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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精彩片段
断魂涯前那场鬼哭狼嚎的惨烈景象,不仅目眦欲裂的邓艾看得一清二楚。
甚而在那条突发洪水支流上方,被浓密树林遮挡的岩石旁,也有几十个身着短打的壮汉看得分明。
领头一人,眉目清秀,眼神炯炯,正是北地王、射声校尉刘谌。
看着远处人仰马翻的场景,刘谌脸上并没有半点怜悯。
“殿下,估摸贼军这次损失惨重,我们要不要趁势杀将下去,干他娘的?”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盔甲大汉站在刘谌身侧,恭敬询问。
刘谌扭头,看着眼前这一脸憨厚粗豪的大汉。
这是他北地王府的家将,姓王名秋,有一身勇力,对他也忠心得很。
听到王秋所言,刘谌摇头笑道:“不必了。父皇的旨意只是让我和诸葛尚沿途据险偷袭重创这些贼军,并不需要以身犯险,与贼众拼命。”
说着,刘谌又转而望向摩天岭的方向,续道:“何况,贼兵还有大半,我们这区区千人前去,不过是给他们送辎重罢了。此外,父皇交给我和诸葛将军的使命,我们也只完成了一半。能不能让这次进犯的二十万魏贼尽数葬在我大汉沃土,多少还得着落在我们这支奇兵身上。”
大汉闻言,犹豫了下,又道:“殿下,皇帝陛下他,怎地突然……”
事涉当今圣上,又是他主子的父亲,王秋不敢明言。
刘谌明白王秋言外之意,也有些不解,喃喃道:“说实话,本王也不知道父皇他怎么突地变得这般睿智了,不仅亲手斩了黄皓这大奸宦以壮大汉士气,而且还有这连番排兵布阵的英明决策。”
顿了顿,刘谌重重吐了口浊气,沉声又道:“兴许是皇爷爷和诸葛武侯在天有灵,不忍见我大汉衰亡,因而让父皇开了心窍罢。不管如何,父皇这般变化,对我大汉都百利而无一害,我等身为人子人臣的,尽心做事便好。”
最后这句话,刘谌不仅是说给自己的,也是说给王秋等身边一众亲卫的。
王秋自然听得出刘谌话中的告诫之意,连忙恭声应喏,不敢多言。
刘谌想起自己那个胖胖的父亲那满含慈爱的目光,心中没来由一暖。
看着脚下大难之后所剩不多的魏军正在集结军阵,为免暴露,领着一众手下,悄然隐没于丛林之间,往摩天岭的方向遁去。
那怕一点枯枝败叶的踩踏痕迹,也被十余个负责断后的精卒清理掩饰。
邓艾哪里知道,就在他们头顶不过四五里外的峭壁间,竟还有一支精锐队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过。
此刻伤心若死的他,正与师纂、邓忠等将收拢残部。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场山洪,将他们一万二千人的队伍,直接卷走将近三千人。
而本就所剩不多的战马和辎重,更是几乎损失殆尽。
至于绑缚在战马上的盔甲、兵器,也只从下游捞出来一半。
待到残部收拢,才发现原本夹杂着过半骑兵的两万精锐,竟成了衣衫不整、兵戈不全、满身狼狈的杂牌队伍。
遭遇摩天岭山体大滑坡后,邓艾是面沉如水,而经历断魂涯这场山洪,邓艾已是如丧考妣。
偏偏这一次,是他亲自带着一干将领踩点,并且亲自下令将人马连结一体,造成了这般损失,再也不能推卸任何责任。
侥幸躲过一劫的护军田续,躲在人群中只是幸灾乐祸地冷笑连连,心中暗骂:“得瑟啊老匹夫,嚣张啊老匹夫,兴师问罪啊老匹夫,操你奶奶的熊……”
至于田续这等小人心思,此刻的邓艾哪能顾及得到?
只用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眸扫视身前垂头丧气、湿漉漉一片的部卒,半晌无言。
心腹师纂犹豫了片晌,终归还是凑到邓艾耳边,小声道:“将军,这连番变故,实在太巧,怕是有人为之啊。”
邓艾闻言,神情并无丝毫变化,仿似根本没听到师纂的话。
邓忠身为邓艾的长子,从未见到这样可怕的表情,也小声道:“将军,容末将带领手下儿郎,仔细上山搜寻,定要将这些隐伏暗处的贼兵寻找出来。”
说着,邓忠转身,便要领着嫡系亲卫上山去。
“站住!”
这时,久未发一言的邓艾却陡然喝止了邓忠,朗声对八千多将士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经千般苦楚万般磨难。今日我等前往蜀地擒拿伪汉昏君,为我大魏立下开疆拓土的不世功勋,上天定是用这些手段考验我等。蜀主昏庸,汉军怯懦,只要我等出了这高山险谷,灭蜀不过举手之间。”
愤怒到极致的邓艾根本一点也不结巴,一番鼓动到最后,突然提高音量,大声喝问道:“儿郎们,蜀中遍地是黄金、处处是美女,就问你们想要不想要?!”
原本垂头丧气形如落汤鸡的部卒,顿时情绪高涨,振臂回应道:“想要!想要!想要!……”
唯有副将邓忠,一脸的阴沉。
作为邓艾的长子,邓忠随父南征北战多年,自然对父亲十分了解。
今日这连番变故,任谁也看得出来太过蹊跷,十有八九已落入了贼军的算计之中。
邓艾身为三军主帅,亲自策划了一手奇袭蜀中计谋。
这两万多兵马翻山越岭,遇水搭桥、逢山开道,历尽艰险,付出了一万多人的代价,今日终于过了最为艰难的山地。
再往前走,便是江油关,便是可以任他们攻掠的蜀中沃土。
此时此刻,他们没有后路可选。
即便邓艾已知落入了圈套之中,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见麾下儿郎如此,邓艾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大臂一挥,指着小路前方,朗声道:“儿郎们,冲啊!出了这条河谷,便能抵达江油关!那里,田章将军早已准备了好酒好肉等我们前去享用!”
可怜的八千将士在邓艾这张空头支票的鼓舞下,忍着腹中饥饿,强打精神,在山谷间拼命往南奔去。
奔向那根本不存在的好酒好肉,奔向那早已为他们打开的鬼门关。
孰不知,为他们打开鬼门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寄以厚望的同伙田章。
此刻的田章,为防邓艾独占了灭蜀大功,在钟会的命令下,领着五千精锐,从剑阁西边绕道百余里,直接往江油关杀去。
一路上,连续遇到三处伏兵,各有千余兵马,但都被他轻松破去,并把近两千败军收拢整编,纳入麾下,使他原本的五千兵马,壮大到七千人。
如此声威赫赫,田章志得意满,一路急进,不过半日就杀到了江油关下。
远远望着江油关,城楼上汉字大旗迎风招展。
而在汉字大旗旁,还有一面张字大旗飘飘荡荡。
按照邓艾之前透露出来的消息,此关守将乃江油太守马邈,早已与邓艾私通款曲。
现在江油关还竖着蜀汉旗帜,说明邓艾应该还没从景谷道出来。
一身甲胄、威风凛凛的田章看到如此情形,心思也不由活络起来:“邓艾未至,老子却已到了。这江油关,便让老子先取了吧。灭蜀的功劳簿上,谁敢少了老子这笔?哈哈哈……”
有此念头,田章催马再行半里,终于距离江油关不过三箭之地。
望着紧闭的城门,以及城头闻警列阵的将士,田章却又犯了难。
马邈长啥模样,别说他不清楚,就是邓艾估计也没见过。
他手头又没马邈与邓艾往来的密信,怎么兵不血刃地拿下这江油关呢?
古代行军打仗,素来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可见粮草辎重对于行军打仗何其重要。
刘善以九五之尊御驾亲征,坐镇绵竹,一则是为了给资历欠丰的征北大将军罗宪押阵,二则却是为了更好地为前线战事筹措粮草。
说白了,他这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除了鼓舞蜀汉将士士气外,更多的算是担当着后勤军需官的责任。
有他这皇帝陛下坐镇绵竹,留守成都的诸葛瞻和驻守各郡县的地方官哪敢不积极筹措粮草辎重?
刘善之前就看到络绎不绝的民夫推着独轮车,运着一袋袋粮草从各条官道齐聚绵竹,然后再由军需官汇总分配,往前线运送。
毫不夸张地说,自刘善进驻绵竹后,那戒备森严的辎重营里,从早到晚,都是一派车水马龙、热火朝天的喧嚣景象。
刘善身在绵竹,怎能不关心这足以决定十万蜀汉大军命运的辎重营?
在十几名侍卫的护卫下,衣着简朴的刘善不多时便到了辎重营门口。
把门的是一什精兵,远远见到刘善来到营门,什长提刀上前,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很显然,身份低微的什长并不知道,眼前这一身便服的胖子就是皇帝陛下。
刘善盯着这名什长,见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清目秀,身高臂长。
不过体形有些瘦削单薄,面容也有几分蜡黄,显然有些营养不良。
仔细一看,这什长身上倒少了几分军中常见的痞气,反倒隐隐有点儒雅气度。
刘善见什长如此模样,暗暗留心。
但他身边的侍卫队长邢明哪知皇帝陛下的心思,见那什长竟然狗眼不识皇帝,顿时大怒,挺身上前,便要喝骂。
刘善见此,微微摆手,止住了邢明的动作。
快步行到最前,对那什长道:“这位小将军,吾等奉了皇命,前来辎重营视察情况,还请放行吧。”
那什长见到刘善虽着便衫,但依旧是锦衣华服,又有十几名侍卫保护,料定他并非常人,神情上已存了几分敬畏。
这时再听刘善所言,竟是皇帝钦差,微微一楞,连忙留神打量。
可他哪知,皇帝天威不可直视!
邢明担着皇帝御前护卫,自当维护皇帝权威。
见这小小的什长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直视刘善,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豁然拔刀,便要上前收拾掉这有眼无珠的什长。
刘善狠狠瞪了眼邢明,直吓得他连忙还刀入鞘,颤抖着退到后头。
什长也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见到邢明遽然拔刀,又被刘善一眼瞪回,更加确信这锦衣华服的大胖子定然不凡。
连忙抱拳行礼,恭敬道:“见过天使,不知天使可有入营印信?”
刘善大喇喇摇手,道:“来得急了,忘了拿印信。”
什长闻言,面显为难之色,犹豫道:“天使恕罪,辎重营干系重大,卑职奉命守卫在此,如果没有印信,卑职万不敢私放天使入营。”
见皇帝陛下再次吃瘪,暴脾气的邢明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大胆,你可知眼前乃是皇——”
刘善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早早暴露,连忙抢道:“不错,吾乃皇帝陛下御前听班,确有急事需要入营为陛下取些物事,还请小将军放行。”
什长面色愈加恭顺,但身体却没有丝毫移动。
躬身抱拳,歉然道:“职责所在,望天使恕罪。”
刘善没想到自己搬出了皇帝的名头,这年轻什长竟然还不买账,不由有些意外,脸色也难看起来。
所谓主辱臣死,邢明见皇帝陛下连番吃瘪,脸色有变,终于按捺不住。
“找死!”
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再不啰嗦,直接往什长身上要害招呼。
身为皇帝陛下亲卫,邢明三日前才被刘善从几千宫中宿卫选拔出来,担任御前亲卫,虽然官职卑微,但却武勇非常。
一刀劈出,又急又狠,竟是欲将这年轻什长立毙当场。
刘善也没想到邢明出手这般迅捷,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眨眼之间,刀锋已劈到什长头顶三尺距离。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瞬,铁定会有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却见那身形单薄的什长双足一错,身形微偏。
右手执刀,左手握拳。
刀横自己头顶,拳轰邢明腋下。
“当——”
金铁交击,火花四溅。
“轰隆——”
一声闷响。
两道身影蓦地朝后倒翻而出,滚出老远。
兔起鹘落,只在刹那。
等两道身影从地上爬起,刘善定睛看去,发现什长头颅仍在,邢明却已灰头土脸。
自恃一身武勇的邢明也没想到,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小什长,竟然本事非凡,让他在皇帝陛下面前大大丢了脸面,顿时怒满胸膛。
大手一挥,便要招呼十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大胆,尔等竟敢硬闯辎重营,按律当斩。兄弟们,擒住他们!”
既已动手,那什长也再不是先前那般斯文模样。
眼见十几个侍卫要并肩子上,立即大喝一声,提刀欲战。
情势发展至此,倒是刘善有些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登过点将台,亲手砍过脑袋,一颗心早已变得坚毅冷硬。
即便眼前刀光剑影,仍旧岿然不动。
负手在背,面带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方人马交手。
他倒要瞧瞧,这小小一个什长,到底有几分本事?
“住手!统统住手!”
就在双方人马即将火并时,却见辎重营内,四五个人跌跌撞撞往营门口奔来。
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大声急呼。
听到这声急呼,气势汹汹的什长和其余几个守门兵卒立马顿住。
而邢明和十几个御前侍卫见此,也连忙停手,回望被护卫在垓心的刘善。
刘善脸上淡笑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邢明得不到指示,只能闷闷转头,愤愤盯着同样表情的什长。
不过片刻,身着粗布短打的几人已奔到营门。
当中一人,须发花白,容颜苍老,正是随刘善一同出征的秘书令郤正。
此人年过五旬,文采斐然,颇通政事。
在原本的历史上,蜀汉灭亡时,洋洋万言的降书便出自他手。
这趟出征,刘善特意将他带上,居中调度蜀汉大军的粮草辎重。
因为刘善被邢明等侍卫挡着,因而郤正并未第一时间并未看到刘善,目光也没第一时间向邢明等人望来。
看着剑拔弩张的形势,先向那守门什长问道:“何事喧哗?”
什长倒拽刀柄,抱拳躬身回道:“禀秘书令,这些人自称奉了皇命欲要入我辎重营,但却拿不出印信,因而想要闯营。”
“奉了皇命?”
闻言,郤正微微一楞,赶紧移目,往邢明等人看来。
当看到按刀在、昂然而立的邢明,神情蓦地大变。
他身为秘书令,秩奉虽然才六百石,官职不算高,但这一职位却是皇帝跟前的机要人员,现在又负责军需辎重,时常要向刘善汇报各地筹措粮草情况,怎会不认识御前亲卫邢明?
顿时,一股透彻心肺的寒意升腾而起,略微踮足,往邢明身后那若隐若现的肥胖影子望去。
邢明见郤正朝自己望来,哪敢托大,连忙向一侧挪步,将被他护在身后的刘善让了出来。
这下,郤正将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刘善面庞瞧得一清二楚,
顿时,郤正三魂去了七魄。
双膝一弯,直接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微臣郤正参见吾皇陛下,臣迎驾来迟,请陛下治罪。”
郤正此言一落,营门内外,瞬间寂静得可怕。
那什长呆若木鸡,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望向刘善。
嘴唇抖动,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邢明见这什长见了皇帝陛下,不仅没有下跪参拜,反倒肆无忌惮地直视,再次暴怒,厉喝道:“大胆,见了陛下竟敢不跪,拿下!”
话落,十几个亲卫一拥而上,直接将那什长按跪在地,刀架脖颈,只待吃了闭门羹的皇帝陛下一声令下,便会让他脑袋搬家。
一张案几,一杯清水,一间陋室,两个内侍,三十几个亲兵。
刘善坐在案几后,手托杯盏,耳听战场浓烈的杀伐之声,面上平静如杯中的水。
他能做的,已经做到极致。
如果这样还不能扭转战场形势,那真的是没天理了。
日头西落。
一直到夜幕降临.
关上关下,仍旧热火朝天,喊杀不断,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刘善没有关注战场形势,而是在天快黑尽之时,抬步迈上箭楼木梯,一直行到最顶层的观星台。
虽然箭矢纷飞,但幸得那三十名亲兵个个都着重甲,又生得魁伟非常,在他身周组成了一道道坚实的人墙。
刘善来到箭楼最顶层的木廊上,昂首望着东北。
绵延无尽的山峦起起伏伏,与黑夜渐渐融为一体,视线根本无法及远。
脚下战火依旧,人命好似比草木还贱,眨眼就湮没在熊熊战火之中。
“陛下!您看!”
就在刘善凝神观望脚下战场形势之时,身边随侍左右的一名小内侍突然出声体醒道。
刘善抬眼,顺着那小内侍手指的方向望去。
却见东北方向,起伏的远山之巅,似有一点红光闪耀。
刘善心头一跳,微眯双眼,想要将那点红光看清。
恰在这时,又一处山巅亮起红光,然后是下一处,再下一处……
红光连续亮起,随着山头,一路自遥远的东北,绵延而来。
当最后一点红光亮起,距离剑门关,也不过才十里之外,距离钟会大军驻扎的地方不过两三里。
这下,刘善看得清楚,那耀眼的红光,却是冲天而起在万丈高空绽放的星火。
星火闪耀,光芒比剑门关前的战火更加耀眼。
随着这冲天的焰火亮起,原本喧嚣非常的剑门关上下,蓦地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蜀军还是魏军,都齐刷刷扭头望着东北十里外那悬挂空中的星火。
十几万人,却无一人知道,这突然升腾起的星火,到底是什么,又为了哪般。
剑门关上,浴血奋战半日的姜维看着那烽火,原本渐渐轻松的神色,突然变得格外凝重。
一旁的董厥更是万分紧张,艰难挪步到姜维跟前,小声问道:“大司马,这莫非是,钟会的援军来了?!”
姜维面沉如水,将手中满是鲜血、已经砍缺了的长刀抖了抖,抖落几滴血珠子,然后道:“援军么?应该不是吧。若是援军,怎会升起这奇怪的星火?”
张翼这时也不知从哪里挤了过来,插嘴道:“若不是援军,他娘的这是哪门子的鬼火?!”
姜维不答,眉头皱得好似能够拧出水来。
他在北地经营这么多年,又在剑门关戍守半月,从未见过这狗屁星火。
此时战事正酣,突然燃起这星火,实在让人好生奇怪。
与姜维、董厥、廖化、张翼的惊惧不同,关下魏军之中,断了一条手臂、全身缠着绷带的胡烈见到这些星火,激动莫名,连滚带爬跑到钟会跟前,喜极而泣地问道:“将军!将军!您安排的援军来了吗?!”
一直东躲西藏才勉强让自己不受丝毫伤害的卫瓘这时也从人丛中钻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将军啊将军!我就知道将军手段高明已极,竟然如此深谋远虑,还安排了后手!难怪,难怪您对攻打剑门关如此信心十足!卫谋佩服,卫某对将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说着,卫瓘笑意盈盈地对钟会抱拳深施一礼,其行其态,恭敬十足,没有半点先前的阻挠和退缩。
很显然,在胡烈和卫瓘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钟会诡计多端,这些星火定然是他安排的后着。
不然,钟会怎会挥动十五万大军倾巢而出,强攻城高谷深的剑门关呢?
战斗到现在,十五万大军已损失过半,而剑门关却依旧顽强地横亘在他们跟前,根本没有一兵一卒能够迈得过去。
如此惨重的伤亡,若无援军前来相助,别说攻下剑门关,就是他们想要撤退,恐怕都已不能。
眼见胡烈和卫瓘投向自己的热烈眼神,额头被飞石砸破的钟会只觉喉头一甜,差点便要一口老血喷出。
此时此刻,他真的是有苦自知。
他虽然攻下了汉中之地,侵占了蜀汉剑门关以外的大部分北地,但因为战事紧张,根本没时间经营这些刚刚落入己手的地方,更不可能耗费时间发明布置什么狗屁星火。
反正他带着十几万大军一路平推,兵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也根本不需要什么老套的星火传讯。
连他也不知,这突然窜起的星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哈哈哈哈——”
钟会强咽回涌在喉头的鲜血,正要开口回话,却听剑门关上,陡然响起一道洪亮无比的笑声,打破了暴风雨后的寂静。
关上关下,十几万双眼睛齐刷刷望剑门关那座高高的箭楼望去,却见火把掩映,那浑身金光闪闪的大胖子两手插腰,仰天狂笑。
见到此情此景,众人想笑,但又无人笑得出来。
刘善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才朗声道:“钟会小儿,你辛辛苦苦抢下的汉中,已尽数落入孤的手里。后路已绝,粮草不济,投降吧!”
此言一出,两国十几万将士,无不大哗。
姜维和董厥、张翼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刘善。
眼神之中,有惊讶,有兴奋,更多的,是无比的崇敬。
至于关下边的钟会,那口好不容易咽下的鲜血重又涌起,直接冲口而出,箭射一丈。
本还兴奋莫名的胡烈和卫瓘,更是身体连晃,本就有些体力不支的身体直接一屁股瘫坐地上,满面都是死一般的绝望。
与他们同样表情的,还有仅剩的六万多魏兵。
浴血厮杀半天,这时听到这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斗志,一个个或坐或靠,再也没了先前那股子狠劲。
“不可能!不可能!汉中已被我拿下,我还布置了兵力把守,你蜀汉大军都在此处,根本没有机会夺下汉中!”
吐出一口鲜血后的钟会只觉气息顺畅了几分,提着刀摇摇晃晃地仰头嘶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你这无能庸主使诈,想要乱我军心!我钟会岂是三岁小儿,怎会上你的当?”
“你连汉、乐二城都未攻下,便着急忙慌地想要亡我大汉,实在太贪心啦!哈哈哈--”
刘善听到钟会苍白的狡辩,又是哈哈一声笑,镇定自若地缓缓道:“孤还得感谢那邓艾,为孤北渡阴平直取汉中修好了道路。若不是他,征北大将军罗宪的三万精兵,也不会这么快就成功偷袭了汉中。”
这下,关上关下,无论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刘善话中之意,再也由不得众人不信了。
特别是姜维,举目望着刘善,只觉这个金光闪闪的胖主子,突然是那么陌生。
他派罗宪偷渡阴平北上之事,对自己这个大司马也隐瞒得严严实实,可见其心思之深沉,谋略之深远,已远不是曾经的那个昏懦无能的主子可比。
而关下的钟会,跟前也有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前来禀报。
当钟会听完斥候的禀报,再结合刘善所言,瞬间面色煞白,也立马便想明白了刘善亲临剑门关的因由。
原来这厮竟然以九五之尊为饵,将他的十几万大军死死钓在剑门关,就是为了给罗宪大军赢得时间。
刹那明白了这点,钟会再喷一口鲜血,挥刀直指苍穹,嘶吼道:“邓艾误我!邓艾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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