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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双洁+甜宠+追妻火葬场+萌娃+事业心】什么?白宛宛竟然带着空间穿越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开局就给皇帝戴了绿帽,连人带球被打入冷宫。没事,有空间在手,看她如何带着两仆两娃在冷宫混得风生水起。什么?冷宫生活厌倦了?也没事,赚足银子,赶紧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子眼皮底下,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彻底跟冷宫说拜拜咯。“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朕的皇后找回来。”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某人偷偷上前一把抱住。“这回,你逃不掉了吧。咦,居然是个男人?”白宛宛回头一笑。“这位兄台,还请自重。”
主角:白宛宛元墨 更新:2023-02-02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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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宛宛元墨的女频言情小说《冷宫废后带娃出逃皇帝彻底疯了什么时候更新》,由网络作家“白宛宛元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甜宠+追妻火葬场+萌娃+事业心】什么?白宛宛竟然带着空间穿越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开局就给皇帝戴了绿帽,连人带球被打入冷宫。没事,有空间在手,看她如何带着两仆两娃在冷宫混得风生水起。什么?冷宫生活厌倦了?也没事,赚足银子,赶紧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子眼皮底下,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彻底跟冷宫说拜拜咯。“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朕的皇后找回来。”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某人偷偷上前一把抱住。“这回,你逃不掉了吧。咦,居然是个男人?”白宛宛回头一笑。“这位兄台,还请自重。”
大渊国,天启三十六年,先帝驾崩,传位于太子元墨。
元墨登基为帝那日,便破例同时册封了太子妃白宛宛为后。这帝后同时继位的奇闻,一时间让全大渊的百姓们津津乐道。
皇宫。
此刻,黑压压的一群人,正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后的凤熙宫走去。
“你当真没有看错?”带头的男人一身明黄,俊美的脸被月光衬得煞白,正低着头询问身边穿着华丽的女子。
“千真万确,臣妾是听皇后宫里的太监姑姑们说的,每逢月圆之夜,那个侍卫就会从后院翻到娘娘寝宫内与她幽会,现在过去必定人赃俱获。”
那女子不安的向身边人解释,语气十足的担忧,以至于没人注意说完话后她唇边那一抹怪笑。
“哼,混账,朕不信。”男人听后勃然大怒,用力甩开那快要攀上他衣袖的手,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砰。”凤熙宫的门被人用力地踢开。
“皇上,皇上,娘娘还在休息,待奴婢通传一声。”
“滚。”来人一把推开阻拦的宫女,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床前,颤抖着双手迟迟不敢拉开床帷。
紧跟其后的苏贵妃看到这一幕,当下气得上拳紧握,顾不上什么仪态,冲上去恶狠狠的把帘子一扯,“撕拉。”整个床帘被一分为二,里面的一切都被尽收眼底。
床上一男一女各睡一侧,男子光着上身,看床帘被撕毁,正想翻身逃走,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为首的侍卫重重的压了回去。
而女子则仅穿着亵衣,还未清醒。听见吵闹声,挣扎着睁开双眼,薄被下,还隐约看到了隆起的小腹。
“啊!!…你,你是何人?”白宛宛看了眼床上的陌生男子,那张绝美的脸瞬间惊恐万分,抬头看了眼盛怒的君王,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拖着身子跪坐在地上,扯着元墨的衣摆,带着凄惨的哭腔。
“这…皇…皇上,臣…臣妾…不认识此人,他为何会在这,臣妾不认得此人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元墨回想着刚才那两人同在一个被窝的情形,内心悲痛欲绝,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给予了她所有的宠爱,虽然那些老家伙时常给他送来女人,但那些,他都是为了给他们的面子,封了封号便不再理会,可是她……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不愿再看跪在地上的女人,“行了,别再说了,今日是朕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吗?宛儿,为何要这样对我?”
突然,他睁开猩红的双眼,咬着牙厉声道:
“来人,皇后德行有失,即日起,废除后位,连同贴身的宫人一起打入冷宫。”
“冤枉啊,皇上,臣妾真的不认识此人,臣妾怎么会…我心里只有你啊,墨…”
白宛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一个劲的解释。
“慢着。”知道消息的太后这才缓缓走来,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白宛宛,做戏一般来到皇上身边幽幽的说道:“陛下,皇后她肚子里还怀着皇家的子嗣,你怎么让她跪着啊,小心那肚子里的…”
太后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奸夫冷哼了一声,“哼,皇家子嗣,还说不准这肚子里是谁的种呢,我们大渊的皇后不仅美得不可方物,就连伺候人的功夫也是如此销魂,哈哈哈哈。”
“胡言乱语!?”
奸夫的话无疑给了元墨再一记重锤,他感觉胸口处火烧般的疼,随着一声闷哼,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来人,把这口出狂言之徒给我拖下去五马分尸!!还有,谁也不许再给白宛宛求情,全给我押下去。”他忍着剧痛,才刚把话说完,便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皇上,皇上。”白宛宛看着元墨倒下立马跪着爬了过去,才刚触碰到他的衣袖,一旁的苏贵妃一个箭步,就把她推开,自己一把搂过皇帝。
“让开,皇上是你能碰的吗!自己多脏不知道?你们,没听刚才圣上说了赶紧把这娼妇押下去。”她指了指周围的侍卫,再对着身后的太监说道,“还有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太医。”
后宫今夜,是注定不太平的。
冷宫。
“娘娘,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哪。”
白宛宛的贴身侍女阿瑶和姑姑冯喜也一同被打入了冷宫。
“哎,往后这儿就只有咱们三了。”冯喜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
这冷宫,位于整座宫城的最左边,平日里鲜少有人会路经此地。就连看守的太监,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愿意来这当差的,不是因为有缺陷,就是年事已高养老的。
这破败的院子,杂草丛生,连道路右侧的老树也只剩下枯枝,门窗上的油纸也破了口子。屋里布满了灰,床榻上没有被褥,只有厚厚的杂草。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就连下人都来不及适应。
冯喜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杂草,目光呆滞的白宛宛,心中一顿感慨。
她是娘娘从旧府便一直跟随的贴身姑姑,娘娘从太子妃时期就一直陪伴着太子,两人一直琴瑟和谐,恩爱有加。
当年双皇即位的大典还历历在目,多少城中百姓视为佳话。可才过了不到半年,朝里的老功臣便以皇嗣为由,不停的往宫里送人。
天子,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
后宫的人越发多了,皇上还是独独恩宠皇后,那些没人理会的女人闲得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戏码,明面上的假意奉承,还有背地里的恶意使绊,都是层出不穷的。
连她一个姑姑都看得出,娘娘的心始终都在皇上那儿,又怎么会与外人私通,奈何这陷害之人心计颇深,整了一出人赃并获的戏码。
都怪她们没有好好照顾娘娘,冯喜想着想着竟抹起了眼泪。
冷宫真的很冷,它的冷是与世隔绝的。
这些个宫女太监们,曾经都鞍前马后的想在皇后跟前服侍,如今失势,却把他们当作猪狗,让她们吃着馊了的饭,喝着臭掉的水。
“姑姑,怎么办,这饭菜都是馊的,娘娘如何下得了口啊。”阿瑶试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姑姑看了眼坐在床角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默不作声的白宛宛,独自走到院门,唤来了看守的太监,往他手里塞了一两银子,这是她攒着打算以后要出宫的银子,如今怕是出宫无望了。
“这位公公,你看,现下咱们娘娘有了身子,不能吃这些馊了的饭菜,到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如何是好,皇上虽然把咱们关押…但她们之间的感情全大渊子民都知道,这…保不准哪天又想起了咱们娘娘,请公公行行好,随意给拿些粗粮便可。”
或许是看在这银子的份上,看守的太监很快的就拿来了三个馒头。
“多谢多谢。”冯喜一边道谢,一边回到里屋,把好不容易求来的馒头放到白宛宛身侧。
“娘娘,好歹吃点东西吧,就算您没有胃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经饿呀,娘娘。”
看白宛宛还是捂着肚子一动也不动,冯姑姑呆了半响,只能放下馒头叹着气离开了。
“你听说了吗?皇上昏迷了两月,今日终于醒了。”
“可不嘛,听说是苏贵妃不分昼夜的陪在身侧。”
“这先皇后被废,后位空缺,看来苏贵妃这回稳了。”
继皇上抓奸在床昏迷后,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各宫的太监宫女每日都紧绷着,不敢懈怠。
如今传出这天大的好消息,宫里人都松了一口气,苏贵妃不分昼夜的侍疾,也被宫中人传为了佳话。
“娘娘…娘娘,听外面的宫人说,皇上昏迷数月后于今日辰时苏醒了。”一大早,阿瑶便带来了她偷听墙角得到的消息。
“醒了?醒了就好,那宛儿便放心了。”白宛宛呆滞的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
才不过月余,当初那一颦一笑都足以倾城的面容已经暗淡无光,双颊略微凹陷,纤细的手臂轻轻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许是因为此人过于消瘦,所以那肚子显得格外的大。
“娘娘……”
“我没事,阿瑶,扶我到院里走走吧。”
这冷宫的一日何其漫长,能走动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院子了。
“开门。”冷宫的门随着来人的一声令下缓缓而开。门外几名太监宫女簇拥着那衣装华丽的女子,正匀步的往院子中走来。
“哟,这不是姐姐吗?别来无恙啊。噢,不对,不过是个娼妇,哈哈哈哈。”苏贵妃一行人来到白宛宛跟前便停下。
“你…”一旁的阿瑶看不下去,正要回嘴。
可苏贵妃身旁的宫女还没等她把话说出来,“啪”一个耳光就打了下去。
力气之大,连阿瑶的嘴角都渗出了血水,白宛宛惊了,连忙查看着阿瑶的伤势。
“呸,主子说话,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放肆,还不退下。”
这一看就是主仆俩打的掩护。
“姐姐还不知道吧,圣上今日已经苏醒,这两月还是托了姐姐的福。”苏贵妃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我已知晓,多谢妹妹带来的好消息。”
白宛宛不想再起冲突,假意谢过苏贵妃后,拉着阿瑶正欲离开。
“慢着,本宫有说过让你离开了吗?”
白宛宛脸上闪过一丝厌烦,她不过是想在冷宫好好过着剩余的日子,从前那种勾心斗角令她厌倦了。
“妹妹还有何事?”
“白宛宛,你知不知道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现在不过是个冷宫的弃妇。本宫今日让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就死。”
她举起手慢慢的在白宛宛脸上摩挲。“果然是长了一副魅惑君主的脸。”
白宛宛不快的别过脸去,这动作惹怒了苏贵妃,“啪”瞬间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白宛宛的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印出了红色的指痕。
“娘娘…”如今两人都各挨了一耳光。
在屋内打扫的冯姑姑听到动静,急忙赶了过来。看了看来人,大概猜到一些。
“原来是苏贵妃,老奴给苏贵妃请安。”
一句请安打断了苏贵妃接下来的动作。
苏贵妃气在心头,被无端的打扰,正想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出。“你个贱奴,竟敢打断本宫跟姐姐叙旧,来人,拖下去打十五大板。”
十五大板下去,怕是半个月都行动不便了。白宛宛立马上前阻止来人。“苏贵妃,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好,今日就卖个面子给姐姐。”苏贵妃挥了挥手,抓着冯姑姑的宫人瞬间放下她退到了苏贵妃身后。
“妹妹今日前来,不过是给姐姐传达好消息,顺道看望看望罢了。对了,姐姐,你可知晓圣上这次醒来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
“什…什么?”
满意的看到白宛宛难受的模样,苏贵妃接着说道:“呵,不过就是忘了些与姐姐的旧事罢了,妹妹觉得如此甚好呀,往事不堪,何须回首呢。”
“你是说,他忘了我?”白宛宛一脸悲痛。
“那倒是没有,姐姐皇后时美名在外,就算妹妹不说,总会传到皇上耳中,妹妹只是转告了圣上,前皇后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而已。抓奸在床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哈哈哈哈。被人误会的滋味如何啊,姐姐。”
“我…我在他的印象中就只剩下水性扬花了吗?”白宛宛凄惨一笑。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崩塌了。
“你!是你,是你陷害我!!那日傍晚与你吃过茶点,我就一直感觉浑身不适,昏昏欲睡。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知,你!!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没错,是我安排的侍卫。那又如何!你待我不薄,那又如何?我爱慕皇上多年,好不容易跟爹爹求来进宫的机会,成了贵妃,那又如何!!两年了,除了这贵妃的称号和这些卑贱宫人的巴结,我得到了什么。”
苏贵妃气红了双眼,恶狠狠的盯着白宛宛的脸,接着说道。
“论姿色才德我或许不如你,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想与你争,我只要皇上偶尔能看我一眼,在闲暇时能想起我,哪怕一瞬间,我都会满足。可是…可是我们就连几句简单的对话都几乎没有…两年来,他甚至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我的,为什么!我爱他不比你少啊!!!”苏贵妃歇斯底里,眼里除了恨,还带着一抹杀意。
白宛宛抬头看了眼浑浊的天空,想必这就是成为君王的代价吧。当初元墨还未登基之时,他们的确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小夫妻。
随着先帝驾崩,朝中事务繁多,他们也许久没有敞开心扉的畅谈了,她都能理解,还与他一同处理事务。
身为一国之君,她知道元墨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也试着理解。但每回知道他在别的宫里留宿,自己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与他闹别扭。原来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元墨啊…她的元墨…
闹成今日境地,连元墨也忘了她,她究竟该怎么办呢……
苏贵妃很快平静了下来,没想到装了这么久的温柔贤淑,今日竟在白宛宛面前破了功,当下马上露出真面目。
“哼,如今你也不过是个冷宫娼妇,皇上也已经忘了你,从今往后我才是与他并肩的那个人。”她瞟了眼白宛宛的肚子,唇边露出了嗜血的笑。
“这肚子…要是没算错,还有两月就要临盆了吧?”
白宛宛回过神来,看苏贵妃想打她肚子的主意,一脸警觉。“你要干什么!”
“既然这腹中孩儿是你与那侍卫的骨肉,那留他在世上不过是提醒圣上的屈辱罢了。”
她向后面的太监挥了挥手。“来人,把这个娼妇身上的贱种给我打下来。”
“这…”看着怀着孩子的前皇后,那些太监还是不敢下手的。
“没用的废物,饭桶,给我打啊,谁打得最狠本宫除了保他无忧,再赏黄金百两。”
苏贵妃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带着些许阴森。她知道,白宛宛肚子里千真万确是皇帝的种。所以,该死!她是绝不能给自己留下祸根的。
听到黄金百两,大家都愣了,那是他们做一辈子宫人都得不到的财富啊,这不过区区冷宫落魄妃嫔,早晚要死,怨不得他们。
看着向她走来的太监,白宛宛慌了,她一个弱女子,是无论如何也抵不过五六个太监的,她带着绝望,死死抱住肚子。
一棍,两棍,慢慢的,越来越多,白宛宛倒在地上,仍不忘护着孕肚。
“娘娘…娘娘…啊……”阿瑶和冯姑姑一边阻止来人,一边用身体为主子扛下棒棍的击打。
“啊…血,流血了…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们了…”
阿瑶看到地上的血迹,一阵惊呼,直接整个人趴在白宛宛身上用身体为她挡棍。
此时,白宛宛已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从体内流出,她面如死灰,绝望的闭上双眼。“孩儿,是娘对不起你…”
“哎呀,贵妃娘娘,您怎么在这,皇上下了朝后一直在寻你,这…这事…别管了,您赶紧过去吧,一会皇上等着急了…”
听到皇帝在寻自己,苏贵妃脸都要笑开花了,看了眼绝望的白宛宛和地上流出的鲜血,她暗暗冷哼了一下,这个胎怕是活不成了。
“行了行了,你,你,你们几个,惠芳,你带他们几个下去领赏,这晦气地方,来一次恶心一次,传我的话,即日起,除了这个看门的狗,所有人不得靠近冷宫半步,违令者罚,回宫。”
“苏贵妃摆架…”随着苏贵妃一行人的离开,冷宫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只不过此刻多了一丝决绝。
冯姑姑紧紧的护着怀里的白宛宛。阿瑶跪坐在白宛宛身边,嘴角乌黑,宫服都被扯烂了,露出手臂上棍棒造成的红印,顾不得狼狈和疼痛,检查着自家主子身上的伤痕,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娘娘,你怎么样了…呜呜呜,您千万不能出事啊…”
约莫过了半刻,想必苏贵妃已经走远了,此时看守冷宫的太监李顺来才偷摸着开了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相处,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已经聊的很来了。
“阿瑶,阿瑶~”
阿瑶挂着满脸的泪,转身回应道。
“顺来?”
“是我…阿瑶,娘娘没事吧?我刚看苏贵妃过来,知道事情不简单,就把太医署的王婆子请来在外边藏着了。”
顺来跨过台阶,鞠着身子为王婆子带路,一抬头,看到满身是血的白宛宛躺在院子中央。
“啊…娘娘…王婆子,您快来看看。”
王婆子看着一地的血痕,拿着医药箱,两步作一步的来到白宛宛身边。
“不妙,这是要早产了,快,把娘娘扶到里屋,然后再去烧些热水。”
四人合力把白宛宛移到里屋,放到床上后,冯姑姑赶着去烧水,阿瑶就在身侧照看,小顺子则到门外把风。
“疼…肚子…”
白宛宛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疼,全身疼,肚子疼,心疼。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会从她生命中流失。
“娘娘,娘娘…没事的,我们都在。”阿瑶紧紧握着自家主子的手,她不懂表达那种感受,只知道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不好,这出血量,怕是保不住了。”
王婆子满头的汗,经历了两代后宫女人生产经历的她,竟也有些慌了。
白宛宛听到王婆子的话,一个激灵,意识都清醒了不少,整个人起身抓住王婆子的手。
“求你,保住孩子。”
“娘娘,我…我只能尽人事。”
“啊……疼…肚子…啊…”
疼痛感慢慢侵蚀了白宛宛的意识。
半响,阿瑶的手臂就已经被抓出斑驳的血痕,她一点也没觉得疼,她只希望娘娘能平安无事,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
在经历了一天一夜后,白宛宛终于把肚子里已经成型的宝宝生了出来。是一对龙凤胎,还未足月,王婆子把他们各自包裹好放在床边,一脸凝重。
“娘娘,是一对双生儿,但是…但……”
白宛宛本以为松了一口气。
“但是什么?快说!”她提着一口气看着王婆子。
“有一具是死胎。”
死胎?白宛宛愣了,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大笑起来。
“死胎?死胎!!哈哈哈哈,死胎…呜呜呜…我的孩儿……娘亲对不起你…我的孩儿……”
冯姑姑和阿瑶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呆了,不知作何响应…看着主子极尽疯狂的叫喊,她们的心像被扎得千疮百孔那样疼。
“苏月华,苏月华!我与你不共戴天!!”
白宛宛边哭边笑,说完这句话后便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王婆子看着倒下的白宛宛,心里不免产生了怜惜。
“哎,这多好的一对双生儿,娘娘她…哎…”
不方便再多做停留,王婆子把完脉后正欲收拾行头,忽然,看到床下的杂草上竟染了大片血迹,内心大惊。
“不好了!娘娘可能产后大出血。快快快,多拿些布块来,快去烧水,把这止血的汤药熬上,再磨蹭就来不及了。
二人听后都慌了,来不及多想,按着王婆子的话起身安排。
眼看着血越来越多,不知道往外倒了多少盆血水…止血汤和止血药也都用完了…王婆子艰难的摇了摇头……
“娘娘啊……娘娘……老奴没能好好照顾你……”
“呜呜呜……娘娘…您看看小皇子,他才刚刚睁开眼…娘娘……”
“娘娘…”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哭丧了起来。
“怎么…这么吵啊…”白宛宛脑子嗡嗡的…
身为孤儿的她刚刚在末世遇到丧尸的追击,在她与之对抗时一道白光突然闪过,将她带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
一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古装小姐姐,站在她的对立面,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口中念念有词:
“孩儿,娘要为你报仇,我的孩儿…苏月华,我要你血债血偿…”
本来就挺吵的,等她再次睁开双眼时,还看到有三位穿着宫廷服饰的人对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吵死了……
“呃,请问?”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打断那边哭得惊天动地的人。
“啊!!!娘娘?”
三人看到原本断了气的白宛宛死而复生,都愣了好一会,才尖叫出来。
“怎么回事,不可能啊。”王婆子感觉像见了鬼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掀起了她的裙摆。
实际上,在她醒来的那一刻,血就神奇的止住了,但失血过多的白宛宛还是觉得头晕晕的。
“诶诶诶,这位阿姨,你怎么回事,怎么乱掀人裙子呢。”
白宛宛被这个操作吓了一跳,顾不上头晕,震惊的转向另一边。
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穿越了…但是这位阿姨把她整懵了,这什么朝代啊,也太开放了吧?还有…她怎么感觉全身都疼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头还晕晕的…这具身体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娘娘?”
“嗯?叫我么?”
娘娘,地位很高的样子啊,那她是不是可以彻底摆烂,享受一下荣华富贵了,哈哈哈哈哈。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屋里的三个人都齐刷刷的看着白宛宛,怎么感觉娘娘在憋笑啊……
屋子里的三人明明都检查过前皇后已经断气了…这是诈尸吗…王婆子颤抖着把手放在白宛宛的脉搏之上,嗯,虽然脉象较弱,但是个活人…那就更奇怪了……
再看看冯姑姑和阿瑶,她们看到自己主子醒了,高兴得就差欢呼雀跃了。
“我的老天呦,娘娘,你吓死老奴了,哎呦,吓得我胸口疼…”
冯姑姑捂着胸口,一副真的吓得不轻的样子。
阿瑶更是直接扑到白宛宛怀里,眼泪鼻涕一起出动了。
“娘娘,你没事就好了…您刚刚生产完,要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能让自己着凉了,要是月子做不好,以后对身体的影响可大了。可惜咱们冷宫里没能有只鸡,也不知道这月子能不能做好。”
什么?!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冷宫?孩子?哎呦我去!!说好的荣华富贵呢??这回轮到白宛宛懵了,她一个末世的单身狗,你现在告诉她,她嫁人了,那就算了,还被抛弃了,这勉强可以接受!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刚生了孩子!
不是…她得缓缓…还有,那种原主记忆冲破脑门的感觉呢?她怎么没有?原主的脑门是死机了吗?难道……就只留下了血债血偿?苏月华又是哪位啊…
完了……换句话说,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原主记忆的穿越者…她要装傻吗?不装傻能蒙骗过关吗?看着眼前的三人,她决定还是装一装吧。
“这…这是哪儿?你…你们是谁?”白宛宛装着柔弱的腔调,抿了抿唇,使劲从眼里挤出两滴泪水,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
冯姑姑和阿瑶齐刷刷的看向了王婆子。
“娘娘醒来真是菩萨保佑啊,呵呵呵……”
王婆子尴尬一笑,接着说道。
“看…看到娘娘无恙,我就放心了。太医署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让顺来找我。”
王婆子实在解释不了,太匪夷所思了,把过脉后晓得娘娘无恙,就想走人了。
奈何余光一扫,看到床尾处,那脸色青黄一动不动和眨巴着眼睛挥着小手的两个小人,如此鲜明的对比,让她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那…这…死胎…怎么处理?…”
“死胎?什么死胎…”白宛宛眉头一皱,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冯姑姑和阿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透露出极度的不安,如果说实话,娘娘不会再度发疯吧?
二人犹豫不决的态度让白宛宛更加着急了。
“孩儿?血债血偿?”她想到了昏迷后看到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娘娘……小公主,小公主夭折了…求您节哀…切莫再有损自身啊…”
“什么?快,抱来我看看。”
也许是原主的情感使然,让她涌起了一股酸楚感。
这婴儿真的很小一只,小得一只手就能托举起来,她抱着她,泪水不受控的落下…
她感觉原主正在支配她的情绪。
“这小家伙…”
她情不自禁用手轻轻摩挲着,就这样安静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白宛宛忽然睁大了双眼,因为她…她她…感觉到这个小东西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这发现让她又惊喜又迫不及待。
她确信,她还活着,或许还有救。
随后,她便以要多与这孩子独处为由目送了三人离开房内,掩好房门,把小女娃放在床上包裹起来,看了看在旁不吵不闹的小男娃。一个闪身,来到了一间摆满了各种商品的空间。
欢迎来到无限空间商城
姓名:白宛宛
完成任务数:3365次
剩余积分:7050
历史积分:10200
可抽奖次数:10次
系统会根据主人需求推荐最优物件,但,也有可能轮空。
刚进入商城,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透明面板,里面记录着白宛宛的空间使用信息。
说到空间,这是白宛宛在末世因机缘巧合得到的,末世的残酷,空间给了她活下去的能力,为了活下去,她只能不断的做任务,积累积分和药物。
空间商城里的东西是无限取用的,按取用数量扣除相应积分,还附带了搜索系统,简直是应有尽有。
抽奖系统是一千积分兑换一次的,但她从来没用过,她存下的这十次抽奖机会,每一次都来之不易,必须要留待以备不时之需。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在末世做任务时省下的积分,居然没有清零!!!
哎!本想着要摆烂低调的,奈何实力不允许,看着随身空间也一起跟了过来,白宛宛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毕竟以后可是当妈的人了……
“要救下这娃娃估计要用到系统的抽奖模式了。”她喃喃自语。
对着透明面板的左下角的“抽奖”摁了下去。
“欢迎使用抽奖系统。您有10次抽取奖励的机会,是否开始?”
“是。”
在白宛宛点击确认后,忽然整个眼前的屏幕都伴随着滴滴滴的音乐闪动起来,为了防止亮瞎,她闭上了双眼,待音乐停止后才睁开。
“抱歉,本次轮空。剩余9次抽奖机会。”
什么?!轮空?再来!
“抱歉,本次轮空。剩余8次抽奖机会。”
“抱歉,本次轮空。剩余7次抽奖机会。”
…真的假的,这玩意不会坏了吧…就在她无语得很的时候,系统弹出了一个弹窗。
“由于抽奖三次均失败,系统建议3连抽,正在启动,是否继续?取消则回到抽奖主页。”
苍天,您是在逗我吗…当然是…继续啊……
“好的,正在为您进行三连抽。滴滴滴滴…叮咚,叮咚,恭喜获得末世营养液×3。隐身符×1。一次轮空。物品已存入空间储存室,请注意查收。剩余4次抽奖机会。”
坑爹的系统…必须要连抽?…咦?末世营养液?白宛宛来到储存室,拿出一瓶,看着瓶身的使用说明。
末世营养液—有效补充人体内所需营养,瞬间恢复身体机能运转,可清毒素。使用方式:直接吞服或静脉注射。不可服用过量,以免造成营养过剩。
“简直就是给这娃娃特意准备的,系统大大,太智能了吧。”这空间虽然跟随了一世,但还是让白宛宛觉得惊喜满满。
而隐身符,顾名思义就是别人看不到你。暂时没用,放着吧。
拿着营养液和一次性的注射器,她在储存室里晃悠了一圈,打算再找找别的有用物件,没想到竟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太阳能恒温箱,作用跟早产儿护理书里介绍的婴儿保温箱一个功效。
“太好了,真不知道是我幸运,还是这小家伙命不该绝。”
就这样,白宛宛再一个闪身,就带着东西回到了屋里。她轻轻抱起小人儿,把她放进恒温箱里。拿出一瓶营养液,以静脉输入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推入小家伙的体内。
所幸的是输完营养液后,那原本乌黑的脸蛋居然立马恢复了一丝气血。
“果然很神奇。”
忙完一切后,白宛宛猛的一个起身,就被这忽如其来的眩晕感弄得一个踉跄。她这才想起原主是刚生了娃啊,身体肯定还是非常虚弱的。随即又拿出营养液给自己灌了一口。
这营养液下肚后她便感觉到有一股气体在游走全身,所到之处都无比轻松,就像全身被打通了一样,就连刚才的疲惫之色也全部消散了。
“舒服。”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咦啊…啊…”床上的另一个小家伙看着白宛宛手中的大半瓶营养液,四肢挥舞着。
“你也想喝呀?”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白宛宛随口问了一句,其实这娃也是早产儿,身体比一般孩童虚弱,这营养液她本就打算三人一人一瓶的。只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喝了一口就已经身体大好了,这大半瓶给大娃想必是够够的了,仓库的那瓶还可以留着以后救命用,能省则省嘛。想着想着,就在空间搜索了一只奶瓶,用屋里的清水洗净,装上了剩余的营养液。
“大娃,娘可不是偏心哈,你妹妹身体差些得多喝点,咱们俩分着吃就行。”
小家伙吸着奶瓶,似懂非懂的眨巴着眼睛。
待两个娃娃都睡安稳后,白宛宛才有空端详起这所谓的冷宫。家徒四壁,灰溜溜的墙体,内室里虽然有一张床,但床帷微微发黄,冷硬的床板,被姑姑拿来的干草,铺了厚厚的一层,上面再用薄布块盖上,好在现下是八九月光景,要是天气冷些,怕是过不了冬的。
往外走去,还有一个小厅,摆着三张松垮的椅子。加上里屋的床,这些就是小屋里的所有家具了。
“连个桌子也没有…狗皇帝…”
在白宛宛感慨的同时,西边的厨房处,有两个人也在为今后的吃食发愁。
“哎,要是有只鸡就好了,娘娘刚生产,得补补才好。”
“姑姑,要不我去问问顺来?”
“嗯…也行吧,那你去问问。”
冯姑姑停下手头上的活,从兜里拿出了点碎银,递给阿瑶。
“一会把银子给顺来,估计他身上没有什么钱银。哎,好在这冷宫里还有顺来愿意帮衬咱们,当初我还想着用一两银子收买他,后来竟夹着馒头给退回来了,是我小人之心了。”
“姑姑,顺来是好人。”
冯姑姑揉了揉阿瑶的发,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的相处,阿瑶知道顺来是小时候为了供家里哥哥念书,自愿被卖来皇宫当太监的。他说那会不太明白太监是什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说不上后悔吧,就是有些不甘心了。
顺来原先还有个好差事,跟着御膳房的黎总管学习。总管一直夸他做菜很有天赋。但是在一个明媚的午后,上头来人了,说贵人们吃坏了肚子。
总管一下就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好在贵人们并无大碍,但他还是被打了四十个板子,把腿都给打折了。
不过还好捡回了一条命,如今也没有什么奢望,就想着每月平安的领了月例,差人送回家去。在宫里有吃有喝的,只要不闹事就行。
“顺来,你在吗?”
“在的,阿瑶?”顺来听到院内传出阿瑶的声音,立马把门给开了个缝。
“是我,顺来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你那…能不能弄来母鸡呀?我家主子,你晓得的…还是要补一补。”
自从那日过后,大家都约定好不会把娘娘生产的事传出去。
“母鸡?我得问问采购处的卢管事,我先前有跟他打过交道。”
“那…这钱先拿着,方便就买,不方便也不要勉强,知道吗?”
“好。”
顺来收下阿瑶递给他的一两碎银,转身就朝采买处跑去。
“咦,这不是顺来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哥俩喝几杯?”
没有等到卢管事,倒等来了膳房副掌事王柱,他们曾都是御膳总管黎庆的徒弟。
“王哥?我…我这还在当差呢。”
“你那当的什么差啊…看门的?哈哈哈哈…”
“王…王哥,莫再取笑我了,不知卢管事今日可还在?”
“哦?你找他啊?今日碰巧账房要他们过去对账,今夜怕是不会来这儿了。”
“这样的,我还估摸着明日是采买日,想让他顺道给我捎只母鸡回来呢。”
“哦?母鸡,你?要母鸡何用啊?”
“瞧您这话说的。”顺来眼看着就要说露嘴,赶紧收嘴圆了回来。“这不是腿有旧疾嘛…近几日疼的厉害,想弄只母鸡补补身体。”
“噢…就这事?行,没问题,明日我与他一同出宫,这事交给我。”
王柱拍了拍顺来的肩膀,想来这事就算答应了,但他没看到在他转身离开后,王柱那一副得逞的面孔。
冷宫。
冯姑姑端着仅有的吃食来到主屋内,才刚进门,便看到了一个新奇玩意,再看看里面装着的小婴孩,一脸难以置信。
“娘娘?这…这是啥。咦?…小娃娃活了…吗?阿瑶,阿瑶,你快来看看。我是不是花了眼呀?”
“姑姑,您没看错,在动,她…在动啊…”
阿瑶激动的跪坐在保温箱旁,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那小人儿,静静的捕捉她细微的呼吸。
“没错,这小家伙还活着,不过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保温箱里吧。”
见二人一脸懵,白宛宛打算直接摊牌了,长时间一起生活,她瞒得难受,那二人也猜的辛苦。
如此神奇的空间,就算她们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况且,她知道,她们值得信任。
“保温箱?”二人这会更乱了,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相信神仙吗?”
白宛宛决定从古人的思维下手。
这…哪跟哪啊?对于主子突然跳转了话题,虽然二人都很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神仙?阿瑶信,不然大家怎么都求神拜佛的呢。”
“信那是自然信的,我们云都的繁荣昌盛除了皇上的丰功伟业,少不了大罗神仙的庇佑,不过…娘娘,这是何意啊?”
“呃,是这样的,昨天我断没断气,想必你们应该也都确认过了。”
二人顿时瞪大了双眼,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疯狂点头,白宛宛满意的继续往下说。
“不过啊,断气之后我遇到了神仙。不知怎的那一刻我竟与它神识相连了,所以我不仅死而复生,还学会了一个技法。”
冯姑姑紧皱眉头,静静的看着自家主子。看得白宛宛非常犹豫要不要接着说下去。
冯姑姑不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吧…
“娘娘竟有如此奇遇,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啊…”
哈?惊天大反转?
“太好了,阿瑶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呀,娘娘没事,还见到了神仙,真是太幸运了。”
白宛宛看到她们的反应后心里更有底了,原来古人都这么好忽悠的吗…?
“嗯…是挺幸运的…而且我还学了个技法,就…就是像神仙一样能变出东西来。”不想再拖拖拉拉,白宛宛一口气给坦白了,说完后便直勾勾的看着她们二人。
“啥?什么都能变出来?”她们很不理解,但大受震惊。
“嗯,这个保温箱就是那神仙的玩意,它能暂时护住这小家伙。”
“噢…这样呀。”
此时二人已经不在意白宛宛口中所说的技法了,都围到保温箱旁上下观察着…
白宛宛一脸尴尬,好吧…这两个人都心很大。
“咳咳,那个…你们有在听吗?”
“啊,在听的,娘娘。”
“好吧…反正我要交代的已经说完了…你们能明白就行。”
看着白宛宛一脸无奈,冯姑姑有所察觉,忙握住她的手说道:
“娘娘,我们在意的是您平安,这不碰巧了嘛,咱们在这冷宫要啥缺啥的,这技法,来得值当,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是神仙为娘娘降下的福气啊!!”
“没错没错,娘娘,您这是好福气。”
冯姑姑又思考了片刻。
“娘娘,老奴觉着,您这技法虽然了得,但千万不要让有心人看了去,不然指不定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呢。”
“那是自然,我们都得保密。”
白宛宛当即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哇…哇呜…哇呜……”三人刚说完话,床边上的小家伙就不合时宜的发出微弱的哭声,冯姑姑连忙走到一边把他抱起来…
“宝宝乖。姑姑抱。”看着越哄越哭个不停的大宝,冯姑姑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勾勾的盯着白宛宛的衣襟。
“娘娘,老奴瞅着…这小娃娃怕是饿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得喂奶了。”
“……什么,喂奶?”这奶娃娃出来以后的确只喝了那大半瓶的营养液。
可白宛宛还是一脸惊恐的捂着胸口,“哎呦。”我去,胸口怎么这么疼…
“应该是有奶了,涨的,没事,一会喝了就不疼了。”冯姑姑不慌不忙的一边解说着,一边把小娃娃放到她怀中,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家伙转动着脑袋蹭啊蹭的找。
白宛宛看着看着心就软了,解开衣衫,在姑姑的指导下,她这个母胎单身狗,做了一件两世都未经历过的事……
吃饱喝足后,这小家伙终于重新闭上了眼睛。看着睡在一旁的孩子,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的伟大。
“姑姑,阿瑶,我们给他俩起个名字吧,不能用总小家伙小家伙的叫吧。”
“啊…奴婢们不敢…身为皇嗣,理应由圣上赐名。”
怎能轮得到她们下人来起名字呢,二人听到主子的话,吓得立刻给跪了…
“哎呀…别跪,别跪,我自己想…自己想…以后没事别总跪…”
这倒是白宛宛没有想到的,就起个名字,何须行此大礼…既然如此,那她只能自己想了…
“你们看白叮叮和白铛铛如何?以后咱们就叫他们大宝和小宝吧,就算是两个小家伙的乳名了。就这样定了。娘娘我想得脑壳都疼了。”
白辛宛想了一天都不满意…最后很随意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看着两个熟睡的奶娃娃,她口中喃喃道:
“孩儿们啊…娘亲文化水平不高,你们长大了想改再改吧,反正也没有户口本…”
“姓…白?”二人听后面露难色。
“对呀,不然呢?既然狗皇帝都把咱们打入冷宫了,那就是不管咱们了,难不成还跟他姓啊?”
“主子,慎言啊…”
“好好好,不是狗皇帝,可我之前的事大都不记得了呀…这辈子估计也见不上了,哪还管的了跟谁姓呀,别说了,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冯姑姑看着自家主子,如今这般模样,她们也不知要在冷宫呆多久,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出去,那便随心吧。
“娘娘说得没错,本来咱们冷宫就是在最偏的院子里,自打苏贵妃下令所有人不得靠近后,更是没人往这边走了。平日里哪里还有人来访。我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阿瑶本是个没主意的,看着既然定下了,就来到中间,指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这是哥哥,是大宝叮叮。这是妹妹,是小宝铛铛。对吗?娘娘。”
“对对对,大宝小宝,这是你瑶姐姐还有冯婆婆。”
哈哈哈…这名字,还怪可爱的。
翌日。
顺来一大早就在膳房门口等着王柱,这是阿瑶交代下来的事,他可不能忘了。从晨时一直等到了晌午,连膳房都忙碌起来,才看到王柱慢悠悠的走过来。
“王哥,那个,我昨天跟您说的事怎么样了?”
“哦,是顺来啊?噢,记得记得,母鸡嘛。”
“是的是的,多谢王哥上心。”
王柱从膳房边的鸡圈里随意挑了一只母鸡,丢到顺来面前。
“哪,母鸡,三两银子。”
“什…什么?三两?王哥是不是弄错了,我之前在膳房当差的时候,记得一只鸡大约是三四百文。”顺来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哼,之前?你也晓得那是之前,昨日不是你求着要买的么,小爷我跑这一趟,三两银子算便宜你了。”王柱冷哼一声。
“那…那我不要了…”
顺来心想,这是强买强卖啊,他每月就给自己留了二十文的月例,现下就算卖了他都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不要?他娘的,求老子办事,老子给办了,到头来你又说不要了?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王柱目露凶光,他这几天一直手痒,本就想趁着卢掌事出宫采买时一起跟出去露两手。他在赌坊就玩了两把,两把就让他输了三两银子,这送上门的冤种,不用白不用。
“王哥,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那你还买母鸡?”
“对…可我就只有一两银子…王哥,你就当行行好吧…”
“一两?死瘸子,没钱也来充大头,还补身体,我让你补…”王柱从膳房里招来了两个人。
“给我搜。”
两人听到命令,立马扯着顺来的衣服翻找,膳房里不少人都出来看着,却没有一个敢向前。
“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一会贵人们怪罪下来,一个个拉出去砍了。”
众人一哄而散。
“王掌膳,还真是个穷鬼,全身上下就1两五钱。”
“他娘的,死垃圾,混了这么久就这么点银子。”拿着一两五钱,王柱又往顺来身上踹了两脚。
顺来回来时已经是衣衫褴褛了,手臂上还带着几块淤青,但他却紧紧抱着那只母鸡,一瘸一拐的回到冷宫。
到了宫门,他一手抓着鸡慢慢的靠坐在门边上。
顺来心里难受极了,他一度以为,王柱跟他都是跟黎总管一起学习过的人,好歹是有点同门交情的,他不明白…
“咯咯咯…”
母鸡的叫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差点忘了正事。
不想让阿瑶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把母鸡的双脚捆绑起来后,悄悄的放在院子里,然后回到门外对着里面喊道:“阿瑶,阿瑶。”
在里屋的阿瑶听到有动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院子中,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的母鸡,她飞奔过去。
“顺来哥,是你吗?这鸡是你拿来的吗?”
“咳…是我拿的,快去给娘娘做个鸡汤补补身体吧。”
“咦,你怎么了?”阿瑶感觉到他的异样。
“没事儿~我就是有些感染了风寒,咳咳,别…别开门,风寒是会传染的,娘娘现在身子骨弱,禁不住。”
感觉到了阿瑶要拉开门的力道,顺来立刻扯了个谎阻止她。
“那…那好吧,你一会要记得请王婆子给你抓些药才行。”
“好,我这就去,别管我了,你先去忙吧。”
听着阿瑶离去的脚步,顺来想,这世上,应该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拿到母鸡的阿瑶下一刻就飞奔到娘娘那屋的门外。
“ 娘娘,姑姑,你们看。”
她举起母鸡,在屋外晃了晃。
“呀,我们家阿瑶弄来母鸡了?真厉害。 ”
“母鸡?”白宛宛探了探头,来到这以后的两顿饭的确吃得是有些素了,刚想在空间拿点肉出来,这不,母鸡就来了。
“是顺来,是他托膳房采买的人给咱们买的。 ”提起顺来,阿瑶更是抑制不住脸上飞扬的神采。
看着小姑娘的模样,有情况吧这俩,白宛宛嘴角微翘,笑着说道:
“那咱们得好好谢谢顺来,一会让姑姑把鸡炖上,你也给他送些去。”
“谢娘娘,今日顺来跟我说他感染了风寒,正巧带些鸡汤让他暖暖身。”
冯姑姑听后也哈哈大笑,这小姑娘心思怕是藏不住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冷宫里终于第一次弥漫着肉香,阿瑶对着锅子都馋坏了。
“姑姑,我来我来,我来给娘娘送去。”
阿瑶盛了满满一大碗的肉汤,等到稍微放凉,就急着往白宛宛房内送去。
大宝和小宝应该刚吃好,在摇篮和保温箱里睡得正香。阿瑶小心翼翼的把鸡汤端到床边。
“娘娘,您看,这鸡汤好香噢。”
白宛宛看了眼鸡汤,果然香醇浓厚,要是弄点菌菇或党参红枣桂圆就更好了,下次定要亲自下厨,犒劳犒劳自己的胃才行。
一饮而尽后,她对着阿瑶说道:
“给顺来送去了吗?”
小姑娘竟然小脸一红。
“那…这铁定是让娘娘喝足了才能给他送去呀。”
“一整锅的汤,我哪喝的那么多,一会你和姑姑都多喝些,阿瑶,一会送汤的时候顺便把银子给顺来送过去。”这可是白宛宛找遍了整个屋子,才找到了二两银子,她依依不舍的递了出去。
身为主子,竟然连钱都没有…太难了……
“娘娘,姑姑已经给过了,这钱您自己好好拿着。”
“行吧,那你赶紧去看看顺来吧。”
白宛宛不再推脱,因为她真的太穷了。看着自己手里那可怜兮兮的两锭银子…是她的全部财产啊……
原来无论身处何地,钱都是不可或缺的。
阿瑶告退后,便拿着食盒,偷偷的来到宫里专给那些年迈或者有缺陷的太监们聚集吃住的一个院落—监栏院。
“ 小女娃,你…找谁啊?”
“老爷爷,顺来是在这吗?”
“诶,找顺来的,他是住这儿的,但刚才被人喊了去。”
“那他啥时候回来呀?”
“他啊,这…我倒是不晓得,我刚隐约中听到来人是膳房掌事王柱,他可是带了好几个人来,说顺来偷了他们的鸡,拖着顺来就往冷宫那方向走,那里荒无人烟的,也不知道会出些什么事。”
鸡?阿瑶道过谢后不管身后的老太监叫唤,就穿梭在冷宫附近的小道着急的寻找。终于,在距离冷宫一个拐角的地方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顺来。
“顺来,顺来,你怎么了?”她顾不上手里的食盒,跑着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只见他嘴角乌青,还冒着血水。左眼处已经被打的肿胀,看不清原本的模样。身上的外衣已经散开,还有地上飘着一张摁了手印的纸条。
摁了手印,想必是重要的东西,阿瑶把它收入腰侧,再把顺来的胳膊搭在她肩膀处,扶着他的腰身,缓缓的走回冷宫。
“姑姑,姑姑,快来。”
冯姑姑听到呼喊马上跑出门外一看…
“哎呦,咋回事啊…这…是顺来吗?被谁打的这副模样。快点,把他弄到东厢的偏房。”
阿瑶着急坏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放下顺来就想着得赶紧把王婆子请来。
猜到了她的想法,冯姑姑当即阻止了。
“阿瑶,这王婆子…可请不得了,太医署平日里人口太过复杂,我们可是被苏贵妃下了禁令的,现在过去,一定会落人口实。”
阿瑶快要急哭了。
“顺来现在昏迷不醒,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刚摸着额头好烫,怎么办哪姑姑。”
“知道是谁干的不?”
阿瑶摇了摇头。
“不过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她从腰身拿出了那摁有指印的纸。
“快,拿去让娘娘看看。”
白宛宛接过纸条,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两个小宝贝,二话不说的让姑姑带她到西厢房瞧瞧。
看着守在床边的阿瑶,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娘娘,您怎么下床了。”
“我无碍,你过来,我跟你们说个事。”
二人一脸疑惑,把白宛宛扶坐在椅子上后静静地看着她。
“这条子是个欠条,里面说的是顺来欠了这个王柱五两银子。”
“啊?我看顺来是个好孩子,应该不会沾上些什么恶习吧。”冯姑姑有些惊讶。
“不,不是的,我今日午后都没看到顺来,就偷偷跑去了监栏院,听那的老太监说顺来是因为母鸡才被打的。”
阿瑶低着头不敢看娘娘。苏贵妃的禁令还言犹在耳,她却偷偷跑出去,还去了太监聚集的监栏院,如果被有心人看到,岂不是……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太鲁莽了,跪倒在白宛宛身前。
“娘娘,我错了,我不应该偷跑出去。我…我就是有些担心,娘娘,阿瑶错了,甘愿受罚。”
“可有人认出你来?”冯姑姑问道。
“不曾认出,不过遇到了一个老太监。阿瑶从未见过。”
“既然没人认出来,那就算了吧,起来吧。日后有什么事,不要自己做主,先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拿主意,好吗?”
阿瑶一边哭一边用力的点着头。
白宛宛叹了口气,伸手把阿瑶扶了起来,顺道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都让你们别跪了……怎么就改不了呢。”折寿啊亲…
“阿瑶,你刚才说是因为鸡?”回到正题,白宛宛询问道。
“是的,跟顺来一个院子的老太监说,有一个叫王柱的膳房掌事,一到他们院里就说顺来偷了他们的鸡。”
“不会是给我们那只吧?”白宛宛一脸震惊,吃只鸡现在也需要去偷了吗…阿瑶不是说把钱给顺来了嘛?
冯姑姑想了想。“不对呀,咱们不是给了顺来一两银子了吗?一只鸡顶天了也就五百文钱。”
她轻轻拍了拍阿瑶的小脑袋瓜子。
“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忘记把钱给他了,他一个月可没几个钱留身上。”
“我没忘,是我亲手把那一两银子交给他的。”阿瑶一脸真诚。
这就奇了怪了,白宛宛一手托腮。
“而且一只鸡,怎么就欠了五两银子呢?”
“就是,一定是那个叫王柱的使坏。”阿瑶气鼓鼓的说道。
“看来只能等他醒来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呜呜呜,娘娘,顺来他额头好烫,现下也不能去找王婆子,可怎么办呀?”
“发热吗?那好办。”
她用意识在系统中搜索“退烧药”“消炎药”,眼光一瞟,居然看见搜索栏一旁还出现了退烧针和消炎针的推荐……
……真是个智能的系统。
她选择了推荐,两秒后,手里就凭空出现了两个针剂。
阿瑶和姑姑看得眼睛都大了。这就是娘娘的技法?太厉害了吧。可…这…这东西是什么?
收到针剂,白宛宛来到顺来身边。精确的找到他手臂上的血管,对他进行静脉注射。
这一系列操作让在旁的两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娘…娘娘…”怎么把这个东西扎进顺来的身体里呢?
完事后,白宛宛把针剂扔到空间废物站,并没有回应她们,只是静静的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顺来才缓缓清醒。
“咳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阿瑶看到醒过来的顺来,激动得一把抱住白宛宛。
“娘娘,您太厉害了,您真是活菩萨。顺来醒了,顺来醒了,多谢娘娘。”
“好了好了,傻丫头,去看看顺来吧。”
白宛宛松下一口气,虽然在末世也经常自己治疗伤痛,但也仅是懂些皮毛而已。随后,她根据经验搜索了一些药片,吩咐阿瑶把药片磨成粉末后冲水服用。
“不出三日,顺来就能痊愈了。”
看样子是娘娘救了自己,顺来知道后拖着身子想下床叩谢,被白宛宛阻止了…
“你呀,还是好好休息吧,别谢来谢去的了,不过,我听说是因为给咱们找的母鸡,才惹下这事端?”
顺来点了点头。
“具体是怎样的?”
顺来把王柱答应帮他买鸡,然后又如何敲诈他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这个王柱,如此恶劣,肯定做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如今我们处在弱势,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顺来,避免他们再来找麻烦,你往后先在我们西厢住下,虽说我们冷宫荒凉,但是他们还是不敢随意进来的。先把伤养好吧。”
顺来看了眼娘娘,又看了眼阿瑶,没有推辞,直接在床上跪下磕了个头……
“谢娘娘恩典。”
好吧…又是这套…
心里记挂着两小只,见顺来已无大碍,白宛宛朝着姑姑挥了挥手臂。
“回吧姑姑,留阿瑶一人在这照顾就行。”
“是。”
出来这么久,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有没有醒,真不该让他俩离开她的视线,白宛宛内心产生了愧疚。“娘以后一定去哪都带着你们。”
匆匆赶回屋内,一眼就看到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大宝,回过头检查保温箱里的小宝,惊喜的发现她的皮肤居然已经慢慢恢复到自然状态,但此时却眉头紧皱,双睫颤动,白宛宛打开保温箱伸进去一只手轻轻地安抚,想着顺来买鸡的事,小声的嘱咐身旁的冯姑姑。
“姑姑,我想把这冷宫好好改造一番,您到院子里看看,有什么吃的用的需要的都跟我说,到时候咱们一起商量一下,不能再为了一只鸡闹成今天这样了。之前咱们都说好了,就算身处冷宫也必须在这过好日子。”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姑姑。
冯姑姑热泪盈眶,没错,最苦的日子都过去了,她们一定会好好的。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看看。”
冯姑姑跪安后,白宛宛又看了看保温箱里恢复安稳的小宝贝,正欲把手抽出,这小家伙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食指。
“铛铛,娘的小宝,娘在这。”
话才说完,铛铛就发出了小猫般的哭声。看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白宛宛心疼坏了,轻轻的把她抱起来,一上手,小家伙就马上停止了哭声,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嗯…看来是饿了……”
吃饱喝足后,小宝沉沉的睡去了。白宛宛想,这个营养液还真是神了…才过去了一天,除了比哥哥瘦小一些,妹妹看起来已经无异了。白宛宛想,这保温箱差不多该撤了,得让小宝熟悉一下自然的环境。
清晨。
云都皇宫的另一处,养心殿上,年轻的帝王此刻正单手扶额,眉头深锁。殿下的几位官员,从早朝一直追到内殿,喋喋不休。
以丞相苏昊为首的礼部侍郎正站在殿中。
“臣有本启奏,前皇后已被废几月有余。如今后位空缺,而皇上踏足后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臣以为,为了稳定民心,巩固我国之根基。皇上应尽快立后,广入后宫,让各位娘娘为陛下开枝散叶。”
他揖了揖手。接着说道:“然丞相之女苏月华,蕙质兰心,才貌出众,听闻皇上昏迷数月亦照料有功,百姓们早已传颂出去,成为当世女子之典范,臣认为苏贵妃乃皇后的不二人选。”
礼部侍郎话才说完,在座的其他官员个个都点头称是,争着附议。
说起丞相,最初是跟随先帝一同打下江山的功臣,当然地位不凡。只见他站在殿内最前排的位置,神态严谨,不怒自威。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仿佛正在议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这帮老家伙。”元墨觉得头更疼了,闭起双眼并未接话。
据内侍官记载,自皇后被打入冷宫以来,皇帝足足昏迷了两个多月,除了醒来那几日召见了苏贵妃,便再未与后宫嫔妃接触。
当今君王已经二十有六,却膝下无子。按理说皇上正值壮年,不应是如此,想来必是后宫的妃嫔们不得圣心。为了皇都的未来,户部侍郎斗胆进言。
“臣附议,除了册封皇后的事宜,选秀之事也可提上日程。自陛下登基以来。还未挑选过秀女,户部已整理好各族适婚女子花名册,请皇上过目。”
说完便双手奉上花名册。内侍总管赵都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兼大红人,看主子没有回应,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咳咳。”丞相对着赵公公示意的咳了两声后,又瞟了一眼户部侍郎。在皇帝身边呆久了,自然是懂些脸色的,没有法子,收到了指令的赵公公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收下花名册,呈到皇帝面前。
“皇上...”
元墨只觉得内心烦躁,敢在他眼皮底下指挥他的人,还把朝堂上接近一半的官员叫来了养心殿,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还不知道这朝中竟有一半是丞相的人,好一位肱骨之臣啊。顾不上头疼,他装作心烦气躁的抽起赵都手中那好几本花名,将它们尽数撕毁后砸到户部侍郎的身上。
“混账。”
官员们都惊呆了,来不及多想,齐刷刷的都跪在地上,口中高呼:“皇上息怒。”
元墨强忍着头痛剧烈。缓缓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悠悠的说道:“你们还真是好官哪,邺城连着几月干旱,庄稼失收,百姓苦食不果腹,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打家劫舍,有多少人饿死在逃荒的路上吗?朝廷已经拨下第二笔救灾粮,可如今还是大批流民从四面涌入都城,已经有好几个地方发生了抢粮事件,如今你,你们几个老东西来告诉朕,这些救灾物资都去哪了?该管的不去管,不该管的却在这长篇大论。”
“臣等惶恐。”殿下好几个官员脸都绿了,互看了各自一眼,最终把目光都投向了丞相。
听说邺城的知府曾是丞相的旧部。此次旱灾朝廷拨下的物资肯定是另有隐情。而且还牵连甚广。
丞相和几个涉事官员脸上都快挂不住了,思绪在翻江倒海,明明下面递上来的折子都被他们一一拦下了,怎么圣上还会知晓呢?他们面面相觑,暗自怀疑。
元墨一双凌冽的凤眼,审视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要不是有人冒死觐见,揭开丞相一众党羽真面目,他还当真不知道这受人称颂的苏丞相竟有如此狼子野心。就是他们这一族的行事做派,把他清醒时对苏月华萌生的那一丝好感全给败光了,想推她上后位?妄想。
居高临下的帝王忽然冷笑一声。“哼,一群没用的废物。管起朕家事的那股劲呢?拿出来啊。朝廷养着你们究竟有何用。”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吏部侍郎,现下也一脸痛心。
“启禀圣上,邺城一带现由苏丞相的旧部,邱知府在管辖。臣斗胆一言,现下这灾情如此不受控制,必然是受灾物资未能送到老百姓手上。如此贪墨百姓们等着救命的东西,实在是丧心病狂。臣自请,愿到邺城调查官员贪墨受灾物资一事。”
元墨此时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这吏部是他暗中调查后确认暂未被丞相收入羽翼的一部了,跟着他们一起过来,想必是真的因为立后一事,罢了。事情交给吏部,皇帝自然是放心的,但他另有筹谋。
“哦?是丞相的旧部?”那双阴郁的丹凤眼瞟了瞟身前的丞相。
后面几位大臣都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丞相,内心更慌了,这事或多或少都跟他们有关。
只见丞相抬起头稍稍皱眉,只不过那一脸的络腮胡,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也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垂下眼眸,顺道敛去身上的阴霾之色,向前拱了拱手。
“臣确有一旧部在邺城当差。但未曾深交。”
“无妨,既是旧部,想必是了解丞相先前的威严。朕相信,丞相必能让奸人无所遁形。如此,你就协同吏部侍郎一同前往邺城,调查赈灾物资去向。众爱卿可有异议?”
那几个涉事官员欲哭无泪,但圣上亲自下令,只能含泪吃下苦果了。
“臣等无异议,圣上英明。”
吏部尚书看了眼丞相。“臣领旨。请圣上放心。”
丞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拱了拱手道;“臣也绝不负圣上所托。”
“好,既然事情安排妥当,众卿都平身跪安吧。”元墨抬了抬手,感觉头疼的迹象好转了一些,但还是向身边的赵都挥了挥手,赵都识相的走到身边,为他按压头部。
皇上这头疾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众人见皇帝无心议政,只得起身告退离开了。
刚出了养心殿大门,丞相就忍不住了,瞬间就变了脸色,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去。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礼部尚书原是打算进言把丞相的女儿扶上后位的。如今反倒把矛头指向了自己,他悔不当初,只能紧紧的跟在丞相身侧,一副献媚讨好的样子。
话说皇上这招可真是高啊。想必他已经知道这赈灾物资的去向,让丞相前去调查,不管结果如何,这边肯定会损失一个人,这人还得是他的心腹。不仅如此,末了,这些赃款赃物也要全数吐出。加上这吏部尚书迟迟不肯与丞相为伍,有他的加持,丞相只能秉公办理了。高,实在是高。众人怀揣着心思,在回府的路上都不敢作声,生怕成为那个替罪羔羊。
众人都退下后,元墨才睁开眼睛。
“小豆子。”
“奴才在。”
小豆子是赵都的乳名,他从小就入了宫,当时元墨还是太子,是元墨亲自挑选的贴身小太监,他们一起读书练武,一起玩耍。
在元墨心里,小豆子比起那些因为权力互相算计的亲兄弟,更为亲近,以至于每当他失意时,就会与小豆子对话,有人陪着说话,也是好的。
“这帮老匹夫,气得我头疼,好在你这手法倒是精进了不少。”
“能为圣上分忧是奴才分内的事。只是,皇上这头疾,真的不用传太医过来看看吗?”小豆子一脸担忧。
“不必,我先前才昏迷了两月,就有人按捺不住暗地里动手脚。如果传出去让那些贼子知道,朕落下了这毛病,他们想必更是沾沾自喜。你的嘴也得管住了,切莫告诉旁人。”
“奴才不敢,奴才一定守口如瓶。只是...”皇上乃是万金之躯,稍有不慎,那该如何是好。
“无妨,有小豆子的手艺,定能为朕解忧。”
“是,奴才愿为圣上万死不辞。”赵都由衷地说道。
看着他这股认真的劲,元墨听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紧绷的气氛刚放松下来,永寿宫的瑾嬷嬷便来了。
“皇上万福,太后娘娘请您到永寿宫一叙。”瑾嬷嬷曲着膝盖,两手放置右侧,服了服身。
嗯?元墨皱眉,没想到太后的消息这么灵通,丞相前脚刚走,这边就来请了。
说到这当今的太后,其实并不是元墨的生母。而是丞相的同胞妹妹苏元芳。元墨的生母,先皇后去世以后,先帝便终日郁郁寡欢,甚至无暇顾及朝臣。丞相利用这个时机,亲自向先皇求来的后位。先帝沉寂悲痛,无力对抗悠悠众口,倒是允了。随着先帝病重,这苏氏却突然有孕,生下子嗣后,则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太后。
元墨冷冷的看了瑾嬷嬷一眼,示意让小豆子接着给他缓解头疼。
“好大的胆子,你没看到,朕在忙吗?”
瑾嬷嬷吓得双腿一抖,跪在地上。
“这...奴婢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
“所以?朕要丢下朝政?”
“奴婢惶恐,奴婢这就去跟太后说皇上在忙。”
“滚。”
母后当年去世的事,苏家当时也逃不了嫌疑,只是事情过去多年,而且此人手段高超,竟没有留下半分线索。
想着想着,头又疼了。
瑾嬷嬷吃瘪后,一刻不敢多留的回到永寿宫。
此时太后正靠坐在贵妃榻上,吃着宫女递过来剥好的葡萄。不远处还有一位约莫5岁的孩童在逗弄着小猫咪。
“什么?居然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混账东西,跟他娘亲一样。”
“姑母息怒,莫气坏了身体。”来人正是太后的侄女苏贵妃-苏月华。
苏月华虽说长得不差,但是站在太后的身边居然也略逊一筹,看来年轻时的苏元芳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如今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保养得宜,风韵犹存。
“哦?原来是月华。”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月华给您请安了。”
“无须多礼,哀家的好侄女,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谢太后。姑母~月华听说爹爹今日到皇上那去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还是为了皇帝啊。”
苏月华一脸娇羞,不敢看向太后。
“哪有,听说皇帝哥哥今天惹您生气了,月华这是专程赶来给姑母赔罪的。”
苏月华的一张巧嘴,逗得太后心情愉悦了不少。
“瑾嬷嬷,那你说说看,他们今日在养心殿都说了什么?”
得知养心殿今日商议大事,瑾嬷嬷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收买了殿外的看门侍卫。
“回太后的话,今日主要是丞相那有意安排苏贵妃为后,奏请圣上被驳回了。”
“什么!一群没用的狗奴才,这都办不好,除了我还有谁配站在皇帝哥哥身边。”苏月华听到上奏被驳回,瞬间气急败坏,心里委屈极了,咬着牙,目光中透出愤恨。
太后搂着她的肩,拍了拍安慰道。
“月华,如今这宫里你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贵妃,加上白氏被废,这后位迟早是你的,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啊。”
苏月华这才想起她在太后的寝宫,收敛起脸上的怒气,露出受挫的表情看向太后。
“姑母,月华知错了,定好好改改这坏脾气,可是…皇帝哥哥那…”
“无妨,哀家到时候再给你敲打敲打皇帝。”
“月华谢姑母垂爱。”
看苏月华无心再叙,太后也不作多留了。
待苏月华走后,瑾嬷嬷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揣着一封信件。
“太后,是丞相府的信件。”
苏元芳接过信,看了一会,沉声道。
“丞相府内可有异常?”
“回太后,府内聚集了很多朝廷官员,不知所为何事。”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太后沉吟片刻,没人知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母后,母后,您看,这小猫可乖了。”
身边的小男孩怀抱着小猫,对着太后喊道。
她回了回神,看了眼男孩手里的小猫,一脸嫌恶,大手一挥,小男孩瞬间被推倒跌坐在地上。
“哪里来的野猫,滚远点。”
小男孩看着她,抑制着眼中的泪水,抬起头来说道;“母后,那不是野猫,是皇帝哥哥前些日子送给叶儿的大灰。”
原来小男孩是元墨同父异母的弟弟元叶。苏元芳看向野猫,眼里的阴骘之色更深了。
与此同时,苏府也上演着一场大戏。
以丞相为首的各路官员,在收到丞相竟然接下了查询邺城贪墨一事的消息后,都乔装打扮一番便火急火燎的赶往苏府。
书房内。
几个打扮得奇形怪状的官员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丞相,邺城一事,您当真接下了?”
丞相坐在上位,抿了口茶,不慌不忙的说道;“哼,这小皇帝,老子跟着他爹打江山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竟敢踩在我头上来了,好,既然要做,本官就得把它做干净了,让他掐不中我们的把柄。”
他看了一圈众人,冷哼一声。“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去邺城吗?除了怀疑老夫,还有一点是他知道,他动不得老夫,要不是咱们,他那皇位能稳稳当当的坐这么久?”
众人听后仿佛吃下了定心丸似的。
“没错,没错,这小皇帝定是忌惮丞相才会有此打算的。”
“那这赈灾的粮款...咱们也分了呀。”不知是谁在人群里说了一句,让重新打了鸡血的众人,又灰溜溜的闭上了嘴。
丞相看了会大家,沉着脸说道:“本相既已接受此事,必定得把这事给做圆满了,你们几个,难道没人主动把吞了的东西吐出来吗?本相这次去邺城,定是要把知府邱玉树供出来了,你们!不想受到牵连就识相点。”
大家一听,虽然有不服气的,但还是都默默点头答应将银子送回。可毕竟收进口袋的东西再让人吐出来的确很难受,这次就只当是马失前蹄了。等安全度过此关,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好在那知府家有妻儿老母,只要稍微打点,便可认罪,押送入京。但小皇帝想必会亲自审问。还是要留些银子买通他的家人。晦气!光是靠想,丞相就火冒三丈,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一砸。
前面的几个官员都吓坏了,连忙陪着笑脸拍着马屁。
“丞相,这次邺城之行难免舟车劳顿,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以慰丞相旅途艰辛之苦。”
“丞相,这是我的心意,也请务必收下。”
“还有微臣,丞相若不嫌弃…”
眼见众人送上的银票,丞相那满是络腮胡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官员们眼见事情圆满解决了,便悄悄地从丞相府后门回了。
不远处的暗卫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冷宫
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十月,再过两日便是中秋。小宝恢复了正常模样,冷宫也已经不似从前那般萧条了。
放眼望去,院子里摆上了许多颜色鲜艳的盆栽,就连那棵枯枝大树,也变得神采奕奕。原先破了半边的窗户,重新铺上材质坚韧的窗纸,刷上了防水的桐油。仔细一瞧,就连里屋也焕然一新,添了不少家具。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大改造,让她们发现这座冷宫下,竟藏着一个非常大的地窖,虽然听她们说里面空荡荡的,但是白宛宛认为,可以把日常需要的粮食物件都屯到里面,不仅方便姑姑取用,还能更好地保存食物。
这里的气候不像末世时的紊乱,云都的初秋就已经有些清凉了,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自然而清新。
今日一早,阿瑶就叫上顺来,拿着前几日娘娘给她的种子,到后院开荒去了。娘娘说了,只要把种子种下,这样咱们来年就不必为粮食担忧了。对于娘娘的话,阿瑶总是无条件的支持。
开荒是白宛宛和大家一起商量好的事。虽然现在她们有空间的加持,但绝不能时时依赖空间。解决忧患,也是对未来日子的保障,即使有一天空间消失了,起码不用再彷徨度日。
除了自己种粮食,还可以养些家禽,母鸡的事,给这座院子里的人留下了阴影。为了以后能顿顿吃上肉!!白宛宛叫上冯姑姑,把脑海里的计划说了一遍。
“娘娘,您说的对,虽然有这个…这个……法术的帮助,咱们也不能啥都不干,要是哪天不管用了,那咱们可就难办了呀。”
“对,那您说,我们在哪弄个地方圈养家禽好呢?”最好还是隐蔽一些的。
“娘娘,要不把家禽养到后院,粮食放到前院来,好歹这粮食种子相对于活物得来容易些,如果被人看了去,奴婢就说是托之前的姐妹在外面买了些回来就成。”
“行,那你跟阿瑶他们说一声。”
冯姑姑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入秋了,夜晚还是有些凉的。现下屋内已经铺上了地毯,还有那些冷硬的椅子也放上了坐垫,曾经铺着杂草的床板上现在是软弹的床垫。加上亲肤保暖的棉被和枕头。白宛宛想:
“让冬天来得更猛烈些吧。”
“娘娘,您还在坐月子,怎么就光脚下床了。”
白宛宛还在臆想中,就被一股力量推回到床上。原来是冯姑姑…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白宛宛听了姑姑的话,足足坐了三十天的月子…
“姑姑,今天是第三十天了……我都臭了……”
“已经足月了吗?”姑姑瞪着眼睛向身边的人问道。
“是呀姑姑,今日刚好呢,您这记性。”阿瑶笑了笑说道。
“呜呜呜…我不管,我今日一定要沐浴…再不沐浴,我自己都要吐了。”
既然已经足月了,冯姑姑也没再多说什么。
“好好好,一会就给娘娘烧水沐浴去。”
白宛宛瞬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咦,娘娘,这是大宝跟小宝的衣裳吗?感觉不像?”
阿瑶指了指床上的两件小睡袋。
“哈哈哈,是呀,也不算衣裳吧,就是睡觉穿上的睡袋?”
众人一脸疑惑。
“这段时间不是有点凉了嘛,早起时这两个小家伙都把被子踢开,我怕过段日子着凉,所以给他俩整了这玩意。也不知好不好用,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他们,睡个安稳觉了。”
“原来如此。”阿瑶盯着睡袋看了好一会,她觉得在娘娘这儿的东西都特别新奇。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看他俩了,你们也自个看看,需要些啥。天气慢慢转凉了,都注意保暖。阿瑶,一会让顺来过来把床垫拿去给你们铺了,每个人都有。”
阿瑶摸着软软的床垫,心里乐开了花,她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垫子。
安顿好一切后,留下阿瑶照看着两小只,白宛宛终于拿出准备了30天的香皂…
“娘娘,来,加些热水,刚出月子可不能泡冷水。”姑姑生怕白宛宛冻着,才没过多久就说要加些热水。
“姑姑…你再加下去…我要被煮熟了。”
姑姑被她逗趣得笑了起来。
“咦,娘娘,这是啥?”放下水桶,她看到浴盆边有一块闻起来香香的…东西…
“害…这个呀,是香皂啊,这么多天没洗澡不得用些么,不然这味~不管再洗几次都去不了~”
“香皂,沐浴用的?跟咱们的皂角水一样吗?”
“嗯嗯,没错没错,跟那个本质上没啥区别,就是这香皂啊可以选择的味道更多,像花香呀,果香,薄荷等各种味道呢,而且用起来也方便。”
“原来如此,那这香皂是顶好的了,贵人们一定都没见过,像平常百姓家连皂角水都是难得才弄一次。”
“哈哈哈,姑姑喜欢啥味的,一会给姑姑送去。”
“好咧,那奴婢就多谢娘娘了。”
“哈哈哈哈哈哈…”
姑姑的话倒是提醒了白宛宛,这香皂姑姑口中说的贵人们,应该会感兴趣吧。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新的想法。“搞钱!”
虽说在吃穿用度上她可能不需要用到钱,但她知道,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不然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姑姑,您之前说有相识的姐妹可以出宫去是吗?”
“是呀,我那姐妹咱们认识十几年了吧,先前在太后身边伺候,讨了主子的欢心,特赐她每月十五出宫探亲。”冯姑姑说着好生羡慕。
看着姑姑羡慕的模样,白宛宛的思绪也飘到了宫外,开局就是冷宫,还带着二仆二娃,对于宫外的世界,她当然也是充满幻想的,对自由的幻想。“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到外面看看么。”
“罢了,姑姑,我有件事想请您的姐妹帮个忙,您看,这深宫中步步为营,我想赚些银子以后防身,这香皂,咱们云都的人会买账吗?”
“娘娘是想卖香皂?”
“对呀,您看能行吗?”
姑姑沉思了片刻。
“我看能行,这玩意虽然平常百姓买不起,不过贵人们总是觉得稀奇的,而且香味多,用法也方便。”
听着冯姑姑的话,白宛宛陷入了深思。
“这东西卖很贵吗?”
“我这姐妹家里呀,正巧是做脂粉生意的,凭着对这玩意儿的了解讨了太后的欢心。奴婢听说一盒不错的脂粉能卖二两银子呢。香皂?我猜想应该跟脂粉差不多吧,明天就让顺来把她请来问问。”
!!二两银子?发财了…还用种地吗?还用养鸡吗?…娘娘我靠着空间就能发财啊…冷静……冷静冷静……
白宛宛极力抑制着内心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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