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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宁国府的后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赵秦氏却是愣愣地看着女儿那张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如果可以,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将自己视作珍宝的女儿送进宁国府这个豺狼虎豹之地去受折磨。
可惜天不遂人愿,去年年底,如意的爹赵老汉在为宁国府赶车去给府里出嫁的姑奶奶们送年货的时候不小心翻了车,一车年货就这样都压了他的腿上。
赵老汉的腿自然就受了伤,可为了在年关前把年货都送到,他当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伤,而是咬着牙瘸着腿把东西都给送到了,待他忍痛回了家,大夫却说他那半条腿都保不住了,必须要锯掉,不然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一番权衡之后,赵秦氏只能同意大夫锯掉丈夫的残腿,只是这样一来,他也不可能继续在国公府当差了,家里的生计也因此断了。
府里的大管家姚叔怜惜他们一家人不容易,将如意安排进府里干活,并且语重心长地劝说赵秦氏:“哪怕不为了挣钱,权当是为如意谋个出身也好呀!”
要知道京城不少人家就喜欢娶这种在高门大户当过差的女子,觉得她们识规矩知礼数。
只可惜他一个前院的管家管不到后宅的事,因此赵秦氏才想到来求宁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严嬷嬷,想着她们当年曾在府里同一处当过差,多少会抚照一二,却没想到对方却是丝毫不给情面地狮子大开口。
可是四十两银子,只要她想想办法,也不是凑不齐的。
这么些年,家里还是存了些家底,然后卖掉那些主子们当年打赏下来的物件,再管左邻右舍借一些,也不是太难。
只是让赵秦氏没想到的是,如意会一开口就将那严嬷嬷给得罪了,现在就算自己凑到了四十两,那严嬷嬷怕也不愿帮这个忙了。
一想到这,赵秦氏就叹了口气,都怪自己把这孩子都给宠坏了。
“你呀!叫我如何说你才好!”从来不舍得责打孩子的赵秦氏瞧着赵如意又爱又恨地道,“娘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在进府后日子好过一点,可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真担心那严嬷嬷会给你穿小鞋。”
“娘!严嬷嬷才没有那么闲,整日地盯着我这个刚入府的小丫头的。”赵如意挽着赵秦氏的胳膊,撒着娇道,“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赵如意说得一脸轻松,可重生一次的她却是深知严嬷嬷那睚眦必报的个性。
自己今日得罪了严嬷嬷,她势必不会罢休,定会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去做的差事。
果然不出赵如意所料,自她们母女离开后,严嬷嬷就在自己家里发起火来。
她指着赵秦氏送去的四色礼盒道:“把这个拿去喂狗!”
这么些年了,谁见着她不是一副笑着讨好的模样?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怼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严嬷嬷的脸要往哪搁?
正在她气得肝疼的时候,她屋里的丫鬟春燕却是笑道:“嬷嬷莫气,我可是听说今年夕照堂的入画到了年纪给放了出去,正是缺人的时候,嬷嬷何不把那丫头给发配到夕照堂去?”
严嬷嬷听着就微微一击掌,并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
她怎么忘了这一出了!
宁国公世子宋无忌的院子夕照堂,是这府里最不招人待见的地方。
自七年前先夫人徐氏病逝了之后,这宋无忌也染上了怪病,眼看着就危在旦夕,后来还是他的亲姨母也就是当今的徐皇后派了太医来诊治,才保下一条命来。只可惜从此之后,宋无忌就身体羸弱,整日地与汤药为伍,差不多就成了废人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他活着,不过是在熬时间。
国公爷之所以没有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另立二公子,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想让他自己断气而已。
因此,到世子爷身边去当差,便成了宁国府中最没有前途也没有甜头的差事,众人都是避之不及。
那小丫头不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吗?那自己就把她拨到夕照堂去,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到了入府分配差事的那一天,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可大家听闻还有人分到了世子爷的夕照堂时,就纷纷向赵如意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绑着一条大麻花辫的赵如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衣裳低着头站在人群的最末端,自然就没人能看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
看样子,还真的如意了呢!
赵如意就在心里得意地想。
上一世,她和这群人抢破了脑袋也没能得个善终;这一世,自己就顺其道而行之,不求大富大贵,唯求一生平平安安。
穿得一身富贵的严嬷嬷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目光凌厉地训着话:“不要以为你们入得府来就万事大吉,差事当得好,你们自会像嬷嬷我一样,有好日子过;倘若谁的差事当得不好,不小心损毁了这府中的物件,惹恼了主子,或打或卖那可就是随主子们高兴了!”
说完,她便意味深长地瞟了眼人群中的赵如意,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戏谑。
待严嬷嬷训完话后,也就有人领着她们这群新入府的小丫鬟在府中各处识路,并告诫她们这宁国府里规矩大,平日里没事千万不要乱闯。
新入府的小丫鬟们都是一脸的新奇。
而上一世在府里当过差的赵如意却是没有什么兴致,毕竟她对这儿的每一处角落都门清,也就没有什么心情跟着她们瞎转悠。
领路的那两丫鬟见状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想着之前严嬷嬷的特别交代,便指着花园里一处露出的飞檐道:“赵如意,那儿就是夕照堂,你自己过去吧!”
赵如意听着却是挑了挑眉。
让她自己去?
难道不应该是她们领着自己,然后同夕照堂的人做一番交接吗?
但她一见到那二人有些躲闪的眼神,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此,她便对那两个领路的丫鬟福了福,道了一声“多谢两位姐姐”,便背着自己的包袱往夕照堂而去。
赵如意兴高采烈地回了家后,才发现她的娘亲赵秦氏并不在家。
原来临近中元节,后街上的香烛铺子生意好得不得了,那边的老板娘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叫上了赵秦氏,不但每日能得百来个钱的结工钱,还包一餐饭。
有这么好的事,赵秦氏自然不会推辞,因此她每日准备好赵老爹的午饭后,就去了后街上帮忙。
如此一来,赵如意就扑了个空。
赵老爹不忍心让女儿失望,就说要亲自给赵如意下厨。
因为上次赵如意拿了钱回来,赵秦氏就请了后街上的木匠给赵老爹做了条假腿。
说是假腿,其实不过就是根绑在腿上支撑的木棍而已,而且赵老爹还不能长时间的绑在腿上,不然就会磨出吓人的血泡泡来。
可因为赵如意回来了,赵老爹执意要绑上假腿去集市上给赵如意买菜。
赵如意哪里舍得。
一通好劝之后,才让赵老爹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着堆在自家墙角的地瓜,赵如意就记起回家前周芮家的还特意切了一条五花肉还装了些白米和白面给自己,她也就自告奋勇地说要烧地瓜饭。
“地瓜饭?”赵老爹活了一把年纪却也是第一次听说,也就在一旁帮着她烧火打着下手。
所谓的地瓜饭就是将地瓜切碎,和着米饭和碎肉沫一起煮。
上一世,她们这些做丫鬟的经常这样煮着主子赏下来的残羹冷炙,没想这样煮出来的味道也是不错。
因为周芮家的给的是一条肥瘦均匀的五花肉,赵如意从那条五花肉上切下一小段来,切成薄片然后在锅里翻炒起来。
五花肉上肥腻的部分也就滋滋地冒着油,飘出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哟,你们家这是在烧什么?”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站在那啧啧地道着。
赵如意一听这个声音就神情一紧,是坊间游手好闲的二癞子!重生后,她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了。
这二癞子约莫二三十岁上下,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听坊间的人说他在外边给人看场子,偶尔还会替人上门收钱,是个寻常人惹不起的人。
上一世的她进了宁国府后就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个整日里对着她流口水的二癞子,他曾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讨自己做媳妇。
而二癞子瞧见赵如意后也是满脸的兴奋:“哟,原来是赵家妹子回来了?这到底是去了大户人家当差呀,这长得比以前还要白净和水嫩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摸赵如意。
赵如意哪里能任他轻薄,抄起锅铲就要打人:“二癞子,是谁让你又跑到我们家来胡言乱语了!”
“怎么是我胡言乱语?我这是夸你呢!”可那二癞子非但不怕,还腆着脸冲着赵老爹笑,“老丈人,您说是不是?”
“谁是你老丈人?!”赵老爹气得就要拿拐棍打人。
那二癞子也不躲,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那笑:“老丈人,你要是把我给打伤咯,我可今儿个就要把赵家妹子弄回去当媳妇的!”
赵老爹一听,举到半空的棍子始终就不敢落下来。
赵如意却是扬起锅铲就揍了起来:“我让你胡言乱语!我让你胡言乱语!”
因为在煎炸五花肉,那锅铲本就是热的,被赵如意这么一打,那自然是烫得肉疼。
那二癞子也就呜嗷呜嗷地直叫唤:“哎呦,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二癞子的叫唤声一下子就引来了看热闹的街坊,大家也就隔着半人高的土围墙,对着院内的赵如意和二癞子指指点点起来。
赵老爹一看就急了。
赵如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被二癞子这么胡乱一叫唤,以后谁还敢来他们家结亲?
因此他也就大声道:“二癞子,你浑说什么?我家闺女,几时说给你了你这个混物?而且她这如今正在宁国府当差,有什么事情,自有府里的太太做主,哪容你在这嚷嚷,凭白害我闺女的名声。”
赵老爹原本是想借着宁国府的名头吓那二癞子一吓。
没想到那二癞子却浑然不怕,只听得他笑道:“这事还真巧了,我干娘就在宁国府当差,也算是府里有头脸的管事妈妈,别处我不好说,可这宁国府里的丫头只要年满二十就会给放了出来,赵家妹子你别急啊,哥哥我等着你!”
赵如意听着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抄起屋里能打人的东西就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口没遮拦的东西!我让你胡说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没想那二癞子却继续耍赖:“不想嫁我?难道你是想给我做小?”
赵老爹听着二癞子说这话,拿起院子里劈柴的斧子就抡了上去。
那二癞子一见动真格的了,就夹着尾巴跳了起来,跑出了赵家的院子去。
只是他在院子外还不断地蹦跶着:“赵老汉,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骑着你们家闺女,让你们跪着求我娶她的!”
赵老爹真是气得脸都青了。
赵如意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赵老爹则是拍了拍赵如意的手道:“好孩子,你赶紧走吧!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回来了!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爹!”赵如意却是又气又急,“难道咱们要躲他一辈子?”
“能躲一时算一时!”赵老爹也就同赵如意道,“谁叫咱们现在招惹不起他呢?我闺女可是件珍贵的瓷器,可不能被二癞子这种烂瓦片子给碰折咯。”
赵如意听着这种话就想笑,可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也就是爹和娘愿意将如意当成宝贝一样地捧在手心里,换个人不也是把我当烂瓦片子?”
“瞎说!”赵老爹就用他那很是粗糙的手为赵如意拭掉了眼泪,然后去灶下取了几坛酱菜出来,“拿上这个,赶紧走吧!”
赵如意却是抹着泪指着锅里的五花肉道:“好歹让我烧完这顿地瓜饭吧,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做给爹和娘吃。”
赵老爹也印了印自己有些湿润的眼角:“行!我给你烧火!做完这顿地瓜饭,你就赶紧给我回去,没事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张大掌柜自然知道许岚并非是在耸人听闻。
在这京城里做生意,特别还是药材生意,名声更是一等一的重要。
许太医能私下里来找他,已是给了极大的面子。
他们二人坐在临街的窗边,正好能看到对街的仁安堂药铺。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只见添福正提着五副药从仁安堂里出来,然后就直奔了这边的春记茶酒楼。
不一会儿的功夫,添福便出现在二人所在的包厢。
“许太医,按照您所说的,我让那伙计又照着那药方抓了一次药。”一进屋,添福便把从仁安堂抓的的药放在了屋子中央大理石面的圆桌上,“没想到他竟然问我为什么太医没给我们家世子爷换药方,他说这张方子咱们世子爷已经吃了一个多月了,记得比我还清楚。”
张大掌柜听着,就同许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迫不及待地将那五个药包解开并查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又有一味药与药方上的不一样。
张大掌柜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了。
他黑着一张脸冲着窗外大喊了一声:“把李顺给我叫过来!”
在仁安堂外迎来送往的伙计就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个穿着仁安堂伙计衣裳的人找上了门来。
来人正是给添福抓药的那个伙计。
那人一进屋,张大掌柜便指着圆桌上的药包黑着一张脸道:“李顺,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顺瞧着添福也在,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却装傻道:“小的愚钝,还望掌柜的明示。”
“明示?”张大掌柜却是气极反笑地敲着那张桌子道,“你自己对一对药方,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眼见着自己私下里故意抓错的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了桌面上,李顺的后背就冒出冷汗来。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药方“核对”了一次药包后,就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掌柜的,小的一时疏忽……抓错了药……”
“真的只是一时疏忽么?”忽然间连接两个包厢间的槅扇门打开了,宋无忌带着一身小厮打扮的赵如意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有些愤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顺,一想到这两年自己的久治不愈有可能全是拜他所赐,他的神情便柔和不起来。
仁安堂的张大掌柜并不识得宋无忌,但看着他那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在心中也猜得几分。
因此他连忙抱拳向宋无忌行礼。
宋无忌也就对他轻轻点头,随后指着窗边茶几上另外两副药对李顺道:“如果今日的药,只是你一时的疏忽,那两副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疏忽?如果是这样,仁安堂恐怕是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吧?”
李顺跪在那,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做人果然不能耍小聪明吗?
而且这样的问话叫他如何回答?
当着大掌柜的面,承认自己学艺不精?那势必会丢了现在的饭碗。
而且被仁安堂赶出去的伙计,估计京城其他的药铺也不敢用他,那等于就是断了自己的生计。
可如果不承认,自己又如何解释一而再,再而三抓错药的事?自己一样落不了好。
李顺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动那些贪念。
李顺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换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正在心里同自己做着激烈的斗争。
众人也不逼他,而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无形之中就形成了压迫之势,让那李顺更为紧张了。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宋无忌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也就神色淡淡地道。
李顺前思后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反正是要倒霉了,再多供出一两个人来和自己一块倒霉也不错!
而且当初若不是那人教唆着自己,他一个抓药的伙计又何苦卷到这些是非里来?
李顺就闭了眼睛长舒了一口,再睁眼时就悠悠叹道:“是入画姑娘。”
宋无忌听着就身形微微一踉跄,还好赵如意在身后及时扶住了他。
怎么会是她?!
宋无忌只觉得一阵心揪。
“怎么可能!”首先跳出来反驳李顺的便是添福,“入画早就出府嫁人了,她怎么可能会要你做这种事?”
李顺却是嘴角微扬地露出一个坏笑,然后自嘲道:“我就说她怎么那么长时间也没来过仁安堂了,原来竟是嫁人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无忌听到这,便冷脸问。
“呵呵,我说的可句句是真!是您身边的丫鬟私下里找到我,让我想办法在您服用的药里微微做些手脚,”李顺就扬着头看着宋无忌,眼神中充满嘲讽地笑道,“既吃不死人,可也治不好病的那种。”
“不可能!你这是在诬蔑入画!”添福却很是生气地跳了起来,若不是被许岚拉着,他都恨不得上前揍李顺一顿。
“世子爷,您别听他瞎说,入画不是这种人!”添福也急急地为入画辩解着。
赵如意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可她心里的震惊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小。
这件事如果真是入画做下的,她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是因为馨香院吗?
上一世就在宁国府里当差的赵如意立即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馨香院的薛夫人恨不得世子爷死,她若是知道有这样的机会,那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如果不是因为馨香院,那入画又为何要害世子爷?
要知道在夕照堂,只要一说起入画,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可都是赞不绝口。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想要害世子爷吗?
赵如意就看向了宋无忌。
没想到听了李顺的话,宋无忌并未觉得对方的话里有什么不妥,反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以为这些主意都是谁出的?”李顺就一脸嘲讽地看向了添福,“她让我不要在新方子里下手,是入画说每次只要换上一两味药,药效自会减弱,也是她说的,如果换了新药方就什么都不做,以免被发现。”
“她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同意与她同流合污。”宋无忌听着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那自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顺无所谓地说道,“她许了我一年二十两银子!这钱我若不赚,她也会去找其他人赚,既是如此,何必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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