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宿主,你不要生气,其实只有你自己能闻到啦,
别人顶多就是,闻着有点汗味而已。】
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么疼,我差点疼死了,知道吗?
还有啊,为什么只有我闻得到,难不成还成了自产自销。
你就是个坑货,我要退货。
【别,宿主,你不能退,我们已经绑定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知道了可能就不吃了,
你现在感觉感觉,是不是浑身舒畅。】
龙骨在水里抬了抬手脚,动了动身子,好像确实很轻盈。
下次我再吃丹药,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这次真的太尴尬了。
早知道,我就边泡澡边吃,也可能不会那么痛。
【宿主其实你之所以这么痛,是因为这淬体丸,把你身体里的毒素都给逼出来了。
你别忘了你是中毒死的。上次是大力丸中的成分,压制了你体内的毒药,这次是化解。
而且这是试吃丸,下次宿主再吃淬体丸就有经验了。】
还要吃,正装不会比这回疼了吧。
【不会,宿主请放心,往后你吃淬体丸只会越来越轻松。】
行了行了,知道了。
……
一人一统又说了一些其他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泡了两刻钟,龙骨起身,紫云两人赶紧过来,给她穿衣绞头发。
回到主室,只见昨日的二十多个美男出现在房中。
领头的居然是皇夫。
众人见了她赶紧跪下行礼。
她一步一步放缓步子走上软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云楼给她披上了貂裘。
她抬眸轻轻的扫视了下方的众位美男,淡淡出声。
“皇夫,你的伤可要紧。”
“谢陛下关心,臣没事。”
“那就起来给朕捏捏,朕今日去了一趟宗武殿,很是疲乏。”
“是。”
皇夫冷着眼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侧,伸手就要给她捏肩膀。
“等会,过来。我看看你的手,别是太粗糙,弄疼了朕的娇肤。”龙骨指了指自己的前面。
皇夫伸出手来,她看了一眼,果然是练武的,手心里好些老茧。
她摇了摇头,这要是在自己身上下重手抹一把,皮都要给拔下一层来。
原主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皇夫,你这手怎么也不好好保养保养。
这么粗糙怪不得会弄疼朕,算了,你一边候着吧。
紫云,给皇夫收拾两瓶润肤膏。”
紫云立即去内间拿润肤膏,退至一旁的皇夫脸色阴沉。
该死的女人,竟这般折辱我。
往日里的温情软语果然都是装的,就是个十足的夜叉。
“你,过来。叫什么名字?”
龙骨指了一个穿着墨绿衣袍的男子,勾勾手指。
“陛下,前年陛下赐名,奴唤青鸟。”
呃……这原主很是喜欢给人赐名啊,这一屋子不会都给赐名了吧。
才这样想,突然脑中多了一串记忆。
龙骨差点把口里才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
两百多个!
这该死的原主赐了两百多个名字!
么么,你的脑袋瓜不累吗?
这两百多个名字是有了,可是脸呢?
我怎么对得上怎么分得清!
我现在要活九天真的是个大问题了。
缓了缓,她笑了笑对青鸟道:“你有些什么才艺?”
“陛下,奴会跳舞,奴还会伺候陛下。”
青鸟的声音突然变得娇气,龙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跳一个。你过来。”
随后她又指了一个,站在角落里一脸不屑表情的黑衣男。
黑衣男极不情愿的上前“见过陛下。”
“名字?”
“臣青梧。”
听到名字龙骨脑里的记忆就起来了,青梧,原是安国侯嫡次子。
自己与安国侯说了一声,他小儿子甚美后,安国候就把他送来了。
进宫那天他自杀未遂。
后来自己说他再自杀,就让他母亲陪葬,这才在后宫安分度日。
过了三个月自己又对皇夫一见钟情。
后宫众人就再没被召见过。
从此天天黏着皇夫,这日子一过就是一年。
谁能想到,这皇夫竟把自己毒杀了。
问题是现在只有自己和皇夫知道这件事情。
就算想杀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
而自己的死亡原因对外宣称竟然是暴毙。
皇夫对家里人说的是皇帝遭了天谴。
呵呵……
龙骨摇了摇头,闪去这些糟心的记忆,微微笑了笑。
“你很不愿意见到朕?”
“臣不敢。”
“不敢?那你现在这表情,当真是朕死了哭丧呢?
来人,将青梧侍君押到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夫留下,其余的统统退下。
以后没有朕的召见,都待在自己的寝宫不得出门。违令者死。”
龙骨说完,一众人快速离开。
他们退的小心翼翼,心中却无比轻松。
以后再也不用,日日来见这暴君,真是太好了。
本是在一旁,自己一个人尴尬跳舞的青鸟,跑得最是快,一溜烟没了踪影。
殿内少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空旷了,也一下子就冷了一大截。
龙骨往貂裘里缩了缩,虽然殿内有暖炉,但这大冬天没空调没地暖还真是不习惯。
“云楼,搬把椅子过来让皇夫坐。皇夫,过来吧。”
她朝他瞟了一眼。
皇夫在云楼把椅子放好后,坐了上去。
她又瞧了他一眼,当真是生的极好啊。
只是你日日想着杀我,到底为哪般?
恐怕不止是因为成了皇夫,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吧。
再说了成为皇夫很屈辱吗?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理由。
但一个人怨恨一个人,总该是要有点理由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皇夫如此记恨原主呢?
原主到底做了什么,到现在还让我来背锅。
她没有移开视线依然看着他,只是轻启红唇,“所有人退下。”
殿内只剩她和皇夫。
龙骨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笑了笑。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说吧,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你弑君。”
“……”
皇夫没有说话,他低头垂眸,眼里有不明的晦暗。
“我知道是你给我下毒,如今我也不计较,谁叫我那么喜爱你。
我说过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给,我把命都给你了。
如今不是我不死,是老天要我活。
那么现在,你给我个理由不过分吧。
我与你成亲一年多来,自认为处处维护你,体贴你。
甚至不惜自降身份,在你面前扮成了平常人家的娇弱妻子。
你还要我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