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陆卫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是网络作家“时听雨陆卫国”倾力打造的一本其他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到了。“研究所那边怎么说的?”时听雨问。时父叹了口气,“研究所那边说是接了上头的命令,这几天让我们待在家里,等待调查。”时听雨握住了父母的手,道:“没关系,我们家干干净净。”时母想起家里不该有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了,连女儿书桌上的石膏像都没留下,心中也松快了不少。陆卫国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他没在时家多待......
《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我把这一圈墙角给收拾出来,如果有想种的花,种在墙角也可以。”陆卫国道。
这下,时听雨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有灵泉,不栽点喜欢的花,总觉得暴殄天物。
院子并没有整多久,时听雨就提议回去了。
今晚她要做饭的。
陆卫国把锄头收拾好,便带着时听雨回了时家。
出了家属院,这次不用陆卫国说,时听雨就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陆卫国也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蔓延出的那份喜悦。
陆卫国灶上功夫不行,可洗菜配菜都不在话下。
都是农村出来的,还不至于把土豆削成一根土豆条,该知道的食材也都知道,给时听雨帮了不少忙。
时父时母下班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吃饭,时听雨一个劲儿地给时父时母夹菜。
她感觉到今天父母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只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们家不在饭桌上谈论不开心的事。
等吃过饭,陆卫国帮着收拾了碗筷。
时父时母才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道:“小雨,明天爸妈就不用去上班了。”
时听雨知道,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了。
听到动静的陆卫国放下了手中要洗的碗,也过来了。
时父时母很低落,回国后,他们两人便一直在研究所,那里几乎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今天下午通知下来的时候,他们却有种另外一只靴子总算落地的感觉。
感伤是难免的。
他们也知道,跟女儿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研究所那边怎么说的?”时听雨问。
时父叹了口气,“研究所那边说是接了上头的命令,这几天让我们待在家里,等待调查。”
时听雨握住了父母的手,道:“没关系,我们家干干净净。”
时母想起家里不该有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了,连女儿书桌上的石膏像都没留下,心中也松快了不少。
陆卫国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
他没在时家多待,让时听雨先在家陪着二老,他回营区一趟打探一下消息。
时听雨送他到门口,嘱咐道:“天黑,路上小心。”
陆卫国朝她点了点头,没有耽搁时间就骑车离开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时家的大门被敲响。
陆卫国回来了。
此时时家人也都没什么睡意,见陆卫国回来,便都起来围在了客厅。
“我跟军长打听了,红委会的人明天就会上门,我看家里也没什么犯忌讳的,搜查的时候你们不用担心。”
时听雨看了眼时父时母脸色还可以,便也放下心来。
陆卫国走后,她给父母倒的水中加了灵泉水,现在父母的身体她并不担心。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红委会的人搜不到东西,我父母还会被下放吗?”
陆卫国沉声道:“这次下放怕是逃不过去。”
时听雨咬着唇,心道,果然还是要下放。
只希望二老下放的地方条件不要那么艰苦,到时候她可以给他们寄些东西,偶尔也可以过去看看他们。
陆卫国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安抚地道:“你们放心,这次下放大概率会下放到我老家去。”
时听雨和时父时母听罢,眸子都亮了起来。
陆卫国道:“上次我跟军长提过,他那边使使劲儿,下放的地方应该有的选,问题不大。”
想了想,他又把他们老家的情况跟时父时母交代了一下。
“我老家是在东省连市怀县下的前西大队,这届的大队长是我二叔。”
“我会提前跟家里打好招呼,他们会照顾好你们的。有什么困难和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我二叔他们。”
“现在都是一家人,不要怕麻烦他们。”
时父时母感慨着女婿的贴心,心中对女儿今后的日子也放心了不少。
知道时父时母大概率会被下放到朱河村前西大队,陆卫国把家里的人员情况跟时父时母都交代了一遍。
除了上一届村长是他爷爷,还介绍了陆二叔家的两个儿子。
也就是陆卫国的两个堂弟。
大堂弟今年二十七,叫陆卫兵,在怀县公安局当警察,陆大明这坏人脸的基因全是遗传了老爷子陆世金的。
得到老爷子独家坏人面相真传的,有三个人,除了陆卫国父子俩,剩下的那个人便是陆卫国的大堂弟陆卫兵了。
当然这个大堂弟也遗传了老爷子的大个子。
当初陆世金老爷子之所以能当上村长,除了为人仗义,还是那大体格子和坏人脸能镇住场子。
尤其是闹饥荒那几年,要是没人镇场子,村里人的日子可不好过。
陆卫国的另外一个小堂弟叫陆卫军,因着上了高中的关系,在村里学历也是数得上的,现在是大队里的会计。
这一番了解下来,时听雨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地头蛇。
就陆家这样的,要是放在小说中,高低也得是作威作福土皇帝一样的反派配置。
只是怎么听着大队名这么熟悉呢?
前西大队?
陡然间,她想起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年代文小说。
讲的女主重生回七十年代,赚钱创业一路走向辉煌的故事。
女主好像叫何萍,是土生土长的前西大队人。
女主上一世遇到了渣男,被磋磨狠了,身子坏了,怀不上孩子,最后男人还在外面搞了外遇,她累得一身疾病,最终孤零零死在了病床上。
重生后,女主嫁给了前西大队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那孤儿曾是地主家的孩子,头脑灵活,后面改革开放,他拿着祖辈秘密藏起来的几条大黄鱼做启动金下海经商,成了东省首富。
小说中,女主和自幼孤苦的男主相互治愈相互扶持,很励志,也很温馨。
虽然有时候女主报复曾经渣男丈夫的手段有些狠,但心中有底线。
虽然一些事情上比较利己,可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犹豫。
这也是时听雨为什么能够一直看完整本小说的原因。
她努力回想着小说中的剧情,却想不起时家来。
只是陆家在小说中出现过不少次。
陆家在前西大队威望高,对于男女主也是帮助颇多。
小说中这个从小孤苦的狼崽子,要是没有陆家人帮忙,早饿死了。
要知道别说是之前闹饥荒那会儿,就是现在粮食都不富余,谁家愿意把粮食拿出来养个外人?
陆家的作用就是在这时候显现出来的。
作为帮助小说中男主的好人阵营,陆家的结局很不错。
她记得小说中提过一句,陆老大家的小儿子,军功卓著,身居高位,却是……终生未娶!
陆老大家的小儿子,那不就是陆卫国吗?
所以,陆卫国一直没有结婚?
为什么?
她又想到了陆卫国的那张脸,以及多次相亲一次不中的事情,瞬间了然了。
也许他是被女同志的态度给伤到了也说不准。
后来地位高了,也就不想找了。
【不黑原女主,原女主也不极品,形象正面。】
大毛很听话的把爸爸递过来的龙虾肉放进了水了,拿着筷子摆了几下放进嘴里,辣味至少小了一多半。
他眸子都亮了。
“婶子你真聪明。”
陆卫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你小子有眼光的模样。
这一顿饭,可谓宾主尽欢,众人都吃的有点撑。
连大毛都多吃了半碗饭。
别小看这半碗饭,现在的碗都挺大的,要不是张嫂子阻止,大毛还要再吃的。
此时的大毛脑袋里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他想,要是能够天天吃到婶子做的饭就好了,陆叔叔真好命。
时听雨看了下大盘子里的菜基本都吃光了,心里松了口气,这次的请客挺成功。
众人都离开了,只有张嫂子一家还在。
张嫂子是留下来帮着收拾残局,大毛和张进则是等张嫂子一起。
时听雨原本说着不用麻烦,她和陆卫国可以收拾,可张嫂子还是坚持。
也没见谁家帮忙帮一半的。
等到收拾完,张嫂子准备带人离开。
时听雨喊住了张嫂子,“嫂子等一下。”
“咋啦,妹子?”张嫂子疑惑地问。
时听雨去厨房端了个大碗出来,里面装了满满一碗的土豆烧肉。
小龙虾和花甲比较受男人们喜欢,这两个空盘得最快。
原本时听雨是留了一些菜没有装盘的,就是怕中途菜不够可以添上。
小龙虾和花甲都被添没了,水煮鱼也没了,就剩一些土豆烧肉和小鸡炖蘑菇。
这两个菜桌子上的光盘了,厨房里没装盘的还剩下一些。
张嫂子帮了一天的忙,她把这些没动的菜给她装上。
“嫂子,这些菜都没上桌,给你们带回去吃 。”
张嫂子哎呦了一声,“这咋好意思,妹子。这么好的菜,你们留着吃。”
时听雨道:“家里还有一些呢,现在天气热,放不住,我和卫国就两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这么说着,她将那破有分量的碗递到了张嫂子的面前。
“嫂子赶紧拿着吧,待会儿把碗送来就行。”
大毛眼巴巴的看着,眼神中满是渴望,可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只能在心里默念,妈妈,快收下,一定要收下!
似乎大毛的祷告被听到了,张嫂子最终接过了碗,连在一边看着的张进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也不是说她媳妇做饭就不好吃,只是跟时听雨还是有差距的。
今天这顿饭,吃得张进回味无穷。
而且以后估计也就这一顿了,后面想吃到,一个字难。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动不动到人家蹭饭吧,同一个爹妈的亲兄弟都不带这么吃的。
张嫂子哪里能看不出自家男人那馋样,跟时听雨道过谢后带着孩子男人离开了。
片刻的功夫,张嫂子就把已经洗好的碗送回来了。
送走了张嫂子,时听雨对着陆卫国感慨了一句,“张嫂子真是个热心肠。”
陆卫国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伸手给她捏了捏有些发酸的手臂,只回了个嗯。
而后说道:“今天辛苦你了。”
时听雨笑笑,“也还好,有你和张嫂子帮我,没那么累。”
请客请完了,时听雨感觉了了一份心头大事。
经过那天来吃饭的几人的宣传,时听雨的好厨艺在大院里算是出名了。
尤其是大毛小朋友,跟班里的同学说起时听雨都是一口一个我婶子怎么怎么样,我婶子又怎么怎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亲婶子呢。
现在根本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
她如今无比期待改革开放。
等跟着补给车回了家属院,时听雨就想到了车上遇到的那个清秀的麻花辫女人。
“卫国,你认识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小嘴巴,白皮肤,眼尾有点上挑,容貌清秀的女人吗?”
陆卫国原本还因为时听雨叫他的名字,心中开心,却突然听到了媳妇儿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女人。
他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可脑海空空,没有能符合标准的脸,“不认识。”
时听雨发现他一脸茫然,是真的不认识。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形容的太过抽象了。
想到这,她去房间拿了铅笔和本子,刷刷地画了起来。
一张简单的人脸素描画完,她把这张纸撕下来递给陆卫国。
“就是她。”
陆卫国接过来,目光中满是惊讶,她居然把人画得这么传神。
“这么看,有点眼熟。”
时听雨见此,便知道即便陆卫国见过那个女人,估计也可能只是匆匆几面,她自信自己画得挺像的。
若是熟人定然认识。
“这人怎么了吗?”陆卫国问。
“没什么,就是在补给车上遇到了,她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时听雨把那张纸收了回去,扔厨房的煤炉上烧掉。
陆卫国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勾了勾唇:“下次若是看到我帮你打听。”
而此时正被时听雨提及的女人江云,正心不在焉地整理着从镇上采购回来的东西。
晚饭时分,江云的丈夫齐连长回来,吃着老婆做的有失水准的饭菜,诧异不已。
“媳妇儿,今天的菜是不是糊了,我怎么吃这一嘴碳糊味?”
江云赶紧尝了一口,是有些糊味,她摆摆手道:“可能炒菜的时候没注意有点焦了。”
齐连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糊点就糊点吧,菜还是要吃的,不能浪费了。
见齐连长神色如常,江云轻声地问:“大山,你说陆营长那样的人,会不会家暴啊?”
齐连长名叫齐山,江云总是大山大山的叫他。
齐山被她这话唬了一跳。
“你瞎咧咧啥呢,我虽然是二营的,不在他手底下,可也接触过几次,人家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江云暗暗撇嘴,谁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呢。
不过她也没反驳齐山的话。
倒是第二天一早,江云起了个大早,蒸了些包子当早餐。
见时间还早,她悄摸摸的拿着一个包子出去了。
她动作小心翼翼地避着人,最后停在了陆卫国家门口。
她把包子用布袋子装起来,挂在了陆家的门把手上,而后大力敲了敲门后就跑了。
陆卫国听到敲门声,起身穿了衣服就往门外去。
打开大门却没看到任何人,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挂在门上的布袋子,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包子。
他看了看隔壁,那里安静得很,这个点他们还没起来呢,很明显不是他们送的。
一时找不到人,陆卫国把包子拿进了屋里。
他没有吃,随手把包子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时听雨迷迷糊糊地起来,看到了桌子上的布袋子。
“这是什么?”时听雨嗅了嗅鼻子,她怎么闻到了一股包子味。
“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包子在门口。”陆卫国也是摸不着头脑。
时听雨一听瞬间清醒了。
“谁这么好心会给我们送包子。”她边说着,边打开布袋子,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包子,十分诧异,“这还送了一个,这包子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好像是叫时听雨来着。
人长得好看就不说了,连名字都好听。
可就是这样一个应该处处受男人追捧的人,居然嫁给了陆卫国。
想到这里,江云那股熟悉的心虚感又来了。
都怪她,是她害了那样一个大美人啊。
没人知道,江云心里埋藏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在时听雨和陆卫国认识前,她是和陆卫国相过亲的。
人嘛,总是想要生活得好,她听媒人说对方年轻有为,又是个营级军官,家里条件还好,平时也不乱搞男女关系,两人的事情只要成了,那她就等着享福了。
当时她和她家里人对于媒人说的这个男人都很满意,决定相看一番。
也就是这次相看,她是彻底把人给得罪了。
当时是在媒人那边相看的。
这里说的媒人,其实并不是专业保媒的,现在正是打击封建糟粕的时候,没人敢自称媒婆,那媒人是家属院的军嫂。
她和对方是一个单位的,都在镇上的纺织厂工作,对方这才保了这个媒。
她第一次见陆卫国的时候,满怀期待,可看到人后,男人那通身的匪气吓得她拔腿就跑,愣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现在想起那个男人,她还有些胆寒呢。
后来那军嫂又给她介绍了现在的丈夫,她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那么漂亮的时听雨嫁了过去。
看到时听雨,她总有种对方在替她受罪的想法。
当初她要是嫁给了陆卫国,现在时听雨说不准就找到了个长相俊俏的好男人了。
以时听雨的容貌,想找个合心意的男人,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陆卫国下训回家后,一眼就看出院子里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院子翻好的地方,如今已经是一畦一畦整齐排列了。
他媳妇儿这是把菜都种好了?
时听雨看陆卫国回来赶紧去厨房盛饭。
陆卫国接过了她手中的碗,却在看到时听雨的手时停住了动作。
“你手怎么了?”
时听雨才不会把手藏起来,她把手伸到他面前,道:“今天种菜的时候不小心磨的。”
放下碗,陆卫国拿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水泡并不大,可看在他眼中却让他心里堵得慌。
“以后这些事情放着我来。”
时听雨抬眸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认真,没来由的心尖微微颤了下。
“那你娶我岂不是亏大了,我帮不上你的忙,事情还都得你来做。”
陆卫国伸手戳了她脑袋一下,“你这一天天的在想什么?两人结婚哪有用这种方式衡量的,心里愿意,过成什么样自己都舒心。”
时听雨满意了。
“好,以后那些重活都留给你。”
陆卫国听罢,点了点头,转身去装饭了。
饭桌上,时听雨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个工作。”
陆卫国夹菜的手一顿,问道:“怎么突然想工作了?没结婚前你不是不工作吗?”
“还是说你钱不凑手,有想买的东西?”
这么想着,陆卫国又觉得也不应该,他把钱都给她了。
时听雨心道,之前不工作的是原主,她还是希望有自己的工作,即使现在还不能继续之前的绘画事业,可干点别的也不错。
她不是个喜欢串门聊天的人,整天待在这家属院里不做事,也怪无聊的,
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难保男人不会生出什么你在家也没什么事,伺候好我那不是必须的吗这种想法。
最后时听雨把碗放在了张嫂子的手上,不由分说地把人请了出去。
“嫂子,我炉子上还热着锅呢,得赶紧继续做,否则一会儿卫国回来要没得吃了,这会儿我就不留你了。”
张嫂子看着急忙慌跑进厨房的一营长媳妇儿,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都是邻居,以后常来常往的,不能太生分。
张嫂子回到家,儿子大毛已经起来了,正一脸迷糊地洗脸呢。
见自家妈妈回来,嘟着嘴道:“妈,你去哪儿了?”
现在的孩子普遍比后世的同龄孩子独立早,大毛虽然洗漱穿衣还没有大人那么驾轻就熟,但慢慢来也能干得很好。
现在天气又热了起来,衣服也不像冬天那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孩子更好穿一些。
张嫂子把碗往大毛的面前晃了下,“喏,隔壁新来的时婶子做的土豆鸡蛋饼。”
大毛立刻扔下毛巾,往前嗅了下,土豆鸡蛋饼的香味就钻进了鼻子。
他咽了口口水,“妈,这饼子真香。”
张嫂子边端着碗进了堂屋,边道:“你赶紧擦擦脸过来吃,正热乎呢。”
“嗳!我马上过来啦。”
匆匆擦了脸,大毛甚至连额头的水渍都未擦干净就噔噔噔的跑进了堂屋,伸手拿着饼子就吃了起来。
饼子刚咬下去的口感有些脆,里面的土豆丝和鸡蛋味很香,咸香可口。
“好吃!”
大毛的眼睛都亮了。
张嫂子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忍不住嗔道:“你这孩子,平时我是饿着你了,还是不给你吃了,瞧你那样。”
大毛吃得嘴巴停不下来,心想,你是没饿着我,可做的东西却没有时婶子的好吃。
大毛觉得他妈妈做什么菜都没滋没味的。
二营长回来的时候,发现儿子正拿着个煎的焦黄的饼子吃得欢,他眸子一亮,“媳妇儿,今天改善伙食了?”
这么说着,他伸手就拿起了另外一个饼子咬了一口。
张嫂子从厨房探出头来,“这是隔壁一营长媳妇儿做的,我今天给她送了点玉米面饼子,这是她给我带回来尝尝鲜的。”
她的话音刚落,二营长张进就惊呼了一声,“好吃!”
张嫂子赶紧把剩下的玉米面饼子烙好,端进了堂屋。
堂屋里,张进手中的饼子已经去了一小半了。
他又啃了几口,把剩下的饼子给了张嫂子,“你也尝尝,没想到小陆媳妇手艺这么好。”
张进知道自家媳妇的为人,好东西总要留给他和儿子的。
这饼子又是鸡蛋又是白面的,还用油煎的,她肯定舍不得吃。
都老夫老妻了,张嫂子也不嫌弃自家男人咬过了,拿着尝了口,也被这好味道惊艳了一把。
“你还别说,这饼子真就比我做的好吃。”
说完她又感慨了起来,“陆营长这媳妇娶得真是赚了,长得漂亮不说,这手灶上功夫也是呱呱叫。”
二营长倒是好奇了起来,“真那么漂亮?”
他在家的时候,没碰到过隔壁那两口子,细算下来,还真没见过时听雨呢。
今天倒是听人聊起了,说陆卫国媳妇那叫一个标致。
昨天一早跟着军嫂们去了一趟镇上,时听雨的美名就在家属院传开了,那些当兵的基本没几个见到人的,都是听家里的媳妇说的。
二营长对自己媳妇很了解,她可不是个会夸大其词的人。
张嫂子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充满分享欲的开口,“这么说吧,咱们家属院最漂亮的那个三营教导员老秦家的媳妇,在她面前,就是这个。”
时听雨醒来时只感觉头昏脑涨,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时听不真切。
她缓缓坐起身,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脑袋,才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记得她是开完个人画展后被一伙儿戴着面罩的劫匪杀害的。
脑海中回忆着当时的画面,时听雨的面色就是一白。
那中刀的感觉似乎仍停留在胸口处。
只是,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带着疑惑,她看向四周,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布置得虽然简单却也温馨。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东西虽少,却处处透着房间主人的用心。
衣柜是很有年代感的双开门设计,中间有一面大镜子,镜子擦得很干净。
书桌上铺着白色小碎花桌布,桌面上除了几张纸,还有一个大卫造型的石膏头像雕塑。
书桌是靠窗放着的,窗户不是现代一块玻璃的那种推拉窗,看着竟是过去农村的那种木格子窗户。
窗户是双开的,两边窗台处各有一个挂钩,此时挂钩撑住了窗扇,外面温暖的风吹了进来,让她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片刻。
她摸了摸z胸口的位置,那里完好无损。
所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穿越、重生、还是做梦?
目光顺着胸口的位置下移,时听雨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也很陌生,她从来没有穿过这种样式的裙子,蕾丝边的纯棉小碎花睡裙。
怎么说呢,就是……相当有年代感。
还是七八十年代那种富家千金才会穿的款。
这时房间外的说话声再次传来,她缓缓起身,想要出去探个究竟,却在经过衣柜前镜子时怔愣住了。
镜子中的女人虽然跟她有七八分的相似,但是看着却太过年轻了,只差不多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之前的头发是染过烫过的,这镜子中的女人却是一头天然乌黑浓密的秀发。
这、这根本不是她!
就在她还要探究的时候,房间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原本还不大真切的声音,此时变得清晰起来。
“老时,这些东西怎么办?”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人,她身材纤浓合度,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只是这好看的眉眼此时却带着愁绪。
被叫老时的男人,人到中年,理着寸头,身量颇高,看着至少也有一米八的样子,五官轮廓分明,高鼻深目,不是外国人的那种深邃五官,是华z国人独有的那种不夸张的线条。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眼角淡淡的纹路丝毫未损他的容貌。
想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颇受瞩目的美男子。
他开口叹了声,“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好不容易带回来的资料,我看看能不能让研究所留下来。”
美妇人摇摇头,看着客厅桌子上放着全英文资料,顿感一阵无力,“如果能留下来他们早就留下了。”
许是两人的面容给了时听雨刺激,她的脑海中开始多出了一些画面。
她有些晕眩的扶住了墙,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愈加苍白了起来。
客厅中的两人还在为了那些资料发着愁,谁也没有说出将这些参考资料处理掉的话。
因为他们舍不得。
良久后,时听雨从那一长串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她、她是穿越了!而且还是魂穿!穿越到了一九七五年春夏交接的五月。
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时听雨,现今二十二岁,父母是金陵军区武器研究所的研究员,也就是刚刚在说话的那对中年男女。
那美妇人看着三十几岁的样子,实则已经四十四岁了,只能说岁月格外怜惜美人。
要说这老时家也是有些曲折经历的。
原主父母本是在米国留学的技术人才,四年前在华国军人的秘密保护下回国为祖国效力。
回来后,原主一家的待遇都很好。
原主父亲时谦是武器研究院的中坚力量,领的技术系列一级工资,322元一个月
原主母亲刘美含是副教授级,领的三级工资,240元每月
这夫妻俩一个月的工资就是562元。
在这个普遍工人工资三十几块钱的年代,真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数字。
尤其原主的哥哥参军了,现在是个连长,也有8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这么算下来,他们家的物质水平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至于原主自己,却是闲赋在家。
这样的日子,在现在这个年代算很好了。
可好景不长,上面那四人组闹腾得厉害,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没有波及到营区的活动,也因为有些人的举报而蔓延到了在武器研究院工作的时家夫妻身上。
若不是营区的领导有心想要保下时家夫妻俩,此时他们早被下放了。
只是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张,眼看着营区的领导也有些力不从心,时家夫妻才早作打算。
夫妻俩想好了,他们两个被下放没关系,但要保住一双儿女。
时家大哥名叫时沐寒,今年二十四岁,跟他们不在一个营区。
因着时家夫妻俩确实出了不少成果,提高了国内的军械性能,时沐寒在营区也是颇受照顾的,尤其他参军后还参与了援助越国的战役立过功,加之从战场撤出还没过两年,一时半会儿这些事情还波及不到他的身上。
让时家夫妻发愁的是小女儿。
他们想着若是到了非下放不可的时候,他们就登报和女儿断绝关系,绝对不能让她跟着一起下放。
这个女儿被他们千娇万宠着长大,才情更是出众,在米国的时候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了,开办过画展,上过米国的报纸的。
四年前女儿为了他们放弃了形势大好的事业,跟着一起回了国。
如今的大环境下,她甚至都不能拿起画笔赚钱。
她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这大抵是搞艺术人的通病,她又长得极为出挑,难保下放后不会被一些地痞流氓盯上,那时候他们夫妻俩如何能保得住她?
他们决计是不能让小女儿跟着一起下放的。
原主是不小心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知道要被下放才会因为惊惧过度一命呜呼。
等到再次醒来,芯子就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画家时听雨。
理清了那些过往的回忆,想着现在的处境,时听雨缓了缓神,向着这具身体的父母走去。
都说尽人事听天命,现在下放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正是尽人事的时候。
那些营区的兵很团结,要是因为一个女人犯了众怒,他可就难办了。
尤其是听到对方的丈夫在战场上八年。
看这女人的年纪,丈夫应该不会很大,如此年轻的军官怕不是善茬。
瞪了时听雨一眼,洪波最终放弃了把这女人弄给领导的想法。
他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心计的。
绝不会做因小失大的事情。
去搜查的红小兵并没有搜到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
倒是有一个小个子男人,从时父时母的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笑,朝着洪波隐晦地拍了拍口袋。
洪波的嘴角扯了下,很快归于平静。
其他几人没有搜到东西,气有些不顺,看东西就觉得碍眼了起来。
时家房间内的台灯,阳台的花草,厨房的餐具,甚至连带着椅子都被他们弄坏了不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们一旦被下放,房子也会被收走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给他们了。
陆卫国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门大开的时家。
他快步走了进去,瞥见一室狼藉。
昨天还温馨的房子,现在像是被入室抢劫了一样。
他冷着脸,原本七分的匪气,瞬间满格了。
洪波吓了一跳,这男人看他的眼神怎么像是杀人犯要作案了似的。
他又看到了他那四个兜的军装,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陆卫国将目光放在了明显是领头人的洪波身上,“这是你让他们打砸的?”
洪波看着他狭长阴冷的眸子,片刻不敢跟他对视,外强中干地开口:“怎、怎么了?搜查的时候难免会磕碰。”
“磕碰?连实木的椅子都能磕碰碎了的力气,不上战场保家卫国那都是浪费人才。”陆卫国不无讽刺地道,“你们是谁手下的,我待会儿就去红委会问问,这故意损坏国家公共财产应该怎么处理。”
洪波听罢,心中一梗,“你是当兵的就能瞎说了?我们什么时候损坏国家财产了?”
“呵。”陆卫国冷笑着开口,“这么说来,我岳父岳母这是不用下放了是吧,若是不用下放,那这里的东西确实只能算私人财产,你们想私了?”
“谁说他们不用下放的?”洪波有些恼怒地开口。
他可是接了上头的命令,今儿这差事不能办砸。
“若是他们需要被下放,那这里除了我媳妇儿的东西,都必须充作国家财产,你们破坏掉的这些,全部都是国家的,我说你们损坏国家财产可一点都不冤枉你们。”
见洪波几人哑口无言,陆卫国继续冷嘲,“以你们这种行事作风,不知道损坏了多少国家的利益,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我会上报的。”
什么叫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洪波算是体会到了。
他咬牙让刚刚朝他使眼色的小个子男人把到手的钱拿出来。
他数了数,两百五十元还有一些票。
他把钱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字一顿地道:“不小心损坏的东西,我赔!”
陆卫国看洪波的表情,原以为对方要把钱甩地上,没想到他竟然摔桌子上了。
他对洪波的外强中干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拿起桌子上的钱,陆卫国并没有给时父时母和时听雨而是装在了自己的身上。
洪波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他要是把钱给出去了,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收钱的人保不齐要被他记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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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时听雨准备坐补给车去买点菜。
院子里的菜地现在刚发芽,要吃到菜还得再等个把月。
今天车上的人不多,只小猫两三只,时听雨乐得自在,不用人挤人。
就在她以为这次不用跟人打交道能够一路到镇上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热络地坐到了时听雨的旁边。
对方开口就是一脸笑,“小陆媳妇,我是三营教导员的老娘,我这儿有事儿想请你帮个忙,你看成不?”
时听雨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娘,面色如常地道:“大娘您有什么事?”
三营教导员叫卢文斌,大家喜欢叫他老娘为卢大娘。
卢大娘一边拍着腿,一边高兴地道:“这不前段时间,我儿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嘛,再过一周孩子就要满月了,我听说你灶上功夫好,想让你帮忙办桌席面,到时候好请客。”
时听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做饭好吃是一回事,可并不喜欢做大席,而且大锅饭她也不在行。
那活又累又费心思的。
且这要是开了先例,以后大家都习惯找她做席面那还得了。
若是哪天突然不想做拒绝了,指不定要被人说嘴,别人找你你就应,我们找你你就拿架子。
她可不做这种事。
在家里做做饭那是生活,是乐趣,可这种办席面的,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搞定的。
就看前几天他们家请客暖房就知道了,一忙几乎忙一整天,这还是张嫂子和陆卫国帮忙的情况下。
“大娘不好意思,我没做过席面,而且再过两天我就得工作了,这时间上也不凑巧。”
想着一个家属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听雨拒绝的相对委婉。
卢大娘却道:“嗨,这有什么,到时候你请一天假,我给你包个两块钱的红包。”
时听雨道:“大娘,这不是钱的事儿,我再过几天就正式上班了,这哪有刚上班就请假的道理,您说是吧?”
被一再推脱,卢大娘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小陆媳妇,我这么大年纪了跟你开这个口,你还这样,两块钱不老少了,你当老师一个月也就三十六块,这不比你一天的工资高?”
时听雨抿了抿唇,神色稍冷,她道:“大娘,我这不能为了帮你,把自己本职工作丢一边啊,而且我也不做这个。您要是真想办酒,外面的大师傅多的是,人家是专业的,不比我这个细胳膊细颠不动锅的强。”
卢大娘见她拒绝的这样彻底,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
车上其他几个小媳妇也没敢讲话,他们男人的职位可比不上这两位家的。
卢大娘当然知道可以请外面的大师傅,但是人家外面的大师傅哪是那么好请的,到时候得包个大红包不说,且这会子大师傅买菜都是找的熟人,中间还能吃点回扣,一个满月酒办下来,得花掉好多钱。
所以她才想着请这个小陆媳妇帮忙。
没想到这小陆媳妇心这么大,包红包都不好使,这正常请邻居帮忙的可连红包都没有呢。
气儿不顺,卢大娘一路都没跟旁边的时听雨说一句话。
世界清静了,时听雨蹙紧的眉头也松了下来,不讲话才好,她乐的清静。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情居然还没完。
当天陆卫国下训回来,走在半路被卢大娘拦住了。
看着陆卫国那张冷脸,说实话卢大娘也有些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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