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栖忙出声阻拦,“不了,不渴。”张太医这个小老头虽是有些孤傲,但也并没有坏心, 她也能理解。
像张太医这样放下身段来请教她一个年轻女子已是不易,况且她也并未真的生气。
于是出言说道:“张太医,有点事可能还要麻烦您,本王妃出宫以后七皇子的身体还是要由您照看,如果张太医不嫌弃本王妃的医术,不如……”
“不嫌弃,不嫌弃,多谢王妃赐教。”张太医哪里不明白叶南栖这是要教他怎样处理七皇子这类的病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呃……好。”叶南栖见张太医高兴的连那稀疏的小白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有些好笑,这小老头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正当她准备讲时,王御医也凑上前来,叶南栖当下就面露不悦,“本王妃可不记得有说过要教给除了张太医以外的人!”
她记得这位太医当时拉着小老头不让他阻拦自己,说出了事让她担责之类的话,虽然他是小声嘀咕,但她还是听见了。
这样的人她理都不想理,更别说还不像人家小老头放下身段向她虚心求教,就想坐享其成,真是长得不美想得美!
王太医顿时语塞,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张太医,祈祷张太医能为他说句话。
然而张太医却附和道:“就是,你凑什么热闹啊?你可以回去了。”他都还没开始学习呢,可不能叫王太医给搅黄了,谁让他说风凉话,还把人给得罪透了,自己也帮不了他。
王太医未料到张太医非但没替他说话反而还对他下了逐客令,只能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康安宫。
撵走了碍事精张太医便马不停蹄的向叶南栖追问怎样护理七皇子的身体,见张太医虚心求教的模样又给他讲了方才施救的方法叫胸腔穿刺,只能适用于紧急情况下,包括位置的拿捏……
叶南栖在讲解病理时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认真,专业的术语尽量转换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话方便张太医能听的懂,
萧宸泽没有因两人把他当作空气晾在那里生气,反而被叶南栖侃侃而谈的神情所吸引,叶南栖丝毫没有察觉此刻谈及她熟悉的领域知识时脸上散发着自信的魅力。
看叶南栖那专业又熟悉的样子,仿佛叶南栖是张太医的师傅一般,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猫着腰在叶南栖身边点头哈腰的虚心求教,怎么看怎么滑稽,忍不住轻笑出声,
张太医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还可以这么做,他不禁好奇起来叶南栖师从何人,为何他以前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手法,“冒昧问下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娘娘师从何人?”
张太医好奇的看着叶南栖等待她的回答,同样好奇并期待的还有萧宸泽,她也想知道叶南栖口中的师傅到底是何许人也!
叶南栖:“是挺冒昧得。”她哪知道她师从何人,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啊!要不她随便编一个。
“咳咳~”萧宸泽显然没料到叶南栖是这样一个回答,不愧是她,
张太医同样被噎了一下,面露尴尬,“呵呵,王妃娘娘真是性情中人!是老夫唐突了,还望王妃莫怪。”哎,也没个地缝儿让他钻一钻。
看两人的样子她决定还是大发善心的敷衍一下吧,“额~也不是不能说,师傅他姓坛,别人都叫他老坛!”她突然很想念老坛酸菜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