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荀盛子戎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现已上架,主角是颜荀盛子戎,作者“八字过硬”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身边这半年,朝夕相处的画面,一幕幕轮转在我眼前。......
《全本小说推荐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阿尔野轻轻哼笑:“王爷算无遗策”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依你看,这一局里,你是螳螂,还是蝉?”
“我若说我是黄雀,子戎信我不信?”
我笑,离开了营帐之中。
子夜已至,大漠风凉。
彼时同颜问慈作别时,那凉风灌进心里的滋味,又徐徐而来,我捏了拳头,砸了砸自己心口,直至闷痛传来,才松了力气。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玉门还是那个玉门。
这一场突袭之战,我是守关的主将,却不在关中坐镇,阿尔野是匈奴的幼王,却没有身先士卒。
死了两万匈奴,缴获无数马匹,看起来是我算无遗策,大获全胜。
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这一战的结果不大好。
我肺腑里冒着血,同少年脸上的疤痕一样,伤口不大,却极尽屈辱,血流不止。
向熹,你当真不该以情肠愚弄我。
当真不该......
我向着小土堡走去,嘴里苦涩,眼中模糊。
就在离小土堡一步之遥的时候,军营中却起了噪声,小令官敲响了鼓锣,大声呼喝。
“粮草走水了!!!粮草走水了!!!”
营中将士皆闻声而动,水车水桶齐齐上阵,火势却不见消解。
我站在小土堡前苦笑,心里明白这是阿尔野脱身的把戏。
果然,不过一须臾间,一匹黑翎马便踏着夜色从营中飞奔而出。
辛乔吩咐了人救火后,便急急跑来我身边:“王爷可有灼伤?”
我摇摇头,紧紧盯着那黑马上的人影,少年发丝飞舞在风中,墨色衣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此刻去追,已然来不及了。
“拿弓来”
我对着辛乔说道,辛乔依言照办,取了弓箭递进我手里。
我翻身上了小土堡二楼的望台,将手中长弓拉满,箭尖瞄准阿尔野的背影。
他似有觉察,在奔腾的马背上回望我一眼,明明隔着百米,我却看懂了那一眼。
那是一双弯着的眉眼,带着顽劣的笑意。
弓满便该脱弦,我松了手,这一箭破风而去,直刺在少年背上,黑马受了惊吓,愈发疯跑起来。
辛乔见状便道:“末将去追”
我伸手拦住了他:“不必追了”
辛乔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这一箭正中后心,想来他也活不了”
我进了小土堡,将长弓挂上了墙面,而后坐在书案后,看着空荡荡的屋中走神。
小令官黑着脸来报:“禀王爷,火势已经扑灭,粮草烧去三成余”
“无妨,近日不会有匈奴来犯,明日让盛凯去嘉峪关借些粮草便是”
小令官退去,我仍看着虚空走神。
方才那一箭,我是起了杀心的。
然而脱弦一刻,我手颤了一下,那箭落在阿尔野身上,便偏离了心头一寸。
我的弓法是年少练就,不敢说百步穿杨,可箭无虚发还是能做到的。
即便父皇一向瞧不上我,却也从未训诫过我的弓马。
幼时我和哥哥在京郊射猎,寒冬腊月活物稀少,不想那日,却见一白鹿漫步于风雪之中。
哥哥搭弓瞄准了那鹿,箭矢离弦之际,我亦拉满了弓放箭。
两支羽箭在空中相击,白鹿受了箭声惊吓,瞬间奔逃而去。
彼时哥哥坐在马上回眸看我:“子戎,你这样心软,日后要吃苦头”
我只看着哥哥傻笑:“兽苑里那么多鹿,哥哥若想吃鹿肉,只管叫御膳房烤来就是”
......
案上烛火惺忪,灯花儿蓦然一爆,我从记忆里醒转了神思。
向熹自来我身边这半年,朝夕相处的画面,一幕幕轮转在我眼前。
“这还没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您老人家倒先哭上了”
梁管家抖着手抹了抹眼泪:“老奴以为......老奴以为......王爷此番定是回不来了”
“这是什么话”
我叹了口气,手上扶着梁管家,抬脚踹开了府门,府中比我预想的热闹太多。
一院儿的家丁仆役各忙各的,还有几个侍婢院中洒扫拾掇,彼此之间说说笑笑,且一个比一个穿的娇俏。
我看着院中人头攒动。
一时愣了。
这是我家吗?
曾经的记忆袭上心头,我猛然想起自己离京前,华馨买了许多人回府,又将他们打扮的花红柳绿。
我这厢刚反应过来,华馨就穿着一席艳绿的宫装,蝴蝶似得从后院儿飞到了我眼前。
“戎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华馨都要急死了!”
我被这声戎哥哥叫的头皮发麻,心里虽知道华馨喊我一声哥哥应当应分。
可她这甜腻腻的嗓子,也让着实叫我难以消受。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急,坐下说话的时间总是有的”
茉莉侍书跟在华馨身后,皆是泪汪汪的看着我,不必问也晓得,她俩估计也和梁管家一样。
觉得我被贬之后,大抵是回不来了。
我看着她俩泪眼模糊的样子有些想笑,又伸手摸了摸她俩的脑袋。
“乖了,去泡壶时令的新茶送到翡翠厅,让本王和王妃好好说说话”
茉莉和侍书这才笑了起来,齐齐说道:“是”
翡翠厅坐定。
华馨满眼忧虑的看着我:“戎哥哥可知陛下赐了合燕嫁璞王府?”
“我晓得”
“戎哥哥可知,那合燕郡主已经同颜问慈私定了终身?”
我闻言愣了一愣,华馨幼时又没在国子监念过书,她如何知道合燕和颜问慈的私情?
“我知道不奇怪,你却是从哪里知道的?”
华馨一拍桌:“我哪里会不知道呀!全京城都知道了呀!合燕郡主得知要嫁你后不依!上殿自请做尼姑呢!还说自己早就和颜问慈订了终身!此生断不肯嫁旁人的!”
我闻言捏了捏眉心,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合燕自小就不是个冲动的性子,说话做事从来是三思后行。
即便她不肯嫁我,想来也会徐徐图之,断不会上殿冲撞陛下。
如今这是怎么了?
华馨见我不答话,更着急了。
“戎哥哥!你说话呀!你已经娶了一个心里有别人的我!难道还要再娶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合燕吗!陛下真是乱点鸳鸯谱!这不是一下子害了两个好人吗!”
我被这话气笑了,这一笑就停不下来,直到笑的身子发抖才止住,华馨的话,话糙理不糙。
我的红鸾星啊,真是跌到煞门上了。
我觉不觉得憋屈重要吗?
皇上娶亲尚由不得自己,遑论我一个王爷?
侍书端着茶盘走到了身旁,颇乖觉的将茶盏递到我手里,我素日喝茶都是八分烫。
今日这茶送到手里,竟是冰凉的,显见是在冰窖里镇过的。
我抬眼看着侍书,只见小妮子眉宇间带着伶俐的浅笑,便也回她一笑。
端起茶盏饮干后才发觉,这茶盏里的不是茶水,而是冰过的一盏梅子酒。
梅子酒凉入肺腑,我奔袭六日的倦热,瞬时被驱散不少。
我看着侍书收了茶盘,静静站在我身旁候着吩咐,忽觉她身量长高了不少。
从前她就爱书,如今一别两年,靠着书文滋养,竟出落的这样解语聪慧。
一夜过去,离玉门关只剩两三日的路程,然而不知为何,明明此行顺利,也做完了陛下交代的事。
可是越靠近玉门关,我的心就越乱。
行至玉门关前一夜,我抬头看了看天上星相,荧惑直指西北,此相虽不至大凶,却也不是个吉利的兆头。
我回头看了一眼向熹,只见他稳当坐在马背上,目光澄澈一如初见。
他见我在看他,便挑了挑眉,用眼神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狠甩了马鞭,向着大营飞掠而去。
待我的马冲进军营时,辛乔便瘸着一条腿,从兵器营里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马前。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我没着急下马,只等着辛乔的后话。
“发生了什么,细细说来”
辛乔一直垂着的头,此刻才抬了起来,原以为会是一张吃了败仗的苦瓜脸,不想他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回王爷!一切皆如王爷所料!自王爷离营后半月,草原诸部族果然骚动不已,您让末将按兵不动,末将便始终不敢动作,只将军情密报于颜将军,一直到三日前,那些匈奴儿终是按捺不住,举骑兵两万围攻玉门关,不想还未至玉门关口,便被颜将军伏在关口的机弩大阵灭去半数,余下一万人马攻至玉门关时,已经重伤涣散,末将同盛凯领兵杀出关外,追击之间将这一万匈奴儿尽数剿死,此刻营中正瓜分那些匈奴的铠甲和毛皮衣裳呢”
我闻言松了口气,却有些笑不出来,想起离营前一日,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便招来辛乔同他嘱咐道。
“此番本王离营的日子不短,营中一共两千轻骑,不论匈奴还是胡人,只要攻来玉门,将士们定遭屠戮,如今没有旁的法子,只有未雨绸缪一策,本王留下一道密函与你,届时玉门关稍有风吹草动,便速速将这密函送到颜问慈手中”
辛乔领了密函便离去,我则看着月亮,在窗前枯站了一夜。
颜问慈还是拿到了密函,看到了密函之中,前朝机弩的所在之地。
我没错信颜问慈,他的确同我有些知己的默契,见到机弩所在的地图,便知我在点他有匈奴来犯。
是以沿路设伏,解了玉门关之困。
只是......
我原以为这份密函,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营中将士皆欢欣鼓舞,我看着辛乔那条瘸腿,不免好奇:“既大胜而归,腿又是怎么伤的?”
辛乔讪笑,有些尴尬道:“追击之时,马跑急了,缰绳没拉住就摔了马”
这事好笑,我想笑两声,却发觉自己笑不出来,只叹了一声很轻的气。
“来人,将仆役向熹,堕马下牢,水饭不予,择日问诛”
辛乔愣住,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要处置向熹,毕竟平日看来,我还是很疼爱这个少年的。
向熹翻身下了马,两步走到我马边,仰头看着我浅浅一笑,此刻旭日将升,朝阳的余晖洒在少年的脸庞上。
他笑道:“王爷英明”
我伸手摸了摸向熹的额头,指尖少年的皮肤温热,就像这半年来,他总是以这番温热,抚慰着我经年累积的伤痛。
“也不英明,只是明白,天底下没有无端的爱恨罢了”
向熹被收押,五花大绑在马厩旁的帐子里,辛乔没有多问我为何下令将人捆了,我自然也不想同他解释。
进入小土堡时,我恍惚间有些错觉,往日这个时候,向熹会打水给我洗尘。
向熹看着晕过去的嘀嘀,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它怎么了?”
我抱着嘀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鸡和鸽子是同宗,它骤然看见自家亲戚被拔毛放血,吓着了也是有的”
向熹看着我说胡话,摇头一笑不置可否,我从鸽子脚上拆下密信,走出伙房看了起来。
【云南王薨 兵符已至宫中 川陕总督梁珲玉领军十一万 已至南平县 尔可面见肃王 若其叛心不死 格杀勿论】
密信看罢,伙房里已经隐隐有荤腥香气飘出,窝在我手里的嘀嘀也悠悠转醒,可这小家伙刚醒了没一刻钟。
便好似也闻见了自家亲戚散发的肉香,顿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我看着乐出了声,想着密信里的内容,笑容又僵在了脸上。
我这皇兄,说话向来只说一半,只说肃王若无悔心就格杀勿论,可肃王若是有悔心呢?却叫我杀是不杀?
如今天下,时局不稳,朝中可用的将才不多,大都随着先皇去了。
父皇驾崩前大兴了几场伐北之战,虽打的匈奴安分守己了,可也将国库兵马打的见了底。
如今的皇上看着是荣登大宝,风光无限,实则是将己身架在了炭火之上。
稍有不慎,便成了千古罪人。
国库不盈,科举不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这么个局面里,皇上只怕也是不得已才启用了川陕总督梁珲玉。
要说这梁将军往日也是和华将军齐名的老将,如今须发皆白,还要替皇家收拾这些叛乱残局,也是辛苦的很。
一份密信看的我这厢五味杂陈,向熹却端着一盆色香俱全的炖鸡出了伙房,我寻着香味儿坐上了桌。
决定还是不想这些天下大事了,横竖我不是皇上,操这些个闲心做什么?
晓得肃王如今失了臂膀,不敢再满城缉拿我就是了。
明儿便下山去看看我这二哥,若他晓得错了,便将他交给梁珲玉送到御前受审,若他死不悔改,就地宰了也就完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通透不少。
上手便从那肥鸡身上撕了个膀子下来,先是给婆婆碗里放了一只,又撕下一个腿给向熹,而后自己也放开了大嚼。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一顿饭饱,向熹又给我盛了一碗鸡汤,我端着陶碗,顺碗边儿吸溜着喝完,才起身同婆婆告别。
“此番我俩借宝地避祸,委实叨扰婆婆了,子戎这厢谢过”
说罢,我与桌边单膝一跪,拱手拜别。
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我扶起:“少年郎君江湖存身多有不易,遑论公子还是庙堂中人,老身此番不过举手之劳,怎敢受谢”
我笑:“婆婆知子戎是庙堂中人,子戎亦知婆婆是方外之人,不想在这川滇密境中,还能遇得昔日栖鹭庵的松蝉师太,实是子戎之幸”
松蝉笑意不减,我抬手引她向院中走去,院中对景乃是青山连绵,正是个论禅机的好地境。
“王爷慧眼,知晓贫尼法号的人已存世不多,曾有几位问经求佛的红尘贵客,如今也都......”
话未说完,言却到底。
我随着师太叹了口气,那些红尘贵客,想来也有位高权重的庙堂之人,他们去到松蝉座下。
无非是悔过悔过自己做下的亏心事,这哪里是求佛法,不过是去求心安,可惜心安无用,人终有一死,佛祖又不管给人续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