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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而且,情事上,他也只有在锦心这,才是最酣畅淋漓的,似乎,她天生就是位置而存在一般。
事后,他轻抚着她平静的小腹,眼底有些殷切和无奈。
锦心面对他这灼热的目光,竟有些心虚。
她停掉避子汤也有一个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怀得上,月事倒是推迟了两日,但推迟几日,也是正常的。
所以自己也不敢有所期待。
王爷倒是也去过其他院子,但大家都没什么消息,锦心都怀疑,会不会是王爷不行了。
但他都能让王妃怀孕,应该是没问题的。
早上,睿王不用上朝,便也没有起,拥着锦心继续休息。
此时,秋玲却推门而入,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有些心虚,但还是大着胆子,道,“主子,避子汤弄好了,给您放在这了。”
这话,让锦心身子一顿,当即清醒,却不敢起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还在睡觉,她这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帐,盯着秋玲,“滚下去!”
但秋玲哪敢真的走,忙道,“主子,你快喝了这避子汤吧,不然凉了。”
声音之大,就是门外都听见了,何况是睿王。
锦心哪里还不知道,秋玲这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定是被人收买了。
她赶忙往身后看去,只见睿王已经坐起,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冷肃,问道,“这是什么汤?”
锦心连忙下跪,解释道,“这汤我没有要她送来,我没打算喝。”
“你闭嘴,你说。”睿王冷冷对锦心说完,又看向秋玲。
秋玲连忙下跪回话,“回王爷,这是避子汤,王爷饶命,奴婢也是奉主子的命准备的,她说不想生孩子,便让奴婢每次等王爷一来,便准备上,一直是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违抗。”
“你闭嘴!”锦心呵斥。
莲蓉呢,莲蓉去哪儿了,这件事一直是她让锦心负责的,很早都不喝了,为什么秋莲会突然端药来。
睿王脸色阴沉如墨,眼睛直勾勾看着锦心,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十分失望的模样。
锦心看着他这般的眼神,心底一点点发冷,惧怕是上前,想解释,可是却被睿王一把推开,她瞬间被推倒在地。
“你是一开始就喝避子汤是吗?”睿王咬牙,因为愤怒,脸上的横肉都有些抽搐,眼底阴冷,若不是克制着情绪,他会立刻起身,将她掐死。
他这么努力的在她身上耕耘,便是想让她生自己的孩子,生自己的长子,他想给她最大的恩宠,可是她却视作猛虎水兽,避之不及。
锦心不安的摇头,爬起身要解释,可是他却起身,将桌子上还温热的避子汤拿了起来,往锦心这边走来,锦心慌了,急忙退后。
他是要杀了自己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母亲和小弟要呵护,她要是死了,母亲和小弟就在侯府过的生不如死的。
“你不是不想生吗?那就喝了吧,你也不配生本王的孩子。”他咬着牙上前,蹲下,扣住她的脸,锦心摇头,却被他灌进来,锦心急忙挣扎,推开,将入口的避子汤给吐了出来。
睿王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呵呵冷笑, “本王以为,你身份低微,只能依赖本王而生,如今看来,本王是想多了,既然你不要本王给你的恩宠,那你便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往外走去。
锦心急了,欲要爬起身,可是身子因为刚才惊慌过度,早已疲软。
“王爷,婢妾没有不想生,你听婢妾解释。”锦心慌忙大喊追上前,在门口却被两个护卫给拦住,只能远远看着王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锦心明白了,睿王其实一直暗中去高氏的院子。
她的心啊,竟然会痛。
锦心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睿王不会真心爱谁,可是这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江玉淑的感受,她也清楚睿王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可真的有了,那感觉真的好痛啊。
她要求似乎也不高,就希望给自己的东西,王爷不要给别人。
原来,到头来,是自己捡了别人的东西。
看锦心反应呆呆的,莲蓉担心,连着叫她好几声,锦心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样子竟然有些癫狂,可吓坏了莲蓉。
眼角的泪落下,锦心觉得冰冰凉的,这春日的风也冷的刺骨,果真是二月春风似剪刀啊。
“主子,你可别吓我啊。”莲蓉吓哭了,平日里锦心一直是情绪稳定的,鲜少有这疯魔的时候,忽然她这个反应,可不是吓坏了人嘛。
锦心看莲蓉哭了,轻轻抬手抚去莲蓉的泪,苦笑道,“傻丫头,怕什么,我没事。”
“主子,你别这样吓我。”
“不会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她深松了口气。
起码这一刻,她明白了,她不能交付真心,她不要像母亲那样,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也幸好自己没有泥足深陷,早早知道王爷的本性。
抹去泪水,她往栖鸾院赶去。
走到门口,便听到站在院子里的人说话。
“你说这王妃也真是能熬,七八日不吃不喝,也还能挺着,棺材都准备上了,愣是不肯咽气儿。”
“可不是,这王妃之位她到死都想着带到地狱去吧。”
随后几人爆发一阵低低的笑声。
锦心走进来后,看见便是几个侍妾在说话。
这陈侍妾之前还觉得王妃是善人,大好人,还真心流过泪,怎么就转头又开始这副贱德行。
见锦心进来,几人急忙控制了笑声,倒是陈侍妾,走到锦心跟前,一脸讨好道,“我们都知道了王妃的恶行,原来之前咱们王府的孩子,都是她害死的,先前她不还是放毒蛇害你吗?还有下毒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锦心闻言一怔,“你们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身边的下人说的,那个叫蕊儿的,她说的。”
这个蕊儿现在被调去了北院,北院住着柳侧妃和何庶妃,何庶妃哪有这个本事能安插人到了王妃院子里,那就是柳侧妃了。
看来王妃之前吃了东西动了胎气,很大可能是柳侧妃做的。
锦心看向柳侧妃,柳侧妃回以微笑,道,“妹妹,你这身子要满三个月了,气色着实看着不错啊。”
是啊,再多吸一段时间她给的那个香囊,这会气色就该是惨白了。
“王爷看重我这肚子,皇后也是派了多个人来给我安胎,陈御医更是医术精湛,如此精心照料,我要是不争点气,真是辜负了皇后的厚爱了。”
“妹妹好福气,皇后都惊动了,前头这么多孩子都没留下,皇后也都没问,你这刚有就派人来安胎,可见是个会投胎的孩子。”柳侧妃看着她的肚子,眼底有羡慕,
“是啊,这孩子来的巧,确实是我好福气。”锦心顺着她的话说。
柳侧妃笑不出来了。
“那妹妹要抓住福气,可别跑了。”
“谢柳姐姐提醒,我定然死死抓住!”锦心忽然极其认真道。
林侧妃见俩人打擂台,走上前,拉着锦心的手,“锦心姐姐,你现在有双身子,不能与身上有香味的人接触。”
柳侧妃特意出门前沐浴熏香了,虽然不是什么有害的香味,也只是普通的玫瑰香,林侧妃真是寻着一点机会就跟自己作对。
果真是谁都不能信。
但林侧妃却来了自己这边,是锦心请的,当着柳侧妃的面子,就这么走了进来,柳侧妃皱着眉看着林侧妃这态度,心中不悦,对锦心也有了几分怨言。
林侧妃进来后,挑眉一笑,“锦心姐姐是觉得这王府即将换女主人,想提前拉拢我吗?”
林侧妃这个皇后的眼线,估计什么都往宫里说,王妃病重的事,自己遭遇毒香的事,估计她全都往宫里说了。
皇后是觉得林侧妃稳妥要扶为正妃了吧。
锦心笑了一下,“侧妃请坐,莲蓉,上茶。”
林侧妃施施然坐下,脸上都是喜气,已然是觉得王妃之位唾手可得。
“请侧妃来,是想侧妃帮帮我,昨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人要害我的孩子,侧妃有皇后撑腰,往后的王府,也会是您的,还请你搭救我和孩子啊。”锦心说的诚恳,拉着林侧妃的手,满是恳求。
林侧妃闻言皱眉,“你我之间算起来是敌对关系,为什么要帮你?”
“这孩子,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眼下王府里,只有这个孩子,若是能顺利生下,便破了外边的王爷不能生的谣言,这不也是皇后期望的吗?”
林侧妃听完,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考了一下,是这个理,但她以后也能生,江锦心自己留不住孩子,那是她没本事,她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儿呢。
锦心看她还在犹豫,当即抛出一个诱惑,“若孩子生下的时候,侧妃还没有开怀生育,这孩子便养在你名下,这府里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足够你出手护他了吗?”
这话让林侧妃眉头舒展,却也有些不屑,“你想得挺美的,养在我名下,便是嫡出,你挺会算的啊。”
“侧妃若是觉得不行,婢妾也可去找柳侧妃,左右她也没有孩子,怕是盼孩子盼得厉害。”锦心故作惋惜道。
林侧妃一听她要转头找柳侧妃,立刻就不干了,就算这孩子决定不了自己的地位,可是给柳侧妃,那可是助力,自己怎么能容许。
反正姑母都要保这个孩子,她卖一下好顺一下人情而已,但绝对不能给柳侧妃。
“行了,我答应你,我会派人严格把控你的饮食,所有衣料鞋子都会严关把守,你满意了吧?”
锦心连忙起身谢过林侧妃。
林侧妃见到锦心这热情又感激的笑,傲娇的哼了一声,但心里却觉得爽的很,起码在锦心这里讨到了成就感,饶是她再得宠,不还得求着自己。
送走林侧妃后,莲蓉不解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求林侧妃帮你啊,你也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等王妃的人都给你了,这些事处理起来,不比林侧妃的人处理得轻松吗?”
锦心转身回来,拿起暖炉抱着,淡淡道,“王妃的人我不敢用,尤其是那个翘儿,她只忠诚于江玉淑,虽然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帮我,但她帮的,不是我,是侯府,她的人也是不稳定的,关于孩子,我不得不小心些,林侧妃和皇后想的是一样的,要王爷成功,王爷的孩子,便是筹#@码之一,自然也会用心,两相比较,你觉得哪个更靠谱些。”
柳侧妃心机太重,饶是自己这样小心,还是中招,险些就让孩子没了。
今后不能跟她合作了。
但她还握着自己的秘密,始终是隐患。
没事,且等等,她还会出手的。
栖鸾院那边已经是差不多时候了,府里都开始准备上了后事,几乎就是等着江玉淑这口气给咽了。
这才一个月,就想着自己怀孕,她自己三年才怀一个,怎么好意思问自己的。
江玉淑一副嫌弃的神色,“不中用的东西。”
这一路马车上,江玉淑一直在数落她,到底也没有动手,锦心也就是耳朵听着,全当听不见。
想到要见到母亲了,锦心的心情随着逐渐靠近家门逐渐变好。
这次出门迎接的,终于看见了安氏的身影。
一家门见面,气氛也融洽。
面上总要过得去。
回来探亲,肯定是要去正厅的,前头是江氏夫妇在前头,对着江玉淑嘘寒问暖,但江天诚还是目光时不时看向锦心,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父爱。
但锦心根本不回应,而是拉着安氏,十分依恋的挽着安氏的手。
如今要改口了,只能称呼姨娘。
故意放慢脚步,锦心拉着安氏走在后头,这才用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母亲,你在侯府,一切还好吗?”
安氏面上也有了光彩,似乎更加明艳动人了许多,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娇养一段时间,十分的有风韵。
“一切都好,自从抬为姨娘后,你父亲想着你,便善待我许多,也对我诸多维护,加上,王妃自从身子坏了,你父亲便更指望你,就对我更好了。”安氏笑道。
“那小弟呢?”锦心问。
“已经送去了齐太傅府上,与那些小公子一起开蒙礼学,你父亲可是费了许多功夫,亲自登门几次,这才收的。”
锦心从安氏的表现看得出,她很喜欢江天诚的转变,甚至眼里心里,就又回到了当初在江南城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夫君,分明漏洞百出的说辞,她却一一为他找补,圆满了为他解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锦心正是见到母亲这样一心托付真心,次次被辜负,却又次次原谅,次次抱有期待,一点点小事,她就能感动,再次真心交付,结果都是不如她意。
这样的感情,她不羡慕,甚至鄙视。
可是到了自己,她又期待王爷能如自己一般,真心对待自己,但最后又遏制自己的这个想法,不求多少真心,只求他不要厌弃自己便好。
她想的很多,听着安氏说江天诚的好,她也没有怎么入耳,也不回应,便走到了正厅。
一家人说说笑笑,江夫人随后看向锦心,“锦心,你如今这身子如何?月事准吗?”
这话当着众人就问出来,叫她尴尬,父亲都还在这,江夫人怎么就说起这事了。
江夫人也没当回事,依旧看着锦心,让她回答。
“不准,一向不准。”她淡淡道。
“看来也是个没福气的。”江夫人收回目光,似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母亲,不是请了陈老先生吗?叫他来看看便知道如何调理了,正好,我也想再调理一番。”江玉淑说道。
江天诚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站起,“我还有事,你们母女叙叙旧吧。”
江玉淑翻了个白眼,十分看不上一般,哼了声,“事事不知道为女儿操心,整日关心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要他何用?”
这没出息的东西,自然就是指安氏母女三人了。
安氏无奈,也习惯了江夫人的尖酸刻薄,没有什么反应,锦心也不想在口舌上计较。
此时,一位老者被请了进来,江夫人随即换上一副笑模样,客气道,“陈大夫,可算把你请来了。”
这陈大夫实在难请,民间的妇科圣手,为不少多年不育的妇人治好了病,添了孩子,更是被各大富贵人家争相请的人,之前便是请了他看了几次,喝了几服药,江玉淑便怀上了。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他不说话,大概这些日子,他在外头面对的恶意不少。
成婚三四年,至今依旧无所出,外头都在说他绝后之命。
皇上也责问他,后院的女子不少,全都没用,如今高云婉做出这种事,皇后本就是要责问的,他却拦着,皇后自然生气。
锦心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两壶酒都喝完了,还要继续喝,锦心赶忙将酒壶拿过来,道,“够了,王爷这样喝下去,是要把身子折腾坏吗?”
睿王皱眉看她,冷声道,“给本王倒酒。”
“不,不许喝了。”说着,她藏在身后,满眼拒绝。
睿王不理会,倾身上前欲抢,锦心哪里给他,将酒壶掷在桌上,随后便坐到了他身上,身子软软靠在他身上,“喝酒多没意思,长夜漫漫,我们做点其他的如何?”
只是气氛似乎就变得微妙了。
许是喝酒有些醉了,他有了兴致,想玩得疯狂些,随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对她道,“那你喂本王喝。”
锦心只是稍稍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丝毫不矫情,挑眉,魅惑一笑,拿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口灌下来,随后像蛇一样缠绕上来,捧着他的脸,以口渡酒……
睿王还是头一次将主动权给女人,仅仅一瞬,他便被唤醒了欲@望。
她的身子逐渐发热,他亦然如此。
外头的伺候的人,听着屋内的动静,桌碗碎裂的声音,以及其他动静。
他们只能站远些,免得那些声音让人面红耳赤的。
或许是压抑太久,他久久都不肯结束。
直到他完全尽兴后,她才得以解脱。
“可伤着你了?”男人事后才想起安慰。
“不曾,王爷心情可好些了?”她问。
没有掌灯,昏暗之中,俩人的体温互相温暖着对方,寂静到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深深舒口气,“王妃这个孩子没了,本王确实很伤心,这可是唯一的嫡出孩子,就这么没了。”
锦心闻言,只觉得有些慌,心口都凉了一下,若是王爷知道此事自己参与其中,他定会杀了自己吧。
好在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只是摩挲着她的臂膀,眉间依旧忧思愁容。
“王爷还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她道。
“但终究是庶出的孩子,如何能和嫡出的孩子相比。”
这话让锦心一愣,继而心里苦笑。
王爷自己都是庶出的皇子,他却也这么在意嫡庶,他为了嫡出这个孩子伤怀这么久,可见是真的极其在意身份的。
那怎么说,她若有孩子,王爷也也不会多么在意。
深叹口气,她埋首在他胸膛,不愿说话,也不想安慰他。
然而此时,他却忽然翻身过来,锦心见状,有些茫然,不是刚完事吗?
“王爷,怎么了?”她问。
“生孩子。”他说着又开始了。
回回都是这样折腾,锦心的身子,大约是因为他这样的灌养下,更变得敏感许多。
睿王也是太久没有这样尽兴了,对她更恋爱了许多。
一大早,他起身穿衣上朝,却不让她起来,锦心也是实在不想起,真的很累。
出门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动静,睿王见状蹙起眉头,“婉月居是谁在哪?”
心腹忙上前,道,“是陈庶妃,昨日搬来的。”
“谁准她住在婉月居的!让人把她拉出去!”睿王忽然就生气了,锦心赶忙起身去查看。
随后,陈庶妃见赶紧过来下跪,求饶到道,“王爷恕罪,婢妾这就搬走,马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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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后院的身份等级,通房,侍妾,庶妃,侧妃,正妃。
一正二侧三庶,侍妾通房不计数。
正常来说,卖身的奴婢受到王爷的宠幸,看心情给不给位份,雇佣进来的奴婢受了宠幸,一般都是通房,有了身孕可抬为侍妾。
但位份自然是看王爷喜好来给,如果王爷不发话,自然就是王妃说了算,就按惯例处理。
江锦心在侯府算家仆之女,卖了身的奴婢,是被王妃用来固宠的工具,不给位份都行,现在王爷却破例给了侍妾的身份。
江玉淑怎么能不生气呢。
本就是看着她好拿捏,她母亲和弟弟都捏在她手里,不怕她翻了天,没成想,王爷竟然对她这么有兴致。
江锦心看着她这吃人的目光,叹口气,认命上前,伸出手来。
江玉淑也没留情,四根手指都刺了,看着锦心疼的厉害,脸色都白了,她才舒坦几分,冷声道,“别以为王爷抬举了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你在我面前,永远就是个贱奴。”
锦心闻言,面上恭顺,应了声是。
可是出去的时候,她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江玉淑的腹部,缓缓收回目光,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彻底释放情绪,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她思绪杂乱。
她得想个法子,既能让自己没事,又能保障母亲和小弟的安危。
“主子,奴婢是莲蓉,是王爷指派来照顾主子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江锦心抬眸,看见一个生的秀气可爱,又娇小有灵气的丫鬟在外头站着,她愣了愣,问道,“你喊我?”
“对啊,您不就是刚抬为侍妾的江小主子吗?奴婢是过来接你去梅香居的。”
莲蓉说完上前,替她收拾包裹,却发现她这屋子空荡荡的,床铺都没有像样的被子,轻薄的很,哪里能取暖。
想来也是受人压制的可怜人罢了。
莲蓉也没说什么,快速打包完,便道,“主子,走吧。”
跟着她到了梅香居,这里比下人房宽敞华丽许多,床铺,被褥,桌子椅子全都有。
江锦心站在这儿,竟还有些局促,似乎进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还没法适应。
“这里是您以后的住所了,单独属于您的地方。”莲蓉提醒道。
江锦心闻言怔了怔,“属于我的地方?”
“是,这是王爷指给您独用的。”
这一句话好像一个大石头,砸在她的心头上,漾起巨大的波浪。
这个后院的女人,都靠着那个男人的恩赐,她是这样,王妃亦如此。
对啊,睿王才是这个府邸的主宰。
顿时,她神色轻松下来,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这是独属于我的地方。”
短暂的适应了以后,她才觉得这种感觉多么让人着迷。
若是她母亲和小弟也能过得好,那她会更开心。
想到这些年在这对母女底下讨生活,父亲从未发话求情,也从不安抚,将他们带回来,仅仅是给口饭,却从不正眼看,她很清楚一件事。
价值,他们没有价值,所以不受重视。
一个人沉思良久,莲蓉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主子,王爷传了话来,让您晚上去书房研墨伺候。”莲蓉笑道。
江锦心应了声,泛起笑容,“那你给我梳妆,要素雅些。”
她长得艳丽,稍稍上妆就看着十分美艳,加上一双柳叶眼,细长且具有风情,她五官本就是十分出挑的,一双花瓣唇不上胭脂都显得红艳水嫩,她十足十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甚至更比母亲出色一些,遗传到了父亲最好看的鼻子。
所以她才会被江玉淑看中。
男人也是喜欢她这样的脸的吧,不然王爷明明是拒绝她侍寝的,是硬被江玉淑塞进去送羹汤,之后便侍寝了。
入府不过十日,便侍寝三回,后院的侧妃有两个,侍妾也有几个皇后送的,王爷这个月统共就进了五次后院,她就占了三次。
所以,她觉得,王爷就是喜欢她这张脸。
用晚膳后,她来书房伺候。
睿王在看公文,听见动静,便让她站到身边来,道,“会研墨吗?”
“会。”说着,她开始了细细研磨,也不说话,动作平缓有节奏的来回动。
就着烛光下,他抬头看了眼她的手,却瞧见她的手极为细长,一手捏着袖子,一手研磨,露出细嫩的手腕,他竟想起昨夜,她攀着自己,有些疯的样子。
再抬眼,却看她乖巧内敛的神情,但这张脸,哪里像内敛的样子,但想到这其中的反差,他有些燥热了。
“识字吗?”他问。
闻言她抬眸看他,随后点头,她是识字的,她母亲本就是秀才之女,自小也是熟读诗书,没回侯府之前,锦心还跟着上过女学。
“略识几个字。”
随后,他丢过来一本书,让她坐到一边去看。
她站在自己边上,他总是无法专注。
他还要批公文,她站在自己边上,他心思难免分散,叫她去那边坐着看会儿书,等他处理完再说。
江锦心不懂这人怎么心思这么复杂,研墨还没磨好,又让自己看书。
竟然给了一本游记,记录的是各地特色,她看了第一篇,便觉得十分有趣,看得十分入神,有不认识的字,自然的上前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字?”
睿王抬头看了眼,道,“巍。”
“王爷可真是厉害。”她笑,说完回到座位上,继续认真看书。
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睿王被这话惹笑了。
“你今年有十六了吗?”他问。
“再过一个月,便满十六了。”她道。
声音软软的,声色十分柔美,端看她这样的长相,又有这样的嗓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她还穿着入府时的衣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已经褪色的粉色褂子,看起来有些短,身上有些紧绷绷的,其他位置还好,就是这胸脯看起来很紧。
是该置办两身宽松些的衣裳了。
想到这个,睿王不禁有些尴尬,他竟盯着女色之事入神了,眼前的公文,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你过来。”他看向她,命令道。
江锦心正看得起劲儿呢,听到王爷叫自己,她赶忙起身,往前走去。
“到本王跟前来。”
她赶忙走过去,刚站定,却被他一把抓住坐在他身上,她愣了愣,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但她没有躲闪,经历了三回,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乖顺的解开衣裳,贴了上去。
高侧妃回来,听到这两个丫鬟讨论,顿时皱眉上前,哪知道听到那个小丫鬟道,“高侧妃往日里整日挑衅王妃,只怕翘儿定是来者不善。”
高侧妃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情去呵斥下人,脚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今天都有谁来过我这里?”高侧妃问守在屋里的洒扫丫鬟问道。
几个丫鬟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没见到。
一个叫双儿的丫鬟赶忙上前,“奴婢刚才见到了王妃身边的翘儿来了这里,但没有说找您,说是来看看,不让奴婢跟着,刚才就进了内室一圈,就走了。”
双儿话音刚落,高侧妃急忙进屋查看,发现被褥混乱,她紧忙上前掀开被子,洒落了一地的纸扎人,上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高侧妃以一件起,“江玉淑,江锦心,柳玉茹……何英柔……”
庶妃以上的名字和八字,全扎在了这小人身上。
高侧妃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以为这是江玉淑嫁祸自己。
“好你个江玉淑,你这是要我死啊!”高侧妃怒道。
“来人,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我烧了,别让人发现了,要快!”高侧妃慌张道。
开祖皇帝最恨人行厌胜之术,这样歹毒的阴谋,江玉淑分明是要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更是要自己的家族陪葬啊。
想到这个,高侧妃再不能忍,起身出来,看见地上的双儿,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混账东西,王妃院里的人来我这里,你都敢放进去,来人,拉下去,发落出去!”
双儿惊慌求饶,却也只能被拖了下去。
等处理完了那些东西,高侧妃的心情才定了定,随即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下人都来不及阻拦。
而此时,江玉淑接到了秋莲的密报,亲眼看见江锦心在自己的被窝里,私藏那些巫术的东西,再三确定后,江玉淑便带着人赶来了南院。
刚好高侧妃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江玉淑带着人走来,两方人在这边碰面,高侧妃满眼怒意,江玉淑却皱眉看她,今天没有心情收拾她,她要先收拾了江锦心再说。
“王妃,这是要去南院对吧?”高侧妃冷笑着问。
“高侧妃,本妃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让开,别挡道。”江玉淑冷声道。
高侧妃呵呵冷笑,当着自己的面要去收成果,还这么嚣张对自己。
高侧妃哪里还能忍,怒气上头的她,是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直接抓着江玉淑的头发就开始撕打起来。
在场谁都没有料到高侧妃会敢冒犯。
一下子,惊叫声四起。
江玉淑更是没想到,她怀着身孕,满府里谁不躲着自己走,哪里能想到高侧妃竟然敢这么对自己。
“高侧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江玉淑大喊,周围的下人也是急忙拉着她。
高侧妃身边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行,高侧妃这性子是真的胡来,竟然对着有孕的王妃动手,这是要夭寿啊,
好不容易拉开了,高侧妃却还要上前一般,却被人拦住,她破骂道,“今天你敢进南院的门,我跟你没完!”
“高侧妃,你放肆!你简直……”江玉淑是真的气到了,她发髻都被扯乱了,狼狈不堪。
自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放肆,分明是你无耻,你真是阴沟里的辣椒,阴险又毒辣,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高侧妃骂道。
要不是身边两个婆子拉着,她还要上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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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响起棍杖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莲蓉却死死盯着高侧妃,愣是一声不出。
这才打了十棍子,莲蓉便昏过去了。
锦心赶紧上前护住锦心,将行刑的人给推开,轻轻呼唤莲蓉,莲蓉得了喘息的机会,忙挤出笑容,看着锦心,“主子,我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小脸苍白的,怎么可能还挨得住,这要是真的二十棍杖打下去,人不死也会残废的。
锦心赶忙上前,跪求高侧妃,“高侧妃,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打了,再打就真的会死的。”
高侧妃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裳,让下人端着椅子,就坐在跟前,看着人行刑,如今看着锦心低声下气在自己跟前求情,她自然心里痛快。
打死是她是不会打死的,但得打残咯。
“看在你这低声下气的求我,那我就免去了五棍,再打五棍便算了结此事了。”她笑道。
随后,那两个小厮又接着动手打了两棍,莲蓉这下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锦心见状,急忙扑上前,拦在莲蓉身上,生生挨了一棍子在腰上,疼的她闷哼一声。
这意外的一棍,吓得两个家丁立即停下了手。
这打了王爷的爱妾,这些人的手还要不要了。
高侧妃见状,眉头皱起,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锦心这举动,“不过是下贱的奴婢,你果真是低贱的出身,竟愿为这些下贱的奴婢挨打,既然如此,那就打完剩下的棍杖。”
她的话,让在场的下人神色各异,两个家丁却是不敢再动手了。
看他们不动手,高侧妃顿时怒了,呵斥道,“干什么?还不打?你们不打,那剩下的棍杖你俩分摊。”
家丁闻言,有些不安,问道,“这要是打伤了江庶妃,王爷回来怪罪,奴才不敢担责啊。”
“没胆气的东西,我担着,把剩下的三棍子打她身上,无规矩不成方圆,王爷回来,自是没话说。”
锦心无言,抱着莲蓉不撒手。
两个家丁只能下手打下来。
不过却也没有用很大力,只是看着下了大力,但触碰到她的时候,力量已经减弱了。
锦心自然也要做出很疼的样子,让高侧妃高兴的笑了,也没怀疑家丁放水。
“行了,这冒犯我的事,今日也就惩戒过了,江庶妃,你往后可得看紧些你的奴才,再有下次,就不是这区区十五棍能解决的了。”
说完,带着人进了屋子。
两个家丁等高侧妃走了,这才跪下来,连连磕头,“江主子,求您别怪我们,我们这也是不得已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啊。”
锦心强撑着身子坐直,淡淡道,“帮我把莲蓉送到我屋里,此事我不会追究,刚才谢谢你们手下留情了。”
她身上没什么伤,就是第一棍的时候打在了腰上,需要缓缓。
两个家丁连忙照做。
莲蓉醒来的时候,便是看见锦心正在给喂药,她已经换了衣裳,身上也上了药,锦心见她醒来,忙将晾好的药给她舀起来,送到她嘴边。
莲蓉看着这碗药,眼眶起了蒙雾,挨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这会子看见锦心照顾自己,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锦心担心的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是,是感动,主子,你别管我了,我养几天就好了。”莲蓉哽咽道。
“傻丫头,跟了我,让你受苦了才是,若不是因为我,高侧妃怎么会为难你,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下回定会万分小心的。”莲蓉忙道。
锦心笑笑,心里却恨透了高侧妃,原本还想着江玉淑的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此时才明白,她一旦有所迟疑,自己面临的,便是死路。
那就让高侧妃和江玉淑互相狗咬狗吧。
夜里,她去了柳侧妃院子里。
柳侧妃给了她一个包裹,拿出来一看,是几个稻草纸扎人,上面有了两个名字,高云婉,江玉淑,分别有她们的生辰八字。
莲蓉看见这两个纸扎人,急忙摁住锦心的手,将东西塞回包裹里,低声慌张道,“主子,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可是禁术,咱们大岳朝自开国就颁发禁令,不允许行厌胜之术,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就完了。”
锦心深吸口气,将莲蓉的手拿开,看着看着这两个纸人,她神色坚定,“我于高云婉注定是水火不容,有她在一日,我便不会有好日子过,江玉淑也是一样,她面慈心狠,手段毒辣,就是为了我母亲和小弟,我都要这么做。”
莲蓉怔了怔,看着锦心的坚定的眸子,深知自己阻止不了她,但她们荣辱一体,锦心若是出事了,自己也不能活着。
“那奴婢要怎么帮你?”
锦心却摇摇头,“你这段时间安心养伤,这段时间,就让秋莲来伺候我吧。”
莲蓉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压根起不来床,也只能听锦心的。
秋莲是个手脚麻利,又聪明会看颜色的,看着就不像刚卖身为奴的。
过些日子,就能知道她是谁送来的的人了。
锦心看得出,她身上的圆滑和机警,那可不是一般丫鬟有的伶俐,她看人眼色这些年,自然也看得透一些人的特质。
不过秋玲是个堪用的,倒是可以考验一番。
秋莲被提到锦心伺候,还是有些惊喜的,她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被提到身边伺候。
锦心却说,暂时顶替莲蓉的位置,秋莲也只能应下。
晚上,睿王回来,得知早上的事,问了前因后果,也只是打了下人十五棍杖。
睿王听完,皱眉道,“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跟本王说了。”
不过是惩罚个下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管家应了一声,此事就便这么揭过去了。
完全在高侧妃意料之中,只是锦心多少有些伤怀。
人要是有了期待,自然也就容易被伤,她在这个院子,唯一的能依靠的,就睿王。
可是现在想想,睿王也靠不住的,她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就寝的时候,秋莲进来给她卸妆,服侍她上@#床休息,掀开被子的时候,秋莲瞥见了床上的一个纸扎人,吓得不安的退后。
锦心故作不解,“怎么了?”
被子又盖上了,秋莲赶忙收敛神色,摇摇头,“没什么,主子赶快歇息吧。”
锦心不动声色,点点头,随后吹灯躺下。
秋莲有些心神未定,还是赶紧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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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侍妾看着锦心眼里的不甘,更是有兴致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茶,走到锦心跟前,“当初你让王爷降了我的位份,你就该知道,也会有今天。”
说着,她竟拿着冷茶,对着锦心头上准备浇下来,莲蓉上前推开了陈侍妾。
陈侍妾被这么一推,连着退后几步,随后跌倒在地。
这一意外,身后的几人竟然笑了起来,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陈侍妾。
大家捂嘴笑着,看着陈侍妾滑稽的样子,大家都没有上前扶起来的意思,陈侍妾身边的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起主子,可是陈侍妾已经丢尽了脸,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推开身边的侍女。
“刚才怎么不接住我,死丫头,回去我再打死你。”
说着便自己起身,脸色冷厉的看向莲蓉。
锦心上前,将莲蓉拉到身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支匕首,这可把陈侍妾吓着了,边上看热闹的人都不看了,赶紧退后,生怕锦心突然要杀人。
陈侍妾也是忐忑,哪里还敢上前,慌张的看着锦心,“你别乱来,我走就是了。”
随后,她们几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直到屋子里安静下来,锦心这才放松下来,一下子虚弱的坐到床边。
莲蓉看着锦心这样,满是心疼,“主子,你没事吧。”
锦心看向莲蓉,挤出一抹笑容,道,“我没事,就是饿的虚,身上总没力气。”
这些日子的饭菜实在是差,她对味道忽然就变得敏感,闻不得一点这些馊臭味,哪里吃的下东西。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生活,她都能坦然面对,难道是自己被娇养了几个月,反而变得娇气了吗?
可是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她轻抚着小腹,心里却感觉不对劲,她月事推迟了有十日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最多推迟二三日。
她见过母亲怀小弟的样子,也是自己这般,时常犯困,恶心。
但她不敢确定。
再等等看,再看看过些日子,反应再大些,她才肯定。
年关将至,各院都开始准备采买,整个王府热热闹闹的,唯有雅兰轩,依旧清冷。
睿王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去后院,都是在书房,或者清风台,面对那些女人,话里话外的试探,他也着实是累,不想应付。
正看着公文,他目光余光扫到一本书,这不正是锦心每回来书房,都会拿着坐在边上椅子上看的游记。
他心绪波动了一下,但想到她竟然嫌弃自己,擅自喝避子汤,他便难以消火,冷冷的收回目光。
此时,林侧妃身边的明霞又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香包,是一对儿,正磨着门口的守卫,让他放自己进去。
守卫哪敢放人,便没有答应,只能代替明霞,将东西端进来。
睿王抬眼看了眼托盘上的一对香包,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挂着锦心给他绣的鸳鸯荷包。
荷包的有许多香料,都是静心凝神的,他喜欢挂这个香包。也是因为这些香气能够让自己闻着舒心。
这么多天了,他刻意晾着她,便是让她知道知道,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将那个荷包取下,换上了林侧妃送来的荷包,剩下的一个,让人拿回去,自然是给林侧妃戴的。
晚上,睿王便去了林侧妃的迎喜居,经过锦心的雅兰轩的时候,他瞧了眼,主仆俩安静的很,门口还是有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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