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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错乱时空!秦始皇捡了我的手机》精彩片段
他不能让父亲用一郡之地,来考验未来的君主。
那样代价太大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秦始皇露出了笑容,自己这个儿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一郡之地。
哈哈哈,朕要用天下换你的成长!
廷尉府前。
扶苏翻身下马。
推开了想要搀扶他的随从。
“劳烦通报一下,言扶苏求见。”
门口的家丁一听是扶苏,赶忙行礼。
“公子,家主不在府中。”
“少拿这借口敷衍,速去通报!”
那家丁面露愁容,“公子,家主真的不在!他老人家回咸阳之后,只是吩咐了几句,便领着新收的小徒儿去了云阳。”
“小徒儿?云阳?”
扶苏疑惑,轻声复述着这两个关键词。
“是从南郡带回来的小孩,说是代人收徒,要去元阳看望那人。”
扶苏瞬间明白了,那个人是谁。
韩非!
法家集大成者。
法、术、势融为一。
这是个父皇经常提及的人。
才能非凡,却被暗算,死在云阳狱中。
代韩非收徒,李斯要干什么?
“何时回归?”
“那倒没说,不过家主出行之前安排过,若您来寻他,让我等将这竹简给您。”
扶苏接过那一根竹简,上面只写着八个字。
“仁暴者,皆亡国者也。”
这是韩非《八说》里的一句话。
意思是仁爱的人和残暴的人,都是使国家灭亡的人。
扶苏回想起在大殿上看到的那卷竹简。
上面记载胡亥所行无疑是残暴的。
那自己呢?
李斯的意思自己是前者吧。
他并不反对父皇的决定。
扶苏离开了廷尉府。
三公九卿,没有一人支持自己。
“公子,咱们去哪?”
随从见扶苏有些失魂落魄,心中担心。
“去因伯家中。”
通武侯门前侍卫见到扶苏。
连忙迎了进去。
“将军去频阳东乡,不在家中!”
扶苏被带着往前走,听到这句话就定在了原地。
怎么几大家族的人都不在。
“怎么都不在家中!”
扶苏有些无力感。
“我在啊!”
王离迈着四方步从影壁前转了出来。
“哟!咱这风度翩翩的妹夫怎么如此狼狈。”
扶苏白了王离一眼,“扶苏见过武城侯!”
王离可不管这些,“几个月没见这么疏远了,叫大兄!”
他一把搂住扶苏肩膀,却不小心扫到了扶苏伤口。
“嘶~痛!”
扶苏像被火烫到,下意识往前跳了一步。
“这是被谁打了,不会是我小妹吧,你俩不挺相爱的,她能家暴你?”
“你别乱说!我这是被父亲责罚了。”
王离赶紧吩咐下人去拿药。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该打!”
扶苏彻底放松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你也知道那事。”
“走!书房去说。”
两人绕过回廊,来到书房。
扶苏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白色绸布。
上面是一张舆图,他从未见过。
“这是何处舆图?”
王离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你没在陛下那见到吗?他那可是真的,花了我们大半个月时间画出来的。”
扶苏无语,当时光顾着挨打来着,没空看父亲大殿中那舆图有啥变化。
“我跟父皇吵了一架,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有仔细看舆图的变化。”
王离指了指舆图。
“这是我凭记忆画的,差太多!主要是那舆图太详细!就像是有人飞在天上画出来的。”
“通……大兄,父皇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真的有后世之人与你们通话,见面?”
王离点了点头,很郑重的看着扶苏。
“我亲眼所见!那人比你还年轻,说话也轻佻,但确实不是当世之人。”
扶苏只觉得喉咙发干。
他不敢想之后发生的事情。
共和国74年,夏。
南京秦淮。
王守阳看着那简陋的帐篷里,十几个古装大老爷们一会哭一会笑,心中有些感慨。
就是这些人直接捅破了封建制度的天花板,让中国后世有了统一思想的根源。
他们把所有阻碍政令通行的因素全部扫除。
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
简简单单一句话。
把一个血脉道德组成的松散政治联盟,彻底变成一个自上而下,如臂使指的地缘型律法国家。
由血缘世袭帝王制度直接跨越到了地缘官员治理制度。
但。
这一步跨的太大!
直接跨越了两千多年时光!
秦。
如何不亡?
又怎能不亡?
“政哥,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说。”
王守阳有些踌躇,但仍想把一些话说出来。
“你这后生,不必如此扭捏,讲来便是。”
秦始皇心情很好。
“大秦症结所在不在我所说的这些技术,如今我告诉您这些,只能缓解,却不能根治。”
“要想根治当如何。”
秦始皇笑了,知道这后生恐怕又会有什么惊天之语。
“秦法当变!”
一语惊四座。
“不可!”
开口的是李斯。
作为秦法的制定者,与既得利益者,秦法在他眼中就是天条,如今有人要变法,那还不跟要了自己老命一样。
他更怕此人会建议再行分封。
“廷尉,有何不可?”
秦始皇看了李斯一眼,面容平静。
“臣,惶恐!陛下,秦法自商君而来,已历六世,秦国上下已深入骨髓。
如今六国初定,天下归心,正是推行秦法之时,万不可变!”
秦始皇点了点头,李斯说很有道理。
“后生,你说秦法当变何处?”
秦始皇想听听后世之人的见解,毕竟这也是个懂秦法的人。
“秦法太细,秦刑太厉!”
“不细如何引导万民依法而行,不厉如何震慑盗逆之贼!”
李斯脖子都红了。
秦始皇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太激动。
接着便听到王守阳兴奋地言语。
“引导万民,教育便可。
法律应该作为道德的底线,而不是上线。
秦法小罪大罚,峻刑伤民。
在之前乱世用重典自然不错,可如今天下初定,人民好不容易松口气,正是与民休息之时,还要硬推战时之律,自然不行。
稍有不慎,轻则徭役刑夹,重则身首异处,连累亲朋,如何与民休息。
秦二世时,连六岁小儿都要上刑枷,秦法当真不严苛吗?”
秦始皇若有所思。
李斯呆讷无言。
帐中唯有粗重喘息。
丞相王绾不禁匍匐在地。
知己啊!
“后世之法如何?”
“后世刑罚,有监禁,财产收没,剥夺参政之权,死刑等,不设肉刑。
法律之外乎人情,后世之人犯法,父母、子女、配偶都不能出庭作证。
秦国之律,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相互检举,若不揭发,十家连坐。
你们法家把人性看得太纯洁了,亲亲相隐,人之本性。
法律不是什么都能控制的。”
“陛下,秦法万不可变,否则六世根基尽毁!”
李斯又激动起来,这后世明显在妖言惑众。
“秦二世而亡,李斯,你也有责任。不在仓则在厕,那只是老鼠的选择,人应该有更多的路可以走,你的路太窄了。”
“竖子尔敢!”
李斯怒了,秦始皇却有些不耐烦。
“来人,将廷尉拖出去!”
“陛下,秦法万不可变!”
王守阳听到了李斯的嘶吼声。
李哥确实是大才,不过并没有突破时代的局限性。
以为法家可以一家独大,太天真了。
“政哥,秦国现在所行法律在后世应该称为战时管制。
就是民事,刑事皆归军队管辖,大秦在未灭六国之时可用此法,一则激励士卒,二则提升民力。
但是如今天下太平,再行此法,便不可行了。”
王守阳声音缓和了不少,多了些商量的语气。
“后生,秦以法立国,若冒然改变,恐怕不用十年,一年秦国便会大乱。”
秦始皇想问问这后生有什么法子。
“所以我想了个法子,您可以逐步推行,先圈一片区域,实验一番便知。
大秦事功,当以实事求是为准,看看我说的方法是否能够有个更积极的效果,您再推广不迟。”
王守阳咧开了得逞的大嘴,无声而笑。
实验区建起来!
“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臣等期盼此事久矣!”
王绾第一个开口,作为文臣之首,他从六国一统之时等得就是这一幕,可是始皇帝不听他的啊!
“吾等皆遵陛下政令。”
几位将军是偏向李斯的,但是看始皇帝已经动摇,便只能应和,静待事情发展。
秦始皇沉吟良久,才开口说话。
“后生,让朕思量一番,让朕思量一番如何?”
王守阳不急,便将回电话的方式告诉了秦始皇。
秦始皇命那名史官一一记下。
“政哥,您可知三十一年为何米石千六百。”
“朕先前就有这一问,你说来便是。”
“你在这一年让大秦黔首自食其田。”
秦始皇眯起了眼睛,心头思绪飞转,自己终究还是妥协了。
“朕是会下这样的政令,可是又与米价飞涨有何关系。”
“自然是勋贵,政令一下,他们趁机吞并黔首分到的田地,黔首无田可种,还要交纳佃租赋税,服刑徭役,偌大秦国,遍地刑徒,大秦如何不亡?”
“岂能如此!”
秦始皇看向了帐中的人,心头涌现出绝望之感。
“政哥,你可知后世陈胜起义喊出的口号是什么?”
秦始皇默然不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是黔首愤怒!政哥,对百姓们好一点吧,他们是最容易知足的人。”
“嘟……历史偏移度0.1%。”
电话挂断,王守阳顿顿顿干了桌上的冰阔乐,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挥。
“爽!”
啪叽!
一只脚一下踢到他的屁股上。
将其踹到床上。
“爽什么!你小子刚回来就乱嚎!”
一只手直接拽住他的耳朵,将其提溜了起来。
“唉!妈~妈~疼疼疼……”
“你还喊疼,一天没给我回个电话,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妈,我错了妈!手机让秦始皇捡了,我回不了你电话!”
“你还敢再把借口编得再离谱点不!”
“真…哎呦呦!丢了,丢了!没找到!”
大手松开,转身离了他的房间。
“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我去做晚饭!”
“遵命!”
送走老妈,王守阳看着手机,露出奸笑。
大秦最大的症结他已经透露了。
就看这位华夏祖龙,有没有那个悟性和魄力。
直接将两千年的历史进程缩短到十年!
他想起那天的县令兴奋的站在牛车上唾沫横飞的向一群人介绍那曲辕犁的神奇。
而周围的庶民,全都是怀疑,抵触。
“老大,好像有人来了!”
周围两人矮下了身体。
中年人也迅速矮身,只见田间小路的尽头,那村落的方向走来了五六个人。
“好像是游徼,我们快离开这里!”
三人迅速后撤进了树林中,不远处便是一座小山,那里不会林子更密。
可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为首的游徼已经看到了三人的身影。
“那里有三个人,你们看到没?”
“头,您是眼花了吗,那里哪有人!”
“我也看见了!”
“走!”
几人快步跑了过来,果然看到地上有新鲜的脚印。
“这不是那几天发生叛乱的地方嘛,怎么还有人跑这里来!”
为首的游徼看着远处的密林,脸上露出疑虑神色。
“老大,追不追?”
“追个头,陛下都已经定案了,所有参与的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咱们就别节外生枝了。”
为首游徼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留在这,你们四个跟我去追!”
“老大,我们可不是来捕盗的啊!”
这人才刚喊一句,那为首的游徼已经飞身进了树林。
身后四人各持兵器,迅速跟进。
“哎呀,咱们这老大就是多疑!”
留在原地的两人顿时埋怨起来。
“要不是这档事,咱们头都应该升迁了,我可听说隔壁县的猎户可都去辽东了!”
“去辽东有啥好的,天寒地冻的。”
“你还不知道吧,去了就升爵一级!”
“还有这好事,为啥只要猎户?”
两人在这先聊,林间众人已经交上手了。
“前方的几人,速速停下,不然休怪我等出手。”
回应他的是一支箭矢。
“日娘贼,给我放箭!”
箭矢贴着头皮钉在了身后的树木之上,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咻咻咻!
三支弩箭飞射而出,接着传出一声惨叫。
“射中了!”
游徼从树后面转过身来,一看前方不远处的土坡上,有个人躺在了那里。
“小心点!”
五人悄悄靠近,等近前来才发现,那地上就是一个外套。
“这盗匪着实可恶!”
游徼察看四周,根本没有血迹,这就是一招诈死的计策。
“头,这不会是其他地界来的山匪吧。”
为首游徼,捡起地上的衣物,仔细查看一番。
“谁家的盗匪还穿绸缎!”
他面色阴沉,“肯定是那些贵族遗老!”
“这帮天杀的,阴魂不散!”
为首游徼仔细收起那衣物,对着几人说道:“我就知道县令大人当日肯定是被人坑了!”
“可惜您那天去了郡邑,不然县令大人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为首游徼摇摇头,以他的能力,那天的情况恐怕也不能压住。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激怒了,这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惜相关的人都被杀了,不然兴许能够问出点什么。
自己受了无妄之灾,连降了两级不说,还被取消了去辽东立功的机会。
他心里十分的郁闷。
“头,咱们还勘察地形不?”
为首游徼咬了咬牙,“当然勘察!不过咱得先把这群老鼠逮住了!不然咱们芒县肯定不能安生!”
“那咱现在咋办!”
“先通知乡里,让他们找人搜山!我去县里请示,严查各个路口,老子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
五人身形快速返回。
而不远处的溪流旁,有三人身影迅速越过。
“他们好像没追来!”为首的中年人跃上了一个石头,看向身后的密林。
“小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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