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世界。
楼房看着不像是木头搭建的。
高楼大厦。
人们都乘坐着说不上名字的奇怪的载具,速度比车马快了无数。
每个人都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有的人手上还拿着一杯一杯的棕色饮料。
每个人都拿着一个从没见过的方状物体,并且时不时拿手鼓捣一下。
“这是哪?我是谁?”林叶化身的老乞丐喃喃自语,眸子里满是浑浊,“好冷。”
他慢慢走上了街道,握住了一个人的手腕。
“我是谁,这是哪?”
“去去去,臭乞丐,脏死了。”那人鄙夷地看了林叶一眼,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
街道上,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善与鄙夷。
时不时会有几个人扔下一枚圆形的金属,然后快步离开。
他皱着眉头,对这种感觉颇有点熟悉,却总想不起来。
“这是哪?我是谁?”
他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两个问题,眸子愈发浑浊。
一月,春寒料峭,寒风刺骨,大雪漫天。
而他,衣不蔽体。
他要死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手正逐渐失去知觉,意识正一点一点模糊下来。
凡人,总是如此脆弱。
扛不住饥饿,亦扛不住寒冷。
“这里,是华夏。”一个心善的人给他送了一个白面馒头和一瓶水,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华夏......”
他更迷茫了。
华夏,是什么地方?
我到底是谁?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馒头,继续朝前走去。
漫无目的。
一整日的行走,让他筋疲力尽。
但他仍在前行,不断寻找着心中想要的答案。
直至,他再也走不动路。
直至,他意识已近乎消失,即将合上双眼,长眠过去。
他看到了拯救他的一幕。
一对夫妇抱起了一个在霜雪中啼哭的婴儿,并将其带回了家,决定将他抚养长大。
林叶跟了上去。
亲眼看到二人将婴儿抱进了一间茅草房。
他们,为什么住这种房子?
为什么不住那种高楼大厦?
林叶疑惑。
但还是走了上去,敲了敲茅草房的门。
“乞丐?”妇人来开了门,看着林叶微微皱眉,“我们家没钱施舍你,请离开吧。”
林叶呆呆地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纪......凌。”他口中不自觉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脑中则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笑容和煦,和蔼可亲。
这一刻,记忆如同决堤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叫林叶,自九州域轮回而来。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世。
“什么纪凌?真是个怪人。”老妇人有些恼了,“我说了,我们家没钱给你,赶紧走吧。”
林叶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消失在大雪之中。
“轮回,真是有趣。华夏......蓝星......”
他闭着眸,喃喃道。
眼角已有些湿润。
那对夫妇,与收养自己的纪凌何其相像。
明明处境已极其不好。
明明连自己和纪安之都无法完全照顾好。
却还是收留了濒死的自己,将自己养大。
“叮,检测到守墓人完成第一世轮回。即将进行第二世轮回,请守墓人做好准备。”
来自神墓的提示音响起,林叶的精神力猛地被拖入了一个黑色旋涡。
第二世,开始了。
外边儿,几道身影正悄悄摸上林叶所在的山头。
“大哥,就是这小子?”
“毛都没长齐吧,怎么可能在地下拳场杀了冯老狗?”
“小心点儿,炼体五重的气息,战力绝对不止炼体五重。”被叫做大哥的中年男子拍了一下几个小弟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
“大哥,趁他在修炼,咱赶紧上去阴一波。就算杀不了他,也能让他走火入魔。”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弟嘿嘿笑道。
“走。”中年男子听罢,当即决定偷他一波。
“兄弟们,抄家伙。”他后边儿,一个小弟轻声低喝。
然后带头冲了出去。
一刀劈在了林叶脖子上。
“嚓!”
林叶的脖子完好无损。
声音哪来的呢?
那小弟惊愕地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刀身。
大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什么神仙肉身啊?
你丫真的是炼体境五重?
刀枪不入?
“一起上!”小弟们不淡定了,一个个举刀就砍。
然后,地上就多了十几把断刀。
世界上从此多了十几个怀疑人生的人。
“大哥......”
“这特么真的是个人?”中年男子不信邪,调动了体内灵气,一拳打出。
他就不信了,以自己炼体境六重的全力一击,破不了你一个炼体五重的防?
但,事实证明。
真的不行。
不止不行,还容易给自己干废。
那中年男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见,一拳过后,他的脸色由正常变成了猪肝色,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下一秒,他轰然倒地,开始抽搐起来,嘴里也止不住地往外吐白沫子。
“卧槽!大哥!”一众小弟慌了,连忙往他嘴里塞了一枚疗伤丹药。
然后看怪物一样地看向林叶。
怪不得冯老狗死在他手上。
就这肉身强度,谁来能活?
一拳下来怕是就倒沫子了。
冯老狗还扛了这么多下。
狠人哪!
十几人抬着中年男子走了。
临走,他们看林叶的眼神都没变过。
怪物,这绝对是个怪物。
另一边儿,林叶的轮回已进行到第三十七世。
纪家。
装成痴傻的纪安之正穿梭在纪家各个院子之间。
纪家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跟她扯上点啥关系。
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纪家议事厅前,以精神力探查其中。
“来,商量一下坑哪家。”
“老夫觉得叶家不错,肥的流油。”
“老夫以为陈家也是头肥羊,且底蕴不强,就算反抗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要不......一家一个?”
众高层正商量着要拿二人的命坑哪家的钱。
“要我说啊,咱做人得贪。”坐在首位的老者轻咳了一下,发表了意见,“林叶是我纪家的赘婿,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就拿来陷害势弱的陈家。而纪安之,怎么说也是本家的人,就拿来套叶家吧。”
听了这话,纪安之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