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都有些听不顺耳,不由得想为田玉珠说上几句话。
“施为强,我听说你二哥已经认下和田家姑娘的娃娃亲了是吧?”
“那你是不是应该叫田玉珠一声二嫂啊?”
“既然叫人家二嫂,这左一声傻子右一声傻子的不合适吧?”
没想到知青们都是这反应,施为强抽着嘴角刚想狡辩点什么,正在查看他腿的卫新义按了下淤青处:“是这里疼吗?”
“哎哟!”
这一按疼得施为强掉了半拉魂,额头上的汗珠都冒出来。
施德赶紧道:“你忍着点。”
施为强暴怒:“我忍他娘个……”
算了,后半句话他没敢骂。
这些有知识文化的知青都拿眼瞪着他呢,尤其是卫医生,他都怀疑刚才是不是故意按的。
得,还是得施德硬挤出笑脸问:“卫医生,为强的腿不会真断了吧?”
“从外伤看主要伤在胫骨,摸着骨头没断,不过如果你们不放心,明天一早可以到县城里头找其他医生看看。”
卫新义还年轻,虽然学过两年医,但临床经验不足。
凭着自己的胆识他觉得没太大问题,但看施为强的反应,好像跟真断了似的。
“找其他医生?”
且不说这大雪封山的困镜,想想到县城里找医生,那得花多少钱呐?
施德不敢往下想了,他唯有看向大儿子施为民一眼:“卫医生说没断,那肯定就没断。”
施为民点点头:“……”
施为强傻眼:“……”
他是真的很疼啊,怎么能这么草率?
不过要说真去县城里他也胆怯,一来家里没钱,而且这大雪天的不得半道上冻死。
顿时,施为强唯有骂骂咧咧道:“反正我的腿是被那傻子打的,不管断没断我受了伤是事实,你们这些领导得为我做主。”
“那你说说过程,到底是怎么起的冲突。”
这时候,治调员孔兴柏走了进来。
刚才他有个重要电话在接,忙完了才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过程就是……我跟奶奶好好聊着呢,那傻……姓田的突然发疯,用柴块打了我的腿。哎我说各位,你们没听说过她会发桃花疯的吗?听说在他们田家村的时候,有时候会满村追着男人……”
施为强知道他是管事的,便想添油加醋几句。
孔兴柏严肃地打断了他:“只说你们起冲突的事,其他跟这个无关。”
其他人侧面面相觑,他们有点不相信关于田玉珠会犯桃花疯的传言。
至于施德侧是脸都绿了……
这个混账儿子哟!!!
不管怎么着振堂已经认了田玉珠这个娃娃亲,他再这么胡说八道,那不是给自己二哥脑袋上扣绿帽子吗?
蠢啊,太蠢了,都不知道这是遗传了谁。
就这么大家一愣神的功夫,杨大花母女两哭哭啼啼的冲进了村公社。
“支书,支书你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被那傻子打了。”
进了村公社后看到他们正屋里灯亮着,母女两也没多想,就往那里闯呗。
就这样叫嚷嚷的进了屋,进去才发现里面站着所有知青,还有施家父子三人。
……而且最中间站的人竟然是长相英俊的孔兴柏。
“……”
施小丽顿时满脸发烫,刚才她也是脑子发热了,怎么没想到孔兴柏在呢。
而且她现在这个缺了一颗门牙的样子怎么能让他看见。
赶紧的,一把捂紧嘴巴往后退。
“又怎么回事?”孔兴柏看向母女两,今晚可真热闹,施家人都来了。
“报告领导,田家那傻子打我们,这样扭我的胳膊,差点给我扭断,还有,她还打小丽。”杨大花也知道孔兴柏是干部,立刻叫嚷着开始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