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强大忍术的井介想东想西,已经完全把镇守宗教祀堂的宫武长老忘记了。
被千鸟巨大的电流声吸引的宫武长老几个箭步便来到了井介的面前。
“你是......井介?你来这里干嘛,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均衡教团的禁地所在?”
宫武长老质问着井介,看着井介一身黑衣,手上雷蛇窜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更加粗暴的厉声质问道:“难道?你是为了禁地里的不祥之盒而来?”
井介看着面前的宫武长老,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回答我!”
井介猛的抬起头,眼珠变得血红,三轮勾玉缓缓转动,宫武长老看着这双从未见过的奇特双眼,仿佛陷入了深海旋涡之中,短暂的失神了一会。
但宫武长老不愧比苦说大师更为强大的忍者,很快便醒转了过来,毕竟以井介不入流的幻术,乘其不备做到这样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已经足够了。
井介电闪雷鸣的右手千鸟已经刺入了宫武长老胸口处。
“你......”宫武长老近在咫尺的井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刺入自己胸口的雷遁忍术。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天赋平平无奇的井介,居然能有如此迅捷的速度,并精通破坏力如此巨大的雷遁忍术,还有刚刚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老夫我纵横瓦罗兰大陆一辈子,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嗯?宫武长老肉体的抗性还真是强呀!看着正面被千鸟击中的宫武长老居然还没昏厥过去,还能瞪着自己看,井介有点犯怵,赶快加强了电量,终于将宫武长老电的晕厥了过去。
如果不偷袭,即便掌握了三勾玉写轮眼和千鸟,与这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道忍者正面对峙,多半也是得落败。
井介喃喃自语,看来得多多战斗,快点熟悉这具强大的肉体,符文之地能人辈出,现在还没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井介俯下身子,用电流把宫武长老伤口附近血肉电焦,用这种方法简单的为其止血。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刚刚特意避开了内脏部位,千鸟穿插在肋骨的间隙处。凭借宫武长老的体质,而且自己还进行了简易的止血操作,死应该死不了,但受了自己这雷霆一击,伤筋动骨一百天是少不了。
确保了长老小命保住后,井介不急不慢的朝着宗教祀堂走去。
“为什么不杀了他?”
是那道来自不详之盒嘶哑的声音。
没必要,劫会亲自取走他的性命,我没必要多此一举。
“哼,最好是如此。”
“吱哑哑”打开祀堂的大门,里面阴森无比,有股透骨的寒意,迎面的是数不清的灵位,大多是历代暮光之眼和暗影之拳的灵位。
“你在哪?”
井介环绕四周,没有发现这个不祥之盒。
“我在祀堂最深处的暗匣里,那里有个机关,你需要挪动初代暮光之眼的灵位,你就能看见关押我的盒子本体了。”
那道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位处祀堂最深处的暗匣,由历代暮光之眼和暗影之拳残存的灵魂镇压,这还没完,最后竟然是由初代暮光之眼的灵位来镇守着这个不详之盒。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封印下面的是一个不得了的怪物级别的存在。
井介当然不是傻子,而且他已经确定了这个不祥之盒的真身。十有八九是除开亚托克斯,拉亚斯特,和维鲁斯的第四位暗裔。
劫肯定也不是傻子,那他明知如此还依旧要打开这个不祥之盒,看来是对师傅苦说大师作为暮光之眼奉行不作为不干涉的政策,不满到了极点。
“好小子,几千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类能知道我们暗裔的存在,我以为这些知晓这些的人类都死光了呢”
“偌大块符文之地,只存在四位暗裔了吗,让我看看,是哪些幸运儿,哈哈,果然有亚托克斯这个可怜的飞升者,对他而言,死亡或许是更好的归宿呢。哈哈哈”
“那么,既然你也知道我的真身,看来我还是得等劫来解放我了。”
听着这不详之盒在自己脑海里喋喋不休,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虽然井介理解这个暗裔在被封印几千年居然发现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十分激动。
但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井介受得了这无比刺激的魔音灌耳。
他连忙打断不详之盒的长篇累牍,在脑海对其回答道:“谁说我知道你的真身后,便不敢放你出来的,我最终的目标,可是毁灭你的故国——恕瑞玛的始作俑者——虚空。”
……
又是长久的沉默,看来虚空这个词语勾起了不详之盒这位昔日光荣的暗裔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言不惭,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虚空的存在,不过很显然,你对虚空的恐怖一无所知!”
“真想把你这只知道臭屁的小娃娃放回到那个虚空入侵符文之地的灾变时代,面对那样的血腥的绞肉场,应该会吓尿吧?哈哈哈哈!不对,以你之前的实力,应该连上战场吓尿的资格都没有。”
井介不再回应,他选择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说过的话。
他径直走向祀堂最深处,挪开了初代暮光之眼的灵位,果然此处有一个机关,隆隆作响,显出了一个虽然灰尘仆仆,但依然能看出装饰异常华美的盒子。
“你还真敢打开我,你也像之前那个阴郁的年轻人那样对如今的均衡教派失望透顶?”
那倒不是,但为了避免劫得到你,还是要把你进行短暂的迁移。
井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秘银箱子,将这不详之盒放了进去。
虽然秘银的镇压效果肯定没有历代暮光之眼残存的灵识好,但聊胜于无,能稍微减免一下这个暗裔对自己不停的精神干扰就行。
“你要带我去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肯定,我们不久后就会回来。
“哼,离开诸代暮光,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娃子,能抵挡我的精神腐蚀多久。”
那便走着瞧吧。
井介打包好不详之盒,重新看了眼这片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均衡教派大本营,还真是有点不舍得呀 。
刚刚到达这里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同样还是孩子的阿卡丽小师姐也是像今天那样摸着自己的头,让初到陌生之地的自己少了几分迷惘和害怕,感受到了几分家庭的温暖。
不详之盒已经被我挪动,估计暮光之眼苦说大师马上就要赶回来了,现在跟他袒露一切的时机还没有到来。
井介不再徘徊惆怅,转过头去,几个跳跃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