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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

叁生三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是网络作者“叁生三三”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阿紫顾妙音,详情概述:泗水,“萧贼,你蒙蔽圣听陷害忠义,今日我便要替谢家讨回公道,受死!”话落,少年飞身直面萧泗水。顾妙音原本探出半边的身子又懒懒折了回来。出现了,上辈子抹了她脖子的那个剑人!……......

主角:阿紫顾妙音   更新:2024-07-11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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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紫顾妙音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由网络作家“叁生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是网络作者“叁生三三”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阿紫顾妙音,详情概述:泗水,“萧贼,你蒙蔽圣听陷害忠义,今日我便要替谢家讨回公道,受死!”话落,少年飞身直面萧泗水。顾妙音原本探出半边的身子又懒懒折了回来。出现了,上辈子抹了她脖子的那个剑人!……......

《精选篇章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精彩片段


“自是不能跳!这个贼婆娘,诡计多端不是好人!”徐蒙达一下就被带动了情绪。

陈述沉思了片刻,也觉得顾妙音分析的很有道理。

顾溪塌下肩膀,似妥协了一般,“你也知道五娘子是算准了仙山推脱不得就好,说罢,这次又想做什么?”

顾妙音伸手,再次点了点那团血淋淋的毛物。

三人眼露迟疑。

徐蒙达惊怪道,“不就是两只被扒了皮烤成串的狐狸么?有甚稀罕?”

陈述蹲下身,认真翻检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了异样。他原本以为这狐裘是被血水浸染才让毛发显露赤色,可仔细一看,这分明就是两只火狐。

顾溪也看出了名堂,抬眼看向顾妙音,“这是两只火狐?”但他还是不太明白,就算火狐再难得,与这次行动有什么关系?

顾妙音嘴角弯了弯,眼里略有些唏嘘,“想不到,它们还是辗转到我的手里,果然天机就是这么调皮。”见三人还是不明白,顾妙音笑容淡了些,又道:“我想到的比顾婉婉更好的法子就是,挟天子为饵,助我们一臂之力。”

闻言,三人脸色骤变。

徐蒙达以为自己幻听了,一脸费解,“老大,挟天子是什么意思?那小天子不是在万里之外的京安,怎么……”

话至一半,三人都回味了过来。

陈述立马道,“阿音,你的意思是……天子就在新阳城?”

顾妙音点头,“此前境中就有消息,西郊龙吟军大动,想来是等明日之后送君王回都。不仅如此,我今日探查新阳城,十步一防,五步一岗,都有庞陇坐镇了还这般严阵以待,必是城中有位大人物。”

顾溪却不苟同,“仅凭这些就断定是天子坐城,是不是太草率了?”

顾妙音当然不是靠着这些推断司马昱在新阳城,她靠得是这两只狐裘。方才收拾狐肉时,她已经认出了这是世间难得的火狐。

前世,她入宫一月便得司马昱椒房独宠,赐受的人间瑶池兰桂宫。

她十八岁生辰时,司马昱为她广开盛宴,赐下的美锦华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其中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两只火狐皮裘,毛发如绒艳似火莲,她很是喜爱,当即便当人做出了斗篷披肩。

后来,谢灵毓搅天下大势,司马昱的脾气愈加暴戾,每每榻上缠绵都极尽能事折磨她,她受不了这气便借着养病去了行宫避暑。不曾想,当晚就传来司马昱有了新宠,不仅夜夜留宿还把她最爱的火狐斗篷转赐给了新姬。

她倒是不在意,依旧在行宫夜夜笙歌。

大约一月光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失宠时,司马昱领了三千王军,连夜奔袭千里,围了行宫,闯进她的闺房,卸了兵甲也褪了她的罗裙。

“仙仙,你可得好好补偿孤,你可知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她被废了双手剥了皮悬在孤的床榻之上。”

她那时根本听不进司马昱在她耳边叨念什么,只感觉这个男人如魔鬼,让他轻他偏重,让他慢他偏快,一切都要反着来。

“当年孤差一点就可以亲眼目睹他身首异处,就差一点……竖子!”

他咬着她身上的肉,却在骂谢灵毓,可见她是替谢灵毓受过了,就是那时,她连谢灵毓一并恨上了。

如今想起这些,自是不可能还对司马昱有余情,不过是验证了司马昱此刻的确在新阳城内。

顾妙音转头,看着破庙外逐渐变大的雪势,幽幽道,“反正我就是能确定,其他就不要问了。问了也不会说。”

顾溪,“……”

另外两人,陈述不语,徐蒙达坚定地点了点头。

*

翌日。

午时将至,大雪纷飞,天光蒙尘。

新阳城的王军散发着肃杀之气,长靴踩着厚重的积雪围城巡检,闭门不出的百姓听见着铁甲声,如惊弓之鸟抱臂蜷缩。

谢氏堂前,一六旬老者布麻粗衣,身负一柄旧木长盒,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三千龙吟军严正以待,将谢氏祖祠所有角落围得水泄不通。

彼时,一头戴方巾的男子正躬谦着身子慢慢从一侧不起眼的小室退了出来。

“大都督到!”堂外有人唱诵。

堂前将士肃穆,目光一致望向院外。

萧泗水一身戎装,身披战前铠甲,如战神临世,让人心生仰慕。

方巾儒生连忙上前引路,将萧泗水请上堂前中央的太师椅。

萧泗水面色从容,落坐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回廊下的小室一眼,方巾儒生见状,附前小声道,“都督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萧泗水转头看向一旁身负木盒的老者,心定了不少,道:“将谢灵毓押上堂前。”

话音一落,两名府兵用木棍夹着谢灵毓的腋下,将人拖了上来。整个过程中,少年郎的腿无力垂落在尘土里,骨骼呈现出诡异的曲折。

萧泗水偏头,方巾儒士会意,上前唱诵道:“奉天子令:谢氏一族通敌卖国,其罪难恕,今施绞刑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上行架!”

这声令下,两名府兵手持被鲜血浸染的麻绳如圈犬一般套住谢灵毓的脖子。

萧泗水神色冷凝,“这绳索浸满了前方战士的鲜血,用它送你上路,也算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行刑!”

顾妙音藏匿在房梁之上,看着那带血的绳子就要勒断谢灵毓脆弱的脖子,一时情绪有些微妙。她知道谢灵毓时,他已经是让整个大晋谈之色变的乱臣贼子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杀人不眨眼的魔星还有这么孱弱的一面。

不远处,绞首的红绳逐渐收力勒出了折痕。

顾妙音慢慢摸向腰间的骨鞭……

突然!

一声剑鸣划破长空而来,震彻于耳,目不暇接。

一旁的庞陇慢慢睁眼,目光如炬扫向堂外!

“墨字寮墨舟在此,胆敢伤我主公者诛!”

一声清朗之音掷地堂前,只见一黑衣少年身姿如松,一柄漆黑长剑在手,无惧无畏护在谢灵毓之前,两名府兵已经气绝倒地。

萧泗水站起身,面对眼前变故,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慌,还一脸赞许地拍手叫好,“好厉害的剑气!”

墨舟抬手,长剑直指萧泗水,“萧贼,你蒙蔽圣听陷害忠义,今日我便要替谢家讨回公道,受死!”话落,少年飞身直面萧泗水。

顾妙音原本探出半边的身子又懒懒折了回来。

出现了,上辈子抹了她脖子的那个剑人!

……


“嘿~快看!潘阳县到咯~”

顾妙音乍一听见外面的吆喝声,立马放下书,本想跑出房间看看什么情况,但一想到谢灵毓会让自己当众扭屁股,她立马反身跳上榻,勾着脖子往窗外张望。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顾寮主,你在里面吗?”

是谢灵毓的声音!顾妙音立马头痛了起来。

见顾妙音没有回应,门外的人声又道,“快到潘阳了,谢某有要事想与顾寮主相商。”

谢灵毓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耐心等着顾妙音的回应。两人的房间左右相邻,隔墙不过一张薄薄的木板,她方才跳上榻的动静那么大,他自是笃定她就在房中。

“吱呀——”

少顷,门扉被人从里面打开。

“小郡公要与我商量什么?”顾妙音带着幕篱,看向谢灵毓的眼神充满了防备。

谢灵毓淡淡垂下眼,“可否进屋详谈?”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晚见过她的面容后,不管她是带着幕篱还是覆着魈头,他都能想象出她说每一句话时的不同神情,哪怕是她神态里极其微小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出来。

但少年郎依旧不知缘由,当时只道是天赋使然,毕竟人心在他面前,向来都是不着寸缕的。

顾妙音抱胸盯着谢灵毓的脸审视了一圈,原本不想遂他的心,可转念又忽然想到,进屋好!万一要扭屁股也不丢人。

于是,她目光微微一闪,让出路,“小郡公请进。”

谢灵毓假装不懂她那几乎写在脸上的心思,驱动着轮椅慢慢步入了房间。

顾妙音见状,勾出脖子探出半边身子左右瞄了瞄,确定没有人看见之后迅速掩好门。

决定了!要是谢灵毓敢叫她扭屁股,她就抽断他的腰,嗯?鞭子呢?

谢灵毓进屋后,便看见窗扉下的贵妃榻上散落了一地话本子,旁边的杌子上还摆着小食盒。他目光轻轻扫过屋内,最后又不着痕迹落回顾妙音身上。

“不知顾寮主之前的赌约可还作数?”

顾妙音一听,警铃大作,这黑心肝的果然是来让她扭屁股的,鞭子!她的鞭子呢!

谢灵毓低声清咳了一声,“若是还有效,我想麻烦顾寮主等船靠岸时,差人补些时令蔬果。”

“嗯?”顾妙音已经摸到腰间的鞭子,乍一听见谢灵毓的话手指一顿,“你刚刚说了什么?”

谢灵毓抬眸看向她,“顾寮主想必已经发现了,我食不得肉禽,鱼虾虽不至难以下腹,但终究不及蔬果。”

顾妙音占着有幕篱作掩护,肆无忌惮地打量谢灵毓,“这就是你让我履行的赌约?”

谢灵毓,“既是可以奴仆差遣,请顾寮主替我采买蔬果应是不算违规?”

当然不算违抗,顾妙音心情大好,“小事一桩,只要不让本寮主扭屁股就行~”

话落,顾妙音只想抽自己嘴巴,想的太多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谢灵毓微怔,“原来顾寮主便是因为此事一直躲着我,我并无此意。”

顾妙音讪讪笑了两声,“我哪有躲?都说了本寮主玩得起就输得起,扭屁股…我也不虚的。”

谢灵毓垂眸沉思了片刻,长睫欲飞,“顾寮主放心,我不感兴趣。”

“……”此话一出,顾妙音瞬间黑脸,“你,把这话再说一遍?你这是侮辱谁?本寮主都亲自扭屁股了,你还敢不感兴趣?你必须感兴趣!”

谢灵毓,“……”

果然是魔障的性子,喜怒无常。

她的心,起码穿了一件铠甲。


雷烈愣了愣,立马粗声朝门外喊道,“赶紧的,把这晦气玩意儿端出去,弄些上好的银丝碳来。”吼完之后立马又换上讨好的嘴脸解释道,“让女侠见笑了,我平日里敛的钱财都拿去扩充道场了,这屋里也就稍微寒碜了点。”

顾妙音瞥了雷烈一眼,“难怪集合那么多人在道场等着我,原来那是你的门面。”

雷烈尴尬地笑了笑,别提了,现在脸都已经丢尽了,还有什么面儿?

顾妙音将他眼里那一丝羞恼看在眼里,却并未点破,挑了把看上去最结实的椅子坐了下来。

雷烈眼神微顿,小心跟上前请教道,“不知女侠路过豫章,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这话问得巧,既来黑市必是遇上麻烦了,雷烈此刻已经猜到了顾妙音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并未点破,问得也含蓄。

顾妙音略有兴趣的打量眼前这个胖墩,能坐上黑市蛇头位置的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雷烈明显比寻常人更会审时度势,再加上他性格凶狠中带着敦厚,敦厚中又透着狡黠,三副面孔自由切换毫无违和,也勉强算个妙人。

雷烈被顾妙音意味深长地打量整不会了,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一脸憨厚,“女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妙音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我需要一艘船。”

雷烈眼神一愣,半天没缓过神。

顾妙音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们江州十市江域联通,我需要你提供一艘黑船助我横渡江州。”

雷烈眼神变了变,长舒一口气,“原是这事?好办!我立马着人去办,不知女侠打算何时启程?”

顾妙音,“自然是越快越好。”

雷烈会意,拍着胸脯应道,“明日清晨,豫章渡口,恭候女侠大驾。”

顾妙音越发对眼前的胖墩满意起来,“小雷头儿~你连缘由都不问就应承地这般痛快,莫不是想着明日请了高手再来收拾我?”

小雷头儿?

雷烈有些不服,又不敢声辩,翁声解释道,“能来黑市避难的,十有八九是躲避仇家,这不问我也能猜到。女侠武境如此之高竟还要逃避,可想对家本事之大。豫章不过是置锥之地,哪能容得下你们这样的大佛?自然是快快送走为好。”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真心。”顾妙音站起身,“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要船不是因为我怕身后的追兵,只是单纯不想走路。”

雷烈立马哈腰应道,“明白。”但心里却暗暗腹诽,高手也是要面子的,我不拆穿。

“老大!酒!酒来了!”前头被使唤上茶的小弟在府中找了一圈硬是没能找出一套茶具,想到平时道场的待客之道,便自作主张拿了一壶好酒来。

雷烈脸一黑,碍于顾妙音在场不好训斥,一拉抢过酒坛子将人打发了下去,才讪讪解释道,“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竟让个傻子上前待客,让女侠见笑了。”

顾妙音隔着垂纱略有深意地说道,“江州十市,众蛇头里也就小雷头儿你有些意思。就看在这壶好酒的份子上,我予你三个忠告。”

雷烈敦厚的神情微滞,小雷头儿?你礼貌吗?

“一,明日乖乖交船,莫惹是非,你若敢私下联络琅琊守城人报信,那就别怪我翻脸不留情面。”

琅琊守城人是琅琊王氏的私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蛇头守黑市,守城人护明市,平时井水不犯河水。


萧泗水从未有一刻如眼前这般错乱,拽着手里的红色麻绳,刚往前一步就被逼得生生后退了三步。

只因顾妙音已经从小室内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她广袖长鞭的一头勒住的正是大晋天子的脖子。

“放肆!”萧泗水急声呵斥,“妖女,速速放开君上!”

“噗嗤~”顾妙音有样学样回击道,“战神大人真是健忘?方才也不知是谁说阵前对敌可不是会叫就有用的?大人莫不是觉得你叫的声音大本寮主就怕你?”

“你!”萧泗水一时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君上~”顾妙音偏头,像逗狗一样晃了晃手中的长鞭,“还不赶紧叫你身边这些小狗儿听话些,不然真打你哦~”

“……”司马昱脸上神情算不得好看,冷冷瞟了萧泗水一眼。

萧泗水心有感应,不动声色勾了勾食指。

“护驾!”

回廊下突然冲出一群手持长枪的黑甲护卫,他们藏匿在顾妙音身后,人数之多防不胜防。与此同时,与黑甲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头戴面具的盘山弟子。

只听得叮得一声剑鸣,一道黑影从回廊下穿梭而入,稳稳落在顾妙音身后。

“幸不辱命,赶上了。”

萧泗水立马认出了此人就是前几日抓回暗牢的那个剑客,这才意识到被设计了。

不待他作出反应,突然就听见一声鞭响。

“嗯啊!”

少年君王被扔在青灰的石板上,骨鞭狠狠抽打在他的右肩胛之上。

“你……你敢打孤?”司马昱回过神后,再掩饰不住眼里的戾气和杀意,只是这一鞭抽的他灵台一空,连这夺天的恨意都显得绵软无力。

顾妙音上前,用蛇骨鞭一把钩住君王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刚刚是不是在我眼皮底下给你的小狗儿使眼色了?你当我没看见?”

狗男人动一动眼珠她就知道他狗肚子打的什么算盘。

司马昱,“……”

萧泗水也懵了,回过神后震怒不已,“妖女!天子乃上苍神明之子,你如此藐视皇庭,实属大逆不道,本都督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是么?

顾妙音眼尾轻抬,“我本来也不想打你的,可是你的狗儿说要将我碎尸万段。”

司马昱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啪——”

顾妙音示威一般,一鞭抽打在他的腰上。

狗男人!狗腰!上辈子就想打断他的腰了,榻上不是人,下了榻也不是人,这狗东西城破那日还逼她跳舞来着,跳完也不带她走,给了她一把匕首让她为自己死节。

这一鞭打得司马昱牙呲欲裂,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被腰斩了。

谢灵毓爬在地上,看着司马昱被抽到瞳孔失焦,眼里多了几分暗涌。

打完,顾妙音又看向萧泗水, “你可想清楚了,我看这位小天子身骄肉贵,可挨不过我第三鞭。”

萧泗水手指握拳,收力到拇指泛白,连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都快被他捏碎了,从戎三十载,他就是面对嗜杀成性的胡人也从来没有这般受制过。

不是他不愿意拿谢灵毓换,而是不敢。自古君王修的帝王之术,心中计较的只有功过得失。这位少年君主更甚。一旦他选择妥协,君上将视为无能之举。

可现下,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权衡再三,萧泗水拽动手里的红绳,将谢灵毓拉扯上前。

“放了君上,我便让你们出城。”

“尔敢?!”不等顾妙音开口,趴在地上的司马昱抬头,目光与同样爬在地上的谢灵毓对上了。

谢灵毓眼里藏着暗涌,似一头凶兽在慢慢獠牙,司马昱眼里的戾气横生,不遑多让,“萧泗水你这个废物,你要敢把谢灵毓交给他们,孤定诛你九族。”

萧泗水神情微变,“君上,臣不能置您于危险而不顾啊。”

司马昱咬了咬牙,低喘了一口气,抬头仰视顾妙音,这恐怕还是这个少年君王生平第一次仰视一个低贱的蝼蚁。

“孤虽无后,但司马一族还有皇裔,孤今日若有不测,大晋明天便有新君上位,但你们!谢灵毓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顾妙音看着他,“所以呢~”

司马昱忍着屈辱,“孤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与萧司马同时抛绳,能否各尝所愿便各凭本事。”

“好。”顾妙音爽快应下。

这倒是让萧泗水有些意想不到,有庞陇在前,谁的速度能快过八品?这明显对她们很不利。

同样费解的还有一旁的墨舟和齐昭,但顾妙音已经应下,他们也没有做主权,便立马调整心态盯紧萧泗水手里的红绳,暗自蓄力。

偏偏这时,有一道女声横插一脚,“且慢!小郡公在此,你怎可不问过小郡公的意思便擅自做主?有庞陇在我们根本抢不过他们,哪有人不畏死?这大晋天子分明就是胡诌,带着他护小郡公一同出城才是上上之策。”

“墨黛?”墨舟难以置信地看向说话的女子。

墨字寮弟子也反应过来,看向为首的黑衣人墨荀。

虽然墨荀也觉得墨黛的话不无道理,但这样的场合说出来的确有些冒昧,毕竟是青衫女子拼死擒住了天子才让事情有了转机,墨黛的话虽无心,却明晃晃在指责青衫女子目无尊上。

齐昭瞟了墨黛一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顾妙音覆在面具下的红唇扯出了一道略带讥诮的弯弧,眼里却带着循循善诱的微笑,“是属下失察,忘记过问小郡公了,郡公大人以为呢?属下该应还是不该应?”

谢灵毓缓缓抬眸,一双琉璃瞳眸静如死水,“姑娘随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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