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战事还未平息,皇上急得焦头烂额,这时候丞相肯挺身而出,给国家效力,倒是让皇上欣慰。
他一道圣旨,丞相府上下都紧张起来,毕竟顾晚舟是相府独子,只有这一个继承人,当然是紧张。
丞相夫人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在院子里对相爷就是一顿打骂,
“你明知道我们就舟儿一个儿子,你还让他去出征,你真是要让相府绝后啊。”
丞相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不卑不亢,“男子汉大丈夫为国是第一位,哪有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夫人不管这么多,她只知道如果这一仗没有平息,那就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儿子。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儿子身首异处吗?”
“这不还没死吗?你担心什么,妇人之见。”
顾晚舟从练武场回来,就听见父母为自己出征的事情争论不休,他从小就是身在温室长大,爹疼娘爱,姐姐更是捧在手心。
但就是在这样爱的环境下,让他萌生出了更大的爱。
梧桐树下的顾晚舟显得更加英俊挺拔,虽然不过十七,但已经显出了少年独有的韵味儿。
“父亲,母亲,孩儿觉得这件事情甚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国家有难,我不得不效力。”
丞相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不会错。
夫人见他如此坚决也没有反驳的心思,不过路途长远加上又身在边远之地,所以必须要好好准备一番。
顾晚舟现在只想去见见刚出嫁的姐姐,可能等不到她回门自己就已经走了。
不得不说,姐弟之间总是有心灵感应,顾酒歌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彩儿拿着东西进来,看小姐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得担心,
“小姐,你怎么了?”
“彩儿,我今天心里好慌啊,会不会要出什么事啊?”
主仆二人坐立难安,突然彩儿想到,明天就是小姐回门的日子,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儿?
“小姐,你明天回门,可是因为这件事儿?”
回门?顾酒歌想起来了,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或许是自己娘家出了什么事儿。
商景禾晃着微醺的身子,他的意识里想去顾酒歌的房里,毕竟明天是回门的日子。
他轻轻扣了扣房门,没有声响。
正当他想开门的时候,顾酒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干嘛呢?”
两个人站在月光下大眼瞪小眼,足足看了三分钟,见人不说话,顾酒歌也就没理。
“你……今晚能陪我吗?”
这一话给她整得出神了,自己又不是陪酒的小姐,说这种话什么意思。
于是没好气的回答,“没有,你也最好别来我院子。”
莫名其妙,她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商景禾苦笑,他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干脆。
自己的王妃在结婚当日被羞辱,换做谁都会一辈子记恨在心里。
风落帷幄,细香飘散,烛火禁不住摇曳,被人吹熄。
“娘娘,就寝吧!”
佩儿拿起一盏小灯陪在玉柔的身边,此时玉柔垂着头,神情恍惚,回想起了小时候的日子。
她和商景禾自幼便是青梅竹马,但由于两人的身份悬殊,她不得不以公主陪读的身份寄居在宫里。
回想起当初两个人情投意合的样子,她就一阵神伤。
虽然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侧妃,可是她又必须要步步为营才能把自己的恩宠握在手上。
佩儿提醒的声音响起好几次,她这才收回思绪,淡淡的说声睡吧。
夜幕星河,都在诉说着王府的郎情妾意。
王府外集结了许多的马车,一阵阵的吵闹让顾酒歌头疼。
“不就回个门吗?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彩儿仔细的梳洗着小姐的发髻,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今天这个日子别提多开心了。
“小姐,你是相府唯一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要重视了。”
今天一早玉柔就来了书房,她想让王爷陪她一起回门,这样就能在娘家能有一席之地,本来自己就是庶女。
商景禾心里犹豫,“王妃今日回门,本王自当是跟她一起。”
玉柔灵动的眼睛上沾满了雾霜,捏紧手帕,“王爷,难道您忘了,我们儿时的诺言了吗?”
儿时的两人在御花园前许诺,两人一辈子不离不弃,即便是做不了正妃,在商景禾心里,唯一的妻子就是玉柔。
他想到这心下愧疚,只能陪着玉柔回门。
顾酒歌没想到连回门都没有丈夫陪同,不过好在她并不伤心,反而轻松。
在她的眼里,商景禾不过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回她家,回她家的也应该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玉柔端坐在马车里,她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往上翘,碧眼粉黛,小巧伊人。
“你跟王妃说了吗?”商景禾站在马车前,一直等就没有等到顾酒歌出来。
侍卫看主子脸色不好,不敢将她的原话说出来。
“你说没说?”
“回王爷,王妃……王妃说她不在意,你不去更好。”
侍卫大气都不敢喘,他不知道雨将至,风欲来。
商景禾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生人勿近,剑眉微微皱起,只差爆发的导火索。
而那个导火索此时还在房间收拾自己的财宝,自己那个漂亮弟弟还需要钱财找媳妇儿。
“姐姐,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吗?”修胤祁像只小奶狗似的,眼巴巴瞧着姐姐收拾东西。
顾酒歌眼珠子一转,坏心思涌上心头,把他带回去也好,说不定自己那个弟弟能看上这小子。
“走吧,一起回家!”
相爷和夫人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都不见自己宝贝女儿回来,
“这酒儿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了?”
夫人一把把他推开,白眼一翻,“呸呸呸,怎么什么到你嘴里都这么晦气。”
顾晚舟则在后面练剑,好久没见姐姐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