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阎突然转头,明亮的丹凤眼正巧与她眼睛碰撞。
‘轰’脑海里传来轰响声,她心慌的迅速低头看书。
感觉整个头火烧火燎,被抓包,好尴尬。
白翊青!色字头上一把刀!千万别犯花痴!
宁禹阎略皱眉头,这小子的脸怎么那么红,病还没好?
乐王见不得瑞王和白翊青一副听而不闻,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不敢得罪宁禹阎,转眼看向白翊青,命令道:“白翊青!说说你什么看法!是迎战,还是和亲?”
鲁伟毅嘲讽道:“他这么伶牙俐齿,自然见解不凡!”
今天白翊青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很多人也很好奇他会怎么说,齐齐朝他望去。
白翊青心里翻了个白眼,把瑞王当靶子失败,又想把我当靶子!
起身朝瑞王拱手说:“还请瑞王殿下同意迎娶北雁公主。”
坐在隔壁偷听的皇上皱起眉头,眼里藏不住不满之意。
鲁伟毅嘲笑道:“就这?白大少爷真是见地不凡呐!哈哈哈。”
堂内一部分学子也跟着笑出了声。
白翊青没搭理他们,继续说:“只是瑞王殿下不可同意娶北雁八公主,而是迎娶北雁千爱公主。”
话音刚落,堂内的讨论声和笑声逐渐静默。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左看右看,一头雾水。
瑞王勾唇轻笑,柔声回应:“继续说。”
“北雁皇帝所生公主至少有二十位,八公主在北雁毫无地位可言,若真迎娶过来,北雁看准了南岩怕事,又提出别的要求,我们又当如何?
但是,千爱公主不同,她是北雁太后亲生,是她唯一的女儿,也北雁先帝最后一个女儿。
北雁太后多年垂帘听政,次次带着千爱公主,她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
只有她嫁到南岩国,北雁才会真的退兵,至于百年不战这种屁话,听听就罢了,蠢人才会信。”
“哈哈哈哈”堂内传来阵阵笑声。
一直不语的太傅,笑呵呵的问:“所以,只有和亲这条路可走?”
白翊青忘了掩饰神态,嘟囔了一句:“祖父,你心中已经有答案,还问我?”
太傅抚着胡子,哑然大笑。
隔壁的皇上眼前一亮,瞬间眉开眼笑,轻声的和福广说:“果然是白家的种,走一步看三步。”
“皇上说的是,虎父怎会有犬子。”福广附和道。
堂内又一片哗然声起,并不是赞扬声而是疑惑声。
大部分人不明白白翊青说的意思,其中包括康王、乐王、鲁伟毅。
他们并没表现出不懂的样子,纷纷拿起茶杯掩饰困惑,静静等着太傅解答。
然而,不是你假装鹌鹑,就会被当成空气。
白翊青笑呵呵的看向乐王,“看来乐王殿下已经明白小生的意思,请乐王殿下为众人解惑!”
“......”
乐王顿时面红耳赤,这小子病愈后真让人讨厌!
宁禹阎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扬起的嘴角怎么都放不下。
余光瞥向身边的人,没肚量的小子!
隔壁桌的安王宁禹祥哭笑不得,竟有如此睚眦必报的臣子,他算是长见识了。
皇帝正巧喝了一口水,听见白翊青的话,含在嘴里的水不上不下,差点喷出口。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乐王必定搞不清其中的关键。
皇上指了指两屋子间隔的墙,对福广低语道:“这小子和他爹一样!惯喜欢下别人面子!”
宁禹阎的耳朵动了动,察觉出隔壁有人,心中已有猜测。
“青儿,怎可劳烦乐王殿下,你来解说给大家听。”太傅故作责怪的对孙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