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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政哥,他在CPU你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响动。嬴政带着赵崇走进大门,看到他的模样,哑然失笑。“陈庆,你倒是好雅兴。”“参见陛下。”陈庆一骨碌爬了起来,作揖行礼。嬴政踱着步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斑驳的宫墙。那么高!他仰起头,粗粗估量差不多有两个人叠起来的高度。陈庆居然使诈,害得诗曼和将闾跌落下来。他......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3-26 0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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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响动。嬴政带着赵崇走进大门,看到他的模样,哑然失笑。“陈庆,你倒是好雅兴。”“参见陛下。”陈庆一骨碌爬了起来,作揖行礼。嬴政踱着步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斑驳的宫墙。那么高!他仰起头,粗粗估量差不多有两个人叠起来的高度。陈庆居然使诈,害得诗曼和将闾跌落下来。他......

《完整作品阅读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幽深的走廊内,嬴政快步疾行,双目中好似燃烧着一团明亮的火焰。

按照陈庆所说,大秦亡于胡亥。

他偏不信这个邪!

史书所载如何?

天命如此又如何?

寡人册立扶苏为太子,通传天下。

就算哪一天寡人真的不在了,看看哪一个敢谋朝篡位!

嬴政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秦国从偏居一隅的小国,被诸夏嫌恶。

历经多少苦难,才荡清寰宇,一统天下。

天说要亡大秦,寡人便束手待毙?

不可能!

“去找陈庆。”

“赵高你不必跟来了。”

嬴政看到赵崇迎面朝自己走来,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

赵高脚下一滞,心中不禁泛起了狐疑。

以往皇帝无论去什么地方,基本上都会带上他。

可自从来了这个陈庆,陛下好像有意无意在排斥自己。

“陛下,昨晚宫中的纷乱查出来了。”

赵崇神情忐忑的禀报。

“如何?”

嬴政昨夜未睡,听到有人似乎在大声喧哗。

派人出去查看,却被告知无事发生。

天亮后,他立刻命黑冰台前去查访。

“是……”

赵崇吞吞吐吐。

直到嬴政严厉的眼神扫过来,他才快速说道:“公子胡亥不知躲在哪里,听来陛下和小人的谈话。然后纠集公子博简、婴哲、将闾以及诗曼公主,前去陈庆处,想要一睹穿越者的真容。”

嬴政的眼眸一缩:“寡人养了个好儿子呀!”

以往他对胡亥的顽皮胡闹一直大度容忍。

因为在嬴政看来,胡亥胆子大、有冲劲,颇有他的几分风采。

扶苏老实仁厚,恐怕将来不足以镇压六国余孽,所以迟迟未立储君。

可嬴政怎么也没想到,胡亥的顽劣居然会导致大秦的万里江山覆灭!

“陛下息怒。”

赵崇有心替几位皇子开脱,又怕秦始皇迁怒到自己。

“然后呢?”

嬴政不动声色。

“然后……陈庆假以金疮药为宝物,诓骗几位公子殿下,趁他们探身之时,突然扬手打出。”

“公子将闾和诗曼公主一时不慎跌入墙内,索性未受什么伤,很快离去。”

赵崇想起什么,赶忙补了一句:“金疮药是小人给的,陈庆脖颈有伤,小人怕他不幸被外邪入体,因此赠予此物。”

“呵呵。”

嬴政冷笑两声:“胡亥呢?当时胡亥在哪里?”

“胡亥殿下……去喊人帮忙了。”

赵崇小心的回答道。

嬴政的脸色看不出喜怒,片刻后开口道:“传令胡亥,命他闭门思过半年,一步都不得踏出大门。若有违抗,寡人绝不饶恕!”

“赵高身为胡亥之师,管教不严,罚俸一年。”

在无法确认陈庆所言是真是假之前,他还不打算大动干戈。

但是心中的那根刺,却让他与之前一笑了之的态度大相径庭。

“诺。”

赵崇躬身应下。

“陈庆……”

嬴政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泱泱大秦朝,有谁敢欺负他的儿女?

陈庆就敢!

莫非是觉得在寡人手上吃了亏,拿他们出口气?

如此小肚鸡肠,焉能成大事?

“陛下……?”

赵崇一直等着嬴政的训示,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走吧,去看看这个陈庆到底在干什么。”

嬴政说完,背负双手走在前面。

赵崇不敢耽搁,快步追了上去。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深秋时节,天气却不见得有多寒冷。

陈庆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古代的气候更为暖和一些。

他仰躺在院中的小亭里,一道阳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

“伤口开始发痒了,想来应该是没感染,万幸。”

陈庆摸着脖子上干结的血痂,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秦始皇现在会干什么呢?

他眯起眼睛,望着蔚蓝无垠的天空,思绪天马行空般发散。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不想成就千古功名,立下不世之功,当个风光无限的穿越者呢?

可他如今已经沦为阶下之囚,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侥天之幸。

“但愿你能听进去我的话,逆改大秦的结局。”

陈庆喃喃的念叨了一声,突然听到宫门发出响动。

嬴政带着赵崇走进大门,看到他的模样,哑然失笑。

“陈庆,你倒是好雅兴。”

“参见陛下。”

陈庆一骨碌爬了起来,作揖行礼。

嬴政踱着步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斑驳的宫墙。

那么高!

他仰起头,粗粗估量差不多有两个人叠起来的高度。

陈庆居然使诈,害得诗曼和将闾跌落下来。

他就不怕万一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寡人要了他的命吗?

作为一个父亲,嬴政本能的心疼起自家的儿女,目光变得十分不善。

然而,千古一帝的胸襟还是让他压下了心底小小的情绪。

“陈庆,你猜寡人今日做了什么。”

“小民不知道。”

陈庆老老实实地回答。

嬴政面露得色。

你号称来自两千两百年后,大秦的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寡人今日在大朝上宣布,立扶苏为太子。”

“数日之后,扶苏回咸阳告祭太庙,完成册立大典,全天下都会知道他是大秦的太子。”

陈庆猛地抬起头。

先前虽然隐隐有猜测,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居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秦始皇提前立太子了!

一旦如此,未来就不可能有赵高李斯合谋篡改诏书这件事发生。

那……

“陈庆,你再来说说,大秦还会亡吗?”

嬴政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小民不知道。”

陈庆大声回答,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悸动。

“哦,连你也不知?”

“那你觉得,天命能改吗?”

嬴政再次问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小民还是不知道。”

陈庆感怀的说:“但是小民觉得,如果真的能改变大秦的未来,应该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你不是暗中积蓄势力,等待乱世到来,伺机趁势而起吗?”

嬴政追问道。

“哈。”

陈庆自嘲的笑了笑:“小民早就说过,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更何况……”

“国朝更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秦的老百姓生活已经如此艰难,食不果腹、流落街头者数不胜数。”

“要是乱世来了,他们该怎么办呀。”

陈庆出生在物质丰富的21世纪,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很容易激起他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也是他暗中积蓄力量的初衷。

有朝一日掌控天下,他必定要提前让华夏子民都过上衣食富足的生活。

还有外邦蛮夷,一定要尽早铲除,防止后世的悲剧一遍遍的重演。

这个时候赵崇疯狂的给他打眼色。

你还愣着干什么!

没看到陛下脸都黑了吗?

你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呀!

玩命作死那么有趣吗?


黄昏。

夕阳的余晖从天边洒落,给大地送上最后的温暖。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站在咸阳狱的大门外,神情恍惚,仿佛做梦一样。

“出来了,我出来了!”

“东家,你真的把我们救出来了!”

“老天爷呀,我的命保住了!”

“呜呜呜。”

不知道是谁带头,在场的人嚎啕大哭,泪水在乌漆嘛黑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显眼的痕迹,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陈庆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行啦行啦,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儿。”

“我不是说过绝不祸累你们吗?”

“有什么可哭的。”

李乙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你们这是干嘛?”

“都起来,大家都起来。”

陈庆态度温和的把李乙扶了起来。

“东家……”

李乙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别扭捏啦。”

“我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陈庆接下来的话,很快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你们的命还是没保住,皇帝陛下可没说要饶过咱们!”

话音未落,众人齐齐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皇帝没说要饶他们?

那岂不是……

胆小的人两腿不断打晃,差点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除非你们和我去做一件事。”

“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做不成……你们可就是我的党羽。到时候要杀要剐,可就不是我说了算喽。”

陈庆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家,你要我们做什么?”

“小的一定照做!”

李乙已经做好了哭嚎的准备动作,可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收敛了神色,着急地问道。

“是呀,东家,你要大家伙干什么?”

“我们一定给您办成了!”

“东家,你发话吧!俺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报您的大恩。只求您照顾好俺家中的老娘,让她有口吃的。”

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陈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都跟我来。”

陈庆招招手,走在前面。

赵崇随身带着一片竹简,用炭笔刷刷记下几处要点后,方才指挥铁鹰剑士看管着这群囚犯,往咸阳城一处大宅走去。

嬴政下令,凡是陈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记录在案。

赵崇半点也不敢马虎,忠实的执行着秦始皇的命令。

——

咸阳宫的东西两侧,是仿照六国宫室打造的亭台楼阁。

不但占地极广,而且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嬴政一统天下后,将总计十二万户原六国贵族全部迁至首都咸阳。

一来是方便监视和管控,防止他们在故地借机生事,死灰复燃。

二来则是充实咸阳人口。天下连年战乱,连秦国的都城都显得地广人稀,哪有一点繁盛的样子。

秦始皇安排了一幢豪阔的大宅,用来安置陈庆的属下。

至于它原来的主人是谁,现在为什么空了下来,恐怕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大家都有地方住,不用担心。”

“先随我过来一下。”

陈庆似乎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大人,锅底灰抹好了。”

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黄土块呢?”

陈庆从对方身边的笸箩里拿起一块拳头的黄土,“还不错。”

条件简陋,只能因地制宜。

李乙让老娘和妻子先去找了间屋子休息,自己则飞快的跑向陈庆的方向。

不多时,工匠和学徒们纷纷在院子里坐下。

眼前的场景太熟悉了!

以往陈庆就是这样给他们上课的。

一方照壁已经被锅底灰漆成了黑色,陈庆站在前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赵崇带着七八个工匠打扮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

“你要的石工和木匠带到了。”

“来了呀。”

陈庆微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过来坐。”

石工和木匠都是朝廷的工师,相当于现代的国企工人。

他们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陈庆,以及坐在那里准备听课的‘叫花子’,犹犹豫豫站到了一旁。

陈庆转过身去,用黄土在照壁上迅速描绘出一副如同象形太阳的图案。

“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大家一定要用心听。”

“我要造的这件东西,名叫水车。”

“它依水而建,靠着水流的力量驱动水车上面的扇叶。”

“然后这股力量带动中心的转轴。”

“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用它来给粮食脱壳、磨面、打造兵甲,还有许多其他用途,这些日后再说。”

赵崇连忙拿出小本本,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将这些言语记下。

又是打造兵甲!

这果然是个铁杆的反贼,只要一有机会就琢磨着造反!

原属于陈庆手下的工匠听得聚精会神,不肯错过一个字。

但是赵崇带来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更听不懂陈庆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做成了,大家都能活。”

“做不出来……”

陈庆拱拱手:“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呼嗵!

一名木工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就是一个做木器活的,为啥做不出来就要上黄泉路啦?

陈庆可不管那一套。

后世有位伟大的人物说的好,要充分发挥群众的主观能动性。

他又不是那种金手指牛逼上天的穿越者,对于水力磨坊的构造只知道个大概。

想要完成嬴政交代的任务,非得群策群力不可。

相信在性命的威胁下,这些稍微开了点窍的手下会给他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东家,您是说要在这根转轴上加一个磨盘?”

李乙思索良久,主动举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鲁班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发明了石磨。

不过因为造价高昂,只有在官办的磨坊里以及大户人家才有使用。

众人或许没用过,但是多少都知道它的模样和原理。

“对!”

“但是……东家,那磨盘不就竖起来了吗?若是把粮食撒进去,它就漏掉啦。”

李乙为了将功赎罪,脑筋转的非常快。

“所以,我们要用齿轮结构,把转轴的旋转力改成垂直方向。”

陈庆耐心的解释道。

他一边画着演示图,一边暗暗心喜。

瞧瞧,这不就好起来了嘛!


一连数日,朝中风平浪静。

嬴政和大臣们似乎暂时失去了对陈庆的兴趣,不再关注他的动静。

陈庆也乐得清闲。

随着工程的正式展开,人手逐渐入不敷出。

赵崇又从别的地方调来匠工两百、民夫五百。

连他都不由替陈庆捏了把汗。

如此劳师动众,靡费钱粮无数,要是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恐怕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始皇帝心头之恨。

至于当事人自己……

“你在那里探头探脑做什么?”

“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陈庆盘腿坐在草棚下,冲着水工招招手。

“枣子要吃吗?还是吃块萝卜?”

他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新鲜的时令瓜果。

有些是野地里采的,有些是跟赵崇借钱买的。

众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披星戴月才回,心弦时刻紧绷着,生怕耽误了工期被全家连坐。

陈庆倒好,简直如春游一般舒适闲逸。

“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工小心翼翼地说道。

“讲!”

“跟我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当同心协力。”

陈庆大咧咧的说。

水工满头黑线。

又来了!

我可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小人是想,大人要做的水车既然是靠水力来驱动,那势必水大则疾,水小则缓。”

“若是赶上汛期水流湍急,恐怕会对水车造成损害。”

陈庆郑重地点点头:“你说该如何?”

“小人觉得,何不在开挖的沟渠上加一道闸门。”

“虽然会耗费一些人工物料,但是如此一来水流的轻重缓急,都可以靠闸门来控制……”

他的话还没完,陈庆就兴奋地站起来。

“妙啊!”

“你特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陈庆重重地拍着水工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去做!物料我去找赵大人支领,你尽管放手去干!”

“诺。”

水工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被人夸奖了,当然会高兴。

然而夸奖他的人陈庆……

岂不是说自己和谋逆要犯走得更近了?

他苦笑连连,转身下了河滩呼喝着让民夫调整施工。

“大人!大人!”

“你要的模型小的做出来了!”

“小的终于做出来了呀!”

木工欣喜若狂,捧着一方木托盘飞快地朝着草棚跑来。

“做好了?”

陈庆登时一惊一喜。

铜铁铺子的匠工经过几年的磨合,对他的意图领悟的还算透彻。

可赵崇派来的木工、石工就不一样了。

有些词汇或者字眼他们听都听不明白,办事效率自然大打折扣。

这位木工就是陈庆认定的‘榆木疙瘩脑袋’之一。

“大人请看。”

“小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制成了此物。”

“若有差错,小人回去改正。”

木工躬着身子,把托盘高高举起。

“我看看。”

陈庆打眼一瞅,就觉得这玩意儿像模像样。

在后世建个水力磨坊,但凡有点动手能力的,哪怕不请人自己DIY都能做的出来。

但是在大秦朝,这却实实在在是个大工程。

为了防止出现差错,陈庆特意命令木工制造了这个等比例模型。

“水车,转轴,这是青铜转盘。”

“上面是碾盘,中间有孔,让转盘和石磨通过插销固定在一起。”

“哦,中间的转向齿轮你也弄好了呀。”

这架模型制造的精巧无比,细节十分考究。

一开始陈庆的想法是,以水力驱动转轴,上置转盘。

整个传动机构的样子大致是‘ㄱ’型,带动下方的石磨运转。

可工匠们第二天却找他说,此物‘威力巨大’,恐伤人命。

然后提出了‘ㅢ’型的方案。

把主轴、齿轮、转盘全部放在了地板以下。

只要提前预留出空间,将来维修也不算麻烦。

而且还能解决上料不便的问题。

转盘在上方,那进料口就要设置的很高,人力搬运起来十分费力。

但如果只有一人高,那就方便多了。

陈庆顿时喜出望外,让工匠们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实施。

赵崇听到木工的喊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模型:“这就是水车?”

看起来并不算多复杂,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走走走,咱们去实验一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陈庆宝贝一般捧着模型,回头喊道:“麻烦赵统领打一桶水来。”

“哦。”

赵崇并没有觉得意外。

陈庆是他这辈子见过胆子最大的人,使唤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渐渐也就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庆自己动手,用木棍划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

木工小心翼翼地把模型摆放好,让水车立于渠道正中。

“准备好了没有?”

“好……好了。”

“赵统领,倒水!”

陈庆一声令下,清澈的渭河水哗哗倒入了渠中,激起白花花的泡沫。

木工大气都不敢出,死死按住模型的底座,目不转睛的盯着蔓延的水流。

终于……

在水流的冲击下,那架小小的水车轻轻晃了两下,然后飞快地转动起来。

转轴随之而动,带着末端的齿轮徐徐旋转。

它的轮齿细长,恰好卡在与之垂直的转盘齿槽之间。

这样转轴上的齿轮每转一下,它的轮齿都会拨动转盘也跟着转一下。

碾盘之上,小小的石磨也跟着转了起来。

“转起来了!”

“转啦转啦!”

“成了成了!”

陈庆和木工大呼小叫,在原地又蹦又跳。

赵崇一脸震惊之色,他不敢相信经过如此简单的转化,水流居然推动着石磨就转了起来。

“你特娘的也是个人才!”

“我大秦个个都是人才,哈哈哈!”

陈庆兴奋的仰天狂笑。

他一直以宠辱不惊,生死看淡的模样示人,但心里何尝没有巨大的压力呢?

水车造不成,就没办法向嬴政证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非但自己要死,跟随他的手下全部都要死。

而且未来李斯和赵高谋反的事情说不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

大秦的命运,将再度如史书所载那般二世而亡。

‘来都来了,总要干点什么吧。’

‘哪怕真的要死,我也要留下点东西。’

陈庆目光灼灼的盯着旋转的水车,心中的意念更加坚定。


蒙甘一击不中,立刻抽剑,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庆的胸口。

“住手!”

扶苏趔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连续被蒙甘冒犯了两次,虽然知道对方是一片好心,还是忍不住恼火。

“公子当心。”

“平民百姓如何能知晓您的名讳。”

蒙甘用魁梧的身躯挡在扶苏的前面,严肃地说道。

“我说你这莽夫……”

陈庆拍了拍手,刚想站起来,两把弩弓差点怼到他的脸上。

“你说什么!”

蒙甘登时勃然大怒,幸亏扶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才压制住对方。

“整个咸阳城谁不知道公子扶苏被册封为太子,不日即将抵达。”

“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又有大军相护,你还称呼他为公子,我要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傻子?”

陈庆一脸鄙视地瞪着蒙甘。

扶苏微笑着点点头:“言之有理。蒙将军,我等已经抵达咸阳,不必如此多疑。”

蒙甘忿忿地瞪了陈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作罢。

“将军。”

无功而返的边军重新回来,低头汇报道:“我们遇到了黑冰台的人,言道那不是什么妖人的法器,是什么磨米磨面的东西。”

“那叫水车。”

“是水力磨坊的一部分。”

陈庆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把差点烤糊了的羊肉迅速铲起来。

“水车?”

“水力磨坊?”

扶苏讶异地看了过来。

“你知道那是何物?”

“当然。”

陈庆手上的动作不停,把热气腾腾的羊肉均匀的摊在薄饼上,然后加入几位简单的调味料,再把鲜嫩的萝卜缨给包了进去。

“好了!”

先秦时期蔬菜和佐料的种类极为匮乏,能做成这个样子,他已经心满意足。

就在他张开大嘴,准备尝尝味道的时候,突然发现扶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罢了。

“远来是客。”

“公子你要不要尝一下?”

陈庆把肉夹馍递过去。

“嗯。”

扶苏也不客气,爽快地接了过去。

一口下去,筋道的面饼与软烂的羊肉同时进入口腔,还有萝卜缨清脆微辣的汁液混合其中。

“嗯~~~!”

扶苏重重地点头,样子极是满意。

陈庆嘿嘿一笑,连忙又用剩下的材料给自己做了一个。

两个人咔嚓咔嚓,你一口我一口,把饥肠辘辘的北地边军看得直流口水。

蒙甘犹豫再三,没好意思张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陈庆。

‘我的呢?’

‘嗯?你看什么,我不明白。’

陈庆只管装傻,顿时把蒙甘气得七窍生烟。

“店家,不知道那水车到底是什么?”

“我远离咸阳已久,竟不曾听说过天下间有此奇物。”

扶苏吃完肉夹馍后,意犹未尽的看向石板。

发现上面的羊肉只剩下了点沫子,这才叹息着收回了目光。

他指着渭河边上转动不休的水车,好奇地发问。

“水车,乃是一种极为方面的水力机械。”

“它的原理……”

“你过来,我画给你看。”

陈庆嘴里还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道。

蒙甘还没来得及阻拦,扶苏已经迈步过去。

他只能紧紧地跟在旁边,防止陈庆突然行刺。

“水车呢,外形是这样的。”

“中间是转轴,车轮一样的是支架,最外面是挡板。”

“河水冲刷下来,撞在挡板上……”

陈庆用木棍在泥地上画了一副草图。

“大河之水滔滔不绝,撞一下,水车就动一下。在我们眼中看来,它自然就是转动不休的。”

扶苏皱眉思索了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

“简直巧夺天工!”

“水力竟然可以如此利用,那……”


翌日,晨光微熹。

陈庆来到工地上的时候,工匠们已经忙活大半个时辰了。

“大人,石磨和碾盘已经打造完毕,请您查验。”

石匠满身都是灰尘和细碎的石头渣子,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神情十分憔悴。

水力磨坊要用的石磨比日常所见的大了三倍不止,全靠他们几十个人一锤一锤的敲出来,工作量可想而知。

眼看其他人都先后完成了手头的活计,石匠们数个日夜连觉都不敢睡,拼着老命才把石磨给赶工出来。

“走。”

“咦,水车已经开始组装了。”

陈庆走到河岸边,才发现木工们已经把水车的下半部分给组装好了。

它就像被切开的大饼一样,呈半圆形被固定在支架上。

一些民夫在稀烂的淤泥里来回走动,协助木工把挡板装在水车的最外沿。

虽然是半成品,但是它巨大的体型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站在河边指指点点。

“东家,你去看俺们装的齿轮牢不牢固。”

李乙全身大汗淋漓,跌跌撞撞小跑过来。

“好,一起看看。”

陈庆走到工地的中央,驻足打量。

两架牛车分别载着沉重的石磨和巨大的磨盘,停在一旁。

四个车轮深陷进泥土中,足以可见这两个石头疙瘩的重量。

红豆杉的一头已经被架到了水车中央,中间部分用U形的支架撑了下,另一头被套上了青铜齿轮。

铜铁匠和木工齐心合力,在上面敲敲打打,力图使两者嵌合牢固。

“还愣着干什么,安装转盘。”

“都小心点,千万别伤了人。”

陈庆不在场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一点底都没有。

等他到了现场,工匠们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在陈庆的指挥下,转盘被十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预设的石制坑槽中。

“东家,合上了!”

“齿轮合上了呀!”

“全都对上了!”

眼看着两个巨大的青铜齿轮一横一竖,长长的齿尖稳稳的咬合在一起,铜铁匠们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陈庆点点头。

这帮人呀!

只要齿轮没出问题,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可我不一样呀!

无论哪个地方出现了差错,秦始皇都饶不了我。

“先别高兴的太早。”

“石工先把地上的卡槽固定好。”

“木工把桩子准备好,待会儿上碾盘你们要立刻把它支起来。”

整个装置最底端类似于一个石制的酒瓶。

青铜转盘插入其中,再上面放碾盘,最后安装石磨。

太阳高高升起。

秋日的艳阳照在工匠和民夫黑红的面庞上,晶莹的汗水从下巴滑落,却没人顾得上去擦一下。

赵崇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四十多名民夫抬起巨大的碾盘,喊着号子一步一步朝着转轴的方向移动。

此刻他的心里突然涌起说不出的悸动。

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陈庆昨天说的话翻来覆去的在他心中回荡。

他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感觉有一种可怕的东西隐藏在里面。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碾盘中央的圆洞里凸起一截小小的青铜立柱。

“对上了!对上了!”

“木工,把桩子撑好!”

“快快快!”

足足七八十号人围着这个大家伙。

陈庆一声令下,木工们手持一米多长的粗木桩,争先恐后的钻进碾盘底下。

它的重量恐怕有三千多斤,万一倾翻的话,怕是底下的人要被砸成肉泥。

小说《政哥,他在CPU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嬴政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渴望和热切。

他说他是穿越者。

他来自两千多年后。

黑冰台和方士们搜山检海,也没找到不死药。

陈庆既然有如此能耐,他会不会有办法呢?

‘卧槽——’

陈庆一看秦始皇的架势,就知道他想歪了。

“陛下,利用风力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

“小民现在就演示给您看。”

说完,他解开腰带,干脆利落的上衣脱了下来。

赵高厉声喝道:“大胆!君前失仪,你可知罪?!”

“我这不是为了让陛下快点看到风力的效果嘛。”

陈庆光着膀子,被河边湿润冰凉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

嬴政眼神中的热切渐渐消散。

现在的陈庆可一点都不像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了。

“李乙,你们几个也脱下来。”

“东家……”

“我们……”

几人犹犹豫豫,低着头迟疑不决。

“我来借你。”

扶苏二话不说,脱下了华贵的衣袍,交到陈庆手上。

他里面还有一身柔软的丝绸内衬,倒不用像陈庆一样直接光着上身。

工匠们见此,才纷纷脱下衣服。

“木工呢!”

“给我在水车上加几根杆子。”

陈庆挥挥手喊道。

几名木工迅速上前。

因为不想耽搁时间,陈庆直接让他们用麻绳在水车上绑了五六根长杆。

陈庆把收集来的衣服全都挂了上去,里面用木棍撑了起来。

“大家看好喽。”

陈庆感受着风力的方向,调整水车的位置,然后松开了手。

大秦的君臣百姓,上千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庆弄出来的古怪玩意儿。

高大的水车充满了工业的美感和雄伟巍然的气息,可是这小小的‘风车’实在一言难尽。

“噗噗。”

一阵微风吹来,挂在风车上的衣服鼓了起来,轻轻晃了几下。

陈庆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这帮家伙又没洗澡!

先秦时期的纺织物价值不菲,一件麻衣通常穿得补丁摞补丁都不舍得换。

而洗衣时的敲打、搓洗会严重缩短衣服的寿命。

因此除了有钱人家和王公贵族,老百姓能不洗就不洗。

工匠们天天干力气活,衣服的味道可想而知。

呼——

一股强劲的西北风扑面而来。

吱呀~吱呀。

风车的轮盘扭动了几下,顺利的转动起来。

“动了!”

“父皇,真的动了!”

扶苏欣喜若狂,忍不住击节赞叹。

“哇,真的转起来了。”

“神乎其神,叹为观止。”

“想不到这风居然能驱动上百斤的磨盘,不可思议。”

“我就知道东家一定行的!”

事实胜于雄辩。

李斯及御史大夫如丧考妣,终于偃旗息鼓。人人垂着脑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我知道了,这和风帆的道理一模一样,对不对?”

扶苏打量了许久,突然兴奋地说道。

“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它和风帆确实是同样的原理。”

陈庆不由对扶苏更加欣赏。

老天爷明明为大秦安排好了一切。

霸气凛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横扫八荒,震慑诸夷。

宽厚仁义的公子扶苏,关爱民生,聪慧机敏。

要是没有赵高和李斯矫诏篡位这回事,大秦原本应该顺利平稳的交接下去。

至于能流传多久,反正总归不会二世而亡。

“李乙,去抓一把麦子来。”

他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

“诺。”

李乙屁颠屁颠的跑到梯子旁,问站在上面的铁鹰剑士讨了一把麦子。

陈庆接到手中,缓缓将其洒入石磨中心的圆孔之后。

不一会儿。

细碎的淀粉和麦碴从石磨的底部冒了出来,被风吹得洋洋洒洒,迷花了人眼。

小说《政哥,他在CPU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

一轮弯月高悬于空,洒下淡淡的光辉。

恢弘壮阔的咸阳城陷入宁静,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偶尔划破夜空,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回荡。

咸阳宫内室。

嬴政一身常服,背着双手听取赵崇的汇报。

“抵咸阳城外,陈庆大呼:‘看呀,大秦的都城是没有城墙的!华夏五千年来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都城!’”

“陈庆问小人,咸阳为何不修建城墙……”

赵崇一板一眼,将陈庆的言行事无巨细的复述出来。

“哼。”

“莫非后世之人,皆如此不堪?”

“寡人在,大秦之师在,要城墙作甚!”

抑郁了一整天的嬴政听到这段话,心里终于舒坦了不少。

“还有呢?”

“还有……小人带陈庆离去时,他曾托我照顾狱中的属下和随从,小人答应了他。”

赵崇一点都不敢隐瞒,躬身禀报。

“妇人之仁!”

嬴政嘴上虽然在骂,但是对陈庆的观感却好上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起码证明陈庆绝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之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控制。

“这就是从陈庆家中查抄出来的东西吗?”

“咦,好奇怪的圆棍。”

嬴政上前拿起一根乌黑的金属长管:“原来是管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小人也不知。”

赵崇禀报道:“陈庆在打造制器方面,似乎颇有能耐。还有这些……小人询问将作监的工师,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大堆杂乱的金属器物被胡乱堆叠在一起。

要是陈庆看到,非得心疼死不可。

嬴政上前观望了片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赵崇,你觉得陈庆是否真的来自两千两百年后?”

此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即便一向独断专行的秦始皇也拿不定主意。

“小人……”

赵崇深深的弯下了腰,语气惶恐。

“让你说你就说,婆婆妈妈作甚。”

嬴政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人认为……或有可能。”

“陈庆言行举止,皆异于常人,他说什么来着……”

赵崇努力回忆着:“他说咸阳城是封什么什么权的巅峰。还说‘无论将来如何,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不然于心有愧,死了都难瞑目’。”

嬴政双目圆睁:“混账东西,你刚才为何不说?”

“小人该死!”

赵崇打了个哆嗦,连忙告罪:“陈庆言语生僻,加之路途劳累,小人实在记不住那么多。”

嬴政望着他憔悴疲惫的面孔,方才想起来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已经一天多没合眼了。

“寡人不怪你。”

“你先回去休息吧。”

赵崇如逢大赦:“诺。”

待脚步声离去后,空空荡荡的书房里只剩下嬴政一个人。

“穿越者?”

“有趣!”

嬴政不断思索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陈庆那句‘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

直觉告诉自己,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天要亡大秦吗?”

嬴政抽出了腰间的太阿剑。

锋锐的剑锋散发着凛冽森严的气息。

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寡人决死不从!”

“若是寡人从了你,当年在赵国就该死了。”

“荆轲刺秦,何其惊险?”

“寡人照样活着!”

“今天也一样。”

“想要亡大秦?”

“寡人便叫你天地俱裂!”

——

与此同时,宰相府的李斯也还没睡。

“相爷,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陛下把陈庆留在了咸阳宫,并未杀他。”

心腹手下急匆匆闯进来,向着来回踱步的李斯禀报。

“果然如此。”

李斯用力握紧了拳头。

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心头一沉。

陈庆未死,说明始皇帝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虽然不一定尽信,但是总得提防他妖言蛊惑。

“奸佞在侧,说的会是谁呢?”

李斯挥退了下人,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

王翦自不必说,父子二人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

要是想反,当初手握六十万大军的时候干嘛不反?

蒙家世代为官,与大秦休戚相关,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反?

“总不能是老夫吧?”

李斯自嘲的笑道。

至于赵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一介宦官而已,成不了气候。

“哼!”

“你蒙骗得了一时,蒙骗不了一世。”

“老夫早晚让你显出原形来。”

李斯苦思良久,一无所得,叹了口气,朝着卧室去了。

——

“嘶~”

“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陈庆坐在一处不知名的宫室中,对着模糊的铜镜给脖子上的伤口敷药。

“青霉素是怎么做的来着?”

“好像是橘子放到发霉,然后……”

“酒精消毒……我积攒下的好东西全部被搜刮一空了。”

“唉,要啥啥没有。”

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身份暴露,他凭借着之前积攒的家底,很快就能搞出一套作坊式的初级工业体系。

别说五年,哪怕再给他三年的时间,赵崇想抓住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既来之,则安之。”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陈庆如此安慰自己,躺到冰凉坚硬的床铺上。

啪!

啪啪!

门窗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几下,陈庆猛地坐了起来,目光机警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该不会嬴政后悔了,派人来杀自己吗?

“怎么还没出来?”

“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呀?”

“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

“等他出来咱们看一眼就跑。”

几颗大大小小的脑袋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庆的住所。

他们衣着华贵,男女皆有。

面色红润,仪态不凡。

能在咸阳宫内行走,想来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胡亥,不许胡作非为,随我回去!”

“我不,我要看穿越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你不听话是吧?好,我去告诉父皇!”

“诗曼姐姐不要!”

宫室内,侧耳倾听的陈庆精神一振。

那道轻柔悦耳的声音该不会是赢诗曼吧?

还有胡亥这个亡国君!

好呀!

你们几个仗着老爹的威风,跑来看耍猴呢?

陈庆当即推开大门,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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