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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眼既是瞬间,亦是永恒

发表时间: 2023-01-24

2022年初,我辞掉了位于贵阳某连锁超市一年之久的采购员工作。理由是和当时的领导脾气合不来,年轻气盛,所以我选择了一走了之。浑然不知就是这个选择,让我在短短一年内吃尽了苦头,也尝尽了人生百态。

我从未敢想从辞职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整整一年,我面试了几十家公司,这期间我做过人力资源管理;当过化妆品推销员;做过手机推销;更是去到了浙江温州选择进厂打工……等等等等,最后都因为种种原因一一失败,从而一事无成。

在这种持续性高强压力的加持下,我有些抑郁了,也变得害怕生活,整天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我感觉到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年轻的棱角,就这样被生活打磨得无限光滑。

这一年我过得浑浑噩噩,不愿安于现状,却又无能为力,甚至失去了尝试新事物的勇气,我感觉有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就像是新冠疫情一样,久久未能褪去,让人随时处在恐慌的状态当中。

然而令我最担心和害怕的就是浅橘色岛屿也会消失不见,只留墨蓝色船帆独自漂泊在汪洋大海中,直至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时间回到11年夏天,夏日的婵鸣总是无处不在“吱……吱……”此起彼伏叫个不停,它好像在对我说:“石帆,石帆,快开学了,你不再是小朋友了,上了中学要好好学习哟。”而那时蝉鸣在我听起来却是聒噪不安的。

距离新学期开学的头一天晚上,我差不多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因为想到会去到新的环境学习生活,开始接触和认识新的同学、老师,这一切都让我非常的期待和喜悦,同时也带有些许恐惧。

这种状态下,我的心脏一直噗通噗通快速地跳个不停,我不知道自己心跳加速激动了多久,只记得当我从睡梦中醒过来时,这种状态依旧存在。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我便立马开始洗漱起来,好似晚到学校一分钟就会错过无数靓丽的风景线。

开学第一天,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我背着一个绿色帆布书包,穿着一双墨绿色的凉鞋,白色短袖搭配着七分小短裤,还剪着一个超短平头,再加上一米五几的小矮个,样子看着别提多质朴了,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小屁孩,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老实,也是很多人对我的第一印象,长这么大被夸的最多的就是长得老实,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二中,这是我的初中母校,也是墨蓝色船帆追寻浅橘色岛屿的起点。

它算是一所处于县城边缘的学校,坐落在一座美丽的小山坡上。我认为它最具有代表性的标志,要属进入校园的那条水泥小道,那是一个上坡,坡度由小到大,将达学校门卫室处那儿有一排人行阶梯,阶梯旁有一道向右转的急弯路面,真是又陡又急,至今未明它夺走了多少“单车少年”的荣耀,反正我骑车下去时摔倒过。。。

进入校门,右边是自行车停车场和一栋较新的教学楼,停车场下面貌似还有一处幽静的小凉院,它最里左边的墙角是当时学生翻墙逃课的高发地带;再往里走就会看到左边挡墙上边有一排绿植,密实葱郁的叶子,整齐划一的藤条,看着让人心旷神怡;再往前边一点是两条分叉路,直的这条通往高年级教学楼处,右边这条则通往我所在的综合教学楼,走过来后你会看见一棵高大雄厚、枝繁叶茂的大树,夏天的它更是显得生机勃勃,就像青春期的我们充满无限活力和朝气。

七(二)班,这是我所在的班集体,跟随校园标识的指引,我走到了位于综合教学楼一楼处的班级,此时班级的大门正敞开着,怀着激动,胆怯和好奇我走进了这间教室。

长长的黑板下面有一整块不规则矩形的讲台,讲台长的两边一边连接着挂黑板的墙面,另一边则放着老师讲课时的讲桌;教室一共有四列木制的暗红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后方空出来的右墙角放着各种清洁工具;讲台右边靠墙的桌子上放有一台小型台式饮水机,开关是经典的红蓝色……

教室两侧都有着可打开的窗户,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斜斜的打在桌面上,略微刺眼而又显得羞涩。哇!这里真是宽敞而明亮,我不禁在心里感慨一番,这环境真不错不枉我激动了一整夜啊!

可能是过于亢奋我到得也比较早,教室里稀疏坐着几个新同学,我肯定是不敢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的呀,随即便静静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幻想和期待新的学习生活。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而且有许多在城里上学的新同学,他们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这让原本安静的教室,此刻显得格外吵闹,同时洋溢着青春期的躁动。

这时一位新同学朝我走过来:“你好同学,请问我可以跟你坐在一起嘛?”

我支支吾吾的回道:“啊,没事没事,可以的。”

王修军,他是我的第一个同桌,也是我开学第一天认识的第一位同学,个子和我差不多,样子看着比较清秀,反正没我老实。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响了起来,随后给我们报名的那位男老师走了进来,不得不说他有些小帅,身板看着也比较壮实,给人一种安全感,还是个比较年轻的教师。

此刻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说:“上课了同学们请保持安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名叫张归平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欢迎大家来到七年级二班。”

他话音刚落,随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久久未能停息。后来我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老班”。

在我的印象中老班一直是一位非常负责的老师。

初一时我们班的清洁区域是学校的集体男厕。各班清洁区打扫采取评分制,为了班级荣誉,老班总会在我们埋头苦干冲厕所时,帮我们挡挡麻烦:“哎,上大号的同学,等两分钟再去上厕所,马上冲干净了,等我们班学生冲完了再去行不?实在忍不住的去上。”

于是乎,在我们冲厕所大扫除的同时,总会有几个倒霉蛋,夹紧屁股在一旁默默等待,生怕一个屁不合适就地正法!

如果当时张老师对我们不负责,我恐怕早已陷入万丈深渊,早早辍学,当然这是后话。

他介绍完自己,简短讲了下开学后的一些安排便望向我们:“同学们,我介绍完自己,该轮到咱们互助认识咯!下面从门口边一组的第一位同学开始,大家依次上台介绍一下自己好不好?说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家乡在哪里,从哪儿毕业呀,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等等。”

我相信大部分新同学和我一样,听到自我介绍都开始感到紧张起来了,担心着自己上台只会阿巴……阿巴……。但同时又特别期待每一位走上讲台的同学,想欣赏他的容貌,聆听他的自我介绍。

老班说完后,看到第一位同学没什么动静,有些扭扭捏捏犹豫不决,他又接着说道:“来,大家鼓鼓掌,给我们这位同学一点勇气,每位同学介绍完自己后大家也都给点掌声好不好?”轰隆隆顿时教室又响起一大片掌声,如雷贯耳。

终于第一位同学极其羞怯地走上讲台:“大家好,我叫黄先晖……”,他红破着脸介绍完自己后,某位胆子比较大的男同学立马起哄道:“好好好”!教室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我十分好奇他是谁也特别佩服他的胆量,便朝着他的方向望去,他在我的左边,我坐在第二小组的第一排位置,他则坐在第四小组中间靠过道的位置,是一个长得比较白净的男生。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正打算回过头,间隙间又随意瞟了那么一眼。好家伙!?这一眼直接把我魂儿都勾走了!

“嗯?……等等!卧槽!”

“坐他旁边靠窗的那女孩是谁?这个班里……不不不,天底下竟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哇!我去!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容颜简直美得惊为天人!

我愣住了差不多有四五秒,赶紧回过神来,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我本是一个非常胆小和羞涩的人,在看到她过后竞不由自主地一直偷瞟,但视线也不敢过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害怕被人发现,这应该就是做贼心窃吧!

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迄今为止,我眼中的她:“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鼻梁纤巧、挺立,眼睛不大不小却透着灵动,最独特的,要属那薄到似乎透明的一双小耳朵,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上去,整双耳朵红润而透着光泽,美极了,让人过目不忘;再加上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我知道很多人肯定会问了:“都长这么大了,你不会是没见过女孩子吧?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老实说,我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然也不会看到教室宽敞些,都能感慨一翻。不过女孩我就见得多了,就算现实中没见过这么多,难道影视剧里没有嘛?

仙剑奇侠传里饰演赵灵儿的演员刘亦菲,那时是我觉得最最好看的女孩了,在我心中她是我的偶像,也是女神!只是当我瞟了一眼看到浅橘色岛屿后,女神在我心里只能排第二了,我知道我彻底沦陷了。

那一眼既是瞬间,那一眼亦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