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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傅嘉鱼站在男人身侧,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笼罩着她,明明今日带他来,他才是最容易受伤害的那个,可他却说,要护着她。
傅嘉鱼心中感激,翩然浅笑,小手回握住他的,“夫君,我不怕。”
燕珩反客为主,拉着她往前走。
傅嘉鱼蜷了蜷手指,稳住心神,又因心怀巨大秘辛,而惴惴不安。
废太子今日也会出现在崔府……他是为了来探查徐国舅的消息。
徐国舅当年功高震主,在徐皇后倒台后被天家清算,碍于徐家在百姓中的声望,天子才不敢明目张胆的的杀了他,只是将他关进了牢狱。
徐家旧部屡次破牢救人,多方营救未果。
他先后被囚诏狱,内狱,后来不知被暗中转移到什么地方,总之,人还活着,但没了消息。
废太子到东京的首要第一件事,就是要救出徐国舅……
她知道书中的废太子是个重要男配,为男女主感情之路增加了一些无脑矛盾,但后来他成功夺回太子之位,登上九五至尊,励精图治,为了百姓民生鞠躬尽瘁,让整个大炎变得政通人和,也确实算得上是个令人称道的明君。
最重要的是,他是徐皇后的儿子。
徐皇后与她的母亲谢迎,乃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
她……既窥得先机,又被东京各方势力挟制,为何不铤而走险……暗中帮助废太子,助他成就大业?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一路上,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燕珩不是没察觉身边小姑娘的变化,只是没多问。
进了崔府,入目便是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处处高楼轩峻,水榭精美,庭院中,百花争奇斗艳,各色奇花异草争相开放,好一座富贵繁华的府邸。
崔家下人鱼贯领着傅嘉鱼一行人往内院走去。
一路上穿廊过桥,又转过几道抄手游廊,走了几近一刻钟,从角门出来,才进了一道宽敞的院落。
门匾上写着“四海堂”,刚进去便能看见一道厚厚的影壁,头顶抱厦厚重,里头重重影壁遮挡,将院落拉得很深很长,却能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端的是喜气洋洋。
所有人都到场了,现在就只剩下她和徐公子夫妻二人。
傅嘉鱼脚步顿了顿,脑子里有片刻恍惚。
然而,不等她退却,身旁男人的大手便用力攥住了她,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早已习惯了脸上的伤疤,他们的嘲笑,伤不了我。”
傅嘉鱼侧过脸,看向他有些丑陋的侧脸,惊讶于男人竟能看穿她心中所想,瞪圆了漆亮的眼睛,“夫君,你怎么知道——”
燕珩弯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谁都能看得出来。”
是啊,谁都知道她嫁了个丑夫,今日前来,徐公子势必会被众人嘲讽讥笑……
她本不该如此对徐公子的,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徐公子的关系,她还是选择了伤害他。
燕珩眼底温柔,抬手抚了抚她白嫩的脸颊,“昭昭不用自责,今日前来,是我自愿,你是我的妻子,你要去哪儿,为夫定当相随。”
傅嘉鱼喉头微哽,眼底飞快漫起一抹水雾。
不过她并不是想哭,而是感慨,竟然有个人能这样关心她的想法。
“好一个妇唱夫随,那咱们今日便好好在众人面前亮亮相,我傅昭昭要昭告天下,你徐玄凌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夫君!”
虽然那日分别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记着来接她……
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他只是一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当真会遵守诺言,前来接她么?
此时此刻被众女目光凌迟的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
此时的甜水巷。
一座一进的破旧宅院里。
“主上,那卫国公府门前此刻实在热闹至极……”
“听说今日冠礼上,李祐在府上与外室偷情被当众抓了奸,谢家那位孤女闹着要与李祐退婚,现在消息一出,不少公侯府上便派了马车在卫国公府门口等着……看样子,都是想讨好傅姑娘去的,毕竟傅姑娘身怀巨财,若能将她娶回家,得了那泼天的嫁妆,谁家也不会吃亏。”
东京的消息瞒不住。
卫国公府这一桩丑闻才发生不久,就被有心人士放出了风,不消半刻,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京城。
卫国公府因养着谢家这位孤女,在东京风头越来越盛。
人人都说权力是最诱人的,但金钱更能让人迷失心智。
谁家不眼红国公府那位小金疙瘩?
人人都想要谢家的遗产,人人都想把傅嘉鱼抢回家,只有卫国公府的李世子不肯珍惜,还背着傅姑娘在外养外室。
张娘子捏着帕子自顾自说了一会儿,见屋中帘幕后,身材颀长的男子已经换好了一身青衣文弱书生的打扮,心头颤了颤,“只是……妾身听说安王也去了。”
安王是当今天子的第四个皇子,他母亲是定国侯府嫡女出身的安贵妃。
徐皇后薨逝后,安贵妃备受天子宠爱,执掌凤印,管理六宫,地位与皇后无异。
她生下的这个儿子,也就随之水涨船高,先封王,后进兵部领政,成了下一任东宫之主最炙手可热的人选。
听到安王二字,徐玄凌脸上并未有半分波动,按了按腰间的伤口,举步往外走。
张娘子垂头拦在他面前,担忧道,“主上不可亲自前去,会被安王认出来的。”
徐玄凌眸光落在张娘子脸上,“我答应了她,会去接她回家。”
张娘子不敢抬头,继续道,“妾身与莫雨前去就可以了,主上身份贵重,若被安王认了出来,那我们今时今日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徐玄凌深眸湛湛,通身强大的气派,却被那张丑陋至极的脸毁得一干二净。
张娘子在东京混了十几年,见过贵人无数,每每在自家主上面前,还是会忍不住后背发凉。
不过,不管说什么,她也不会让主上去国公府门口冒这个险。
“殿下……安王势大,如今又得天子宠爱,一旦被他发现殿下暗中回到了东京,后果不堪设想……”
一句殿下,让徐玄凌眸光微动,那双深邃无比的桃花眸一瞬间风云暗涌。
他自嘲一笑。
说起来,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听到殿下这个称呼了。
从母后被杀死在九云台,从他被废黜出宫,从徐氏一族被连根拔起,从他在墨城被一把火烧成如今模样,他就在心底告诫自己,他不再是大炎王朝的皇太子燕珩,而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徐玄凌。
是啊,燕翎高高在上,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却只能像一个见不得天日的臭虫,蛰伏匍匐在阴暗的角落里,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张娘子也知道他心中难受,扯了扯嘴角,笑道,“妾身和莫雨也一样能平安将傅姑娘接回来,还请殿下安心等在此处。”
傅老夫人身形僵住,猛地回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傅嘉鱼低眉道,“昭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夫人如此厌恶我们母女,又为何要用娘亲的东西。”
傅老夫人气得想吐血,一把将拐杖扔在地上,眼里又露出一丝不舍,“你——你以为我稀罕她的东西?”
傅嘉鱼神情依旧很淡,“既然父亲和娘亲也不是傅家人了,还请老夫人将娘亲送给傅家的所有东西都还回来。”
搀着傅老夫人的婆子脸色微变。
傅老夫人老脸亦是一阵铁青,“什么她的东西,那些都是我承恩侯府自己的东西,与她无关!你若真敢与傅家断绝,那就来拿走你爹娘的牌位!否则,我就将他们扔在大门口让野狗啃食!我们走!”
说罢,带着人浩浩荡荡而去。
傅嘉鱼强撑着,直到傅家所有人的身影都淡出了视线,她才紧了紧眼眶,将那弥漫的雾气生生逼了回去,心底蓦的生出一股少见的怒火和恨意。
她自小性子柔弱,被人欺负的时间久了,从未学会反抗什么。
今日,她与祖母辩驳,似耗尽了她毕生勇气。
“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将她从痛苦的思绪拉扯回来。
她回过头,对上那张不算好看的脸,眼睛却突然红了。
燕珩知道她此刻无助柔弱,伸出大手,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冰凉小手,将浑身僵硬的她牵到桌边。
“饭菜都凉了,你们撤下去热热再端上来。”
“是……”
下人散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嘉鱼就这样笔直的端坐着,过了一会儿,鼻尖热气上涌,泪珠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其实她没想哭,今日脱离傅家,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仍旧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他守护了一生的承恩侯府,就这样把他抛弃了,可她又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
曾经她在乎的那些虚假亲情,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燕珩用指腹替她抹去泪水,温声道,“傅姑娘可知,何为家?”
傅嘉鱼泪眼朦胧的向他看去,懵懵的反问,“何为家?”
她没有家,一辈子寄人篱下,最后死得凄惨孤单。
燕珩缓缓道,“有父有母,有疼你爱你的人,不管在何处都是你的家。”
傅嘉鱼抬起晶亮泛红的眼睛,一脸动容的盯着他。
疼她爱她的人……好像只有父亲娘亲,还有谢家的掌事吴伯伯,可是五岁之后,她就住在了卫国公府,远离了谢家人。
“既然傅家与你父母划清了界限,你便该想想如何将你父母的牌位接回来,只要他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姑娘家的眼泪何其珍贵,你不必为了伤害你不爱你的人伤心哭泣,他们不值得,也不配你的泪水。”
傅嘉鱼怔怔的看着他,脑海突然一片清明。
她手握谢家大财,何必委屈求全。
她这么有钱,还在乎什么虚名!
什么卫国公府,什么承恩侯府,什么高门贵女,她都不稀罕。
“徐公子说的极是!”傅嘉鱼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今日,我便要去傅家将父母亲的牌位接回来!”
燕珩微微一笑,语调温柔,“好,我陪你。”
对上男人清冷的微笑,想起他刚刚牵了自己,那只大手,瘦得骨节突出,掌心也并不温暖,可傅嘉鱼就是觉得心中暖和得跟春天一般,小脸也跟着透出一阵尴尬的绯红。
她还没牵过男人的手,李祐不喜她缠着他,她靠得近些,他便让她走远点儿。
好在,她现在在他手里。
燕珩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见小姑娘喝完了粥,脸上那病态的潮红也消散了些,便让她躺回床上休息。
徐家太小了,整个徐家加起来也没有傅嘉鱼在卫国公府的濯缨阁大。
来时她已经看过了,两侧的厢房留给莫雨和月落姐姐他们正好够。
可这样一来,她和徐公子就得住在一间房里。
她是决定了要与他好好过日子,可现下,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他那张脸,更没办法与他同床共枕……
燕珩看出她眸子里的担忧,“你且睡下,我今夜会先去莫雨房里将就。”
他身体不好,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傅嘉鱼很是过意不去,可她浑身依旧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大抵是连日来的奔波操劳,身子一直还没恢复,人刚坐到床边,眼皮子就有些睁不开了,“徐公子,你的伤还疼么?”
“不疼,睡吧。”
他温柔的嗓音好似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傅嘉鱼只感觉自己身子一倒进衾被里,便没了意识。
等床上的人闭上眼沉睡过去,燕珩才缓缓走到床边,低眸,打量着小姑娘算不上好看的睡姿。
她睡得很熟,面色红润,樱唇泛着水色的绯红。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得仿佛造物精心勾画,两颊艳若春桃,翠羽一般的细眉清丽婉约,尽管双眸紧闭,纤细浓密的长睫还是在她白皙娇嫩的脸上投下两片可爱漂亮的阴影。
他不禁想起,昔年谢迎年少轻狂初行商,一个女子处处受限。
她的第一座赌坊,还是母后用随云剑替她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至此,母后与谢迎不打不相识,义结金兰,交好多年。
傅嘉鱼刚出生时,柔弱无骨的小身子被包裹在襁褓里。
年仅六岁的他还抱过她一回。
她太小了,巴掌大一小团儿,晶亮乌黑的眸子黑曜石一般明澈,奶白的小脸冲他乖巧的笑,精致得像一个白璧无瑕的瓷娃娃。
谢夫人玩笑问他喜不喜欢小妹妹。
他那时年纪小,不懂情爱,便说喜欢。
谢夫人又说,要不要妹妹长大了与他做妻子?
他摇头,天真无邪的说,“我不喜欢妻子,只喜欢妹妹,我只要妹妹。”
那时承恩侯府的露华院很热闹,屋中所有大人都笑了起来,笑他傻。
想来,时间真是如快马行鞭,当年她还是个懵懂无辜的小婴孩,如今却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思绪回笼,燕珩无奈勾唇,谁知缘分竟如此难以言说,一个被许给李祐十年的丫头,竟这样兜兜转转又来到了他身边。
只可惜……他活不了多久,未必能给她安稳生活。
只好还是同从前一般,将她当做妹妹保护。
夜色浓黑如墨,纯白雪粒如盐洒在天地间。
窗棂中有雪色透进来。
燕珩压抑着喉间的痛痒,忍住那阵猛烈的咳嗽,脸色煞白的替她盖好被子,疾步从房间出来。
莫雨被罚提着水桶,在雪地里孤独站桩,偏头看见自家主子又咳出了血,吓得忙要丢下水桶。
燕珩抹去唇上的血渍,将那股腥甜咽下喉咙,冷声道,“不许过来。”
莫雨有些急,“公子,属下不知错在何处,那傅姑娘是公子的妻子,属下是擅作主张,将公子的衣服扯开了些,可公子是傅姑娘的夫君,身子给她看看又有何妨?”
燕珩桃花眸微眯了眯,一片黑沉沉,“想通了再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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