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塞斯接过铂金小包子手里的药水,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扒开眼皮,拇指拨开瓶塞,仰头,对准眼睛就倒进去。
铂金小包子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巩膜血红一片,虹膜完全变了颜色——那是淡淡的蓝灰色。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向外翻涌。
蓝色的药水不能被眼眶承住,顺着睫毛流下。
小少爷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板,眉毛蹙起“真的不用去医疗冀吗?你的眼睛看起来很不好。”
“不用,我没事,一会就好。”纳西塞斯保持仰头的姿势闭上眼睛,重新把盖子扣上,安抚他。
两人一个待着,一个等着。谁也不说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小叔……”小少爷几经挣扎,最终轻轻的叫了纳西塞斯一声。若不仔细听只能听到嘶嘶声。
“嗯?”纳西塞斯低下头,睁开眼睛看他。他的眼睛好了一点。小少爷认为,他的眼睛比之前淡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恐怖,好像要滴血一样。
‘他是承认了吗?还是没听清楚?’小团子有点呆滞。
纳西塞斯看着眼神发直的小孩,开始回想族里人是怎么哄小孩的。‘好像是抱起来哄?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不太合适吧?’纳西塞斯想着。
“要抱抱吗?”纳西塞斯歪头看着小少爷,展开双臂。
小团子被他的发言吓得小脸通红,猛的站起来,转身就走“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
‘啊,害羞了,好可爱。像猫猫。’纳西塞斯看着他的小侄子落荒而逃。
站起来将之前翻东西时散落满地的物品捡起来摆放好。收拾好东西后看着手里剩下半瓶的蓝色溶液,犹豫半晌放进了校袍的口袋里。
‘提前发病吓到小孩了。’纳西塞斯扭头看向门口,门口早已没有了小团子的身影‘回房间了啊’
‘还是有点疼。啧’纳西塞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啊,要12点了。睡吧。’
和衣闭眼躺在床上‘好像忘了什么?嗯。想不起来。。。。’
下午13:30第二节课——魔咒课。
坐在前排的拽哥看见纳西塞斯众人进来特意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那个变成淡蓝色的眼睛已经变回去了。注意到拽哥看他的纳西塞斯,看了回去。
拽哥立刻收回目光,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
魔咒课的老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似乎有妖精血统,很矮,上课时站在一堆书上。
“魔咒学……实用……咒语,……挥动……手势。
……这学期……学习漂浮咒,它能……漂浮……。
……现在,开始练习吧!”
“好家伙,控制物体运动状态这不本能吗,这玩意还要咒语啊?还学一学期,这得多能摸鱼啊。”张飞诧异,小声的跟李华张三纳西塞斯吐槽。
边说变用魔杖往上一挑,成功的让羽毛飞了起来。
李华挑挑眉轻声说了一句“离地三尺。”没理这个凡尔赛,但也没老老实实用咒语。随便说了一个成语来掩饰他没用咒语的事实。
纳西塞斯倒是老老实实的念咒语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的施咒。
弗利维教授环视教室,发现了斯莱特林这边的几个中国学生成功了“哦!斯莱特林加30分!看呐,已经有人成功了!”
格兰芬多那边的罗恩听到后跟哈利阴阳怪气“哦~斯莱特林*#&£*#€≮⊙ёо”
听到自己被阴阳的张飞脸色顿时阴沉。“这(zheì)小口口子真烦人啊。阴阳口口呢。这周末让他好过我不姓张。”
直到14:30下课时,只有格兰芬多的小女巫——赫敏格兰杰成功了。
“这位格兰杰小姐似乎好为人师啊。”李华拎着手提袋挂在肩上,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走在纳西塞斯身边。
“她讨不到好处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传她的坏话。”张三眯着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接话茬。
“管她呢,她又不是我们的人。去黑湖陪我练琴。”张飞提起她的二胡晃了晃。
“呦,你拉那玩意能听吗?”李华犯贱。
“你他娘的去不去?”张飞嬉笑怒骂。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你们要去干什么。”小少爷双手环抱在胸前拦住他们。
“去黑湖听她练琴。”纳西塞斯等人停下脚步。“一起去吗?”纳西塞斯问他。
“好吧,既然你都邀请我了,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拽哥微扬起头,傲娇的答应了纳西塞斯。盛艳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拽哥身上,映得他像个精灵。
‘他的头发在发光诶,真好看。’纳西塞斯被他的头发吸引住。
‘卧槽,老大侄子真漂亮。’张飞对着李华和张三挤眉弄眼。
‘你就不能不说卧槽?你看你这人一看就不文明,不像我一看就是懂礼貌的乖宝宝。’李华挑衅。
‘yue。你可真敢说啊。’
“你在犬吠什么?!”张飞微笑:)
张飞突然出声,吸引得拽哥看了过去。好奇的拽哥只看到了二脸无辜的李华张三和笑的暴虐的张飞。
黑湖说大也不大,只占了霍格沃茨面积的一小部分。但是说小也不小,湖边坐了不少结伴而来的朋友或者小情侣。
几人找了一个人少挨着禁林的岸边。挑挑捡捡在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一棵树下坐下。张三蹦到树上找了根树杈躺着。李华则是大字型躺在草地。
拽哥嫌弃地上都是土,拿出手帕施了一个变形咒,犹豫再三将它变成一个长方形的毯子放在树根上坐着。
纳西塞斯则是靠在树干上。
张飞岔开腿姿态豪放坐在另外一个树根上,拿着二胡调试。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光斑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在几人身上。好像光怪陆离的梦。
拽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几个看起来不是很贵族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野外。
“听什么?”张飞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李华。
“啧,问你也白问。”没等李华回答,张飞自言自语堵死李华回答的路。
“老张,你那判刑曲叫啥来着?”张飞仰头看向上边的张三。
“《赐我》吧?”张三回想“那个,赐你副手拷带,怎么进去就没在出来。”
张飞回想他在唱校歌时用的曲调,试探的拉了两下。找找感觉。
大开大合,行云流水的推拉揉颤,动作伴随着张三判刑曲。张三在树上哼唱着歌词。
一曲终了,躺尸的李华突然举手说“我要听《星空下的梦想》!”
“你多大了?好意思吗你。”张飞飞给他一对卫生球。
“你管我!”
嘴上日常互骂,脑子里回想着怎么拉。
张飞长得其实有点男像。她的眉毛斜眉入鬓,就像长剑一样,丹凤吊稍眼,下三白下颌骨棱角分明干净利落,嘴角下垂。生气时有一种蔑视天下的气质。
树林里极其安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二胡琴弦拉动的声音,树上各种小生命发出的叽喳声。
“Jie-jie-jing-jing-jing-jing”几只银喉长尾山雀从树林里飞出来,落在张三旁边,叽叽喳喳。
渐渐的柔和的乐曲拉着拉着的开始浮躁带着恶意,小鸟扑棱棱地叫着飞走了。
拉完一首张飞突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真他妈无聊。霍格沃茨哪最高?”她扛着二胡站起来跑去踢了踢李华。
“天文塔吧?还是拉文克劳塔楼?咋,你要去啊。”李华睁开眼说。
“废话,我不去我问你干啥。”张飞没好气的呛他。“走啊,带路,我不道在哪呢。”
“啊,中中中,你真是我祖宗。”李华满脸嫌弃“三儿!走啦!”他招呼张三。
张三跳下来,一魔杖戳在他后腰上。“你在犬吠什么?再叫我三儿我锤死你。:)”
纳西塞斯离开树干,蹲下来问满脸写着快来问我,快来问我的拽哥“去吗?”
拽哥站起来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纳西塞斯看着他的头发‘啧,真漂亮,想摸。’
走出一段距离的三人看他俩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向他俩喊“大哥!快点!一会上课了!”
纳西塞斯带着小少爷跟在他们仨后。
几人好不容易爬上塔楼,在天台欣赏风景。张飞扒在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纳西塞斯和拽哥在她的右边,张三和李华在她左手边,一个坐在矮墙上一个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