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月光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鉴宝鬼眼全文版

鉴宝鬼眼全文版

小九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苏尘九儿姐是都市小说《鉴宝鬼眼》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九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闻言,神情一愣,说道:“对呀!你这么一说,看来没有坏消息……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你的安危,要不跟我兄弟说一下?”我说道:“不用,他们发现不了我。”肖胖子想了想,说道:“行!我最近盯到了一件大宝,等消息确定了再告诉你。”他走了之后,我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寻思要先换点钱来花一花。我拿着那枚佛像铜钱。鬼使神差。......

主角:苏尘九儿姐   更新:2024-02-10 04: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现代都市小说《鉴宝鬼眼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尘九儿姐是都市小说《鉴宝鬼眼》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九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闻言,神情一愣,说道:“对呀!你这么一说,看来没有坏消息……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你的安危,要不跟我兄弟说一下?”我说道:“不用,他们发现不了我。”肖胖子想了想,说道:“行!我最近盯到了一件大宝,等消息确定了再告诉你。”他走了之后,我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寻思要先换点钱来花一花。我拿着那枚佛像铜钱。鬼使神差。......

《鉴宝鬼眼全文版》精彩片段


肖胖子说道:“姓裴的王八犊子,那天临时有事,他没去主持阴席局,派了两位手下去!这两位手下被逮了之后,打死都不承认是四方斋的人,现场又没抓到与姓裴的相关证据,逮不了他。”

我问道:“好消息呢?”

肖胖子说道:“好消息是,这个局被我们给破了,抓了不少古董商,逃跑的也全被抓回来了。四方斋信誉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那些地下古董商背后的势力,全要找裴哥的麻烦。”

“陆小欣承受不了压力,为撇清关系,把裴哥暂时给开了。裴哥气急败坏,派人全城打探破局人的消息,还放出话来,一旦查出并逮到破局人,直接捅死!”

我回道:“不急,咱慢慢来。这次断他的胳膊,下次再废他双腿,慢慢折磨才解恨。他如果一打就翘辫子,就不是他了。”

肖胖子闻言,神情一愣,说道:“对呀!你这么一说,看来没有坏消息……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你的安危,要不跟我兄弟说一下?”

我说道:“不用,他们发现不了我。”

肖胖子想了想,说道:“行!我最近盯到了一件大宝,等消息确定了再告诉你。”

他走了之后,我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寻思要先换点钱来花一花。

我拿着那枚佛像铜钱。

鬼使神差。

去了陆岑音掌管的影青阁。

多年后,我才理解。

人与宝,人与人,其实都一样。

讲究机缘。

当时去影青阁,单纯就是因为听肖胖子说,影青阁比较公道。

陆岑音知道我手上有一枚佛像铜钱,但影青阁金陵分店好多家,里面的古董文玩数以千计,对这种小东西,远到不了她这尊大神面前。

到了影青阁之后,柜台店员问道:“先生,您是请货还是割爱?”

我回道:“兜里有一件称心货,想请您掌一下眼,如果合适,给个囫囵枣吃。”

柜台店员闻言,摆了白色鉴布,拿出三件套,仔仔细细地察看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他对我说道:“您稍等。”

这是要请掌柜了。

单凭这一点。

影青阁比四方斋那群憨货专业多了。

很快。

里间出来一个老学究模样的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镜。

他拿着佛像金钱,看了好一会儿。

尔后,他抬起了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这位小哥,东西可有传承?”

掌柜问这话,其实心里已经认可了这是真品。

但文物法出台之后,但凡正规开古董行的,一定要问上这么一句。

正所谓,人货可取、鬼货不碰、神货请仙。

人货,就是家里祖辈流传或者市场正规交易来的古董。

鬼货,墓地里挖出来的阴货。

神货,博物馆里盗出来的东西。

人货是可以正常交易的,鬼货则不能碰,见到神货只能直接报警,请警察来处理。

话虽如此。

但你若硬要说自己的东西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古董行也判断不出来。

之所以一定要问,盖因古董行里都有摄像头。

你回答什么,会原原本本记录。

到时追究起来,古董行就没了责任。

为此,但凡鬼货、神货,一般私下暗中交易比较多。

有些小说里写盗墓之后直接去古董行或拍卖行里卖阴货,典型嫌米饭太香的做法。

我如实回道:“摊市收来的,请掌柜放心。”

掌柜闻言,点了点头:“宋淳化佛像金钱,不是原版,仿材用铜,但断代确属宋代,属于上了年份的老物件,品相上佳。我姓宋,是这家店的掌柜,出一个实在价。若小哥肯割爱,东西和卡号一齐留在影青阁。”

我问道:“宋掌柜出多少?”

宋掌柜伸出手:“一巴掌,怎么样?”

完全符合我心里价位。

我对这位宋掌柜油然而生一股尊敬。

眼光精准、出价公道、办事爽快。

老一派鉴宝大师傅的风范!

我回道:“行!”

随即,我拿起纸笔,写了卡号递过去。

柜台店员将佛像金钱小心翼翼地收了,转手将卡号递给了一位女店员。

女店员随即填了收货单,上面盖了影青阁收货戳,将回单撕给了我。

我拿起回单,正准备走呢,门口两个人突然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先生请留步!”

我回头看向了宋掌柜等人一眼,他们也一脸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拦我的人,竟然是两位红花棍郎。

但凡传承多年古董铺子,里面有文职、有武职。

文职主要有司理、掌柜、朝奉、司柜。

司理就是一把手,影青阁这么多家分店,全由陆岑音掌控,毫无疑问,她是大司理。

掌柜是司理之下的具体负责人。

朝奉就是柜台店员的角色,初步鉴定审核,遇到大事,须请示掌柜。

而司柜,就是开单收钱出帐之人,类似那位女店员。

武职则比较简单,叫红花棍郎。

以前古董商人行走江湖,身带重宝,必须聘请武艺高强之人护身。

这种人一般拿一根上面漆满红色花纹的棍子,平时棍子用来挑宝,遇上土匪强盗,红花棍一抽,厮杀护宝、护主。

他们腰间别着一根类似电棍长短的棍子,通体红色。

必定是红花棍郎无疑。

一位红花棍郎说道:“楼上有一位先生的老朋友,想见你一面。”

真是活见鬼!

能指挥红花棍郎拦我的老朋友,除了陆岑音,我想不出其它人。

这事儿太巧了。

陆家排面这么大的大小姐,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家店?

我回道:“不想见!”

红花棍郎说道:“她说你一定会想见。”

我问道:“为什么?”

他回道:“因为她说要当面感谢你,让她生平第一次坐上了牛车。”

我脑瓜子顿时嗡嗡直跳。

陆岑音竟然知道那天救她又打晕她的人是我!

不应该啊!

我全场戴了猪面具,面相上分辨不出。

九儿姐曾带我在东北住过一年,东北人纠正外地人口音的能力太强了,砸场子的时候,我用的可是纯正东北话,几乎能以假乱真了,声音肯定也分辨不出。

后来在茅草丛,我还把她给敲晕了。

难道是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医护人员描述的?

可当时我因为尿急,根本没进医院。

即便医护人员描述出送她进去人的模样,也是在描述肖胖子,而陆岑音压根不认识肖胖子。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在于。

现在裴哥正满金陵城在找当天砸阴席的人。

参与吃席的食客,除了我和陆岑音,没人逃出来。

陆岑音完全有理由相信,砸阴席之事,肯定是我干的。

那么。

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今天不见是不行了。

我沉着脸,跟着红花棍郎上了二楼。

到了一间套房,带路人敲了门。

里面传来陆岑音熟悉的声音:“进来。”

红花棍郎打开门,把我给让了进去。

办公室非常大,装修的古色古香,清一色黄花梨桌椅,墙上挂着郑板桥的画,博古架上摆着各色的青瓷铜罐。

窗帘拉了一半,阳光恰如其分地洒进屋子,映照的办公室宝气幽幽。

陆岑音站在窗边,背对着我,手中拿了一杯红酒。

她影子拖曳在地上,修长而灵动。

齐肩的乌发垂落,窗外微风轻轻撩起鬓丝,衬托她侧脸更加明媚、动人。

陆岑音转过身来,向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正要找你呢,你竟然到影青阁来了。”

我坐了下来,没吭声。

她第一次找我。

带着大金主求贤若渴的诚意,彰显出女强人的端庄与雅致。

而这一次。

她更像是掐到了蛇七寸的捕蛇者,神情中带着一丝侥幸的嘚瑟。

陆岑音款款走过来,拿了一个杯子,秀眉微挑:“陪我喝一杯?”


当果壳被高速转动的机器不断地磨掉,菩提里面的红肉慢慢呈现出来之时。

疤脸师傅的神情,由之前的凶狠、嘚瑟,到瞪大双眼不可思议,最后,他身子如遭雷击。以至于,他用来拿菩提抛光的手,完全失去了准头,机器无比锋利地摩挲着他的指心,硬生生地削掉了一块指肉。

鲜血四溅!

疤脸师傅嘴里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血滴在红肉菩提之上,迅速漫浸四散。

红肉菩提鲜艳的像天边的夕阳。

美女摊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樱唇微张,一双美眸充斥着诧异和不解。

围观之人从之前的安静,现在已经开始躁动而惊叹。

半晌之后,我说道:“愿赌服输!”

美女摊主脸沉得像深潭,快速地点了一万块钱给我。

尔后,她转头冷声说道:“王叔!”

疤脸师傅正在同伴的帮助之下包扎手指,听到了美女摊主的吩咐,他腮帮子剧烈鼓起,似乎牙都要咬碎了,双目既怨毒又万分不甘地死瞪着我,但没作出任何动作。

“王叔!”美女摊主复而加高了声音。

不得不说。

她很讲江湖规矩!

疤脸师傅闻言,开始俯下身来。

他鼻孔喘着粗气,浓眉横竖,神情愤懑。

这是对疤脸师傅对自己内心涌上来屈辱感的疯狂压制。

在那一刹那。

我心中曾闪过一念,寻思要不就算了。

但此念仅仅一滑而过。

因为我想起了九儿姐的话,江湖不是绣花睡美人,没有温良恭俭让。

疤脸师傅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

“牛逼!”

现场不知道哪位带头开了一嗓子。

围观人群发出了一片叫好之声,有的还鼓起了掌。

开一个菩提,竟然像开了极品种水翡翠之感。

我拿起钱,再次转身离去。

斜眼瞥见,女摊主脸色无比阴沉,吩咐手下收摊。

虽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她声音细若蚊蝇,但我还是听见了她对边上抛光师傅的吩咐:“让贾伯迅速查一下这人底细,我怀疑他是裴哥派过来的……”

一万一千五。

那时候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的存款了。

有了这一万一千五作为母鸡,可以孵出很多小鸡来。

时间还早。

我打算今天赌市、摊市、店市逛一圈。

九儿姐曾带我来过无数次这三个市场,但每次都只让我眼看、脑记、腹念,从来不让我试手。

我现在的状态,就如同磨了一把崭新杀猪刀的屠夫,急于逮几头猪来祭刀。

摊市离赌市约一公里左右,北风很大,往背上呼呼地直刮。

我不由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

摊市同样非常热闹。

琳琅满目的名家字画、铜钱瓷罐、竹匾漆器、绣品玩石,令人目不暇接。

不过,打眼逛了一大圈,发现里面百分九十都是现代做旧赝品,剩下的百分之十,价值也就几百到几千块不等,顶多做一做小摆件。

我感叹世界上并没那么多漏可捡。

但路过西南角落一个油腻中年胖子的摊前之时,我脚步停了下来。

油腻胖子的摊以铜钱、油盏以及小瓷雕摆件为主。

在油腻胖子摊子一角,我发现了一个三脚金蟾。

金蟾是普通瓷泥做成的,做工非常粗糙,十来块钱的小玩意儿。

可它嘴里却叼了一枚铜钱。

这枚铜钱,肯定不是原物,显然是油腻胖子为了好卖,后面硬塞进它嘴里去的。

蟾都是四只脚,但旺财金蟾却是三只脚,而且,旺财金蟾嘴里必须叼金钱,否则就失去了给人观赏、把玩的意义。民间有一句俗语,二条腿的人好找,三条腿的蛤蟆难求,专指三脚金蟾嘴里吐金钱。

油腻胖子肯定不知道,这枚铜钱,如果放市场上卖,最少值五万。

这是一个漏!

捡漏的办法,江湖上主要有三种。

第一种叫做包圆,假装成古玩批发商,把摊子上所有同类的东西一起买了,回去之后,再把里面的漏挑出来。

第二种是捎带,你若想要东,偏偏去买西,到最后,假装买西买贵了,让摊主搭一个小玩意儿送给你。你假装在摊里随便一挑,而这个小玩意儿,就是漏。

第三种属于打乱拳,故意叫几个人扮成冤大头,去买摊子最贵的东西,与摊主讲价讲得面红耳赤之时,再来一个毫不起眼的人,问那个漏怎么卖。摊主不愿意放过冤大头,压根没空理会,随便开一个价,捡漏人直接付钱把漏给带走。

但九儿姐说,这些办法全是垃圾!

“小哥,看中哪一样随便挑,都是好东西。”油腻胖子笑道。

我随意拿起了三脚金蟾边上的一尊瓷瓶福寿罐,问他这东西什么价钱?

油腻胖子双眼放光:“小哥眼力好啊,这可是唐三彩福寿俑!一位老头祖上流传下来的老物件,他老伴患了重病,五千块急卖给我的。既然你有眼缘,给你五千三带回家。”

他可真能胡扯。

唐三彩基本都是鬼货,哪来老头祖上流传?

鬼货,就是墓地里挖出来的货。

这玩意儿顶多就值个一百块钱。

我假装看上了眼的样子,左摸右摸,半晌之后,说道:“我爷爷过八十大寿,他很喜欢瓷器,我妈叫我来买一尊瓷器送给他,只要心意到了就行,但你这……太贵了。”

“怎么会贵呢?”油腻胖子忙不迭地回道,手指了指福寿俑上面的花纹:“你看看这图案,这叫百花、牡丹、芍药、海棠四仙子祝寿,买回去你家老爷子肯定喜欢,必定长命百岁!”

我谢谢你。

可惜我爷爷早就挂了。

“啪嗒!”

我故意手一脱,瓷瓶落地,碎了。

瓷瓶正好砸到了边上的三脚金蟾,金蟾的屁股被砸出了一个洞。

油腻胖子先是一懵。

尔后,他脸色陡变。

“不是我碰的!你刚才手指碰到了瓷瓶!”我惊恐不已地说道。

油腻胖子瞅了瞅地下四碎的瓷瓶片以及屁股被砸破了洞的三脚金蟾,脸上肥肉禁不住地抖动:“我特么什么时候碰了?!你小子砸了老子东西还敢血口喷人?!”

尔后,油腻胖子猛地跨前了两步,怒不可遏地拎起了我的衣领子。


陆岑音回信息:“你最好别太过分!”

我直接没回。

几分钟之后。

陆岑音再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在牛车上被颠醒,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现在,你可以说了?”

原来如此!

看来当时对她下手轻了。

我回道:“因为我认得你的胸。”

这是事实。

但陆岑音却可能认为我耍了她,文字显得极端愤怒:“很好!你等着!”

我寻思不用等。

明天我们又能再见面了。

第二天下午。

肖胖子骑着力帆摩托车来接我。

他今天戴了一顶帽子,鼻梁架了一副墨镜,腰间别了一根红色短棍。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肖胖子今天打扮,摆明让我当老板,他来当护宝红花棍郎。

这样也好。

我们不知道裴哥会不会来。

裴哥认得肖胖子。

他这样打扮,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一起来到了窜货场的开办场地——丫玉茶庄。

丫玉茶庄藏在闹市一条巷子里。

门面装修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清幽雅静之感。

肖胖子有些激动。

他告诉我,丫玉茶庄向来实行会员制,非会员不开放,来的人全是官商巨贾,非富即贵。平常人难窥其中究竟,今天他也算涨见识了。

两千年左右,这种私人地下会所并不常见。

肖胖子觉得高端,非常正常。

但九儿姐以前常带着我出入这种地下会所。

在我眼里,若喝粥就咸菜。

旧社会,这种江湖窜货场一般摆在大宅院。

大宅院里面,摆上几张桌子,上面放热茶水、花生、瓜子。

大门一关,开场会有戏文或相声听。

大家乐呵呵地听完,开始窜货换宝。

当然。

不全是一派和谐景象。

遇上宝物不真、意见不合或互相有怨节,赌斗、砸挂、耍红棍,都可能发生。

但现在这种大宅院比较难找,基本转入地下会所。

进大门之后,肖胖子先拿出了入场券。

两排容貌姣好的礼仪小姐向我们深鞠躬:“欢迎贵宾!”

一位引导小姑娘带着我们,上电梯,来到三楼。

江湖窜货场设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会议厅。

入场之后。

墙边已经有一些古董商人的护宝红花棍郎站着了。

肖胖子非常自觉充当红花棍郎角色,双手交叉,站到了墙边。

会场中间,倒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摆放着热茶水、花生、茴香豆,服务员也是旗袍打扮,挺有旧江湖的味道。

从人数上来看,鼎元胡总排场比较大。

我之前不大明白,陆家大小花旦一直在盯着鎏金娃娃,却为什么不敢下手。

来会场之后,算发现一些端倪。

一来,鼎元胡总这种人脉和势力,她们采取做局或者暴力手段取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来,与其说她们在盯地主家傻儿子,其实极有可能在盯着对方,生怕谁先截了胡。

大厅内的一干人等,穿着打扮很得体。

金陵上流社会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一会儿之后,门被打开了。

四五位红花棍郎先进来。

而他们的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大风衣,脸上布满了麻子的人。

他进门之后,有红花棍郎给他脱了风衣。

派头非常足。

此人一出现,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哥好!”

不知谁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哥。

不得不说。

他气场还是有的。

尤其是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像被蛆咬过。

彰显出他屹立粪坑而坚决不倒的英勇。

斜眼瞥见。


基于人道主义。

我们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顺便点开了手机录音。

很快。

可能两分钟不到,声音停止了。

男人还大言不惭地问女人他是不是超人。

女人嗲着回道:“你真讨厌……”

一会儿之后,办公室走出了一个女人,脸红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见到我们之后,愣了一下,没理我们,扭着屁股下楼了。

我们进了房间。

发现王大头正在系皮带。

他看到我们之后,嘴角冷哼了一声,皮带也不系了,干脆不穿外裤,只剩下一条四角大裤衩子,而后,他坐在了老板椅上,点了根烟,双脚架在办公桌上。

“来一根?”王大头说道。

“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找你么?”肖胖子冷冷地问道。

王大头闻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肥肉一阵抖动。

笑完了之后,王大头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脸突然冷了下来:“找我还钱、报仇还是磕头求饶?哈哈哈……”

笑声未停,他突然抓起了桌面上的烟灰缸,冲肖胖子的头上呼啦一下砸过去。

肖胖子反应也快,侧头一让。

烟灰缸砸在了墙上,碎裂四散。

里面的烟灰倾倒而出,弥漫着整个房间。

肖胖子脸色铁青,手握拳头,目光中涌出了杀意:“都不是!”

王大头说道:“那你们他妈的来这里看老子玩现场直播来了?别他妈废话!肖老包袱从我这里借了五十万,前天加利息七十万,到今天共七十二万。”

“这么滴……今天老子刚爽完,心情有点美丽。你们把七十万给我,我前几天叫人砍了肖老包袱,那两万块当作医药费。欠债还钱、砍人出药费,老子够仁义吧?哈哈哈!”

我转头向肖胖子示意。

肖胖子早就已经要憋炸了,此刻如猛虎出山,呼啦冲向前,铁嵌一般的大手,猛地拎起了王大头的头发,狠狠地往办公桌上磕。

惨嚎之声不断传来。

简直丧心病狂的打法。

我提醒道:“别弄死了。”

尔后,我转身出了门。

出门之后,见到听到动静正从楼下赶上来的女前台。

她见到我之后,脸色煞白,转身想跑。

我说道:“嘿!正找你呢!”

女前台闻言,吓得立马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尖叫连连,声带哭腔:“别打我,别打我……我只是位前台,啥也不知道……”

我一瞅她裤子。

吓尿了。

我蹲下身子,将手机里面的录音调了出来,放在她耳边听了一会儿。

我问道:“你觉得打架声音和上床声音,哪个更好听?”

女前台都懵了,惊恐万分地看着我,哭着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说道:“这东西要是让你老公听到了,会怎么样?”

女前台闻言,简直要吓疯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不要啊……大哥,我求你了,我老公也是混社会的,他一定会砍死我!我求你了,求你千万不要发给我老公……”

我点了点头:“行!你赶紧下班,知道该怎么做。”

女前台摇得像拨浪鼓,颤声回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我马上走……不对,我马上辞职!”

我没再理她,重新回到了王大头的办公室。

王大头已经全身血刺呼啦了,嘴里开始求饶:“别打……别打了,我认怂。”

认怂是不可能的。

今天要是放过了他,明天死的可就是我们。

肖胖子怒不可遏,一脚一脚地狠踹,边踹边骂道:“记住了你肖爷、苏爷的模样了吗?王八犊子,竟敢联合姓裴的来做老子!艹尼玛的!”

王大头嘴里往外喷血,双眼翻白,说道:“记……记住了。”

我拉开了意犹未尽的肖胖子,走了过去,说道:“今天跟你说一件事,姓裴的设土鱼篓局做我兄弟,这过程你一清二楚。但我兄弟只是一个没钱的小包袱军,姓裴的为什么要往死里做他,你应该不大明白吧?”

王大头缩在墙角,嘴角涌血,喘着大粗气:“兄弟,这事儿我真不明白……”

我回道:“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兄弟撞见了姓裴的和陆知节小老婆的奸情,姓裴的怕我兄弟泄露秘密,一旦泄露,陆知节一定会杀了他。所以,他很给面子,给我兄弟设了一个局。”

“姓裴一定曾指示你,先做局、再讹钱,我兄弟父子被砍得害怕之后,要么逃跑永远不在金陵出现,要么神不知鬼不觉被你们给折腾死,没错吧?”

王大头闻言,表情无比诧异之余,又显得惊恐万分。

不过,他混社会这么多年,脑子还是聪明的,有气无力地问道:“兄弟,你告诉我这事儿,是啥意思?”

我从胸口拿出了一张纸条,说道:“你照着这个念!”

王大头一瞅见纸条里的内容,顿时脸色陡变,双手合十,颤声求饶道:“兄弟,你们饶了我吧……钱我不要了,七十万由我私人付给裴哥,肖老包袱……啊呸!肖伯的医药费、营养费,我全都出,你们放过我吧!”

我转头示意肖胖子继续。

肖胖子再次把王大头给拎了起来,像练格斗一样,反复伺候着王大头。

几分钟之后,王大头已经不动了。

我问道:“没搞死吧?”

肖胖子回道:“哪能呢!这种只显轻伤,却让人生不如死的打法,我练太多了。这家伙身体差,不经揍!”

我们在办公室等了两个小时,王大头醒了。

肖胖子见状,继续上手。

待到第三次之后,王大头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兄弟,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我念!”

我拿着纸条,放在了王大头的面前,让他注意自己情绪,念得像一点。

肖胖子则在边上开启了录音。

王大头用手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大声念道:“艹尼玛的裴星海!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和陆知节小老婆那点破事!老子天天在你面前当孙子,你特么把我当过人看吗?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跟那破鞋滚床单的照片,全登在金陵日报……”

声音洪亮、气势很足、情绪到位。

一遍过!

他可以去干配音了。

我对王大头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怀璧其罪!裴星海的秘密,这个世界就我们仨知道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陆家是金陵数一数二的百年大世家,脸面看得比命还要重。这录音一旦发给陆知节、陆岑音、陆小欣,包括裴星海,任何一个人都会要了你的命!”

王大头脸色无比惨白,回道:“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对了,明天叫人去把肖伯医药费和营养费给付了。还有,裴星海那里该怎么交待,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王大头突然痛哭了起来。

他一定在悔恨!

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扛住打,留下了自己知道这秘密的录音证据。

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

王大头问道:“这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我拉肖胖子在边上商量了一下。

肖胖子低声问道:“谁进去?”

我回道:“暗号简单,我进去!”

肖胖子想了一想,把包裹递给了我,回道:“好!小心!”

我走到了两位放哨人的面前,放哨人让我交出手机。

手机交出之后,放哨人把我的手机转手甩进了边上的水潭里。

“噗通”一下,沉了。

我一阵肉疼。

早知道就买小灵通了。

一位放哨人带我往山上走。

半个小时之后,到了目的地。

东家一共二个人,站在了最中间。

他们统一穿着喜庆的唐装,戴大墨镜、口罩和毡帽。

而两个厨子则站在一座墓地边,墓土上面还有一个无比新鲜的盗洞,他们脸清一色抹了黑锅灰,只留出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像两个鬼一样。

那些食客,共有七八个人。

化妆的、戴面具的、抹糊泥的,各式各样的装扮都有。

月光下。

场面非常之诡异。

像是在参加蒙面舞会,又像是群魔出山。

我不知道那二位东家当中,哪位是裴哥。

见我到来之后,站左边那位东家站前了一步,用公鸭嗓子说道:“各位爷都到齐了!咱们今天机缘巧合,凑在一起吃餐饭。菜不赖,是肉锅!”

“当然,咸淡全凭大家口味。如果喜欢,各位爷就给两个赏钱给咱大厨。不喜欢的话,出去咱也别说风凉话,不然我们这当东家的,会很没面子!”

此话软硬兼施,老东家了。

盗墓行当,黑话也多。

肉锅是指里面有好宝贝的墓。

干锅是指啥也没捞着的墓。

漏锅是指被同行扫荡过的墓。

“开始炒菜吧!”

公鸭嗓东家吩咐道。

盗墓贼一听,其中一人,像老鼠一般,立马钻进了盗洞里。

另一位盗墓人,则在墓地前面摆开了一张白色的大毡布。

而我们这些收购商,则纷纷步至离墓地大概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坐了下来。

二位东家也远远地坐在另一边。

此举,为了防止我们窥伺盗墓贼的流派手法。

不一会儿。

盗墓贼开始不断地往上面拿东西,东西带着泥土,放在了白色大毡布之上。

他们看不大清毡布上的东西,但我却能看到。

明宫廷御制手枕、和田嘴含玉、吹蜡鼻烟壶、翡翠手镯、掌心瓷玉凳……

清一色的明中期物件。

这确实是一座肉锅!

虽然东西还带着泥,但从在月光下隐泛出来的光泽来看,属墓地出来真东西无疑。

价值就不好说了。

老东西的价钱,由两个因素决定,一看品相,二看传承。

品相现在距离太远,东西还带了泥,看不大清楚。

至于传承,这墓地也没讲有什么故事或者埋着哪位名人,提升古董价值的意义不大。

好比如,同样是嘴含玉,普通尸体嘴里含的,就值古玉的钱,但你要说是老佛爷嘴里的,那可就是天价。

盗墓贼吭呲吭呲忙活了快半个小时,十几件东西,带着鲜泥,悉数全摆在了白色大毡布上。

这个时候,公鸭嗓东家开口了:“两位大厨辛苦了,你们先抽根烟歇会儿。”

尔后,公鸭嗓东家给两位盗墓贼各发了一支烟。

盗墓贼嘴里叼着烟,走到远处,避开了。

这种吃阴货的局,盗墓贼不参与讲价还价。

他们也不用担心物亏所值。

买货商看上东西之后,自然会给出相应价钱。

有请柬的都是圈内人,给价钱不会太离谱。

毕竟,以后这种局他们还要继续参加。

即便是给低了,别人也会加价买,最终价高者得。

大家吃完阴席之后,东家会把钱和剩下的东西给盗墓贼。

“各位爷客气了,东家先下第一筷!”公鸭嗓东家开口说道。

此时,那位一直没吭声的东家和公鸭嗓东家一起围了过去,在白色毡布上面挑选。

他们挑了一会儿之后,选中了那个掌心瓷玉凳。

一直没吭声的东家拿着玉凳,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手捏着掌心瓷玉凳,走到了我们面前,在我们这些食客眼前晃一圈,表示这是他作为东家的酬劳,大家都瞄一眼。

但此时,我突然发现了三个突发状况!

首先是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

这呼噜声是那两位躲在树下休息的厨子发出来的。

可他们的嘴里,竟然还叼着烟,烟头未灭!

其次,在这位东家拿着掌心瓷玉凳展示给我们看的时候,我鼻尖闻到了一股古怪的腥味。

这股腥味,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墓地里冥器的泥腥味。

但多年训练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

我赶紧闭住了呼吸。

斜眼一瞥,我发现这些食客在闻了掌心瓷玉凳的味道之后,双眼迷茫,似乎全在发懵!

最后,那位公鸭嗓东家,趁我们都在看掌心瓷玉凳的时候,他手法极快,将白色毡布上的一众冥器,全部予以了替换。

替换冥器的物品,竟然也全带着鲜泥!

东家在黑吃黑!

用烟迷了厨师!

用有腥味的掌心瓷玉凳迷了食客!

用带泥赝品将一众真冥器给全部替换!

届时。

所有的食客,都傻乎乎地去挑选那些赝品。

毕竟,这几十米的距离,食客们之前压根不知道原来上的“菜”到底是什么!

在致迷药的作用之下,他们肯定会将赝品当成真品,纷纷掏钱给东家。

东家在收到钱之后,最后将钱给厨子时,收到了百万,哪怕只给他们十万,厨子头脑发晕,也不会提出任何异议!厨子不是专业的鉴宝师,他们对墓地里冥器的市场价值,并无清晰判断!

吃阴席散局无悔。

等到第二天大家清醒,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食客只会怪天黑打了眼。

厨子只会埋怨扒了水锅或者怨恨食客眼瞎。

如此大哑巴亏,也只能强咽了。

我心中暗暗发凉。

裴哥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为阴席做东,他竟然炖双黄蛋,吃两头!

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边上有一个身形瘦小的食客,戴着喜羊羊面具,目光却无比清明。

这人竟然没中毒?!

我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我。

这会是肖胖子的兄弟?

不对!

这人没有喉结。

女扮男装!

而且,她的眼神,我似曾相识。

再仔细打量一下她身材,发现她明显用束身衣将自己给包裹的严实,外罩一大号马甲。

我心中顿时了然。

有点意思了。

她是陆岑音!

不是我认人有多牛逼。

而是,我自出道以来,所接触的女人就那么几个。

而陆岑音的眼神,给我的印象又尤为深刻。

她妹妹陆小欣的手下裴哥,今晚在此炖双黄蛋。

陆岑音却跑过来假扮食客。

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脑海迅速盘算了一下。

这对姐妹花互相不对付。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应该问题不大。

我心中有了谱,转头不再看她。

此刻。

掌心瓷玉登已经在众人的面前转完了一圈。

公鸭嗓东家站在高处,开口道:“各位爷,开席了!”

众食客闻言,纷纷从地上起身,往那白色大毡布走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