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二龙温叶是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发飙的芭蕉”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还是迈了进去。病床上,瘦弱的老人,虚弱的张着嘴,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细听之下能听清,他叫着——儿子。若是以往,徐二龙肯定站上前。可现在,他不确定,是在叫他还是叫徐大民。他没动,他的目光,向着徐大民那边望过去。能感受到,徐冬生的目光,茫然转动,在寻找徐大民的身影。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神情冷淡的站在......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徐二龙想不明白。
“那是因为……”徐大民凑近他的耳边,缓声道:“我也是他的儿子……”
徐二龙睁大眼,瞳孔剧烈收缩,透着几许危险:“徐大民,你找死?胡说八道什么?”
“不相信?那你去问问他。这事,他自己没脸说,他酒后进错房,玷污了我妈,才有了我,所以,他就是亏欠我们的。”徐大民挑挑眉,眉眼中,同样透着几许恨意。
心中,有某种信念一样的东西轰然倒塌。
徐二龙拳头狠狠的攥紧,又狠狠的松开。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他敬佩的父亲,原来是这种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隐忍的、有担当的、甘于奉献的男人,为了徐家一大家子人,一直在无私奉献。
结果,是因为徐大民是他的私生子?
医生从病房出来:“我们尽力了,病人的时间不多,有什么话……”
徐二龙真不想再迈进这间病房,可最终,他还是迈了进去。
病床上,瘦弱的老人,虚弱的张着嘴,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细听之下能听清,他叫着——儿子。
若是以往,徐二龙肯定站上前。
可现在,他不确定,是在叫他还是叫徐大民。
他没动,他的目光,向着徐大民那边望过去。
能感受到,徐冬生的目光,茫然转动,在寻找徐大民的身影。
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神情冷淡的站在那儿,没有一点要上前的意思。
徐冬生的手,颓然垂下。
到死,这个私生子,没有应一声,哪怕才立了遗嘱,把一切财产留给他。
徐二龙唇边,扯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图什么呢?
如果人生能重来,他决不再把真心喂狗。
****
“二龙,起来了。准备上路。”浑厚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徐二龙打个冷颤,上路?上什么路?
“再不快点起来,耽误赶汽车。”那声音渐渐有些不耐烦。
徐二龙小心翼翼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蓝色粗布制成的枕头,枕头里,塞满稻谷壳,随着挪动,沙沙作响。
他伸手揉了揉,眉宇间,全是疑惑。
眼前是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老式的木制床,床上挂着麻布织染而成的蚊帐。
一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在他面前嗡嗡嗡。
“啪。”徐二龙一巴掌,拍死这只蚊子。
清脆的手感、掌中清晰的蚊子血,提醒着他,这不象是梦。
再看看四周,土垒的墙,墙上唯一的装饰,还是伟大领袖的图像,被油灯长时间薰染,泛着年代的昏黄。
房间老旧木门吱嘎一声推开,徐冬生走进来,板着脸:“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就你这样,能干什么大事?”
这时候的徐冬生,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没有被病痛折磨,看上去,仪表堂堂,有着中年男人一家之主的威严。
“这是要我上哪儿?”徐二龙带着疑惑。
“瞧你。昨天不是说好,你去砖窑上班吗?睡一觉全忘了?”徐冬生说。
提起这个,徐二龙终于记起来了。
上一世,为了供徐大民读高中、读大学,家里欠了一屁股债。
为了早点还清债,家里就安排他,去砖窑上工,挣钱。
当初的他,年少轻狂,颇讲兄弟情义,拍着胸脯对徐大民说:“大民哥,你尽管去读大学,以后学费的事,我包了,保证不让你为学费发愁。”
他说到做到,还真的一直供徐大民读大学,直到他出事坐牢……
那时候是感觉讲兄弟手足情,这会儿看,那是实实在在的大傻帽一个。
“不了。我不去。”徐二龙翻身下床,篾片编的席子烂了一角,篾片戳得大腿生痛。
“啥?”徐冬生瞪大眼。
“这砖窑做工的事,我不去。”徐二龙一字一顿回答。
他要再去做工,他是猪。
“你……”徐冬生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抽他:“简直是说话当放屁,这工,是你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
徐二龙轻蔑看他一眼:“对,就当放屁。”
以往,他对这个当爸的,还颇为看重,感觉他稳重、有担当,对这个家任劳任怨。
可清楚了他的秘密后,父亲那种光辉形象在心中轰然倒塌,徐二龙对他一点尊重的想法也没有。
父子俩的争吵,传到外面。
一个系着围裙,佝偻着腰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一大早的,儿子要走了,你还在骂他干什么?”
这是徐二龙的妈,张金芳。
不过四十岁的年龄,张金芳显得颇为老态,微佝偻着腰,系着围裙,刚才在灶房里弄猪食,手上还带着一股子猪食味。
“这混帐东西,出尔反尔,说不去砖窑了。”徐冬生把怒气转到张金芳的身上:“这去砖窑上工哪儿不好?多少人打破头想有个工作。这好不容易托关系,给他弄了一个名额,他这会儿说不去。”
这动静,外面一众人都听见了,过来劝说。
徐老太沉着脸:“徐二龙,你又犯什么浑?你都快十八岁了,你看看,村里象你这么大的小伙,谁不在干活?这去砖窑上工,大家求都求不着的好机会,你居然不去?”
“不了,工人我就不当了。”徐二龙信步向外走:“我睡了一觉,想通了,去砖窑搬砖,哪有当大学生好,我要像大民哥这样,去读书,当大学生。”
“混帐东西,这大学生,有这么好当?你想当就当?”徐老太骂道。
“要不是当年,我爸自作主张,把读书名额让给他,搞不好今天这大学生就是我。”徐二龙淡定回答。
徐大民吃惊的看着徐二龙:“二龙,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看我考上大学,眼红了?”
徐二龙瞪他一眼:“眼红你?眼红你四眼狗,眼红你小鸡崽似的身材?”
这一下,徐冬生真的忍不住了,脱了脚底的草鞋,砸了过去。
徐二龙脚一踢,一个侧勾,将飞过来的草鞋,直接踢到那边鸡窝去,惹得鸡窝的两只母鸡,咯咯咯的一阵乱飞。
徐冬生一张脸涨得通红,反了,反了,这个小兔崽子真的反了,居然敢把他的草鞋给踢飞一边。
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他这个当父亲的权威。
徐冬生操起手边的一个小板凳,向着徐二龙砸去。
“小玲,这会儿,火小一点,省得炒焦了。”他叮嘱着小玲。
小玲将柴灶里的柴抽掉两根,剩下一点小火,细细烧着。
随着各种调料下锅,香气又传出来了。
“好香。”喻平和缺牙齿都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着。
缺牙齿也是他从小的伙伴,因为跟人打架,打掉了两颗牙,两颗牙一直没补,一说话,两颗缺牙在明晃晃的,久而久之,本名没人知晓,缺牙齿这外号,倒是人所皆知。
“你们真来得真快,谁去打酒?”徐二龙问,从口袋中,掏出两块钱:“给,钱拿去打酒。”
这两个半大小子,见得徐二龙这么爽快的掏出两块钱,皆是吃惊:“二龙,你哪来的钱?”
“晚点跟你们讲,现在我在忙。”徐二龙支开两人。
等缺牙齿去打酒,徐二龙这边,也把肥肠搁入锅内翻炒均匀。
然后,他拿起木制大锅盖,盖在锅上,细火慢煨。
木板搭就成简易桌子,喻平回家搬来几张凳子,简单的桌席就摆开了。
锅里的肥肠,冒着滋滋热气,特有的肥肠香气在蔓延。
徐小玲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真香。
徐二龙再撒了一把香葱下去,让小玲熄了火,他把肥肠盛进大铁盆中,端上桌子。
有这么大一盆肥肠做主菜,别的,也不在乎了。
“喻平,给你家端一碗过去。”徐二龙拿碗,盛了一碗给喻平。
这几天,她们什么也没有,喻平家多番照应,现在有点吃的,自然互相关照一下。
喻平没客气,端着一碗肥肠回去,把碗腾空,又端了回来。
随即,几人坐着喝酒吃肥肠。
软糯的肥肠,让人胃口大开。
缺牙齿笑着露出他的缺的口的牙:“这东西,太好吃了,妈的,就是洗的时候,看着恶心,全他妈的是屎。”
徐二龙笑着,桌下蹬了他一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几人笑。
“我让你们过来喝酒,另外还有一点事,要让你们做。”徐二龙说着他的打算。
“你们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去捉黄鳝,有多少,算多少。我按一毛一斤的价格收购。”
这七八月份,正是黄鳝最鲜美肥嫩的季节,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渐渐少了活动踪迹。
他得趁这一段时间,多囤一点作准备,仅仅让黄小刚一人捉,忙不过来。
“你拿这么多做什么?”喻平问。
“去城里卖。”徐二龙道:“你们也看见了,我这分家出来,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只能捣腾点这东西,挣两个钱。”
“我也听说,别的村,有人偷偷弄黄鳝鱼鳅去卖。”喻平说。
“嗯,所以,我才打算这段时间,多弄点。”徐二龙说。
“妈,这段时间,你就在村里,收购黄鳝。”徐二龙交待着张金芳:“按着一毛钱一斤收,有多少,收多少。”
张金芳有些担忧:“这会不会有风险啊?我可不想你出事。”
“别担心,没事,这东西,我已经找好了下家,你只管收就是了。”
徐二龙又叮嘱徐小玲:“你帮着妈妈一块儿收购黄鳝,盯着一点,别搞错了,如果钱不够,就暂时记着帐,过几天给钱。”
“哦。”徐小玲乖乖点头,她读完小学,记个帐没问题。
几人在这儿吃饭喝酒,黄小刚在远处徘徊。
“那不是黄小刚?”缺牙齿微眯着眼。
徐二龙向着黄小刚招招手,黄小刚走过来,身上脸上全是泥,看样子,在田间才折腾回来。
“二哥,我就是想问,黄鳝这会儿给你送过来吗?”黄小刚问。
他的视线,却是落在几人面前吃的肥肠上,眼视直勾勾的,挪不过眼。
徐二龙笑了,起身,拿了一个碗,从盆子中,舀了一碗肥肠给他。
“今天我去晚了,菜市场已经没有肉了。”他解释一句:“就吃肥肠吧,这也好吃。”
幸好,烧肥肠的时候,他还放了半截冬瓜下去,否则,就这几斤肥肠,还不够这么多人分。
“我这儿没多的碗筷,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这碗你端好,回去跟你妹妹一起吃。”徐二龙叮嘱一句。
黄小刚紧紧端着碗,连连点头,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跟着二哥混。
徐二龙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手的帮个忙,就能收获一个绝对忠诚的小跟班。
吃过饭,张金芳和小玲收拾碗筷。
喻平喝得脸红,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火气正旺,光着膀子,嚷嚷着,要睡到屋后的那条大青石上歇凉。
那大青石,长两米,宽一米,当初开公社食堂,一众人搬来当案板的,现在搁在那儿,给大家坐着歇脚。
“别睡上面。”徐二龙笑着阻止。
当初年少不懂事,不知道厉害,这喻平夏天贪凉,经常睡在这儿,后来有了严重的风湿病。
“以后,别睡这上面,以后风湿痛死你。”徐二龙郑重提醒。
他让喻平回家,搬来凉竹席,三人嘻嘻哈哈躺在上面。
仰着头,双臂枕在头下,徐二龙望着头顶夜幕中的星空。
没有污染的夏夜,群星闪烁,能望向遥远的银河,如一条发光的带子。
不时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飞过。
这是无数人回忆的童年时光,而他,现在伸手可碰。
那些记忆深处的遗憾,他有机会慢慢弥补。
****
天边露出鱼肚白,徐二龙慢慢睁开眼。
晨风吹过,又是美好的一天。
他端了搪瓷缸子,在石缸前,勺了水,漱着口。
黄小刚打着哈欠过来。
“吃了早饭没?”徐二龙问。
“吃过了。”黄小刚说。
“胡说八道。”徐二龙不留情面拆穿他。
黄小刚讪讪,这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嘛。
徐二龙漱了口,又捧起水,浇在脸上,算是洗过脸。
黄小刚帮着,把黄鳝称好称,分装在几个鱼篓中,方便徐二龙挑着进城。
张金芳听着动静,跟着起床,看着徐二龙和黄小刚就着晨光在收拾那些黄鳝。
“二龙,灶膛里煨着两个红苕,你揣着,半路饿着的时候,可以充充饥。”张金芳叮嘱。
“行。”徐二龙转身,从柴灶膛里,扒拉出那两个烤红苕。
这是昨晚煮饭时,徐二龙埋进去的,这烤出来的红苕,软糯香甜。
只可惜,这会儿,冷冷的,味道打了折扣。
这重量,不是小数目,理想中,当然是小货车拉。
可这年头,连个拖拉机都少见,哪有小货车。
徐二龙怀念自己以往开过的五菱宏光,那才是国货之光啊。
徐二龙点着火把,从田坎上穿过。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现在他的身边,就是此起彼伏的蛙叫声
不时有青蛙,从他的脚边蹦过。
徐二龙打着火把,走到骑鞍二队蒋光文家。
整个公社,就只有蒋光文家有板车。
简单的木板车,下面安着两个车轱辘,平时拉粮食拉稻草之类的,还是挺方便。
大家有需要的时候,就来蒋光文家借,给点豆子、玉米之类的,当作报酬。
徐二龙之前,就来找蒋光文,跟他提过这事,打算借用一下板车。
“你要的时候,说一声就行。”当时蒋光文一句话答应下来。
此刻蒋光文躺在凉床上,坐在房前的空坝上歇凉,不时摇着手中的蒲扇拍打着蚊子。
看着有火把光点移动,蒋光文坐直身子。
“蒋大叔。”徐二龙招呼一声。
“二龙啊。”蒋光文说:“来,过来歇凉。”
徐二龙走近,将手中的火把搁在地上,再戳了戳,戳灭上面的火苗,不见一点火星后,他才搁在一边。
将口袋中的大前门掏出来,给蒋光文递上一支。
“大前门?”蒋光文微眯了眼。
徐二龙凑上前,划着洋火,帮蒋光文点上烟,又晃晃火柴,把火熄灭掉,丢在一边。
“这天气热。”
“是啊,热得睡不着。躺在这儿,好歹有股凉风。”蒋光文回答。
徐二龙暗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估摸着这天气,也就三十六七度。
相比后世,他们这儿的气温,一度冲上45度,创了全国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蒋大叔,我想借用一下这个板车,明天早上拉东西去城里。”徐二龙把话题扯到板车上。
“行,明天什么时候要,我让蒋军给你拉来。”蒋光文回答。
“五点左右吧,如果蒋军能帮着一块儿拉车送货更好,工钱少不了他的。”
徐二龙寻摸,如果蒋军帮着拉板车,也给蒋军两块钱,算是人力费和借车的费用。
“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工钱不工钱。”蒋光文客气。
可别人客气,徐二龙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
他笑道:“蒋大叔能借板车,已经是帮了大忙,我不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那就这么说定,四点半,我让他给你拉过来。”蒋光文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徐二龙识相的道:“那蒋大叔,这事麻烦你们上心了,我先走了,明早上见。”
徐二龙前脚走了没多久,蒋军就在外面野了回来。
“那是谁?”蒋军看着远去的火把点。
“徐二龙,对了,我跟你说,明早,他要借板车,你帮着把板车给拉到公路上。”蒋光文叮嘱蒋军。
“为什么要借他?”蒋军回答,带着几许的情绪。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借?人家早就跟我说好了。”蒋光文说:“而且,又不是白借。”
他这板车,借出去,总能收点钱回来,再不济,也能收一些吃的。
蒋军稍稍思索,笑着答应:“好,明早我给他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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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龙整晚没有睡得很实,心中挂着事,担心睡过头。
没有钟,也没手表,只能看天色,听着村里的鸡鸣声来判断时间。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徐二龙摸着黑,从凉床上起来。
他这一动,屋子里,张金芳也起床。
显然,她跟徐二龙一样,睡得并不踏实,心里挂着事。
徐二龙推一推旁边睡着的缺牙齿和喻平,示意他们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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