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月光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完整文集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完整文集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主角姜舒郁峥,是小说写手“晴天白鹭”所写。精彩内容:姜舒低眸瞧向已经消肿的手背:“不怎么疼了。”她在屋里搜寻一圈,没有见到沈长泽的身影,想必已经走了。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爷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时给夫人上了药才走。”“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难以置信。檀玉点头:“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个时辰送一次冰,亲眼所见。”原本檀玉极不待见沈长泽,但现在却有了改观......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8-06 04: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主角姜舒郁峥,是小说写手“晴天白鹭”所写。精彩内容:姜舒低眸瞧向已经消肿的手背:“不怎么疼了。”她在屋里搜寻一圈,没有见到沈长泽的身影,想必已经走了。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爷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时给夫人上了药才走。”“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难以置信。檀玉点头:“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个时辰送一次冰,亲眼所见。”原本檀玉极不待见沈长泽,但现在却有了改观......

《完整文集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第四章 掌家

“在想什么?”见姜舒愣怔出神,沈长泽不由好奇。

“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姜舒回神,不再忆想。

“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沈长泽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

姜舒笑笑,不予置否。

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

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姜舒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

“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沈长泽口中的边关很不美好。

姜舒垂眸,瞧见沈长泽手背上有条细细的疤痕,于是问他:“你这些年是不是很艰难?”

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的胸膛,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

“一次敌军夜袭,神思不清的我被长枪扎中胸口,险些便没命了,是锦初斩杀敌人救了我……”

“数次死里逃生我终于有了经验,学会了时刻警醒保护自己,虽然仍旧避免不了受伤,但总能留得命在,那些伤也就算不得什么,养几日便好了。”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姜舒有些羞愧。比起他在战场受的伤,她这点烫伤实在不值一提。

可她还是觉得疼,钻心的疼。

“锦初也有一身好武艺,上阵杀敌丝毫不逊于男儿。这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留下了满身疤痕,这要是在上京,怕是都嫁不出去。”

说起程锦初,沈长泽眼中有愧疚也有心疼,糅合成浓烈的爱意扎根在他心底。

姜舒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程锦初了。

“你们受苦了。”姜舒由衷道。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沈长泽和程锦初保家卫国,值得她敬佩。

沈长泽摇头:“比起其他将士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且我们比他们幸运,还能活着回到上京,我很知足了。”

听他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些年的九死一生,姜舒心中释然了些许。

可她心疼了别人,又有谁来心疼她呢?

以柔弱之躯撑起一个落败的侯府,她也并不容易。只是她的艰难无处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不愿再想这些,姜舒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风微凉,沈长泽见她睡着了,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了床上。

姜舒很轻,轻到他抱在怀里感觉一点也不踏实。

拉过锦被给她盖好,沈长泽换了一块冰继续给她敷手。

床上的人儿睡的不甚安稳,时而蹙眉时而翻动。

沈长泽怕她弄到手背,只得用手抓着她的皓腕。

如此近的距离,清晰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长睫,就更别说精雕玉琢的小脸和眉眼了。

世人皆爱美,他也无法免俗。

视线顺着玲珑翘鼻往下,落在樱红的唇瓣上,止不住喉头滚动。

这是他的妻。

咀嚼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中生出丝丝甜意,俯身吻了一下姜舒光洁的额头。

翌日,姜舒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檀玉,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夫人可还觉得疼?”檀玉扶着姜舒起身。

姜舒低眸瞧向已经消肿的手背:“不怎么疼了。”

她在屋里搜寻一圈,没有见到沈长泽的身影,想必已经走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爷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时给夫人上了药才走。”

“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难以置信。

檀玉点头:“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个时辰送一次冰,亲眼所见。”

原本檀玉极不待见沈长泽,但现在却有了改观:“奴婢觉得侯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可他的心里不止有她。

姜舒不语,穿好鞋袜后任由檀玉伺侯她洗漱,然后坐到铜镜前梳妆。

揽云院里,晏阳晏欢在院子里玩耍,程锦初在屋中查看账册。

她虽识字,但侯府账册错综复杂,她看的十分吃力,许多地方都不甚明白。

她想问沈长泽,然他刚歇下,且他一介男子也不一定懂后宅庶务。思来想去,她带着账册去寻了婆母林氏。

“什么?姜舒让你掌家。”沈母惊的险些让茶呛到。

见沈母如此大的反应,程锦初以为是不信任她,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沈母摆手:“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了解侯府,这家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叹气,不知该如何同她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初到侯府,确然什么都不懂,还望母亲不吝赐教。”程锦初是铁了心了。

她就不信了,管个家还能比上阵杀敌更难?

“唉!”事已至此,沈母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能用事实说话。

“先别管账册了,你随我去库房看看吧。”

库房的确要盘点,程锦初不作他想,拿上钥匙随沈母去了。

侯府的库房很大,但里面却很空,只有十几口木箱。

沈母让人打开,程锦初瞧见木箱里装的都是古玩字画等器物,只有两箱白银和一箱黄金。

“这……”程锦初不敢相信,偌大的侯府竟只有这点家产。

沈母摒退下人羞惭道:“侯府自二十年前就逐渐衰败,长泽他爹走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生财之道。若非如此,又怎会娶一个商贾之女做主母。”

便是如此,她也觉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

“所以姜舒掌家所有开销都出自己她自己?”此时此刻,程锦初终于明白沈母那句话了。

这家的确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呐呐汗颜:“要不是她,侯府早破败了。”

程锦初捏紧手中的钥匙,面色发冷。

难怪姜舒如此大方的让出掌家权,合着是想挖坑羞辱她。

她听沈长泽说过,姜舒是上京富商之女,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我们先回去看账册。”程锦初深吸一口气出了库房,身影坚毅决绝。

沈母想劝她把掌家权交还给姜舒,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这两个儿媳,她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去年四月十六,赵德柱趁张大下地农忙,潜入张大家中奸淫其孕妻,致其胎儿流产。

沈长泽一张张看下来,面寒如冰,额头青筋暴起。

霍冲和檀玉静立着,面上皆是愤怒憎恶。

这些罪状,是霍冲拿着沈长泽的令牌,挨家挨户的去询问,檀玉一笔一字记录下来的。

一开始庄民都很抗拒,怕侯府包庇赵德柱,反而为难他们不敢说出实情。

霍冲和檀玉费尽口舌,才劝得庄民们半信半疑的开口。

“他眼里还有天理王法吗!”沈长泽怒不可遏。

姜舒从他手中接过,仔细阅看。

看着看着,姜舒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到最后也同沈长泽一样满脸憎怒。

“他们为何不报官,或上报侯府?”沈长泽大为不解。

霍冲道:“报过。但赵德柱买通了衙差,又证据不足无法让他伏法。”

“至于侯府,庄户说上报后没有任何回应。”

“再后来,赵德柱命打手严加看管,无事不让庄户离庄,并以他们的家人作威胁。”

“区区一个庄头,竟妄图只手遮天不成。”沈长泽气的来回踱步。

“他们曾上报过侯府,你可知晓?”沈长泽问姜舒。

过去的六年里,侯府都由姜舒掌家。

对上沈长泽怀疑的目光,姜舒冷声道:“此事我有所耳闻,但当时那人是母亲召见的,我并未见过。”

她依稀记得那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二年,虽执掌了侯府庶务,但有些事情却还是由沈母处理,未经她手。

沈长泽这质问,实在可笑。

“你的意思,母亲在包庇他。”沈长泽大为震惊,难以置信。

“侯爷觉得呢?”姜舒杏眸凉凉的望着他。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离府时,沈母曾叮嘱他:对待自家亲戚要宽厚些,便是有错也当酌情处理。

好一个宽厚,好一个酌情处理。沈长泽此时才明白是何意。

见沈长泽半晌不语,姜舒寒着脸问:“侯爷打算如何处置?”

家规国法,赵德柱全犯了,且犯的极重。

不论以何由处置,都罪无可恕。

可赵德柱是沈母的远房子侄,沈长泽会秉公处理吗?

还是会跟沈母一样继续包庇?

沈长泽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咬牙狠声道:“严惩不贷。”

若是在军中,犯了此等重罪,必将以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沈长泽对赵德柱的行径,深恶痛绝。

“霍冲,檀玉,你们再跑一趟。”姜舒吩咐。

“是。”两人听完领命离去。

“走吧侯爷,让我瞧瞧你如何严惩赵德柱。”姜舒起身往大厅走。

沈长泽拧眉跟上。

临近晚饭时间,赵德柱备好了小酒在屋中等着吃饭,乍然被传唤有些莫名其妙。

“侯爷,夫人,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赵德柱躬身立在屏风前问。

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的他,还在贼眉鼠眼的窥视姜舒。

看到他的举动,沈长泽气怒起身,一脚踹翻了薄纱屏风。

“狗胆包天,竟敢觊觎侯府夫人,你当本侯是死的吗?”

沈长泽突然怒喝,吓的赵德柱腿一软跪倒在地,头低垂着不敢看上座的姜舒。

“侯爷息怒,小人不敢。”赵德柱惶恐求饶。

赵德柱是沈母远的八竿子勉强能打着的子侄,与侯府并无亲缘关系,是以他不敢在沈长泽面前放肆。

姜舒冷眼打量。

跪伏在地的赵德柱年约三十,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瞧便知他没少搜刮剥削庄户。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本侯看你胆子大的很!”沈长泽将赵德柱的罪状怒摔在他面前。


檀玉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钟越瞧见了,唇边泛起一抹坏笑,抬眼看向憨头憨脑吃菜叶的不白,恶从心起。

晚饭时,钟越亲自给檀玉送饭。

看檀玉吃的津津有味,钟越满含期待的问她:“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这是什么肉?鸡丁吗?”檀玉连连点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钟越促狭笑道:“兔丁。”

檀玉如遭当头棒喝,嘴里的兔肉含着不敢吞下去,结结巴巴的问:“哪……哪只兔?”

钟越抬手摇指向屋外:“就那只。”

檀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院里的树杈上,挂着一块油亮的黑兔皮。

檀玉吓坏了,死盯着桌上的爆炒兔丁道:“这这是不白!”

“扒了皮肉挺白的。”钟越用手指捻起一块肉丢进嘴里,嚼了几下道:“还挺香。”

檀玉快哭了,嘴里的肉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快吃呀,可不能让兔子白死。”钟越故意催促。

檀玉一想是这么个理,难过的拿起了筷子。

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默念,呜呜,不白,你死的好惨,吃着……太香了。

不得不说,钟越的厨艺真是绝了,做的菜比翠云楼还好吃。

檀玉一不小心下了两碗饭。

“嗝——”摸着鼓胀的肚子,檀玉看着剩下的小半盘兔丁,悲伤的瘪着嘴:“别倒了,留着我明天吃。”

不白都已经死了,可不能让它再浪费了。

“哈哈哈……”钟越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笑声吸引了下楼送碗盘的楮玉,好奇的进屋查看。

“你们在笑什么?”楮玉不解问。

钟越笑着将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从外买了一只黑兔,做成爆炒兔丁给檀玉吃,且故意不告诉檀玉真相,让檀玉蒙在鼓里。

“什么?这不是不白?你骗我!”檀玉惊的眼睛都圆了,气愤的瞪着钟越。

钟越笑嘻嘻的问她:“剩下的明天还吃吗?”

檀玉叭唧了下嘴:“吃。”

楮玉戳着她的额头笑骂:“出息。”

檀玉轻哼。什么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七月十七,天气放晴。沈长泽请休一日,带着下人护卫去码头亲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据回来的下人说,沈清容带了颇多礼品箱笼。从船上卸货搬运到马车,花了一个多时辰,足足装了好几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刻姜舒坐在寿永堂里,听穿戴的像只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飞色舞的讲叙平阳郡的风光。

比姜舒小一岁的沈清容,长的同沈母有几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标致的美人。

今日她穿了件妃红金海棠花拽地长裙,头上簪满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华贵逼人。

看得出来,陆家待她极好。

坐在沈清容旁边的陆鸣珂,一身空青色绣松柏暗纹杭绸,干净利落,清新俊逸,与沈清容很是般配。

“平阳真是个好地方,你是个有福的,落了个福窝。”沈老夫人这话听着是赞沈清容,实际却是在夸赞陆家。

陆鸣珂听出来了,恭谦道:“平阳郡再好也比不过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称赞清容,识礼明理,大方得体。说侯府教养有方,不愧是名门大族。”

这话沈老夫人和沈母听的很受用,看陆鸣珂越发顺眼。

尤其想到那一车车的贵重礼物,对这个姑爷就更满意了。

对于陆鸣珂的进退有度,恭谦明礼,沈长泽也很是满意。

他与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爱这个妹妹。亲眼看见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母一脸惊慌,道:“我接管了府中庶务,每日忙的头疼,那还有功夫照管两个孩子。”

沈老夫人不满的瞪她一眼,道:“送去寿永堂,我老婆子闲的慌,我来管。”

沈母讪笑:“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有心无力。”

晏阳这般不听话,她实在管不了。

“要不,送去舒儿那里。舒儿聪慧机敏,识字明理,比我们适合教养孩子。”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沈长泽看向姜舒。

姜舒眸子微动,带着些许嘲讽道:“让我教养,锦夫人怕是夜夜都不能安枕。”

程锦初对姜舒的态度,旁人不清楚,沈长泽却心知肚明,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行了,就让他们去寿永堂,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婆子。”沈老夫人一语定音。

人无故不亲。姜舒不可能真心以待。

是以,沈老夫人还是觉得自己教养最为妥当,有什么需要找姜舒便是。

谁教养定下了,可如何教养却犯了难。

对于冥顽不灵的晏阳,几人头疼的无计可施。

“夫人,你可有见教?”沈长泽问姜舒。

如沈母所言,姜舒聪慧明理,定有高见。

姜舒本不欲插手,但见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一脸绝望死寂的模样实在可怜,便道:“侯爷是想让晏阳明理成才,还是让他听话读书?”

“有何区别?”沈长泽不解。

姜舒道:“侯爷看外面那些树。”

沈长泽依言望出去,看见院中种了许多树。

“银杏,玉兰,桂花,罗汉松……它们都是树。有的能结果,有的会开花,有的能吃,有的好看。它们各不相同,却都受人喜爱。”

“孩子同树一样,不同的孩子会长成不同的树。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让玉兰变银杏。”

姜舒顿了顿,又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成才。但也要因材施教,不能一概论之。”

“你的意思,不让他读书了?”沈长泽皱眉。

姜舒摇头:“不是不读,是不逼。侯爷不妨问问,晏阳他到底喜欢什么?想学什么?”

沈长泽深深的看了姜舒一眼,转而问晏阳:“告诉爹爹,不读书你想学什么?”

晏阳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颤声道:“我想习武,像爹和娘一样做威风凛凛的将军。”

“不行!”沈长泽一口否决。

战场凶险,他不能让晏阳步他的后尘。

晏阳被沈长泽吼的身子一抖,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看着一点就炸的沈长泽,姜舒颦眉道:“孩子犯错,为人父母当言传身教,以身作则。动辄斥骂打罚,不耐给予教诲,顽童如何能成才?”

不仅不能成才,时日一长恐生怨恨。

“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将军。”沈长泽声音缓了下来,却十分坚持。

姜舒道:“习武并非只能做将军,做将军也不仅只习武便可。侯爷若想改变晏阳,不妨以身作则,言传身教。”

“何意?”

姜舒道:“左右这书他也读不进去,便索性先磨两年性子。侯爷将他带在身边,教他习武强身,看读公文,让他知晓武将也需识字。”

武将也需识字。

听到这句话,晏阳身心一颤。

“祖母,母亲以为如何?”沈长泽请示二人。

不读书,可是一件大事,他怕做错决定误了晏阳前途。

沈老夫人同沈母对视一眼,道:“就这么办吧。”

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十八章 夺取

商量好晏阳的事,沈老夫人让下人将他带回揽云院,请方医女给他看伤。

姜舒欲起身离开,沈长泽叫住她。

“夫人且慢,我还有一事请教。”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从小富裕衣食无忧,难以理解让沈长泽长吁短叹的艰苦到底有多苦。

她从未见过死亡和杀戮,不明白使沈长泽噩梦惊醒的战场有多残酷。

但从沈长泽的语气中她明白,他再也不想回到塞北。

“当然,塞北也有美丽的时候。春末夏初,万物复苏。嫩绿的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牧羊人挥着马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姜舒闭着眼,跟随着沈长泽的声音想象入梦,呼吸渐稳。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床上人睡熟后,沈长泽止了声音,唇畔扬起一抹宠溺笑意。

近日他夜夜宿在菘蓝苑,床笫之事有些过度。加之此次出门要事在身,他并无旖旎心思。

这般分床而眠,心平气和的叙话入睡,也别有一番温情。

沈长泽觉得,姜舒或许不是个可心的妻子,但一定是个称心的贤内助。

第三十五章 包庇

翌日一早,沈长泽同姜舒从桑岩庄出发,去往岑河庄。

两庄间隔不过三十里路,午时前便到了。

与桑岩庄不同,岑河庄的庄管是沈母的远房子侄。

“侯爷夫人一路劳顿,快快进庄休息用饭。”庄头赵德柱满面笑容的将两人迎进庄。

许是收到了消息,赵德柱有所准备。

丰盛的膳食,干净的屋子,毫无纰漏的账册。

姜舒明白定是沈母派人给赵德柱通风报信了,什么也查不出。

但她早有耳闻,赵德柱此人荒淫好色,借着庄头的身份和侯府的名头淫人#妻女,作恶无数。

是以在进庄前,姜舒命霍冲和檀玉离开队伍,悄摸去暗访庄户。

“天气太热,我乏了,先就到这儿吧。”姜舒放下账册起身。

隔着薄纱屏风,赵德柱色眯眯的盯着屏风后的倩影,脑中遐想连篇。

这屏风是赵德柱特意准备的,薄透可见人影,惹人臆想。

起身离开的姜舒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回头往屏风看去,看到赵德柱在探头窥视。

简直色胆包天!

姜舒狠狠皱眉。

“怎么了?”沈长泽顺着姜舒的视线看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赵德柱好色一事,姜舒同他说过。但他没想到赵德柱竟如此大胆,连他的夫人也敢觊觎。

沈长泽恼了,当下便要发作。

姜舒拦下了他。

回到屋中后,沈长泽气恼的问:“你为何拦我?”

姜舒抿唇道:“我若不拦,侯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兴师问罪教训他。”

再是远亲,敢对他的夫人不敬,也不能容忍。

“以何罪名教训?”

“觊觎侯府夫人乃大不敬。”

“可有实证?如何服人?”

沈长泽默了。

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一眼,算不得凭证。

“再者,侯爷又打算如何教训?”姜舒咄咄逼问。

对付赵德柱这种老色鬼,训斥责骂不痛不痒,小惩小罚无足轻重,根本无法遏制其恶行。

要处置就得处置彻底,让他再无作恶可能。

傍晚时分,霍冲和檀玉回来了。

“侯爷,夫人。这是庄上佃户所述赵德柱的罪行。”霍冲呈上一叠纸张。

沈长泽接过,认真翻看。

五年前六月初八,赵德柱打伤王老爹,强占了王老爹年仅十四的女儿,强娶为妾。

四前年二月初三,赵德柱侮辱李梅娘,李梅娘不从,被逼跳河自尽。

四前年腊月初五,赵德柱强纳陈秀娥为妾被拒,与陈秀娥未婚夫林磊起了冲突,后挟私报复让林磊雨夜巡庄,致林磊被山上滚石砸断腿,落下终身残疾……


第六章 心动

见成功勾起沈长泽的兴趣,程锦初得意道:“你可记得我同你说过,我祖上是酒商,有祖传秘方。”

沈长泽闻言心下一震,随即面上露出喜色。

男子皆好酒,这的确是门好生意,且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明日我们就去寻寻合适的铺子,顺便带孩子们瞧瞧上京是何模样。”程锦初已然迫不及待。

烦愁多日,这个大难题总算有了解决之法,令她畅快不已。

姜舒不是想让她难堪吗?她必要让姜舒好好瞧瞧,她是如何稳掌侯府的。

“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长泽歉疚的拉她入怀,低头吻上她的唇。

程锦初羞涩回应,双臂攀上他的脖颈与之缠绵。

两人正亲热,屋外响起婢女的声音。

“侯爷,太夫人有请。”

“这么晚了,母亲找你做什么?”两人分开,程锦初微喘着问。

沈长泽整理好衣服起身:“不知,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

吹了一路夜风,到沈母所住的汀兰院时,沈长泽已经恢复如常。

“母亲叫我来有何要事?”

沈母吃着燕窝道:“你回京已有多日,该陪舒儿回趟娘家了,我瞧明日就很好。”

“过几日吧,明日我……”

“六年前你便不曾陪她回门,立平妻一事又惹的她心有怨懑,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拖了,现下还有什么事比她更重要吗?”

“是啊侯爷,夫人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你该敬她爱她。这几日你的冷落,已经让府里生出风言风语了。”沈长泽的乳母苏嬷嬷,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诫。

沈长泽是她带大的,疼爱如亲生子一般。六年来姜舒为侯府的付出她也看在眼里,实不该受此冷落。

沈长泽沉默片刻:“我知道了,明日我陪她回姜家。”

“你去知会舒儿一声,让她有个准备。”沈母欣慰摆手,苏嬷嬷也宽心笑了。

“劳母亲和嬷嬷为我操心了。”沈长泽起身,脚步沉重的去了听竹楼。

姜舒刚沐浴完,坐在美人榻上让楮玉给她擦头发。

沈长泽一踏进屋子,带着水气的氤氲幽香便扑鼻而来。

“侯爷。”楮玉赶忙行礼。

姜舒穿着杏色寝衣,颈前大片雪肤裸露在外,纤细腰#肢若隐若现,一双澄澈水眸盈盈而望。

沈长泽忽觉腰腹一紧,脊背发烫,难耐的咽了咽口水。

“侯爷可是有事?”姜舒示意楮玉继续擦头发。

沈长泽瞥了楮玉一眼,压下胸中燥热,低哑开口:“明日我陪你回姜家。”

姜舒一愣,随后掩不住欣喜道:“当真?”

“嗯。”沈长泽颔首:“需要我备些什么?”

姜舒展颜道:“不用,我早已经备好了,侯爷陪我走一趟便可。”

未曾回门,又六年方归,此次回姜家意义重大,姜舒早便将礼品准备妥当了。只是沈长泽一直早出晚归,她没机会同他提及此事。

今日他主动提起,倒是难得。

“那明日一早我来接你。”看她如此高兴,沈长泽也生出几分愉悦弯了唇角。

“好。”姜舒欢喜应下,末了见沈长泽没走,颦眉问:“侯爷还有事?”

他是她的夫,她竟半点也不留他,反而还赶他走。

沈长泽抿唇,心底生出一股烦躁不愉。

瞧着姜舒姿容绝色的脸和窈窕的身段,沈长泽心神荡漾很想留宿,但想到未跟程锦初打过招呼,只得作罢。

“你早些歇息。”沈长泽转身走了。

“夫人!”楮玉一脸慎怪着急。

“怎么了?”姜舒莫名。

“侯爷好不容易来一次,夫人怎么能赶他走。如此下去,夫人和侯爷何时才能圆房?”

姜舒心中一咯噔。

她独自一人习惯了,又因程锦初心生嫌隙,是以未曾想到这茬。

现下听楮玉说起,她垂眸认真思考起来。

她嫁入侯府,自是想要侍夫掌家好好过日子的。可一想到沈长泽已同他人育有子女,且日日与他人教养儿女,夜夜同榻而眠,她心里很是膈应。

若她留宿沈长泽,那她算什么?侍寝吗?

自嘲苦笑,若早知嫁入侯府是这般模样,她定不会高攀。

“夫人,下次侯爷再来,你可不能再如此了。”

“锦夫人的嫡长子都已五岁,夫人再不抓紧,将来这侯府……”

将来这侯府便是程锦初母子的了。

嫡长子,继位袭爵理所应当,便是她现在生也来不及了。

沈长泽回到揽云院时,程锦初还没睡。

“夫君回来了。”程锦初笑着将他迎进屋,装作随意的问:“母亲找你有何要事?”

沈长泽走到床榻边坐下,程锦初侍侯他宽衣就寝。

“母亲让我明日陪姜舒回姜家。”

程锦初解腰带的手一僵:“非得明日吗?”

沈长泽颔首:“抱歉,后日我再陪你们逛上京。”

“好。”程锦初压下酸涩不快,扬起笑脸道:“那明日我就先束整侯府,消减节流。”

“委屈你了。”沈长泽握住她的手,拥着她倒向床榻。

一番缠绵后,程锦初心中的不满消散,餍足的枕着沈长泽的臂膀入睡。

翌日一早,听竹楼就忙开了。

“快,把那套红翡滴珠金步摇拿来,配夫人这鸾凤凌云髻正适合。”

“夫人,侯爷已经等在楼下了。”

“请侯爷稍后,夫人马上就好。”

一刻钟后,楮玉总算满意自己的成果,扶着盛装的姜舒下楼。

沈长泽负手站在院里,看下人来来回回将礼品搬到马车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慢点。”檀玉牵着裙角脆声道。

听到声音沈长泽抬眸,瞧见一袭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姜舒,踩着楼梯缓步而下。发间的滴珠步摇在晨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衬的她雍容华贵美似天仙。

姜舒对上沈长泽投来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怔神。

今日沈长泽也穿了一身碧色绣银竹长袍,头戴金冠腰束白玉带,琼林玉树的站在院里,惹的洒扫婢女频频侧目。

两人竟穿了同色的衣服,还真是巧。

“夫人小心脚下。”楮玉小声提醒。

沈长泽几步走到楼梯口,朝姜舒伸出手。

迟疑了一瞬,姜舒将被楮玉扶着的手,放入了沈长泽宽大的手中。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怎么行!”姜母急了。

“听说侯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

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姜舒拍着姜母的手宽慰。

但姜母哪里肯听,一脸忧心道:“咱们女子不比男子,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以姜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可你嫁的是靖安侯府,钱财在门第权力面前一文不值,你若没有子女承膝,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想到姜舒往后的凄凉处境,姜母竟哭了起来。

“娘。”姜舒急忙拿帕子为姜母拭掉眼泪,轻声软语安抚:“娘说的我都懂,我会抓紧的,侯爷他对我也并非全无情意。”

“当真?”姜母红着眼追问。

姜舒点头,带着几分娇羞道:“今早侯爷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心悦你便好。”姜母破涕为笑,稍稍放下心来。

想着女儿未经人事,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姜母拉着她的手悉心教导,只盼望她早日得子。

另一边,姜父姜宁带着满腔怒气同沈长泽叙话。

“……边关当真如此残酷艰苦?”姜宁半信半疑的问。

沈长泽颔首:“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我能活着回到上京,多亏了……锦初和师父。”

“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便是出于男子的担当,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

听沈长泽讲清娶妻缘由,姜父沉默了许久方道:“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往后对舒儿好些,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会对她好的,请岳父放心。”沈长泽郑重许诺。

姜宁扬着细皮嫩肉的拳头恐吓:“你要是敢辜负我阿姐,我饶不了你。”

都说长姐如母,他从小便是由阿姐带大的,感情深厚无人可比。谁要是敢欺负他阿姐,不管那人身份有多尊贵,他也要跟他拼命。

望着眼前青涩桀骜的少年,沈长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不由会心一笑。

他握拳与他碰了碰,定下男人之间的约定:“若我辜负了她,我便任由你揍绝不还手。”

此时的沈长泽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当真会将他揍的鼻青脸肿。

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父子俩对沈长泽改观许多,接下来的相处十分融洽。

“下这里,一石二鸟。”

“观棋不语,爹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臭小子,你要是不会就让我来……”

姜舒同姜母回到大厅时,见到这和谐的画面惊愕呆愣了好一会儿。

她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老爷夫人,午膳备好了。”管家前来禀报。

沉浸在下棋中的三人充耳不闻。

无奈,姜舒只得上前道:“爹,侯爷,阿弟,用午膳了。”

三人恋恋不舍的起身,结束了棋局。

席间,姜宁不停的给姜舒夹菜,好似她自己不会夹一般。

一顿饭吃的姜舒撑圆了肚皮,被沈长泽扶着上马车。

“阿姐,过两月我生辰,你们一定要回来陪我过。”姜宁扒着车辕满眼不舍。

“知道了,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姜舒摸摸他的脑袋,笑意明媚。

但车门关上,马车驶动的瞬间,姜舒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只大掌伸来,温柔的替她拭掉晶莹泪珠。

“别哭,往后你想回来,我便陪你回来。”沈长泽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慰。

姜舒想起母亲的话,没有挣扎,将头靠在他肩上平复情绪。

今日起的早,平日又午憩的习惯,姜舒觉着有些困倦,轻轻瞌上了眼。

怀里的人半晌不动也不说话,沈长泽试探的叫了一声:“夫人?”

没有回应。

沈长泽低头一瞧弯了唇角,眼中浮起点点柔情。

看着怀中人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尖,莹润的樱唇,以及皙白的脖颈,沈长泽只觉喉间发紧。

他很想亲吻她,又怕扰醒她,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姜舒睡了一路,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她都没醒。

“夫人……”楮玉欲叫醒她。

沈长泽一个眼神制止,轻手轻脚的抱着她下了马车。

侯府的下人见状,纷纷噤声无声行礼。

许是走路的动作太大,没走几步姜舒就睁开了眼,迷蒙软糯的问:“到了吗?”

“嗯,你睡你的,无碍。”沈长泽抱着她走的很稳。

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状况后,姜舒猛然惊醒,抓着沈长泽的衣襟臊红了脸:“你放我下来,让人瞧见多笑话。”

沈长泽低笑:“该瞧见的都已经瞧见了,你现在下来更让人笑话,还是‘睡着’的好。”

姜舒实在羞的没脸见人,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口装死。

温香软玉在怀,沈长泽只盼望回听竹楼的路长一些。

经过揽云院时,听到下人禀报的程锦初迎了出来:“夫君,你……”

‘回来了’几个字卡在嘴边,程锦初犹如被一记重拳击中。

不过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如此亲密了?

双眸骤然一缩,沈长泽敛起唇边笑意,略有些不自在道:“她睡着了,我先送她回去。”

程锦初没有搭话,怔怔的看着沈长泽抱着姜舒进了听竹楼。

她在府中同奴仆周旋,被恶奴刁难,他却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

程锦初握紧双手,愤怒,嫉妒,不甘……渐渐从心底滋生而出。

她爹牺牲了性命,她陪着他出生入死满身疤痕。可姜舒呢?她付出了什么?凭什么抢走她的夫君。

她不甘心!

终于回屋,姜舒迫不及待从沈长泽怀中下来。

“檀玉,水。”

憋了一路,她急的口都干了。

檀玉赶忙奉上茶水,姜舒接过一口气喝了干净。

沈长泽在一旁瞧着她,觉得分外可爱。

“侯爷。”平复了心绪,姜舒看着他认真道:“往后不可再如此了,于礼不合。”

“好。”沈长泽没有辩驳,而是眸光炙热的盯着她道:“我还有事,晚间再过来。”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十章 度量

这是程锦初第一次打晏阳。

晏阳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几日他在家过的开心肆意,但方才小厮告诉他,明日要继续去学塾念书,他心中十分气闷,于是就拿葵花撒气。

只是他没想到,剪了一株花而已,爹娘竟如此生气。

“娘……”晏阳捂着脸,仰头看程锦初的眼中全是困惑和委屈。

望着小小的人儿眼中不断涌出泪水,程锦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着心训斥:“葵花代表的是你的前途,你将来必要夺魁。从明日起用功念书,若有倦怠,我定不轻饶。”

晏阳听不懂前途,可他看见了程锦初面上的严厉,心生惧意。

廊下的沈长泽拧眉疑惑,不明白素来疼宠孩子的程锦初,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酷。

翌日,晏阳被送去了族学。

纳妾之事由沈长泽操办,程锦初便不予理会,安心忙着酒坊。

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

沈长泽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

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

沈长泽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

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

沈长泽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

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真大度,但愿你往后不会后悔。”见沈长泽一脸淡然浑不在意,程锦初心中极不平衡。

沈长泽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他是靖安侯,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早在嫁给他时便该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鸳鸯锦被翻红浪。

徐令仪本就生的娇媚可人,衣衫下的玉体更是玲珑有致,曼妙多姿,沈长泽一见便移不开眼。

长夜寂寂,软玉温香在怀,沈长泽此刻只想好好疼爱怀中人。

如沈长泽所说,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他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

皙白的玉臂勾着沈长泽的脖颈,徐令仪深情的仰视着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沈长泽热烈回应,听的屋外的婢女臊红了脸。

次日一早,徐令仪到寿永堂敬茶。

沈老夫人和沈母象征性的训了几句,喝了她敬的茶。

轮到沈长泽和程锦初,奉茶的婢女犯了难,不知该让徐令仪先给谁敬。

先入为尊,徐令仪端着茶走向沈长泽,跪地行礼。

“夫人请喝茶。”

沈长泽接茶时近距离瞧见徐令仪眼底有倦色,似是没睡好。

可她面色却极好,红润生辉,好似得到滋养的娇花。

待到徐令仪起身去给程锦初敬茶时,沈长泽仔细观察她的姿态,发觉她身上多了一丝妩媚。

难怪都说姑娘家与妇人不相同,今日她可算是明白了。

程锦初铁青着脸接了茶,却并没有喝。

徐令仪不计较,沈老夫人却不悦的斥责了几句。

程锦初面上挂不住,又不敢出言顶撞,只得寻了个借口走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

沈老夫人看向沈长泽,满眼期待。

被沈长泽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

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

往日沈长泽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只能选择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们欺人太甚!”姜母气的浑身颤抖。

她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竟答应了侯府求娶。

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儿的事,她舒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气势道:“仅凭姜舒今日之举,便已犯了妇德七出,休她是理所当然。”

“你……”姜母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舒上前一步,指着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妇德七出,可该被陆家休弃?”

沈母窒了窒,强撑着道:“这是陆家的事,与你无关。”

郁澜和孙宜君闻言,同时睁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围众人也开了眼,纷纷看向陆鸣珂。

陆鸣珂紧抿着唇,觉得无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仓惶跑来,急声禀报:“侯爷,出……出事了。”

“少爷在花园玩耍时同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打伤了庄小公子。”

什么!

郁澜面色剧变,厉声道:“带路。”

今日她带了庄韫一同来参宴,进府时遇到沈长泽,庄韫便跟着沈长泽留在了前院。

沈长泽眉头紧拧,快步跟了上去。

姜舒等人迟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来到花园。

沈长泽早一步到,此时已将庄韫抱在了怀里。

“韫儿!”郁澜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庄韫的伤势。

庄韫伤到了额头,脑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郁澜心疼坏了,温声询问:“韫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庄韫本想说还好,只有点疼,但他话到嘴边却看到郁澜冲他眨眼。

聪颖的庄韫顿悟,啊啊叫唤起来。

“母亲,我好痛,头好晕……”

郁澜安抚了一阵,转而冲沈长泽和沈母怒声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见识了!”

第六十一章 大祸

本就忐忑惊惶的沈母,听了这话险些骇晕过去。

沈长泽紧拧着眉头,拱手歉声道:“长公主息怒,先让府医给庄小公子看伤要紧。”

“消受不起!阿峥,我们走。”郁澜怒容满面,怒视着沈长泽道:“韫儿若有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话落,郁澜同沈长泽带着庄韫愤然离开。

经过姜舒身边时,郁澜小声同她道:“机会来了。”

姜舒愣了一下,不明其义。

“长泽,这可怎么办啊?”沈母看着站在一旁,惶惶不知所措的晏阳,痛心疾首。

祖宗哎,他怎么能打伤庄小公子!闯下这等塌天大祸。

沈母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午宴后便回了揽云院休息的程锦初,听到下人禀报后匆忙赶来。

“晏阳?你可有伤着?”程锦初抓着晏阳的手臂仔细检查。

她不知道庄小公子是谁,也不明白晏阳打伤他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关心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伤。

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打伤了别人,他能有什么事。”沈长泽怒其不争。

程锦初听出他语气不对,再看周围人的神色,意识到了不对劲。

“侯府的待客之道真别致,下次不来咯。”郁源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仅别致,还热闹的紧。”孙宜君别有深意的看了沈清容一眼,也走了。

有了郁源和孙宜君带头,其他宾客也纷纷告辞。

不消半刻,宾朋满座的侯府人庭冷落,一片寂寥。

太子郁承十分看重沈长泽领兵作战的本领,给予忠告道:“把家事处理好,大丈夫万不可折损于内宅。”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几日沈长淮见不到姜舒,便在府中多方打听,对府中发生的事知晓了个大概,也听闻了姜舒想和离之事。

“长淮。”见到他姜舒有些意外。

今日大宴宾客,他应该跟沈长泽在前院迎宾待客才是。

后院是女眷所在,姜舒收拾妥当正要去见客。

“回来几日不见大嫂,大嫂可还好?”沈长淮关忧问。

姜舒莞尔一笑,道:“放心,我很好。”

见姜舒容光焕发神色从容,确没有半分不好后,沈长淮放了心,安心去前院帮沈长泽招呼宾客。

此时的沈长淮还以为,和离只是姜舒一时之气,并不当真。

姜舒赶到招待女眷的后院时,沈母同沈清容正在与人说话。

盛装打扮后的沈清容华贵艳丽,夺人眼球,成了后院焦点。

一众夫人闺秀好奇的打量沈清容,有艳羡,有嫉妒……令沈清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看沈清容一脸春风得意,姜舒心中冷笑连连。

“姜舒。”郁澜瞧见了姜舒,招手唤她过去。

姜舒回神,笑着朝郁澜走去。

待走近后,郁澜拉着姜舒的手凑近问:“那就是沈侯从边关带回来的夫人?”

与其他人一样,郁澜也对程锦初充满了好奇。

姜舒看着沈清容身旁孕肚微显的程锦初,点了点头。

华服锦衣配上南珠头面,程锦初穿戴的比姜舒更像侯府夫人。

一群人围着程锦初问东问西,好似完全看不见姜舒的存在。

第五十七章 不平

程锦初虽无娘家庇佑,但出身将门,身份也算贵重。

而姜舒便是再有钱,也终究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

“一群虚伪的势力眼。”一袭红衣的孙宜君轻哼着唾弃。

特立独行的孙宜君,向来不屑与那些矫揉造作表里不一的闺秀为伍。

尤其是沈清容,孙宜君看她就没顺眼过。

自然,沈清容也不喜她。每次两人撞上,少不得冷嘲热讽。

“噗,宜君真有趣儿。”郁澜喷笑出声。

心直心快疾恶如仇的孙宜君,简直就是上京闺秀里的一股清流。

听到郁澜的打趣,孙宜君走了过去。

姜舒温笑着招呼:“孙小姐请坐。”

孙宜君同郁澜亲近,姜舒也同郁澜亲近,合计下来两人也算朋友。

孙宜君一屁股坐到郁澜身旁,歪着肩凑近姜舒小声道:“瞧着那什么夫人又有孕了,加上之前的两个都三孩子了,往后这侯府还能有你的位置吗?”

姜舒微愕,随即轻笑:“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孙宜君将好奇写在了脸上。

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

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

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

“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

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

沈清容等人当既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

如今的靖安侯府,有身为将军的沈长泽撑着,又有沈长淮和陆家帮衬,跻身天子重臣是早晚的事。

尤其听闻近来太子数次召见陆鸣珂同沈长泽,今日也亲来侯府贺寿。

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显贵们嗅到气息,对靖安侯府热络起来。

姜舒看到姜母被挤开,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娘。”姜舒拉着姜母到无人处坐下说话。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