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鸿瀚龙靖修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可现在人都救了也走了,那端木栩清一个人还待在水里做什么?莫不是在水中泡太久腿抽筋了?后日他还有重用,今日是断然不能受伤的。如是想着,靖王屈尊降贵腾空而起……将自己窝在水中当鹌鹑的端木栩清,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紧,接着被人拔萝卜似的从水里提了起来。突然腾空失去重心的感觉吓了她一跳,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住点什......
《精选篇章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精彩片段
“是!”
泽洋两步助跑提气腾空而起,脚尖轻点水面几下便到了小船的位置。
“三小姐得罪了。”先是抓起秦玲,将人带上了岸。
然后再回来将一直被端木栩清拖着才没有下沉的秦淼也提出水面,放在了船上。
栩清的视线晃了一下,便看见秦淼臀部的布料被染红了:“泽洋快带她上岸回去换衣服。”
泽洋不懂,只当是:“四小姐怎么受伤了?你呢?”
“我没事,我能爬起来,你快走。”
泽洋点头,带着落汤鸡一样吓呆了的秦淼腾空往岸边飞。
秦淼的丫鬟自然知道自家小姐这两日什么情况,一个个哇哇哭着又心疼又自责。
靖王看到滴在地上的红水,似懂非懂,好像也没懂,说了一句:“帮着将人送客院去,请大夫。”
秦玲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王爷表哥为何没有亲自救她,而是让个奴才代劳,她这是白白落水了。
丫鬟婆子追着泽洋,呼啦啦一群人拥着两位全身湿透的小姐往客院跑。
现场就只剩了站在岸上的靖王和攀着船舷泡在水里的端木栩清。
端木栩清假装没看见柳树下的靖王: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快走快走快走啊!你倒是赶紧走啊, 站在这儿干什么啊?
刚刚跳水的时候心急,没来得及考虑过后果,现在反应过来了。
为了掩饰女儿身,她胸前和腰上绑着厚厚的布条,无论春秋冬夏都穿结实的,宽大的衣服。
可现在水里这么一泡,上岸再那么一站,湿衣服贴在身上,胸前的‘肌肉’绝对是会过于发达的。
所以她得等岸上的人都走光了再上去,然后快步跑回清风苑换衣服,只求运气好,一路上不会遇到人……
只可惜,老天不打算给她好运。
靖王出宫后回到府里就让人传端木栩清,得知他带着侯府两位小姐这个时候去游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脸上该是个什么表情。
后日就要去端王庄上办宴,这事要尽早通知他,早做准备,靖王便带了泽洋来湖边寻人。
哪知道遇上两位表妹落水这样的险况,幸好来得及时。
可现在人都救了也走了,那端木栩清一个人还待在水里做什么?
莫不是在水中泡太久腿抽筋了?
后日他还有重用,今日是断然不能受伤的。
如是想着,靖王屈尊降贵腾空而起……
将自己窝在水中当鹌鹑的端木栩清,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紧,接着被人拔萝卜似的从水里提了起来。
突然腾空失去重心的感觉吓了她一跳,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住点什么才有安全感。
结果这一抓,直接抓到了靖王殿下的腰带,偏偏她还不自知。
只听头顶响起冷冷两个字:“松手。”
“不,不,不,不能松……”
栩清都给吓结巴了,这掉下去不是摔死也得呛死,冷没关系,小命要紧。
下一秒,她就落地了。
很明显,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太监,小松子的生存技能是点满了的。
但端木栩清也不是那种危急时刻丢下同伴自己跑的人。
眼看小松子肩膀中剑,她手往身后虚抓一把,回来时已经举起一根强伏特电击棍,这是前几日无聊浏览联网药店时偶然发现的惊喜。
当时想着药店卖这个,估计是很难得的,所以就直接兑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在刺客还准备给小松子补刀的时候,端木栩清抵着他侧腰一接触,那人瞬间摇摆抖动着瘫软了下去,然后手中的剑哐当落地。
看着倒地的人,端木栩清心中惊讶,这东西这么好用啊,威力这么大?那家药店怕不是家正规药店哟,她要不要举报啊?
小松子顾不得疼,也惊讶得不得了:“清公子,你这是何兵器?”
他话音刚落,端木栩清赶紧拉着他退后了两步,瞪大了眼睛,蛇,地上有蛇,还是很毒很毒的眼镜王蛇。
只见那蛇对着倒地的蒙面人手上就是一口,这下好了,没被电死也被毒死了。
眼镜王蛇的毒性,在她原来的世界,是能排到前三的。
回头一看,厅里,房梁到处都是,不仅有眼镜王蛇,还有银环,白唇竹叶青,天啦,怎么会这样,后世难得一见的保护动物,到这里成大白菜。
只见靖王和几个羊一边与蒙面人以及舞娘打斗,一边还要挥剑斩断从屋顶掉下来的蛇。
那个是焰阳?他好像受伤了,我靠,是被咬了脖子。
端木栩清拖起小松子,电棍开路将他丢到皇帝老儿身边,塞给他一袋新鲜出炉的雄黄粉:“蛇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到处撒些……”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去了:“王爷,我有驱蛇的药粉。”
即使有电棍护身,她手臂还是被划了一刀,然后被靖王扯着一个旋转护到了身后,他手中的长剑直击蒙面人胸口。
很令人心动的英雄救美场面,端木栩清来不及细品,先记在心里以后回味。
背靠靖王,对着四周狂撒雄黄粉,原本狂躁的毒蛇们闻到这个味儿脑壳懵,行动迟缓了许多。
舞娘看向端木栩清的眼神充满了嗜血与仇恨,谁能想得到有人会随身携带这么多雄黄药粉,必要先斩杀了这人才行。
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靖王,怎会放任属下在身边被斩杀:“林杨,护栩清!”
“是!”林杨领命,冲了过来挡在端木栩清前面。
这时不小心被蛇咬了的焰阳已经撑不住了,意识模糊,四肢麻木无法站立无法提剑。
栩清一把扶住要倒下去的焰阳,大声道:“林杨,我们将焰阳拖到旁边去,他中了蛇毒,不处理很快就会没命。”
焰阳太重,栩清扶着他自己都快被压垮了。
林杨已经看到有中毒的侍卫痛到扭曲然后倒地抽搐,端木栩清是大夫,听他的定是没错。
一手帮他扶着快失去意识的焰阳,一手挽着剑花后退。
再熟悉不过的电子光屏,此刻打开后出现一个“系统升级”的提示。
端木栩清用意念点开,一二三四五六七条使用说明,来不及细看,只见到最后一个选项:是否用十万积分更换新的系统。
她小心脏一缩,再看最右下角:积分总额,十万零六千五百二。
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只有999的基础积分,现在这些,都是端木家抄家那天她匆忙去藏药阁兑换的。
也就是说,现在要是选择花十万积分做系统升级,她的积分就只剩个零头了。
所以究竟是升?还是不升呢?
“栩清?栩,清,端王的伤势如何?”
端木栩清的手指搭上端王的手腕就开始发呆,皇帝都出言询问了,她还浑然不知,直到铭扬推了她一下,她才回神听到了靖王的问话。
“哦,小的学艺不精,还没把出来,待我再仔细看看。”
康帝皱眉:“御医,随行御医呢?快喊来替朕的崇儿诊治。”
皇帝心急,连端王幼时的小名都喊出来了,刚刚那条不知道哪里扔过来的蛇,若不是皇儿替他挡开,那被咬到的就是他了。
栩清挑眉,不信她?那就算了吧!
正准备收手,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心中微微惊讶。
满地都是剧毒无比的毒蛇,端王这被咬的伤口看着吓人,实则却是一条毒性一般的眼镜蛇所伤。
大皇子中的蛇毒跟焰阳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可以说是不会致命。
还有,他……
“快,付爱卿快来替朕的皇儿诊治。”
付御医来了,端木栩清被挤到一边。
她也不在意,外人怎么样,与她何干?
肩膀被染红的小松子站在旁边,她还记得刚刚这小太监拉着她躲避,当她是自己人:“小松子,你还好吧?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我没事,清公子你赶紧给自己包一下,然后看看咱王爷是不是又受伤了……”
“我这已经撒了药粉了。”端木栩清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靖王。
可惜靖王殿下没有接受到她的眼神信息,已经直接转身去安排善后事宜了,这一地的尸体,有人的,有蛇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伤员,再有就是要赶紧看看刺客中还有没有活口。
但这些对栩清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知恩图报,她现在只关心靖王府的人。
焰阳的毒已经解了,人还昏迷着,其他几个羊也都受了伤,黑色的劲装看不清伤口,可走路都在滴血。
见泽洋一瘸一拐的,她要帮他看看伤,泽洋那傻子婉拒了,说事关重大,先善后。
栩清没辙,直接抓住靖王的手臂:“你们都是铁打的吗?血不留光不甘心吗?”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了他坐下,将伤口洒了药粉,简单包扎,起码止血了再说,至于更加细致的,可以等回府再说。
龙靖修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一边任由她包扎伤口,一边看了一地的伤员:“可还有药解蛇毒?”
端木栩清不看不听那些抽搐和呻吟,问:“你的人还有受伤的吗?”
靖王环视了一下:“中了蛇毒的,就焰阳一人。”
“那就没解药了。”端木栩清飞快的回答。
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适合,也不是所以的人她都能救。
更何况,她想晚点仔细看看系统升级的功能,若是有必要,那即使是十万积分,她也要升。
龙靖修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靖王府的人中毒,他愿意救,若是其他人,他就不管了。
看着染了几滴血迹的脸,他心中好笑,小东西还挺顾家,既不愿意,他自是没有勉强的道理。
铭扬给端木栩清投去了欣赏的目光:主子经常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小伤小病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敢强行摁了主子上药的人,端木栩清他还是第一个。
只是没想到,主子之后,下一个被摁下上药的就是他自己了。
皇帝出行都带了御医,御医又带了两个小徒弟,此刻正分身乏术的为那些皇家子弟包扎伤口。
至于侍卫太监宫女的,都被抬了下去,抬去了哪里,栩清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靖王在自己包扎好伤口的第一时间,就让铭扬和林杨去附近,或者是回城找大夫去了。
大皇子的毒被御医说得凶险,但没关系,他医术高明嘛,能稳得住。
端王一脸惨白的虚弱,就要下跪:“儿臣罪该万死,没有做好山庄防卫,让父皇受惊了,还请父皇降罪,儿臣绝无怨言。”
哎哟,好惨的柔弱小白花哟,端木栩清在心中吐槽。
发生这样的事,康帝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一国之君的情绪不是那么容易暴露的。
而且老大刚刚为了护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传令下去,严查,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
他威严的下了命令,到底也没有说大皇子的罪是定还是不定。
然后,就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老三带着侍卫奋勇击杀刺客,赏,还有老三的这个太监,叫什么来着?”康帝指着小松子问。
小松子跪下道:“奴才小松子。”
“嗯,小松子,果然是主子英勇,奴才也跟着有胆识,若不是小松子机智,及时拿了雄黄药粉驱蛇,后果不堪设想,也赏。”
“不是,陛下……”小松子急急的要解释,他虽然贪小便宜,但也不能冒领别人的功劳啊。
只是刚开口,就被靖王打断:“谢父皇。”
龙靖修知道,他家小仆本事大,但同时也是个不喜冒尖的,所以就不将端木栩清推到前面去了。
小松子看了他家王爷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不给陛下说药粉是清公子的,但还是磕头谢恩。
好好的一场出游,穿插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草草收场,皇帝带着他的仪仗,脸色铁青的匆匆回宫去了。
靖王也带着王府的随从,与端王告辞:“大哥,你保重身体,我也先回去了。”
端王虚弱的撑起身子:“三弟这就走了?父皇让彻查遇袭事件,不若三弟再多留几日,帮为兄找些线索。”
端木栩清也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不敢耽误,留下一句:“各位保重!”便匆匆走了。
看守带着她:“走这边,侧门出去。”到手的银子,他可不想再拿出来分。
从牢里出来,天边已经渐渐泛白,端木栩清直奔客栈换了行头,一定要赶在天大亮之前回到王府。
端木家被抄了,男儿身份被送给了靖王,女儿身份又不能败露,放眼望去,现在也只有靖王府是她的容身之地。
不仅要留在靖王府,还要想法子见上靖王一面,看看对于端木家的事他是何态度,是否愿意帮忙。
可是想想,人家一个日理万机的战神王爷,又哪里是她说想见就能见的呢?
早知道昨天就多跟那个王爷手下的将军套一下近乎了,现在也不至于请人帮忙都找不到门路。
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不仅是心上的,也有身体上的。
当初被那群富家子弟作弄,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伤很重,要不然原主也不会一命呜呼。
她来后休养了几天,但底子太差,加之昨夜奔波一夜,这会儿体力和精神力都有点透支了,遛回王府小院儿迷迷糊糊就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大牢里,端木栩清走后,睡醒的牢头耀武扬威一番训斥,让所有人老实点儿。
这些或许都是他们当初高攀不上的人,现在却要看他的脸色过活,这种反转令他们心里很爽,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所以在天快亮人未醒的时候来吼上几句,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看着这些人一脸懵不知所措又不得不从的样子,他们很乐呵。
当然,大多数人是不理他们的,端木一家更是:个个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一脸担忧。
在牢房重新安静下来之后,端木栩清的庶弟端木朝江弱弱的开口问道:“三哥真的有法子救我们吗?”
端木朝江是端木家的老四,七姨娘所生,今年十二。
虽称七姨娘,但并不是因为端木鸿瀚有七个小老婆,实则他就一妻一妾。
七姨娘是栩清母亲徐念慈的大丫鬟,徐家的家生子,她在家中排行老七,直接取名谭小七,从小陪着徐念慈长大。
因为那个传言,在徐念慈生下栩清之后,端木鸿瀚慌了,先是直接对外宣称生的三公子,镇定下来之后,为了不让人来探望,就说夫人徐氏生老三时九死一生,三儿羸弱,徐氏更是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生养了。
实则是端木鸿瀚怕了,一个女儿已是让他失了方寸,若是再来一个女儿,他怕自己豁出性命也难护得住啊!
所以不生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端木家有三个孩子,够了。
这本是人家府中的私事,大家除了偷偷在私下数落端木鸿瀚没用,也不会说什么,但皇帝不甘心呐!
从兰嫔身上尝到了甜头,皇帝就想着,端木鸿瀚要是生个女儿出来,这嫡系肯定比旁系更有用,将来等他年老重疾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续上一命,多好啊!
偏偏端木鸿瀚那不争气的东西,连生三个儿子不说,正妻还伤了身子不能继续生。
可他堂堂一国之君,也不能让臣子休妻啊!
于是在一次宴席上,半醉半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下了个操蛋的旨意,让端木鸿瀚纳个妾再生个孩子,说着还开始物色对象,准备赐一个给他。
恰好那天端木鸿瀚的夫人徐念慈也被皇后下了懿旨邀请赴宴,事后细想,怕是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徐念慈反对,便可以善妒抗旨的名头休了她。
好在徐念慈不是个冲动的,她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家中这个情况,绝不允许外人进来,要不然三儿的秘密保不住。
立即站了出来,说谢皇上皇后美意,刚好家中替老爷物色了一位妾室,正是她的陪嫁丫鬟谭小七。
虽说已经二十有七,但还能生养,谭小七是端木家的忠仆,抬个妾室,也是她跟老爷商量好的。
皇帝一听,也还行,虽然老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生,他最宠爱的淑妃颖儿,不也是块三十了还给他生了个公主吗?所以就准了。
封建社会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丫鬟奴仆更是以主子为天。
谭小七从小跟着徐念慈,也做好了伺候她一辈子的打算。
小姐出嫁,若是小姐允许,姑爷也愿意,她就替小姐伺候姑爷,要是小姐不愿意,她就做一辈子老姑娘,以后当嬷嬷,替小姐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们。
小姐说要抬她为妾,她跪下磕头,然后便成了端木鸿瀚的唯一的妾室,七姨娘。
不久后,在皇家的关注下,生下了端木家的第四个儿子:端木朝江。
给皇帝气得大骂端木鸿瀚是个没用的东西。
偏偏这个时候传出,端木鸿瀚从马上摔下来,坏了根基,从此不能人道。
皇帝气上加气,还特意命人去看了,太医诊断确实如此。
至此,想让端木鸿瀚生个女儿的念头,总算是淡了。
他又盯上了端木家的旁支,隔三差五的赐个妾室。
旁支也算努力,可生下来的,全是儿子。
物以稀为贵,皇帝更是信那个传言了,对兰嫔也更是看重了。
再说七姨娘生下四公子端木朝江之后,并没有生出什么大心思,依旧安安分分,以端木鸿瀚为天,以徐念慈为重,对几个小主子也是尽心尽力,视如己出却又恭恭敬敬。
端木朝江养在七姨娘的身边,她时常教导他要孝敬父亲母亲,要尊敬三位兄长。
听见朝江这样问,七姨娘赶紧低声道:“四公子,不可乱言。”
“阿七!”徐念慈轻声道:“别总是对江儿太过严厉。”
端木鸿瀚看了看小儿子:“四儿,别怕。”
端木朝江认真的点了点头:“父亲,四儿不怕!”
端木善澄的思绪,还震惊于三妹身上:“我原来竟不知,三儿是如此的胆大。”
徐念慈担忧的说:“老爷,将三儿交给靖王爷,这合适吗?若是靖王发现她是……是……该如何是好?”
如烟听完目瞪口呆,这是哪家的娇娇女?能够活的如此的随性洒脱?
羡慕之后是庆幸,今夜终于可以不用受折磨了,于是很用心的教这位‘许公子’挽发。
栩清的手扎针打麻药,开刀动手术不在话下,可这古人的发髻对她而言,太难了。
如烟教了一个时辰,她依旧挽不了一个像样的发型。
如烟见实在教不会,便提出将婢女柳儿借给她,出去替她更衣挽发。
端木栩清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作为回报,写了两个药方子给她,一个内服,一个每日坐浴三次。
如烟真心觉得那位姑娘人美心善,不仅没有瞧不起她,还一直以礼相待,所以厚着脸皮拿了些自己攒下来的银钱,请她去找鸨妈妈将自己包养一个月。
能得一个月休息,又有药物滋养,想必她定能够有所好转。
栩清应下她的请求,先去找鸨妈妈办了包月手续,然后带着柳儿去了客栈。
柳儿得了主子吩咐,带了如烟的新衣,胭脂,还有一些首饰,很快替栩清更衣梳妆打扮,栩清只恨铜镜太模糊,看不清自己的盛世z容颜啊。
柳儿走后,她在客栈里一直等到三更,差不多就是凌晨三四点,人最困的时候,出发去了大牢。
这个时候牢里的头头儿都去躲懒打瞌睡了,只剩下小喽啰。
栩清对看守言明自己的身份,说她是船坊上的姑娘,因为跟端木大公子有一段情缘,所以对其念念不忘,现在端木家落了难,她想问问大公子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栩清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这情深意切,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看守还有那么点感动。
加上狠狠砸过来的银子,看守勉为其难的松了口,允许她跟‘情郎’见上一见。
端木善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大牢里看他?
可当来人掀开披风上的帽兜时,他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父亲几乎是冒着砍头的风险才将三儿摘出来,送出去,她不好好躲着就算了,居然还明目张胆的以女儿身跑到牢里来。
端木家四个男丁是关在一起的,都认出了她,紧张得手心冒汗,面上却不敢多做一丝的表情。
栩清又递上一锭银子给看守:“官爷,小女子想与情郎说几句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银子砸得重,人家不过是想跟情郎说几句悄悄话,想必一个小女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看守留下一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就转身走了。
“大公子?你受伤了?”
端木栩清的眼眶盈上一层薄雾,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情绪,却又不受控制,想必是血缘的牵绊吧!
端木善澄看着眼前的妹妹,从前十七年,从未见过她着女装的模样,没想到第一次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心中情绪翻涌,却不敢多说,仰头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皱眉看着她:“无碍,你怎么来了?”
栩清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几个瓷瓶:“大公子,这是些外伤药粉,你们赶紧用些。”
这里血腥味很重,想必他们都被用了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牢房中的其他人,旁边关的是女眷,其中有她的母亲,也巴巴的看着她,一言不敢发,蓄满了泪水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端木善澄接过:“多谢,你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换了女儿装不说,还敢自称花船上的姑娘,说他是她的情郎!
若不是从小看着这张脸长大,他都要怀疑这并不是端木栩清,她哪里借来的胆子?
若此刻自己是自由身,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叫她将道德经,三字经,山海经以及女训都抄上十遍才行。
端木栩清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大哥,告诉清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能做什么?”
说着,她看了发须凌乱的父亲一眼:“或者是,我能求王爷帮些什么忙?”
直觉告诉她,父亲与那位战神王爷或许有什么渊源,否则堂堂王爷,凭什么应了一个阶下囚的请求。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待在王爷身边,若是有机会,求个恩典讨要个自由身。”
皇权至上的社会,被指认谋害皇嗣,端木家的人已经认命,毫无悬念的全家砍头。
好在还有清儿,端木家的血脉或许不会绝。
端木栩清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们若有事,我也绝不独活。”
“你……”怎能如此辜负父亲的安排。
端木栩清看着端木善澄,眼中满是决绝与坚定。
端木鸿瀚浑浊的双眼染上泪意,果然是他端木家的孩子啊,从出事到现在,没有一个哭闹害怕的,即使是平常最懦弱,最怕事的三儿,也有为了家人站出来的这一刻。
端木鸿瀚自己是无所谓,活了快半百,已是够本,但几个儿子还年轻,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有可能,他也想替儿子们寻得一丝生机。
“善儿,告诉她。”端木鸿瀚轻声说道。
“爹!”老二端木澈荣也不赞同,他不要妹妹涉险。
“告诉她!”端木鸿瀚再次重申。
端木善澄沉默片刻:“是!”然后低声将整个事件快速的说了一遍。
皇后党中的一位妃子有孕,贵妃找到端木太医,叫他设法让那位妃子生不下来。
世代从医,救人为本,端木鸿瀚哪里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那位妃子不仅顺利生产,生下的还是十四皇子。
没能如了贵妃的意,所以在贵妃庶妹丽贵人有孕后,她请求皇帝让端木太医照看丽贵人这一胎。
端木鸿瀚依旧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直至丽贵人平安生产。
任谁也不会相信,贵妃居然买通奶娘和嬷嬷,以十五皇子整日哭闹不安为由,找端木鸿瀚开药,然后污蔑端木鸿瀚在汤药里下毒,令十五皇子夭折。
端木栩清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就是古代皇权,这就是古代的宫斗?
每一个上位者,都是踏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的。
为了固宠,为了私欲,她们可以无视人命,老的小的无辜的,只要是忤逆她们的,都要弄死。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赶紧走,我们头儿要来了……”看守焦急的催促,打断了端木栩清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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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人焦急万分,忐忑不安的等着侯爷醒来,端木栩清也盼着他快点儿醒,只有护国侯醒来,才能证明她的能力与价值。
身体本就没有复原,白日里精神高度集中,很是辛苦,她此刻依旧强打着精神。
直到入夜天彻底黑后,秦府下人一脸惊喜的跑来告诉她侯爷醒了,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在一屋子喜悦并着期盼的目光下,端木栩清的指尖搭上了秦侯爷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抬头对甄氏说:“侯夫人,侯爷的情况基本上算是缓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满头银发带着抹额的老家人杵着龙头拐杖快步蹒跚进来,边走边说:“我儿可是真的有救了?是哪位神医出手救了我儿?快让老生三拜好好谢谢神医……”
来人是秦府的老太君,秦良震的母亲封氏。
秦家儿郎不少,但上了战场还能回来的没有几个,封氏中年丧夫,接着经历好几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现在长子也命不久矣,她只觉肝肠寸断,生无可恋。
昨日天不亮便去了城外最灵验的普化寺拜佛,她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眼前咽气,没有大夫能救,便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七十多岁高龄的身体,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站起来那一刻差点晕倒,却也是在那一刻听到家丁来报,说侯爷有救了。
老太君瞬间满血复活,又哭又笑的谢过佛祖,磕过头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府来。
呃,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家对着自己三拜?端木栩清表示,承受不起啊,赶紧起身让位。
老太君看到躺在床上的长子,脸色不再是死寂的灰青,并且睁开了眼睛,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儿,你可还好?”
护国侯沙哑的道:“劳母亲大人和夫人担忧,好了许多。”
甄氏抹着喜悦的眼泪,不住的点头,这才想起跟母亲介绍恩人:“娘,这是太医院端木院判家的三公子,端木栩清,侯爷的毒,就是三公子给解的。”
“端木家的三公子?院判端木鸿瀚?”老太君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小少年,语气中满是惊讶。
这几日侯府乱糟糟的,她不知端木家下狱的事,但之前耳闻过端木鸿瀚,医术和医德都很不错的大夫,好像还听身边嬷嬷无意中提起,他家三公子怪得很,常年不出门,不见生人,也不知是有隐疾还是怎地?
端木栩清被老太君探究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学着古人的礼仪作了个揖:“老太君你好。”
说完就咬着舌头了,这古代人问候,哪里会说‘你好’呢?
好在秦家人的注意力都在侯爷的病情上,一时也没人去在意这些小细节。
老太君封氏回神,将手中拐杖交给身边的人,就要起身拜她。
端木栩清赶紧扶住她:“老人家不必多礼,救死扶伤乃是大夫的职责所在。”
封氏拍了拍端木栩清的手,浑浊的双眼溢上一层水雾,哽咽无言,片刻后说了一句:“三公子的救命之恩,秦家没齿难忘。”
这样的场景许箐经历过太多,她礼貌的笑笑,然后看向甄氏:“侯夫人,按照之前的安排,再做一次准备,明日就替大公子解毒。”
甄氏眼中升起巨大的惊喜,一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刚刚解了侯爷的毒,又马上要给峰儿医治,她很怕这少年瘦弱的身体吃不消,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然后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先带三公子去好好休息。”
“是,老生明白。”甄氏身边嬷嬷面带轻笑的应下,三公子是她们整个秦府的贵客,贵人呐!
“等一下,侯爷的药得我亲自去煎。”
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汤药里得加点排毒的西药,这个必须得她自己来。
旁边一着紫色劲装扎高马尾的姑娘站了出来道:“娘,我跟三公子一起去给爹爹熬药。”
甄氏笑笑应了:“也好。”
紫衣姑娘对端木栩清抱拳:“秦淼多谢三公子医我父亲,三公子请。”
端木栩清点点头:“好,走吧!”
免费的劳动力,不使白不使,寻了个机会将西药粉末掺进汤药里,她就把熬药端药喂药的工作交给秦淼,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明天还有一场手术,得养精蓄锐。
秦峰身强体壮的,底子好,中毒也不是很深,只用了两个多时辰,端木栩清就将他身体里的汞金属全部挑出来了。
从小屋子里出来,秦家人对她千恩万谢,栩清这才发现,那个最能帮她全家洗冤的王爷呢?
好像昨天晚上侯爷醒,就没有看到他?
费了这么大力气和心血,只为有筹z码跟他谈一谈,结果这人,哪儿去了啊?
端木栩清只得耐着性子等着,可这一等就是三天。
秦家父子俩一天比一天好,秦家上下都视她为恩人,贵客,对她毕恭毕敬,无微不至。
可栩清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是心急如焚。
倒是秦淼,渐渐跟她熟络起来了:“清公子可是在等我王爷表哥?”
喊‘端木公子’显得见外,叫‘三公子’,府里人又分不清是自家三公子还是端木家三公子,所以老太君发话了,以后都称‘清公子。’
有这么明显吗?
好吧,被看穿了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端木栩清问:“王爷最近很忙吗?好像很多天都没有来过了。”
呃,这个语气,好像哪里不对。
秦淼扬起两个小酒窝,笑了,说:“王爷确实公务繁忙,但他每日都是要来看望爹爹和大哥,只不过来的时候都是深夜,所以你不知道罢了,你是想问端木院判他们的境况吧?国师以皇上即将过寿,不宜给臣子定罪为由,将你父亲的案子压了下来,等下个月再审。”
端木栩清眼中闪过惊喜,现在才月初,下个月,还有二十天,起码这二十天,父亲母亲哥哥们是安全的?
只听秦淼继续说:“王爷表哥跟爹爹谈话,没有避着我,王爷表哥说这事他会查清楚,若端木院判是被人陷害的,那一定尽力保你家人性命,若是罪有应得,那谁也救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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