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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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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沐云书欣儿   更新:2024-03-28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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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彩片段


宝珠和翠玉惊讶极了,这小东西好像极通灵性,知道她们不会伤害它,所以她们走过来时,它才敢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要知道周围可都是食不果腹的流民,若是被别人发现它,这小东西定已经成了那些流民的腹中餐了。

沐云书将泪意逼回眼眶里,有些颤抖地将阿旺接了过来。

小家伙一进她怀中,嗓子里的哼唧声更急切了,像是撒娇,也像是在诉说委屈。

它这个样子,叫宝珠和翠玉更是惊奇不已,爱怜地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好几把。

“好可爱啊,二奶奶,您是在找这个小家伙么,您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只小狗?”

如何知道?当然是因为前世,她就是在这里遇见阿旺的。

那时她和娄鹤筠刚救下娄欣儿,在这里听到了小狗微弱的哼叫声,他们就将奄奄一息的阿旺救了出来。

娄鹤筠让她收养娄欣儿,可能是心虚,所以没有阻拦她将阿旺带回娄府。

重生后,她担心会出什么变故,提前过来看看,还真的让她遇见了这个小家伙。

阿旺确实通灵性,能分清善恶,回忆起前世阿旺见到楚氏和娄欣儿,就会忍不住龇牙叫嚷,沐云书自嘲地摇了摇头,她的心,还不如这小东西透彻。

找回阿旺,沐云书的心也安了大半,只不过这事实在不好跟两个丫鬟解释。

想了想,沐云书道:“是一位大师的指点……阿旺是我的福星,你们好好照顾它!”

有了这个借口,以后很多事情她都可以用这个理由解释了。

宝珠想起前几日二奶奶刚去万佛寺为二爷祈福,也许就是那天遇到的高人,因此完全没有怀疑沐云书的话。

“是,奴婢知道了!”

几人正打算离开,可阿旺却又哼哼的叫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沐云书,可怜它无法开口,只能用急切的哼哼声来代替。

“饿了么?回府给你做吃的!”

沐云书揉了一下阿旺的小脑袋,继续往前走,阿旺哼哼的声音却又急了两分。

它甚至用了全身的力气从沐云书怀里挣脱,然后朝着与沐云书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旺陪伴了沐云书多年,她了解阿旺的每个细节,瞧它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就知道它这是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宝珠本想阻拦的,可沐云书已经跟了上去,她也只能与翠玉跟在了后面。

不久,三人就拐进了一间破庙里,可能因为灾难让百姓陷入深深的绝望,他们祈祷无用,便将愤怒发泄在了神佛身上,庙里的佛像已经被推倒,四处早已经杂乱得不成样子。

阿旺停在了被掀翻的供桌后,叼着什么东西用力地往外拖拽。

沐云书走过去后,一双圆圆的美眸瞬间瞪大了几分。

宝珠和翠玉也捂着嘴倒吸了几口凉气,不怪她们害怕,任谁突然见到一个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躺在地上,都会露出与她们一样的神情。

“二奶奶……这人,这人是不是死了?咱们会不会摊上麻烦?还是快走吧!”

宝珠伸手去拉沐云书,可沐云书却并没有离开。

她看了一眼男人缓慢起伏的胸膛,就知道这人还有口气在。

沐云书似乎明白阿旺为何要带她来这里了,前世她救下阿旺时,小家伙快要咽气了,她为它找了大夫,才将这小家伙救活。

醒来后的小家伙一直病怏怏的,有一次还从娄府溜了出去,好两天才垂着脑袋卧在了舒云院的侧门处。

现在想来,这个男人可能是小家伙原来的主人,它也许是想找人救主人性命,却不小心掉进了土坳里爬不上来了。

前世它跑出娄府,应该就是去寻找原主人了,以现在的情况看,这男人怕是撑不了两日,小家伙估计发现主人已死,所以才会伤心那么久。

万事皆是机缘,既然她提前来到这里,自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他是阿旺的主人。

“宝珠,去请个大夫来,快一点!”

宝珠担心地道:“您要救他么?奴婢瞧他不像什么好人,咱们还是走吧!”

主要她也不放心将二少奶奶留在这里,万一这男人醒来对二奶奶不利怎么办!

“好坏可不是瞧外貌就能瞧出来的!”沐云书不赞同地道。

娄家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她不想跟宝珠解释太多,声音严肃了几分:“快去,他这样子,撑不了多久!”

见二奶奶生气了,宝珠不敢再忤逆,嘱咐了翠玉几句,立即跑出了破庙。

沐云书蹲下身查看了一下男人的情况,男人脸上满是脏污,看不清面容,衣裳是普通的粗布衣料,应该是逃荒而来。

一路走来他宁可挨饿也没有将阿旺吃掉,只这一点,沐云书就觉着这男人是个有心的人。

她视线落在了男人腹部的伤口上,嗅到一股腐臭味,不由皱起眉,伸手去掀男人的衣裳。

翠玉见状忙阻拦道:“二奶奶,不可啊,要是被人知道您私自与别的男子接触,您……你的名声就毁了!”

这话并没有让沐云书收回手,前世她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又如何?

那些充满恶意的骂声一句也没有少过,反倒是与他夫君暗渡陈仓的嫂嫂,不仅得了圣上赏赐的贞节牌坊,还能在娄府与心爱的小叔子相守!

这世道,从来不是谁守规矩,谁就能过好的!

“人命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了!”

沐云书小心撕开男人身上的衣服,发现他腹部的伤口红肿一片,已经化了脓,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草药,应该是三七。

这男人可能是想给自己止血,这才敷了三七,可他的伤口已经化脓感染,外敷三七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加速伤口化脓的可能。

他烧得人事不省吧,与这个也有关吧!

沐云书庆幸小时候与祖父学了一些药理方面的知识,紧急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对翠玉吩咐道:“翠玉,去弄些清水来!”

进门的时候翠玉瞧见院子里有一口井,听沐云书要水,便跑去打了一桶水回来。

沐云书用发簪将披帛划开一个小口,然后用力撕成小布块,在水中涮洗过后,帮男人擦掉伤口边的脏污,又用火折子烧了银簪,把男人伤口上的浓水和残留的药渣刮掉。


“娘子想选什么样人?我这里调教出的绝对可以放心,听话又勤快!”

他回头给手下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拉着几个六七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这几个长得周正,最适合当小厮,还有几个是长工的料,干活很麻利的。”

沐云书看了那几个孩子一眼,一个个都瘦弱得不成样子,哪里看得出周正不周正。

她不是来买这些孩子的,看着金大川问:“就这几个么?没有女孩子?”

金大川搓了搓手,他与城东花街的老鸨是相好,有姑娘都送去了花街,所以手中没有女娃。

正想回了沐云书,他手下忙道:“金爷,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不听话的!”

金大川拧紧了眉头,那个不听话的是容色最好的一个,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颇为标致,长大了定是个摇钱树,他怎舍得就这么卖出去。

他正犹豫时,一个男孩突然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了沐云书面前,“夫人,菱儿很听话的,求您买了她吧,她什么都会,一定可以伺候好您的!”

这男孩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原本的样貌,但他眼睛极为明亮,看着沐云书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的迫切看着让人心酸。

沐云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一个孩子跪了下来,漆黑的小脸被泪水冲出两条白痕,跟着稍微大一点的男孩一起朝她磕头。

“妹妹很好的,求夫人收留她吧!求求您了!”

金大川看着这突然跑出来的两个男孩,气得挥起鞭子就朝男孩抽了过去。

大一点的男孩脸颊立即被抽出一道血痕,可他却没有闪躲,忍着痛,乞求地看着沐云书,一个劲地磕着头。

见男孩不躲开,金大川又挥起了鞭子,沐云书轻轻蹙了蹙眉,阻拦道:“金爷,你把人都打坏了,可就不是之前的价钱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想了想,金大川还是收起了鞭子。

“是有一个女娃,但那女娃脾气倔得很,不听管教,被我关起来了!”

跪在地上的男孩立即摇头道:“夫人,菱儿没有不听话,是他们对菱儿动手动脚的,菱儿这才咬了他们!”

宝珠和翠玉闻言,全都捏紧了拳头,这两个男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他们管那个女孩叫妹妹,也就是说那个女孩不过五六岁,这些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沐云书眸色也冷了下来,“金爷可知牙行里的规矩?”

金大川嘴角抽了抽,规矩他是知道的,不走富户;不淫商物;不欺买主。

不走富户的意思是不可以拐带权贵家的孩子,以免以后被认回,惹来杀身之祸。

第二条是因为这些奴婢进了高门大户,没准会成为哪位权贵的妾室,若查到从牙行离开前就失了清白,那权贵怎肯戴这顶绿帽子。

最后一条就比较好理解了,不能对买主有任何欺瞒,万一这些奴婢的身份有问题,是逃犯或是细作,那惹得麻烦就更大了。

“娘子别听这小杂碎胡诌,她一个五岁娃娃,我们能把她如何?”金大川忙解释了一句。

“知道就好!”沐云书只是要敲打一下金大川,她还有事要金大川去做,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那个叫菱儿的小姑娘应该不是娄欣儿,借给金大川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娄家送来的人动手动脚。

娄鹤筠应该还没有将人送过来,看来先将娄欣儿买回的计划是行不通了,沐云书沉吟片刻,对金大川道:

“我有笔生意要跟金爷谈,不知金爷愿不愿与我合作。”

说着,她让宝珠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金大川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银票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说,好说!娘子吩咐便是!”

金大川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大一单生意,要知道这年头一个男童也就能买五六两,丫头更是不值钱,他们多养一天就多赔一天的口粮。

而且现在各家各户都在往外卖人,没人买人手,生意实在不好做。

“这些人可要小的都给娘子送到府上去?”

男孩们听到这话,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虽然不知道沐云书是不是好人,但能离开这里,不必被打骂,他们就觉得很开心了。

“我说的生意不是指他们,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也不等金大川回答,沐云书已经朝一旁走开了几步,见金大川跟了上来,她低声道:

“这两日会有人请你做一件事,叫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送入娄府。”

金大川一惊,眼神躲闪道:“这……这怎么可能?”

沐云书看着金大川眼神躲闪的模样,就知道娄鹤筠八成已经派人来找过他了。

“金爷,若是接下这活儿,你就是欺瞒了主家,触犯了行规,想在京城这地界立足,还是守些规矩的好。”

沐云书的声音不徐不疾,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金大川震惊地打量着沐云书,实在不明白眼前这小娘子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将事情泄露出去,他也没有与旁人讲过。

“这事儿您是从何得知的?”

“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现在端看金爷的态度。”

金大川咽了下口水,真邪了门,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坏事,今儿竟被一个小娘子给压住了气势。

他虚了虚眼睛,瞥了一眼沐云书手中的银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不瞒娘子说,昨日确实有人来找过我,让我在娄府马车路过时演一出戏,娄府的娄二爷是朝廷命官,小的也是被迫行事!”

沐云书可不想听金大川解释他有多为难,只淡淡看了宝珠一眼。

宝珠会意,立即将银票又收了起来。

金大川急了,娄家虽然是当官的,可他们只给了五两银子的好处费,这娘子一下子能拿出百两,说明家势只会在娄府之上。

这样想着,他忙改口道:“小的是极守规矩的,怎能破坏行规!娘子想让我怎么做?只要娘子一句话,就算得罪娄家,小的也绝不会再接那生意!”

“不,你要接!”沐云书眸如清泉,平静却寒得彻骨,“他们让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我只有一个要求!”


风荷当然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悄悄在楚曼娘耳边道:“是,奴婢把您送回茹风阁就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风荷提着裙摆跨进了楚曼娘的房间,将打听到的事情都细细地讲给了楚曼娘。

楚曼娘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府里竟出了这么多事,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

“你说现在是二爷在管家,而且他的调令还没有下来?不是说娄燕婉拿着沐云书的铺子去周旋了么?”

风荷摇头,她能打听到事儿实在有限,只不过知道个大概而已。

楚曼娘也见识过娄燕婉那贪婪的样子,知道这铺子八成是打了水漂,便没有再问。

风荷又嗫嚅道:“大奶奶,还有,刚刚迎春姐姐去了舒云院,可什么也没能取来,舒云院管事说二奶奶的嫁妆都被锁了,钥匙叫翠玉姑娘带走了,她们没办法开库房的门!”

她本以为自己也能捞到几匹好料子,谁承想竟是白高兴了一场。

楚曼娘皱了皱眉:“那二爷怎么说?”

“二爷没说什么,就说明日会去接二少奶奶,到时候再让二少奶奶亲自把布料给您送来。”风荷道。

楚曼娘抿了抿唇,“去把绣线给我拿过来,既然镇国公老夫人记挂着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去!”

风荷忙点了点头,将针线捧了过来,陪着楚曼娘开始绣起经文来。

……

次日,娄鹤筠本想去庄子上接沐云书,可娄府却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他大姐姐娄燕婉和大姐z夫蔡弋德,以及娄燕婉的婆母蔡夫人。

娄燕婉嫁入蔡家后是经常回府,可蔡家人却从不登娄家的门。

蔡康永官职比娄鹤筠高上半级,因此觉得娄燕婉进蔡府是高嫁,他们没必要主动与娄家人亲近。

可昨日许氏得到镇国公府的帖子,兴奋得坐立不安,不顾天色已晚,叫丫鬟连夜到蔡府给大女儿报了信儿。

娄燕婉得知这个消息,半夜去小妾的院子敲了门,差点得了蔡康永一巴掌。

好在她嘴快,把娘家得到镇国公府请柬一事说了出来,蔡弋德的巴掌这才没有落下来。

得知岳家竟然入了镇国公府的眼,蔡弋德对娄燕婉出奇的温柔。

娄燕婉抓住机会,折腾了蔡弋德半个晚上。

蔡夫人见娄燕婉请安迟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正想训斥娄燕婉,娄燕婉便将母亲给她报的信儿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的怒颜瞬间变成了笑脸,不但没责罚娄燕婉,还叫人准备了礼物,叫儿子、儿媳一起登门拜访。

娄府下人将几人迎进小厅,许氏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蔡夫人那张马脸堆满了笑容,坐下来与许氏亲热地寒暄了起来,那亲密的样子,好像之前娄凤鸣朝蔡府泼泔水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两家人亲如一家,常有走动。

不过蔡夫人捧了许氏许多句,许氏也未提镇国公府的事儿,不由有点着急地瞥了娄燕婉几眼。

娄燕婉好不容易迎来了半日舒心日子,自然要抓好机会,进一步讨婆母欢喜,便笑着凑到了许氏身边笑着道:

“母亲,去参加马球会的事儿您是怎么安排的?”

“安排,安排什么?”许氏不解地问。

娄燕婉着急地低声对许氏道:“母亲,这事可不是小事,去镇国公府那样的地方与进宫都没什么差别,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曾经与先帝爷拜过靶子,先帝爷无子,是老镇国公力保圣上坐上了那位置,能去马球赛的人,都是王公贵族,咱们可别出了什岔子!”



吴妈妈见二爷没生气,这才道:“是下人来报,说欣儿小姐病了,夫人叫老奴过来跟爷知会一声,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你说什么?”娄鹤筠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沉落谷底。

欣儿身体很好,在他身边都没生过病,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娄鹤筠的态度把吴妈妈吓了一跳,“具体的老奴也不大清楚,报信的人只说好像第一日受了罚,没有用晚饭,后来又一连两日都呆在药园中,于是就病了!”

闻言,娄鹤筠将手中的笔用力地拍在了桌案上,“沐云书居然让孩子做农活?难不成她把几个孩子认回来,是给她做苦力的!”

那日见沐云书与孩子们聊天,他还以为她是真心心疼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她也有了些许改观,没想到她竟打得这样的算盘!

她怎能这样对待几个孩子!

还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辛苦积累的好名声岂不是全都会被沐云书给毁掉了!

越想越气,娄鹤筠都顾不上处理公务了,换了衣裳就准备去庄子上见沐云书。

许氏得到消息,怕二儿子耳根软,沐云书三言两语又哄得他心软,便也跟着一起去了庄子。

马车抵达慕霞庄已经是晚上了,许氏被颠得七荤八素,有点后悔跟儿子跑这一趟。

她将这颠簸之苦也算在了沐云书头上,见面后竟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就朝沐云书脸上打去。

好在沐云书反应比较快,退后了一边,可这巴掌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宝珠一惊,忙上前护住了沐云书,看着许氏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家奶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般对她!”

娄鹤筠也没想到母亲会直接动手,但想到母亲在马车上叮嘱他的话,叫他不要心软,且这一切都是沐云书的错,的确要让她受些惩罚,于是他便将阻拦的手暗暗收了回来,厉声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么?沐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得有多么离谱!”

沐云书眸光里的温度渐渐散去:“即便是衙门审案,也没有当下就定罪的道理,妾身实在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值得夫君这般不顾身份和脸面的质问,还请夫君明示!”

娄鹤筠猛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难堪地握了握拳。

他也不想这样生气的,若不是因为失望到了极点,怎么会如此愤怒!

不怒反笑,他指着沐云书道:“好好,那你告诉我,为何要苛待欣……苛待孩子们,他们才来庄子上几日,便有一个孩子病倒了,你若不想收留她们早说便是,为何要来阳奉阴违的这一套,假装仁慈!”

沐云书抬起眼睛看向娄鹤筠,眼底嘲弄不加掩饰。

“夫君来质问我之前,可问清楚了来龙去脉?还是只听说那孩子病了,就认为是我虐待导致?按说审案都要听几方供词,夫君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沐云书并没有像娄鹤筠那般急躁,在她的对比下,娄鹤筠终于是将自己的怒气克制了一些。

“我与母亲怎可能会无理取闹?我已经问过了,小欣儿在庄子里摘了一些花,你便罚她不准吃晚饭,这还不算,第二日还强迫孩子们去做农活,孩子那么小,你这番折腾她怎么可能不生病!沐云书,你真是叫我太失望了!”


翠玉立即板起了脸,对几个孩子道:“给你们的就都吃掉,要是剩了那就是糟蹋粮食,小姐可是要罚你们的!”

几个孩子都知道食物的可贵,哪会糟蹋粮食,每一口饭都吃得格外仔细,就连最小的芊凝也没有把米粒掉到外面。

看着孩子们吃得很满z足,沐云书也就放心了,转头看向宝珠道:

“小喜可是带着欣儿回来了?”

一提起娄欣儿,宝珠脸色就难看起来,之前不知道那是二爷的亲生骨肉也不觉得如何,现在知晓,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也不知道怎地了,回来就跑到屋子里哭去了,奴婢给送了饭,出来时竟听见碗被摔了的声音,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宝珠咕哝了一句,虽然是二爷的骨肉,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听娄欣儿耍脾气,沐云书并不意外,也没有去哄的打算,只淡淡道了句:“随她吧!”

次日,沐云书按照约定,早早叫起了几个孩子,并给他们每人发了一身棉布衣裳。

现在天气很热,孩子们又喜动,棉布衣裳既舒适又方便。

几个孩子得到新衣裳都很高兴,只有娄欣儿非常不开心。

这棉布衣裳皱巴巴的,上面没有任何漂亮的花纹,一点都不好看,娘亲说做女孩子姑娘一定要美美的,美美的才会有人喜欢!

而且只有下人才会穿这种布料的衣裳,她不是下人,才不要穿!

等几个孩子将衣裳换好,她却迟迟没有换,还是穿着来时的那件漂亮锦裙。

沐云书也没有强求,带着孩子们去了药园。

让沐云书意外的是,这些个小家伙都非常聪明,药园里的药材他们很快就都认得了,而且还记住了草药的药性,就连最小的芊凝都背得头头是道。

当然也有例外的,娄欣儿对这些东西就完全没有兴趣,只觉得哪里都是脏兮兮的,越发想回到娄府去了。

这样住了几日,娄欣儿终于病倒了。

消息传回娄府,许氏一听立即就恼了。

“怎么让她带了几日人就病了!她是怎么带孩子的?”

吴妈妈道:“许是欣儿小姐不太适应庄子上的生活……”

“你莫要给她找理由了,孩子都照顾不好,她还能做什么?你快去把这件事告诉鹤筠,让他看看他这媳妇有多么无用!”

吴妈妈一听又要去找赵二爷,迟疑着没有立即动身。

不是她不想跑这个腿,自二奶奶告病不在管家,夫人什么事都要叫二爷。

一两次还没什么,次数多了二爷瞧见她脸色就不大好,她真的不大想去触二爷霉头。

可吴妈妈了解夫人的脾气,绝不敢不去,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去青鹤园将事情报给了娄鹤筠。

娄鹤筠一直没等到上面的安排,这几日心烦得很,家里大事小情都要过来寻他,让他眉心都填了几道浅浅的竖纹。

看见吴妈妈迈进门,他眉头瞬间夹得更紧了,忍着不耐烦问道:“又怎么了?”

吴妈妈福身道:“是……是庄子上来了信儿……”

听闻吴妈妈不是来报母亲的事,娄鹤筠的眉头着才舒展开来。

不过沐云书有事怎么报到海棠院去了?这女人是想要借助母亲之口叫他去庄子上看她么?

怎么这么多小心思!

“什么事?可是二奶奶身体不适,想让我过去一趟?”

出奇地,娄鹤筠的语气竟有了几分缓和。

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娄鹤筠还是觉得不妥,孩子们没有犯错,他虽然没办法把他们当亲生子一样对待,但既然留了下来,也不能这般诋毁他们,这对他们实在不公平。


娄燕婉看出了母亲和二弟的心思,走到娄鹤筠身边低声劝道:

“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给了那些个孩子一个容身之所,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若他们在镇国公府闯出什么祸来可如何是好!不过是几个没教养的小乞丐,丢到庄子上就是了,谁会去真的关心那些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娄鹤筠抿了抿唇,“可我已经收留了他们,万一老国公夫人真是因为济民堂的事情才给娄府下的帖子该怎么办?”

娄燕婉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以为老国公夫人那么闲,会关心几个小乞丐的事?二弟你怎能如此天真!而且娘也说了,若真有人问起,咱就说那几个孩子学不会规矩,咱们这才不敢带出来惊扰贵人!”

所有人都不想带着沐云书和那几个孩子同去,娄鹤筠脑海里回荡着蔡弋德的话,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他实在没有脸再去慕霞庄接人,便差遣了满福,叫他去将娄欣儿接了回来。

满福来到暮霞庄后并没有见到沐云书,沐云书又带着孩子们下了药园。

听到宝珠过来报信儿,沐云书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让满福把欣儿带回去吧。”

宝珠有些不情愿地道:“小姐,那孩子日日躲懒,偷奸耍滑,也不敬重您,奴婢发现她好几次在背地里朝您瞪眼睛,这样的孩子,您应该让她好好吃点苦头的!”

一个私生女,还没有认祖归宗就如此骄横,以后更不知她会怎么对待小姐这嫡母了!

沐云书却是摇了摇头:“她终会明白今日的懒会是明日的苦,我没责任帮她悟这个理儿,随她去吧!”

而且,不让娄欣儿回府,她们一家三口如何团聚呢?

她不会再去扭转娄家任何人的结局,只会送他们走回他们应有的路!

宝珠虽不懂沐云书用意,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好,那奴婢让小喜去给那孩子收拾东西!”

阳光穿过树荫洒在通往庄子的土路上,两匹骏马踏着地上的斑驳嗒嗒前行。

阿泗夹了一下马腹,让马儿快行两步,跟上了墨归的步伐,轻声问;“爷,您慢点,那两盆草药奴才已经浇过水了,您不必急着往回赶……”

一身玄衣的墨归转头瞥了阿泗一眼,眼神犀利,似乎在责怪他话太多了。

这时候,暮霞庄的方向驶出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儿步伐轻盈,说明车上没有几个人。

瞧见马车从身边走过,墨归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阿泗也狐疑道:“没过两日就是马球会了,老夫人不是说给娄府下了帖子?怎不见娄家人来接那位姑娘和几个孩子回府?”

墨归朝着暮霞庄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这么好奇,那便去问问。”

阿泗眉头一跳,以为爷这怪他多管闲事,忙摇头道:“奴才不好奇!”

谁料墨归的眸色更冷了几分:“你该好奇!”

阿泗实在是被自家爷搞糊涂了,他不明白爷为何会对这种小事儿上心,莫非年岁大了,也对孩子没了抵抗力?

可不管如何不解,他都不敢忤逆爷的意思,回到庄子上就差人出去打探了。

没多久,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回禀说娄府那几个孩子还在庄子上,娄家只叫人接走了其中一个叫欣儿的小姑娘。



葛老大夫话音一落,那边娄燕婉就嗤笑了一声。

“你这老大夫到底会不会瞧病?沐氏这身型还用得着休息?你是不是把我母亲和她的病症说反了?”

葛老大夫恼道:“这位夫人这么懂,要不你来开方子?真是无知且话多!”

一句话怼得娄燕婉难堪至极。

葛老大夫不屑多看娄燕婉一眼,只对娄鹤筠道:“二少奶奶这是过劳导致的脾虚之症,寒湿困脾,色憔虚肿。娄大人若不信老夫的诊断,再请他人看过便是,老夫能力有限,就不多留了!”

说着,他朝娄鹤筠拱了拱手,但却没有移步离开。

娄鹤筠并不知道葛老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尴尬地说了几句客套话。

一旁的娄珏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半晌后走上前对娄鹤筠低语道:“二哥,诊金!”

娄鹤筠瞬间红了脸,从前他只管在前头走,自有人为他花银子,没想到今日竟没人管大夫的诊金。

他死死捏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这才吩咐下人拿了银子过来,交给了葛老大夫。

葛老走后,卧在床上的许氏竟哭了起来,她哪有脸承认自己是又懒又馋才得了病,拉着娄鹤筠说葛老信不得,没准是被人买通来害她的。

这回娄鹤筠倒是没有信许氏的话,葛老什么脾气京都的人都知道,若这么容易被人收买,当初也不会被赶出太医院了。

看着流泪的许氏,娄鹤筠五味杂陈,回来不过一个时辰,他却觉得好多东西都颠覆了他的认知,又想到母亲前半生辛苦,享受几天好日子也没什么错,便耐下性子,在床边好一阵劝抚。

可即便儿子什么都没说,许氏的心情还是糟糕透了,早知道会丢这么大的脸,她就不让沐云书去请大夫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想让族人再看笑话,只能装作虚弱地让众人都回了。

接尘宴就这么莫名的散了,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娄鹤筠今年有可能调任回京,他们以后还要依仗娄鹤筠,自不能将许氏给得罪了。

于是大家只当不知许氏病因,走到沐云书面前时,还冷脸吩咐她要好好照顾许氏,似乎只有训斥了沐云书,才能体现他们是真心关心许氏的身体。

只有娄珏走过来时,关切地看了沐云书一眼,但又担心这一眼会给沐云书带来麻烦,很快垂下头,“二嫂……也要保重身体。”

这话声音极小,若不是沐云书站在跟前根本没办法听到。

沐云书愣了一愣,浅笑朝娄珏点了点头。

娄家这一窝子财狼,也就只有这个少年是有心的,不过前世她们接触的并不多,娄鹤筠调回京城后不久,娄珏便离开京城去陇西求学,后来一直在外头做官,再没有回到京城。

人虽然没有回来,但逢年过节都会派人送东西回来,都是陇西的特产,礼物虽不贵重,这份心意她是记得的。

沐云书淡淡点了点头,算作谢过娄珏的关心。

跨出院门,娄珏才留恋地将微侧的脸完全转过来,能与她说上一句话,他是开心的,可这又能如何呢,他只能看着那些人欺负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从没有那一刻如此羡慕二哥,若他可以早生几年该多好,若他早生几年,去陇西求学遇到她的人会不会是他!

跟在娄珏身后的永仓见自家少爷又失落起来,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永仓叹了口气,虽然同情少爷,可但这事可不兴被人瞧出端倪!

他低声劝道:“爷,奴才瞧二少奶奶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了,要是以往,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奶奶怎么可能把接尘宴的酒菜全撤下去让夫人难堪!奴才觉着,二少奶奶以后不会再受委屈了!”

娄珏回想今日发生的事,眸子里竟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吧?她从不是个愚蠢的女子,只是甘愿为家人牺牲罢了。

娄珏回头朝海棠院瞧了一眼,对永仓道:“你明儿一早就去把这个月的香、布、银碳这些东西都领了,能多领点就多领一点!”

永仓糊涂了,从前四少爷不愿意多拿家里一分一毫,管事那边送来分例,他都想办法送回去,若银子不够用,他也不怕被人笑话,偷偷帮人抄书攒钱,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让他去领东西,还要多领一些!

“爷,你不是说二少奶奶撑着这个家辛苦,你帮不上她也不能拖累她么?”

娄珏笑了笑,眉毛舒展开,乌木般的眼眸中带着让人察觉不到的一丝缱绻。

“别问了,我叫你这么做,你照做便是!”

永仓不敢再问,忙点头应了声“是”。

……

此时的海棠院中,娄燕婉以婆母不喜欢她在娘家过夜为由,急匆匆跟许氏告了辞,房间里,只剩下娄鹤筠、沐云书以及娄鹤筠的庶妹娄晴。

许氏看见儿子眼底的乌青,心疼极了,劝道:“你快回去歇着吧,让你媳妇留下伺候就行,你赶了几日的车,可不能再累着了!”

娄鹤筠皱着眉,想着葛老的话,终究是没好意思让沐云书留下。

“儿子不累,等您吃了药,我看您歇下再回。”

许氏也没再劝,便靠在软枕上,问起他这几年在齐州府的事。

娄鹤筠简单说了,对自己修桥被上面褒奖一事颇为自豪。

许氏也听得起劲儿,一直夸赞儿子能干,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海棠院的几个大丫鬟就鱼贯走了进来。

打头的丫鬟托盘里盛放着药碗,后面几人竟拿着各色蜜饯。

娄鹤筠见状嘴唇动了动,忍不住对许氏道:“母亲,葛老说这些甜食和油腻的东西您不宜多食。”

许氏嗔了娄鹤筠一眼,“母亲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吃东西能把人吃坏的!我都说了,那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你莫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就喜欢吃点甜食,莫不是这点小事也不能满z足我!”

许氏这般说,娄鹤筠都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他朝沐云书看过来,希望沐云书能帮着劝几句,可沐云书却没有开口。

前世她劝过,拦过,可许氏却说她故意苛待她,这一世,她绝不会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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