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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首富大人的心尖人,公主娇妻是也》精彩片段
他们进了一个看起来很典雅的包间,掌柜殷勤道:“大人,酒菜已备好,小的让人送进来?”
赵瑾辞颔首,掌柜便朝外面说了一句:“上菜。”
不到片刻,菜就已经上齐了,五菜一汤,其中还有一道是凉菜。
老板不禁感慨,时下一般官员用膳的排场都要八菜两汤,再加四个冷盘。谁能想到首辅大人用膳竟是如此简单呢?
怪不得在老百姓眼中,首辅大人要比那些自称血统高贵的皇亲国戚更受爱戴。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老百姓心中,首辅大人要比皇上更有威望。
掌柜一行人退下,赵瑾辞才对林兮说:“这家酒楼在京里是数一数二的,甜口和辣口的饭菜也都不错。”
林兮等赵瑾辞动筷,才夹了一筷子面前的糖醋鱼尝了一口,的确美味。
府里的厨子做的味道已经很好了,但这里的糖醋鱼似乎要更鲜一点,口感更好。
赵瑾辞口味清淡,慢条斯理夹取了几次他眼前的银耳川鸭与白汁圆菜,便开始喝汤。
林兮见他放下了筷子,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正欲停筷,看到赵瑾辞又拿起了筷子…
林兮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夹了一筷子珍珠酥皮鸡。林兮默默伸出了筷子,也夹了一筷子酥皮鸡,又吃了起来。
林兮停筷后,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开口才能很自然地让赵瑾辞带她去西街,最好有什么由头能让她自己去。
不料赵瑾辞却开口道:“出去逛一逛,消食。”
一切都是刚刚好,赵瑾辞带她去的方向正是西街。
林兮落后赵瑾辞一步,在他身后慢慢踱步,她心里想着事儿,一个不注意,赵瑾辞停了下来,她直接撞上了他的背。鼻子一酸,林兮差点哭出来。
赵瑾辞看她一手捂住了鼻子,一双杏眼圆圆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一句话也没说,提步往前走去了。
林兮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马上她又想到,或许她可以假借迷路悄悄溜去那间店铺。
她正要走,眼前却出现了一串冰糖葫芦。
林兮抬头,是赵瑾辞。纵使手里拿着与他气质极其不相符的冰糖葫芦,都不能有损他仪态丝毫。似乎这串冰糖葫芦在他手里都变得具有欣赏性了。
“大人?”
林兮迟疑地喊了他一声,却不知要说什么。难不成是觉得她会哭,买来哄她的?这不是哄小孩嘛?
“你以前提起过外面的冰糖葫芦。”
林兮这才想起来是她生病那次,为了能出府,她跟他说很喜欢外面热闹的街道,喜欢吃外面的糖葫芦。
林兮接过糖葫芦,向他道谢:“多谢大人。”
咬了一口,结果酸得她当场眯起了眼睛。
“很酸?”赵瑾辞看她酸的不行的样子,问。
林兮漂亮的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了,她点头。结果就看到赵瑾辞俯下身,咬了一颗林兮手中的糖葫芦。距离太近,林兮都来不及反应,赵瑾辞就已经退了回去。
“果然很酸。”
赵瑾辞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给这串冰糖葫芦下了定论。
虽然很酸,林兮还是忍不住又咬了一口,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很是新鲜。
他们慢悠悠往前走,快要到那间铺子时,林兮咽下口中的糖葫芦,道:“大人,妾曾经在前面的一间成衣铺子订过一套罗裙,一直忘记去拿。可否容妾进去取了这衣服?”
赵瑾辞一直背手走在前面,闻言回过头,问她:“何时订的?”
顾婉来的时候,林兮正在练字,是赵瑾辞留给林兮的任务。
自从上次他亲自教她写字之后,林兮的字便一直由他亲自教了,温娘子反倒只教林兮古筝了。
“姨娘,顾小姐来了,眼下快到了。”
林兮一听,写完最后一个字,收了笔,欢喜道:“让膳房的人加几道菜,味道辣一些。”
顾婉后面跟着梧桐,由下人引着走去往芙蓉苑。
突然,梧桐状似无意往远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有一栋阁楼。赵瑾辞正站在阁楼顶层,从他的视野望去,顾婉一行人的行迹十分清晰。
“兮儿,近来可好?”
两人见了面,顾婉拉着林兮前后左右地打量,她总感觉林兮精神不大好。
林兮笑着点头,牵着顾婉进了屋内。
顾婉仔细打量她,道:“可在我看来,你神情之间像是很倦怠的样子,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
顾婉很是担心她。
林兮一听更加不好意思了。赵瑾辞这人一向在女色一事上冷淡,他十天半月不一定见林兮一面。
但是他不来则已,一来林兮必然要遭罪,再加上她年纪尚小,难免力不从心。
“姐姐不必忧心,我昨夜看书晚了些,早起便有些困乏,想是没睡好的缘故。”
林兮只得扯谎。
顾婉一听,这才停下了打量,道:“看书也不要熬太晚了,会容易老的。”
林兮笑了,回她:“老了也好,倒是可以早点颐养天年了。”
“你年轻时不攒点本钱,还怎么颐养天年?”顾婉打趣她。
林兮笑笑没说话。看顾婉的神色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林兮了然,朝侍女说:“都下去吧。”
青柳退出去了,青午犹豫了一下,留在了原地。首辅大人叫她贴身侍候林姨娘,未必没有要她盯着姨娘的意思,只是眼下…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是吗?”
林兮声音淡淡的,听起来柔柔的,可青午就是能从其中听出她不容挑战的霸气。
“姨娘明鉴,首辅大人命奴婢贴身侍候您,奴婢不敢违命。”
顾婉这才了解为何林兮明明盛宠在握,却还是步步小心,事事谨慎,就连一个称呼都不敢有丝毫僭越。
她竟连丫鬟都使唤不动,与人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青午搬出赵瑾辞,林兮也无可奈何。赵瑾辞就是这府里至尊无上的存在,无人敢违抗他,包括林兮。
她朝顾婉投以歉意的眼神,顾婉拉着林兮的手摇头,此刻她怕是更加委屈,还要安慰自己。
顾婉喝了一口茶道:“这茶有些凉了。”
此时屋内只有梧桐和青午,万没有要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青午只能去隔间沏茶。
顾婉趁机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条,交给了林兮,林兮也来不及看,匆忙塞到了自己的袖口中。
青午出来时,两人已然收拾好,正笑吟吟地说话。
“还好有你,短时间里,他们应该不会再找我茬了。”
顾婉在跟林兮说今日顾府发生的事情。
林兮失笑,倒是没成想,有朝一日顾婉还能借着自己的名义保护她。
不过又想到顾府的人这么忌惮她,也不过是忌惮她身后的赵瑾辞罢了。林兮有些唏嘘,怪不得人人都要争权夺利,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么说来,我倒还是有些用处的。”林兮笑着回应。
“用处大了去了,你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以为我抱上了你的大腿,身后有人了,都不敢惹我了。”
顾婉故意夸张地说,逗得林兮一直笑。
笑声传到了墙外,赵瑾辞正坐在与芙蓉苑一墙之隔的院落里一处石桌旁,隔壁传来的笑声中顾婉的声音很大,林兮声音较小,但间或也能听到几声。
她与旁人在一起,倒是很欢乐。
“爷,赵力来了。”
魏庸在不远处停下,等着首辅大人的命令。
却见赵瑾辞却盯着芙蓉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魏庸与身后的赵力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敢惊扰他,二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终于,赵瑾辞说话了:“去查查顾言,萧景穆在他府里,探探他知不知情。”
魏庸和赵力二人吃了一惊,他们派去探查的人还未回来,首辅大人却已然知道萧景穆的落脚点了。
“是,属下领命。”
赵力领命退下后,赵瑾辞看似在闭目养神,手指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一旁的石桌。
魏庸知道这是他一贯思考时的习惯,静静在后面候着。
隔壁的声音更加清晰,林兮与顾婉来到了院中,欣赏满院的芙蓉花。
“兮儿,你这个院子可真漂亮。我可太羡慕了!”
难怪顾婉这样说,芙蓉苑虽然不大,但院里景观很是别致。
主要景观当然是这号称“水中芙蓉”的晚荷与院子周围的木芙蓉了。虽说已经快要入秋,满池荷花却未曾凋谢,倒是愈加娇嫩。
再加上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开满整个院子,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皆有,难得的是错而不乱,花朵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堵花墙。
芙蓉花的花蕊饱满而娇嫩,与院中的假山放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
整个院落静谧而别致,顾婉觉得这院子与林兮可真配。
“姐姐喜欢以后就常来。”
林兮看着这座院落,美则美矣,她却没有归属感。这些花也与她很像,看似绚烂,实则不堪一击,轻轻一扯,这份美丽将不复存在。
两人又坐在院中赏花聊了一会儿天,天色渐晚,梧桐轻轻碰了一下顾婉的肩,提醒她到时间告辞了,顾婉这才依依不舍与林兮告别。
林兮送她出了芙蓉苑,却意外看到赵瑾辞从另一条路过来。
他距林兮还有一段路程,看样子也并不准备经过林兮这里。
“大人。”
林兮率先福身行礼,顾婉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便是当朝首辅,忙跟着行礼。
赵瑾辞点头算是回应,继续往前面的楼阁走去了。
林兮这才起身,扶起了身旁的顾婉。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身子有些软。林兮与梧桐俩人搀扶着她起身。
“这就是首辅大人吗?兮儿,首辅大人太可怕了,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这劫后余生的样子逗乐了林兮。
林兮只能将顾婉送到二门,临别时,顾婉问:“兮儿,你怕首辅大人吗?”
林兮想了下,回她:“大人作为首辅,很是威严,大家敬畏他也是应该的。”
其实林兮未尝不觉得赵瑾辞可怕,她第一次见赵瑾辞时,和顾婉的想法一样,甚至她对他的恐惧更甚。
那间屋子,那张床,那盏烛光,那种场景,无一不叫林兮害怕。
可是害怕没有用,顾婉只是见了赵瑾辞一面,她却是他的妾侍,除非他不要她了,否则,这辈子她都要待在他身边了。
一辈子,太长了。林兮想。
晚间有些热,林兮便想着到外面走走。
不料刚出屋,便看到赵瑾辞已经进了小院,往她这边走来。院里的下人们都怕他,默默行礼,没人敢说话,小院异常安静。
“大人。”林兮也朝他见礼。
赵瑾辞朝林兮住的厢房走去,她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方才要去哪里?”他倚坐在交椅上问,让她坐下。
“有些闷热,妾想着去湖边走走。”林兮在他对面坐下,柔声回答。
见他不再说话,似是闭目养神。林兮犹豫片刻,绕到了他身后,替他按摩头部,减缓一下疲劳。按着按着,赵瑾辞却睁开眼,一把将林兮扯进怀里。
“大人?”
赵瑾辞不说话,抱着她进了耳房,侍女们送了热水进去。林兮好不容易双脚落地,镇定了一下便想伺候赵瑾辞洗漱,他却拉着她要她一起。
“别...大人,妾...”
话未说完,却被人堵住了口,只剩呜咽与喘气声。
青柳在外侍候,里面中途又叫了一次水。
又半个时辰过后,里面叫人,青柳进去时,赵瑾辞已然整理干净进了里屋,林兮整个人无力地靠着浴桶,像是个柔弱的妖精。
她心想,怎么有人会这么好看呢。
青柳帮林兮擦好身子,整理衣物之后,在外间帮她绞头发。
赵瑾辞出来时,就看到林兮已然昏昏欲睡了。他挥手让她出去,自己抱林兮进了里屋。
青柳刚出门,就听到里面娇娇怯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求饶,声音太小,听不见说了什么。
渐渐听到男子逼问的声音:“白日里勾引我的时候,公主可没这么娇弱,告诉我,认识哪几个字…认识瑾字吗?”
这竟是平日里端方有礼、威严持重的首辅大人说出来的话!青柳不敢相信。
“不认识…”女子听起来被逼得不行,一直求饶。
林兮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这么恐怖,白日里那么繁忙,眼下又这么能折腾。
“认识什么字?”
“书,还有水…”
赵瑾辞闻言唇角勾起,水,她确实是水做的,能一直哭。
“呜呜…不要…”
林兮哭着往后缩,赵瑾辞的目光毫不遮掩地逡巡,即使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
一个时辰之后。
“大人,我,能出府吗?”林兮伏在他怀里,看他心情不错,怯怯地问。
“看诚意。”
长夜漫漫,红烛彻夜。
林兮醒时外面天已大亮,赵瑾辞早已出门。
和上次一样,她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青柳唤她,她才有了点反应。
“今日我要出趟门,你找人把马车备好。”
喝下汤药,林兮说起这个事儿,总算有了点精神。
“爷已经吩咐了,您想出门,随时都可以,您要不先休养几天再出门。”
每次爷在姨娘这里过夜,姨娘都像是生病需要休养好几天能恢复。
“不妨事,扶我起来,收拾一下,待会儿我要出去。”
青柳扶林兮起身,待她洗漱之后,另一侍女上前,手里拿着林兮等会儿要穿的衣裙,林兮看了眼,便说:“去取了那件灰绿色的。”
换了衣服,又用了早膳,林兮的心已经飞出去了。正想出门,结果青柳却拉住了她,林兮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她见过他,是赵瑾辞的侍卫,叫赵力,他后面跟着一位面相很温婉的女子。
“林姨娘安好,这位是温娘子,是大人请过来的古筝先生。”
林兮将人请进西厢房,只是待这位温娘子坐下,发现她并没有带古筝,只是掏出了几本书。林兮瞬间明白了,她是赵瑾辞请来教她认字的老师。
一瞬间她心情有些复杂。
温娘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才明白那位为何会对眼前之人这么上心了。艳而不妖,通身的气派又很沉静,确是绝色。
林兮没想到赵瑾辞会为她请老师,甚至,还全了她的面子。
她以为,他只会折辱她,就像他在床第间那一声声“公主”一样,只是他玩弄她的手段。
林兮十分好学,学得也很快,温娘子也很耐心,两人配合很好,一不留神,个把时辰已经过去了。
温娘子在检查林兮写的大字,林兮有点紧张。温娘子一看她的样子,笑了:“不必紧张,写得很好。”
林兮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出门的瞬间,温娘子看到了林兮脖颈上的痕迹,她默默感叹:这位公主确实是受宠啊,只是不知道这宠爱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午膳后,林兮坐着马车出了府。
赵瑾辞得知之后,只说了句:“找人跟着。”
林兮这边却是毫无察觉,她问:“青柳,外面哪里有布庄和胭脂铺?我想去瞧瞧。”
青柳想了想,回道:“奴婢记得,西长安门外大街那里有卖布匹和胭脂水粉的铺子。”
“那就去那儿吧。”马夫应声,拉着林兮出了赵府。
一路上,林兮都在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热闹的街道,她笑容多了,青柳也跟着高兴,姨娘在府里一直都太安静了。
明明她年纪还小,却有种不符合她年纪的沉静感。
等到了西长安门外大街,林兮下了马车。确实如青柳所说,整条街上很多布庄和胭脂水粉铺子,间或有些糖水铺。
林兮瞧着很是新奇,带着青柳在街上走了一圈,陆续进了几家胭脂铺子,买了些胭脂水粉。
林兮只带了青柳一人,车夫守在马车旁,停得有些远,而青柳手里的东西有些多,她快拿不住了。林兮便让她将东西放去马车,自己在糖水铺等她。
等青柳走远,林兮立刻出了糖水铺,去了隔壁的一个成衣铺子,她看到了嬷嬷说得那张弓,在刚刚那间成衣铺里。
里面的伙计看到林兮又回来,以为是这位姑娘看上什么衣服了回来拿了,连忙招待。
林兮却问:“你们掌柜在哪儿?”
伙计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回答道:“我们掌柜的去南边进货去了。”
林兮一听,顿时有些急:“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小的不知道,小的也不敢问掌柜的行踪哪。”
他看眼前的姑娘像是有急事,便说:“这样吧姑娘,您要是认识我们掌柜,留个口信,等掌柜来了小的替您转告。”
林兮想了想说:“那麻烦你,就告诉你们掌柜,看到这张弓,故人很是欣喜。我以后机会再来。”
说完便匆匆出了铺子,却不料撞到了人。
林兮连忙道歉:“对不住,我有急事走得有些快,不好意思撞到了你。”
被撞的男子是武德将军的独子陈沐,京城人人都知道的好色之徒。
这会儿他一看林兮一个人,身边无人跟随,虽说带着帷帽,但从身形看应该也是个美人,一下子就动了心思。他后面的随从瞬间懂他的心思,叫嚣着要林兮赔偿,说话间竟要强行将林兮带走。
林兮挣扎不开,正想说出赵瑾辞的名号,就见眼前男子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来人还将陈沐踩在脚底喊话:“叫他们放人。”
这伙人终于放开了林兮,林兮这才看到眼前的人是颜安青。
却说颜安青,方才他正带着下属在街上巡逻,突然一辆马车经过,透过掀起的帘子他似乎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但是马车很快驶过,他不确定,直到看到了马车上面的家徽,是陈元辅家的马车。
果然是她。
他便让属下接着去巡街,自己则跟上了林兮的马车。
顾虑到林兮目前的身份,他一直在找机会支开她身后的婢女,却看到林兮自己支走侍女走进了成衣铺。他连忙跟上,她出门却遇上了陈沐这个混子。
陈沐被颜安青踩着脸在地上嚎叫:“颜安青,快放开老子!”
颜安青又狠狠踩了他几脚,才一脚踢开了这个废物。
陈沐叫嚣着让颜安青等他,他找人报仇,却也只是说说而已,当朝太后正是颜安青的表姑,颜安青家正是朝廷新贵,皇上很是看重颜氏父子。
而陈沐父亲仅是从四品,他不敢惹颜安青,只能灰溜溜逃了。
颜安青上前将林兮扶了起来,他站在她面前,舌头紧张到打结:“公、公主,没、没伤到吧?”
林兮站稳,抬头看眼前的男子。
颜安青怕她不记得自己,连忙自报家门:“公主,我…”
他突然顿住,他如今的地位,全是父亲帮助赵瑾辞覆灭林兮父皇的皇朝得来,思及此,他沉默了下来。
倒是林兮,认出了颜安青,他曾是她父皇的步军副尉。
“我已不再是公主,今日多谢你了。”
林兮记得颜安青,他是为数不多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之一。她朝他点头致意后,便要转身离开。
颜安青连忙跟上:“公主,那时我不是故意失踪,我父亲将我捆了送到了赣州,等我回来时你已经……”
“即便是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前朝气运已尽,改朝换代是早晚的事,你也不必自责。”
林兮心里轻叹,原来那时他是绑走了。
“公主,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你,我带你走。”
他刚刚看到她做的事情,便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林兮听罢,问他:“我若跟你走了,你家人该当如何?”
颜安青语塞,顿了一会儿:“我姑母是当朝太后,我父亲是有功之臣,哪怕我犯了错,皇上应当也不会为难我家人。”
“你可知如今朝堂,当政者是谁?”
颜安青再次说不出话来,林兮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皇上虽不会怪罪,但如今朝堂上是首辅赵瑾辞在辅政,而林兮,是他的妾。
“我方才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过得不好?”颜安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林兮。
林兮一惊,看他一眼道:“我很好,方才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找我,我就在长安街那里巡街。”
“我知晓了。多谢。”
林兮不敢久留,转身走了几步,便看到了青柳。
好在青柳没有看到后面的颜安青,林兮又去前面的铺子买了一件裙子,顺手又在街边买了块玉,这才带着青柳坐马车回了府。
“求大人,不要这样…”
“求人,可是要有筹码的。公主打算怎么求我?”
赵瑾辞抚摸林兮秀气的脖颈,细细摩挲。
“我…”林兮哭着摇头,她什么筹码都没有。
身体被卡在赵瑾辞和墙壁之间,林兮动弹不得。她知道接下来这一场情事在所难免,只希望赵瑾辞能不要那么暴力,真的太痛了。
为什么后宫里面的娘娘都要争相承欢,明明这种事情那么痛苦。
“求大人…轻一些…”
林兮伸出手臂,环住赵瑾辞,脸靠在他的肩上,啜泣着哀求。
她还记得上一次赵瑾辞因为颜安青的事生气时发狠的样子,她实在是怕了他。
林兮软语相求,赵瑾辞眼里的戾气才轻了些。他掐住她的脸,狠狠亲她,侵略的气息越来越强烈。林兮逐渐丢盔弃甲,赵瑾辞却一步一步攻城掠地,直至林兮不得不归属他的领地。
她只能臣服于他。
青午被关进了柴房里,她背靠着一堆柴火,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歇斯底里,她折腾了许久,这会儿才安静下来。
她想不通,首辅大人明明开始没有拒绝她,为什么林兮一出来他就变了脸。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成为首辅的女人了。青午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青柳和她是同一批受训的丫鬟,她放不下青午,还是偷偷来看她一眼。
“我不明白,为什么爷突然就变了,一开始他明明没拒绝…”
青午看见青柳,语无伦次地跟她说。
“青午!你僭越了!”青柳打断她,“你身为丫鬟去勾引爷,这叫以下犯上!我们来府里第一天,管事教我们安身立命的条律就是安分守己,忠心护主。这两条,你一条都没做到!”
青午被她喝住,愣住了。她比青柳年长几岁,这些年她只想着努力往上爬,赶在韶华逝去之前给自己谋一个出路,却忘了最初的立身之本。
不!青午突然想起,她还有筹码,还能求爷原谅她!
她看向青柳道:“好青柳,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话给魏管家,就说我诚心悔改,请他见我一面。”
青柳见她如此凄惨,便应下了。
“妾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兮气若游丝问出了这句话。
赵瑾辞眼里残忍的兴味终于淡去,看着她在他眼前生生昏了过去。
她做错了什么?
他神情冷漠,她错在不知道。在她的生命里,太多人拥有姓名,颜安青,谢知非,甚至是青柳,但从来不曾有他的存在。
她不曾知道,他藏了一幅她的画像在书房,后来,那幅画像就如一株春日里的萱草,慢慢长大,在他的心里开出了花朵。
赵瑾辞如此阴郁的一个人,竟也因她生出了怜悯之心。
冲破宫门那一日,他看着她在尸堆里绝望地哭泣,看着她在冷宫中从容地赴死。只要她死了,他心间那抹异动也就消失了,他这样想。
然而最后,还是抵不过对春日里那一株萱草的渴望,将她带进了府中。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她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恐惧,是战栗。
赵瑾辞抱着已然昏过去的林兮去沐浴,他看着眼前的林兮,又不无讽刺地想,她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在他手里了。
林兮浑然不知。她醒来时,照旧,赵瑾辞已经离开,她也是一身伤痕,好在只是淤青,倒是没有像上次下不了床那么严重。
说完傲娇地回了芙蓉苑。
林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因为赵瑾辞的到来心情更为忐忑。
她太害怕他看向她的那种眼神了,在他眼中似乎她就是野狼嘴边的兔子一般,在没有尽兴之前,他留了她一条性命,只是玩弄她。等到哪一日他没了兴致,他便会将她拆吃入腹。
赵瑾辞走进芙蓉苑时,林兮就在院内等候。天色已经很暗了,院里灯笼都亮着。
林兮安静地站在花丛中,身影绰绰,饶是赵瑾辞从不为美色所惑的人,也不由晃了神。
“大人。”
赵瑾辞看到自己进门的瞬间,林兮眼里亮了一下,然后朝着自己走来。
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来不及捕捉,便消失在林兮的笑容里面。
“不冷?”
他注意到她今日刻意打扮了。
林兮身穿一袭娟纱金丝绣花裙,裙子上绣着芙蓉花瓣,裙摆轻盈飘逸。
她就站在他眼前,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身姿曼妙而优雅,每一步都仿佛在舞动着芙蓉花的花瓣。外罩一件同色撒花罗衫,罗衫上点缀着小小的花朵,精致又别有情致。
“有一些,没想到外面会起风。”
林兮回道。说话间,风起,扬起了几缕青丝。林兮用手轻轻地撩开了飞扬的发丝,烛光下她的双眸清澈如水。
赵瑾辞眼神一暗,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揽着林兮进了里屋。林兮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进了房内,赵瑾辞顺着林兮的牵引坐下,他好整以暇地看林兮在他面前忙来忙去。
林兮先是给他上了一杯茶,小心翼翼说:“妾自己泡的茶,请大人品鉴。”
赵瑾辞饮了一口,只道了一句:“还不错。”
他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便问了一句:“这几日可有练字?拿来我瞧瞧。”
林兮有种被先生检查作业的感觉,她折回里间,拿出了近些日子写的字给赵瑾辞。他看了一眼她的字便知近几日她都没有沉下心来。
“字迹虚浮,没有定力,可见心绪浮躁。”
赵瑾辞一针见血指出了林兮的问题。
林兮咬了咬唇,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她的字,她却已经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妾自己一个人练字,有些乏味。”
赵瑾辞一听,便知她这是要引出真正的想说的话了,他没接话,反而道:“日后去含章阁练字,每日练一个时辰。这样就不乏味了。”
林兮傻眼,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道:“妾不敢打扰大人办公,还是在这里练字吧。”
“既然公主都说了一个人练字略显乏味,怎么还能让你一个人练字,以后来书房练字。”赵瑾辞说得漫不经心。
又是这样,又是这一声声“公主”,林兮知道他在逗她。
她索性也不绕弯子了,俯身行礼,道:“大人,妾听说如今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名下都有铺子,有专门的人帮忙打理,营收很是不错,妾…也想学…”
林兮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在赵瑾辞的眼神下没敢再说出她已经与顾婉合开铺子的事情。
“怎么,府里有人克扣你的例银?”赵瑾辞淡淡地问。
“没有…”
“例银不够你用?”
还是那么冷淡的声音。
“不是…”
林兮已经开始有些后退了,她已经开始害怕了。
“哦?那是什么?”赵瑾辞看着她向后退了一步,眼里泛出冷意:“过来。”
“妾…小时候喜欢荡秋千,但宫里的秋千只有得宠的公主们才可以玩,这才突发奇想,想要一个秋千来玩玩儿。”
林兮不知道说什么,语无伦次地说着。
赵瑾辞一把抱起了林兮,坐到了秋千上。林兮大惊失色,此刻她坐在赵瑾辞的大腿上,他的一双大手卡在她的腰上。
“大、大人?”
“说说看,这几日在做什么,嗯?”
他抱着林兮,尾音上扬,林兮只觉得他贴着她的耳朵问出了这句话。
她觉得自己耳朵很烫,腰间也软得不成样子,颤巍巍地回道:“练、练字、看书、弹琴…”
“看的什么书?”他继续问。
“就、就是画册…大人,妾坐不住了…”
林兮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赵瑾辞一听,笑了,咬上她的耳垂,吹了一口气。林兮只觉得这湿濡的感觉快要逼疯她了,她颤抖着捉住赵瑾辞的手。
“大人,去、去里面…”
赵瑾辞充耳不闻,他把玩着她的手指,似是很享受她的惊慌与错乱。
“求大人…”林兮揪住他的衣袖,哀求他。
赵瑾辞掐住林兮的下颌,将人吻到喘不过气来,才抱着进了屋子里,林兮全程缩在他怀里,没敢露脸。
事实上这一路上所有的下人一看见首辅大人怀里抱着人走过来,都赶紧低下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赵瑾辞将林兮放到床上,林兮借口沐浴赶紧进了耳房。赵瑾辞错愕之下笑了一声,拿起林兮白日里练的大字看,她的字倒是有进步。
青午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刚退出来耳房,就看到赵瑾辞坐在椅子上查看林兮的字。
她眼神闪烁,最后还是决定富贵险中求,步履轻便来到赵瑾辞身边,距离他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
“爷,奴婢替您更衣吧。”
赵瑾辞抬头看她,眼神淡漠,倒是并未拒绝。
青午一喜,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眼见赵瑾辞并未拒绝她,便更加确定自己走的这一步是对的。
她缓缓走近赵瑾辞,跪在他脚下,大着胆子用手扶上了他的腿。
赵瑾辞的注意力还在手里林兮写的字上,并未看青午一眼。
青午一狠心,双手抱住赵瑾辞的大腿,娇媚喊道:“爷……”
赵瑾辞看了她一眼,那种彷佛在看死人的眼神吓得青午僵住了一秒。
但她马上又鼓励自己,她对于首辅大人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至少首辅大人并未拒绝她不是吗?
于是她更加卖力,刻意涂了口脂的唇隔着衣服贴上了赵瑾辞的大腿,双手抱着他的腿撒娇道:“爷……您看奴婢一眼嘛。”
她抱着他的大腿摇晃。
赵瑾辞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在他眼里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林兮出来时,就看到赵瑾辞手里拿着她白日里练的字在看,而青午跪趴在赵瑾辞腿上,她的脸贴着他的大腿,眯着眼一脸享受。
见她出来,青午状似慌张地跪在了一旁,赵瑾辞却神态自若,靠在椅背上,仿若平常。
林兮垂眸,脚步顿住。
缓了几息,她才提步上前,俯身行礼,垂眸问赵瑾辞:“大人,可是要青午侍寝?”
她长发披肩,头发尚未干透,低垂着头问赵瑾辞的样子使得背后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他面前。
他靠在椅背上,支起一只手,眼神晦涩难懂,垂眸看着等他回复的林兮。
轻扯嘴角,果真是公主仪态,端庄得体,一个妾侍却拥有正室一样宽广的胸怀。赵瑾辞在心里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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