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叹了口气,说道:“饿了吧?吃点东西。”
花芃芃一愣,“!”
他说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语言?更奇怪的是,自己能听懂。
她也不敢发声,怕自己说不出这里的语言,漏了馅儿。
她只好点点头。
冥修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观察着她。
她蜷缩着身体,侧躺在石床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光洁的上臂胳膊。
冥修盯着她的胳膊,竟然想起了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看到的…
心里有了起伏,他甚至连兽皮裙都快盖不住了。
这是结侣后,雌性对他来自灵魂的吸引力,他无法抗拒。
冥修赶紧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我去把你的兽皮裙拿来。
你穿好了再吃,不能再发烧了。”
她只好点点头,还是一句不吭。
冥修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很快他拿过来两件兽皮制成的衣服,轻轻放在她床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花芃芃看到他确实走远了,赶紧把衣服整理出来,很快研究好。
看着很干净,显然是清洗过的。
不过是一件兽皮缝制的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背心和裙子,
里面空荡荡的,很没有安全感。
但她也看过兽世类的小说,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人家就是这么穿的。
她尴尬的只想哭,到了这里,感情变得好脆弱,没有小统,自己真的应付不来。
她从来没在精神上,这么依赖过他。
她含着眼泪,抱着石锅,大口的吃着肉汤里的肉。
甚至连点咸味都没有,她都没注意到。
冥修就站在山洞的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心里酸酸的。
他以前,的确是不喜欢花芃芃,对于她多次的暗示和追求,他选择了拒绝。
只因为兽世,对雄性兽人来说很苛责。
雄性兽人一生只有一次结侣的机会。
且雄性终身不能解除契约。
他觉得花芃芃品行不好,仗着自己貌美,多次欺负别的兽人,不是他的良配。
他宁愿一辈子不结侣,也不想跟她这样的人为伍。
可是意外的是,他俩结侣了。
如果花芃芃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那他宁愿死,也会解除契约的。
可是...
当他醒过来,看到花芃芃满身青紫伤痕,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慌了!
当时的他,心神俱裂,来自灵魂的恐惧,不是惧怕兽神的惩罚,而是怕失去她。
这让他意识到,这个小雌性,对他很重要。
当时的他,竟然不再惧怕契约和兽神的惩罚,而真的是怕她会死去。
他祈求兽神让她活着,哪怕他放弃生育权都可以。
他也暗暗下决心,只要她活过来,他就忘记过去,专心的守着她过一辈子。
他去求部落里的蓝灵阿嬷,宁愿花掉平生所有的晶石,求得疗伤的圣药,也要救她。
一切的代价都可以。
花芃芃作为稀有的小雌性,她是任性了些,甚至用了手段,可这能有多大点事,有多大破坏力?
以后,他会看好她的,不让她去欺负别的雌性就是。
别人不喜欢她,他就带着她住在部落边缘,不经常跟别人打交道就是了。
花芃芃要是心情不好,乱发脾气,只在他面前发泄就可以。
他皮糙肉厚,怕什么?
重要的是,他俩已经结侣了。
他很内疚,他伤害了她,让她病了七天七夜。
幸运的是,她醒来后,已经愈合了,不知道她是否记得那时的疼痛?
冥修是个很有原则的兽人,自己一个大雄性,怎么可以跟小雌性一般计较?
如今已经结侣,他是真心想跟她过下去的。
只有他知道,看到她醒来,他心里是那么的雀跃。
可是花芃芃,明显一副后悔了,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嫌弃模样,态度也是冷冰冰的,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
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到底谁该对谁说句对不起呢?
到底谁亏欠了谁的?
他们未来到底要怎么样?
冥修在一阵惴惴不安中,脱掉兽皮裙,变身为一只四五米长的威猛的银白色的虎兽,咆哮着,向森林深处狂奔而去。
他要去发泄一番,然后再回来,不然他还能去哪里?
这辈子他哪里也不想再去,只想待在有她的地方。
山洞周围都是他的气味,他的小雌性在这里,是很安全的。
结侣后的雄性兽人,一辈子都会围着自己的雌性转,围着他们生的崽崽转,保护他们,喂饱他们,给他们保暖。
那是责任,他也不会例外!
冥修在苦涩中憧憬着未来,等待着命运对他的判决。
这一切,都依着花芃芃的心意,他自己再也做不了主。
……
这边花芃芃听到老远传来的虎啸声,她有些害怕的,心头一紧。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自己并不了解全部的兽世。
还好,冥修在外面,他不是族里最有能力的年轻兽人吗?
按照传统,兽夫是要保护自己的雌性的吧。
花芃芃做了心理建设,她起床下地,竟然看到一双兽皮做的小靴子。
那应该是她的吧。
她穿上后,觉得大小合适,可以穿。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既来之则安之。
她以前可是个很爱干净的勤快人。
再也不是末世里,丧尸横行,自然资源严重枯竭,草木变异,人人疲于奔命的虚无世界。
这里很生动,有草木有繁花。
她要在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里充满了希望。
她深呼吸了一口富含氧气的新鲜空气。
她动起手来,把兽皮毯子抖干净,折叠好。
兽皮褥子收拾平整,仍然铺在石床上。
然后她拿着石锅走了出来。
没看到冥修,她想,他肯定就在周围。
山洞外,有个简易的棚子,看着是当做厨房用的。
如她所想的那样,真的是石器时代,原始社会。
棚子外,有几个石头垒砌的炉子,上面有个大一点的石锅,里面还剩下一些肉汤。
旁边也是有几个石器做的容器,石缸,和炊具,还有几个木头的杯子和碗。
其他再也没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