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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谋之瘾她似火

无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宠妻+双洁+双向救赎+女主小作精+男主骚浪+日常互怼+甜宠不虐】白奕寒抱着温好回了主卧,刚进门就忍不住将人抵在了墙上。“喂,你做什么,别这样。”温好用力推他,奈何狗男人力气太大,她做的根本就是无用功。“唔!”男人急切的吻住她的唇,大手爬上她的后背,拉链被拉开……“好好,我想你了。”温好被白奕寒吻的晕晕乎乎,天旋地转,再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加持,她几乎忘了反抗,自从“飞机空中停车”事件以来,她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但是心里却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对她好,好的无微不至。他可以做她的模特,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他可以大半夜起床去给她准备打卤面,然后亲手喂她,给她揉肚子。他还可以悄无声息的了解她的喜好,吃穿用度只买对的,不论贵...

主角:白奕寒,温好   更新:2023-01-20 0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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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奕寒,温好的其他类型小说《欲谋之瘾她似火》,由网络作家“无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妻+双洁+双向救赎+女主小作精+男主骚浪+日常互怼+甜宠不虐】白奕寒抱着温好回了主卧,刚进门就忍不住将人抵在了墙上。“喂,你做什么,别这样。”温好用力推他,奈何狗男人力气太大,她做的根本就是无用功。“唔!”男人急切的吻住她的唇,大手爬上她的后背,拉链被拉开……“好好,我想你了。”温好被白奕寒吻的晕晕乎乎,天旋地转,再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加持,她几乎忘了反抗,自从“飞机空中停车”事件以来,她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但是心里却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对她好,好的无微不至。他可以做她的模特,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他可以大半夜起床去给她准备打卤面,然后亲手喂她,给她揉肚子。他还可以悄无声息的了解她的喜好,吃穿用度只买对的,不论贵...

《欲谋之瘾她似火》精彩片段

S国京都,昏暗的酒吧内,低迷的音乐撩人心扉,温好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轻抿红酒,白色吊带裙,栗色长卷发,红唇似火,气质独特,不知吸引了多少异性的目光。

酒吧里不缺美女,但是像温好这样又纯又欲,遗世独立的女人却很少见,仿若冬日寒梅,凌霜傲雪,悠然似仙。

不知打发走了几波上来搭讪的男人,温好等的人却迟迟不到,耐心也即将告罄,

“祖宗我错了,快接电话吧,祖宗我错了,快接电话吧!”

温好的手机传出闺蜜燕莱卑微的彩铃声!

“喂?”

“祖宗我错了,你别生气。”

燕莱上来就道歉,把温好气笑了:“你一天八十个电话给我追了回来,我人都落地五个小时了,敢问燕翻译官一句,是你家皇上驾崩了,还是需要你侍寝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给个痛快话,也好过我一个人像个二傻子似的,被人当猴看。”

燕莱:“……”

与温好靠背而坐的两人对视一眼,

慕容律——肖寒毓驾崩了你造吗?

墨子烊——份子钱准备了,就等着信儿呢!

慕容律——也说不准是侍寝呢!

墨子烊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

上了飞机准备启程的肖副总统:阿嚏!

燕莱知道这姑奶奶是真生气了,可是肖寒毓那个狗男人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邪风,临时决定要去A国访问,作为副总统的御用翻译官,她是没理由拒绝的。

“咳咳,这个……那个,好好,我现在已经在飞往A国的飞机上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我……临时有工作!”

说到最后燕莱都没了声音,她也委屈,所以在肖寒毓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他一眼。

温好不怒反笑:“姓燕的,姑奶奶送你两个字,友尽!”

嘟嘟嘟……

燕莱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生无可恋。

她招谁惹谁了?

不对,都怪肖寒毓。

燕莱又瞪了过去。

冷酷矜贵的男人察觉到燕莱怒气冲冲的视线,转头:“嗯?”

“没事!”

男人看着别扭的小女人,似乎笑了一下,低头继续看资料。

温好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新放派画家,也是她闺蜜。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两年多而已,但感情却出奇的好。

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便朝夕相处也形同陌路,而有的人,明明认识不久,却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她跟温好,属于后者!

两人是在一次国际酒会上认识的,这次确如温好所说,是她一天八十个电话将人催来的S国。

因为肖寒毓说,S国五年一次的冰雪节,想请温好作为吉祥物和徽章的首席设计师。

而温好从没有做过什么设计师,也不愿涉世,她的理想就是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用画笔留住她眼中的美好。

所以这次肯来S国,完全是看她的面子。

然而,她却放了人家鸽子!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身旁的狗男人,让她联系温好的是他,临时派任务给她的人还是他。

他到底想要闹哪样?

燕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丝毫理不清头绪。

索性摆烂!

这边,温好喝的有点多,果然,寡酒难喝!

她站起身想去卫生间,酒吧光线偏暗,脚底下似乎绊了一下,温好头重脚轻,一个趔趄向前扑去,不偏不倚,落到了一个男人怀里,准确的说,是他的怀里往下,再往下……

温好的头埋在男人两腿之间,半晌没有动。

不是她不想动,是她腰间的大手桎梏着她,不给她移动的机会。

慕容律和墨子烊对视一眼,吹了一声流氓哨。

在旁人眼里,温好尺度豪放,动作大胆,更有甚至会说一句不知廉耻。

但在温好心中,她尴尬得脚趾快能抠出冰雪节的吉祥物了。

呕得要死。

她努力抬起头,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更想改变这该死的诡异姿势。

当四目相对,她蓦地怔住,灵魂似乎都被吸进了男人那双幽深似海的瞳眸中。

八个字,神秘莫测,气场强大。

她自诩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但也不曾遇见过这样的男人,连肖寒毓都要略逊一筹。

那种逊不是差,同样的上位者,同样的震慑人心,如果说肖寒毓是温文尔雅以德服人的王者,掌控白昼,那么眼前的男人便是驰骋疆场,蛰伏在暗夜里的兽,扫荡黑夜!

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但又不是完全的陌生。

“看够了吗?”

男人嗓音低沉,冰寒刺骨,简直“开口跪。”

如果不是她此刻的“姿势”好,说不准真的给跪了。

温好敛眸:“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能起来了吗?”

白奕寒抿唇不语,似乎在说“我又没拦着。”

温好:你特么没拦着你按我腰干嘛?

怎么,仗着自己长了一张禁欲的脸,就想为所欲为耍流氓?

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要耍流氓也是她先来!

温好站起身顺势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她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挑战。

白奕寒挑了挑眉,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住温好不盈一握的腰身。

女孩精致的小脸近在咫尺,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水里透着丝丝缕缕的墨香,谈不上多好闻,却让人上瘾。

温好同样看着眼前这张近乎完美的俊脸,只觉得熟悉无比,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肆意在男人身上游走,似是点火,又似探寻。

男人突然靠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可还满意?”

温好的红唇若有似无的掠过他带着胡茬儿的下巴,口中的红酒味混合着体香让人沉醉。

“如果我说满意,你能让我更满意么?”

白奕寒的手臂蓦地收紧,勒得温好呼吸一滞,男人身上强大又神秘的气息像一个漩涡,吸引着她不由自主的靠近,再靠近,

直到无路可退,坠入深渊。

“我保证能让你满意,就是不知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两人互相拉扯,打着太极,但是心里都很清楚彼此对自己的吸引力,很强!

温好第一次遇到让她心动的男人,作为新时代的新女性,她可以不谈情,也可以不恋爱,但是绝对不能把自己变成老剩女。

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的多好!

温好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身体醉了,但脑子绝对清醒。

“光说不练假把式,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白奕寒一双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温好心头一颤。

这个男人太邪性了,她突然有种狼入虎口的感觉。

现在退缩,还来得及吗?

显然晚了。

白奕寒一把将人扛在肩上,高山一样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即便是两个死党也不敢多言。

温好本就醉了,此刻更是头昏脑胀,张不开嘴就用鞋尖狠狠踢了男人两脚,白奕寒拍拍她的臀,边往外走边道:“别急,哥哥花样可多了,包你满意。”

温好:“……”

LSP。

白奕寒大喇喇的扛走了酒吧里最仙的女生,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但是看到白奕寒的颜值和身材,觊觎温好的男人都选择了闭麦。

他们要是女人,也想选择那个男人!

慕容律撇嘴吐槽:“见色忘友的家伙,小心生儿子没p……”

“阿律闭嘴!”

墨子烊突然神情冷肃,摄人,他们四人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不动声色时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一旦动怒,凛凛的压迫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受的住的。

慕容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委屈道:“老墨我错了,下不为例。”

墨子烊睨了他一眼:“小心祸从口出。”

“晓得。”

……

白奕寒将温好塞进一辆越野车,随即跟着坐了进去,凌风作为他的副官兼助手兼保镖兼司机……

凌风:(。•́︿•̀。)

从未见过他家统帅跟任何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这简直刷新他的三观好吗?

可是令凌风大跌眼镜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他家统帅像个猴急的毛头小子一样,一把将人家喝醉的姑娘揽进怀里,低头便吻了上去,那吻来势汹汹……

正当凌风大脑宕机之时,一道死亡凝视瞬间让他清明,而身体比大脑反应得更快,大脑接收到危险信号时,挡板已经升了起来,只听到女人的一声娇吟……

这这这,真的有这么饥渴?

凌风不敢耽搁,也不敢问去哪,迅速发动车子,再不走,他担心被人围观。

到那时,他小命休矣。

宽敞的越野车后座上,男人凶狠的吻着身下娇软的女生,双目猩红,像是等待猎物许久的兽,蓄势待发。

温好没什么经验,却难得不排斥这个第一个吻她的男人,口中的呼吸尽数被夺走,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胸前一凉,她才恍惚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她无法掌控的地步,双手撑住男人健硕坚硬的胸膛,贝齿狠狠咬住白奕寒的下唇,唇齿间顿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一顿,随即在温好耳边轻声低语:“想反悔?晚了!”

“唔……”

……

越野车开回了白奕寒的私人庄园,凌风看着那辆无法直视的车,他进退两难,尬到脚趾点地,恨不得原地跳芭蕾。

可身为白奕寒的副官,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能远离现场,去大门口当守卫。

凌风靠墙而立,抬头看看天,没星星,没月亮,漆黑一片,只有时而从车内传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他摸了摸兜,麻蛋,下车着急,忘了拿烟。

凌风:“……”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回到了副楼休息,差点喜极而泣。

而主楼这边,夜,才刚刚开始。

醉时的记忆不是特别清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感受渐渐清晰,并没有小说里女主那种无法言说的,她有些诧异,只不过来不及多想,就被男人拉着沉沦……

累晕过去前,温好只记得男人在她耳边说:“盖上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人了,明天领证。”

“记住,我叫白、奕、寒。”

白奕寒,白奕寒,温好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天色大亮,房间里布置的很温馨,不像男人的窝,倒像是……

温好扶着快要散架的小身板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突然发现枕头旁边的手机闪了两下。

纤细的手指划过屏幕,微信蹦出一个陌生的头像,是一只猎犬,威风凛凛的,但仔细一看,那猎犬不是拍的本犬,而是一幅画。

当温好通过男人的好友申请,那边紧跟着发过来两张图片。

第一张是个红色的本本,上面写着:S国结婚证。

下一张拍的是结婚证里面,一对年轻男女头挨头,互相依偎的红底照片,画面十分亲密。

男人那张脸剑眉星目,五官立体,单看照片便能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偏偏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一丝宠溺,生生破坏了男人久居上位的威严。

女子笑颜如花,美的惊心动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装都装不出来,

敢问他是怎么P的?

这技术简直跟他在床上时一样的好。

让人无可挑剔。

慢着……

白奕寒,白奕寒,卧槽……

温好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怪不得他身上的气场那么强大,原来他就是白奕寒。”

怪不得,怪不得。

温好本来并不关心政治,但是自从认识燕莱之后,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解一些。

白奕寒被称为第五世界的魔君,名义上是副总肖寒毓的得力干将,手握一支神秘强大的私人雇佣兵军团,为肖寒毓上位扫清了一切障碍。

实则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她听燕莱说,他们既是朋友,又是战友,还曾并肩作战。

五年前,宋氏拉拢白奕寒失败,便将魔爪伸向了他的女友,肖寒毓为了帮他报仇,不顾家族反对,与白奕寒里应外合联手夺了宋氏的权。

那件事在S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正如她之前感觉的那般,这个男人太危险,一夜情她可以接受,就凭那颜值,那体力,她也不亏。

但是嫁给他?

开玩笑的好吗?

先不说他在S国的地位举足轻重,万人瞩目,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强出头。

就说他心里装着前女友,一装就是五年,现在放没放得下还两说,她想想都觉得膈应。

用婚姻束缚她不可能,她得跑!

只要出了S国,天大地大,任她傲游,就算顶着已婚妇女的名头她也认了,反正自己是不婚主义,从没想过离了再嫁。

温好暗戳戳的策划着如何离开,却忽略了照片上并没有拍进取景框的结婚日期。

“祖宗我错了,快接电话吧!”

“祖宗我错了,快接电话吧!”

温好洗漱完,燕莱的电话正在那一个劲忏悔,她现在最呕的就是这个小妮子,要不是她,她现在应该在爱琴海游泳写生,想想都滋润。

“喂?”

温好没好气。

燕莱一秒怂:“祖宗,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等我回去请你吃大餐哈,加班费全都吃了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滴。”

“等不了了,我马上就走。”

“什么?”

燕莱声音有些高,那边正在打领带的肖寒毓侧目看了她一眼。

此刻的燕莱哪里还会注意到男人,全身心都在闺蜜身上。

“你要去哪?不是答应了要参与设计冰雪节的吉祥物和徽章吗?你可别放我鸽子。”

“呵呵!”

燕莱摸了摸鼻子:“好啦啦,是我先放你鸽子的,我替我们家祖宗十八代跟您道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温好哼了哼:“我饶了你的狗命,谁能救我狗命?”

燕莱:“……”

“总之我接你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踏入S国的领土,如果你还交我这个朋友,往后余生只能你去看我了。”

燕莱皱眉:“不是,好好的干嘛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有事你说啊,姐妹儿在S国还是能罩得住你的,这可不是吹,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肖副总嘛,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点小忙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跟了他这么多年?

这话容易引起歧义。

不过他很喜欢。

肖寒毓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打领带,一会儿要参加晚宴。

温好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这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电话里不方便说,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讲,总之今晚我就得走,目的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飞机高铁都不会坐,估计会偷渡个什么破船,随波逐流吧,等我安全了自然会联系你,拜,爱你么么哒。”

燕莱:“……”

“走了!”

男人深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燕莱转回身便撞进了一双枯井无波的眸中,深邃的让人无所遁形。

“那个,副总,温好她有急事要离开S国一段时间,冰雪节的事可能不行了,您看……”

肖寒毓唇角微勾,淡道:“没事,或许她的事情马上就能处理好,不走了也说不定。”

啊?

这人怎么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走吧!”

“哦,好的!”

……

夜黑风高,温好回酒店换了一身运动装,背上双肩包便匆匆退了房。

她没想到从白奕寒的庄园出来到酒店再到港口,一路会这么通畅。

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已经很小心了,确定没人跟着。

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打车,路况又好。如果让她这个路痴自己开车,估计早就走丢了,还顺畅个der!

而且这会脑子比起床时清醒了不少,她觉得那本结婚证九成是假的,人家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是她自己把自己想的太珍贵了,都什么年代了,睡一觉人家就会娶你?

还不婚主义,我看你是想嫁人想疯了。

温好撇撇嘴,顿时有点看不起自己。

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船,那就在下一个港口下去吧,小心点也没错。

温好越过围栏,想找一个避风的角落将就一会儿,脚刚落地,就听到一个低沉磁性又透着愉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老婆,我给你留了言你没看到吗?半天不见而已,想老公想成这样?”

温好:“……”

沃日!


温好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过去,白奕寒似笑非笑的俊脸就在眼前,身后还跟着慕容律和墨子烊,两人也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随即一本正经道:“嫂子晚上好!”

温好:“……”

“呵,呵呵,你们好鸭!”

温好一秒戏精附体,红着眼眶走上前亲昵的拉过白奕寒的胳膊撒娇:“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人家一个人好害怕呀!”

白奕寒刚毅的五官难得露出柔情:“不是跟你说了我在船上跟人谈事,晚点就回家,没看到?”

温好“哦”了一声:“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白奕寒看破不说破,戏谑道:“手机没电了还能这么准确的找到这艘油轮,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温好讪笑:“可不就是嘛!”

是你个大头鬼啊,谁要跟你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灵犀?

我还想多活几年,多祸害几个小鲜肉呢!

呜呜呜……

燕莱救我!

第一次逃跑计划失败,回庄园的路上温好一直闷闷不乐。

她托着腮翘着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的,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倒霉,随便上个船都能自投罗网?

这运气买彩票都能中五百万吧?

白奕寒余光一直注视着身旁的女子,一身休闲运动装,长发挽成了一个丸子头,素颜的小脸精致耐看,粉嘟嘟的唇撅的老高,能挂三个油瓶,简直可爱死了!

“唔……”

正在总结经验的温好被男人吻个猝不及防,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像黑葡萄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看。

“呵!”

白奕寒低笑,薄唇擦过她的侧脸,在温好白皙细腻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即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老婆,可能你还不知道,你老公的势力不仅仅在S国,具体辐射多少个国家,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温好:“……”

人家怕怕!

( •̥́ ˍ •̀ू )嘤嘤嘤~

回到庄园,温好突然发现这里灯火通明,下了车,院子里站了整整齐齐两排佣人。

“少爷,少夫人!”

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温好一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幸好身旁的大手一直揽着她的腰。

这阵仗,要干嘛?

温好欲哭无泪。

你干脆弄个团把这里围了得了!

她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至于吗?

白奕寒揽着她的腰看向一个中年男人道:“这位是管家吴伯,旁边的是吴嫂,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她。”

温好点头,乖巧问候:“吴伯好,吴嫂好”

“少夫人好。”

温好眨巴着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看着白奕寒:“为什么要找他们,我不能直接找你吗?”

“我很忙,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哦!”

温好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心里却美滋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白奕寒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不过,我尽量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你吃晚饭。”

听我说谢谢你,可是咱们不熟,真的不用。

温好很想这样说。

她不过是一时冲动睡了个美男而已,怎么就将自己一辈子都交代进去了?

她抗议!

绝对不能再怂了!

于是,用过晚饭洗漱过后,温好穿着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裙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不知为何,每每听到白奕寒磁性低沉的嗓音,她都有种腿软的感觉,可能因为她原本就是声控,再加上昨晚他时不时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各种羞人的姿势让他玩个遍……

想到这儿,温好小脸蓦地一红。

“咳咳,你有工作,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不用,你坐那边等我片刻。”

“哦,好的。”

温好没矫情,大大方方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

凌风觉得这样美丽知性的女子配统帅,真的是有点……白瞎了。

接下来凌风的汇报等同于放屁,白奕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前都是女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绝美小脸,还有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纤细葱白的手指每翻一下,白奕寒都好像看到了美人在对他招手……

“统帅,统帅……”

“咳咳,凌风,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是!”

凌风怪异的看了一眼白奕寒,摇头走了出去,

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

正在认真翻看杂志的温好发现面前多了两条大长腿,作战靴,迷彩裤,再往上是迷彩短袖包裹着的孔武有力的八块腹肌,人鱼线……

温好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咱们聊聊?”

“嗯!”

男人紧挨着温好坐了下来。

独属于白奕寒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味道。

温好稳住心神,往边上挪了挪,尽量保持淡定。

“白……”

“叫老公!”

温好:“……”

“你真的要娶我,那张结婚证不是假的?”

男人揽住温好的腰往怀里带:“为什么你会以为是假的?我白奕寒至于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儿?”

温好很认真的问:“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是我?”

男人一怔,随即戏谑道:“怎么?吃完了想赖账?”

温好皱眉:“’吃可以’,成年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也没有啥大不了。但是白先生动不动就结婚,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白奕寒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两人挨得很近,鼻尖都撞到了一起。

男人咬牙切齿:“成年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没有啥大不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昨天不是我,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跟别人上床,嗯?”

温好鼻尖冒汗,大哥你关注的点有问题吧?

再说我也没毫不犹豫啊?

我犹豫了,犹豫了几次,不是都被你无情的镇压了吗?

“说话!”

温好一抖:“你,你吼什么吼?有理不在声高。”

白奕寒蓦地笑了:“你也知道我有理?”

温好:“……”

男人不紧不慢的继续刚才的话题,“回答我的话。”

“我,我怎么做与你何干?你是我的谁?白奕寒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仗势欺人,得了便宜还卖乖,S国哪条法律规定睡一觉就必须领证了?

你这是强买强卖,是犯罪,我完全可以告你,懂?”

白奕寒被眼前气势汹汹的女子晃了神,温好以为是自己爆发了小宇宙震慑到了他,心里美滋滋。

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不由分说,还是以那个强势霸道的姿势将人扛在肩上,大步出了书房。

怔愣过后,温好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白奕寒你个混蛋,我不会嫁给你,死都不会,我要告你限制人身自由,你还我自由,我要自由。”

“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你随便找哪个结婚都比我强,我不爱你,也不会做你笼中的金丝雀,更不会对你千依百顺,只会给你添堵,所以,识相的你就放我离开。”

“啊……”

白奕寒“砰”的一脚将卧室的门踹开,一把将温好扔到了大床上,随即倾身压下。

温好的双手被桎梏在头顶,看着她清冷纨绔又倔强的小脸,白奕寒突然笑了。

“不装了,嗯?”

温好:“我装你大爷!”

“呵!”

白奕寒笑的肆意:“小野猫就是小野猫,即便伪装成小白兔,那也是藏着利爪的小白兔。”

温好:“……”

“不过,我喜欢。”

白奕寒对着她的红唇吻下,温好偏头躲过,吻却没有停,直接落在女子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

温好羞耻的蜷起脚趾,输的一败涂地!

又是一整夜,临睡前温好迷迷糊糊听到男人说:“乖,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囚禁你,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我只是想要一个妻子,仅此而已。”


温好这一觉又睡了个昏天暗地,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呐!

她怕再这么下去她的世界会黑白颠倒,她的事业,她的生活,她的一切都会被这个男人搅乱。

她还得跑!

正想给燕莱打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

“祖宗快接电话,我知道错了。”

“祖宗快接电话,我知道错了!”

“喂?”

燕莱兴匆匆的打电话过来却听到温好有气无力的声音,眉头微拧:“宝贝儿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如果你再不回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啊?好好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你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你怎么不报警呢?S国警察蜀黍特别干实事,你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报警,十分钟后警察就到。”

温好刚想吐槽,听到燕莱的话她猛地坐起身,嚎啕大哭:“莱莱宝贝,我被人虐待了,你不打电话来我都忘了报警的事了,我把定位发给你,你快点报警,等你回来之后,我卖一幅画请你吃大餐。木嘛,么么哒!”

燕莱坐在通往机场的车上,有一瞬的呆怔:卖一幅画?那这顿饭是要吃下半座城啊!

随即手机上来了一条位置定位。

“京都馥郁路888号,这个地址好熟悉啊!”

肖寒毓斜睨了她一眼,随手一条信息发了出去:【你老婆可真够能作的!】

白奕寒:【嗯?】

肖寒毓:【十分钟后你回家就知道了!】

白奕寒:【……】

十分钟后

当白奕寒驱车赶回来的时候,庄园门外停着几辆警车。

吴伯有些恼怒,正在跟那些人争论什么。

凌风开门下车抬步走了过去,全副武装,冷肃摄人:“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凌副官,你可算回来了!”

凌副官?

几个警员心里打鼓,面面相觑,看着气势凛然的男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警察先生说接到报警,庄园里有人被囚禁。例行检查。”

“检查?”

“囚禁?”

“呵!”

凌风目光凛冽,气势凛然,此刻别说是几个小警员,就是他们顶头上司来了也得吓尿。

“墨龙庄园是什么地方打听过吗?说句不客气的,即便这里真的囚禁了什么人,你们也没有插手的资格。想检查就去总统办公厅申请搜捕证,如果,你们能申请下来的话。”

墨龙庄园?

原来馥郁路888号是墨龙庄园?

吓死宝宝了。

“凌风,让他们进去搜!”

男人冷漠又充满杀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统帅!”

凌风肃然行礼,吴伯也躬下身,“少爷。”

男人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这个人他们知道,而且印象深刻。五年前以迅雷之势将宋家杀个措手不及。在S国根深蒂固的宋家,一夜之间消失的消失,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可谓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关于这件事众说纷纭,可无论哪个版本都离不开这个男人的雷霆手腕,连肖副总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传闻这男人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五年间开疆扩土,收腹了世界上多处三不管的黑暗地带,道上的人都尊他一句“魔君”

就今天这事,他们幸运的还能留住一条小命,否则的话……

便不知明夕是何夕了。

到底是谁吃饱撑了没事闲的报这样的警,这不坑爹嘛!

几个警员大气不敢出,颤抖着双腿道,“阁,阁下,这应该是个恶作剧,您胸怀宽广,请见谅,我们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怎么回事白奕寒心知肚明,他还不至于去为难几个小警察,给凌风使了个眼色,白奕寒便大步走进了庄园。

压力散去,几个警员纷纷腿软跌倒在地,看着彼此的狼狈样,简直没眼见。

“少夫人呢?”

吴伯:“在布置画室。”

“带路!”

“是。”

主楼一共有六层,温好将画室设置在顶楼。

白奕寒很好奇她又在搞什么鬼。

“画架子放这。”

“颜料摆这!”

“石膏摆在这里。”

远远的白奕寒就听见小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一暖。

多久了?

这座庄园多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少爷!”

“见过少爷!”

白奕寒越过人群走到温好身边,温好没看他,就跟不知道他来一样,继续摆弄手里的颜料。

他知道她在生气,没有打扰,就那样站在她身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温好手腕一动,吧唧,颜料盒翻了,五颜六色的油彩洒了白奕寒一裤子,鞋子也惨遭毒手。

一屋子下人顿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大气都不敢出,直直盯着两位主人看,就怕白奕寒一个动怒直接将少夫人掐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曾经在老宅,有个下人不小心弄坏了少爷的什么东西,听说那是少爷前女友的遗物,少爷珍惜的紧,最后那个下人莫名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画室的空气闷闷的,很静很压抑。

温好看着默默注视自己的男人,撇撇嘴道:“抱歉啊,没注意。”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小女人离开的背影,白奕寒无奈的笑了,虽然笑容转瞬即逝,却惊得众人灵魂出窍般,傻在原地。

艾玛,少爷居然笑了!

这少夫人莫不是狐狸精变的吧?

少爷弄了一身油彩不但没发怒,还笑,而且那笑容里全是溺宠跟……爱……

眼花了,绝对眼花了,这不可能。

还记得前天少爷回到老宅说自己娶了老婆,让吴伯带一批人过来照顾少奶奶,所有人都以为少爷只是空虚寂寞,找了个替身而已。

要知道他对前女友感情的不可撼动程度,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虽然他们,包括白家所有人都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前女友。”

老夫人说要将人带回去给大家看看,少爷却说没必要,她是他的老婆,他喜欢就好,跟其他人无关,之所以告诉他们,是想让他们打消给他塞女人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可是现在谁还敢说,少爷只是玩玩而已?

再说温好,今天让燕莱报警,包括刚刚打翻油彩,她都是故意的。

明知道这个地方是铜墙铁壁,那些人根本进不来,她还是做了,就为了给他添堵。

你不强取豪夺吗?

你不是尿性吗?

我偏要跟你对着干!

看你能忍到几时?

哼!

“统帅!”

“说!”

凌风一脸便秘的表情道:“打电话报警的是……燕翻译官!”

“哈!”

白奕寒冷笑:“肖寒毓这是看上个什么二傻子?”

连他的宅邸都不知道?

凌风心道:你喜欢的人还是人家闺蜜呢?四舍五入,你家的媳妇儿脑子也不灵光!

否则谁会干这档子事?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俩都这么能作妖了,要是再多一个,还不得翻天?


白奕寒再次出现在温好面前,已经换了干净的家居服,这是温好第一次看到他穿除了迷彩装以外的衣服,一样的养眼,一样的帅气逼人。

温好觉得,如果他不跟自己谈婚论嫁,随便其他什么关系,她都会对他念念不忘吧?

这男人就是个尤物!

不知不觉温好又陷了进去,直到头顶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看来好好对我还是很满意的,不是吗?”

温好撇撇嘴,继续吃葡萄。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都对她做了什么调查,连她喜欢吃什么饭菜,什么水果,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要说还是有一点小感动的。

不过跟自由比起来,这些都是个屁。

女子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纱裙,肩膀处露出精致的锁骨,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有两缕散漫的搭在颊边,再加上她交叠双腿吃葡萄的动作,简直慵懒至极,浑身上下都透着妩媚风情。

这是个妖精!

白奕寒捻了捻手指,低沉着嗓音道:“我也要吃!”

温好手一抖,一颗葡萄瞬间滑落在地,滚出去好远。

拜托啊大哥,咱能好好说话嘛?

白奕寒低笑,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撑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将温好困住。

温好吞了吞口水,双手撑住男人不断压下的胸膛,艰难道:“你……做什么?”

吃葡萄你就好好吃啊,这是要闹哪样?

还有啊,她当众弄脏了他的裤子和鞋子,他不是应该秋后算账吗?

这样贱次次的在她面前晃荡是要干嘛?

这男人莫不是有啥大病?

温好觉得自己真猜对了。

“老婆~~”

温好:“……”

“你故意弄这么多事出来,其实就是想我了,想要让我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对吧?”

“新婚夫妻,都可以理解!而且我承认,你做到了。”

白奕寒对着温好眨了眨眼,温好呼吸一滞,觉得自己人快没了。

这是个男妖精。

而且是个自恋的男妖精。

温好推了推男人的八块腹肌,悄咪咪咽了口水,然后一脸鄙夷道:“阁下怕是误会了,我做那些事就是故意的,我说过,你不放我离开,我就作到你放我离开为止。”

白奕寒挑了挑眉,随手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用力一咬,汁水四溅,温好偏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脖子上胳膊上弄的到处都是。

她气的咬咬切齿,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她刚才打翻油彩的仇。

男人一颗接一颗吃着葡萄,不一会儿温好的身上便满是葡萄香。

白奕寒似笑非笑道:“瞧好好这话说的,伤感情不是?”

温好:呸,压根没有哪来的伤?

“罢了,小女人都喜欢耍性子,我不跟你较真,你喜欢就好。”

温好:“……”

真这么好脾气?

白奕寒话音一转,让温好欲哭无泪:“你作一次,大不了我就做一次。郁气发泄出去之后,第二天我还会一如既往的宠你……”

男人贴近温好的耳朵,葡萄香夹杂着独属于他的荷尔蒙味道,让人身体酥麻,耳朵怀孕。

“所以,老婆大人你可千万别保留,想怎么作就怎么作,我本人对于这种潜在的福利,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温好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踹了过去,白奕寒一把握住她的玉足,另一只手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不由分说覆上了她的唇。

“唔……”

旖旎的空气挥之不散,夕阳西下,在室内洒下一片金黄。

……

“祖宗我错了,快接电话吧。”

“祖宗我错了,快接电话吧。”

“喂~~”

温好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声音有气无力。

“好好我回来啦!”

“哦!”

“?”

“哇,你什么意思,我说我,回、来、了。”

“听到了。”

“宝贝你怎么了?”

“嘟嘟嘟……”

燕莱:“……”

京都一号院

燕莱刚下车就看到隔壁院子里一位优雅的老太太在跟她招手。

“肖伯母好!”

肖夫人看到燕莱笑的见牙不见眼:“莱莱回来了,快到伯母这边来,伯母给你留了新鲜的草莓,是你肖伯父刚从地里摘回来的,可甜了。”

“好哒。”

燕莱一身职业装还没来得及换,干净利落的短发配合五公分高跟鞋,精致又干练。

“唔,伯母,真的好甜呐,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草莓。”

肖夫人看燕莱,那就是婆婆看媳妇儿,越看越喜欢。

“多着呢,一会让你伯父再去摘,管够。”

“嗯嗯,谢谢伯母。”

燕莱刚吃好,准备回家,熟悉的劳斯莱斯车队便驶了过来,燕莱匆忙道:“那个,伯母,我先走了,我妈等我等急了。”

肖夫人不高兴:“莱莱,寒毓也回来了,不如留在伯母这边吃饭吧,你好久没有陪伯母吃饭了。你妈买菜还没回来呢,你回家一准饿肚子。”

燕莱拒绝,她才不要跟肖寒毓那个臭男人一起吃饭,不消化。

“不了伯母,改天,改天我一定亲自下厨好好陪您吃一顿饭。”

说完也不等肖夫人说话,拔腿就跑,可是刚转身就撞上了一堵墙,还是一堵泛着冷香的高级海藻墙!

“呃……副总,对不起。”

燕莱连忙低头,不敢跟肖寒毓对视。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隐约透着不悦:“怎么,我母亲是洪水猛兽,竟让燕小姐如此迫不及待的离开?”


燕莱一囧:“没,没有,我……”

小时候她每天都追着比她大五岁的肖寒毓屁股后头跑,寒毓哥哥,寒毓哥哥叫个不停,让人不厌其烦。

后来肖寒毓进了部队,她也在十五岁那年破格被S国语言学院录取,成了十八国的天才语言家。

再见到肖寒毓,他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S国最年轻的副总,而她,阴差阳错成了他御用的翻译官。

因为自己的语言天赋,肖寒毓身边几乎除了她再没有其他的翻译官,备用的倒是有,用到的时候几乎少之又少。

她陪在肖寒毓身边的时间很长,因为他每天除了接待外宾就是出国访问,每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要共事,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再不复当年的亲密。

对于燕莱来说,肖寒毓身上的那种上位者的威压很重,她也想重新找回儿时的感觉,追逐打闹,亲密无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男人只要单单站在那里,就已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无法再逾越一步。

说白了就是,怂!

肖夫人看着自己的倒霉儿子,恨铁不成钢。

“寒毓,莱莱是过来看我的,你留她一起吃饭吧!”

“不……”

用了吧!

“留下!”

“哦!”

燕莱跟在肖寒毓身边往回走,穿了几天高跟鞋,她的脚很痛,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她已经做好了出糗的打算,没想到腰间突然多了一双大手,牢牢将她揽入怀中。

燕莱:“……”

肖夫人掩嘴偷笑,率先进了屋子。

“那个,谢谢!”

“嗯!”

嗯?

燕莱气恼,你倒是放手啊!

嗯什么嗯?

今天所有人都喜欢说这个字是吧?

燕莱扭了扭身体,小声道:“可以……放开了!”

肖寒毓轻咳一声,缓缓松开怀里柔软的女子,指尖微捻,有些留恋。

“嘶……”

“怎么了?”

燕莱刚走了一步,脚底便传来钻心的痛楚,她倒吸一口凉气。

肖寒毓一把将燕莱打横抱起,猝不及防的公主抱吓得燕莱惊呼一声,瞬间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肖寒毓身体一僵,随即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没想到燕莱也在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女人眼里都是男人帅的掉渣的俊脸,男人的眼神却定格在女子还沾着草莓汁的粉唇上。

等燕莱回过神,人已经被肖寒毓放到了摇椅上。

“诶别……”

晚了,鞋子被脱了下来,脚底板一个水灵灵的大血泡暴露在肖寒毓眼前,他眉头紧锁,身上散发着丝丝寒意。

“都这样了还逞能?”

燕莱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想想都怨谁?”

肖寒毓:“……”

男人有些心虚,一本正经道:“正常工作范畴。”

“哼!”

不多时,肖寒毓取出了医药箱,单膝跪地将那个血泡戳破,清理干净后又粘上了创可贴。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干净利索又丝毫没有弄疼燕莱。

燕莱就那样呆呆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白衬衫纤尘不染,领口的钻石纽扣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却掩盖不住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势。

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麦色肌肤,健康又性感,刀削般的五官像是希腊神袛,神秘又令人向往。

尽管半跪在地,仍旧矜贵,熠熠生辉!

“流口水了!”

“啊?”

“哦!”

“你骗我!”

燕莱气哄哄的站起身,赤着一只脚就往外走,

囧!

糗大了!

肖寒毓低笑出声,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生气了?”

燕莱闹别扭:“没有!”

“脚都脏了,我抱你?”

“哪敢让总统阁下屈尊?”

“副的!”

“副的也是总统。”

再说,正的还不是摆设?

肖寒毓很认真的道:“家里没有总统,只有寒毓哥哥!”

燕莱一怔,看着肖寒毓那溺宠的眼神,突然想逃。

她怕,怕寒毓哥哥真的只是寒毓哥哥。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肖寒毓看着她一瘸一拐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僵住。

肖夫人看了半晌好戏,以为儿子终于开了窍,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摇着蒲扇扇着风,晃着脑袋撇着嘴:“啧啧,我说总统阁下,男追女隔座山呐,你不要那么含蓄。”

肖寒毓皱眉:“都这样了还含蓄?”

肖夫人背过身走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人家莱莱哪知道?”

肖寒毓:“……”

……

晚上八点,温好缓缓醒来,感受到腰间的大手,脑海里赫然出现一幕幕涩涩的画面,

男人蓬勃有力的胸肌,性感的马甲线,好听到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一遍遍诱哄,一声声撩拨,还有身体上无处不在的葡萄汁……

估计以后她再也不会吃葡萄了!

羞耻,羞耻至极。

“在想什么?”

温好故作镇定:“在想这个点了,我还能出去野吗?”

男人宽厚的胸膛在身后震荡:“我说过,你是自由的。”

温好挑了挑眉,随即转过身:“如果我没有已婚妇女的觉悟呢?”

白奕寒莞尔:“我有就行。”

温好可不管白奕寒什么意思,只要让她出去就OK!

九点,京都最大的夜店,夜色。

霓虹闪烁,群魔乱舞!

舞池中央,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肆意扭动着身躯,一个白色长裙飘逸如仙,一个黑衣劲装热辣似火。

两个女孩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尖叫声,口哨声,简直燃爆了!

白奕寒站在楼上包厢的落地窗前,嘴里斜咬着一根烟,看起来又痞又帅,似笑非笑道:“原来她说的“野”是真野!”

但是老婆第一次出门,作为男人,不能毫无理由的把人带回去吧?

白奕寒伸手打了个响指:“凌风,给肖副总发一段视频。”

凌风会意,立马拿出手机拍了一段五秒钟的视频,视频虽短,但是里面的女孩胸大腿长,遮眼短发,又美又飒,只一眼轮廓便能认出是谁。

肖寒毓看着视频中high到忘乎所以的女孩,尤其看到周围那些男人猥琐的目光时,从来不动声色的男人,胸口起伏,脸色黑沉。

“喂?”

白奕寒接起电话慵懒的开口:“你女人要把我老婆带坏了!”

“落井下石?”

白奕寒吐了一口烟圈:“肖副总的大恩大德白某没齿难忘,又怎么会落井下石?”

肖寒毓:“我信你个鬼。”

电话里传来白奕寒放肆的大笑声:“反正我老婆有我在这看着,她开心就好,其他人要是有个一差二错,概不负责。”

肖寒毓被气笑了:“老白,咱们兄弟一场,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会不知道?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惯会拿兄弟当枪使。”

白奕寒被拆穿,不急不恼,揶揄道:“总桶就是总桶,脑子转的飞快。”

“副的!”

“早晚转正!”

温好和燕莱蹦累了,回到座椅上休息。

电话适时响起。

温好瞟了一眼:“狗哥?”

燕莱小脸微红:“嗯!”

“诶我说,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什么意思?”

“总桶夫人啊,到底要不要做?”

燕莱一把捂住温好的嘴,有些懊恼:“瞎说什么呢?”

温好将燕莱的狗爪子扒拉下来:“什么瞎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暗恋狗!”

燕莱:“……”

狠还是你狠,一骂骂俩!

燕莱在温好腰间掐了一把:“我那点事都没影呢,你快跟我好好说说,怎么就跟魔君整到一块去了?那可是全世界最野的男人,没有之一。”

温好撇嘴:“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放我鸽子,我哪有机会跟他接触?姐妹一场,话不多说,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记得给我收尸。”

“呸呸呸!”

燕莱翻了个白眼:“晦气,魔君行事有原则,做人有底线,既然结婚证都领了,他就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哼,你倒是了解他。”

“吃醋?”

“狗屁!”

燕莱点点她的额头:“全世界的女人都排着队想让他睡,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温好喝了一大口酒,戏谑:“嗯嗯,你也是,加油奥利给。”

燕莱:“……”

电话已经响了十遍了,不得已燕莱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低沉的嗓音透着丝丝不悦,还有些许急切。

燕莱声音微冷:“不接受临时加班,我不缺钱。”

肖寒毓:“……”


肖寒毓想了个蹩脚的理由:“阿姨说打你电话没打通,刚好遇上我出门办事,我看阿姨挺着急,便说知道你在哪。”

燕莱一翻手机,果然看到老妈的未接来电,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咳咳,那个,我会跟我妈说的,谢谢。没事可以挂了。”

“我在夜色附近,如果你也在这儿,我可以载你回去,阿姨坐在门外等你呢。”

燕莱:“……”

温好挥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去了。”

燕莱咬了咬唇:“行,那你等我五分钟。”

“好!”

燕莱走后温好整个人都靠在沙发里,又喝了起来。

这几天的境遇就像做了一个梦,到现在她都是云里雾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她就惹上了那个恐怖的男人,为啥她一个单身贵族就成了已婚妇女?

她结婚这么大的事连父母都不知道呢?

温好越想越觉得憋屈,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

“呦,小姐姐是一个人吗?正好哥几个也没有女伴儿,一起喝点?”

温好自顾自喝酒,并未理会。

“还挺高冷。不过哥哥就喜欢高冷的,这样才有挑战性。”

“哈哈哈……”

说着男人伸出一只咸猪手朝温好伸去,原本慵懒散漫的人儿眼神一凛,瞬间将男人的两根手指掰弯,痛的男人嗷嗷大叫。

“滚!”

温好一脚将人踹出去,随即又端起面前的酒杯继续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不过片刻,被踹飞的男人便又卷土重来,捂着肚子叫嚣:“臭娘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好抿了口酒,“知道,采花贼!”

众人哄笑。

男人没有想象中的气愤,而是大言不惭道:“采花贼也分三六九等,小爷连魔君家的花都采过,你,也不过尔尔!”

怕温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男人又补充了一句:“魔君知道是谁吗?肖副总的铁哥们,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女人小爷我照玩不误,所以,你有点自知之明,能被小爷看上是你的福气。”

温好迷离的双眼瞬间睁得老大,一脸崇拜的看过去,男人以为她听了自己的“事迹”之后变了心意,顿时得意洋洋。

女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贱!

“小哥哥~~”

“诶,我在这!”

男人张开双臂等待美人投怀送抱,没想到美人直接越过他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他,直接被凌风一脚踹在腚上,来了个狗吃屎。

温好在白奕寒怀里娇滴滴的告状:“小哥哥,他说他曾经采过魔君家的花,魔君诶,你说他家的花那么好采,连畜牲都能轻易上手?”

白奕寒普一出现,大厅里便安静了下来,男人高大威武,自带冷气,所过之处冰冻三尺。

此刻他看那个嚣张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虽然他知道他说的话都是捕风捉影,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动怒。

嚣张男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护着腚,这会儿看到温好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臭娘们你说谁是畜牲?当年的事情小爷可是亲眼目睹的,魔君连自己即将分娩的女人都护不住,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你说谁更无用,谁更畜牲?”

温好没想到嚣张男还能爆出这样的料,顿时有点后悔,不该煽风点火。

但是她知道,就凭他自己作死说玩过魔君的女人,白奕寒就不会放过他。

察觉到腰间的手蓦地收紧,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砰砰“两声,嚣张男膝盖中弹,瞬间跪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两秒钟后,鸦雀无声的夜色彻底乱了。

凌风朝上空放了两枪,怒喝道:“双手抱头,原地蹲下,不服从命令者,杀无赦!”

两秒钟后,大厅再次鸦雀无声。

白奕寒抿了抿唇,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温好身上,然后揽着她从容的走出了夜色。

温好知道,这才是他的常态。

凌风将地上的嚣张男一手拎起,紧随其后,大步离开,除了地上的一摊血迹,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天子脚下生活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敢这样肆意张狂的人,自然有他的资本,而且那个男人气场强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王猛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白奕寒并没有让凌风开车,将温好安顿在副驾驶之后,自己从另一侧上了车。

温好察觉到今晚的男人有些异样,细看之下,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果然,车子开出去没多远,白奕寒便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脸色惨白,甚至有冷汗挂在额头。

见他整个人有些颓废的趴在方向盘上,温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过后,她试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刚碰到他的身体,反手就被男人拉进了怀里。

“白……唔……”

温好被男人抵在方向盘上,吻,肆无忌惮的落下。

攻城掠地,来势汹汹!

直到温好口中最后一点甘甜殆尽,胸腔内最后一丝氧气被耗光,整个人都瘫在白奕寒的身上,无法动弹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裙摆被男人慢慢推上去,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似乎又活了……

“别……”

“嗯?”

男人嗓音低沉,上翘的尾音像是带着钩子,勾的温好心痒难耐。

“你去副驾驶,我来开。”

这次白奕寒倒是没说什么,出奇的听话,在温好唇角落下一吻,便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温好看到他靠在车身上,点燃了一根烟,就那样叼在嘴里,直到燃尽。

他把烟蒂取下,屈指一弹,烟蒂在路灯下划过优美的弧度,最后落入垃圾桶内。

此刻的白奕寒,又痞又帅,又撩又欲,还有几分颓废美,一身迷彩装又酷又拽,只一眼便让人欲罢不能。

男人转过身,正好对上温好痴迷的眼神,他似乎笑了一下,随即开门上车。

“带驾照了吗?”

温好刚要点头就听白奕寒又说:“S国交通法严的很,你若是超速百分之百,会被吊销驾照。”

温好小脸一红,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不良记录?

不过……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

白奕寒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溺宠道:“走吧。”

车子刚开出去不远,白奕寒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是凌风发过来的消息。

【那小子叫王猛,当年是宋氏手底下养的一只狗,因为没有直接参与,所以逃过一劫。】

【宋氏已倒,但是他却混的挺开,我认为他身后有人,果不其然,刚被我炸了出来。】

【宋氏在他国还有残存的势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更何况宋氏一族曾经是S国根深蒂固几百年的豪门世家,白奕寒也没想过会将其一网打尽。

不太现实。

他自傲,但不自负!

但是那次,足够宋氏伤筋动骨。

【将人放了,盯紧!】

收起手机,白奕寒一个不察身体突然后仰,随即又猛地前倾,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会被直接镶在挡风玻璃上。

“老婆!”

温好脸上很淡定,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

“闭嘴,姐姐带你去兜风。”

白奕寒:“……”

论:一个把汽车当云霄飞车开的路痴带你去兜风是种什么体验?

一个小时后,白奕寒蹲在荒郊野岭的小道上狂吐,温好则是一脸兴奋的跟燕莱发消息。

【姐妹儿,我今天突破了,一小时行了两百公里,山路。】

【明天出去吃火锅庆祝啊,٩(๑^o^๑)۶】

燕莱:【呵,呵呵,你还是先找到回来的路再说吧!】

温好:“……”

凌风处理完王猛的事,收到白奕寒的定位还诧异了一瞬,统帅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紧接着白奕寒又说了三个字:来接我。

他怕再让温好开车,他们会在这个地方转个三年五载,到时候肖寒毓跟燕莱可能都当爹当妈了。

经过温好这么一闹腾,白奕寒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但是身体早已脱力,好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上次遭这样的大罪好像还是……

上次!

三人回到庄园已经凌晨三点,洗漱完毕,白奕寒难得乖乖的,抱着温好就睡了过去。

以至于次日还没等睡醒,庄园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

话说燕莱从夜色出去之后,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低调的奔驰。

手机铃声响起:“喂?”

“马路对面的黑色奔驰。”

“哦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燕莱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但通常情况下肖寒毓是坐在后排的,有司机开车。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腰坐了进去。

肖寒毓眯了眯眼,白花花的大长腿,跟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燕莱今日穿的偏摇滚风,皮衣皮短裤,衣服没拉拉链,里面是一件黑色抹胸,上面峰峦沟壑,下面是露脐的小蛮腰。

白的发光!

皮裤是一条超短的皮短裤,将那双大长腿衬得又白又长又直,简直要人命。

“咳咳!”

肖寒毓轻咳两声,燕莱这才察觉身边的人不是司机,而是他本人。

呃……

燕莱第一反应便是将衣服拢紧,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靠,如临大敌。

完了,芭比Q了!

这是神特么大型社死现场。

她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肖寒毓面前过。

从来没有。

她苦心经营的人设啊!

全剧终!

燕莱欲哭无泪!

肖寒毓看着这样设防的她,眉头紧皱,车内气压越来越低。

“你……做什么?开车啊!”

男人的身体突然靠过来,吓了燕莱一跳,伸手就要去开车门,但是被锁死了。

“肖寒毓你别耍流氓啊,别过来!”

“咔哒”一声,安全带锁进卡扣里。

燕莱:“……”

完了,正文结束,番外也没她什么事了。

她可以去重新投胎了。

“莱莱以为我要做什么,嗯?”

燕莱:“……”

我是鹌鹑!

“还是说,你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

燕莱:“……”

我是乌龟!

“穿那么高的鞋子,你脚好了?”

燕莱猛地转过身,对上男人有些微愠的眼神,瞬间爆发了小宇宙。

“我的脚好没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是自由的。”

肖寒毓:“……”

“还走不走,不走我就下车了,开门!”

燕莱好气,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白天工作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晚上出来跟闺蜜撒个欢还要遇见他,怕穿着不得体,怕打扮不淑女,怕表情太多,怕说话露怯。

暗恋狗好特么卑微!

燕莱别过脸看向窗外,眼眶红了。

肖寒毓抿了抿唇并未多言,默默启动车子往回开。

余光一直注视着身旁的女子,小小一团缩在座椅上,极其没有安全感。

燕莱小时候几乎是大院里最小的妹妹,年龄小长的也小。

总有一些家教不是太好的孩子喜欢欺负她,每次她都要往肖寒毓身后躲。

但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因为肖寒毓不是次次都在。

挨了欺负的小女孩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流眼泪,被他发现之后,还要强颜欢笑,因为她不希望他替自己强出头。

大院里的孩子几乎每一个都有既定的未来,他的人生不能有污点,至少在他能够独当一面之前不能。

燕莱乖巧懂事,让人心疼。

虽然那个时候他总是嫌她麻烦,但心里却是喜欢这个粘人精的。

他发誓,一定要强大,一定要给她安稳的未来。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燕莱却睡着了。

这几天出差没有休息好,又跟温好蹦哒了那么久,不困才怪。

“莱莱,醒醒,到了!”

“别吵!”

燕莱嘟囔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肖寒毓无奈只好将人抱下了车。

进了院子,燕父燕母正坐在大树下乘凉,看见肖寒毓抱着燕莱走进来,两人立马站起了身。

“燕叔,阿姨!”

“是寒毓啊!”

燕父燕母都是搞科研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研究工作,为S国的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卓越的贡献。

燕母扯了扯丈夫的衣角,上前一步道:“莱莱睡着了?”

“嗯!”

“叔叔阿姨老胳膊老腿也抱不动那个小猪仔,就麻烦寒毓了。莱莱的房间你知道!”

“好!”

肖寒毓高大的身影从二老身边走过,进了屋子直接上了二楼。

“老婆子你做什么?”

燕父有些不满:“寒毓虽然是副总,但也不能随便进入莱莱的房间吧?更何况……”

他还抱着自己的女儿?

燕母睨了他一眼:“你个老顽固,少说几句吧!”

女儿是她生的,心里想着什么她能不知道?

燕父气鼓鼓坐回树下摇着蒲扇,眼神直往二楼瞟。

二楼,燕莱的房间。

粉色主调,少女心满满!

肖寒毓轻轻将人放到床上,燕莱父母在外头,他也不敢耽搁太久。

刚要起身却发现动不了了。

头发卡在了燕莱衣服的拉链里。

肖寒毓:“……”

好巧不巧,整张脸都埋在燕莱胸前。

随着女孩呼吸起伏,他甚至感受到了隔着抹胸传来的异样的触感……

肖寒毓耳根泛红,脸颊发烫,正想牺牲几根头发起身时,燕莱一把抱住了他的头,将肖寒毓狠狠压在胸前。

“好好,我抓住了一个帅哥,长的跟狗哥一模一样。快来围观。”

肖寒毓:“……”

狗哥是谁?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肖寒毓只能舍了几根头发,用力挣脱出来。

“咔”的一声,门开了,燕之榆满脸含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不悦。

“寒毓辛苦,时候不早了,你每天日理万机,早点回去休息吧。”

肖寒毓从从容容,虽然在燕莱父亲面前尽量收起身上久居上位的威严,但还是难掩那种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伯父也早点休息,寒毓告辞。”

正往外走,恰好遇见迎面而来的燕母,“寒毓不多待一会了,让你伯父陪你喝杯茶?”

“不了,改日。”

“好,那慢走哈!”

肖寒毓颔首示意,直接下楼走了出去。

燕母进来就揪住了自家老公的耳朵,疼得燕之榆哇哇大叫,“做什么,吵醒女儿了?”

“知道吵醒女儿还不给我闭嘴。”

燕之榆,“……”

两人拉拉扯扯出了燕莱房间,燕父呲牙咧嘴,“还不放手,耳朵揪掉了。”

燕母尤不解气,又是狠狠拽了一下,才放手,“你说说你个老顽固,寒毓那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人品没问题,又一表人才,你到底怎么想的?老年痴呆啊你!”

燕之榆边揉耳朵边道,“妇人之仁!”

“说谁呢,再说一遍?”

“说你。”

“你……”

“老婆子,你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跟你说,寒毓再好,那他跟古代的帝王有何区别?虽说现在不讲究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但是他身在高位,诱惑便更多,不是咱贬低自己的女儿,S国名门贵女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多如牛毛,适合联姻的人大有人在,咱们莱莱不是最适合他的,即便嫁过去,未必就会幸福。”

不得不说,燕之榆说的确实在理,肖寒毓不是普通人,虽说他能给燕莱最高贵的身份,但那未必就是幸福。

她的女儿,不要大富大贵,只要一生安愉。

“可是,女儿是我生的,她想什么我能不清楚?她心里有寒毓,要是不能嫁给他,还谈什么幸福,她连幸福的门都没搭边呢!”

燕父也是无奈,“再观察观察吧,莱莱整日忙工作,工作就必须跟寒毓朝夕相处,也是个难事,她接触不到其他异性啊?

要不这样,周末有时间你给他安排几个青年才俊相亲,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接触一下其他人,豁然开朗也说不定。”

燕母有些无精打采,“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试试看吧!”

次日,墨龙庄园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吴伯赶紧将人迎了进来。

“老夫人,各位姑奶奶,里边请。”

白老夫人满头银丝,精神奕奕,身边扶着她的女人五官精致,温柔可人,许是在白家待的时间久了,身上的大家之风也是尤为明显。

其他几个女人五官上或多或少跟白奕寒有些相似,个个长相精致,气质不凡。

老夫人坐在主位,龙头拐杖柱地,不怒自威。

“奕寒呢,去了营地还是公司?”

吴伯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回老夫人,少爷跟少夫人还……没起。”

“没起?”

老夫人拔高的声音中透着不悦,“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奕寒从前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即便不出任务,在家也是严于律己,怎么刚娶了媳妇就如此放纵?”

陆雅轻道,“奶奶,奕寒哥不是那种赖床的人,定是昨儿睡得晚了,新婚燕尔,您要理解。”

老太太不高兴,但是面对陆雅她又发不出脾气,“雅雅,你别替他说话,也不知道娶了个什么女子回来,当初他要是听我的娶了你,也不至于……”

“奶奶,您看您,又说这些,木已成舟,何苦为自己找不痛快,气坏了身子还不是雅雅心疼!”

“对,雅雅说得对,这些年要是没有你在我身边,老婆子早就去找你白爷爷了。”

“奶奶长命百岁。”

几个孙女看着陆雅跟自家奶奶“奶慈孙孝”的画面,都觉得好讽刺。

白姝婳撇撇嘴,“奶奶,既然有陆雅陪您来,还叫我们做什么?大家都很忙的。”

老太太眼神一冷,“忙忙忙,你们整天忙,谁心里有过我这个老婆子,要不是雅雅,我死在老宅你们都不知道。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陆雅赶紧安抚,“奶奶别动怒,姝婳姐她在打理集团,整天日理万机,真的很忙,你别怪她。”

“你不也忙,你不是也有公司要打理,不还是抽出时间来陪我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太?”

“我的小公司那能跟盛世相比,要是我掌管盛世,估计您一个月都见不到我人。”

白姝婳冷哼一声,“你倒是敢想。”

陆雅咬了咬唇,“姝婳姐,我……”

“行了,别跟我再这叽叽歪歪的,原本过来就是想见见弟媳,没想到见了一脸晦气,我先走了。”

“你……”

老太太气的半死,陆雅赶紧安抚,“奶奶,都怪我不好,惹了姝婳姐不高兴。”

“别理她,男人婆一个,整日拉长个脸,就很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白姝槿跟白姝虞对视一眼,都没做声。

这个家只有白老夫人看不出陆雅的司马昭之心,她们不回家,一个是因为确实忙,再一个就是不愿意看见陆雅。

可老夫人偏偏对她“情有独钟”,喜欢的紧,刚开始她们还试图争争宠,后来就放弃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赶紧去叫人,还让老婆子我在这里等到他们自然醒?”

吴伯给吴嫂使了个眼色,吴嫂躬了躬身,便上了楼。

白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多少了解一点,这个陆雅喜欢少爷很多年了,但是少爷从没正眼看过她,估计这次也是没想到,少爷会在失去挚爱五年后神速结婚,把她和老夫人打个措手不及。

这次来,如果少夫人能应付老夫人还好说,要是应付不来……

俗话说,鬼怕恶人,少夫人要是镇住了她们,估计以后日子还好过些,要是镇不住,别说老夫人,就那个陆雅都得爬到少夫人头上作威作福。

少夫人虽说作了一点,但是人品不坏,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最主要的是少爷喜欢,那个陆雅算什么?

鱼目也想混珠,没点自知之明。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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