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青看着小姐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问:“小姐,您若是怕别人看出来,咱们白日缠上,又何必晚上也如此呢,这样您身体可以吗?”
洛染低头道:“无碍。左右也就两三个月的事。万一晚上或者早上来不及,被看见了反而麻烦。”
而傅今安离开后,直接去了怡春院,把陆久臣从床上拽下来,道:“陪我喝杯酒。”
陆久臣睡眼迷离,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我说指挥使大人,良辰美景,你让我一个大男人陪你在这种地方喝酒,传出去我请小王爷的脸还要不要了?”
傅今安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小腹:“你的脸要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穿上衣服我会让长影出手帮你。”
陆久臣嗖地双手扣住跨下:“你,你无耻!”
长影在门外仰天长叹:他只是个锦衣卫,大人怎么什么事都让他干。
幸好陆久臣知道这人的性子,利索地穿好衣裳出来,这人已经自己喝了半壶了。
陆久臣挑眉:“怎么,遇上什么棘手的案子了?”
傅今安摇摇头,看着外面的夜色,忽然转过头问:“你说,当年洛老东西跟老靖王两人是不是还有别的勾当?”
陆久臣一听,不自觉坐直身子,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两人定下洛傅两家亲事,并不单单是为了阻止你……”
傅今安点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他看来,洛染并不得洛家老夫人多么欢喜,如果只是因为占了个长,依照他那个便宜爹的性子,早就同意退亲了。
这一晚没睡好的不只是陆久臣,还有洛染,早上醒来眼底乌青,涂了好多粉才遮盖几分,用过早饭便来到宁福院。
老夫人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进去吧,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是,祖母。”
洛染无视众人,去了西侧暖阁,里面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
洛染将披风脱下,交给紫芙。
又青在一旁研墨,洛染坐下后便挽起袖子执笔。
老夫人进来的时候,洛染已经写完两张了。
她刚要起身,老夫人摆摆手:“坐吧,写你的。”
走到跟前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当朝女子大多喜欢簪花小楷,也有一少部分喜欢隶书行书的,只是像她这种写草书的着实不多。
一是草书在女子眼里,不够整齐,二是草书十分讲究心性。
洛染也正是喜欢这一点:心之所向,随手万变。
况且,她写得也确实是不错,记得前世,傅世恒唯一赞扬过她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字了。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到榻上的蒲团上坐下。
杜嬷嬷昨日挨了板子,现在伺候在身边的是一个叫夏芳的姑娘。
说是姑娘,如今也二十有三了,在老夫人跟前也伺候了十几年。
夏芳按照老夫人的习惯将笔纸摆好,弯起袖子研墨。
一晃,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中间眯了两回,每次醒来都看见洛染依旧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
终于,一卷经书抄完,也到了午饭的时候。
洛染活动活动手腕,只是几日没写而已,竟酸胀得厉害。原来在江南,她可是每日都会练上一两个时辰的。
可见,无论干什么果然不能懈怠。
一抬头,便看见老夫人正看着她。
洛染忙起身行礼:“祖母。孙女已经将经书抄写完成,回头等都写完了,会送去法华寺,恰好下个月是母亲的忌辰,孙女还想请大师再为母亲诵经,以聊表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