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言琛果果的现代都市小说《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其他小说《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季言琛果果,是作者“如火如荼”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是将他曾教我的,全部还给了他。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公司,成了要整垮我的对手。走出酒楼时,我被季言琛拦下。10他明显心情不错,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林语,你本事好像也不怎么样。」我看着他,忍了忍,才没把一耳光扇他脸上去。司机将车开过来,替我拉开车门。我要上车,季言琛拽住我说......
《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我神色痛苦挥了下手:「你出去吧。」
秘书红着眼眶,满脸震惊地离开。
9
我咳血的事情,还是在公司里传开了。
秘书为自证清白,忙不迭向我解释:
「林总,事情是季先生传出去的。」
她不会撒谎,我知道。
我现在是公司的老板,最大的股东。
我咳血,公司董事跟高管,很快议论纷纷。
整个公司里,明显开始不安宁了。
一众高管各怀心思。
为了稳住他们,晚上我请他们去酒楼吃饭。
到那边酒楼时,我却看到隔壁包间房门大开。
里面饭桌旁,坐着季言琛的昔日挚友文旭。
另一个人,就是赵总。
赵总正好在说话:「文先生,你们公司的东西,应该不会也程序出错丢失数据吧?」
文旭应声:「赵总放心,绝不可能……」
三言两语,两人开始签字,定下了合同。
文旭放下签字笔,侧目看到我。
他神色一愣,满脸的尴尬。
我带一众高管,过来吃饭安抚人心。
这下倒好,人心更加惶惶了。
文旭的公司不大,至少跟我的公司不能比。
可现在,他都能抢我的单子了。
这饭也吃不下去了,一众高管纷纷找借口离开。
我也要走时,文旭匆忙从里面出来,叫住了我:
「林语!」
我回头,扯了下嘴角:
「恭喜啊。」
文旭攥紧了手里的合同,脸色很难堪:
「言琛突然找到我,说要进我公司,要入股五成。
你知道,我公司不行了,欠了一屁股债,我老婆孩子都跑了。」
「言琛入股五成,现在他是老板。
他说,赵总这单子,他要。」
我浑身发冷。
到底一句话也没说,回身进电梯离开。
我将一切教给季言琛。
也算是将他曾教我的,全部还给了他。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公司,成了要整垮我的对手。
走出酒楼时,我被季言琛拦下。
10
他明显心情不错,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林语,你本事好像也不怎么样。」
我看着他,忍了忍,才没把一耳光扇他脸上去。
司机将车开过来,替我拉开车门。
我要上车,季言琛拽住我说:
「怎么一句话不说,这就认输了?」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上车离开。
车子驶离,我这才扯过垃圾袋,将嘴里的一口血呕出来。
我不是不气,也不是不想跟他说话。
我只是怕他看到我咳血。
哪怕他其实,早就看到过了的。
回去后,胃里火烧火燎地疼。
我辗转反侧,彻夜失眠。
方圆那笔大单子丢了,却还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我一回到公司,一群董事集体抗议。
他们借题发挥,说我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人,要代替季言琛管理公司,是痴人说梦。
他们要我将总裁位置让出来,让给真正有能力的人。
我一夜没睡,被他们一吵,脑子里都要炸了。
秘书心疼我,带我走公司后门,准备开车离开。
还没上车,一群记者就冲出来围住了我。
我胃里疼得直抽搐,眼前一片发黑。
大冷天的,豆大的汗往下掉。
我压根不知道,他们举着摄像机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最后,人群不断地推搡我。
我摔到地上。
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混着灰尘糊了一脸。
胃里翻搅,我控制不住地呕吐。
连胃酸都呕出来了,地上一大滩污秽,带着刺目的血。
记者吓傻眼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
米色的职业装上衣,被血色染透。
秘书要扶我上车,我盯着衣服上的大片血迹,呆呆看了好半晌。
我那戒指值两百多万。
当时季言琛开公司挣了钱,开始挣到的两百多万,几乎全花光买戒指给我了。
曾经在他眼里,我是最好的。
他送我的每一样东西,也总是在他能力范围内,送最好的。
可是现在,戒指没了。
我站在珠宝店里,拿手机要报警。
季言琛冷着脸说:「行了。
不就一个戒指,你舍不得我以后再还你一个。」
我牙关咬得咯咯响。
一下没忍住,扬手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季言琛的脸色一下僵了。
大概是真没想到,我会有动手打他的时候。
以前无论他怎样过分,我都从没生气过。
他皮肤冷白,巴掌印在脸上很清晰。
这两年一向在我面前,嚣张至极的男人,这一刻沉默了。
我突然又心疼得厉害。
他只是失忆了,以前的季言琛,从未亏待过我跟果果。
如果他没失忆,没生病,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手颤抖得厉害,许久后,伸手去摸他的脸。
「对不起,疼不疼?」
14
季言琛一声不吭,跟着我离开。
我上车,他在我旁边的副驾驶坐下来。
我打开药瓶,倒了把止痛药吃下去。
缓了好一会,才侧目看他:
「阿琛,以后不准不经我同意,再拿我东西。
我说了,你缺钱的话,我会想办法给你凑。」
季言琛盯着我,突然问我:
「你刚刚吃的什么?」
我以前在他面前呕吐,咳血,吃药,他都从没问过。
我喉咙里发苦,将维C瓶子递给他:「补维C的。」
季言琛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我轻声继续道:「还有,以后不管你跟多少女人来往,都不准再跟她们上床。
你要是不听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季言琛看着我,不说话。
我努力用最狠的语气,跟他说:「我是说真的。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季言琛盯着我的脸,突然倾身过来,狠狠吻住了我。
他扯开我的衣服,咬了我的肩膀一口。
我一向抗拒不了他。
哪怕清楚这是在哪里,还是伸手,拉上了车窗窗帘。
15
我没有做措施。
当初我生果果难产,身体受损严重。
我不得已摘除了子宫,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季言琛厌烦我,很久不碰我。
今天却很奇怪,跟疯了似的。
一直到外面夜色沉沉,他手机响了。
他摸过手机按了接听,那边女人调笑的声音传过来:
「琛哥,出来玩啊!」
季言琛挂了电话,低眸看着我。
我身体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来,就跟他说:
「你去吧。我打车回去,你开车。」
我摸到身边的车门,要去打车。
季言琛从我身上起来,黑沉着一张脸,先我一步下车。
我想到什么,看向他的背影急声:
「阿琛,别忘了明天回来吃顿饭。」
明天是果果的生日,也是果果的忌日。
医生说,不能刺激季言琛丢失了的那些记忆。
所以我之前只跟他说,这一天是我一个重要亲人的忌日。
我一个孤儿,也是可以有亲人的。
离世的父母,或者离世的爷爷奶奶。
季言琛没多问过,但去年的这一天,他听话回来了。
季言琛不搭理我,“砰”地甩上车门走了。
我胃癌晚期,刚刚一番折腾,要了我半条命。
我瘫在车座椅上,给赵榆打电话:
「赵医生,我止痛药没了,能再给点吗?」
赵榆不愿意给。
他说我止痛药吃太快了,教训了我好一顿。
我磨了半天嘴皮子,他才松口。
说自己半小时后要主刀手术,现在走不开。
我去警局时,就顺手带走了抽屉里的那些药,想着回头给医生看看。
赵倩倩是多年的诈骗人员,最擅长玩仙人跳。
找各种富豪老板谈恋爱,甚至订婚,结婚。
再拿着别人送的礼物,订婚首饰,结婚彩礼,突然失踪。
或者故意带人去酒店开房,联系警察或者男方老婆亲戚过来。
有钱人都要面子,有的还有老婆,立马大把的钱讨好她,要她赶紧走。
或者要她在警察面前不要说漏嘴,只说是正常恋爱关系。
她诸如此类骗钱的手段,不计其数。
赵倩倩第一次接近我时,我其实就清楚,她是什么人。
可她有着一张,跟林语三四分像的面孔。
我突然就想,利用她刺激一下林语,或许也不错。
林语脾气一直太好了,让我总觉得,她只是根本不在意我,也不爱我。
赵倩倩入狱,证据确凿,等着被判刑。
我离开警局,再回家时,林语就消失了。
3
赵瑜出现在我面前时,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他看着我,笑得诡异而恶劣:「季言琛,你想知道这里面是谁吗?」
我厌恶地看着他:「你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赵瑜如刀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我们换个话题吧。
季言琛,我帮你催眠,恢复记忆怎么样?」
我知道,我丢失了很长一段记忆。
我只记得,这两年来的事情。
再往前面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曾经林语跟我父母都说,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既然不记得了,那就算了。
可现在看着赵瑜,我突然鬼使神差点了头。
漫长的催眠治疗,跟一点点挤到我脑海里来的记忆。
让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一个冬天。
飞机的飞速坠落里,果果惊恐颤栗地唤我。
「爸爸,我疼。」
「我好害怕,我好想要妈妈。」
「爸爸,救救果果。」
再是雪白冰冷的病房里,林语紧紧抱着我说:「再忍忍。」
「阿琛,不是你的错。」
月光洒进来的卧室里,林语蜷缩在床上,细声呜咽。
「阿琛,我好像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胃好疼,好疼。」
果果死后,林语患上了厌食症,几乎什么都吃不下。
不吃东西,伴随而来的,就是迅速恶化的胃病。
冬天过去,春天来了。
我坐在病房外的露台上,看露台外的树梢上,开始冒出新芽。
我突然又想起了,林语抽屉里的那些药。
以前她胃病严重的时候,我带她看医生,见过那些药。
是胃癌晚期患者,服用的药物。
极强的药性,极强的副作用。
我又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头上的毛线帽子。
我怎么会相信,她戴帽子,是因为牙龈炎那样的笑话呢?
我的身体慢慢瑟缩下去,喉间急促哽咽。
林语的骨灰盒,放在我的身边。
她陪着我,沉默无言。
我茫然地看着这小小的一方盒子,终于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手机里,助理发了信息过来,给我报喜。
公司蒸蒸日上,上一季度的盈利额,突破了五千万。
我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报表,想了想,这么多钱能做什么呢?
这么多钱,足够带林语跟果果,去环球旅游肆意挥霍。
足够给林语买最漂亮的项链和包包,给果果报最好的钢琴学校。
这么多的钱……
可林语呢?果果呢?
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儿呢?
4
我感觉,我只是做了很长的一场梦。
我只是做了两年的梦。
我回到家,一觉醒来,还是在原来的房子里。
向阳的窗外,温暖的阳光撒入进来。
我摸了摸身边的床,身边空荡荡冷冰冰的。
我起床下楼,以前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坚持要学习给我亲手做早餐的爱人,她不在了。
偌大的落地窗前,坐在那里弹钢琴的小姑娘,一晃消失不见。
我有了那么多的房子,有了那么多的金钱,资产。
林语一切都帮我打理妥当。
厚厚一摞房产证,跟银行卡,全部躺在保险箱里。
我才发现,原来我和她,都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东西。
我才发现,曾经拼命追逐的金钱,名利,
到如今摆在我的眼前,像是一个笑话。
我拿着它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赵瑜说,我当日在公司看到林语吐血,转而就在公司里大肆宣扬。
林语很难过。
可那天,我其实没有看到。
我回头的时候,她嘴角的血迹已经被擦掉了。
我压根不知道,她吐血那回事。
后来我出去在公司里说,林语吐血,完全就是乱说的。
我就是想要她离开公司,我想换我拿钱控制她。
我想如果那样,我就有资格管她。
我就可以不准她跟赵瑜来往,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介意,我不同意。
我亲手摧毁了我们的公司,再拿着区区一百万,找她买下公司时,她有多伤心?
可她还是事无巨细,帮我打理好一切。
再悄悄去国外,连死都不让我知道。
5
我站在顶楼的天台上,身体慢慢前倾。
风在耳边呼啸地吹,让我感受到了,离她们最近的距离。
可赵瑜不放过我,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林语临死时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将她跟果果那份,也一起活了。」
我前倾的身体,慢慢退回来。
身体一点点蹲下去,蜷缩,颤栗。
我离开了天台,吹了风犯了鼻炎。
我听林语的话,去找医生开药。
医生拿着药,嘱咐我说:「别记错了,喷药的时候是往前倾,不是往后仰。」
我的身体骤然僵住,眼泪一刹那,再也不受控制。
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痛哭。
离开医院,外面下起绵绵细雨。
我突然想,林语或许也是恨我的。
她明知道,没了她跟果果,这人间对我来说,就是炼狱。
可她还是说,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生不如死,好好活下去。
更担心他,万一以后恢复了记忆。
我跟果果都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22
我越想,越不放心。
离开公司后,我回家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季言琛晚上回来。
等待的时间里,我又给他曾经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那边告知我,只要不去主动催眠治疗,他就不会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我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不会恢复就好。
我又想到,季言琛自从失忆后,喜欢在外面玩闹。
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多数都盯着他手里的钱。
要是以后等我死了,我们的资产被他拿去挥霍完了。
或者全被骗了,那他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我又联系了赵瑜。
将季言琛拿来买公司的那一百万,转给了他。
我跟他说,让他帮我保管这笔钱。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给季言琛。
要是哪天,季言琛实在穷得吃不上饭了,病了掏不出医药费了,才给他一点。
但也只能是一点,他后半辈子还那么长呢,不能一次全给他了。
我生怕赵瑜没听明白,跟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似的,仔细说了老半天。
那边赵瑜沉默了许久,才咬牙冒出来几句话:
「林语,你就该直接弄死季言琛那个畜生!
他失忆了,就能这样把你往死里逼吗,他畜生不如!」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哪那么严重。
公司是我主动给他的,我都快要死了,也理应都留给他嘛。」
那边赵瑜不说话了,似乎传来一阵抽气声。
我愣了一下,想着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还哭上了吧?
挂了电话,我继续等季言琛回来。
他没有言而无信,晚上九点多,真的回来了。
我第三次将饭菜热好端出来,高高兴兴地跟他吃了晚饭。
他大概是吃过了,也可能是面对我没什么胃口。
就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我习惯性要收拾碗筷。
他却站起来说:「我来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23
两年来,季言琛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冷着脸解释:
「收购你公司的事,我占了你便宜。
说好陪你两天,这些活就我来做。」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笑着,也不跟他抢:「那阿琛,辛苦你了。」
季言琛拿了碗筷进厨房,我本来想跟进去。
两天多短啊,我想尽量多看看他。
将这张脸,好好记到脑子里去。
但胃里又开始疼,我只能回身,去茶几下面拿药吃。
药片刚倒出来,要塞进嘴里时,头顶突然有声音响起。
「你吃的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手边的玻璃杯都差点碰倒了。
抬头,就看到明明在厨房的季言琛。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面前。
我手心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脑子一懵,想都没想就说:
「维……维C啊。」
上次他问,我就是这么说的。
季言琛冷眼看着我,神色很怪异:
「维C是这么乱七八糟一大把吗?」
他显得很生气,似乎竭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没怎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我脑子转了个圈,继续解释:「不只是维C。
「我牙龈有点出血,医生本来说是缺维C。
「后来复查又说,有点牙龈炎,又开了几个药。」
季言琛仍是盯着我,沉着脸一言不发。
我佯装无奈道:「我是感觉没必要开这么多药的。
「没办法,医院嘛,医生可能也想多挣钱。」
季言琛不再理我,直接回厨房了。
我莫名有点心虚,想想自己也真没怎么撒谎骗过他。
抓紧我的手,像是怕我会被抢走似的。
而现在,他也是紧盯着我。
紧盯着我,像是怕我跑了,这婚离不了。
我恍惚察觉,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们都结婚七年了。
孩子有了,又没了。
婚结了,又离了。
只是离婚,暂时没分资产。
我们的婚内财产多,分割起来比较麻烦。
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反正等我死了,这些都是季言琛的。
拿了离婚证后,季言琛立马丢下我,直接开车回医院。
我看着他车子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酸得发苦。
这一离婚后,我跟季言琛很久不再联系。
但他还是没有忘记,竭尽所能对付我的公司。
或许应该说,是我跟他两个人的公司。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开始无力管理这些。
我索性任由他去。
让他抢走我一个又一个的合作方。
逼我的公司一点点陷入困境。
公司高管也态度敷衍,等着问题闹大,好赶我下台。
我和季言琛多年打拼下来的公司,终于开始一点点落败,再到负债累累。
我的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
一次次的化疗,让我的头发掉了大半。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连梳头洗头都很吃力。
我索性把头发剃光了。
拿冬天冷当借口,戴上了一顶毛线帽子。
我开始有些走不动路了。
有一天窝在公司露台的沙发上晒太阳时,季言琛过来了。
他带来了一份收购合同,要买下我的公司。
给出的价格,是一百万。
我公司确实大不如前了,但怎么着,也还能卖个千万左右的。
季言琛出这个价,不是诚心买。
他就是来羞辱我,看我笑话的。
阳光有些刺眼,我懒懒地将腿蜷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他手里那份合同。
半晌后,我伸手,将合同抽过来:
「合同我签,不过你要陪我两天,怎么样?」
21
赵瑜说,我这破身体,恐怕只能撑十天半个月了。
他劝我再做几次化疗,或许就能多撑一两个月。
我又不是脑子有病,十天半个月,跟一两个月有区别吗?
再化疗下去,我这张脸都要变成鬼了。
我打算不化疗了,直接出国。
听说胃癌死的时候,挺难看的。
要是吓到了季言琛,他以后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所以我想再待两天,就死到国外去。
季言琛明显不相信,我真的会只要一百万卖掉公司。
他大概想看我玩什么花招,也大概就想看个笑话。
总之,他答应了。
反倒是我生怕他反悔,先叫来公司法务,把合同签了,手续也全部办好了。
我手里握着这公司,超过五成的股份。
一众高管再不满大闹,那也没办法。
公司回到了季言琛手里,我反倒感到一身轻。
这两年他失忆,我拼尽全力替他打理公司。
连觉都没好好睡过一个,现在临死,也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我离开公司时,秘书追了出来。
她不知道,我跟季言琛的过往。
她是两年前,才开始跟了我的。
她一脸震惊不解地问我:「林总,我只是不明白。
您既然都打算卖公司了,为什么前段时间,还要那么亲力亲为细选最好的员工进来?」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替季言琛挑选一批得力助手了。
让他以后管理公司,能省省心。
不再像曾经那样,总是一个人扛着,焦头烂额。
我要死了。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他。
担心他以后工作不顺心,担心他以后生活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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