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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中年男子将结婚证明递给夏思月:“今天刚好有车去市里,我让人带你去医院。”
夏思月小心翼翼地收好结婚证明,一脸感激地看着中年男子:“谢谢。”
声音落下的瞬间,一辆吉普车在夏思月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方脸。
“弟妹,上来。”
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夏思月不用猜也知道他喊的是谁。
方脸男下车将夏思月的箱子放在后备箱:“你跟阿言心有灵犀啊,今天刚发电报去阿言老家,你就来了。”
“可能是吧。”夏思月上车将门关上。
方脸男开车技术很好,总能避开路面上的坑坑洼洼。
到市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坐了一天的车,夏思月没进多少食,感觉有点饿了,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方脸男很体贴地带她来到国营饭店。
室内温度要比外面高一点,没那么冷。
夏思月拉下遮住脸的围巾,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
方脸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一下子看懵了。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眼神里没有亵渎,只有欣赏。
夏思月歪头看着方脸男:“你想吃什么?”
女子温柔动听的声音让四方脸瞬间清醒。
他轻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尴尬:“我去点菜,弟妹想吃什么?”
夏思月掏出粮票和一张两块的纸币递给方脸男:“给我来个红烧肉,一盘青菜就可以了。”
国营饭店的厨师要从学徒做起,然后经历厨工、墩上和灶上一步步走过来。
其间还要经历职业技能考核和评定,要根据取得资格证书来评定工资标准。
所以夏思月一点也不担心,菜会不会合她的口味。
方脸男拒绝她的票跟钱:“领导说了,你在这里的一切开销,由部队支付。”
说完,他转身点了四个菜,三荤一汤。
点完菜,交了钱开票,然后凭票领取餐点。
没等多久,菜就好了。
每一道都很有特色。
看得人很有食欲。
方脸男招呼夏思月:“弟妹,多吃点。”
夏思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嘴里,色泽红润、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这味道是绝了。
纵使再好吃再饿,但夏思月心系霍言,吃不下多少。
“吃完就去医院。”
方脸男见夏思月没怎么动筷子,也知道他担心霍言,忍不住劝一句。
“弟妹,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来的精力照顾阿言,别到时候,他还没醒,你就倒了。”
在方脸男的劝说下,夏思月又多吃了几口。
当兵的人吃饭速度快,方脸男三两下就是一碗。
他胃口特别好,吃了差不多六碗。
部队生活不好,方脸男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这次能吃上,还是沾夏思月的光。
“弟妹,谢谢你。”
在这个很多人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年代,能下次馆子是一件特别值得炫耀和吹嘘的事。
方脸男觉得他可以吹一年。
两人走出国营饭店,往医院走去。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人群中有个背着行李的老人正慌张地喊着:“妮妮,妮妮……”
好心人指着站台的方向:“那边喊喇叭,说有个叫妮妮的孩子在等你,你去那边看看。”
老人一脸感激地看着好心人:“谢谢,谢谢你。”
好心人朴质一笑:“快去吧,别让孩子等太久。”
老人朝站台走去。
看到熟悉的身影,热泪盈眶:“妮妮,妮妮,奶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妮妮张开手臂,飞快地朝老人跑来,紧紧抱住她:“奶奶,奶奶,妮妮碰到坏人了,是哥哥救了妮妮。”
妮妮转身去找夏斌,却没看到人影,她失落地垂下眼眸:“哥哥走了。”
老人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有缘总会相见的。”
这句话让妮妮看到了希望,她眼睛一亮,脸上挂着笑,像太阳一样明媚。
……
前面不远的夏思月脚步一顿。
霍言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怎么了? ”
夏思月没说话,她转身一看,恰在此时离她不远的夏斌鞋带松了,正蹲下身在系鞋带。
夏思月看了个寂寞,她小声说道:“没什么。”
肯定是幻听。
那家伙在京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两人出了火车站,直奔汽车站。
夏斌第一次来安市,又加上汽车站跟火车站不是一个地方。
他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汽车站。
所以没赶上夏思月那班车。
夏思月两口子到镇上,已经是下午六点。
她去邮局将寄放的自行车推出来,拍了拍后座:“我载你回去。”
黄官屯离镇上有十多公里,坐牛车要一个小时左右。
自行车速度快点,也要四五十分钟。
霍言怕夏思月一个人踩着累:“要不,让王大刚送我们回屯子?”
夏思月抬起下巴,眯眼看着霍言:“你瞧不起我?”
这是个送命题,霍言握着夏思月的手,给出满分答案:“我是怕你累着。”
夏思月心里甜如蜜,眉眼弯弯地看着霍言:“算你会说话。”
……
霍家。
刘桂花吃完饭,坐在凳上直叹气:“老三媳妇去了这么久,只发了一次电报,也不知道老三严不严重?”
霍晓兰坐在刘桂花对面,问出心底的疑惑:“我怎么感觉三嫂比我们更早知道三哥受伤的事。”
霍铁刚用烟杆敲了敲桌子:“可能做噩梦害怕,才想去西北看看,也幸好她去了,不然没人照顾老三。”
刘桂花回想起夏思月当时的脸色,附和着脸色:“对,肯定是做梦。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看到大黄?”
霍铁刚跟霍晓兰齐齐摇头。
“没看到。”
刘桂花皱眉:“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跑了?”
霍铁刚不关心大黄,只关心霍言:“我明天去镇上拍电报,问问老三,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力力跌跌撞撞从外面走进来,小手指着院子:“奶,奶,给糖的三婶回来了。”
在家时,夏思月偶尔会给力力几颗糖。
小家伙一直记着呢。
刘桂花只当小孩子在乱说,没当一回事:“你三婶去找三叔了,没那么快回来。”
话一落,打脸的就来了。
夏思月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喊:“爹娘,我们回来了。”
刘桂花呆呆看着霍铁刚:“好像,真的回来了。”
霍大嫂黄玲坐在旁边,没有阻止涛涛的行为。
霍二嫂郭菲儿看着金黄绚烂的煎蛋,咽了咽口水,说出大家的心声:“不仅你想吃,我也想吃。”
这日子太苦了,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还吃不饱。
霍老二很久没吃煎蛋了,他舔了舔唇:“娘,要不,每人一个吧?”
“闭嘴,老三媳妇身体不舒服,需要补补。” 刘桂花拍了下桌子,刀子般的眼神扫向作乱的众人。
“你们一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吃那么好干啥?村里有不少人,一餐都吃不饱,你们知足吧?”
霍晓兰本来就吃夏思月的颜,又加上得了她一瓶雪花膏,心里更倾向夏思月,她帮着搭腔:“是啊,都知足吧。”
涛涛呆呆看着刘桂花。
村里的人都说爷爷奶奶疼长孙。
为什么到了他们家就变了?
“奶奶,我还是你亲孙子吗?”涛涛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刘桂花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闭嘴,早上吃了,晚上还想吃,你咋不上天!”
对上刘桂花愤怒的眼睛,涛涛瞬间焉气,老老实实扒饭。
黄玲眼底划过一抹可惜。
婆婆太抠了!
霍言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板着脸说道:“分家吧。”
吃个饭也这么多事。
分了家,各吃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这话一出,大家齐齐看向他。
“老三,我们这里是父母在,不分家,你才结婚,就闹分家,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霍铁刚筷子一放,饭也不吃了。
看到大家蠢蠢欲动的样子,刘桂花心如刀割,原来想要分家的,不只是老三一个。
心散了,拧在一起也会不团结,还不如分了。
她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分吧。”
霍铁刚冷着脸,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中气十足的大喝:“不分,谁敢提分家,给我滚出去!”
别人怕一家之主,霍言可不怕,他由衷说道:“爹,有时候拧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只有分了家,才知道当家有多难。”
前世夏思月还没退烧,就把霍言赶走了,所以没有分家一说。
不过,夏思月很赞同分家,她有无限物资,分了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也不妨碍她孝顺老人。
“爹,人太多,拧在一起,反而容易激化矛盾,分了家,各过各的,才能体会当家的难处。”
霍老二举起双手:“爹,我也想分家。”
霍老大一向没有主见,什么都听他媳妇的。
他看着黄玲,压低声音问道:“媳妇,你想分家吗?”
黄玲点头。
她做梦都想分家。
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婆婆脸色。
霍老大:“爹,我也想分。”
霍铁刚一张脸气变形,咬牙切齿道:“你,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行,要分家是吧,我们二老不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过。
你们三兄弟,一年每人给我一百斤大米,三十斤麦子,五块钱。”
按每天八两米来算,一个人一年是两百九十多斤。
两个人只要三百斤,一点也不多。
大家都没有意见。
事情谈妥,夏思月将碗里的鸡蛋分给两个小的。
其实就算涛涛不闹,她也会把鸡蛋分出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独食,她怕自己咽着。
涛涛见两个小的都有蛋,就他没有,傻了,呆呆看着夏思月:“为啥我没有?”
夏思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没礼貌。”
小家伙经常在背地里骂她狐狸精。
哼!
她可是很记仇的。
涛涛不服:“我哪里没礼貌?”
黄玲觉得夏思月看不起她儿子:“三弟妹,涛涛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
霍言娶了夏思月后,就成了昏君,只要是夏思月说的,他无条件支持:“大嫂,思月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黄玲:“……”
神踏马道理!
明明是不想给她儿子吃,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看在刘桂花的面子上,夏思月多说了两句:“大嫂,小孩子要从小教起。
涛涛对长辈没礼貌,骂过我几次,经常打弟弟,还抢东西,不给就来撒泼打滚那一套。
都这样了,还不好好管,你是想等他犯了错,再管吗?”
黄玲没有坏心,背地里也没骂过夏思月。
涛涛骂人的话,都是学那些长舌婆的。
黄玲惊呆了:“不会吧?”
夏思月不想争辩,她把问题抛给涛涛:“你问他更好。”
霍言气的不行,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小家伙骂了。
他抢了涛涛的碗:“今天饿着。”
涛涛一看,碗被拿走了,哇的哭起来:“哇哇哇……三叔欺负我,三叔欺负孩子……”
霍言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发起脾气来,一家之主都怕:“闭嘴,再哭一句,我把你扔山里去喂狼。”
涛涛到底只有五岁,被霍言一吓,立刻失去了言语,想哭又不敢哭。
霍言发火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打铁要趁热,霍言吃完饭起身去找见证人。
村长听到霍言说要分家,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真的假的?”
霍言面上没什么表情:“村长,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快步去了霍家。
霍言又在屯子里找了三个辈分比较高的长辈。
“刚子,分家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族里的一个长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被三个儿子这么一闹,霍铁刚脸上泛着疲惫,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儿子都大了,由不得我们了!”
三个长辈跟村长有同感。
现在是集体制,分家不需要分田地,把家里的东西分一分就行了。
刘桂花谁也不偏袒,把财产分四份。
霍铁刚手里是六百块,留了二十块给霍晓兰,剩下的分四份。
家里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有四份,刘桂花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锅碗瓢盆只有一套,大家轮流着用。
大家对她的分配没有一点意见。
分好东西,写好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分家成功。
除了霍家每户有一份协议外,村长跟见证的三个长辈也各持一份。
送走三位长辈跟村长,大家各回各屋。
霍铁刚无精打采地坐在凳上,喃喃自语道:“我们家,是整个屯子,第一个分家的。”
霍晓兰坐在他旁边:“爹,习惯就好。”
大房。
黄玲拿着分到钱跟私房钱放到一起:“虽然老三在队里一年有不少津贴,但我还是想分家,分了家,赚到的钱是自己的,做什么都有劲。”
手里有钱,啥都不怕。
霍老大什么都听媳妇的,他咧嘴一笑:“以后我多挣点工分。”
黄玲抬头看着霍老大:“跟往常一样就行了,身体更重要,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身体出了问题,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霍老大心里甜滋滋的,他媳妇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二房。
郭菲儿将两岁的孩子放到床上,激动地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五块,十块,二十块……”
数完后,还在每一张纸币上亲了一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明天吃肉。”
两岁的慢慢巴了巴嘴,流着口水,口齿不清道:“肉,肉~~”
郭菲儿一愣,激动地抱着慢慢亲了亲:“老二,老二,慢慢会说话了。”
小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什么都慢,两岁了,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只不过一开口就是肉。
郭菲儿捏了捏慢慢的脸,眼睛笑成一条直线:“明天吃肉。”
慢慢流着口水:“肉,次肉。”
霍老二从外面冲进来,抱起慢慢:“喊爹。”
“肉。”
“不是肉,是爹。”
“肉,次肉。”
没听到想听的话,霍老二很失望:“这孩子,跟你一样,喜欢吃。”
这话郭菲儿就不爱听了:“说得你好像不爱吃一样。行,明天买肉回来,你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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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花下意识看向霍言。
霍言点头,她才敢接:“回来还你。”
“不急,我不缺钱。”夏思月盈盈一笑,这笑如花般灿烂,让人沉醉在其中。
微风拂过一旁的大树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树上的叶子随着微风落下几片,晃晃悠悠在空中转了个圈。
挂在女孩的发梢上。
霍言呼吸一窒,走过去取下女孩头顶的树叶,又转头看着刘桂花。
“娘,是思月救了慢慢。”
刘桂花以往对夏思月好,是看在霍言的面子上,而此刻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
“老三媳妇,你是二房的救命恩人,二房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夏思月觉得有话有点严重:“娘,我们是一家人。”
刘桂花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
“对,我们是一家人。”
这时,霍老二噗通一下跪在夏思月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三弟妹,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全家,等你二嫂回来,我们再上门道谢。”
夏思月吓一跳。
“你,你快起来。”
霍言恨不得给霍老二踹一脚。
大的给小的下跪,这不是折寿吗?
霍老二看到夏思月的脸白了几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他挠了挠头:“三弟妹,没吓到你吧?”
夏思月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又看向霍言:“先跟我回家一趟,再去镇上。”
坐牛车到镇上,要一个半小时。
到了那里,不但要去派出所,还要去卫生所。
忙来忙去,根本没时间吃饭,所以夏思月打算让霍言带点零食路上吃。
回到家,她趁霍言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零食,放箱子里。
又用袋子装好递给他:“这是我娘寄来的,拿去路上吃。”
霍言打开袋子一看,有饼干,罐头,牛肉干,苹果等等。
看包装,这些零嘴一点也不便宜。
“给了我,你吃什么?”
夏思月拍了拍木箱:“这里还有,快去吧。”
霍言只拿了三包地瓜条:“这些就够了。”
夏思月又给他塞了几个苹果。
“你不饿,妈饿,这些可以填一下肚子,等慢慢醒了,也给他喂点,小孩子吃点水果好。”
霍言内心深处涌出一股热潮,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身影,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俯身吻住夏思月的唇。
最初,只是想轻轻落下一吻。
然而,一碰到柔软的唇,霍言的气息立马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撬开夏思月的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蹭了?娘催你快点!”
霍晓兰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热吻的两人,羞得立刻捂住眼睛。
“啊——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
到了镇上。
大家分头行事。
刘桂花跟霍老二带孩子去卫生所检查。
霍言拎着人贩子去了派出所。
“妈呀,血不要钱的吗?”
公安同志看到血淋淋的人贩子,倒吸一口气。
霍言把人一扔,看着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贩子。
他拍了拍手,仿佛手上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是人贩子。”
人贩子痛了一路,痛麻木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嘴唇干裂,面上毫无血色,裤脚沾满了血,他所到之处的天空都会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公安同志一眼便看出他的伤是狗咬的。
不是疯狗还好,要是疯狗,还得打狂犬疫苗。
这种疫苗才推出,还没到镇上来,要打,得去市里。
做完笔录,霍言走出派出所,正打算离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倏地映入他的眼帘。
“霍,霍言!”
王大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真的是你啊!你是退伍还是回家探亲?”
霍言看着身穿公安制服的王大刚。
冷峻的脸有着缓和,眸底有一丝探究。
“你不是在队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大刚扬了扬他稍稍有些瘸的脚。
黝黑的脸带着少许遗憾跟不舍。
“我脚不是受伤了么?没办法,只好申请退伍。”
霍言跟王大刚是同一年去部队的。
他们两个,一个话少,一个话多。
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异常合拍。
一年前,王大刚调到另一个队去了,但距离没有磨灭两人的感情。
霍言垂眸看着王大刚的腿。
穿上裤子看不到什么,裤管往上一提,就会看到他的小腿肚子有一条近十厘米的蜈蚣伤疤。
伤痕清晰可见又狰狞可怕。
伤到退伍,看来很严重啊!
霍言拍了拍王大刚的肩膀。
“在队里是为人民服务,在这里也是为人民服务,好好干。”
霍言的话让王大刚浑身充满着力量,像是吃了神仙丹药一样,精神焕发。
他嗓音嘹亮,气势如虹。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霍言还有事,就没跟王大刚多聊了。
“改天,请你吃饭。”
……
卫生所。
医生检查完慢慢的身体,告知刘桂花。
“孩子没事。”
刘桂花不相信,这么久没醒,怎么可能没事!
她眼眶里蓄满泪水,说话声音哽咽,像哭声:“医生,再检查一下,行吗?”
霍老二到了卫生所后,紧张到不行,生怕慢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医生,麻烦再认真看一下。”
医生无奈地看着憔悴的两人。
“孩子真的没事,他吸了少量迷药,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等药效过了,就会醒。
不过,你们这些大人,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会让孩子吸这种东西?”
刘桂花听闻此话,恨死了人贩子:“可以开药吗?”
医生摇头:“不可以,孩子小,能不吃药就不要吃。”
慢慢不醒,刘桂花不敢回去。
她让霍老二找来凳子,抱着慢慢坐在一旁。
医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不打扰他工作,想坐多久都行。
霍言到的时候,小家伙刚醒,刘桂花热泪盈眶,对着小家伙的脸亲了又亲。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三人走出卫生所,看到郭菲儿提着一个蛇皮袋从对面走来。
刘桂花看到她悠闲自在,气的心肝肺儿疼,她在这里急死了,做娘的,屁事都没有。
她把孩子塞到霍老二怀里,气势汹汹走过去。
“老二媳妇,蛇皮袋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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