然是关心娘娘的。”
“你有这份心便好,皇后是后宫之首,嫔妃理应为她着想,以她为首。”
到了亥时,下人禀告,说是陛下去了萧妃娘娘那。
孟棠松了口气,脸色也跟着好看了些。
她道:“芳宁,服侍本宫歇下。”
还好,今晚萧荭芸给力了一把,褚奕应当不会再来她这儿了,若是这都留不住褚奕,萧荭芸也着实废物了些,再废,也不至于废到如此地步吧?萧荭芸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
*
御华宫。
待萧荭芸喝了药,褚奕起身,道:“爱妃好生歇着。”
萧荭芸慌忙道:“陛下今夜不留下吗?”
褚奕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他说:“朕还有要事,便不久留了,以免过了病气,明日还要去灵感寺祈福,你和皇后都病了,朕不能病。”
萧荭芸笑容苦涩。
她想问问陛下,去皇后那儿时,可有想过会被过了病气?
梅妃原本神情倦懒,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她问:“此话当真?”
如翠连忙点了点头,道:“真的不能更真,那家书是奴婢亲眼所见,家书里黑字白纸写着的,皇后娘娘所服之药为避子药,让萧妃娘娘劝皇后以后慎服。”
梅妃闻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唇角忍不住勾起,扶了扶鬓角,说道:“近日陛下和皇后瞧着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的模样,本宫还以为陛下对她有多上心呢。”
“您是不知,如今皇后娘娘身子虚弱的很,自从昨日被劫,救回来后,气色便大不如从前了,一副病秧秧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而且奴婢听人说皇后因为此事恼了陛下,不肯再见陛下呢。”
梅妃感叹,她道:“仅仅因为昨日陛下选了萧妃,皇后便已恼了陛下,如果她知道她长期服用的补药实则是避子药……”
如翠和梅妃对视了一眼。
如翠说:“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丈夫的宠爱和延续香火的子嗣,皇后娘娘看似两者都得到了,其实一样也没得到。”
“若是皇后知晓此事,恐会真的体验一番心死的感觉吧?皇后性子那般软弱,说不准还会想不开寻短见呢。”
梅妃心下已经有了计策,这件事,她是一定要让皇后知道的。
真是瞌睡给人送枕头,她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
彩薇中途弄丢了家书,好在回头找时找到了,家书也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彩薇松了口气,不敢耽误,赶忙往御华宫走。
萧荭芸正在院子里逗鸟。
彩薇气喘吁吁道:“娘娘,萧府的家书递来了。”
萧荭芸双眼一亮,也就是说,之前查的那补药出结果了。
萧荭芸连忙打开家书,然而,当她看到家书上的内容后,笑容却凝固了。
萧荭芸脸色很难看。
彩薇问:“娘娘,您怎么了?”
萧荭芸蓦的对彩薇说道:“给我个火折子!”
“唉,好!”彩薇连忙拿了个火折子过来。
萧荭芸二话不说,将那家书点燃后烧了。
她万万没想到!那补药竟然会是避子药!
会不会是大夫验错了?
不可能,她母亲做事一向严谨,就算她不想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承认……
先前她那股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萧荭芸一张小脸煞白,她道:“怎会如此?何至于如此?陛下当真好狠的心啊。”
彩薇不解,但看到萧荭芸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慌了,问:“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荭芸没答,她说:“今日你就当没拿过这封家书,知道吗?”
彩薇重重的点了点头。
决不能叫皇后娘娘知晓这件事!
皇后娘娘如今本就积郁在心,要是再知道这事,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对圣上更加心寒了?
但那药也不能继续再喝了,她得想想法子,让皇后娘娘以后莫要再服用补药,还不能让皇后娘娘产生怀疑。
在萧荭芸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
梅妃已经带着人,来了乾清宫。
梅妃近来过的不好,脸色苍白,她道:“本宫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特来看看皇后娘娘。”
芳宁道:“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近日闭门谢客,梅妃娘娘请回吧。”
梅妃笑着说道:“本宫有要事要与皇后娘娘说,若是因为你耽误了这要事,你担当的起吗?”
听到这话,芳宁脸色一凛,她道:“那就请梅妃娘娘稍等片刻,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孟棠坐在榻上,有些好奇。
如今梅妃协理六宫之权也丢了,还遭了皇帝的冷落,又想作什么妖?
孟棠道:“让她进来。”
“是,娘娘。”
梅妃走进孟棠寝殿,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药味,苦涩之极。
而皇后身子软绵绵的靠在榻上,满面病容,脸色没有血色不说,双眼也无神的紧,一副积郁成疾的模样。
梅妃眉眼舒展开,向孟棠行了礼。
随后假模假样的关心了两句:“听闻娘娘近日身子不适,现下可好些了?”
梅妃心中得意,心想一会若是孟棠知晓补药的真相,恐怕会气的吐血,孟棠这身子瞧着真的太孱弱了,人也瘦了许多,露在外边的那截手腕,细的仿佛轻轻一折便要断了。
孟棠语气虚弱,她咳嗽了两声,道:“还是老样子,妹妹今日来所为何事?”
梅妃几乎要遮掩不住自己的喜色,她拼命压下了嘴角,才阻止自己笑的太得意。
她踌躇道:“妹妹发现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孟棠心里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细声细语的问道:“何事?”
梅妃看了眼四周,她道:“人太多,麻烦姐姐将下人都遣退出去。”
孟棠挥了挥手,淡淡道:“都出去吧。”
待到关好门,屋内只剩梅妃孟棠二人,孟棠开口问:“妹妹这下能说了吗?”
梅妃故作担心的问道:“姐姐近日可还在服用陛下赏赐给您的补药?”
说起补药,孟棠登时来了精神!
难道梅妃是发现了补药的真相?
若真如此。
那还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刷好感的机会又来了。
孟棠作出一副孱弱样,说:“陛下赏的,本宫自然要喝。”
梅妃靠过去,佯装关心,她说:“娘娘还是莫要再喝了,那哪是什么补药,妾身叫人查过了,那分明就是避子药!娘娘今年来频频受宠,却一直无子,想来便是因为服用了这避子药!”
说完这话。
梅妃垂眸,好整以暇的打量孟棠的神情。
果然,下一刻,孟棠那双无神的眸子微微瞪大,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娇弱的身躯轻轻颤抖着,便连手上的茶盏,都要拿不稳,杯中茶水尽数撒到了衣服上。
“你、你说什么?!”
她声音里打着颤,神情看起来是如此的痛苦与绝望。
说着说着,褚奕在他耳根处轻轻吻着,吻的色情湿润。
将那小巧的耳垂衔如口中,牙齿轻轻咬着。
“梓童,她们都不是朕想要的,你可明白?”
孟棠在她怀中轻颤,脑子却很清醒的很,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褚奕想要的,是她百般讨好,抓准了褚奕的喜好,才获得的这一切。
“臣妾明白了。”
“朕今日不碰你,让朕瞧瞧那儿,肿的有多厉害,连萧妃都劝着朕怜惜你些。”
孟棠没想到,萧荭芸竟和皇帝说了这些话,要知道褚奕性格诡谲无常,不知道哪句话便会惹恼他,萧荭芸能鼓起勇气和褚奕说这种话,确实不容易了。
这份情,她承。
褚奕钻入被中,昏暗的灯光下,褚奕瞧清了那艳丽的景色。
孟棠抱着他的头,脸红脖子红,身子也不禁羞红了,她道:“陛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褚奕轻轻碰了碰,孟棠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褚奕钻出被子,将她搂入怀里,道:“朕昨夜确实孟浪了。”
何止是孟浪?
“朕三个月未碰你,是朕太过激动了些,伤着梓童了。”褚奕在她额头吻了吻。
褚奕在床上,一向是个不顾她死活的,此刻能说出这番话,孟棠讶异的望向他。
再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是纹丝不动。
孟棠便知,褚奕这话恐也没多少真心在。
虽如此,孟棠还得陪着褚奕演,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温婉样,她说:“臣妾不在意的,能服侍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疼。”
褚奕心忽的就热了,都疼成那样了还说不疼。
“那朕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孟棠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狗皇帝,滚啊!
褚奕瞧见孟棠脸色一时红,一时青,明明疼得要死也怕的要死,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好。”
褚奕怀疑,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哪怕再疼再累,她也会答应。
她无条件包容着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孟棠是唯二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上一个还是她母妃。
母妃逝世后,孟棠便是唯一待自己真心好的人了。
她太爱他了。
褚奕怜爱道:“梓童,你只要冲朕撒个娇,喊声疼,朕就放过你。”
孟棠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她之前也没少在床上向他撒娇,喊疼,可男人依旧强势,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孟棠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疼,只要是陛下给的,臣妾就都会受着。”
褚奕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朕给了你机会,梓童,真不疼假不疼,嗯?”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与她气息交融。
孟棠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发着抖,“臣妾身子难受,疼的,可一想到是陛下,便又不觉得疼了,只要是陛下给的,我便都喜欢。”
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背脊。
褚奕眸子发沉。
到底是顾念着她的身子,男人拇指按了按她嫣红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用这儿……”
模糊的响声隐隐约约从寝殿里传来。
芳宁挥退了下人,脸颊发红。
春宵一刻,褚奕浪的没边儿了。
*
翌日,嫔妃相送,百官叩首。
孟棠与褚奕前往灵感寺,仪仗队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尽头。
孟棠和褚奕没有同乘一辆马车,一是怕褚奕太过禽兽又起了兴致,二是褚奕似乎有事要同朝臣商量,孟棠自觉避让。
马车颠簸,孟棠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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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是真的感动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孟衍和孟赟是唯二让她感到温暖的人。
即便是为了孟家,这个皇后她也必须得当,且当的漂漂亮亮。
“父亲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好,如今不是陛下要废我,而是我执意不愿做这皇后。”
孟衍狐疑道:“这是为何?”
他将孟棠放下来,两人坐在椅子上,孟棠笑道:“我只是借此来收买圣心罢了,父亲不必担心。”
孟衍也跟着笑了,他指着她,道:“褚奕那小子还真以为你心情不佳,忧虑不堪,我的好棠儿,如今也会耍心眼了。”
随即,孟衍脸上又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来,“从前你无忧无虑,天真的很,是阿父把你送进宫,才让你不得不学会这些,宫中是个步步为营的地方,阿父真怕你受苦。”
“正因为天真,才差点被方晚意那样的男人骗了,阿父,如今这般皆是天意。”
孟衍语重心长道:“棠儿,过的不好一定要和阿父说,不要瞒着阿父,知道吗,你每瞒一次,阿父便心痛一次。”
“女儿明白。”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待夜幕降临,惊雷乍起。
轰隆隆的响。
孟棠本已睡下,愣是被惊醒了。
恰逢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间屋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孟棠起身,她想起褚奕在雷雨夜的时候会旧疾发作,会失控到不认人。
“娘娘。”芳宁提着灯担忧的走进来。
“打雷了。”孟棠说。
芳宁应了一声,道:“这还是今夏第一道雷呢。”
“他头又要痛了。”孟棠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这么贤良,打雷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褚奕,可这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帮本宫穿衣。”她道。
穿到一半,又想到她现在还在与褚奕冷战中,且被禁了足,不太方便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她抬了抬手,道:“慢着,不用了,去拿一套你们宫女平时穿的衣服过来。”
芳宁讶异道:“娘娘这是作甚?”
“本宫要去乾清宫。”
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
守在乾清宫外的太监宫女们害怕极了。
大殿里,传来一道又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滚,都给朕滚!”
李常福站在外边,看了眼这天色,道:“这可如何是好?往日陛下旧疾发作,都是有皇后娘娘在身边的呀。”
他底下的小太监说了句:“可是皇后娘娘现在正在被禁足呢,谁敢去请她。”
殿内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
李常福急道:“陛下旧疾发作,身边没人不行,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去请皇后,事后若陛下责问,由咱家一力承担。”
“是,奴婢这就去。”
那太监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正要去坤宁宫找人。
便瞧见一道素白的身影,执伞缓缓走来。
李常福看到来人,登时仿若见了救星,连忙上前,不顾被雨打湿,急急道:“娘娘,您快进去吧,陛下这会不好了。”
孟棠收了伞走到廊下,点了点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李公公,等事后陛下若是问起来,今日我来之事别告诉陛下,毕竟如今我被禁足,若私自出来,难免惹了陛下不快。”
“奴才明白的,娘娘赶紧进去吧别耽搁了,您放心今晚的事乾清宫的人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孟棠推开门,霎时一道剑光袭来。
孟棠连忙下腰,避开这一剑,她曾跟着孟衍习过武,且身体柔韧度惊人。
褚奕双目猩红,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都想害朕,都想让朕死,滚!都给朕滚!”
“不止这鸡汤,还有云英紫裙。”
她笑着看萧荭芸身上这件云英紫裙,夸了句:“妹妹穿这裙子确实很仙很美,可妹妹需得知道,陛下的生母齐太妃,曾经是个舞姬,即便后头因为怀了陛下,被抬为了贵人,可在这满宫人眼里,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宫中一有宴会,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朝臣,都会叫齐太妃献舞,先皇也不阻拦,齐太妃跳的舞,正和你今日跳的一样。”
她美目一扫,问萧荭芸:“妹妹自己说,你今日该不该穿这云英紫裙。”
萧荭芸一个月前还是深闺女子,哪里听说过这些!
现下听孟棠这么一说,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孟棠瞧见她这反应,满意了,希望日后萧荭芸行事能掌握好分寸,莫要再犯蠢。
“本宫言尽于此,妹妹以后该怎么做,想来心里已经有数了。”
孟棠说完,就转身,欲踏上凤辇。
萧荭芸忽然叫住了她:“皇后娘娘!”
她僵硬着一张脸,咬了咬唇,颇为不服气道:“别以为您今天帮了我,我就会对您感恩戴德,说到底,若不是您一早来教唆我,我未必会来这御书房。”
“妹妹说的是,再者这些都是本宫该做的,同为姐妹,当同气连枝,互帮互助才对。”她一席话说的漂亮极了,温声慢气,丝毫没有动怒。
她越是这样贤良温婉,萧荭芸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皇后这副品行高洁的模样,反倒是越发衬的她粗俗不堪了。
“多、多谢你告知我陛下之事……”她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
孟棠唇角微微勾起,美目在她烫伤的脖颈上流转,道:“妹妹脖子上若是留疤就不好了,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效果极好,不会留疤,过会让芳宁给妹妹送去。”
半个时辰后。
萧荭芸坐在榻上,她手心里攥着皇后派人送来的金疮药,神色复杂。
彩薇问:“娘娘,这药您用吗?”
萧荭芸恼羞成怒道:“用什么用!皇后送来的东西能用吗!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毒?万一有毒怎么办?”
“那奴婢给您丢掉。”
“丢什么丢!若是让人瞧见了,抓住了把柄,传到陛下耳中,我名声又要坏了!”
不用,也不丢?好吧,娘娘您开心就好,彩薇倒吸了一口气。
萧荭芸忽然伸手,拧住彩薇的耳朵,说道:“说起来本宫还没与你算账!先前你说那金丝燕皇上只赏了我,结果呢?呵,人家皇后那也一堆,你这刁奴竟敢哄骗我!”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呵!”
*
坤宁宫里,芳宁抱怨道:“娘娘,那么好的药,都是孟家老爷派人送进来的,您自己统共也没有几瓶,还给了萧妃。”
“顺水人情罢了,芳宁,以后这种话不必再说。”
一朵屹立在后宫的真白莲,自然拥有着一颗纯洁无瑕的圣母之心,有忙就要帮,有难就得施以援手。
后宫哪有真正恩将仇报的坏胚子,都是可怜女人罢了,给点好,她们记得比谁都清楚。
起码是比那狗皇帝要记恩的。
入夜,褚奕果然说到做到,摆驾来了坤宁宫。
孟棠站在宫门前迎接,褚奕走下龙辇,道:“夜里更深露重,容易着凉,怎的连件披风也不披,梓童快别在这站着了,随朕进去。”
褚奕抓着孟棠微凉的小手,往寝殿走。
他演。
她也跟着演,装作恩爱的模样,款款开口:“不碍事的,臣妾不冷。”
“你呀。”
孟棠侧过头,瞧见褚奕的容颜,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孟棠便问:“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褚奕轻哼一声,他眼里带着光,说道:“还是梓童懂朕。”
进了屋,两人坐在榻上,芳宁奉上热茶,便招呼着宫人们出去了。
待到屋内没人,褚奕抿了一口茶,道:“过段时日是朕生母生辰,朕提议封朕的母妃为圣母皇太后,这回朝堂上那群老不修的总算没有再驳回了。”
孟棠笑道:“这是喜事呀!”
孟棠深知褚奕为了生母死后能够得到该有的尊荣,付出了多少。
褚奕的生母齐太妃死的很不体面,那时候齐太妃母家被指控泄露军事布防图,全家获罪,齐太妃和小褚奕被禁足宫中。
褚奕生了重病也没人管,眼瞧着要熬不下去,齐太妃勾#@引了看守宫门的侍卫,只为了能让那侍卫给褚奕带一口药。
后来齐太妃与侍卫私通一事被人告发,一杯毒酒赐死,剥夺了位份,被人一卷凉席,丢出了宫门。
对其他人来说,齐太妃可能生性放#@荡,可对褚奕来说,她是最好最好的母妃,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自己。
褚奕刚登基那会便迫不及待给自己生母尊荣,欲封其为圣母皇太后,遭到群臣驳斥,老臣死谏。
那段时间褚奕一共杀了八个用词激烈的朝臣,最终也没能为母亲讨回一份尊荣。
后来褚奕暗中调查布防图泄露之事,为齐家翻案,朝臣这才松了口,有了如今太妃的尊位。
可褚奕并不满#@足,他要给母妃最好的一切。
母妃生前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他,如今他登顶,却不能给自己的母妃一份该有的尊贵,算得了什么皇帝?
褚奕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母妃生前为我谋划,死的那般憋屈,为人子我怎可不管不顾?”
“陛下。”孟棠轻轻抱住褚奕,她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声细语的安慰道:“不管旁人怎么看,母妃都是最好的母妃,若能看到陛下如今的成就,母妃定然会开心的。”
褚奕脸上难得露出悲伤之情来,他拥着孟棠,道:“梓童,只有你懂朕。”
“我想为齐太妃抄经祈福,陛下看可好?”
孟棠抬头,与他对视,她眸中是灼灼热浪,是遮掩不住对他的爱意。
褚奕沉浸在这股爱意中,无法自拔。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后宫所有嫔妃,皆带着野心与目的,唯有孟棠,待他始终如一,哪怕受了委屈,也从不会与他抱怨,真真切切的爱着他。
“梓童,朕好喜欢你。”褚奕语气缠绵的说出这句话。
然而,孟棠看了眼好感值。
嗯,纯当他这话放屁。
她亦深情款款道:“君心似我心,陛下,臣妾想一辈子和陛下在一起。”
铺天盖地的吻,粗重灼热的喘息。
亮堂的寝殿内烛光跳动,一室春潮,褚奕打横抱起孟棠。
孟棠虚弱的厉害,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说话了,梓童。”
褚奕握住她的小手,昔日素白漂亮的小手肿大如同蒲扇。
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
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
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
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膝盖处一大片乌青,也跟着肿了。
“他们还不准下人给娘娘送水送饭,娘娘饿了整整三天啊!”芳宁抹着眼泪,继续道:“我想让娘娘吃些佛堂上的贡品,娘娘偏说不可,说吃了,她抄的那些佛经就不诚了。”
男人心头某根弦,被很轻的拨动了一下,荡开一阵波纹。
他问:“佛经?什么佛经?”
芳宁哽咽着解释:“先前娘娘说要手抄十卷佛经,为齐太妃祈福,娘娘便说索性跪着也是无事,便在受罚期间为齐太妃抄了整整十卷的佛经。”
芳宁伸手,缓缓拉起孟棠的袖口,只见手腕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利刃留下的划痕。
芳宁说:“娘娘说抄佛经心要诚,这样齐太妃才能在地底下过的安好,便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抄,这些伤口,就是放血所留下的。”
芳宁“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哭嚎着:“上苍作证,娘娘向来温良贤淑,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之事,却要受到这种磋磨,还请陛下为咱们娘娘做主啊!”
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褚奕顾不得许多,抱起孟棠便往外走。
芳宁连忙抱起那十卷经书,跟在他后头。
恰逢此刻,太后带着柳嬷嬷等一干宫人,来到佛堂门口。
太后满脸威严道:“皇上回来了。”
她漠然瞧着褚奕怀中的人,道:“陛下既已回来,怎的不来给哀家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褚奕脸色难看。
禁水禁食,跪佛堂。
他想起他八岁后,齐太妃死后,他被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淑妃收养。
外界都说淑妃贤良淑德,可这个女人心却黑的很。
褚奕寄居淑妃这儿时,也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他。
罚他四九天里,不许穿鞋,光着一双脚去内务府领份例。
天寒地冻,脚踩在满是霜雪的地面上,红肿开裂,发红流脓。
罚他趴在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太后亲子面前,给四皇子当牛做马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作践他。
佛堂,他也跪过。
禁水禁食,他也受过。
想起了曾经一桩桩一件件磋磨,褚奕双目猩红,他道:“母后不说,儿臣都险些要忘了,母后曾经也对儿臣这般。”
太后脸色难看。
自打陛下登基后,太后每日每夜都担心褚奕会翻旧账,报复自己。
可是他没有,该给的他从来不少她,给了她太后应有的尊荣。
她想,应当是皇帝忌惮聂家,所以不敢。
可如今,褚奕那双眼里迸发出的恨意,让她胆战心惊。
褚奕压抑了十四年,他从未忘记过这妇人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百善孝为先,朕也想敬着母后让着母后,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代表,你可以真的伤害朕的皇后!”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之主,是朕明媒正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说:“皇帝这是在责怪哀家吗?皇后做的不好,哀家自然要罚,否则这后宫成什么样?她孟棠还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表率?”褚奕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佛堂内徘徊,他说:“像母后这般,虐待养子,攀权附势的表率吗?”
“你!你!”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
柳嬷嬷连忙扶住他。
柳嬷嬷见此,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您别忘了,当初您登基,太后的母家聂家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褚奕一双厉眸,霎时望向柳嬷嬷,他厉斥一声:“主子说话,谁准你开口?母后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柳嬷嬷听此,大惊失色。
褚奕冷漠道:“给朕押住,掌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停。”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对太后和颜悦色,导致太后宫里的人忘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嬷嬷连忙跪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道:“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她说:“柳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是随哀家从聂府出来的。”
褚奕打断她,道:“孟棠也跟了我七年。”
他瞥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芳宁,道:“你去掌她的嘴。”
芳宁愕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她双眸里溢出了泪花,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子,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芳宁走到柳嬷嬷面前。
柳嬷嬷昔日脸上的傲慢与趾高气扬,瞬间不见,被惶恐所取代。
李常福押着柳嬷嬷,芳宁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甩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真是痛快!
褚奕看到这一幕,说:“母后,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孟棠,是朕的皇后,您罚他,就等同于打朕的脸。”
“方才这贱婢说,母后母家帮朕良多,莫不是真当朕忘记了登基时聂家所做过的事?”
“当初朕被困于内都,孟家不远万里勤王救驾,孟家人牺牲了上百人,家中男丁只剩下孟老将军和孟赟,你们聂家那墙头草的货色怎配与之相比?别以为朕都忘了。”
太后扶着门,脸色惨白,“皇帝,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孟家女,这样指责哀家。”
褚奕冷冷看着她,道:“太后感念先皇,潜心礼佛,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
“嗻!”
禁军侍卫将慈宁宫围了个彻底,任何人不得进出。
太后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褚奕感觉到自己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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