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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彩片段
也如愿看到了卓施然瞳眸里的眼神变化。
可是,就在丹鼎司礼觉得卓施然会知难而退的时候。
卓施然却没有退却,只问了另一个问题,“大人,按理说,风险和收益应该并存的,倘若我考不过炼药师,就需要承担这般沉重的惩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话……”
丹鼎司礼面具目孔里的目光,陡然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来。
这个女子,竟是……不怕?!
他明明先前还从她而瞳眸里看到了几分震撼,可是现在,她一双秋瞳,已经没有了任何先前震颤的神色了,而是一片平静。
就好像,光是看着她这双眼睛,你就会觉得,她能够信手拈来。
卓施然继续道,“……那么按理说,倘若我考过了炼药师,也会得到不少的好处才对。大人,您说呢?”
丹鼎司礼眯了眯眼,旋即,一直板正的声音里,竟似是带了几分笑意。
他们这些远离宗门,被安排到各国监察司担任司礼,虽然也是一种资历,但期间其实也挺无聊的。
他倒还是第一次,在这京城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人。
于是,丹鼎司礼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卓施然眼眸弯了起来,浅浅笑道,“大人也看到了,御医院正言苍诬告我,让我受了重刑。我与他提出比试,但他却处处使绊子,想要破坏这场比试,简直无赖至极。所以,大人……”
卓施然的目光认真起来,“我若是考过了,没有别的想要的,只想要一个公道,我那日所受的苦头,我希望言苍也能尝一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乃是我的处世之道。”
丹鼎司礼没有马上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了一句,“我不能够在对方没有直接错处的时候,动用监察司的刑罚去惩罚一个朝廷命官,纵使我是监察司礼,也不能这样做。”
卓施然其实多少也猜到了,毕竟当时言苍想让监察司对她用刑,都还给她安了个偷习秘术的名头。
但卓施然没有猜到的是,这个丹鼎司礼的下一句话,“不过,我炼了一种药。”
卓施然眼睛一亮,等着丹鼎司礼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听到丹鼎司礼的声音里似乎透出几分无趣来,“没什么意思的药,医不了病,治不了伤,毒不死人。唯独只有一种功效……”
丹鼎司礼继续道,“就是让人疼,非常疼,疼很久。但因为没什么意思,所以也没多炼,也没再炼,到现在,就剩一颗。你若是考过了,我虽然不能对朝廷命官用刑,但可以请他喝一杯茶……”
丹鼎司礼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无需再继续言明了。
卓施然笑着朝丹鼎司礼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那便这般说定了。”
丹鼎司礼看着她,声音里似是又有了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倒是有意思,还没考过呢,不为自己可能受刑而害怕……怎的?炼药师之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早就听闻京都卓家九女天资卓绝,没想到,还挺狂。”
丹鼎司礼一抬手,一个卷轴就朝着卓施然抛了过来,“你有一晚的时间准备。卓九,是你受刑还是言苍喝茶,就看明日。”
卓施然从监察司出去的时候,扶苏在外头急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看到卓施然出来,他才陡然松了一口气,“小姐!”
“怎么都快哭了。”卓施然看到扶苏眼圈都红了,有些哭笑不得。
“我害怕啊,那可是监察司,谁能不怕监察司呢?我听别人说,有好多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情意?秦端阳,你用情蛊控制了我,试图控制和毁掉我的人生,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我没去找你算账,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卓施然的嘴角噙着冷笑,她缓缓凑近了几分,盯着秦端阳的眼睛,“如果我是你,就会躲得远远的。真可惜啊,被这么多人看到你了,不然的话……”
秦端阳听到了她声音里满溢的杀气,察觉到她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心中的惊恐也越来越大!
“救、救……命……”秦端阳呼吸困难,脖颈剧痛,仿佛下一秒脖子就会被直接掰断!死亡的恐惧淹没了他。
“……饶……饶命……饶了我……”他面色胀得通红,甚至已经开始翻白眼,眼前的视野边缘都开始有黑斑。
但卓施然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她眼眸清冷,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端阳挣扎着断了气。
周围原本还想看热闹的人,简直都惊呆了。虽说都知道,那些世家门阀里的天才,个个都骄傲得很。
但也没想到有狂成卓施然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
就直接动手杀人?真当没有王法了吗?
就在街角处,言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
言祈边说边转眸看了一眼身旁容颜俊美神色冷峻的男子,“她也太大胆了吧?不行,我得去救……”
言祈说着就准备上前去救人,却被一柄样式古朴的剑给拦住,剑柄正好横在他眼前,能清楚看到上头镌刻着的‘炎’字。
言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看到封炎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言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就看到那个原本还残暴的一把扼死秦端阳的女子,松开了扼颈的手,然后虚握成拳,在秦端阳的胸口几个穴位一捶!
“呃呜——!咳咳咳——!”秦端阳的嗓子眼里,先是一声尖锐的哮声,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大口呼吸的声音。
他又怨又怒地看向卓施然,但是却再也不敢造次,那些怨憎的情绪老老实实压在眼底,目光里更多的是恐惧。
秦端阳甚至连贸然说话都不敢了。
只有真正的死亡威胁,才会让人老实下来。
卓施然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开腔,倒是对他这么识趣感到满意,她淡声道,“赶紧滚,别脏了我家门口。”卓施然眯眼看着他,“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秦端阳的语气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谨慎。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他给抬走了。
府宅门口没有脏东西碍眼,清净了下来。
卓施然这才抬眸,朝着街角处看了一眼,“两位来都来了,也别藏头藏尾,不如进来坐吧?”
卓施然其实先前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存在了。
只不过,忙着对付秦端阳,没有空招呼他们而已。
言祈会来,卓施然想,应该和之后的那场比试,脱不开关系。
但封炎怎么也来了,卓施然就真不知道为什么了。
两人跟着卓施然进了府邸,虽然她差点和秦端阳成婚的那天,他们俩就夜探过这里。
但眼下大白天过来,才看清楚里头的情形。
卓施然领他们到了前厅,又让扶苏准备了茶水上来。
“你往后就住这里?”言祈问道。
卓施然听得出来,言祈的语气里,是带着几分同情之意的,很显然,他和其他的门阀世家子弟一样,觉得从宗族脱离,是一种流放的惩罚。
“嗯,我往后就住这里。”卓施然面色如常道。
“……想屈打成招?你不如做梦比较快!”卓施然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眼睛通红,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
“你好大的胆子!”言苍怒喝一声,赶紧走上来关切询问慈航司礼,“大人您没事吧?此子毫无礼数,不知悔改,千万不要对她客气!”
慈航司礼拿帕子擦去脸上污秽,面色并不好看,侧目对一旁黑衣人点了点头。
“唔——!”
卓施然紧抿着唇,但喉间还是发出破碎的痛吟来。
言苍在一旁小人得志地笑着,看着卓施然身上被拉开一道道伤口。
监察司的用刑手段果真不一般,烧红了的刀子拉开的伤口,不会出什么血,也就不会因为失血而亡。
而卓施然身为卓家血统中的佼佼者,恢复力强悍,伤口很快结痂,感觉不用多久就能愈合,所以行刑人一刀又一刀。
不会死,但却极致的疼痛,堪比凌迟。
到最后,卓施然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将头发都沾湿了。
她嘴唇轻轻翕合,像是濒死的鱼。
慈航司礼这才上前,“卓施然,你还不认罪吗?”
言苍在一旁盯着,本以为她都成这样神志不清了,肯定很容易就松口了。
但没想到,卓施然声虚气弱,却丝毫不松口,“我绝不会认罪。”
说罢,她便闭口不言,垂眸等着下一轮酷刑到来。
但慈航司礼没再下令继续用刑,言苍急了,“大人!您该不会真信了她的话吧?再用刑啊!再用刑!她就快扛不住要松口了!”
慈航司礼皱着眉,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看了一眼。他身为监察司礼之一,就算对言家亲厚些,也不至于被言苍左右。
之所以会对卓施然这样用刑,是因为监察司本来也对卓施然陡然出现的医术天赋很是好奇。言苍的状告,只不过是给了监察司一个由头而已。
慈航司礼没等到后方传来任何动静,便授意行刑人继续用刑。
言苍见此,心中一喜。
那把刀已经又重新在炉膛里烧得通红,卓施然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苦中作乐地想,这次要是没死,往后怕是都不想吃烤肉了。
烧红的利刃,热度又在靠近。
卓施然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准备抵御新一轮的疼痛。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够了。”
黑衣行刑人的动作马上停止,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
明明先前在面对献王时,都只勉强称得上客气而已,现在的姿态却是绝对的恭谨。
慈航司礼也往旁边让开一步,“大人。”
卓施然垂着头,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缎面靴子走进了视野里。
再往上,高挑挺拔的身形覆着一身黑袍。
衣边缀着繁复的花纹,脸上扣着一张面具,面具上是妖异的红色焰纹。
言苍也有些紧张,他认出了这位的身份,赶紧垂首礼貌道,“司正大人。”
言苍没想到,就这样的小事,怎么连这位人物都惊动了?
带着焰纹面具的黑袍男人,微微倾身,凑到卓施然面前,“为何不认罪呢?只要你点头认罪,便不用再受罪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声音被面具蒙得有些失真的低沉。
卓施然垂着头,鲜血丝丝缕缕从嘴里往地上滴落,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哑声说道,“医术乃救人性命的本事,本就该集百家之长,言家敝帚自珍,技不如人还反咬一口。我为什么要认罪?”
卓施然嘲弄地掀了掀嘴角,“就因为、言苍来找你们告状……告得早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听信一家之词?”这位监察司正问道,“那我给你个机会辩解,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剽窃偷习?”
言苍急道,“司正大人!您怎么能……”
慈航司礼在旁边一惊,心说这人是没脑子还是傻大胆?竟敢这般和头儿说话?
慈航司礼刚想制止言苍,就见头儿一抬手。
“啊!”言苍惨叫一声,人已经被可怕的力道给掼到了墙上。
卓施然这才抬眸看向这个带着焰纹面具的男人,“我说了,他们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剽窃偷习的?既然他诬告我,那我要与他在医术上一决高下,若是我输了我认罚,但若是我赢了……”
卓施然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她明明那么狼狈,笑容却依旧睥睨。
言苍忍着先前被监察司正掼到墙上的疼痛,抬眸就看到她这抹笑容。
心中忽觉不妙,他忽然有一种既视感,觉得这样的情况似曾相识。
卓施然在皇宫里以给太后治病的事情,同皇后对赌的时候,和眼前的情况就很是相似。
他虽觉不妙,却也不甘被挑衅,冷笑道,“小丫头,你赢不了。”
卓施然轻轻一笑,“既然言院正这么自信,那我们不妨赌注开大点儿,若是我赢了,我也不用你来尝尝今天我遭的这些罪。言苍,我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再亲笔手书一张匾额,上头就写——言家医术不如卓施然。如何?”
言苍气得心里吐血,他深吸一口气,“我可是御医院正,你也配和我一决高下?我们族中有个年轻英才名为言祈,你能赢过他再说吧!”
听到耳熟的名字,卓施然顿了顿。
但她短暂的停顿却被言苍误解为她怕了,“怎么?这就怕了?”
卓施然抬眸,“怕?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比点什么好。”
“自然是比医术。”言苍道,“就找个身患痼疾的病人来,谁能治好……”
言苍话还没说完。
卓施然就打断道,“我看也别找别的人选了。”
言苍觉得更加不妙了。
卓施然:“我那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我看就很不错。”
言苍拧眉:“你的未婚夫婿?那个书生?”
卓施然:“言院正胡说什么呢,我的未婚夫婿当然是封炎了。反正你们言家不也一直没能给他的‘痼疾’治出什么效果来么?不如我来试试。”
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旁边戴着焰纹面具的监察司正,箭一般的目光陡然刺向卓施然。
一瞬间,那灵力的威压简直如同山呼海啸一般。
卓施然眉头一皱,右手大拇指已经轻轻摁在了食指的玄炎戒上,随时就要做出应对。
哪知还不等卓施然做出动作,大长老陡然有了动作,他一拂袖,一个沉稳厚重的灵压力道,直接与五长老的灵压碰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力量对撞,一个狂暴,一个沉稳,互相消解,归于平寂。
卓施然松开了摁住玄炎戒的手指。
卓施然看向五长老,“五长老,晚辈就算是真的犯了错,也自然有家法惩处我。您对晚辈直接出手,是不是不太合适?”
五长老冷笑,“老夫看你就是父亲死得太早了,无人教你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才会如此狂妄放肆!今日老夫就是替你早死的父亲教训教训你!”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刚才那一下既然已经被大长老化解,五长老迫于面子,也不可能再对卓施然出手,不然传出去可就太掉价了。
大长老转眸看向了卓施然,沉声问道,“卓九,你可知错?”
卓施然一五一十道,“大长老,小九不知何罪之有。”
五长老怒气未消,“死不悔改!”
“如果你们说的是与言家比试一事……”卓施然来之前原本打算给他们留些面子,可是先前在外头听到五长老的那些话。
以及刚才五长老直接想对她动手的事儿,让卓施然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卓施然弯了弯嘴角,看着五长老,笑着问了一句,“哦,你们现在不打算装不知道了?”
五长老的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我是说,昨天我被言家诬告偷习医术,被监察司带走拷打逼问,意欲屈打成招的时候,你们不是装作不知道么?”
卓施然问了一句,然后才继续道,“我提出与言家比试,以自证清白,你们现在不打算装作不知道了?”
五长老梗着脖子,面色有些涨红,依旧嘴硬道,“怎么?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事情!难不成还要家族来帮你担着吗?!家族已经帮你担过多少事情了!”
“晚辈现在也依旧没有想让家族担着的意思,我是以个人名义与言家比试。所以五长老可以不用担心。”
卓施然淡淡笑了笑,看着五长老,“还是说,因为之前晚辈没有乖乖将去皇家书院的名额让给其他兄弟姐妹,让五长老不满了,所以您才要在这件事情上,对晚辈紧咬不放?”
“你——!”五长老手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登时四分五裂,“牙尖嘴利!”
“行了,够了!”大长老眉头一皱,喝止道。他眸光深沉地看着卓施然,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个姑娘,好像距离越来越远了。
“卓九,此次的事情,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大长老严肃问道。
卓施然只忖了片刻,淡淡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打算从宗族出去。”
“什么?”五长老表情有些震惊,因为性格如此,他素来比较沉不住气一些。
而大长老就明显沉稳多了,他静静看着卓施然,说道,“说下去。”
卓施然继续道,“秦端阳一事,家族不介意我的过错我很感激,但终究不是以前了。但只要我从宗族独立出去,如果此次比试我败北,卓家大可以对外说我早已不是宗族的子孙。”
门阀世家的各房子弟,修炼天赋卓绝的,将来就有机会留在京城的宗族,而其他的,则是可能会被安排到地方城池的家族产业去。
殊不知洛琰没来,施乔安反倒自在得很。
好整以暇地在脑中梳理原主本来的命运线。
本来的命运线里,这时原主已经嫁给秦端阳,自然也没参加御花会。只知道在这次御花会上,卓如馨主动提出要给久病在床的太后当药人,得到了一致称颂。
而现在,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卓如馨就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臣女得知太后娘娘久卧病床,让您忧心得很……”
但接下来的剧情却完全没照原剧情发展。
因为,卓如馨话锋一转,“我们家九妹妹天资卓绝,连家法的刺鞭受了九鞭都能一两天就痊愈,这般强悍的体质和灵力,若是能给太后娘娘当药人的话,太后娘娘的疾症想必能很快大好。”
来参加御花会之前,父亲和三长老让她在御花会上提议施乔安给太后当药人。
药人顾名思义就是被当做药的人,以其灵力、甚至心血为引,有的药人甚至还要灌服大量药物,或者被毒物啃噬,非一般人能扛住的。
施乔安强悍的体质扛得住。
但才受过九鞭家法,再当药人,绝对有损根基。
只要施乔安不答应,卓如馨就自告奋勇,但她的体质根本扛不住,需要时间温养体质,而太后的病情又拖不了那么久。
等于卓如馨白赚个好名声。如此一看,简直是稳赢的局面。
所有人都看着她。
卓如馨急切追问道,“九妹妹能者多劳,应当不介意献上绵薄之力,为皇后娘娘分忧吧?”
施乔安轻轻眨了眨眼: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挖着坑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献绵薄之力的事儿,六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得不说,卓六爷和三长老这个谋划的确是不错。
只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她的存在,因为她不是原主。
她身负古武道和玄医道,从异世而来。
“我为何一定要做药人才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施乔安淡淡说道,“我治好太后娘娘不就行了?”
“大言不惭!”卓如馨喝道,“你当整个御医院都是摆设吗?他们都没能治好,你在这口出狂言,不怕为我们家蒙羞吗?”
“别激我啊,六姐。”施乔安:“御医院不行我就不行吗?你这么忙着泼我凉水,我若是治好了,你现在这话岂不是很丢人?”
“哦?”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厅门口传来,“我竟不知九小姐有这等本事。”
门口仆侍通传道,“言祈公子到!洛琰世子到!”
两道颀长的身影从门口走来。
洛琰照旧一袭玄衣,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的冷漠。
倒是言祈笑得温和,遥遥冲着座上一身华服的皇后娘娘拱手,“还请娘娘容恕,言祈迟到了,这可不能怪我,都是封世子害的。”
言祈懒洋洋地甩锅,“他腿瘸。”
封世子在家族试炼中伤了腿的事儿,众人也都知晓,目光不由自主都朝那双笔直的长腿看过去。
皇室势微,哪怕是皇帝,也得给五大世家面子。
更何况来人是骁勇善战的封家里地位尊贵的世子,和能医善药地位超然的言家的公子。
皇后温和笑道,“无妨,本就是个喝茶闲聊的宴会,晚到一会儿早到一会儿都没什么要紧。”
“只是没想到还能赶上这事儿。”言祈笑眯眯看向施乔安,“卓九小姐,御医院的院正可是我三叔,你口气不小啊,要是你治不好呢?”
“若是我治好了呢?”施乔安弯唇一笑,翦水秋瞳目光灵动,“如此,便请皇后娘娘做个见证吧。”
皇后:“哦?你想要本宫做什么见证?”
“若是臣女治好了太后疾症,便向您请一道赐婚的旨意。”施乔安道。
皇后:“若你没治好呢?”
施乔安起身,明明并未在高处,却让人觉得有居高临下的傲气。
她傲然一笑,“那臣女便为太后娘娘当药人又有何妨!”
“如此,诸位便一起移步永寿宫,同本宫一道做个见证吧。”皇后说道。
这都是卓如馨预料不及的,她快步走到施乔安身旁,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疯了!”
施乔安冷眼看她,“这不都是你挑出来的事儿么?我如你所愿,你还不乐意了?”
“我也没让你大言不惭说能给太后娘娘治病啊!言家公子都在场,你说这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卓如馨咬牙切齿。
施乔安:“我闪不闪舌头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要是为了要给你和洛琰的赐婚旨意而大言不惭,丢了家族颜面的话,长老们不会放过你的!”卓如馨狠狠说道,自觉早已看穿施乔安心里的算盘。
施乔安闻言一笑,压低的声音带着些恶作剧的邪气,“我和洛琰两情相悦互通心意私定终生,哪里要什么赐婚旨意?你不妨担心担心你自己。”
卓如馨心里一咯噔,“什、什么意思?”
施乔安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六姐贵人多忘事了吧?秦端阳这个良配,我可是给你留着的呢。”
她施乔安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卓如馨敢把这么个烂人往她头上栽,她一定会把这人栽回到卓如馨头上去。
卓如馨:“你!”
施乔安懒得看她一眼,翩然走远。
卓如馨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定了定神,心中冷笑:瞎想什么呢!施乔安怎么可能治得好太后娘娘的疾症?去闹笑话的还差不多!
卓如馨加快步子朝永寿宫而去。
就在她们后头不远处,言祈侧目看着面无表情的玄衣男子,笑得戏谑极了,“两情相悦、互通心意、私定终生?你和卓九都到这一步了?”
就他俩的功力,先前施乔安和卓如馨的对话能听得清清楚楚。
洛琰眉心轻拧,侧目冷眼看了言祈一眼,“你有空还是先治治脑子吧。自家招牌都快被砸了,还有功夫在这儿调侃我?”
言祈一怔,旋即摆手笑道,“我三叔本事虽不是族中最高,但也可圈可点,他都治不好太后的疾症……你就这么看好卓九?”
又提到了卓施然,言苍脸上的表情又多了几分愤怒的冷意,“卓九真是该死,卓家也真是气数将尽了,好不容易有个苗子,竟然是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皇后柔声劝道,“你也别生气了,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只等卓九败给言祈,那个老太婆和七皇子的希望就会破灭。然后,只等到我儿登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言苍听了她这话之后,面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笑着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来,嘴唇落在她的耳朵上,“是啊,将来都是咱们的。”
对于献王的身世,卓施然其实早就有所了解。
司空献,贵妃之子,而贵妃则是太后的侄女。
太后并不是当今皇帝的生母,而只是嫡母,太后为了提拔母族,将侄女抬给皇帝为妃。皇帝将其封为贵妃,表示对嫡母家族的尊重。
但对贵妃之子司空献,就没了什么优待和器重,也是怕外戚专权。所以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才是正统。
卓施然了解的只是这些,所以她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
于是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没忍住,就直接问了。
“王爷说过,咱们以后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让我不用太客气,这话是否还作数?”卓施然问道。
司空献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有事情想问,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既然说了,自是作数。”
“那我就冒昧了,言语多有不敬还望王爷能够容恕一二。”卓施然先告罪了一句。
然后就说道,“就我对王爷的身世了解,王爷身份尊贵,母族在京城也很尊贵。但就陛下一直以来制衡的态度,对王爷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和器重。而是对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五殿下昱亲王,颇为器重。”
听到这话时,司空献不语,只是眉梢淡淡挑了一下。这个女子,可真是够大胆的啊,这样的话,居然敢这样毫不掩饰就直接说了。
卓施然继续道,“按说,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其实是陛下对王爷您的保护,否则您本就母族势大,要是再有陛下的偏爱,不一定是好事。”
捧杀也是杀。
司空献听到这话时,瞳孔骤缩,表情竟是比听到卓施然上一段话时要更加惊诧。
“九姑娘倒是通透。”司空献沉默片刻,低声说了句。
卓施然笑了笑,“我不通透,我要是通透,就不会想不明白了。王爷,我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了制衡,也为了保护,明明一直最器重的都是五殿下。”
卓施然目光锐利地看着司空献的眼睛,“那么皇后为什么要那么提防王爷和太后?她在心虚什么?”
听到卓施然这话,看到她锐利的目光,司空献心中就忍不住为她的聪慧敏锐而叹息。
司空献心中叹息,卓施然哪里不通透,她简直太通透了。
如果不通透,根本不会把事情一层层剥到这个地步。
而且一旦剥到这里,其实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司空献觉得,卓施然或许早就已经猜到真相了。
只不过事关皇室颜面,所以她没有直说出来,而是装傻罢了。
备受皇帝宠爱的嫡皇子,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众望所归,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帝王。
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血统尊贵,嫡皇子的身份。
只要有这张底牌,他几乎不用担心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对太后和被制衡的七皇子这般忌惮呢?
“胡……胡说!当、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 卓如馨磕磕巴巴,心中暗恨曹娴然怎么忽然这么敏锐了!
其实从那天卓六爷看到她拔出玄炎剑之后的态度,曹娴然就知道事情不一般,这两天边养伤边打听了些消息。
封家的灵力,越天才越霸道,这霸道不止是对别人,对自身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封家子弟寿数都不长,越天才越英年早逝。
长此以往,注定消亡。
这么多年封家一直在想办法。
扶持能医善药的言家,作为专属医官。
家族剑阁铸造族剑作为武器,也作为封存力量的封印和容器。
所以封家英年早逝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族剑有灵,只有同样优秀的契合的人,才可能打开。
而潇言作为封家百年难遇的奇才,他的族剑除了他自己之外,从没有人拔出来过。
但曹娴然拔出来了。
这足以证明,她的优秀,能与潇言媲美。
但如果只是这样,曹娴然认为还不足以让封家如此重视,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比如……或许连族剑和言家都并不能控制住他灵力的自伤,而她作为能拔出潇言族剑的人,说不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功效。
如果卓如馨知道曹娴然的猜测,肯定会震惊,因为她几乎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轮廓了!
卓如馨:“总之,你别不识好歹!反正你也不爱读书!像武夫似的鲁莽!去了也是丢人现眼,不如给我。”
这是真话。
原主的命运里,嫁给秦端阳之后,各种被秦端阳嫌弃她才情不够。
真是离谱,一拳头能把他打出屎来的武力值,要什么才情?
卓如馨怕她不乐意,还继续加筹码:“往后我还让我爹在家族里给你母亲和卓淮优待一些。”
“我自己就有本事让他们过好日子。”曹娴然觉得涮她也涮够了,决定结束对话,“至于长老们非要我嫁给潇言的理由?我不在乎。我都说了我对潇言无怨无悔你怎么就不信呢?”
看到卓如馨吞了苍蝇似的表情,曹娴然开心地转身走向宫门。
车夫看到她出来,恭谨道,“九小姐,现在回吗?请上……”
车夫话没说完,就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她身后。
曹娴然还没转身,就听到了那道低沉磁性的悦耳男声响起。
“卓九,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纠缠?”
曹娴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只能说,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先前想着先搞清楚玄炎戒的事情,改天再向他当面致歉,顺带商量一下两人婚约的事情。
但没想到他居然跟上来了,那就……没法改天了。
曹娴然硬着头皮转身,垂着头,“小爵爷,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反悔了。”
潇言深邃的眸子里却并不是怒意,看着她先前在宴厅应下赌约,后来去永寿宫给太后诊治,还有刚刚和卓如馨说话时,都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
此刻却垂着头像是斗败了的鸡。
潇言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哦?反悔什么?”
曹娴然:“迫于家族压力,我没法放弃和你的婚约。”
潇言并不惊讶,既然她拔出了玄炎剑,两家的老家伙们就绝对不会放过此事。
“所以呢。”他淡声道。
曹娴然:“所以我们不妨各取所需,达成合作。”
潇言挑了挑眉:“姑且不论是什么合作。你有什么是我所需的?”
曹娴然目光清亮,不偏不移看着他,“言祈治不好你的,我或许可以。”
闻言,潇言眸子一眯,他原本随意搭在腰间族剑上的手,拇指略略用力一推剑柄,森然的利刃就从鞘里露出来短短一截。
只那么拇指长的一截而已!
杀气!
曹娴然清楚感觉到了他身上陡然迸发出来的气势。
不愧为封家百年不遇的天才。
果然!好强!
车夫都快尿了,哆哆嗦嗦往后退出了几丈远。
“这是方才卓六告诉你的?”潇言冷声道。
曹娴然:“不用她告诉我也多少能猜到。”
通过潇言的反应,曹娴然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垂眸看向潇言看不出任何端倪的长腿。
“听说封世子在这次家族试炼中伤了腿,甚至一度无法站立和行走,之前我受情蛊控制没心思深想,后来仔细想了想,以世子你的水平,区区家族试炼,不至于到受伤如此严重的地步。”
“遭人暗算。”潇言声音淡淡的。
“就算是遭人暗算,以世子的水平,不至于被人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除非,是你自己……”
曹娴然的未尽之言,两人心知肚明。
他太过天才,物极必反,霸道的灵力已经开始自伤了。
潇言淡淡看着她,“所以呢?就凭你先前给太后治了那几下,你就觉得你能治我?”
他也看出来了,要不是言苍这些日子在作梗,恐怕随便来个医官都能治了太后的毒症。
曹娴然:“可你不能因为我刚才治的是小病,就觉得我治不了大病吧?要不咱俩打个赌?如果我的治疗对你有效果,你就跟我合作,我们名义上订婚,把长老那边先糊弄过去。”
潇言:“若你治不出效果呢?你没有我想要的赌注。”
曹娴然抿了抿唇,这男人一语中的,的确是这样。
但她顾不上这么多了,豁出去了,反正脸皮厚惯了。
“那也没有办法。”曹娴然说道,“你赌也得赌,不赌……”
“不赌你待如何?”潇言慢悠悠地问道。
曹娴然咬了咬牙,“我就说你坏了我清白还不负责任,到时候封家下不来台一样得捏着鼻子认了。”
潇言:“……”
寻常女子把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只有被用清白威胁的,哪有用自己的清白威胁别人的?
这卓九……当真是个奇人。
潇言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坏了你清白么?我记下了。”
说完,他拇指一松,玄炎剑重新入鞘,他不疾不徐迈步离去。
看着潇言的背影,曹娴然问道,“小爵爷,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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