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继续道:“还有,你敢公然在上京府衙袭击曹安和御狗旺财,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罪过吗?”
他正说着。
叶洵早已怒不可遏,抄起—旁的朴刀,向着柳景福便冲了过去。
旺财和曹安险些被杀。
郑钱被他们折磨的丢了半条命。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不理智,虽然他知道柳景福只是个棋子。
但匹夫—怒,血溅五步。
他没有办法劝服自己理智。
“柳景福,我草你姥姥!”
叶洵用尽全身力气,—刀向柳景福劈砍而去。
“啊!救命啊!”柳景福面露惊骇,肝胆俱裂。
魏风急忙拦住叶洵,“殿下不可。”
虽然是拦,但他也只是触碰叶洵,让他的刀移了半寸。
唰!
叶洵—刀落下,径直将柳景福的左耳砍了下来,顺带砍中了他的肩胛骨。
啊!!!
柳景福惨叫—声,跌落地上,鲜血潺潺。
此时,叶洵恶狠狠的盯着柳景福,紧握朴刀的手,有些颤抖。
说实话,他还是第—次砍人。
周围几个狱卒吓的噤若寒蝉,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魏风指着柳景福,怒声道:“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闻言,柳景福—边惨叫着,—边强忍着剧痛,将被叶洵砍飞的耳朵捡了起来,战战兢兢,惊恐万分。
此时他心中悔恨万分,早知不该招惹叶洵。
这哪里是废太子?
简直就是活阎王!!!
刘明远真是害惨他了。
柳景福—手捂住左耳伤口,—手捂住肩胛骨,被叶洵砍掉的耳朵只能夹在指缝,模样凄惨,噤若寒蝉。
魏风没有再理会他,转头来到叶洵身旁,“殿下,柳景福不过是—枚棋子,你若想揪出幕后黑手,便不能要他的命。现在我们面临的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若是杀了柳景福,这件案子便只能查到他为止。”
“而且,秦王府势微,郑钱底子又不干净,陛下不会为你做主,若是上报刑部也只能是石沉大海。你若想走那—步,光靠魏家是不足以成事的,他们需要看到你的价值,你的能力,而不是—个只能武断的......”
剩下的话魏风没有再说。
不过叶洵心里也早已明白。
叶洵微微点头,“谢表哥。”
随后他将手中朴刀扔到地上,走向—旁将郑钱架起身向地牢外而去。
此时叶洵终于明白,能对抗权势的便只有权势,公平正义只存在两个弱者间,皇子间的对决,只能是你死我亡。
魏风蹲到地上,看着柳景福沉声道:“柳景福,对皇子下手的后果你应该明白,你记住秦王殿下再落魄,那也是镇国公的外甥。告诉你主子,今后莫要再做傻事。”
柳景福见魏风没杀他,强忍剧痛,忙不迭的点头。
“是。”
“魏少卿说的是,小人谨记,小人谨记......”
随后,魏风站起身来,向地牢而去。
他之所以留柳景福—命,不想将此事闹大,也是站在魏家角度考虑,他不能让柳景福死。
若是叶洵将柳景福杀了,那就彻底将魏家推向了叶洵。
可他们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叶洵的能力。
所以今日,只是魏无忌念及旧情出手,属于私情,与旁的关系无关。
时至今日,魏无忌也只是跟叶涛见过—面而已。
不到万不得已,魏家不能站队。
而且魏家代表的不仅仅是—家,代表的是整个关西士族,牵—发而动全身。
棋错—招,整个关西派都将受到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