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野傅霜知的现代都市小说《远离大反派,流放路上反被扑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今二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其他小说《远离大反派,流放路上反被扑》,男女主角鹿野傅霜知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今二三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世上多得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想着,傅霜知忽然看了眼身旁的人。“嗯,看我干嘛?怎么处置我不管,你自个儿决定。”鹿野被他突然这么一瞅,急忙撇清关系。她就是个打酱油的。傅霜知本是想借用鹿野的武力值,不过,在下午行路时意外发现曼陀罗后,鹿野便对计划做出了一点小改变。没错,下午时赶路时,鹿野......
《远离大反派,流放路上反被扑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陈思齐惊骇欲绝,完全没想到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三个。
因为对手乱成一团,雷礼所受的压力自然就小了很多,他也有些头晕,不过不严重,拄着刀倚墙喘息片刻,他便看到那迤迤然从院子走向室内的少年,以及少年身旁那嘴里叼着根草、双手背在后脑勺、看上去吊儿郎当,非常没有姑娘样的姑娘。
“傅公子,鹿、鹿……姑娘。”雷礼也在对鹿野的称呼上磕绊了下,随即想到什么,一脸苦涩。
“愿赌服输,我雷某人输了,这些人……你们说,怎么处置。”
是的,他赌输了。
他以为他雷礼的为人能让这些人收敛贪心,就算有人对他不满,但总不至于起太大的坏心,而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事,雷礼都可以包容他们,毕竟他是他们的头儿,要带他们走完这漫长的流放路。
但他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想杀他。
还不是一两个,而是那么多人。
足足三四十人,比所有官差中的一大半还多些。
雷礼只觉得无比挫败。
傅霜知看了雷礼一眼。
这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不然也不会在傅家大厦已倾时还记着傅家曾经微不足道的恩情,尽心护着他和傅家。
但也正是因为他太重情重义,以致有时甚至显得天真到愚蠢。
这世上,并不是你捧出真心,就一定能换来真心的。
世上多得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
想着,傅霜知忽然看了眼身旁的人。
“嗯,看我干嘛?怎么处置我不管,你自个儿决定。”
鹿野被他突然这么一瞅,急忙撇清关系。
她就是个打酱油的。
傅霜知本是想借用鹿野的武力值,不过,在下午行路时意外发现曼陀罗后,鹿野便对计划做出了一点小改变。
没错,下午时赶路时,鹿野看似为了好看,让傅仪琤摘下的那些白色旋花以及那青色的果实,便是大名鼎鼎的曼陀罗。
曼陀罗全株有毒,尤其果实和果实中的种子毒性最大,其含莨菪碱、东莨菪碱、阿托品等生物碱,服用后很可能会产生跟吃毒蘑菇一样的神经异常现象,比如眼前出现小人跳舞,服用过量中毒严重的,三小时内就可能一命呜呼。
当然,鹿野很小心地控制了用量,而且早早准备好了解药。
曼陀罗毒有多种解药可解,其中十分方便简洁的一种,便是甘草加绿豆熬煮,甘草是常用药材,官差们的马车里备了一些,绿豆更是常见食物,马车里恰好也有,鹿野确定了这一点,才放心用了毒。
即便如此,鹿野还是在用量上减了又减。
以致此时室内虽然看着挺乱,但实际上却仍有不少人还保持着战斗力,只是大多都被这混乱的场面弄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傻呆呆地停下动作。
鹿野便慢悠悠走到这些傻掉的官差面前,所过之处如狂风肆掠,官差“噗通”倒地。
鹿野的力气在这些普通官差面前完全就是碾压式的,更不用说他们还多多少少受了些曼陀罗毒的影响。
不一会儿,除了雷礼这边的人,但凡跟陈思齐站一块儿的,就没一个是站着的了。
鹿野这边收好尾,那边,傅霜知也给出了雷礼他的“处置”结果。
“全杀掉。”傅霜知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道。
鹿野听得一个趔趄。
——敢情,她的甘草绿豆解毒汤白煮了?
再次上路。
鹿野走在人群最后边,时不时稍稍脱离队伍,在路边寻摸各种野物。
“这是白茅,它的根可以吃。”
鹿野走进一片顶着白花花芦苇似花序的植物边,用小棍挖出几条白色如绳结的植物根茎,递给傅仪斐四人。
白茅根,甜甜的
今天一上路,没用鹿野和傅霜知吩咐,四个人便自动跟上鹿野,她去哪儿他们也跟着去哪儿,除非鹿野不让他们跟。
鹿野本就是打着交好几人的主意,自然也不会驱赶,找到什么可食用有用处的野物,也都会跟几人讲解。
“白茅?我知道我知道!《诗经》里有这个,夫子教过!”小胖子傅仪斐听到鹿野说白茅,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抓了茅根吃,而是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句话,随即便摇头晃脑背起诗来。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朴、朴——”背到一半,小胖子卡壳了。
这句诗里的白茅是指这种成熟的白茅花序,毛茸茸的,所以可以用来裹东西
“樕!林有朴樕!笨蛋!”傅仪澜翻个白眼表示鄙视,随即也抑扬顿挫地背起来。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不止这一首《野有死麕》,还有雅部的《白华》: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英英白云……”鄙视完傅仪斐,傅仪澜还补充说明上了。
待他一首《白华》背完,傅仪斐佩服地拍巴掌,“九哥真厉害,怪不得夫子总说你聪明。”
傅仪澜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像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
“九哥,那还有别的诗里也写过它吗?唔……甜!”傅仪斐一边好奇地追问,一边已经拿起一把茅根开吃,茅根味甘甜,与昨日的龙葵酸浆又不是同一种甜,但同样很好吃,傅仪斐一嚼便惊喜地叫了出来。
这边傅仪澜收到提问,加上刚被傅仪斐崇拜地恭维了一句,顿时挠头苦思《诗经》里还有哪里提到了白茅。
“《邶风·静女》中的“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和《卫风·硕人》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荑,好像、好像就是指……白茅的嫩、嫩芽。”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却是一惯沉默的傅仪琤,说到后面,傅仪澜傅仪斐乃至七婶娘鹿野都看向了她,小姑娘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变小,话音也不确定起来。
“好像是哦?”傅仪斐挠头苦思。
傅仪琤一说,傅仪澜便想起来了,看向傅仪琤的眼神便有些诧异。
傅家虽然不禁女孩儿读书,甚至还专门办了女学来教导族中女孩儿,但女学的教学内容跟男学相差甚远,四书五经只是略略教导,要求远不比男学。
但傅仪琤却能对如此细微的点都脱口而出,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傅仪澜下意识涌起胜负欲来,但劲儿刚鼓起,看看眼前大片茅草,忽又泄气。
读书好坏又怎样,如今,他们都是流放之人。
三个小孩儿你一声我一声的背书,好像回到过去在傅家时的日子,七婶娘看得又欣慰又难受,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鹿野也有些感慨。
这些小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在傅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自小被书香晕染,其实懂得东西未必少,只是跟所有的傅家人一样,此时,他们懂得那些书本知识,根本无用。
可世上没有没用的知识,只有暂时用不上的知识。
就像鹿野也没想到,现代的她只是喜欢野外,喜欢探险,喜欢野生动植物,因此主动被动地学习了许多相关知识,那时候可没想到,这些知识会派上大用场。
她拍拍手,吸引了几人注意力。
“好了,趁着官差没注意,多挖点,还有上面的干枯花序,就是这些白乎乎软绵绵像芦苇的东西,也收集些,天越来越冷了,以后再碰上露宿的话,必须有些东西御寒。”
说罢,又笑着对三个孩子说,“白茅的嫩芽,就是仪琤说的荑,也是可以吃的哦,口感不错,不过只在春天有,等明年春天,我带你们找一找,看看书上写的东西在现实里是什么样子。”
是上面那张白色毛茸茸的“幼年时期”,其实也是白茅的花,味道清甜
读书有用,但只知道读书不联系实际,就很容易沦为读书机器,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边说着,几人也没闲着,挖茅根的挖茅根,才白茅的采白茅。
他们动作已经尽量快,但还是脱离了大部队。
负责押解傅家人的官差分成两批,前面一批,后面一批。
后面这批里,在鹿野几人刚刚落下时,就有官差瞪眼想要呵斥。
却被领头的雷礼一句话止住。
“小何,盯着他们,敢趁机逃跑就抽鞭子。”
他指了个瘦瘦小小的、没穿官服的少年,让他盯着。
小何领了命,便也稍稍脱离了队伍,看着鹿野一行人。
其他人看有人看着,自然也不再关注那几人。
鹿野自然发现了“监视”她的那个小官差,事实上不止这次,之前每次她要脱离大部队找吃食时,都会有官差远远瞅着,但又不上来呵斥她回去。
鹿野原本以为这些官差多么人性化,对流放犯的管理有多宽松,但第二天拉肚子被毫不留情抽鞭子,以及回忆起《沉匣录》里那些对傅霜知流放过往的描述,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便是有人有心照顾。
应该是傅霜知说的那两个受过傅家恩惠的官差,而且应该是领头人一类的,才能给傅霜知面子,让她这么逍遥。
可这样的话,就有一点非常说不通了——
有人照顾,《沉匣录》里的傅霜知为什么还会落到亲人死绝的地步?
再说,鹿野也了解过一些流放的知识,知道流放犯也不是全无人权,不是任由押解的衙役拿捏,想杀就杀想埋就埋的,兵部对于犯人的存活率有要求,每到一个城镇与当地官府交接时,如果有犯人减员也需要陈明缘由,说不清或者犯人折损率太高,负责押送的人也是要吃挂落的。
虽说《沉匣录》是架空,而且可能为了给傅霜知的反派人生增加难度,特地把傅家人流放到以前从未流放过的朔方,可以说给了作者极大的设定自由。
但再怎么自由,也不该太脱离常规吧。
所以,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鹿野皱眉思索着,押解队伍最前方,也有人正在挑眉笑。
“你说,雷礼收了傅家那小子好处,想要放跑鹿氏?”前头的领头人姓陈,叫陈思齐,是此次押解犯人的衙役中地位数得上第二的,而第一,自然就是雷礼。
由于此次需要押解的人员众多,足足上百人,因此京城衙门抽调了许多衙役,甚至还有一些需要服徭役的普通百姓。
就比如刚刚领了雷礼的令去“监视”鹿野等人的小何,他并非官差,而是普通百姓,因有役在身,便被抽调,踏上这押解路。
小何这种是直属于官差们管理的,地位自然比傅家人高,却又要完全听从官差们的话。
官差中,雷礼在京城衙门里是捕头级的人物,原本这种押解犯人的差事,大多捕头都不想做了,虽然有油水可捞,但到底还是太累,但雷礼却主动请缨负责了这次押送,才顶了陈思齐原本的一把手位置。
陈思齐很是不爽。
尤其在雷礼几次阻挠他想要朝傅家女眷下手后,这不爽到达了顶点。
“看……跟……望……确!”
陈氏张开掉了半边牙的嘴,口齿不清,眼露狠毒。
因为热度太高,身边的人都在讨论,鹿野走马观花式地快进看完整部剧。
了解了大致剧情,但却对很多细节并不清楚,因此,第一时间,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正身处的世界竟然是《沉匣录》,但等反应过来,她就淡定不能了。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鹿三娘”,虽然没在《沉匣录》中出现过哪怕一秒的镜头,但却实在不是一个能被忽略的角色啊!
鹿三娘是傅霜知的妻子。
但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第一个被傅霜知干掉的“仇敌”,也即是第一个“受害者”。
被调换的真千金,却因环境养成粗鲁贪婪的小市民性子,用了卑鄙手段设计嫁给傅霜知,却又在傅家倒台后后悔不跌,流放路上与婆母莫氏因为几个馊掉的糠菜团子产生冲突,因为吃太多馊掉的团子肚痛而怀疑莫氏下毒故意害她,于是对莫氏破口大骂乃至动手动脚,成功将患有心疾的莫氏气死。
就是这么一个可悲可笑的小角色,却也成了压死傅霜知的第一根稻草。
于是当傅霜知变态后,鹿三娘就成了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貌似……刚到流放地没多久,就被傅霜知悄悄抹了脖子,抛尸荒野。
从回忆中回神,鹿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
很好很好,还在还在。
然后她又看向那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此时鹿野终于可以确定,这就是傅霜知的母亲,鹿三娘名义上的婆婆,莫氏莫婉娘。
鹿野寻思了一会儿。
开口:“您——”
“嗖”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尤其傅霜知和傅瑶,傅霜知的目光冷地像冰,傅瑶的目光热地像火,兄妹俩表现不一,目的却是一致的——都怕“鹿三娘”再对莫婉娘出言不逊。
被人这样看着,鹿野压力也很大的。
她摸了摸鼻子。
继续朝莫婉娘开口,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您没事儿吧?”
……
空气凝滞了一瞬。
傅霜知,傅瑶,莫婉娘,乃至温柔沉静,仿佛不关心周遭世事的傅珮,以及所有傅氏族人,都朝鹿野看了过来。
鹿野面色不改,声音加大又重复问了一遍:
“您没事儿吧?”
她神情平静,但眉头却微微皱着,眼里有明显的关心,不似作伪。
莫婉娘微微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自从踏上流放路,这个“儿媳妇”就没再给过她一个好脸色,这会儿这是——莫婉娘忽然看向傅霜知。
难道,是因为霜知醒了,这恶婆娘怕了?
傅霜知自然察觉了母亲的视线,他敛下了眼眸。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小辣椒傅瑶打破了平静。
“娘要是有事还不是你气的?哼!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小姑娘似乎想做个双手叉腰的姿势,奈何,她手腕上戴着枷,这动作对她来说无疑难度太大,最后只能比出个不伦不类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滑稽。
鹿野挑挑眉,没理会小姑娘的挑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对着莫婉娘笑笑,然后又看向傅霜知。声音清晰,无比郑重地道:“你娘说的,她没事哦。”
所以,如果莫婉娘再发生什么事,可不准找她的麻烦了哦?
《沉匣录》中,傅霜知之所以杀鹿三娘,最大原因就是她气死了他母亲,否则,只凭她翻脸不认人的小人行径,还不至于让傅霜知动了杀心。
现在鹿野穿过来,“鹿三娘”还没来得及辱骂殴打莫婉娘,所以,鹿野觉得只要自己以后不再招惹莫婉娘和傅家一家人,自己的小脖子应该还是能长地牢牢的。
前提是,不要招惹傅家人。
作为《沉匣录》中偏执入魔的大反派,傅霜知有多阴狠毒辣,不择手段,鹿野可是见识过的,虽然现在的傅家还没全部玩儿完,傅霜知看着也还是个光风霁月的温润少年,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心理变态,只是表面没露出来呢?最起码,刚刚他看“鹿三娘”的眼神,就很让鹿野不寒而栗。
所以,安全起见,鹿野决定尽量远离这家人。
这么想着,鹿野就忍着疼,起身往外走。
流放犯们原本都是待在一起的,毕竟本就全都是傅家人,哪怕已经被流放,还是会下意识地聚集在一起,就连原本的鹿三娘,虽然骂骂咧咧,却也还是不敢离开众人。
所以鹿野这么一往外挪,就很显眼。
“你做什么?”
清冷如冰玉的声音再度响起,刹住鹿野向外挪的步子。
她回头,粲然一笑。
“我觉得吧,既然咱们相看两厌,不如分开算了?反正咱们也没入过洞房,算不得正式夫妻。以后咱们一拍两散,我不招惹你们,你们也不必烦我,如何?”
八月北地的风簌簌吹着,把鹿野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但却还是足够让众人听清她的话。
所有人都呆愣了一瞬。
她们起初是被这女人太过直白的话给震住,什么“没入过洞房算不得正式夫妻”,不愧是杀猪女出身,说起这种话都一点不害臊。
可从这层震惊里醒过神后,众人又不由为她话里的意思呆住。
自从流放以来,鹿三娘便每天骂骂咧咧,时常与傅家人争吵,把每个傅家人都气得不行,偏偏这人还跟狗屎似的,恶心人又甩不掉,反而仗着身上肉多、力气大、声音大,常常在争吵中占据上风,今日更是过分,竟然直接抢小孩子的吃食,那时众人都心生绝望了:本来就足够绝望的流放路,竟然还有这么个搅屎棍一样的玩意儿。
结果现在,她说要跟他们互不招惹?
傅瑶脸上当即就现出了喜色。
但略有些阅历的,如傅珮和莫婉娘,却都狐疑地看向鹿野。
她们怀疑她是在耍什么以退为进的手段,有什么猫腻。
唯有傅霜知什么也不说,眼神也未变,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好。”
鹿野心中一松,脚下动作更快,目标是众流放犯十米开外处一棵老树下,但,刚走到约五米处,她又陡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众人……脚下那只方才被傅霜知打掉的糠菜团子。
“那东西不要吃了,刚刚我就是吃了那东西才肚子痛的,大人还可以,小孩子肠胃弱,受不了的。”
鹿野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沉匣录》中,今日本该上演的悲剧,还不止莫婉娘被气死这一桩。
她是靠耳聪目明发现的不对劲,但傅霜知显然不是。
不过没关系,反正殊途同归。
“我要说的也是这件事。”虽然她只是发现不对劲,至于官差要做什么,什么时候会做,她就完全不得而知了,而傅霜知知道的显然要比她多些。
既然如此,那就听傅霜知安排好了。
“需要做什么,你说吧。”
鹿野直接道。
现在她跟傅霜知以及傅家人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帮他们就是帮自己,所以鹿野丝毫没有扭捏,也没有考虑什么值不值,傅霜知又能拿出什么来交换。
毕竟,那些官差要想搞事儿,第一个被搞的,肯定是她这个坏了他们好事儿的刺头。
下午,鹿野也仍旧没找着什么机会脱离大部队打野食。
中间收获,是看到路边生着几棵株型高大,开着白色下垂漂亮花朵的植物时。
“仪琤,帮姐姐摘朵花。”
鹿野心知自己现在干什么都被官差盯着,于是干脆指使傅仪琤去干活。
傅仪琤耳明脚快,听到后立马就跑到那几棵植物前,干脆利落地揪了好几朵花,连那长着许多绿色小刺的果实都顺带揪了几个下来。
官差正要训斥,就见鹿野接过那花,扯两朵别在了自己发间,又给了傅仪琤两朵,甚至七婶娘也分了两朵,剩下的青绿色刺挠小果子,则拿在手里把玩着,而那玩意儿则看着就不能吃。
这些花朵形状如喇叭,却又比寻常喇叭花更有韵味,花瓣旋转扭曲,顶端颜色纯白,喇叭筒处则略带一点紫色,单论颜值,竟是不比富贵人家专门培育的名花异草逊色多少。
嘘,知道是什么花的先别剧透哦
所以戴在姑娘们头上也格外好看。
昨日打过架,鹿野就趁机洗了个澡。
她力气大胆也大,再说反正已经得罪了官差,再扮丑也不会被放过,因此也就没有故意再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了。
于是今日的鹿野脸蛋干干净净。
她本就生着一张十分精致的美人脸,脸上干净时,没人能说她不好看,虽说胖了点,但这时代下层民众对女性的审美,几乎都还停留在脸大胸大屁股大就是好看女子的水平,况且经过这几日饱一顿饿一顿顿顿没油水的糟糕伙食,鹿野还瘦了些,脸上线条更清晰了。
所以总而言之,在官差们眼里,鹿野妥妥是个大美女。
大美女戴花,那就是美上加美。
那看管鹿野的官差瞅了她好几眼,终究没再说什么,甚至还隐隐露出几丝窃笑。
鹿野似乎全无察觉,顶着那花儿招摇了一下午,直到露宿的时候,才不知把花儿丢到了哪里。
没错,今天一行人仍旧要露宿。
好在这次还找到一个荒废的村庄。
由于北方异族连年逼迫,整个大魏北方都常常遭受劫掠和战火,以致黎民受苦,百姓南迁,留下大量荒废的城镇和村庄。
越往北走,这样的情形便越常见。
所以这趟流放路的辛苦可想而知,不止是犯人,对官差来说也是顶级的苦差。
所以,那些别有心思主动揽下这桩苦差的,才更有怨言。
天刚擦黑,官差和犯人分别用过晚饭,找了荒村最宽敞、保存最好的一栋住宅宿下,当然,官差睡屋里,犯人睡外面露天的院里。
官差们照旧好吃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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