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施然秦端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壶天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卓施然秦端阳,也是实力作者“壶天晓”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来。封炎皱眉看着原本放着自己外袍的位置,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就连族剑也……*卓施然片刻不停地赶去了卓六爷的院子。她对院门口的守卫说道,“我来接我弟弟,麻烦通报一下六爷放人。”守卫却完全不打算照办的样子,甚至还嘲弄地看着她,“淮少爷贸然前来,对六爷无礼、言语冲撞,六爷念在淮少爷有娘生、......
《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卓施然看到扶苏回来,还以为医官已经请回来了,谁知一进来,就看到那个昨天还说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英俊男子,一身玄衣,坐在八仙桌前。
卓施然:“怎么是你?”
封炎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茶杯,“你的随侍去言家的医馆求医。”
“我还不能求医了?”卓施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面色苍白的倒了一杯冷茶喝下。
“因为是你的随侍,所以言家便通报给我。我以为你又有什么新花样,就过来看看。”封炎声音淡淡的。
“所以,医官呢?你没让医官跟着过来?”卓施然问了一句。
封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因为昨天言祈说她脉象强健得很,虽有内伤,问题也不大。而且卓家子弟的灵力性质,恢复力本来就远超常人。
加上他昨天留下的玉露膏,治她的伤绰绰有余。
于是他以为是卓施然在耍花招,就没让医官跟过来。
此刻,封炎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烈酒味。
卓家的家法,那柄泡在烈酒里的独特刺鞭,专门为了克制卓家子弟天生恢复力远超常人的灵力性质。
通常一鞭子下来,都得吐血。
挨多两鞭子,就是男人恐怕都站不稳。
就空气里这个血腥味和烈酒味的浓度,她挨得肯定不止一两鞭这么简单。
而她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说话,也不知是该说卓家的天才少女名不虚传,还是说她是个狠角色,够能忍的。
卓施然手托着额头,声音疲惫,“封世子,我没功夫跟你耍花样,也完全尊重你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但我是真的需要医官。”
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封炎轻轻皱眉,“卓家难道连府医都没有吗?”
“府医,我敢用吗?”卓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卓六恨不得我死,她爹压着库房的人连伤药都不给我,我能请得来府医?就算请来了,我还怕他在我伤口上撒把毒盐呢。我就是体质再硬也经不起这么造。”
玄炎戒没跟她一起穿来,她空有一身医术却没药。伤又都在背上,极为不顺手。
她轻喘一口,“所以我提前让随侍出去请医官,因为我现在没法给自己治伤。你倒好,说拦就拦了。”
她话落就咳嗽起来,肩头轻颤,压抑的咳嗽声中,带着些湿黏的声响。
封炎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血液黏腻的声响。
他皱眉掏了个乌木牌子出来扔到桌面上,那是医官的牌子,只有经过专门考试的医者,才能得到这样的牌子,有这牌子,才能在医馆里挂牌行医。
他能有这牌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也可以给她治伤。
但卓施然伏在桌面上,没有动静。
“卓九?”封炎唤了一声,卓施然依旧没有动静。
他皱眉伸手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就见她身子朝一旁歪倒下去。
封炎伸手一捞,少女纤柔的身子就挂在他臂弯里。
她披在肩头的外衣滑落在地,整个后背全被染成猩红的狰狞,就再无遮拦。
封炎的目光有着片刻的停滞,而后就微微眯了起来。
九鞭。
卓家可真够舍得下狠手的。
而她居然没给打死,真是个人才。
封炎只忖了忖,便一把抱着她朝里间走去。
*
卓施然时热时冷,四肢百骸都弥漫着剧痛,眼皮子更是像有千斤重,昏昏沉沉。
混混沌沌中想着要是母亲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怕是要哭瞎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焦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然然,怎么办啊……要怎么办啊?”
娘?
卓施然努力撑开眼皮,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身上没穿上衣,背后原本钻心蚀骨的疼,也没有那么难忍了,敷了一层药膏感觉清清凉凉的。
她也没工夫细想自己的伤是谁给处理的,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近,“然然,你在休息吗?”
卓施然赶紧坐起身,随手扯过一旁的外袍披上系严实了,“没,您进来吧。”
母亲推门而入,面色焦急,“你伤好些了吗?医官怎么说?”
“啊?哦,您别担心。那伤看着严重,其实大长老的人没对我下狠手,医官说都是皮外伤,不用几日就能好了。”
卓施然安抚道,“出什么事儿了?”
母亲听到是皮外伤稍稍放心了些,而后面色又焦急了,“小淮!小淮听说你要挨家法就去找人求情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不放心就出去问了问,这才知道,他居然是去找六爷求情了!”
“什么!”卓施然腾一下就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找他。”
她们从房里离开之后,屏风后头才缓缓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来。
封炎皱眉看着原本放着自己外袍的位置,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
就连族剑也……
*
卓施然片刻不停地赶去了卓六爷的院子。
她对院门口的守卫说道,“我来接我弟弟,麻烦通报一下六爷放人。”
守卫却完全不打算照办的样子,甚至还嘲弄地看着她,“淮少爷贸然前来,对六爷无礼、言语冲撞,六爷念在淮少爷有娘生、没爹教,便打算教一教他尊重长辈的规矩,教完了自然会放他回去。”
“九小姐既然才吃了家法,就好好养伤呗,何必这样,啧,衣衫不整地赶过来,嫌不够失礼的?”
卓施然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匆忙,随便扯了件外袍就穿上了。
这玄色外袍……她想到那个面容极致俊美的男人,再想到自己伤口那些清清凉凉的药膏。
难道、是他?
而且这外袍的腰间侧袋……好像还沉甸甸的。
她伸手进侧袋摸了摸,而后就眉梢一挑。
她的手在接触到侧袋里剑柄的刹那,事情一下子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九小姐,您说是不是……呃?”守卫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卓施然倏然在眼前消失了。
他转头和同僚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也是茫茫。
然后,他俩就同时听到,身后一道幽幽的女声传到耳边。
“大概是我回来之后,都表现得脾气太好了,才会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拦我一把,都想往我头上踩一脚,看看我会不会生气?”
卓施然的声音带着森森的笑意,让他们头皮发麻。
她轻笑问道,“如你们所愿,我生气了。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又提到了卓施然,言苍脸上的表情又多了几分愤怒的冷意,“卓九真是该死,卓家也真是气数将尽了,好不容易有个苗子,竟然是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皇后柔声劝道,“你也别生气了,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只等卓九败给言祈,那个老太婆和七皇子的希望就会破灭。然后,只等到我儿登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言苍听了她这话之后,面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笑着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来,嘴唇落在她的耳朵上,“是啊,将来都是咱们的。”
对于献王的身世,卓施然其实早就有所了解。
司空献,贵妃之子,而贵妃则是太后的侄女。
太后并不是当今皇帝的生母,而只是嫡母,太后为了提拔母族,将侄女抬给皇帝为妃。皇帝将其封为贵妃,表示对嫡母家族的尊重。
但对贵妃之子司空献,就没了什么优待和器重,也是怕外戚专权。所以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才是正统。
卓施然了解的只是这些,所以她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
于是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没忍住,就直接问了。
“王爷说过,咱们以后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让我不用太客气,这话是否还作数?”卓施然问道。
司空献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有事情想问,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既然说了,自是作数。”
“那我就冒昧了,言语多有不敬还望王爷能够容恕一二。”卓施然先告罪了一句。
然后就说道,“就我对王爷的身世了解,王爷身份尊贵,母族在京城也很尊贵。但就陛下一直以来制衡的态度,对王爷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和器重。而是对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五殿下昱亲王,颇为器重。”
听到这话时,司空献不语,只是眉梢淡淡挑了一下。这个女子,可真是够大胆的啊,这样的话,居然敢这样毫不掩饰就直接说了。
卓施然继续道,“按说,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其实是陛下对王爷您的保护,否则您本就母族势大,要是再有陛下的偏爱,不一定是好事。”
捧杀也是杀。
司空献听到这话时,瞳孔骤缩,表情竟是比听到卓施然上一段话时要更加惊诧。
“九姑娘倒是通透。”司空献沉默片刻,低声说了句。
卓施然笑了笑,“我不通透,我要是通透,就不会想不明白了。王爷,我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了制衡,也为了保护,明明一直最器重的都是五殿下。”
卓施然目光锐利地看着司空献的眼睛,“那么皇后为什么要那么提防王爷和太后?她在心虚什么?”
听到卓施然这话,看到她锐利的目光,司空献心中就忍不住为她的聪慧敏锐而叹息。
司空献心中叹息,卓施然哪里不通透,她简直太通透了。
如果不通透,根本不会把事情一层层剥到这个地步。
而且一旦剥到这里,其实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司空献觉得,卓施然或许早就已经猜到真相了。
只不过事关皇室颜面,所以她没有直说出来,而是装傻罢了。
备受皇帝宠爱的嫡皇子,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众望所归,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帝王。
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血统尊贵,嫡皇子的身份。
只要有这张底牌,他几乎不用担心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对太后和被制衡的七皇子这般忌惮呢?
言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卓九姑娘,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三叔欠妥了,但你也不必拿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开玩笑,现在落得个被逐出宗族的下场又是何必?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我三叔那边,我会去周旋的。”
言祈的话语,非常诚恳,正因为非常诚恳,才让人难以生气。
于是颜溶月沉默了片刻后,倏然笑了。
笑容如夏花般在绝美的容颜上绽放,清丽的面容因为这抹笑,顿时变得容色秾艳了起来。
言祈看得有些愣了。
“多谢言公子好意,所以言公子此番前来,是为了劝降我来的。”颜溶月笑着看着他,弯眸问道,“那么言公子是觉得……能赢定我了?”
言祈被她先前明艳动人的笑容给惊艳了,此刻就怔怔点了点头,“在下虽是不才,却也是言家出身,多年研习医术。不是在下狂妄,但卓家的确是在经商上有算计,医术上,还从未听闻有什么造诣。”
但他似乎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狂妄了,赶紧找补了一句,“当然,此事是我三叔不对在先,算计了九姑娘,我今日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颜溶月瞧着他,“言公子,言院正难道未同你说过,提出比试,其实是我的意思吗?”
“什么?”言祈完全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可能。
“言公子若是真的想帮我,认真应对这次的比试就可以了。”颜溶月说道。
“可是……”言祈还有些犹疑。
颜溶月笑了笑,不知为何,看着颜溶月此刻的笑容,言祈就忽然觉得,好像有的话,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于是他没再继续说。
容隐在一旁,一直淡漠无言,见言祈说完了。他这才淡声说了句,“走了。”
颜溶月笑眯眯看向他,“小爵爷,那就几日后见了。到时候还望你能做个见证呀。”
容隐没有做声,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与言祈一起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扶苏在一旁搓了搓胳膊,“小姐,那个封世子,好冷淡啊。”
颜溶月想了想容隐刚才的表现,的确是挺冷淡的。
只不过,想到她昨晚才夜探封府,夜闯容隐浴池,瞧了人家泡澡……
颜溶月觉得,人家对她冷淡也是人之常情。
扶苏不知道这些,只自顾自说道,“他肯定是记仇吧?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小姐呢。”
“别瞎担心了。”颜溶月站起身来,“走吧,去库房看看。”
容隐和言祈从颜溶月的宅邸离开后。
言祈叹了一口气,“我三叔这次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姑娘呢?也太不厚道……”
他话还没说完,容隐在一旁淡淡开口,“你这是觉得,你赢定了?”
“难道不是……吗?”言祈看向容隐,眼睛渐渐瞪大了几分,“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她会赢我?”
容隐脸上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淡声说道,“我不做判断。只不过,她的悬脉抖针你也都看到了的,还有刚才那一手。”
言祈:“你是说,她把那个姓秦的给弄成那样又弄得活过来?那有什么,我也可以啊。”
“她当时脸上的表情你看到了么。”容隐依旧声音淡淡,“而且,就算你也可以,你就敢把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么?”
听到容隐这话,言祈心里猛然一震。
顿时明白了容隐话里的意思,也骤然想到了颜溶月当时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度的冷静,那种成竹在胸的镇定,就好像知道自己,百分之百可以把秦端阳再弄活。
听着太后这话,众人都忍不住看向封世子。
潇言淡淡看向了曹娴然。
曹娴然觉得这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恩将仇报、出尔反尔。
明明前两日还信誓旦旦对他说过,不会纠缠他让他负责任的话。
卓如馨刚想松一口气,起码自己不用被和秦端阳凑对。
她这口气还没松完,曹娴然当然不会让她如愿,“多谢太后娘娘好意,但臣女想要的并非与封世子赐婚旨意。”
卓如馨眼眸蓦地睁大,瞪着曹娴然。
太后道:“哦?”
曹娴然依旧能感觉到男人几乎实质的目光,如芒在背,但想到大长老之前的威胁,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婚宴那天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臣女对封世子情根深种、无怨无悔。”
然后再厚着脸皮,说道:“而且臣女与他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并不需要赐婚旨意也能终成眷属。”
众人都盯着封世子的表情。
但潇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对曹娴然的话不置可否,目光始终落在这个白衣少女单薄的脊背上,说不出是个什么意味。
听他没有矢口否认,曹娴然松了一口气。
“那还真是郎才女貌啊。”太后夸赞道,然后问,“那你想要给谁的赐婚旨意?”
卓如馨在一旁一颗心都悬了起来,面色惨白,目光紧张地看着曹娴然。
看她这么不痛快,曹娴然就痛快了。
她不介意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卓如馨头上,于是对太后说道,“臣女能否先留着这份旨意,往后给家中姊妹向太后求这份恩典?”
太后点头,“你倒是个重手足情谊的,哀家便应了你。”
“多谢太后。”曹娴然施了一礼,告辞道,“那臣女便不打扰太后休息,先告退了。”
玉嬷嬷问道,“九姑娘,娘娘的身体可是还需要什么治疗和调养?请告诉老奴。”
御医院正言苍就在旁边,本不该曹娴然越俎代庖。
但她此刻只想赶紧走人,好去确认玄炎戒怎么会突然出现。
所以点了点头。但刚想让玉嬷嬷去拿纸笔来写方子,就听太后说道,“这样。玉嬷嬷,拿一块哀家的令牌给卓九姑娘。往后这些日子便辛苦卓九姑娘进宫来为哀家诊治了。”
曹娴然本意只是留个祛余毒的养身方子而已,并不想搅和进皇室的阴私事儿里,但眼下倒是骑虎难下。
太后温和道,“哀家知道世家里什么都不缺,皇室也没什么特别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皇家书院还行。听闻你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往后便带着弟弟来皇家书院读书吧。”
这可是意想不到的惊喜,五大世家的子弟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进皇家书院读书的,而五大世家的女子,更是极少有机会进皇家书院。
曹娴然以前那般天纵英才,也迟迟没有得到皇家书院的名额。
在场很多贵族女子和子弟,此刻都纷纷向她投来艳羡嫉妒的目光。
“臣女多谢娘娘厚爱。”曹娴然这才双手接过玉嬷嬷呈来的太后令牌。
“玉嬷嬷,送卓九姑娘出去。”太后摆了摆手,“哀家乏了,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从永寿宫离开,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后的不是疾症而是毒症,但谁都没有多说,大家心照不宣。
永寿宫里陡然安静下来。
皇后干巴巴笑道,“母后,那卓九姑娘毕竟还太年轻,不然还是让言院正为您诊治一番较为稳妥。”
太后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不必了,稳妥的言院正半个来月也没能将卓九姑娘半刻钟便医好的疾症给医好。事实如何哀家心知肚明,与你们无话可说。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皇后和言苍只能从永寿宫出去。
言苍冷脸道,“这下坏事了,好端端的你把那卓九弄来给老太婆治什么治!”
“当时卓六在众人面前忽然提议卓九,当着那么多人我怎么拒绝?而且我哪想到她竟然真能治!”皇后脸色难看,将卓如馨给恨上了,“都怪那卓六多事!”
曹娴然没回御花会宴厅,她告辞先行离开,加快脚步朝宫门走去。
一个颀长的玄色身影不疾不徐地缀在后面,闲庭信步般不紧不慢,存在感却极低。
卓如馨追出来甚至都完全没注意到他。
“曹娴然你站住!”
曹娴然充耳不闻,继续快步往前走。
卓如馨伸手就来抓她,却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曹娴然声音清冷,“卓如馨,你是真的不长记性啊?你当我留下了太后赐婚的旨意,就不会把你嫁给秦端阳了?如果我是你,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少来惹我!”
曹娴然心系自己的玄炎戒,根本没心思陪卓如馨耗,语气相当不耐烦。
她瞬息之间闪到卓如馨身后,手中的长针就指着她的脖子。
卓如馨的面色白了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不用唬我,咱们的婚事都得听家族安排,你要真在赐婚旨意上算计了我,长老也不会放过你,你弟弟就别想得到家族栽培了。”
曹娴然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你不就在婚事上算计我了?放心,我说了把秦端阳留给你,就肯定留给你的。”
曹娴然先前就是想到了这一出,所以才没当场就把这赐婚旨意用了,而是留着,等之后合适的机会再对卓如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卓如馨并不惧她的话,大不了把秦端阳宰了便是,要不是看在他还能用来作为指向曹娴然的刀,她早把他宰了,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威胁?
所以她此刻对曹娴然的话不以为意,继续说自己的来意,“你把皇家书院的机会让给我。”
曹娴然:“你醒醒,需要我给你两耳光让你清醒清醒吗?”
她懒得再理卓如馨,朝宫门走去,就听见卓如馨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长老们和封家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嫁给封世子。”
曹娴然脚步一停,“哦?”
卓如馨见她停下,以为有戏,“怎么样?”
曹娴然摇头:“不怎么样。”
卓如馨脸色一沉,“不怎么样你停下来?!”
“哦,让你以为有戏,但其实没有。怎样?不好受吧?”曹娴然狡黠地眨眼,眼神里闪着恶作剧的光,“你不好受,我就好受了。”
卓如馨气得想吐血,从牙缝里挤出音节来,“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能拔出潇言的族剑?”曹娴然话音刚落,就见卓如馨表情一僵。
曹娴然挑了挑眉梢,“哦?看来我猜对了?”
扶苏这话,其实也就是普通人对监察司的态度,都觉得这里特别神秘,特别厉害,也特别可怕。
苏灵昭在这里吃过苦头,但要谈多害怕,倒是谈不上,虽然也没有多喜欢就是了。
“我就是要去监察司。”苏灵昭说道。
“去监察司干什……”扶苏话还没说完,愣了愣,眼睛亮了起来,“小姐真的打算考炼药师了?”
看到扶苏亮亮的眼睛,苏灵昭笑了,“是啊,你这么兴奋,就不担心我不会么?”
苏灵昭发现,自家这些人,对她似乎都有一种迷之自信。
她觉得,兴许她说自己能飞,他们也会深信不疑吧?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挺好的,还会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动力,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不要辜负他们的信任,不要让他们失望。
扶苏眼睛亮亮地说道,“小姐最厉害,肯定什么都会!”
简直就是苏灵昭的头号脑残粉了。
只不过,扶苏高兴过后,就开始理智思考起来了,他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可是小姐,监察司闲人免入,咱们根本进不去吧?”
苏灵昭听了这话之后,只是倏然看向了某个方向,然后猛地抬手。
没人注意到她手里何时多了一柄黑色的武器,砰砰砰砰!接连几下破空而去的声音,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而就在那个方向,一个黑衣人,为了躲闪她突然发动的攻击,略显狼狈的从角落里显现出身形来。
黑衣人简直震惊了,不仅因为苏灵昭竟然那么轻松地发现了他的行迹,而且从苏灵昭能在这么短时间就发动攻击看来,她或许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到了现在才攻击而已。
更让黑衣人震惊的是苏灵昭发动的攻击,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竟是攻速这般快狠准,他要是不躲避,恐怕就会被那四根精钢短箭给钉中了!
别说黑衣人没看清了,扶苏也没看清小姐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只感觉小姐飞速抬手,没多时又快速收手,然后一个黑衣人就从角落狼狈地显形了。
“你……”扶苏有些震惊。
苏灵昭倒是平静地看着黑衣人,“你也跟我挺久了,正好,劳驾带个路,我想去监察司找个人。”
黑衣人谨慎地看着苏灵昭,目光也捕捉到了她手里的武器,像是某种形状奇特的弓,而还不等他看清,就从她手中消失了。
黑衣人看着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受命跟着你而已,除此之外,尊上并无任何指示。”
苏灵昭道,“但你们尊上也没让你不带我去进去吧?”
黑衣人没有做声。
苏灵昭忖了忖,就说道,“行吧那我自己翻墙进去,要是被发现了,你们尊上肯定会追究你监视不力。”
黑衣人眉头皱了皱,终于没有再一口拒绝,只沉声问了一句,“尊上事多人忙,不是时时都在监察司里,你不一定能见到他。”
苏灵昭弯眸笑了,“谁说我是要见你们尊上了?劳驾,你带我进去见……”
一刻钟后。
苏灵昭站在监察司的大殿里,周围的风格都是沉闷严肃的,色调也很低郁,让人在这里待久了都很是压抑,给人以压迫感。
但苏灵昭倒是人如其名,施施然地站在大殿里,四处打量着陈设,只觉得监察司果然不一般,虽然这大殿的风格看起来沉闷严肃。
但真要细看起来,材质无一不考究,卓家宗家都完全难以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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