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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魂甜宠:军王娇妻她有空间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裴霆禹毫无预兆的杀鸡儆猴过后,整个操练场都在恐惧中沦陷了。
原本在跑操队伍中无精打采的人,此刻都纷纷像是上了发条,根本停不下来。
而那二十几名早操迟到的知青则另外站成了三排,等候接受处罚。
“甜甜…裴连长怎么这么凶?他以前就这样吗?”高梦琴压低声音问白甜。
白甜略有不满地努着嘴,在她的记忆中,裴霆禹虽然偶尔会开些小玩笑,甚至讲些荤笑话,却一直都是个绅士体贴的大哥哥。
她也是第一次见他踹人的样子。
“我不信他会惩罚我……”
“别说了,过来了……”高梦琴碰了碰白甜的手,示意她裴霆禹来了。
此刻天已大亮,司央终于能看清裴霆禹那张脸了。
他眉鬓刀裁,星目如炬,五官线条流畅清晰,真是张完美的“建模脸”。
若不是他的脸是健康的麦芽色,那就真可称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了。
而此刻在他身上展露无遗的,是一股军人才有的坚毅与凌厉。
司央的目光在达到目的后,迅速从裴霆禹脸上收了回去。
“你可以归队了。”裴霆禹淡淡瞥了眼司央,示意她可以走了。
“是,连长。”
司央敬了个军礼,转身很自然地跟上了跑操的队伍。
后面的白甜和高梦琴看到裴霆禹居然就这样把司央放走了,顿时气得咬牙凿齿。
昨晚她们找到裴霆禹后,就把秦司央罄竹难书的“罪行”在他面前控诉了一遍。
裴霆禹把脚撂在火炉上,一边听着她们滔滔不绝的指控,一边眯眸抽烟。
直到他指尖的香烟快要燃尽,她们才抱着一堆好吃的军用罐头离开。
而当时裴霆禹也答应了白甜,会狠狠给秦司央一次教训,让她摆正位置,接受再教育。
可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司央一边跑步,一边有意无意地瞧热闹。
她也没料到这裴霆禹就这样放过她了,不知道是他觉着以后来日方长,亦或是有什么旁的原因。
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他会不会对白甜法外开恩?
裴霆禹阔步来到白甜所在的队列前面,停在了白甜正前方。
白甜满是希冀的大眼睛里立马亮起了一团光。
她眼巴巴看向裴霆禹“霆禹哥哥…我……”
“昨晚的肉罐头吃了吗?”裴霆禹深邃的眼色中溢出一丝浅淡的温柔。
白甜原本还绷紧的神经顷刻放松下来“吃了呀,可好吃啦呢。”
裴霆禹眸色一沉,脸上的温柔骤然无踪“那你今天不用吃早饭,三百个深蹲即刻开始……”
“什么?”白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裴霆禹不再看她,而是抬手看了看表,神情有几分不耐。
“男知青三百个俯卧撑,女知青三百个深蹲,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解散……”
裴霆禹说完,见一群人还杵着不动,厉声喝道:“还不动起来,都不想吃饭了是吗?”
所有人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拉开身距各自领罚。
唯有白甜努着嘴,含泪呆站着不动。
“怎么?等着我教你怎么做?还是觉得三百个太少?想搞特殊化,那你就十公里负重跑。”
裴霆禹说完,叫来副指导员负责监督他们,然后吹响了早操结束的哨子。
白甜无地自容,万般委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哭得梨花带雨。
“白甜同志,快些动起来吧!可有十公里呢……”
准时出操的兵团知青们解散了,司央在去食堂的路上,扭头看向边哭边跑步的白甜。
十公里,还要负重十公斤……
好吧!这种训练强度对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小姐来说,够她喝一壶的了。
真没想到这个裴霆禹,居然是个六亲不认的“变态”。
不过这“变态”她喜欢。
食堂南侧的窗子正对着操练场,司央和张晓娥各自打了早饭坐到了窗下的位置。
她们若无其事地瞥了眼在操练场上痛苦呜咽的一群人。
好几个女知青都哭了,汗水掺着眼泪从面颊上滑落,专门为吸引裴霆禹所妆的容全花了。
这些迟到的女知青中,除了个别仗着自己和连长有关系,认为可以无视兵团规章制度外。
其她都是在宿舍里描眉抹唇,耽误了出操的时间。
三百个深蹲对平时没有参加过训练的女知青来说,无疑是场极限挑战。
高梦琴勉强做了五十个,双腿就抖成了筛子,后背也直不起来了。
她看向越跑越慢的白甜,原本,她还寄希望于让白甜跟裴霆禹说说,把她从养猪场调回值班分队,现在这情况根本不可能!
这个裴霆禹简直是个六亲不认的恶魔。
高梦琴在来支边前,父亲就承诺过,只要她半年之内拿到兵团先进个人的荣誉,就会让她提前回城。
可前几日她接到了父亲从驻守的海岛打来的电报。
原来是家里知道她误伤战友,险些闯下大祸的事了。
父亲非常生气,不仅严厉斥责了她,还收回了之前的承诺,让她在兵团继续接受教育,直到他满意为止。
素来骄傲的高梦琴要不是暂时失去了家里的支持,又怎会甘心淹没在白甜的光芒中?
可现在她清醒地发现家里指望不上,白甜也根本靠不住。
她想要光荣地摆脱这鬼地方,还是要靠自己。
…九十七……九十八……
高梦琴蹲到第九十八次后,再也站不起来。
就在她要跌坐在地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肩。
“不行了吗?”温柔的声音像风拨动琴弦。
是薛斌。
“司央,快看英雄救美……”饭桌上,张晓娥扬了扬下巴,兴奋地盯着操练场。
司央一边啃着杂粮窝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高梦琴那边。
倒不是她不爱看热闹,主要是此刻食堂里有另一双眼睛正在观察她。
军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司央这种精英队里出来的人,不夸张地说,背后就像是有双眼睛。
她回头去看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正好和裴霆禹对视上了。
是他?他看她干什么?
是想着要替白甜怎么虐她吗?
看来她不能松懈太早,这个裴霆禹会一视同仁地处罚白甜,并不意味着就会放过她啊。
短暂的两秒后,两人各自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裴霆禹复杂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司央的背后。
“秦司央吗?她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就是,秦司央要是秦家的亲女儿,又怎么会跟秦凌霄不熟?她根本就是故弄玄虚的……”
宿舍里都在对司央的身份议论纷纷,有秦贞贞先入为主的引导,自然不会有人相信秦司央才是那个秦家的真千金了。
他们只会更加同情秦贞贞,从而孤立司央。
可那又怎么样呢?
司央根本就不在乎那个秦家真千金的身份。
她就静静看着这个虚荣歹毒的坏种越爬越高,然后再一脚将她狠狠踹下云端。
秦贞贞就像是秦家捧在手里的玻璃杯,只要秦家一松手,她注定会碎成渣。
司央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酝酿计划。
“司央,你别难过,就算你不是秦家的亲女儿,我们也永远都是好朋友。”张晓娥吐掉漱口水笑着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司央笑得无奈,就连这个身边最亲近的朋友都不相信她是真千金,何况是外面那些人呢?
好在她不是原主,不需要仰仗秦家亲女儿的身份过活。
但想到原主,她死的时候一定很绝望吧。
那时亲哥哥明明就在身边,明知她因为被误会成恩将仇报的假千金而受尽排挤,可却从未出面替她解释过一句。
他的沉默,放任了旁人愈加变本加厉的欺凌。
直到最后发现她的尸体,他才幡然悔悟,生出愧疚。
“我只是想让你服个软而已,没想要你死啊!你为什么要犯犟?”
这是秦凌霄抱着原主的尸身说得最多的话。
是啊,原主不愿以弱示人这一点真的和司央很像……
现在和秦贞贞同炕而眠,司央睡得不好,早操时间打着哈欠下了炕,昏昏沉沉去集合。
正盘算着放羊的时候再补个觉,却忽听裴霆禹叫到了她的名字。
“秦司央。”
“……到……”她浑浑噩噩应声。
“恭喜你通过武装团第一轮的筛选,明天起就和其他人一起参加第二轮的体能选拔。”
“啊?”司央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瞌睡也醒了。
什么鬼?她连申请表都没填好吗?
什么叫通过筛选了?
司央抬眸望着裴霆禹“连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申请进武装团啊?”
裴霆禹冷峻的面庞骤然流露出一抹不羁的玩味“你可以不申请,我也可以破格直招。”
司央定定看着他,咬牙低骂道:“丫的,我真是谢谢你祖宗十八代了。”
“不用谢,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裴霆禹笑得好欠揍。
司央瞠眸瞪他,这家伙是兔子耳朵吗?这也能听到。
秦贞贞默默看着两人一来二去的眼神交流,怎么感觉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呢?
破格直招吗?
秦司央一个放羊的,凭什么享受特殊待遇?
只有一种可能,秦司央和裴霆禹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秦贞贞的目光时不时就游离到了裴霆禹脸上,果然发现他总在关注着秦司央。
他们一定是勾搭在一起了,所以秦司央才会这么嚣张,原来是找了个男人撑腰啊。
秦贞贞暗暗咬紧了后槽牙,一直以来秦司央都只配捡她施舍的东西。
从前是这样,以后也只能是这样。
哪怕是男人,也不能例外……
早操解散后没多久,关于裴霆禹给秦司央开后门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多数人的想法都和秦贞贞一致,那就是裴霆禹和秦司央处对象了。
所以才明目张胆给她特权。
这流言传进司央耳朵里时,她正在山腰的野餐垫上喝茶。
“秦司央,你怎么能当众羞辱你妹妹?”秦凌霄的脸色格外阴沉。
司央避开他凌厉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她可不是我妹妹,而我不过是说实话,她本来就一马平川前后难分,这是遗传了她亲妈赵荷花,吃再多肉也改变不了干瘪丑陋的事实。”
司央毫不留情地打击秦贞贞的自尊,她就不信秦贞贞能一直忍受。
只要秦贞贞一发怒,必然会暴露些什么。
秦贞贞在周围人投来那些探究的眼神,和耳边时不时响起的嗤笑声中,终于无法继续沉默。
“姐姐讨厌我羞辱我,我都能忍,为什么要扯到我生母身上?生母她虽然没有养过我,但毕竟给了我生命,姐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嘴下留情。”秦贞贞说完就自我感动般低声啜泣起来。
这可怜娇弱小白花,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秦凌霄心疼坏了,忙摸头安抚。
司央却眸色骤寒“她给了你生命?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到她,好好回报她的生育之恩?反而来道德绑架我?让我看你的面子?你的脸还真是大,我一个巴掌都拍不下。”
“秦司央,你够了!”秦凌霄眼中的怒意更深了,但顾虑是在大庭广众,还是刻意压制了声音。
不等司央回呛秦凌霄,秦贞贞却率先跳了出来劝和。
“哥,不要为了我凶姐姐,姐姐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毕竟是因为我她才吃了那么多苦。”
“既然知道是因为你,怎么还不滚?”司央步步紧逼。
“我……”
秦贞贞楚楚可怜的眼神中倏地闪过一抹恼怒,她没料到秦司央会变化这么大。之前在秦家时,秦司央虽然也会回嘴,但从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一边舍不得养母给的锦衣玉食,一边又假惺惺地维护生母装孝顺,却又不愿回去吃苦头,真是好一个又当又立。”
“不是这样的……”秦贞贞无助地为自己低声辩护“我找过她,可是没有找到。”
“呵,你是没找到她,但她应该早就找到你了吧?”司央话音一落,桌边气压骤降,秦贞贞的脸色有一瞬的煞白。
秦凌霄不由怔了一秒“秦司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问你的好妹妹呀!问我干什么?”
秦凌霄虽然对司央有偏见,但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刚才他明显也捕捉到秦贞贞脸上那一抹慌张了。
他扭头认真而冷厉地注视着秦贞贞问:“贞贞,她说的是真的?你跟赵荷花有过联系?”
秦贞贞立马摇头,眼中满含委屈“不是的,我没有见过她,我也不认识她,是姐姐她恨我,才故意这样说的。”
司央直视着秦贞贞的眼睛,平静启口:“从我十三岁那年起,赵荷花原本窘迫的日子突然就宽裕了许多。她声称在京市找到了个阔亲戚,以后会一直帮村她。那个阔亲戚,应该就是她故意养在秦家的亲女儿吧?”
“不是的,我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姐姐恨我想赶我走,我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冤枉我?”秦贞贞哭着说完,起身就跑向了食堂门口。
“贞贞……”秦凌霄立刻追了上去。
司央觉着好笑,心里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这招就是秦贞贞惯用的招数,只要事情对自己不利,立刻以退为进,曲线激化转移矛盾,让秦司央成为那个恶毒、善妒、刁钻的恶人。
而她永远都是受尽委屈,乖巧懂事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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