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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非是相思床榻恨为伊垂泪寄他乡

发表时间: 2023-01-28

值得欣慰的是,子凡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出来打拼的目的是什么?生在农村家庭,上有父母下有弟弟。土坯房四间,旁边搭个斜坡偏房。前半间做厨房,后半间做厕所。父母住一间,中间是堂屋,自己和弟弟子中两人各住一间。要是天气不好经常下雨,小路泥泞,走路不小心生怕摔跤。陕南空气比较潮湿,有时连下好几天雨,看不见阳光。

子凡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难过的不知所措。父母已到天命之年,自己还是一事无成,白念了这么多年的书,辜负了父母的一片苦心。时常在心里责备自己,子凡啊子凡,什么时候才能活出个人模狗样来?让父母也享几年清福,不再吃苦受累,不再为自己的事日夜操心。

尤其到了月明星稀之夜,子凡站在窗前望着月光如昼,时而叹息,时而摇头。很多时候苦于无奈,百感交集。自己不怕辛苦,不怕累不怕脏,就怕自己不争气,恨铁不成钢,浪费了青春虚度了年华。人生大好时光,就在这小吃店里悄悄溜走,蹉跎了岁月。年轻人的血性、理想、抱负和希望,在小吃店里消磨殆尽。这是子凡不愿接受的,可现实摆在这里,为了生存不受累不行。只能这样别无良策,自己这点本事,除了干饮食行业,别的不会不说,也没钱投资干别的事情,更别提什么创业了。

自从和安心有了实质性接触以后,子凡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几天不见安心浑身就不自在。心里非常明白,终身大事非同儿戏。白天忙于生计还无所谓,可一到夜深人静,寂寞难耐内心空虚,自然让人受不了,这也是事实。有时干脆不睡觉了,打开灯看一会儿书,困了再睡。从家里带来的四大名著、镜花缘、儒林外史、三言二拍、幼学故事琼林、古文观止、曾文正公杂著、唐诗宋词鉴赏辞典等,都看的不耐烦了。有些书都翻的快烂了,没事的时候还在翻看。

人在焦虑的时候,睡不着觉是常事。都说年轻人瞌睡多,一天累到晚,倒在枕头上就睡着了。子凡可不一样,每天精神饱满,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劲儿。每天睡五六个小时就足够了,一点也不觉得困倦无力。或许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原因,吃的苦多身体结实。

平安文涛这天下班来看子凡,还带来了另一个老乡,都是汉中人,姓‘林名双’。二十来岁,比子凡小几岁。来钢城比子凡还早,十几岁就开始出来闯荡,帮人卖过面皮、学过厨艺。干了几年后觉得没什么前途,现在一家私企打零工。以前听卖面皮的老乡提起过此人,名字很熟可惜无缘见面。

今天和平安文涛突然来到小吃店,子凡自然喜出望外。这林双十来岁就到过好多地方,南下福建广东、深圳杭州,见了不少世面。最后一直扎根在草原钢城,信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理念。在卖面皮的老乡当中口碑甚好,喜欢帮忙乐于助人。

这次还是老样子,平安文涛自带酒。林双买的熏肉,连下酒菜也带了几样,松花蛋咸鸭蛋各五个。每次子凡都说,你们能来我大力欢迎,千万不要买东西。虽然小店挣的不多,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除去房租水电员工所有开支,手紧细点,生意好的时候每月也有将近万元收入。可平安文涛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或许这就是境界不同的原因吧...

四人边喝边聊天,平安文涛低声问子凡道:“假如你有时候不在店里,这俩口子会不会把钱贪了?卖多说少,卖五百说四百,一句话,会不会把钱偷偷揣进自己腰包”?当然,平安文涛是悄悄问的子凡,怕俩口子听见。其实鼓风机换气扇吵得根本听不清,但两人还是腑身悄悄的问。

子凡道:“这事很难说,就算两人合计好了,而且也有很多机会,但可能性也不会太大,更不会出现大一尺的帽子。每天用多少米面,揪多少面剂子,能卖多少钱?但凡做饮食生意的人心里都有谱,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错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几碗面的事,二十元之内。要是错的太多,最后合不拢账那就麻烦大了。一旦差的过多,也不好向店主交代。基本错不了多少,而且这俩口子跟自己是扯皮子老表关系,抱团取暖搭伙求财。店里的事就是自家的事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小吃店开不下去,自己也就失业了,这是做饮食生意的基本规律”。

听完子凡解释,文涛道:“隔行如隔山,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规律。就跟列车座位一样,卖了多少张票还剩多少票?大致一看就明白了。大不了一节车厢预留两三个座位用来安排自己人,如果空位子留的过多,一看会就露馅”。

子凡道:“一个道理,如果营业额每天错二十,一月就是六百,这种账谁都会算。也得看什么情况,是什么人在店里支撑”。

林双道:“我在面皮店里待过两年,也在大饭店里干过厨师,只要员工不是故意铺张浪费,每天错不了多少。尤其是这种小店,每天进了多少货、卖了多少、剩余多少店主一目了然。就像子凡哥说的那样,小店每天错二十,看起来头绪不大,一旦错的多了漏洞百出,到时就不好弥补了”。

文涛和平安又问道:“有吃饭不给钱,或者找借口偷偷跑了的人吗”?

子凡道:“这种事情每年都会遇到,去年冬天就遇到过两个人,一个二十来岁一个四十多岁。当时哑巴俩口子上街买衣服去了,店里就我一个人。雪后路面结冰,出租车压过的地方两边都有一道槽,下午本身人少。当时进来个小伙子,要了碗油泼面,两个茶蛋,一碟花生米两瓶啤酒。也可能饿急了,看到他吃的要完了,就说道:‘老板再给我煮个大碗面,一个炒饼等会打包带走’。当时我就进了厨房,先做了炒饼,问了句‘要辣椒吗?’连问两遍没人答应,赶紧出来一看,那小伙已经走了十几米远。我就大声吼道:‘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小伙回头一看是在喊他,开始是大步走,现在变成小跑了。还没跑多远,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朝小巷子跑了。我本想追出去要钱,看那货重重摔了一跤,加上店里没人照看,心想小伙有可能饿坏了,恐怕兜里没钱,干脆不要了,等于做了善事”...

两人连连点头,似乎也有点半信半疑。

子凡道:“还有一次,是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哑巴感冒身体不适,去后面小屋里休息,郑军去了白文平家。一个四十来岁穿戴整齐的男人进来,要了半斤素馅水饺,一盘松花蛋,半斤装的白酒,还喝了一瓶啤酒。也是吃的要完了道:‘老板,再来一斤猪肉芹菜馅水饺,两盘炒饼。每样分成两份打包带走。’我立马就进厨房烧水,数了饺子个数,开始往锅里下饺子。因为在厨房侧面,隔了一道大玻璃窗台,换气扇呼呼的响,厨房水蒸气直往上蹿。等把饺子煮熟,分成两盒装好出来一看,人早跑的没影了,到哪找去?凡是开小饭店的老乡,几乎都遇到过这种事,并不奇怪。尤其是夫妻店,又没服务员,有时一人上厕所或在后院洗衣服,最容易碰到这种情况。但也有例外,毕竟这世上好人多,也有当时忘了付钱,出门走了十多米远,返回来主动把钱补上的。尤其是熟人,今天忘了付钱,明天来吃的时候提前交清。有时主家都忘了,本人自动说出来,不好意思昨天吃完饭忘交钱了,今天一并给。开小吃店的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并不是个例”。

文涛感叹道:“还是好人多,个别人也是被迫无奈,身上确实没钱才会出此下策。一分钱逼倒英雄汉,就当上香拜菩萨了”。

子凡道:“这种事估计开小饭馆的人都会遇到,吃完饭没钱给,又不能打他骂他,本来小买卖头绪不大,一二十元的事,实在没钱说明情况就算了。古有‘秦琼买马、杨志买刀、韩信钻胯、宋江受辱’之说。有钱是男人,没钱是真难人。最可气的就是自己吃饱喝足了,还要让厨房继续下面煮饺子带走,这点让人觉得非常气愤不堪和难以忍受。如果真的没钱了,吃碗面并不是难事,说明白后大家都可以谅解。人一辈子从出生到现在,哪有一帆风顺的?一饭之需,这是积德行善的仗义之举,也不可能为了一碗面而不让人走的。出门在外谁没受过磨难?有钱人还到处捐款捐物做善事,随便请人喝顿小酒还不得花个大几十元,这都不是个事。可你让人煮好后跑了,就有点说不过去。尤其是扯面,时间长了黏在一块没法卖给别人,自己又吃不下去,只能倒进泔水桶里喂猪。没办法,大千世界啥人都有”。

三人听了点头称赞,文涛道:“子凡老弟是个明事理的人,长得慈眉善眼一团和气,把事情想得也周到。有时真要一个人追出去要饭钱,店里又没人看门,说不定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前脚刚出门,再进来个人把其他东西拿走了,这才叫得不偿失哩”。

子凡道:“可不是吗?上次白日鬼就遇见这种事。前面去追人家要饭钱,一个年轻人进去吃饭,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便走到收钱的柜台,从抽屉里抓走一大把零钱,大概有四五十元,全是一元和五角的毛票。回来一看气的骂娘,此后再也不敢擅自一个人出门,迟早店里都得留人。如果非要出去,就一把锁子把门锁好才能离开,这都是经验教训”。

四人喝了三瓶白酒,子凡喝了半斤,每人又喝了一瓶啤酒洗胃,林双出门方便去了。子凡就悄悄和平安文涛说了,自己和安心的事可能没问题,两人拍手鼓掌庆贺。看来这回你两是真有戏了,估计这事十有八九要成,提前祝福好事成双。林双入座后,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天色不早了,三人坐公交回河东不提。

安心和子凡俩人,每星期至少要在一起待上两天,关键是两人脾气性格都合得来。一个爱才华、一个爱佳丽,相得益彰。也像有瘾一样,俩人彼此牵肠挂肚,不知道别人处对象是什么状态?几天不见面心慌,就要打电话问个清楚,有什么事怎么不见面?子凡店里脱不开身,都是安心上班或者休息时间来小屋相聚。有时周六和星期天不上班,就来店里和子凡会面。

这天安心突然对子凡道:“我上个月未来例假,估计多少有点问题,你抽空陪我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子凡满口答应,今天星期日,后天周二陪你去检查。子凡本想让安心去她二妈上班的医院检查,关键是不好意思对她二妈云小芳说,自己还未结婚开不了口。

安心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面。纸里包不住火,干脆告诉二妈实情,以后体检也方便些”。

子凡道:“你可考虑清楚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你二妈知道了,你爸你妈也就瞒不住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及时想好对策”。

安心道:“知道了又怕什么?这是正大光明的事,又不是野种在外面乱搞得来的,大不了他们不认我这个女儿罢了。公司里早有人议论,土产公司前景不容乐观,有可能最近一半年就要全部下岗,将来何去何从还未有个定数”。

子凡道:“如果下岗了,你就是老百姓一个,其他单位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跳槽到另一个单位,如果自己没有强大的能力,想吃皇粮真的不容易。你先别急,随大流就行,大不了下岗以后我养活你。知道你干不了这低眉下眼的饮食生意,你自己也不是伺候人的主儿。我向天发誓,你来不来店里都无所谓。我也不指望你干活,哪怕你在店里不洗一双筷子、不捡一个碗都行,以后只管在家带孩子就行了。明年我先买套小一点的房子,先把你安顿好,其他什么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来解决”。

安心听了愈发感动道:“我确实干不了饮食生意,在店里真的待不住。每天鼓风机、抽油烟机不停的响,在店里待上几个小时,回去头就晕的不行,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呕吐的厉害。说好了,明天我就给二妈打电话,把事情告诉她,免得去医院排队麻烦”。

子凡道:“你认定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一切都听你的”。

没想到多年以后,子凡一直兑现承诺。这安心二十多年来,从未在店里待过完整的一天。子凡说话算数,也不想让她待在店里。因为她有洁癖,还有其他难以启齿的怪毛病,可把子凡给害苦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星期二早上八点多钟,安心请了一天病假。子凡把店里安顿好,就和安心约在医院见面。子凡上楼见到安心,她二妈提前和医生约好了,人本来也不多,直接进里面做了检查。等了不大一会,医生满脸笑容,给护士长云小芳打电话道:“恭喜恭喜,身怀六甲,已经有了身孕”。

又对安心子凡道:“胎儿发育一切正常,回去多注意休息,不要干重体力活”。那时的女人怀孕后,不像现在的人这么金贵。尤其在农村,有时怀孕几个月了,还在田里干活。

俩人当时高兴地不得了,子凡道:“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当爸爸了,以后你什么活都不要干,这两年手头上也攒了点钱。你平时留个意,我自己先买套房子,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尽量买三楼以下都行,面积不管大小,只要楼层地段好都可以,实在不行的话,一楼四楼也凑合,就怕楼层高了,你上上下下也不方便”。

安心道:“现在的房子多的是,都是九六年地震后修建的。平房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就像你现在租住的平房,最迟明年也要全部拆除。靠南大街的新楼房已盖好了,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天气暖和了,过完年三四月份可能就要动工拆房,到时你怎么办”?

子凡道:“我早就注意到了,等南大街楼房租好后,就扩大经营范围。再雇上几个人好好干,以后就不会再搬家了。选个好地方不容易,搬家挪地方更不方便。这你别管,先买自己住的房子,等有了固定的窝后,才能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俩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店里,生怕路上的冰雪把安心滑倒。子凡一路小心翼翼,拉着安心回到小屋休息。泡了杯绿茶,是夏天老乡捎过来的。虽然不全是毛尖,但泡出来的颜色清澈见底,里面有不少毛尖朝上直冲,一会又往下沉,看着杯中的茶叶就算不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又亲自下厨给安心煮了几个荷包蛋,外面只要凝结住就行。碗里放点白糖,筷子轻轻一夹,蛋黄就要流出来似的,又滑又嫩甜爽可口。安心勉强吃了两个就说咽不下去,子凡又喂着吃了一个。实在不想吃,觉得太甜,其余的全让子凡吃了。

中午子凡到前面店里忙去了,安心一个人躺在床上暗自思忖。也许是心里高兴,亦或是内心忐忑不安,毕竟还没有对父母说明情况。冬天外面穿着大衣还看不出来,现在细心的人,已能看见自己微凸的肚子。春节过后就是傻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今天回去一定要向父母作个坦白交代。哪怕挨几下打,也不能再这么隐瞒下去了。想到这里轻松多了,安心自己一会儿便睡着了。

子凡快到两点才忙完,自己下碗油泼面吃了。到了小屋见安心睡的正香,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煤,把炉子盖严实,生怕煤烟冒了出来。

安心睡到三点才醒来,子凡要给她煮吃的,安心说自己什么也不想吃。寒冬腊月天黑的比较早,今天早点回去和父母把情况说清楚,征求父母意见,不到四点安心就要回去。子凡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给安心塞了五百元钱。

安心推辞不要,说自己有钱,子凡哪里肯听?硬给她塞进大衣口袋叮嘱道:“随时保持电话联系,不管父母怎么说你都行,你只管忍着,千万不要和父母犟嘴”。

安心道:“知道啦,你放心。我不会和父母顶嘴,更不会和爸妈吵架”。

出租车开远了,子凡坐在店里喝茶。本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又想到安心回去和父母摊牌。便寻思道:过几天再说也不迟,先听安心怎么和父母交待,自己耐心等待结果。当晚子凡闲坐无事,把这几天晚上写的古风全部作了整理。写顺口溜成了他排忧解愁的唯一消谴方式,也是独有的奢好。

其一

露滴纱窗乱叶残,

佳人嗔怒玉腮寒。

镜前轻叹红尘恨,

妆后慵梳黑发盘。

其二

莲白春忙夏景妍,

菊黄秋尽入冬闲。

蝶忧破茧多无奈,

蜂舞花丛少有山。

其三

纷纷枯叶落西窗,

冷冷冰轮映北塘。

非是相思床榻恨,

为伊垂泪寄他乡。

其四

半盏酒醒登玉台,

一隅雏菊向阳开。

适逢青鸽南飞去,

又遇紫鸾西屋来。

其五

莫笑世人贪俗情,

金钱利禄了残生。

千秋功业谁无意?

百丈城楼幸有名。

其六

山抹斜阳水绕沙,

隔江炊袅隐农家。

遥望野鹤时遮断,

近看闲鱼戏落花。

其七

流水漩花秋色晚,

与伊惜别泪涔涔。

问天少语云翻滚,

独恨多情未负心。

其八

竹笛半空幽梦断,

古琴几度奏情痴。

黄莺有意夜啼曲,

红粉无心竟自疑。

其九

恼烦尘世霜风雪,

梅萼枝头压岁寒。

本欲舍身抛俗事,

奈何怜影照君安。

其十

雨霁春晴旧柳飘,

泥融飞燕筑新巢。

梨花翻滚杏花闹,

篱外争妍桃上梢。

次日上午九点多,安心打来电话,估计在家说话不方便,上班时间抽空打电话,这事再平常不过。

安心道:“昨天已经先给母亲讲了,但没有当着父亲的面说。母亲给父亲大概说了个情况,父亲当场气的暴跳如雷火冒三丈。要进来打我,被母亲一把抱住道:‘事已至此,就算打死她也没有用,马上快三个月了。她二妈找的医生检查过了,还说估计是个男孩。现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你总不可能忍心让她把孩子打掉吧?安心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要跟定子凡。两人十分恩爱,子凡写的日记安心都看了,也算是半个文化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内心善良的人。不如年后选个日子,给她俩把事情办了,年龄都不小了,也算是双喜临门带子完婚。我看这事得抓紧点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也没必要遮掩。你先把气消了,过几天让安心把子凡带到家里来,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说行不行’?父亲考虑好一阵后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就依你说的办,到时让子凡来见我。母亲一大早才把父亲的意思给我说了,上班之后这才告诉你”。

子凡听到这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又有些担心的对安心道:“改天去你家,你爸该不会下手打我吧?我先做好心理准备”。

安心笑道:“你真的想多了,我二十多岁了,父母从来没有戳过我一根手指头。虽然这事做的有点不光彩,让父母为难,但也不至于当着全家人的面骂你,更别说打你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你放心,到时候我妹妹安贞,堂妹安乐都在家,我保证你不会受到责骂,更不会慢怠你的”。

子凡道:“我等你消息,随时联系”。

过了两天,安心来到店里告诉子凡,时间定在腊月二十六中午,到池河见父母。同时二爸俩人也去,到时坐二爸的车。

子凡道:“去时买什么东西才能不失大体”?

安心道:“你自己看着办”。

子凡道:“我已经想好了,两条红塔山香烟,一件好点的金骆驼酒。两斤红茶,两盒风干牛肉,还有牛奶饮料行吗”?

安心道:“不要牛奶和饮料,家里平时都有。两瓶酒就行了,买一件太奢侈,你挣钱不容易。虽说比上班挣得多,但吃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今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哩”。

子凡道:“第一次上你家门,不能太寒酸。虽说挣钱是辛苦些,但哪个行业挣钱都不容易?我这是按老家陕南风俗习惯办的,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是什么规矩”?

安心道:“到处都一样,能省点就省点”。

子凡道:“你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平安和文涛哥几个叫上”?

安心道:“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免得你心里不踏实”。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我是农村出来的人,文化程度本来不高。初次创作,难免有些词不达意漏洞百出。由于认知水平确实有限,也写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情节来,只能说是滥竽充数。故把自己平时身边所见所闻的真实事儿贯穿在一起,凑成这部垃圾文字,聊以自慰。

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有原型,并非杜撰,友人切勿对号入座。殷切期盼大家多提宝贵意见,本人寸身言謝!

这正是!

此生何处是吾乡?飘蓬江海亦寻常。溪波万里争归去,任尔千年流远方。来无影,最彷徨。回眸挠首客愁肠。问询人迹沧桑路,几度天涯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