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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周云易哪是听说,明明是前世婚后,陆想容总没话找话与他絮叨,有次好像就说了这个。他现在也是没话找话,想到便随口一问。
陆想容不知他是听谁说的,既然他问,也只好老实回道:“是。”
“他还未出城便惊了马,陆二小姐的姻缘,后来可自己去求了?”
周云易听着身旁轻慢的脚步声,以及她走动间衣袂的摩擦声,有些心不在焉的继续问道。
“不曾。”
陆想容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心神紧绷,他问什么便简单回答,并不多说一个字。
“听说你祖母极其偏疼孙儿,你阿弟为你惊马受伤,家里可曾为难与你?”
这一问陆想容着实不知如何回答,说实话吧,有编排长辈之嫌。说不曾为难吧,在他面前又不实在不习惯说谎,他那么聪明,说谎总会被识破。心下暗恼,他从哪听说的这么多。
周云易没听见她回答,突然转身问道:“他们为难你了?”
他语气中的怒意让陆想容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本能的慌乱,条件反射回道:
“就是跪了一会儿,没大碍。”
“陆洪令这御史大夫是怎么当的,家事都管不好,如何监察百官?”
周云易怒气更甚,将火气烧到了陆洪令身上。
陆想容一听急了,自己虽然不想成为父亲攀附权贵的棋子,但也不想他因自己而受到牵连,赶紧说道:
“父亲当时不在场,并不知情。”
“那你母亲呢?”周云易继续追问。
“母亲作为儿媳,哪能与祖母争论。不过就是跪了会儿罢了,大人为何动怒?”
一直都是他问她答,陆想容终于忍不住问出今日第一个问题。
“自然是...自然是因为你父亲身为朝廷命官,连家中不平事都管不好,我怎么放心将监察百官之职交给他。”
周云易将脱口而出的话及时收回,话音一转,又回到了陆洪令身上。
“我不是说了吗,父亲当时不在场。”陆想容很是无奈,只能又一次为父亲解释。
“好,我知道了。你母亲在场,但孝字当头,她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周云易扶额,自己实在不擅长跟女孩子聊天,这怎么又将话题给扯了回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叹了口气道:“我会解决的,你放心。”
陆想容不知他此话用意,没有作答。
眼看气氛又要开始冷凝,周云易心思百转千回,陆想容不再像前世那般与他絮絮叨叨,不再只因他在身边,便展颜欢笑,满心欢喜。
陆想容得知他已有心仪之人,心中坦然,放下了两世对他的怨怼,这一世更不想再与他有所纠缠。正巧远处隐约有女子的嬉闹声传来,陆想容小声开口道:
“若大人无事,想容便先行告退了,我妹妹们还在等我。”
周云易垂眸,他有好多话要与她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此时更是没有挽留的借口,只能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陆想容如蒙大赦,转身带着换青焕喜,朝陆想蝶她们等待的地方疾步而去。
陆想蝶跟莫颜玉虽然年幼,却很是乖巧听话,让她二人别走远,陆想容找过来时,二人果真就在约定的不远处。
此时烈阳高照,主仆几人受不住,一人折了一大朵荷叶举在头顶,乖乖巧巧的站在围栏边闲聊。
“四妹妹,莫妹妹。”陆想容打着招呼走过来,并未看见陆想芝,不禁问道:
“四妹妹,你三姐姐呢?”
萱堂内,陆想容、陆想芝跪在厅堂中间,陆大夫人、陆二夫人则垂手站在二人身后。
焕青及二房的丫鬟们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跪在了厅堂外面。
陆洪令冷着脸坐在雕花木椅上,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滚烫茶水,“砰”的将茶杯摔在陆想容、陆想芝面前。
陆想芝瑟缩了一下,泪眼朦胧。
陆想容笔直的跪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急速思考着,父亲今日动了大怒,她要如何才能保下焕青。
将军夫人坐在陆洪令对面,端起茶盏浅浅抿着。她今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想着公子交代的话,她也在思索,如何不让陆想容受委屈。眼下这情形,也只能见机行事。
“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竟让你们在府内,像泼妇一样大打出手?”
昨日陆府就在将军夫人面前丢了脸,今日更是不堪入目,这让陆洪令极其恼怒,要不是还念及有将军夫人在,他定然要将这些个不成体统的先一顿家法伺候。现在只能耐着性子,沉沉问道。
但也正因为有将军夫人这个外人在场,才更让他难堪火旺。
“伯父,你可要为我跟母亲做主啊。实乃是二姐姐太过分,我才忍不住动手。二姐姐她羞辱我就算了,还羞辱我母亲。将军夫人昨日才说了,历朝以来,皆以孝道治天下。二姐姐作为小辈,竟公然侮辱长辈。作为女儿,我怎么能放任母亲被侮辱而不管,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
陆想芝抢先哀哀切切道来,字字情真意切。将陆想容说成那大逆不道的不孝之人,而她则是那个护母心切的无辜之人。
陆洪令作为男人,自然知道这个二女儿的容貌,在仕途上能给自己带来的助力,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开口辩驳的机会,于是看向陆想容道:
“你说。”
陆想容又端了端身子,这才说道:
“回父亲,女儿是为您不值。祖父仙逝后,是父亲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寒窗苦读,才有了我们陆家的今日。在最繁华的京城立脚,住宽宅大院,锦衣玉食。这些个吃穿用度从来未曾短过二叔一家分毫,父亲实乃当得上一句长兄为父。母亲更是宽厚大度,处处忍让周全,也当得上一句长嫂为母。昨日夫人也说了,大家之中要有体统,母亲的颜面即代表父亲的颜面。二婶如此不尊重母亲,也就是不尊重父亲您。我敢问三妹妹,你为了你母亲就能对我这个堂姐大打出手,我就不能为了我的母亲父亲,说上二婶两句吗?那我岂不是也猪狗不如?”
将军夫人在心中暗暗为陆想容抚掌,不愧是公子看上的女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陆二小姐的话将她堵回,真是妙极。
陆洪令听完也有些动容,这么多年,对于二弟一家他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他家有的二房也都有,从未厚此薄彼,不曾想二弟妹跟芝姐儿,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女,真是令人心寒。
陆想芝开始慌了,想不到陆二真是好一张利嘴。不能让她就这样狡辩过去,一定要给她安个更大的罪名。眼珠一转,陆想芝愤愤道:
“二姐姐说我与母亲好抢人东西的德行,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她这是不敬先人,连陆家祖宗都一起骂了。”
陆洪令真是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这是骂你外家,与我陆家何干。嘴上却是问道:
“什么抢东西,怎么又扯到抢东西上了?”
陆想容这回抢先说道:
“三姐姐昨日看中了母亲头上的一支赤金如意簪,说是喜欢得紧,母亲还未发话呢,她就已经拔了去。”
“你不也抢了我的五彩翡翠簪,我的那支可是贵了好几倍。”
陆想芝侧目瞪着陆想容道。
陆想容对她甜甜一笑道:
“是呀,我也看上了你那支五彩翡翠簪,喜欢得紧,所以就拔了去。”
不知谁“噗嗤”笑了一声,陆洪令扫视一周,所有人都低着头,倒是看不出是谁。
将军夫人放下手中茶盏,缓缓对钱氏说道:
“这些本是陆府家事,我也不便多言。不过今日听了这么多,有些话倒是不得不说。陆二夫人,你看你们母女三的穿戴,哪件不比陆大夫人跟陆二小姐金贵,陆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你们二房应该感恩才是。怎的还对长嫂不敬,我真真是想不通。”
这哪是劝慰,这明明是诛心之言,明晃晃指出她二房吃穿上都压大房一筹吗?钱氏脸色一变,慌忙朝陆洪令看去,果然见陆洪令脸色不大好看。赶紧说道:
“将军夫人哪的话,这不是近日您这贵客到府上来,我们这才将压箱底的好东西穿戴了出来,以免唐突了贵客。”
有些东西怕的就是有人点出来,谁都不是瞎子傻子,她现在的解释根本没人信。在这些小事上再迟钝,陆洪令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
“不知今日之事,夫人怎么看?”陆洪令看向将军夫人问道。
将军夫人看了底下众人一眼道:
“陆二夫人明知故犯,不敬长嫂,该罚。陆三小姐府内对姐妹大打出手,该罚。陆大夫人作为府中主母,未能及时劝阻冲突,该罚。陆二小姐不卑不亢,有大家风范,该赏。”
“大伯父,我的错我认了,但二姐姐身边那丫头焕青,她竟然敢对我动手,连一个奴婢都敢对我不敬,以后我这陆府三小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求伯父为我做主,将那丫头打一顿板子,再发卖出府去。”
陆想芝往前膝行了两步,掷地有声。想来伯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驳了自己的请求。哼,陆想容我动不了你,那就断你一臂。
陆想容脸色一变,正准备开口,将军夫人见她如此,赶紧先于她前开口道:
“陆大人不可,那丫头忠心护主,若是罚了她,岂不寒了府中所有下人的心,要我说,不仅不能罚,还该赏。”
陆洪令官场打滚这么多年,此时怎会听不出将军夫人是在偏袒陆想容。就凭她与国公府的关系,与周太后的关系,要是容姐儿真是合了她的眼缘,那自然是好事一桩。于是点点头道:
“夫人说的有理,是该赏。”
早上,陆想容交代了焕喜,让刘秀去大佛音寺下面的秦家村找秦娘子,大概给她描述了一下秦娘子的年纪相貌后,就去了萱堂,今日还要继续学礼仪规矩。
虽然她很不想去,但这是个机会,不然都无法解释她为什么就突然会这些了。
今日要学的是立容与行容,这就不如昨天坐着般轻松了。
端庄之后还要讲究个得体,所以站着或行走时,讲究的是自然,而不是笔挺。手臂要柔软,双手相和掩于袖中,从胸口到下腹,放任何位置都行。腰背切忌僵硬,要顺着衣袍形成柔和的曲线。
这可将陆府女眷折磨得不行,一遍遍练习始终无法找到其中要领。只有陆想容在装了几遍后能完美的完成,被将军夫人以学会的人就可以休息为由,安排在边上坐着喝茶休息。
看着一脸坚毅,仍咬牙坚持的罗氏,陆想容忍住了去帮她的冲动。路总要她自己一步一步走,以后才能走得更快。
媛姐儿不注意摔倒,哇哇大哭起来。陆想容为她求了情,也终于可以坐下吃吃点心。陪着陆想容一起光明正大的被优待。
所以到了最后,只有陆想容跟媛姐儿,还能轻松的自己走。其他人几乎都是丫鬟婆子架回去的。
一回到花容居,陆想容就赶紧找焕喜。焕喜今天不再欢欢喜喜,情绪有些低落。一问才知道是刘秀没能找到秦娘子。
“哥哥说那个村子里的人基本都姓秦,叫秦娘子的就有二十多个,二十六七岁的也还有六七个,他一陌生男人不好在村子里长时间逗留,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就回来了,问小姐是否有画像,他明日再去一趟。”
陆想容哪来的画像,而且前世她见到的是,精明干练的女掌柜秦娘子,现如今要找的是,为生计发愁的农妇秦娘子,出入肯定很大。
陆想容思索来思索去,还是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才行。
“焕喜,你出去给我置办一套男装,再告诉你哥哥,明日他在茶摊等我,我跟他一起去。”
焕喜虽然觉得离谱,还是乖乖的点点头,甚至还关心她喜欢什么颜色的男装。
一旁的焕青却有些冷静不下来,听见小姐要出府,还要女扮男装出城去,她的心脏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小...小姐,你明天不...不去萱堂啦?”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请假。”
陆想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焕青想哭,她是担心小姐想不到办法请假吗?她是担心她请到假好吧!
战战兢兢的焕青一夜无眠,次日眼下青黑,眼泡发肿。等她一脸病态的过来时,陆想容已经在焕喜的服侍下收拾好了。看见一脸也是有些苍白憔悴的陆想容,焕青吓了一跳,朝焕喜问道:
“你昨夜是怎么当值的,小姐没休息好吗?”
焕喜吐着舌头笑而不语,陆想容笑道:
“这就是我的办法,走陪我去萱堂。”
二人特意来得有些晚,此时就连将军夫人都已经到了,看见主仆二人的模样,众人皆是一惊。
特别是罗氏与将军夫人,罗氏是心疼女儿,将军夫人是替公子心疼心上人。
“容姐儿,你这是病了吗?生病了还来做什么,快进去躺着,母亲给你请大夫来瞧瞧。”
“母亲,我没生病,就是昨儿半夜小日子来了,折腾着没休息好,你看连焕青都陪着我没休息好。”
陆想容小声对罗氏说,声音刚好让坐在对面的将军夫人也听见。
原来是这么回事,将军夫人放下心来,说道:
“既然不舒服,二小姐就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你领悟的比较快,到时我再单独教你就是。”
陆想容没想到将军夫人这么好说话,她还在考虑一会儿装晕什么的。
心里偷着乐,还要装作一副恋恋不舍的离开。
陆想芝本也怀疑陆想容是装病,因为这招她之前也想用来着,但看那主仆两的样子又着实不像。
陆想容带着焕青出了萱堂,并没有回花荣居,而是七拐八拐穿过耳房,来到了正院与后罩房中间的后院。后院边上有一处角门,是供平时府中采买的下人出入的。
两人躲在院子的花树后,观察着四下无人时,便偷偷溜了出去。
说实话,陆想容也很慌,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做过这种离经叛道之事。之前一直神经紧绷,现在出了府,反而腿脚有些发软。
焕青更是紧张的不行,这是拿命在陪着小姐玩儿啊。要是小姐出了什么好歹,或是被发现,她至少得被打个半死。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往焕喜所说的茶摊走去。
茶摊上坐了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此人正是焕喜的哥哥刘秀。刘秀穿了件灰色长袍,中间简单用布带束着,干净简洁,这是他特意做得新衣。
刘秀手捧着一只敞口大碗,却无心喝茶,而是时不时往巷子里张望。
看见陆想容跟焕青搀扶着出来,脸色一喜,放下茶碗,拿起手边包袱迎了上去。
刘秀虽不认识陆想容,却是见过焕青的。刚要开口招呼,就被陆想容使眼色止住。
陆想容带着焕青走在前面,刘秀默默跟在后面。很快,三人来到了一家茶楼,焕青要了一间包房,随意点了几样茶水点心。
三人进了包房后,陆想容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招呼二人坐下这才开口道:
“你就是焕喜的哥哥?跟焕喜还挺像的。”
这话刘秀不知道怎么接,只是红着脸点头。他第一次接触陆想容这种大家小姐,有些拘谨。
一旁的焕青冷静下来后有些想死,今天的她眼窝青黑,脸色也有些白,很不适合出来见人,特别还是见自己有些好感的男子。
焕青从小没有享受过家人的关爱,每次刘秀来给焕喜送东西,她都很羡慕,也想融入到这样的温暖中,再加之刘秀英气俊朗,少女便偷偷怀了春。
“焕喜已经跟你说了吧,那我就不多说了,将包袱给我,还烦你去租辆马车,就在外面等我们。”
陆想容自然不知道焕青的小心思,有条不紊的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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