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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强女更强+非大女主+封神+剧情有悲有喜有遗憾+女主都不是什么大好人】南宫颖努力变强,拼命修炼,一心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她觉得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妖孽美男影子楼主,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我用半生,换你一个习惯。再用半生,换你一点喜欢。”清冷绝尘的乖巧二妹妹唯命是从:“放心往前走,身后有我。”正所谓疯批我灵妹,七分惧怕,三分敬畏:“带走颖姐唯一的办法,就是踏碎我的七魄,捏碎我的神魂,本座的意思是~没有可能”寒至勾魂神空降,一怒霜寒十九州。就问谁能扛得住降霜神主的一个眼神:“阿姐,雪躲的够久了,以后雪来保护你。”南宫颖表示,唉!妹妹们长大了,管不住了。终究是错付了。【四位女主性格分明,希望其中一...
主角:南宫颖,凤倾 更新:2023-01-28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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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颖,凤倾的其他类型小说《异世女尊绝色天娇》,由网络作家“南宫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强女更强+非大女主+封神+剧情有悲有喜有遗憾+女主都不是什么大好人】南宫颖努力变强,拼命修炼,一心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她觉得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妖孽美男影子楼主,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我用半生,换你一个习惯。再用半生,换你一点喜欢。”清冷绝尘的乖巧二妹妹唯命是从:“放心往前走,身后有我。”正所谓疯批我灵妹,七分惧怕,三分敬畏:“带走颖姐唯一的办法,就是踏碎我的七魄,捏碎我的神魂,本座的意思是~没有可能”寒至勾魂神空降,一怒霜寒十九州。就问谁能扛得住降霜神主的一个眼神:“阿姐,雪躲的够久了,以后雪来保护你。”南宫颖表示,唉!妹妹们长大了,管不住了。终究是错付了。【四位女主性格分明,希望其中一...
无妄海,封神地。
冰天雪地,周围一片白雪茫茫,大雪纷纷扬扬,掺杂着凉意刺骨的风霜。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又空灵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快来看我给你烤的鸡翅。可香了。”
南宫紫灵看着迎面走来的南宫天雪,喜笑着回应。
她一袭白衣,飘渺若仙。
南宫天雪随意看了一眼火堆。
“你在我这极寒雪域烤东西?”
南宫紫灵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说着:
“你说你,整天清汤寡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露水长大的呢。这个地方连棵绿植都找不到。还什么都要我自带。”
南宫天雪习惯了她的唠叨,没多做理会。径直坐在她的对面。
“你什么时候会烤鸡。。。。。。金翅神鸟?”
南宫天雪压下心中所想,还算平静的问了一句。
“这是金翅神鸟的翅羽?”
南宫紫灵专心着烤着手中的“鸡”翅。随意的点了点头。
应了心中猜想,南宫天雪毫不犹豫的起身:
“近日有些琐事,我要去一趟南海,估计半月有余。很急,现在就走。”
南宫紫灵闻言心中疑惑,不禁问道:
“嗯?什么事情这么急,一定要现在就走?”
“嗯,很急。”
再不走,估计就走不了了。
听她这话,南宫紫灵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追问道:
“什么事?谁惹你了?什么人敢耽误你吃我烤的东西?”
南宫天雪正要开口,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鸟鸣。
鸟鸣声响彻整个极寒雪域,带着悲愤的情绪。
“嗯,走不了了。”
南宫天雪心中默念,来的真快。
抬眼望去,空中已是多了一群人,他们背上都长着一双巨大的金翅羽翼。
这便是传说中的金翅神鸟一族,又被称为羽族。
“咒月,你给我出来,你今天必须要给我族一个说法。”
羽皇愤怒地叫喊着,他再也受不了这个神了。
对方来势汹汹,不是善茬。本以为他们还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看样子是被压迫太久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南宫天雪语气平静,清泉般空灵的声音似乎能净化世间邪祟。
“羽皇息怒,来者是客。可否将事情缘由讲于本尊一听?”
对方闻言,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
羽皇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这是对强者的敬畏。
“降霜神主,请您为我羽族讨回公道。”
“羽皇但说无妨。”
羽皇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全述了一遍:
“咒月神尊她,她、她欺鸟太甚啊。几十年来,她百般祸害我族子民。不仅残害我的族人,就连幼鸟都不放过。”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音几乎颤抖:
“我族对她一直避之不及,她所到之处必有一鸟丧生。昨日好不容易一只幼鸟死里逃生,可她竟卸了他一只羽翼。让他从此再也不能迎空翱翔啊。”
想到那只浑身是伤还失了翅膀的幼鸟,他神色哀伤,语气间尽是悲痛。
“对于羽族来说,没有了翅膀就等于没有了生命和活下去的希望。她亲手斩断了一个羽族孩子的未来。”
南宫天雪听着他的诉说,默不作声。
她本就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所以刚才才想着走。
这事咒月做的有些过了,可只要是咒月做的事,她就不会反对。
这倒是让她有些难做。
“老头儿,不服就来找我。你找她算什么事儿?”
南宫紫灵知道南宫天雪心中所想,她不会让她为难。起身来到她身侧。
“本座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死,要么滚。”
敢闹到这里来,一看就是没受够教训。
“你,你,咒月,你枉为神主。”
他堂堂羽皇,从未受过这种屈辱,太欺负鸟了。
“本座是这苍灵十九洲唯一一个靠修为直接封神的女尊。我欺你,你奈我何?”
语气霸道张扬,丝毫不给对方一点情面。
羽皇差点气晕过去,不管了,他今天豁出去了。
就算拼了他这条命,他也非要跟她斗上一斗。
如果在她手上能过得了一招。那传出去。他羽皇的名号也能响彻整个封神地了,不亏。
就这样冲动战胜了理智:
“好,吾今天就和你拼了。”
南宫天雪看这情形,知道多说无益。可又不能真看他们打起来。
咒月出手,必有死伤,这羽族又向来安分。
“何人擅闯极寒雪域。”
一道声线打断了羽皇的“祭天仪式”。
一道身形显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她红衣似火,倾世神颜,周围的红光像太阳般耀眼,如神帝降临。
羽族众人纷纷行礼。
“恭迎炽阳神尊。”
对于这位女尊他们羽族将来是敬畏的很。
不,应该说整个九州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去招惹她。
开玩笑啊,四神之首啊,这后台多硬啊。
让她不高兴?谁都得玩儿完。。。。。。
“嗯?”
仅凭这一个字,就能让羽皇心中一哆嗦。
“羽族现任羽皇白裘,见过炽阳神尊。”
炽阳目光看向他,这羽皇看起来年纪尚轻,做事却很老道。
受咒月欺压多年,竟能忍到现在。
一直以来能避则避。绝不与咒月起任何正面冲突。
这要是换做常人,在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很难做到。
为护住自己的子民,忍辱负重,挺不错一孩子。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估计那小丫头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感受到她的目光,白裘紧张的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剑。
顶着压力,又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得知事情原委,炽阳叹了口气。她就知道。。。。。。
“此事本尊已知晓,你看这样如何?我保证日后咒月不会再与羽族为难。在委于一些补偿。”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降霜。降霜很自然的递给了她一个洁白的玉瓶。
炽阳接过玉瓶,轻声说道:
“此为再生骨,只需一滴就能重新生长出身上缺失的任何部位,包括你羽族的金翅。”
白裘心惊,羽族的翅膀一旦断了,就绝对不可能再生。这玉瓶中的东西竟有如此神效?
似能听到他心声一般,炽阳解答道:
“此药乃降霜亲自炼化。而本尊唯一的要求,此事就此作罢。”
“是,多谢神尊。”
白裘接过玉瓶,带着自己的下属,原路返回。
刚出雪域羽族的一个士兵就撑不住了,他一把拉住一旁的人。
“我不行了,我要冻成冰雕了,这地方真不是给人居住的,真不知道降霜神尊怎么忍受的了。”
话刚落尾。身旁的人一巴掌就招呼在他后脑勺上。
“能不能有点出息,那可是降霜,是神。你看我们王多淡定。
白裘慢慢张开双手。看着自己满是冷汗的掌心,喃喃自语:
“寒至勾魂神空降,一恕霜寒十九洲。”
这就是神的领域,他差点没撑住。若非炽阳特意解围,依咒月的脾性他现在估计在阎王处报到了。
那咒月就是个疯子,一打架就拼命。狠起来自己都打。又魔又疯,刚才要是真跟她打起来了,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南宫紫灵本想追上去,但被炽阳开口阻止:
“行了,差不多得了。”
南宫紫灵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是他非要跟我打。”
一副仿佛在说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让他跟我打的样子。
炽阳内心:“以为她没听到刚才的对话?就你那语气,搁谁谁不跟你打。。。。。。”
她耐着性子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跟他有什么渊源,但是你杀了那么多金翅神鸟,够了。”
南宫紫灵撇嘴:
“不是跟他,你既已开口,我日后不找他们麻烦就是。”
她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说了一句:
“对了,神音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只要有炽阳的地方就有神音,这在封神地还有谁不知道啊。
炽阳沉默着没有说话,南宫天雪也相继沉默。
看着二人沉默的样子,南宫紫灵不以为意的说着:
“她又去风雪帝国看那棵树了?”
俩人不说话,她我就知道猜对了。
“你们说,那棵树是不是成精了呀,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那棵树下发呆。
偶尔还自言自语的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吹曲子给它听,一棵树能听得懂?”
开玩笑,连她都听不懂神音曲子。一棵树能听得懂?那不是显得她很白痴?
南宫天雪默默开口:
“她去看的不是那棵树,是种下那棵树的人。曲子也不是吹给树听。而是给那个人听。”
南宫紫灵一副“你在搞笑”的表情。
“闹呢?那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她能看得到吗?他又听的到?”
南宫紫灵实在是想不通,每年都去那个地方做同一件事情,她不嫌厌烦吗。
炽阳色淡淡的说:
“灵,那个灵魂,数个春秋不肯入轮回。徘徊数载,就为在紫藤萝花开之际能够再看她一眼。”
南宫紫灵知道那个人,在她看来爱是真的爱。但这个人吧,不好说。
“草包,有病,得治。这病严重。降霜都治不好。”
炽阳。。。。。。
降霜。。。。。。
炽阳浅摸了一下她的头:“笨蛋,这是深情。无药可医,唯有意中人,可解相思意。”
南宫紫灵:
“那不就是有病吗?”
炽阳。。。。。。
“我说的有错?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把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这事儿搁我身上。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一条好汉了。还不入轮回,是不是有病?”
南宫天雪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入她的掌心并没有融化。
“阿姐,几年前,那个灵魂入了轮回。我亲眼看见他走了。”
炽阳有些诧异,他竟然舍得走。
“为什么?”
南宫天雪回想当时的场景:
“阿姐,荨姐她,她好像答应了那个人什么。”
言语中有些落寞。
南宫紫灵懒得听她们打哑谜,摆摆手说:
“行了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找大师喝酒去了,回见。”
临走时还顺手带走了刚才烤的“鸡翅”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风雪当中。
南宫天雪轻声说了句:
“很难想象,那个人会喝酒。”
毕竟如此圣洁的人,应该不会沾上酒这种俗物的吧。
南宫颖失笑道:
“多半是看着她喝,像他那样的人。怎会知酒为何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个人对灵有一种说不出的好。
一个是受尽世人崇敬的佛子。一个是谁见谁都怕的疯子。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竟是多年好友。
怎么看都有点违和啊。
风雪帝国~
南宫芷荨站在一颗巨大的紫藤萝树下。
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孤独,好像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曾为她停留。
清风摇曳,如瀑布一般的紫藤萝花在阳光下尽情的盛放着,像雀跃飞舞的精灵一样。
它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美好都呈现给眼前的这个人,哪怕就这一刻也好。
像因为它所有的期待,都是在等这个人的到来。
像是傍晚天边璀璨绚烂的祥云,美好又带给人希望。
南宫芷荨手持玉笛,紫依玉手,倾世佳人。
她静静地吹奏着曲子,曲音伤感,悲凉。
在这里,曾有一个少年整日听她奏曲,不厌其烦。
脑海中浮现少年往昔的点点滴滴,少年俊俏的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口中不停的说着往日与她说过的话。
“芷荨小姐,我的生辰愿望是曰后可以唤你阿荨”。
“荨,给你,橘瓣做的糖葫芦,不酸的”。
“”荨,吃糖”。
“阿荨,要吃糖吗”。
“阿荨,我的心好痛,我为什么这么无能。阿荨,我的阿荨”。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的神明”。
她的曲中似有人间百态,引得周围的小动物纷纷围着她转。
无数只蝴蝶在她身边翩翩起舞。好像这样能抚慰她的一点哀伤。
一曲收尾,南宫芷荨收起玉笛,眼睛朝一个方向看去,那是一座美丽的王城。
她静静的看着那座都城,眼角的一滴泪不禁落下。
一抹清风轻拂过她的脸颊,为她逝去那一滴泪。
她对着紫藤萝树平静的说了句:
“我没哭。”
语气像是在安抚什么一样。
“我答应过颖的,也答应过你的。我不会哭。”
回想少年离开时,对她说的话,他说:
“为我哭完这一次,以后就不要哭了”。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座王城。
那是她们故事开始的地方。
是哭声~
夜晚一阵孩童的哭声在屋中传开,这是一个了无人烟又偏僻的小山村。
周围只有几户人家, 屋外雷声大作,狂风四起。
似有大雨的征兆。
如此景象加上这鬼婴一般的哭声,显得十分渗人。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妇人听见哭声赶紧从里屋出来,一起的还有她的丈夫。
二人看见男孩脸上肉眼可见的抓痕,旁边站着两个小女孩。
穿着破烂的衣裳。脸已经脏的看不清外貌。头发更是脏乱不堪,就像乞丐一样。
其中一个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她的个子略微显高一些,眼中略显有些慌张,表面却没有丝毫情绪。
即使事情与她无关,可当看见妇人的那一瞬间,她还是立马低头迎上,说了一句:
“对不起。”
而另一个女孩与她截然相反。她眼中的狠戾似乎藏也藏不住。
双眼死死的瞪着男孩。
右手的指尖带着血肉,那是从男孩的脸上抓下来的,看着有点让人犯恶心。
妇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半张脸都被抓烂了,顿时心疼不已。直接拿起旁边的小木棍朝着两个小女孩走去。
木棍拿得极其顺手,一看就经常用。
口中一直大喊着:
“看你们可怜,才捡你们回来,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现在竟然还敢挠我儿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们。”
木棍重重的落下。两个小女孩被打的蹲在桌脚,双手死死的抱着头。
任妇人如何抽打两个小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身旁的男人见状赶紧拦下妇人的手,并急忙说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再打就死了,咱先看看儿子。”
妇人一听才想起旁边脸被抓的稀烂的儿子。甩下手中的木棍。捧起男孩的脸。一脸心疼的说:
“我的儿啊,是不是很疼?让娘看看。”
男人看着自己儿子的脸也是心痛不已。
他们夫妻二人老来得子,一直把这个孩子视为掌中宝。
可村里穷,也没什么女娃娃就算有也娶不起。
一次外出打猎,路过溪边时,听见婴儿的哭声,好奇上前看了看。
两个婴儿被人放在溪边,此处无人居住,只能是有心之人特意丢弃。
家中三口人已难以维持生计,即使婴儿尚在襁褓,他也不想当这个好人。
可刚转身他就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回去看了看那两个婴儿,看到是女娃娃后他笑了。
想着一个长大了给他儿子当媳妇儿,一个等差不多大便拿去卖掉。
这样的话,他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家中多两张嘴吃饭也没什么关系,饿不死就行。
想到这里他便把两个婴儿带回了家。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两个娃娃虽然话少,又有点古怪,但从来不会主动挑事。
一般都是他这个儿子主动去招惹别人。
可尽管如此,看到自己儿子这般,他也是恼怒不已。
他心疼的也去摸一摸儿子,可这时男孩却指着其中高一点女孩大喊:
“爹娘,她是妖怪,她的眼睛会变颜色。”
男孩怕大人不相信,更大声的说:
“爹娘,你们要相信我,她的眼睛真的会变颜色,紫色,是紫色的眼睛。她是个妖怪,她会害死我们的。”
激动的情绪,导致脸上的血流的更快。看起来十分吓人。
男人听后手一顿,转头看着蹲在桌脚的两个女孩。
他其实也不太相信,可是这两个女娃娃确实很古怪。
大的长这么大只会说对不起,小的就更古怪了。
看见他杀鸡的场面,眼中不仅没有害怕,嫌弃,厌恶,甚至还会主动上前帮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这个女娃娃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似有一丝病态。
杀鸡本来可以干净利落,可她却是用刀一点一点的磨鸡的脖子。
不知道是生疏还是有意。
想到这里,再想到儿子的话,他浑身一颤。
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两个女娃娃尽早就一起拿出去卖掉,毕竟他也怕给家人带来什么祸端。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声哀嚎,随着阵阵雷声,显得凄惨无比。
夫妻二人都被这声音吓得一抖。
两人走到门前打开大门一看,一个蛇尾人身的怪物正在肆意屠杀村里的村民。
夫妻俩见状,知道是未修成人形的蛇妖。
即使双腿已经吓得没有力气,却还是返回屋里抱着儿子准备从后门逃走。
生死关头已经顾不得其它,什么都没拿,抱着自己儿子就跑。
一家三口准备逃跑时,男人的裤脚却被一双小手拽住,男人回头。
只见大一点的女孩双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脚抬头声音颤抖的对男人说:
“爹娘,不要丢下我们,带我们一起走。”
她其实知道结果,可她还是想试一试。
另一个女孩则是略微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不敢想。
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她的姐姐,她不知道她们的父母是谁。
可她记事起就知道这个女孩是她的姐姐,且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姊妹。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姐姐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她们被这户人家捡来已有十二年。她从未见她笑过,也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任何表情。
她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好似这个世界与她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她曾想过如果某一天死亡到来,她会不会也是这么漠然。
她曾差点被野狼吃掉。也曾差点被这个女人打死。
还有好多次她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她未曾有过一丝慌张。
她想不明白,像她这样的人,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不是不惧生死吗?
男人看着卑微祈求的小女孩,眼中也有一丝不忍。
而旁边的妇人却厌恶的说着:
“我儿子说的没错,你们两个就是灾星,是祸害,是妖怪,都是你们才会引来蛇妖。”
小女孩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说:
“带妹妹走,带着妹妹走,我死。”
旁边的小女孩世界瞬间崩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到底在说什么?
带我走?她死?她是怕她死,所以下跪祈求?
开什么玩笑,她不是没有在意的人事物吗?
男人看着卑微祈求的女娃,最终只丢下一句:
“如果没有了希望,就祈求神明吧。”
丢下这一句话,便用力挣脱了那一双错以为抓住了希望的小手。
头也不回的逃命去了。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小女孩彻底没了希望。
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不顾妹妹的伤势抓着她就往外跑。
朝着刚才三人逃跑的方向,不顾一切的朝后门跑去。
刺耳的雷声和倾盆大雨,似乎在提醒她跑快点,再快一点。
两个女孩娇小的身躯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
雨水一滴滴敲打在满是伤口的皮肤上,使得她们疼痛难忍。
可二人似乎都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愣是没有片刻停留,一直拼命的跑,眼看就要逃离这里。
可刚跑出后门就看到了她们此生难忘的一幕。
逃跑的三人并没有得以生还,男人的四肢被卸下,女人躺在血泊当中。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什么,死不瞑目。
男孩被蛇妖握在手中眼看就要断气。
只见蛇妖一手握着男孩的脖子将他举在空中,另一只手直接掏出男孩的心脏。
似乎感受到了两个女孩的目光,转身看着个女孩,然后缓缓的将刚刚取出的心脏慢慢的放进自己嘴里。
心脏还在跳动,蛇妖却毫不在意,直接一口吞下。
利落的扔下手中的尸体,摇摆着蛇身向两个女孩靠近。
脸上的带着肆意恶心的笑,嘴角流出的鲜血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两个女孩知道走不了,就直接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蛇妖一点点的靠近。
蛇妖看着两个小孩儿竟然如此平静,他也一下子来了兴趣。
到两个女孩的面前停下,然后邪笑着问道:
“你们不怕我吗,想不想跟他一个死法?很快的,一下子就过去了,不会很疼的。”
回答他的却只有震耳欲鸣的雷声。
见无人回答自己,蛇妖感觉自己被看轻,甩动蛇尾想直接杀死两个孩子。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落下的一击,竟然被挡了回去。
只见其中高一点的女孩,身上泛着微微的紫光。
是她,是她在他下手的那一瞬间,瞬移上前挡下了那一击。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已修行四百余年,过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化形。
可眼前这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孩子。
旁边的女孩跟他的表情差不多,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姐姐跟她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
于她们而言去哪个地方都比在这里受苦要强,可她偏偏不走。
她虽然知道她与她一样,可她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强。
竟然能挡下这怪物的一击。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地方受苦。
动不动就遭受毒打,还顿顿吃不饱。
可因为姐姐在这里,所以她从未想过要独自离开。
她看着姐姐,再一眼蛇妖。
眼神瞬间充满杀意,抬手幻化出一把血色的月刃。
手中的月刃散发出浅浅血色荧光,血刃在她的手中异常躁动。
她知道,这个东西想饮血。
她曾经无意中幻化出这把血刃,第一次将它掌握在手心时她便知道,这个东西是她的专武。
世间不会再出现第二把一模一样的血刃。
可她也知道这东西只要幻化出来就一定要见血。
且每用一次,她就会变得越强。
可姐姐不喜欢血腥味,加上自己有时候也会失控,所以她一直没用。
两个女孩互看一眼,再看一眼蛇妖,做好殊死一战的准备。
看着两个想和自己动手的小女孩,蛇妖不屑一笑。
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蛇妖毕竟有着四百多年的修为,一眼便看出刚才女孩也是拼尽全力才迎下了他的一击。
对他来说,她们两个的结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那就是她们都会死。
可是她们两个很有趣,他要把她们的尸体带回去练成妖奴。
两个女孩率先向蛇妖攻去,蛇妖丝毫不惧,接下她们所有的攻击。
可挡下血刃的那一瞬间,自己坚不可摧的蛇鳞竟然被削掉了两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尾间的伤口。
他的鳞片经过四百多年,早已坚不可摧。
就连那些宗门的俢士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可现在竟然。
看着自己被消掉的鳞片,蛇妖也发了狠,甩出蛇尾向两个女孩发出重重的一击。
眼看这一击无法躲避,两个女孩只能再次拼尽全力低挡。
双方实力相差巨大,两个女孩被击中。瞬间气血上涌,口中的鲜血不停的溢出。终于坚持不住倒下。
倒下的那一瞬间,头重重的摔在泥土里,雨滴敲打在脸上。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蛇妖,女孩脑海中想起了男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如果没有了希望,那就祈求神明吧。”
“神明吗?像我这样的人,连人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会有神明来救赎我吗?”
看着蛇妖一步步的逼近姐姐,小女孩拖起沉重的身躯大声怒喊:
“滚开,别碰她,滚开啊。”
可任凭她怎么喊,蛇妖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绝望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崩溃。
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在强者的面前她不堪一击。
她保护不了姐姐,也保护不了自己。
心中暗暗发誓,如果她今天不死,将来就一定会成为这世间最强的人
看着面前的蛇妖,女孩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她回想这十几年的人生,微微一笑,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终于,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真好。”
“啊~”
痛苦的嘶喊声传来,女孩睁开眼睛。
看见蛇妖的蛇尾中间插着一把红色的长剑,长剑牢牢的将蛇妖的蛇尾禁锢在泥土之中。
泥土并非坚硬之物,此刻更是下着倾盆大雨,可蛇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四百年的修行来之不易,你却偏偏要走歪门邪道,到底还是太过贪婪。”
一道清脆妖媚的声音传来。
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袭红衣的少女,雨水打湿了双眸她看不清来人的脸。
她举手投足间都尽显高贵,身边的男子恭敬的为她撑着雨伞。
南宫颖本来只是路过此地,但突然感受到有股强烈的妖气,便跟过来看看。
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她向来不喜多管闲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鬼使神差的救下了那个含笑等死的女孩。
她缓缓走向奄奄一息的女孩,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想死?是因为没有留恋和牵挂的人吗?”
她蹲下身,利用雨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女孩的脸。
“还挺好看的,既然没有要牵挂的人,那么以后就跟着我,牵挂我好不好?嗯?”
说完站起身,向女孩伸出了玉手。
听着她的话,女孩喃喃自语:
“牵挂的人吗,跟着你?永远不抛弃。”
南宫颖笑了笑,应答:
“嗯,永远,不抛弃。”
伸出的手一直停留,没有收回。
听见她的回答,女孩艰难的起身,将手放在了南宫颖的手上,这时她才看清女孩的样貌。
一张媚而不妖的脸,好似微微一笑便可让人甘愿为她俯首称臣。
一双似有万般风情的眼睛,好像多看一眼都想溺死其中,她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脸。
眼神呆呆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问道:
“你是神明吗?”
南宫颖被她这一问给逗笑了,微笑的回应道:
“你希望我是神吗,如果你希望,那么我就能成为神。”
女孩坚定的回答:
“你就是神。”
南宫颖听着女孩的话不以为然,毕竟于她而言,成为神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她必须要成为神,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能够活着。
如果有一天她的天赋被暴露在那些人的视野,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护得住她。
她抬手摸着女孩的头,边揉边说: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女孩乖乖的回答:
“十三,没有名字。”
她确实没有名字,从小到大那些人都叫她死丫头。
说她是野种,甚至没有父母。
南宫颖微愣:
“没有名字吗?那你日后随我姓如何?我叫南宫颖,是风雪帝国南宫侯府的大小姐。”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以后你便随我姓,就叫南宫芷荨。你可愿意?”
女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哪怕是梦也好,她呆愣的回答:
“好”
南宫颖满意的笑了笑,转头看着另一个女孩说:
“南宫紫灵,这个名字怎么样?你可满意?”
女孩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凭着最后一次毅力。
撑起自己的脖颈,不让头部落在泥土中。
她害怕,害怕自己一旦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南宫颖询问自己的意见,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相信,原来她要带走的不是只有姐姐。
她知道姐姐不会丢下她,可她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一起带走,并且拥有自己的名字和姓氏。
原来,她也不是一定要成为别人无可奈何的选择。
她抬起头,对视着南宫颖的眼睛,目光坚定:
“从现在起,我姓氏南宫名紫灵,将来我会变得很强,保护姐姐保护你。”
听着她的话,南宫颖心中有一点触动。
已经许久没听到有人说要保护她的这种话了。
这让她一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微笑着说:
“好,从此刻起,你们就是南宫候府的小姐,是我南宫颖的妹妹,我会保护你们。”
随后口中吐出两个字:
“林重。”
身旁的男子闻言,立马恭敬的回应:
“是,大小姐。”
他将手中的伞递给南宫颖,然后转身抱起地上的南宫紫灵,说了一句:
“冒犯了,紫灵小姐。”
说完便抱着她走向自家的马车。
南宫颖也牵着南宫芷荨的手紧随其后。
小女孩的手乖乖的认她牵着,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有了名字,也有了自己的姓氏。
那个人还说她会永远陪着自己,不会抛弃。
永远~
她的人生才过了短短十几年,她不知道永远是多久。
可她知道,从此,这便是她一生都会牵挂的人,她将终其一生做她的守护者。
上马车之前,南宫颖本想顺手解决掉蛇妖,此时的蛇妖已经重伤昏死过去。
可正当她要出手时,南宫紫灵却喊住了她。
她看着地上的蛇妖说道:
“别杀他,让他走。”
从她的眼神中南宫颖明白了什么,她收起长剑,转身上了马车。
几人离开后,两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带着黑色的面具,尽显神秘。
可在雷雨交加的黑夜当中,他的气场却显得十分强大,他站在大雨中身上竟没有半点雨水淋湿的迹象。
“十分意外的收获呢。”
语气中带着些许愉悦。
身后的男子低头说道:
“楼主,那蛇妖。”
带着面具的男子闻言说道:
“不必管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毕竟那丫头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良善之人呢。”
接着又说:
“惊雀,你说,她心怎么那么大呢,随随便便就把人捡回家。”
惊雀闻言恭敬的回复:
“阁主说的是那邪月的主人?阁主既担心颖小姐,为何要一直躲在暗中?不寻一个合适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与颖小姐相处。”
他也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竟能操控邪月,且如此熟练。
“她身旁已有林重,更何况很快就能有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么多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说完身影就消失与黑夜之中。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马车也终于到达风雪帝国。
此时的候府内,南宫家主和自家夫人正准备用膳,刚准备动筷就听见下人来报。
“ 侯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南宫昊天一听自家女儿回来了,激动的坐起身:
“什么,颖儿回来了?人呢?到哪儿了,瘦了吗?受伤了吗?你快说呀,到哪儿了?”
下人表示,他们家主做事向来临危不乱。
可唯独遇到两位小姐的事,唉!
与之相比一旁的侯夫人到显得淡定许多,却也是快速起身问道:
“颖儿人到哪里了?”
下人连忙回复:
“回夫人,小姐已到前院,应该一会儿功夫就到这里了。”
南宫昊天一听女儿归家了,这还怎么坐的住啊。
夫妻二人急忙去往前院。
南宫颖这边刚进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自家父侯洪亮的声音。
口中边念叨边急忙的向她走来。
紧接着落入一个宽大又温暖的怀抱: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快让父侯看看有没有受伤。
哎呀,瘦了呀,林重这小子怎么照顾你的。你放心,我马上给他换掉,换一个能照顾你的。”
双手掰着南宫颖的身体足足转了好几圈,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停下。
面对着总为自己操心的老父亲,南宫颖有时也颇为无奈。
耐心的回答说:
“父侯,女儿一切安好。林重也很细心的照顾我,您看,我又长高了呢。”
候夫人看着女儿安然无恙,也放心的说:
“回来就好,平安就好,确实长高了不少。”
确认女儿安然无恙之后,南宫昊天才注意到南宫颖身后还有两个小女孩。
他看着两个小女孩,有些疑问道:
“女儿呀,你从哪里捡回来的两个小乞丐?是无家可归吗?”
为了给女儿做个好榜样,立马正气凛然的说:
“你放心,父侯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马上给她们找一户好人家,不会让她们无家可归的。”
说完还一副怎么样?父侯是不是一个大好人的表情。
骄傲之心是藏也藏不住啊。
看着自家父侯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南宫颖有些无奈,却也是规矩的回答:
“父候,她们不是乞丐,她们是我带回来的人,是我的妹妹,望父侯母亲能够将她们收做女儿。”
正得意的南宫昊天一听这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小心试探着问南宫颖:
“女儿啊,你是在跟父侯开玩笑吧?父侯有你们两个女儿已经够了。
儿子都不想要了,更何况再来两个女儿?你要是真的是想妹妹了,我派人去把雪儿接回来就是了。”
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你要是放心不下,怕找的人家对她们不好,你大可以亲自去,父侯不会拦你。”
一旁的候夫人也连忙劝阻:
“是啊颖儿,我们有你和雪儿就够了。更何况收义女不是小事,岂能说收就收啊。”
南宫颖一开始便知道二人得知此事之后的反应,面对二人坚定的态度,她竟直接弯身下跪。
这一跪,在场的人都懵了。
没想到南宫颖会如此坚决,她向来高傲,从不轻易向人低头。
如今竟会为了两个刚相识的小女孩下跪。
姐妹二人看着南宫颖竟为了自己下跪,她明明是如此高贵。
这一跪,直接跪在了她们心上。
二人无言,也跟着跪了下去。
南宫颖抬头语气坚定的说:
“不是义女,是女儿,不偏不移,视为己出,颖儿此生唯这一件事求父候母亲成全。”
说完头重重的刻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南宫昊天本就是一个十足的女儿奴,看女儿态度这般坚定,又如此相逼,只肯做罢。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疼的连忙扶起并跟做保证的说:
“好好好,父候答应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后转头看向两个女孩,威严的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两个女孩闻言不卑不亢的回答:
“十三,南宫芷荨。”
“十三,南宫紫灵。”
南宫昊天。。。。。。合着名字都起好了,才把人带回来。
那他同不同意还有什么意义?多少还是有点不尊重他这个父候。
随即应道:
“行,从此刻起,你们便是我的女儿,南宫候府的小姐,日后有事尽可以找我。”
南宫颖微笑着对二人说:
“快,叫父候和母亲。”
两人应声恭敬的朝着夫妻二人方向行了一叩拜大礼:
“芷荨叩谢父候,母亲。”
“紫灵叩谢父候,母亲。”
第二天一早南宫昊天就召集了侯府上下所有人,带着梳洗过后的姐妹二人,向所以人宣布了收女之事。
此时的两姐妹已不无人村的乞丐模样。
南宫芷荨身着一身浅紫色轻衣,白紫相间,干净又雪白的皮肤因重伤而显得没有血色。
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却有着一双极度厌世的眼睛。
似乎她早已看过了人世间所有的悲凄和不公平。
给人一种清冷又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而南宫紫灵与她相比显得更有烟火气些,但奇怪的是她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死亡气息。
像是鬼魅一般,危险又神秘。
南宫昊天看了两人一眼,朝着所有人宣布:
“都听好了,从今日起,荨儿和灵儿就是我的女儿,是这候府的小姐。
你们对待她们就要像对待大小姐一样尊敬,若敢有一丝怠慢直接赶出侯府。”
南宫昊天到现在还是懵的,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两个女儿。
但不得不说,这俩小丫头长得是真好看。
回想自己昨曰刚见到她们时的模样,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脸也看不太清,活脱脱的小乞丐呀。
完全不敢相信,这俩和昨日的小乞丐是同一个人。
看看现在,一个白白净净,清新脱俗。另一个小小年纪尽显王者之气。
他这一生膝下无子,唯两个女儿是他心头肉啊。
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因为在他眼里他的两个女儿就是这世界最好的。
可如今又多了两个女儿,他的爱要分成四份。
唉!为人父母,不易,不易啊~
这天过后,俯中多了许多议论之声。
后花园中阳光正好,花开的正酣,几个婢女正在浇花闲谈。
“哎,你们昨日看到那位二小姐了没有,天呐,好好看啊。小小年纪已有如此容颜,长大了还得了啊。”
其中一个侍女激动的说。
而后又神情有些凝重的说:
“不过看起来很不好说话的样子,会不会一不小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事,就会挨板子呀。”
另一个侍女一听,小声的朝着几个人说:
“二小姐还好吧,只是看起来不太好相处。我到是觉得那位三小姐才是真的危险。”
说完朝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靠的近一点,几人围在一起:
“你们看到她的眼睛沒有,与她对视一眼,我都觉得不寒而栗,就像毒蛇的眼睛一样。”
几个侍女纷纷回复着:
“是呀是呀。”
回到自己院中的南宫芷荨正坐在荨院中间的石桌上。
荨院是南宫昊天专门为她准备的一处庭院。
南宫昊天为两人都准备了一处庭院,南宫芷荨的命名为荨院。
而南宫紫灵则命名为灵院,两处庭院的面积相差无几。
南宫芷荨单手放在石桌上撑起自己的头,思绪着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抬头望向天空,口中喃喃自语:
“是,重获新生。”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去两年。
荨院内两个一紫一黑的身影正在互相缠斗,速度之快难以让人看清攻击招式。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紫衣女子略显技高一筹。
南宫芷荨收起攻势淡淡的说:
“今日就练到这里吧。”
南宫紫灵听完收起邪月,撇撇嘴回道:
“什么嘛,才打到一半,我都还没开始发力。”
接着又说:
“颖只给我们一年的时间学完所有的课题。我要是连那一点东西都学不会,怎么配做南宫家的小姐?”
南宫芷荨扫了她一眼,接道:
“你的,医学, 还有另外四门俢课,皆是差。”
南宫紫灵回应:
“颖也说了,不感兴趣的可不学,知道基础便好,颖还说了,不喜欢就不必勉强。”
有些傲娇的继续说着:
“再说了,除了这几门修课外,其它的我可全都是优级。”
南宫芷荨知道说不过她,不再言语默默的转身坐在石凳上。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饮完就听见南宫颖的声音传来。
“灵说没错,虽然琴棋书画药学皆不入导师们的眼,但其它修课皆是优,很厉害呢。”
南宫颖缓缓走来,她还是那般明艳高贵。
她走到南宫紫灵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笑着说:
“更何况我们灵儿虽然对医术不是很感兴趣,但在毒术方面可是有着极高的天赋呢。据说学院所有的导师都败在你手下?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南宫紫灵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嘟囔着说:
“别摸头,在长个子了,而且颖不介意我用的是毒而不是医吗?”
南宫颖收手好笑着回应:
“摸了头也能长高。至于另外一个问题嘛,灵儿为什么要这么问?”
南宫紫灵小声的回答:
“他们说,专用毒术乃是旁门左道,视为心术不正。”
看着有些不安的南宫紫灵,南宫颖安抚着说:
“灵,你记住,你就是你,你不需要依着别人的意向而活,这世间本就没有完全的错与对正与邪。
是医是毒都没有关系。它们取决于你怎么用,明白吗?”
南宫紫灵乖乖应道:
“嗯,我知道,我只是喜欢用毒,可我不伤人,而且我才不管他们。”
南宫芷荨从南宫颖进入荨院的那一刻起,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这两年为了能够尽快跟上南宫颖,她与灵仅用四个月便学会了所有课程和礼仪。
剩下的一年多她与灵皆是独自修炼,她们出门在外,仅凭心中的一丝牵挂。
一次次绝处逢生。
每当她快撑不住时,脑海中总会有她的声音。
她说:
“荨,该回家了。”
南宫颖走到她跟前微微弯下腰,温柔的笑着:
“怎么不说话?想我了吗?”
南宫芷荨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她伸手抱住南宫颖的细腰。
然后将头轻靠在她的腰间,轻轻的闭上眼睛:
“你不见了,好久,不见了。”
抱着她的那双手越发的用力,似乎是怕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一样。
南宫颖感受着腰间的力量,她知道她在担心自己。
从她们伤好以后她们就各自出门历练去了。
她没有办法,她不能心软,她们必须自强,跟着她很危险。
将近两年,除了过多的书信,她未曾与她见过一面,她知道,她想她了。
只是这小丫头不懂得这种情感,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她抬手轻抚着南宫芷荨的头发,这头发两年以来她特地让她精心细养。
如今又滑又长,又黑又直。再也不是初见时毛躁的模样。
她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姑娘,心有点点涟漪。
语气尽显温柔:
“对不起,让小乖担心了,是阿颖的错,以后不会了。”
南宫芷荨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缓缓睁开眼睛。
抬头对视南宫颖的双眸,眼中似有万般委屈。
“没有看到你,很久,很久,看不到你。”
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这般,南宫颖心疼坏了,耐心的慢慢解释:
“此次回到帝国事务繁多,怕没有多余的时间,所以先去看了雪儿。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点事,多耗费了一些时日,莫怪。”
南宫芷荨乖乖的听着,回应:
“嗯,没怪,不怪。”
南宫颖松开了南宫芷荨的手,顺序坐到了她旁边的石凳上。
然后向南宫紫灵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此次去凌天宗给你带了件礼物,过来看看。”
说完便从空间中取出一件礼盒递给了南宫紫灵。
收到礼物的南宫紫灵有些激动的打开盒子。
在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忍不住的跳跃,欣喜之色呼之而出。
盒子里是一把血红色的扇子,扇子的大骨面刻着两朵蔷薇。
她忍不住的拿起盒中的扇子,打开仔细观看,她发现这把扇子非同一般。
在这扇子的扇肩处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机关,肉眼几乎看不见,只能用触觉去感受。
而这个机关会不会触发完全看开扇者的力度,而这就非常考验持扇者的熟练度和感知度。
在扇子的排口处,有七个细小的针孔。应该是用来放暗器的。
扇面整体以血红色为主,上面画的是两朵血红色的蔷薇。
蔷薇温柔,可这扇面上的蔷薇,危险,嗜血,且充满不可冒犯之意。
她转头看向南宫颖,面色有些急切的问道:
“这把武器是何人所著,简直是鬼斧神工。
这上面有一个很小的机关,而在这机关之下竟藏着一只毒蛊。
且毒性非一般毒物能比。若没猜错,这应该是某一种蛊的蛊王。”
语气中透着急切和激动,她很想认识这位大师,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神器。
南宫颖看着她急切寻知的神情,她也只好无奈的回答: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扇名为誓血蔷薇。
这是凌天宗藏宝阁的其中一件,我看到它时,便想起了你。觉得与你相称,就拿回来给你了。”
随后喝了一杯水继续说:
“为了这件宝物,我可是跟凌爷爷下了近两天的棋。
不过据他老人家说,此物存放阁内多年。至今未曾有人能完全掌握它。
就算曾经有人选择过它,最后却反倒被它所伤。拿回来只是觉得与你相称,让你试试。
你若喜欢便试试看,切记不可勉强。”
南宫紫灵有些激动的问:
“藏宝阁?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把灵器?难怪,在拿到它的第一感觉。我就觉得它在与我抗争。
难怪,我说是什么东西竟能饲养千年灵蛊。”
南宫颖解释道:
“听凌爷爷说,此扇的扇骨是某种上古灵兽的脊骨制成。这扇子已有灵性,且认主。
估计前面那些人正是因为没有得到它的认可,才反被其所伤。”
说到这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南宫紫灵。
南宫紫灵一眼便看出她在担心什么,正色回应她:
“颖姐放心,从我拿到它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我就是它的主人。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说完看着手中的灵扇,轻蔑一笑
“认主?呵~吾必收。”
南宫颖看她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说。
“荨不问问我有没有给你带礼物?”
南宫芷荨脸色平淡,于她而言颖回来就好。其它的她都不需要,也用不到。
“你在就好,无需其它。”
南宫颖笑笑温声回道:
“呵呵,我们家小乖真好,不过呢,礼物这种东西怎么能少了小乖的呢。是有在准备,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到时候再给你。”
南宫芷荨点头,属实乖巧。
南宫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二人说:
“对了,这次回来是为了皇室举办的狩猎大会。
想借此机会带你们出去走走。免得在家闷坏了,这两年太过辛苦。出去放松一下也好。”
南宫紫灵收起誓血蔷薇,略显疑问:
“狩猎大会?”
南宫颖解释道:
“狩猎大会乃是皇室举办,每年都会有一次。每一次陛下都会亲临,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一听是皇室举办,南宫紫灵顿时没了兴趣。
那些皇室子孙和名门贵子,她在学院时没少见识他们的作为,整天一副自己多高贵的样子。
狐假虎威,欺软怕硬。本事没多大,还蠢的要死。
撇撇嘴说:
“就是给那群皇子殿下玩闹的游戏嘛,狩猎?呵~弓都拿不稳吧。”
她刚进学院时,亲眼看到那所谓的三皇子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仗着身份之差,肆无忌惮的羞辱那些寒门出生的子弟。
他们将人丢入水中,用石头击打,嘴上更是不饶人,所言之语句句诛心。
偌大的皇家学院,无论师生,无人敢上前阻拦。
可见在这片大陆身份和地位何其重要。
她对着南宫颖说:
“你对这种事情又不感兴趣,你显少归家。往年你也没有参加呀,怎么今年又想着要去?”
南宫颖摇摇头,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柔顺的发丝,绕有兴致的说:
“狩猎大会确实是皇室举办,如你所说只是一个游戏。
整个风雪帝国的名门将后,皇室子孙,以极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会到场。观察每一位皇子。”
南宫紫灵有些不明白:
“可是你往年也没去,虽然说这种事情南宫候府确实应该派一位子女前去。可也不是非去不可。”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聚在一起除了互相吹捧,还能干点啥?
南宫颖莞尔一笑:
“我感兴趣的可不是这次大会,也不是什么皇室子孙名门贵子,而是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国师大人。”
这时安静的南宫芷荨接道:
“半年前,风雪帝国的国师突然宣布退位。临走时向当今陛下推荐了一位能人接替国师之位,颖说的可是这位。”
“嗯,荨真聪明,看样子这两年你们果然没有白费。”
南宫芷荨接着说:
“据说起初陛下对他还有所怀疑,可他一出现就治医好了陛下多年的隐疾。
不仅灵力高强,样貌俊朗, 且具有通天之能。能推算国运,亦可预测人的命格。”
南宫颖给她倒了杯水,动作高贵且优雅。
“喝杯水,荨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我还有点不习惯。”
笑看着南宫芷荨喝完那杯水接着说: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有通天之能?可掌握国运,推测未来?却只甘心做一个小小的帝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南宫紫灵摇头表示:
“若有,也只会是万人之上,像这样的人绝不可能甘心臣服于一人之下。”
南宫芷荨也同样如此,她不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会臣服于他人。
她看着南宫颖,说出心中的疑问:
“颖是觉得有?”
南宫颖自然是不相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她才会很好奇。
通天之能?呵~
“通天之力断不可能,但推测运势,掌握天下出生人的命格,还真有一个人能做到。”
话说到这,眼神锐利,魅惑且带有杀伤力,似乎不是很喜欢她口中的这个人。
南宫芷荨脸上第一次出现震惊似的表情。
“推测天下大势,能掌握人的出生命格?怎么可能?是什么人?”
南宫颖脸色变得有些低沉,语气危险:
“浮生楼楼主。”
南宫芷荨和南宫紫灵皆是一脸疑惑:
“浮生楼?”
“浮生楼?”
南宫颖解释着说:
“浮生楼乃是整个苍灵大陆最大的杀手组织,人们称他们为影子。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上了他们的死亡名单,只要你出得起价。
别说六大帝国,就连无妄海的人他们也不会失手。”
南宫芷荨低着头,此刻看不清她的脸色,语气平常的说着:
“无妄海,真正强者居住的地方。弱者可活几百年之久。强者则能做到与日月共存,他们竟能杀无妄海的人。”
南宫颖摸了摸她的头:
“荨在想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南宫芷荨抬头,面色凝重:
“所以,颖才会那么拼命,才会那么努,不给自己丝毫的作息空间。对吗?我早该想到的!”
眼泪似要夺眶而出,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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