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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文章精选

璀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尤听娇尤听容是《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璀错”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台开锣唱起戏来,今日这出戏唱的是《金玉奴》,算是破镜重圆的喜剧。说的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小家女子金玉奴的姻缘故事,金玉奴在家门口救下了一位落魄书生,暗生情愫,结为夫妻。此后金玉奴与老父亲起早贪黑供养书生考试做了举人老爷,谁料书生忘恩负义,金玉奴绝望投江,幸而被一位大官救起,并收为义女。巧合的是,这位大官正是书生的上司,大官故意问起书生是否愿娶自己的义女,纵然媒人警告他大......

主角:尤听娇尤听容   更新:2024-01-25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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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听娇尤听容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璀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尤听娇尤听容是《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璀错”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台开锣唱起戏来,今日这出戏唱的是《金玉奴》,算是破镜重圆的喜剧。说的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小家女子金玉奴的姻缘故事,金玉奴在家门口救下了一位落魄书生,暗生情愫,结为夫妻。此后金玉奴与老父亲起早贪黑供养书生考试做了举人老爷,谁料书生忘恩负义,金玉奴绝望投江,幸而被一位大官救起,并收为义女。巧合的是,这位大官正是书生的上司,大官故意问起书生是否愿娶自己的义女,纵然媒人警告他大......

《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老太太虽然知道是无稽之谈,可是流言猛于虎,不得不防,当即下了决断:“周妈妈,你今日就给薛家递帖子,就这两日,我请薛夫人一同在金声园听戏。”

——

金声园

尤听容扶着老太太提前到了地方,老太太为了今日,包了个位置不错的雅间,

金声园是京城小有名气的戏园子,听说是从南边进京的,颇受女子青睐。

尤听容打量着戏台。风格也是精雅为主,两层戏台可供看官三面观戏,背景的红漆木料上饰有朱金木雕,内容多是戏曲故事。

更引人注目的是,戏台正前方的朱柱上有一对木刻金漆对联。

右边刻的是:“或为君子小人,或为才子佳人,出场便见”,左边则是:“有事风平浪静,有时惊天动地,转眼皆空。”

这两句话尤听容颇有体会,可不是嘛,富贵情爱,都不过转眼皆空,大梦一场罢了。

“想必这位就是尤小姐了!”

身后清亮的声音引得尤听容转过身来,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妃红色褙子的夫人,远山弯眉月牙眼,红润的口脂衬得气色极好,此时笑起来挤出细细的鱼尾纹,瞧着就是大方开朗的模样。

“是,见过薛夫人。”尤听容浅唇低笑,微微屈膝,打了细褶的裙摆随着动作散开。

薛夫人笑容爽朗,“尤小姐认得我?”

尤听容莞尔一笑,“薛公子与夫人颇为相似。”薛善利的眉眼与薛夫人一般无二。

薛夫人的笑容更盛,情切地上前与她说话,“我一见尤小姐就觉得投缘呢!”

这是实话,薛夫人是个火辣脾气,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小姐,但今日一见尤听容,属实是觉得不错。

虽然也柔婉,但举止从容、雍容闲雅。人也生的极好,眉眼娇艳,脸颊莹润,既俏媚又大方。

尤听容引着薛夫人进了雅间,引见了老太太和尤夫人。

“老太太和尤夫人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个这样可人的女儿家!”薛夫人对尤听容赞不绝口,“可惜我没有女儿,儿子总比不得女儿家贴心。”

老太太被哄得喜笑颜开,几人说话间就更亲近了几分,薛夫人主动邀请道:“京城南郊有家庄园,那里的柿子酒小有名气,口味甘甜又不醉人。若老太太和夫人不嫌弃地方粗鄙,我想请两位和尤小姐一同去尝个新鲜。”

老太太被她说的口味大开,自然满口答应。

几人说话间,戏台开锣唱起戏来,今日这出戏唱的是《金玉奴》,算是破镜重圆的喜剧。

说的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小家女子金玉奴的姻缘故事,金玉奴在家门口救下了一位落魄书生,暗生情愫,结为夫妻。此后金玉奴与老父亲起早贪黑供养书生考试做了举人老爷,谁料书生忘恩负义,金玉奴绝望投江,幸而被一位大官救起,并收为义女。

巧合的是,这位大官正是书生的上司,大官故意问起书生是否愿娶自己的义女,纵然媒人警告他大小姐脾气大,书生依然求之不得。

谁料新婚当夜,等来了一顿暴打,书生悔不当初,说起了金玉奴的恩情和自己愧疚。

自此,金玉奴走上台前,表露真面目,悲剧变成了破镜重圆的喜剧。

老太太和尤夫人都颇为动容,感叹金玉奴守得云开见月明,好人得好报。

薛夫人却不为所动,“此等忘恩负义之人,如何配的上金玉奴?若我是那金玉奴,定然要另择佳婿,断不会原谅此人!”


老太太先冷了脸,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花枝招展的三姨娘,“过几日就要抬进宫了,现在不紧着学规矩,乱跑什么?”

三姨娘还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老祖宗也疼一疼二小姐,二小姐也是可怜。”

三姨娘说着像模像样地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此次选秀,除了皇后的亲表妹封了六品宝林,就只有董将军的嫡女和池小姐位份最高,二小姐位份卑微,若无人庇佑,在宫里如何活得下来呀?”

三姨娘知道过不了老太太这一关,暗自懊悔这段时间疏忽了晨昏定省,好在尤贵泰还没有表态。

“大小姐,您最是善良懂事了,怎么忍心……”三姨娘调转枪头,可怜巴巴地向尤听容开口。

“殿选当日,二妹妹就强抢了我的衣裳首饰,让我因为御前失仪落选。”尤听容打断了她的话,“三姨娘觉得,我还不够懂事?”

尤听容最厌烦“懂事”这两个字,从小到大,父亲都告诉她:你是长姐,要懂事一点。她忍让了半辈子,到死都被拖累着,也没能为母亲换来哪怕一天的安宁日子。

三姨娘愕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尤听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贯老实温顺的人会这么跟她说话,而且还当着尤贵泰和老夫人的面。

“姨娘不是这个意思。”三姨娘很快反应过来,眼里的泪马上就聚集起来,楚楚可怜地望向尤贵泰,“老爷,我只是想着二小姐如果能结交池小姐,往后也能在宫中为老爷出一份力,回报老爷的疼爱。”

尤贵泰对三姨娘的感情还是在的,他是农家子,三姨娘是一个乡绅财主的女儿,在中举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又是娇俏会来事的性子。

而且自从纳了三姨娘,尤贵泰就转运了。多年不孕的尤夫人生了个女儿,三姨娘进门后一年就生了尤听娇。

更难得的是,尤听娇九岁那年,一个云游道士算过,说她是个福星,能给他招儿子。恰巧有个窑姐说怀了他的孩子,尤贵泰本来都没打算留,听了这话才上了心了,结果生下来竟然真是个儿子。

“听容,姐妹之间何必争一时之气,你是长姐,肚量要大些。”

尤听容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任由他把仁义亲情挂在嘴边,不发一言。

尤贵泰一时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难看起来,俨然在发作的边缘。

“老爷,大小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您还是不要强求。”三姨娘心里偷笑,还假惺惺地往尤听容眼前凑,“大小姐您别生气,是我的不对。”

“岂有此理!”尤贵泰本就为尤听娇封了个奉仪的事恼火,又被大女儿无视,气血上涌,“面对长辈,你的规矩呢?”

尤听容不想再多费口舌,起身对三姨娘行了一礼,“三姨娘说的是,是听容失礼了。”

三姨娘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浮上嘴角,尤听容紧接着就是一句话,“听容没有规矩,自请闭门思过,不便出门。池小姐的约,二妹妹既然想去,就自己去吧。”

尤听容本来就不想再和池卿环有任何牵扯。

三姨娘脸上一僵,求救的目光投向尤贵泰,这回也不敢继续惹恼尤听容,怕她真的闹脾气,坏了大好的机会,“大小姐,老爷最看重您了,哪里舍得您受苦。”

三姨娘余光打量着尤听容,转眼地功夫就满脸歉意地轻轻打了自己的嘴,“是姨娘不会说话,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事情都可以商量……”

吃茶的时间,三姨娘妙语连珠试图哄得尤听容心软,说的老太太心烦,揉了揉脑袋叫散了。

这事也不了了之了,三姨娘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尤贵泰冷着脸拂袖而去。

尤听容对父亲的冷眼视而不见,自顾自扶着母亲回房,屁股才挨着椅子,三姨娘又来了。

这回阵仗很大,丫鬟抬着几箱子的东西,三姨娘开门见山,“大小姐,只要你愿意帮娇娇引荐池小姐,您要什么,尽管开口。”

原先三姨娘不晓得厉害,光顾着高兴了。近日一打听,入宫的秀女名单里数尤听娇出生最低、位份最卑,又听闻了董家小姐如何跋扈,现在只担心尤听娇要遭罪。

柳儿把箱子打开,都是三姨娘的私货:绫罗绸缎、珠花首饰,本来是打算给二小姐带进宫的。

三姨娘见尤听容没有反应,狠狠心,从衣襟里取出薄薄的两张纸,放在了尤听容面前的桌角,“大小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放在尤听容眼前的,一张是铺子的房契,另一张是签字画押过的转让协议。

尤听容这才正眼打量她,三姨娘才过三十,尤听娇有六分长相随了她。虽然脸颊不复饱满,从前的杏眼也凹陷进眼窝,但明艳的五官依然韵味犹存,偏高的眉骨和细长的眉毛让她起来就精明厉害。

三姨娘知道事情有余地,坐下来诚心劝告:“大小姐,您已经十八了,错过了今年的选秀是不可能再有机会进宫的,您帮二姑娘一次,我保证,二姑娘在宫里过得好,对整个尤家只有好处……”

话没说完,尤听容看她的眼神充满悲悯,三姨娘一脸莫名其妙。

“三姨娘,我只问一句。”尤听容正色开口,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您确定,二妹妹想要争宠,绝不后悔?”

三姨娘以为尤听容被劝动了,迫不及待道:“姨娘保证,绝不后悔!”

“好!”

尤听容爽快地答应了,姐妹一场,她既然心甘情愿去送死,尤听容愿意送她一程。

她的婚事也该尽早定下来,最好能离开京城,在尤家彻底被卷进泥潭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转眼就到了赴约的日子,尤听容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藕色罗裙被腰带掐出纤细的腰身,妆容恰到好处,头饰也以琉璃玉石为主,避开了金银两色,搭配着鬓间一株海棠花,衬着白腻的脸庞既温婉又带着三分娇艳。

尤听娇被姨娘好好教导了一番,早早便等在门口,听见动静就给上前来给尤听容问好:“大姐姐。”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一路清净地到了池府。

递了帖子,管家面带笑容地请尤听容等人下车,才一进府门,池卿环便迎上来了。

“尤姐姐!”池卿环再见到尤听容依然觉得眼前一亮,虽然打扮并非隆重,却浓淡正相宜。特别是那一双眼,隔着人看过来,仿佛清风流水一般,多情又无情。

尤听容再见池卿环,心中依然泛起波澜,浅浅一笑,行了平礼,“池小姐。”

池卿环笑容满面地伸手来牵尤听容,才注意到尤听容身后的尤听娇,面带疑惑,“这位是……”

尤听娇的心不自觉提起来了,她一贯张扬浅薄的性子,进了这高门大户忍不住生出胆怯,对大姐姐的泰然自若很是羡慕。

尤听容并未为难她,嘴角含笑,动作自然地将尤听娇拉过来,顺势避开了池卿环的手,“这是我的二妹妹,听娇,闲来无事便一同来府上叨扰了。”

“见过池小姐。”尤听娇赶紧见礼。

池卿环为了哥哥难得的铁树开花,对尤家的家事略有调查,对尤听娇的笑容淡了些。

池卿环带着姐妹二人先去园子里赏花喝茶,借着上点心的功夫小声问管家,“母亲那边准备好了吗?我带尤姐姐去见她。”

管家正想说这事呢,把池卿环拉到一边,“小姐,皇上来了!”


“传陛下口谕,特赏《石室仙机》手抄本一卷,钦此!”

张福不急不缓宣完旨,双手捧着书递到跟前。

尤听容磕头领赏,拿着薄薄的一本册子,千头万绪。

张福亲自扶着她起身,低声道:“尤小姐,您受的委屈圣上都听池大人说了,您一定宽心。”

尤听容只觉得不知所以,单允辛懂她的什么委屈?他不来打搅自己的安稳人生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尤贵泰却不这样想,这才多久,尤听容就得了两次赏,池卿朗又待她这样不一般。

说不准,尤家改换门庭真能指日可待了!

不等尤听容反应,尤贵泰就大方地塞了银子,“劳张公公走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张福冷着脸推开了银子,斜睨他一眼,“尤大人,您的银子我可不敢收,免得得罪了小池大人。”

尤贵泰大惊,赔笑道:“怎么会?下官与池大人又没有过节,对您和池大人都是敬重的。”

疑心张福嫌钱少,又加了些,“烦请公公提点一二。”

“尤大人,您初到京城,天子脚下是重规矩重礼教的地方,妾室再合心意也就是下人,怎么能和主子平起平坐?”张福看了眼打扮扎眼的三姨娘。

张福扯开袖子,“您悠着点吧。”

妾室惹了这样的事,不赶紧发落了人给池家赔罪,竟然还没事人一样惯着。如此没有眼色,实在不是为官的材料。

尤贵泰被说的脸色发青,却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厚着脸皮送张福一行人出门。

再回来,就压不住火气了,抬手就给了三姨娘一个耳光。

三姨娘被打的一个趔趄,惊得瞪圆了眼。等看见了尤贵泰怒火中烧的模样又怯了,嘴巴翕动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即日起,三姨娘禁足,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院子。”尤贵泰冷冰冰地开口,“管家,马上备礼,我亲自去池家登门道歉。”

至于尤廷青,自然被老太太留下了,尤夫人留下帮着收拾东西。

尤听容拿着书独自回了正房,随手翻开手中的《石室仙机》,扑面而来就是熟悉的墨香,九玄三极墨,这是御用的墨锭。

恰在此时,窗外乌云滚滚,乍响一声惊雷,穿堂风略过添了几分凉意。

“秋分都过了,总算有了凉气了。”青町将屋内的窗户打开来,随着雨幕落下,房间内的温度降下来了。

“天气一热,小姐的胃口就差,今天可以多用些饭食。”

尤听容盯着书页出神,入目的墨迹工细,明明是小楷,在行笔转折之处依然透出刚劲之力,撇捺之间挥毫迸发。

字如其人,一样即便做足了谦谦君子的姿态,骨子里依然是戾气横生,这是单允辛的笔迹,是他亲笔抄录的。

青町见小姐不说话,凑过来看,挠头笑道:“这不会是池公子抄的吧?闻着味道,倒像是才写的!”

尤听容怔怔地看向青町,心却好似被攥紧了,“才写的?”

“是啊,墨香那么浓……”青町小心地翻动着,“小姐你看,有几处还因为墨迹未干粘连在一块呢!”

青町以为小姐不相信,笑呵呵道:“一本书而已,又不是买不到?亲笔抄了送来还不能表现送礼之人的心意吗?”

青町对小姐和单允辛的纠葛一无所知,想当然觉得定然是池卿朗的心意。

尤听容却像捧着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猛地把书摔到了地上。

心意?什么心意?

尤听容脑中闪过些什么,却没抓住。


清晨时分,尤听容青丝半绾,脑后乌黑的长发贴着身形而动,被初夏的暖风一吹,为她添了几分灵动。

此刻正赶着时辰为老太太收集晨露,因为在老人跟前侍奉,素服淡颜,待忙完了,尤听容才注意到廊下站着的三姨娘,也不知看了多久。

“三姨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尤听容温声问好。

三姨娘远远瞧着尤听容走近前来,依然是丝麻宽衫,天青色衣裳素的只有领口处带了织花,细细的腰扣松松地勾着纤腰,行走间玲琅醉耳。

“大小姐真是孝顺。”三姨娘客气回道,她现在是不敢小觑尤听容了。

三姨娘看着眼前熟悉的脸,不知道为何,自打大小姐从灵感寺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别具风韵,格外勾人。

二人一同进屋,落座。

“今日瞧着,大小姐真是出落的天仙一般了。”当着老太太的面,三姨娘的夸赞仿佛真心诚意。

“现在二小姐的事已经定了,大小姐是姐姐,也该紧着终身大事。”三姨娘语气严肃。

提起这事,老太太也精神了,她正为尤听容的婚事发愁呢。

虽然是孙女,但尤听容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只可惜她们举家搬到京城不过两年,在京城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又不舍得把女儿嫁回祁县。

“你若有看了觉得好的,就直说!”老太太心急,也没顾忌尤听容还在场。

“老祖宗既然放话了,我也就不顾忌规矩了,我倒是真晓得几个不错的儿郎。”三姨娘这才顺着老太太的话。

“说来惹人笑话,本来是为二小姐张罗的,只是二小姐身份低些,我一直也没来得及提。大小姐是老太太和夫人亲自教导的,想来再挑剔的人家也没有不满意的。”三姨娘笑吟吟地捧着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也稍稍放下心了,既然是为尤听娇挑的,想来也不会太差。

三姨娘扫了眼尤听容,知道她如今眼界高了,打趣道:“老祖宗,大小姐还在呢,哪有当着女儿家面前说婚事的,也不怕让大小姐羞坏了!”

尤听容戒备起来,并不肯避让,“三姨娘多虑了,三姨娘愿意为我劳心,我心里只有感激。”

三姨娘知道她的顾虑,索性敞开了说:“若说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我确实也没这个本事。”看向尤听容的表情很坦然,“但绝对都是家风清正的人家,凭借大小姐的才情,以后夫妻和睦,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

尤听容轻笑一声,看来是听了尤听娇的话,害怕她搅了尤听娇进宫的好事,急着把她嫁出去。不过,这也合了尤听容的愿,她不求富贵荣华,只盼能做正妻、夫妻安乐。

“那咱们就一同参谋参谋。”老太太点头。

“一个是校书郎薛家的嫡子,薛家虽然只是个正九品上的官位,但毕竟是宫里当差的。”三姨娘笑盈盈地继续道:“更难得的是,薛家的家规是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薛公子更是行商的好手。”

老太太听着不自觉点了点头,“不错。”

三姨娘笑容更深了,“另一个是白身,但家中小有资产,在京城做米粮生意、京郊有一处大宅子。”

三姨娘怕尤听容嫌弃,补充道:“这位赵公子却是文曲星转世,十九岁就是乡试魁首,只待会试为家族添彩呢!”

老太太看向尤听容,“这两个都不错,容儿你更中意哪个?”

“什么更中意哪个?”尤贵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恰好今日休沐,来给老太太问好:“母亲。”

三姨娘有些不自在,老太太没想那么多,直接说了:“三姨娘给容儿推荐了两个好人家……”

尤贵泰听完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向三姨娘的眼神阴沉,“谁叫你自作主张!”

尤贵泰才过四十,好不容易才进了京城做了个文散官,虽然身材干瘦,但精神很好。对三姨娘一贯是温和的,现在被触及了官途,那些柔情便全抛诸脑后了。

“一个九品小官、一个布衣平民?这也能算好人家?”

三姨娘脸色难看,只能咬牙认错,“是妾身失了分寸,老爷莫要气坏了身体。”

尤贵泰这才勉强缓了语气,热切地看向尤听容,“容儿的相貌、才情样样都好,可配佳婿!”

“今日池家才送来了拜礼,我正想和容儿说呢。”尤贵泰目光炯炯,眼露精光,“咱们容儿,即便是尚书家的公子也是配得的,往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家,不必再提!”

三姨娘有些急了,这两个人选是她好不容易才结交上的,夜长梦多,若老爷知道尤听容早就被皇帝看上了,她的娇娇就彻底成了弃子了。

“老爷,池家显贵,咱们即便高攀上了,只怕……大小姐也只能为人妾室……”虽然别有私心,但三姨娘难得为大小姐考虑一回,可惜尤贵泰没有耐心听。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尤贵泰毫不犹豫打断她,“三品尚书可是朝中重臣!这样的人家,别说是妾,只要能攀上亲,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尤贵泰语重心长地对尤听容说:“容儿,你可不能鼠目寸光,要看长远些。”

尤听容心中冷笑,垂眼,点头称是。

女儿的幸福在尤贵泰的眼里不值一提,只要能为他的仕途添砖加瓦,嫁给谁他都不在意。

她这个父亲,也只有这点本事了,即便得势,只会招来祸事!这辈子,他就和三姨娘母女一同烂在京城吧。

————

这日后,池夫人派了管家来,给尤贵泰送了重礼。也借池卿环需跟随礼仪嬷嬷学规矩为由,为取消了原定的邀约致歉。

尤贵泰虽然失落,可拿着池家送来的玳瑁管紫毫套笔是爱的不得了,玳瑁甲本就珍稀,加上笔管的鎏金工艺,制作工细,也能安慰自己池家定然是看重尤听容的。

对于尤贵泰来说,更大的好事还在后头。

尤听娇入宫当日,除了老太太在静养,家里人都跟着送一程。

三姨娘正红着眼眶,万般不舍地拉着尤听娇的手。尤听娇也满脸悲切,自此一入深宫,若不能得宠,便一世都见不到了。

迫于只封了奉仪,不能带陪嫁丫鬟,且陪嫁也不可超过定数,否则就是越矩。三姨娘再心疼、再舍得,也只能给足了三百两,嘱咐了一定要谨言慎行,及时递消息出来。

与之相反的,是尤贵泰又着意给尤听容办置了夏衣,此刻一袭海棠红齐腰罗裙泛着细腻的光泽,发髻上斜插一对珍珠排簪,神色淡然。

两相对比之下,本来以为自己赢家的尤听娇,如今竟然怀疑起来,今日入宫的机会是否只是尤听容挑剩下的残羹冷饭。

一想到日后尤听容能嫁的更好,尤听娇的泪水就决堤了。

教养嬷嬷当即冷了脸色,“尤奉仪,入宫是天家的恩典,更是您的荣幸,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哭哭啼啼地坏了规矩!”

尤贵泰也不耐烦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一个茶色宫衣的小公公快步进了门,掐着嗓子高声道:

“皇上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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