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取巧不公平的事,向来最不被人心所容,别人辛辛苦苦的准备,凭什么被你一句话、一餐饭的功夫轻易取缔。
安家是踢到了铁板,做错事给人捉了把柄针对。
话至于此,安家安普阳这些人知道周傅川在这,他们再怎么闹都于事无补,想继续在京市的上层圈子混,就不能得罪人。
“行,今日看在你...... 你们周家的面子上,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安普阳站在周傅川面前,挤出一抹笑,让自己苦大仇深的脸看着和煦些。
“辛苦安二叔。”周傅川笑了笑,侧身将敞开的门口位置让出来。
“唉。”
安普阳叹了口气,率先往外走去,其余的人以他马首是瞻,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的位置时,他回头遥遥望着不敢看这边的安母,吐出一口浊气。
“嫂嫂莫要怪我们,大家都不容易,你尽快筹到钱通知我们一声,实在不行把房子卖了也能周转些。”
安家的别墅在富人区,排得上名号的豪华住宅,整栋脱手几千万是够的。
客厅里的人走完后,安悦心神松懈,脱力垂坐在楼梯间,刚刚那些亲戚要上楼搜她们的房间,她不想。
那些人曾经舔着脸上赶着巴结奉承她家,如今失势,一个个面目可憎的令人作呕。
迟非第一时间走过去,默默坐到她旁边,他远不够周傅川和秦深富有,无法替安悦填补安家的窟窿。
况且,安悦不会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迟非,事情解决,我先走了。”周傅川看着一团糟的安家皱了皱眉,随后冲着迟非出声,“你找人帮着收拾收拾。”
“二哥,今天谢谢你了。”
“傅川,你不管我了吗?”
安悦和安然两姐妹的声音交叉响起,一个疲累平和,一个激昂伴随着歇斯底里,带着理所当然。
周傅川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他面无表情敛目看向安悦,过了一瞬,扬唇笑了笑,音调冷硬。
“安悦,你多大的人,还要别人来管。”
“再说这是你家的事情,让我管是个什么事,你二叔走之前,不是已经告诉你们法子了,生意场上得失正常,要想清楚。”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安家,来蹚浑水的路上,他已经托人查清楚,这次全责在于安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安然跌坐在沙发上,听见周傅川果断绝情的话,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却忘了没有人有义务惯着她的公主病。
坐在她身边的安母已经崩溃,哭骂着安父没一点本事,当初是自己眼瞎才会和他结婚。
“明日我去把车库的车卖了,姐姐和我的。”
安悦反应的快一些,她怕了那堆人上门,只想着快些解决问题。
姐姐的车比她好,两个人的车加起来能解决一部分债款。
“不行,我不同意。”安然听见安悦的话,眼神凶狠的看过去,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安母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头的气上来,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不行什么,当初要不是那件丑事被人捏在你爸对头手里,我们能从大院里搬出来吗?也不会和当初那些邻里生疏,原本属于你的位置更不会让林阮那个臭丫头捡了漏!”
她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安然骂,“都怪你不争气,才会在你爸落魄时,帮不上家里一点忙,我生你有什么用呢。”
安然被安母的一巴掌扇倒在沙发上,眼里泪光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