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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代为回门

发表时间: 2023-01-22

洛阳城里人声鼎沸,攘来熙往,娃娃们追着跑着,争相传告:“太子妃娘娘回门啦!”老人们则啧啧称奇:“丞相好大的荣耀!”

本为太子妃,应由丞相前去拜谒,但如今却是亲自回府探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皇恩。

若让百姓知道这车碾之上还坐着一个亲王,那更是要传为奇谈。

装点豪华的车轿缓缓走着。

楚小挽坐在宽敞的轿中,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她很想看看,这块黑布之后,究竟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究竟是真瞎,还是装一条大尾巴狼。

说起来,这煜王长的可比太子顺眼多了,虽不是那般健硕,但清秀有加,起伏的轮廓勾勒出温和的线条,乍一看便叫人生出一股亲近之感,但这一抹浅笑又仿佛藏着许多故事。

楚小挽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没有反应。

再晃一晃,依旧没有反应。

胆由心生,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头,想碰一下那块黑色帛布。

“皇嫂,臣弟脸上可有什么异样?”江休摸了摸脸,语气无辜。

气氛有略微的尴尬。

“你看得见?”楚小挽收回手指头。

江休一本正经解释:“正因臣弟有眼疾,所以其他五识才异于常人,皇嫂不必惊讶。”

“哦,”楚小挽眨眨眼,真诚感叹:“殿下跟太子还真是手足情深啊,回门这种事也主动为之代劳......”

论常理,太子殿下是要和其他亲王保持距离,以免结党之嫌,甚至有的视为大敌,但这两人......

虽然煜王眼疾,也没有外戚扶持,难登大宝,但若说对东宫之位没有威胁,恐怕过于天真。

“那是自然,皇兄自幼对我关照有加,十分体恤,”江休颔首。

“这样啊?那你岂不是也要对你的皇嫂好一点?”楚小挽声音透着狡黠。

“我对你难道不好吗?嫂嫂?”他有些委屈巴巴,嫂嫂叫的亲昵。

“好,真是好极了!”她笑的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臣弟觉得心中难安,有愧于皇兄恩情,日后得更加孝敬嫂嫂才是,”他说得诚恳至极,甚至让人觉得蒙着的黑布后是一双泪眼。

“大可不必,你那孝敬法儿,我可承受不住。”

楚小挽说完,便不再言语。

车外熙熙攘攘,繁华又古朴,是她不曾见过的景象,在楚府多年,这幅身躯甚至不知这街道名甚,好吃的好玩儿的,似乎都与她无关。

马车渐渐停下,楚府的牌匾映入眼帘。

楚小挽,你又回来了。

回来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东西吧!

这一趟,便让那些人曾经欺辱过你的,把你踩在脚底的,付出代价!

......

“臣楚严忠,恭迎煜王殿下!恭迎太子妃娘娘!”

刚下轿,楚府门外哗啦啦跪倒一片,给几位皇亲行大礼。

“丞相大人,快快起身!”江休依旧坐着轮椅,语气亲密。

“臣惶恐,太子妃娘娘,和煜王殿下亲自回门看望,真是折煞老朽,”说话这人便是楚严忠,一张国字脸,胡须半白,一脸正气,目光沉着老道。

此刻说着惶恐,却十分平静地站了起身。

似乎对煜王的到来并无半点惊讶。

他乃大燕国开国丞相,当朝元老,再加上代管兵部多年,手握锻兵炼铁之秘要,宦海沉浮多年,朝中无人敢与他抗衡,权位极重。

阁老旧臣们不满于他的专横,想从近日与边疆的败仗从手,参他个锻兵不力之罪,此事可大可小,只看圣上如何决断。紧要关头,皇后忽然下了赐婚的懿旨,楚严忠自然欣然应允。

楚家姐妹有四,嫡女楚瑶和次女楚画,皆为主母秦秋梅所生,地位金贵,还有个幼女楚月,为姨娘梅氏所生,尚未及笄。但楚严忠偏偏选中了不起眼的庶女楚小挽,外人看来着实费解。

他又怎会不知,太子打得是兵部大权的主意?

但细细想来,实为老谋深算,煞费苦心。

一来与东宫有了姻亲,那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了脱不了的干系,此次博弈,胜算便能多一层;但楚小挽痴傻懦弱,不成大事,且为民女所生,透明得像一张白纸,既不让那些老臣们感觉到威胁,又能让自己不过多受东宫掣肘,若一旦东宫有变,直接切断这条小尾巴就是,干净利索。

“老臣奉命彻查江家灭门一案,十多年来未有真相,老臣愧对令先呐!”

他又微微颔首,说起了陈年旧事。

江休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只说了句大喜之日,日后再提,便不再回应。

江家与楚家,曾是故交,被灭门之后,楚家起初也对江休照顾有加,只是江休生性淡漠,对谁都是一副疏离又不失礼数的模样,久而久之,楚严忠便也只把他当作一个外姓亲王了。

楚严忠瞅了一眼楚小挽,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紧接着,秦秋梅夸张的声音传来:“哎哟,是我们光宗耀祖的姑娘回来了,快快快,快让母亲好好瞧瞧沾沾光!”

说着,一个妆容隆重,丹凤眼,柳叶眉的华贵夫人便上来握住楚小挽的手,亲昵地握了握。

楚小挽对这张脸的印象可太深了,记忆中,便是她害死了原主的生母,从一介小妾摇身一变成了当家主母,之后原主的日子就没有好过一天。

此刻如此亲密,定是要做足了样子给外人看。

“女儿给母亲请安!”楚小挽乖巧地下跪行礼,有些诚惶诚恐。

做样子?谁不会啊?这就让你下不来台。

“万万使不得,应该是民妇给太子妃娘娘请安才是!”秦秋梅咬咬牙,无奈给楚小挽磕了头行了大礼,顺便拽着楚家几姐妹磕了头。

要让洛阳城的百姓看见太子妃拜自己,那岂不是要背负大逆不道的罪名?

“哦,这倒是女儿忘了,”楚小挽憨憨一笑:“咱们家一向是最讲究规矩的,从前给母亲跪的习惯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母亲莫笑。”

却没有要拉她们起身的意思。

“怎么会,”秦秋梅低着头闷声应答,后槽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哼!几日不见,这小蹄子竟长了本事了!可乌鸦终归是乌鸦,就算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一会儿便让她原形毕露!

一帮子人前后簇拥着进了府。

......

“哎呀小挽,你这脸……母亲听说前夜东宫出了事,好在是误会一场,不然,就要怪母亲教养之过了!”

屁股还没坐热,秦秋梅便盯着她脸上的伤口,玩笑般说道。

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提及这不光彩的事,其中意味很明显。

“母亲不必担忧,若论教养之过,那也是我娘亲阮氏之责,与母亲无关。”楚小挽认真替她辩驳。

“这孩子,真会替母亲说话!”秦秋梅讪笑道,又挤出关切的眼神来:

“小挽啊,母亲怎么听说,你和太子殿下至今仍未圆房……”

“哎呀,母亲真是多嘴!只是母亲实在是关心你呀……”

关心我?是拖着我母亲的病开了个假方子活活拖死?还是把我赶出别院,让我住了十年破屋子?还是天天给我吃剩饭馊菜?还是四处散播谣言说我是野种?

楚小挽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开口问道:“母亲怎的知道?难道是躲在我的床底下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